高考结果出榜的那天我正满十八岁。
庆功宴和生日晚会是在一个同学父亲开的酒店举行的。
父母为了让我彻底轻松没有请老师来,自己也避开了。
二楼的一个大包厢里只剩下我和我的同学。
烟雾缭绕的包间里,叫声、喊声热烈得象要掀掉屋顶。
我孤身一人力敌众友,迎接他们一轮轮的举杯,酒到杯干。
如果没有卫君,我想我会躺着出去的。
当地下的啤酒瓶被碰得叮当乱响时,卫君替我挡了驾。
她站起来,开了瓶酒,指着那伙人叫他们不要欺负我,有什么冲她来。
我哈哈大笑,知道这帮家伙一定没辙。
卫君是班里最漂亮的女生,学习成绩多年来一直是第一。
以前一门心思用在学习上,少言寡语,加上较内向的性格,班上没人敢打她的主意。
有几个不识趣的家伙,曾被她骂了个狗血淋头。
虽然跟我好上后,性格有所开朗,可气势犹存。
果然,他们蔫了下去,只敢用言语激我,没人敢惹她,直到后来到舞厅跳舞,一帮人才回过气来,推搡着非要我们跳一段。
舞厅的灯都被打开,有人拿了个像机,胡乱的闪着光拍摄,到后来所有人都蹦跳起来。
我的头很晕,恍恍忽忽的觉得到处乱成一片,搂着卫君的腰,借着酒意想亲她,被她拿了块方糖塞在嘴里,酒劲上涌一阵眩晕带着她摔躺在地上。
四周笑声一片。
那算是我和卫君暑期最后次的相聚,再去找她,她已出去旅游。
后来快去报到的前天,她才回来,也只是商量数句又匆匆离开。
一句话,中学里最轻松的一个假期,我过的并不开心。
(一)从一个城市来到另一个城市,景物没多大变化,心情却完全不一样了:学习不会象以前那么辛苦了,跟卫君的约会也不会再有约束,想想这些怎么能不使人愉快。
下车走到大街上,一昼夜的劳累随清新的晨风吹拂,烟消云散。
刚迈进新校园的大门,卫君就从我身旁跑开,钻进簇簇人群。
我转了好一圈在宣传窗前找到她,她正在看窗内的红纸黑字。
看到我们被分到一个班,我松了口气,心中最后的一点担忧也没了。
从上学伊始到高中毕业,我和卫君一直同班,这个十几年青梅竹马的神话,通过我高中后两年的努力今天仍未结束。
我们在校园里乱转,一切都新奇:高大的教学楼,漂亮的图书馆,宽阔的广场,远是中学校园不能比拟的。
靠躺在绿荫草地上,赏望林边小山上熠熠着金芒的小亭,心情舒畅,连背上的行李也变得轻了。
大学里的住宿跟中学不同,除了公共的学生宿舍外还有新建的学生公寓。
卫君选择的公寓座落在山畔,一片树林遮掩着幢幢小楼,是学生公寓中档次最高的一种。
一间二三十个平方的大房隔开,里面是卧室,外面是卫生间,床、桌椅、窗帘等用具齐备,稍加摆设简直就是个小家了。
我要帮她布置,她兴奋的止住我道:
“不用,不用,我来设计。”
她在屋内走来走去,比划着丈量各处的尺寸,许久才想到我,对我笑道:
“这地方不错,这下总算自由了。”
“我可累死了。”
我苦闷的道。
昨晚我劳累半宿伺候着她这位大小姐,弄得跟一民工似的。
她蹦跳过来,在我的左右颊上亲了口,
“好,好,我知道你辛苦了,你也去忙你的吧,我还要想想。”
说完不再理我。
与卫君的相比,我的就不能叫公寓了,虽然名义上一样小楼还高了一层,可实际上跟学生宿舍差不多。
这也是没法的事,谁让我的家境不如她呢。
同样大的房间,沿墙的两边各放两张床,中间宽阔处摆置桌椅,室内还算不拥挤,四个人住也凑和了。
我的对床是个山东的,个不高却很壮实,园园的像个“礅子”。
与他相比另两个上海、江西的,就显得瘦多了,带上眼镜文文的像娘们。
屋里乱哄哄的,都在摆放整理,我放下行李加入他们中。
喧哗声平静下来时,已近午夜,月光透窗射进,室内朦朦胧胧。
一天的忙碌,屋里杂乱的物件已收拾整齐,静静中对面床上传来轻微的鼾声,新同学们都已睡熟。
我的大学生活就这样开始了,带着点激动在床上翻复不能入睡。
在这陌生的城市,即将要开始一种新的生活,真让人期待,会是想像中的那么绚丽多姿么?薄薄的一片云飘来,明月变得隐约。
新生开学典礼是在电教室举行的。
校长说了几句欢迎的话后,就开始吹嘘,什么横向联合、考研扩招呀、增设博点等等一大套,根本没有我们感兴趣的话题。
那个本系的主任更是招人烦,楞是给我们上了节道德课。
宣布完各科的任课老师,我和卫君就溜了出去。
她满面春风的递给我张纸条,得意的道:
“给我参考参考,看看漏了什么。”
明知道她老爹老妈有钱,看了清单我还是吓一跳:乖乖,要壹万来块,够我一学年的费用了。
看到我的模样,她更得意了:
“怎么样,暑假出去玩,舅舅答应的给买台电脑。”
附近的一家大商场成了我们的目标。
先在旁边的电脑城配了台电脑,我们就一头钻了进去。
卫君的喜好不少,先是抱了几张明星的张贴画,又选了一摞子卡通漫画,我又成了她的跟班。
路过妇女用品柜台,我向她努努嘴,问要不要选点日常用品。
她先是一楞,看到我的坏笑,给了我一拳。
我给她挑了几件衣服,她看了看摇摇头说太土,自己选了几件,试穿上让我眼前一亮。
真是,就出去玩了趟,怎么变化这么大,时髦赶得不象学生了。
不过我倒是挺高兴,这样的穿着,女人味和清纯学生形象融合在一起,看得人心痒痒的。
出大门时,她看到厅里的漂亮单车,又被吸引住非要买一辆,问我意见,我当然支持。
报到那会,看到校园门口小轿车上下的男男女女眼红了半天,有了单车能带卫君在操场兜兜风也不错。
我把最后一张画贴好在墙上时,卫君推门进来。
她端着个盆,毛巾盘在头上,头发湿淋淋的冒着热气。
洗浴后的她已把刚买的新衣穿上,粉红衬衣上套着件天蓝的薄毛衫,过膝咖啡色裙用一条新款的女式皮带紧系在腰间,清纯靓丽中多出些许妩媚。
卫君原是个较内向的女孩,同学多年一直埋头用功,被称作书呆子。
从高二跟我要好,性格才趋开朗,但少女的羞怯却一直犹在。
记得第一次和她在校后的林间约会,她不知多腼腆,拉拉手都脸红,只是在高考前夕品尝到爱的滋味后,才在公开场合有所活跃。
这两天她疯闹情景更是从所未见,难道是假期的游历开阔了胸怀?望着她那还挂着水珠的白白颈项,我突然感到我们都长大了。
“哦,都弄好了。”
她赞了句。
“是啊,该谢谢我了吧。”
我笑着取下她头顶的毛巾开开手抱住她,她只略微一挣就坐在我的腿上。
“嗯,真香!”
清新的卫君,身上散发种少女独有的幽香,浑身热呼呼的,偎在怀里让我全身暖暖的。
她不老实的扭动,甩动的发丝上的水珠溅到我嘴里,咸咸的带着浴露的香味。
我舔舔她脸上的水珠,找到小嘴盖住。
一个暑期的思念化作长长一吻,既紧又密,两颗心的跳动彼此都能感到。
红晕的脸颊,雾蒙的眸子,卫君真的变了,我感到有种东西在她心底萌发。
毛衣如云飘落,粉红的衬衣敞开,粉色的蕾丝乳罩衬托出美好的乳形,挤在一起乳房映在粉红中娇艳不可方物。
触手的肉堆温润湿滑,手停留不住的就钻进了杯罩。
两粒小小的红豆已微硬勃然,膨胀得比以前快多了。
一切都很顺利,衬衣被脱下扔在床上,乳罩的背带随之弹开滑到腹间,只是两团盈盈的玉乳使我再没时间开解裙裤就吮住了乳珠。
卫君发出微弱的鼻音,肉珠在舌尖撩绕下硬硬圆立,身体向床上倒去。
掀起裙摆飘到肚腹,结实的大腿横在床沿,微微抖晃白得发腻。
我心跳加急。
一直以来和卫君约会都是偷偷摸摸的在隐暗的环境里,从未真切的见过她的隐密。
虽然在一些图片和漫画中看过女性的密部,可那种想一见真实的渴望对于象我这样浅尝性爱又充满幻想的毛头学生的吸引是何等的强烈可以想象。
现在机会终于来了。
担心卫君的心理承受,我不敢鲁莽,温柔吻吸她的舌头,抹挑她的酥乳,小心的退下她的内裤。
傍晚的夕阳照耀下,少女的三角地如花似露,粉嫩的如刚出壳的蚌肉。
黑黑阴毛缠在唇边,花唇紧闭,毛隙缝中透出的小红褶皱静卧在唇缝上沿,像守卫这小溪的小小堡垒,环视着丘林溪谷。
真美!我被少女娇嫩的美好打动,呆呆伏在她腿间。
“你……你……在干什么?啊!你……你真下流……”
卫君反应过来,双手捶打我的肩头,身体从床上跃起,两臂环上我的脖子。
“什么下不下流的,这是爱美之心!”
我在她的缠绕中脱光衣服,舔着她的脸蛋道。
她不吭声,只是一个劲的捣我的胸,双腿胡乱踢踏。
遽然间我感到了她的热度,碰触在少女最柔软的部位。
细腻温软令我沉醉又焦躁,想放下她进一步体会,她就是不放手。
“啊!”
她略带痛楚的叫出来,我感到我的前端顶开了什么东西,热力猛增,赶紧兜起她的小屁股。
缓缓的我进入了她火热的身体里。
卫君的紧密一如往日,阴茎扩松紧窄蠕动前进。
我仰起头,放松身心品味着少女的美妙。
多长时间了!我没再这样,暑期的期待靠那些图片画册甚至是手来疏泄,怎能跟这相比!秋日的斜阳漫射到屋里,把卫君飘动的长发染成金色,阴影中在我胸前跳动的双乳越发白皙。
温度悄然升起,混合着“劈啪”声,一种气息在屋里迷漫。
我抱起她在室内漫步,余辉中紧贴在一起的我们宛如一幅优美的图画。
墙上那个卫君喜欢的男明星,已不如平时那么帅酷,瞪着眼注视着我们,目光中像带丝妒意。
我走到画像前,微笑着把卫君压在上面,明星隐没的不见,冲撞声变得快急。
卫君的身体在画上滑动,青嫩的腿股被撞得向上抛起又重重落下。
我松开手,只用胯间承受她的重量,下落的她把我完全吃进。
稍微低头,嘴就能够到她的乳,细小的蓓蕾已膨大,含在嘴里硬软象胶糖,嚼动中溢出甜香。
卫君的高潮来的急若流星,刚才还哼哼唧唧的她,全身忽地挤过来,象要钻入我的身体;大腿扭拐着箍紧我,屁股筛糠似地抖动。
一股热流伴着无规律的抽搐从她体内流出,漫过腻紧的肉流到棒身。
“呜……啊……”
她舒畅出声,把我搂的紧紧。
“你好了么?”
歇息会后的她在我耳边问道。
“你来的太快,里面还是外面?”
“外面。”
她使劲的掐了我一下。
我把她抱回床,调整好体位让屁股悬在床边,开始了猛烈的攻击。
高低交错的呻吟声中,她的身体起伏不断,促使我的欲念飞升,在她如梦中呓语时达到顶点。
喷洒的余韵里,我靠在她腿上,检视着胜利后的战场。
泥泞潮杂的私处落满白色的珠滴,细密的花唇裂开条缝,中间稍大的缺口处红腻翻出,如晨雾中绽开的花朵;聚在杂草上珠液滴下,滴滴打落在花瓣上滋润着嫩蕾;顶上警惕的小垒松驰开,一颗粉得发白的小豆探出头,惊悸未定的张望着,一滴大的乳珠掉下,正击中她把她又打回肉褶里。
沐浴在秋色里的少女淫靡,化作了秋天里的最美风景。
(二)考上大学的骄傲加上年少轻狂,我对未来充满憧憬:在这新校园里,轻松适意的过四年吧,愉愉快快的学点东西,和卫君重温重温旧忆,千万别让这青春虚渡。
谁知这憧憬被重创来得如此之快,快到还没正式上课。
一种我人生中从没有过的心虑焦躁侵袭了我,差点使我沉沦其中无法自拔——因为我遇上了白凌老师。
与白凌的初遇,现在想来还有些好笑。
开课前的一个傍晚,我和几个室友在球场打球。
初中三年,高中三年,大家的身体差不多都被学习压垮,几圈后就个个气喘如牛,散懒得有气无力。
当我拿球慢慢回带时,怪事发生了,刚才还病怏怏的几个家伙象疯了般向我冲来,慌忙扭头间,一个丽人正站在身后的球架下,饶有兴致的看着比赛。
我跟着球跑到她身前,一个跟我身高相若的美人儿正微笑看着我们,一身暗绿,黑发在风中飘拽。
场上的气氛立时热烈起来,连文弱的眼镜和老表都使出了吃奶的劲,特别是经过她身边时,淡淡的香气传来,大伙儿都红了眼,一场比赛终于演成真正的“比赛”。
惊鸿的一瞥,在我心中打下了深深的烙印。
这怕是我在现实中见到的最美的丽人吧,那美丽的面庞、成熟匀称的身体只能出现在梦里。
多少次梦遗自慰都为那虚幻的影像,今日见到真身,还有什么比这更令人神情激荡呢!我总是为自己的生理欲望迷惑。
卫君够青春美丽了,这么秀美的少女却不曾出现在我的春梦里,连相似相近的都没有,反倒是那些成熟的女人总在梦中出没。
平素看影视节目、看有细节的画册,最能引起我欲望的也都是那些丰美的女人。
是不是我的心理有问题?我不知道。
那晚我难以入睡,脑海中浮现的全是她的影子。
都说有缘千里来相会,从一个城市来到另一个城市,在万千人海中相遇该算一缘吧?而第二天竟发现她是我的老师,又该算什么?第二天正式上课,一套套书发下来,我那在云端的心坠落了。
到了第三节英语课,我看到摆在桌面上厚厚的四本《科技英语》,心里更凉了。
英语是我最弱的一门课,每次拖后腿都是它。
满纸的黑呼呼单词,除了几个介词、冠词外,其它的都是“它认识我来我不识它”。
唉!要想通过怕是不易了,唉叹间,后面传来声呼哨,教室突地寂静无声。
门口站着的正是昨天的美女,大家的目光都被吸了去,我看到卫君的脸上浮出妒色。
浅灰的西装配着黑色的裙,虽是标准的白领女郎打扮,可全身透出的独有的感性气息,引人心动难抑。
金边眼镜的衬托下,她面颊显得白嫩光滑,象隐隐的在发光;下垂的刘海碰上镜框,在秋日的微风中飘呀飘,柔媚得让人心醉。
高跟鞋“踢哒”声中她走上讲台,环视全班一圈,樱唇轻启,清丽的声音十分严肃,与刚才的柔媚对照,威严得像另一个人。
她用标准的普通话绍了自己,又讲了学英文的重要和方法,最后语气严厉的告诫我们,她不会为了显示教学水平而放我们过关。
成熟庄重却不失娇柔,典雅大方而不显古板,加上一上来就一个下马威——柔媚和凛然形成的强烈反差,既让人震憾又使人感到刺激。
高中时好过的女孩,不是鲜活得过头就是青涩得酸嘴,哪有如此的风姿。
课上的辛苦及了,我在凳上扭来磨去,眼睛窥视她又怕被她目光逮住,还要顾及旁边的同学,脖子都转酸了。
当她在讲台上走动,裙摆略起露出俊美的小腿时,我完全陷入对她的痴迷中。
与老师带来的冲击,另件事就显得无足轻重了,不过也是怪怪的,卫君竟被任命为班长,真是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
晚上吃过饭,我约卫君出来,想问问原因借以疏散下心里的焦渴。
看着卫君小跑过操场,我脑海里浮现出白凌老师的身影。
“什么事?我还有事呢。”
她象是很急。
“出来聊聊。”
看她扭头要走,我拉住了她:
“你怎么当上了班长?”
她止住步拉我坐在路边的椅子上。
“什么!”
听了她的话我惊道,
“那个黑不溜鳅的班主任家也去了?”
她呸了声:
“你这家伙,嘴里就没好话。”
我陪了个笑脸,道:
“我也是关心你,人生地不熟的,别上了当。”
她瞪瞪眼气鼓鼓的道:
“你呀,嘴里积点德,别得罪人,没事也走动走动。”
真是怪了!高二那会我当班长,她是个书呆子。
班主任老师知道全班就我能跟她说上话,让我做做她的思想工作,别死学闷出病。
那时我就劝她:多走动走动,了解了解社会。
现在倒好,反过来了,她跟几个老乡学长到老师家去了。
“你作怪样干嘛?”
我心一动,这……“好啊,帮我介绍介绍,今天那个英语老师你知道不?”
她斜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我道:
“千万别去,她可是有点……”
她换了种口吻,
“她有点怪。”
总算从她口里了解到情况:白凌,名牌外语学院毕业,分来后一直从事英语教学。
大学时期恋爱的男友,毕业时分配到了山区,持续了两年后,三年前两人终于喜结连理,从此也过上了两地分居的生活。
不知是否受分居生活影响还是性格使然,她在学校很孤寂,鲜少有跟人来往,人有些不通情理。
她带的班,总有不少英语过不了关的,那些肄业者现在还有回来补考的,由于这原因,她和系里的关系紧张,可她就是倔强不妥协。
“有人说他变态!”
卫君终于说了出来,她小心的四周看了看,又道:
“记得典礼上那个系主任吗?他们是死对头。你还是别去,免得得罪了人还不知道。”
三三两两的学学生从我们旁边走过,天色已暗。
看卫君的表情,我知道今晚是留她不下了,只好退而求其次向她求道:
“你给我换个位置吧。”
“为什么?”
她瞪着我。
我正色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英文差,现在座位靠后,根本集中不了精力。你说她这么厉害,我怎么毕业啊!”
她咯咯笑了几声,瞥了我一眼跑开。
我换到了前排,并且和“礅子”同座,除了多些粉笔灰外一切还好。
白凌继续着她的课,一段时间下来,班里静多了,大家火热目光慢慢退却,只有我的心在这安静里反而变得更加炽热。
每一次她刚踏人教室,心就不争气的怦怦跳个不停。
白凌喜欢穿淡色的衣服,高档的服装合理的搭配加上整洁干净,非常爽目。
衣装衬托下的漂亮脸蛋,配上文质的眼镜,轻语间、走动间散发出的气息,让人抓狂,那淡雅平易中显露的威严更令人心驰。
近距离的偷视她,真是一种享受!黑板的正前是一半人高的木讲台。
上课的大半时间,她的半身被遮住,只有在做练习时,她有时会走下来,这时才能窥见她的全貌。
她皮肤白洁,身材凸凹匀称,肢体力绷在衣着中产生的线条,诱人心神夺人魂魄。
上她的课成了我头痛的事,既要注意听讲,防备她提问,又想多看看她,难能集中注意力。
有几次被叫起,脸红脖粗答不上来,出尽洋相。
她倒是一般不加诘责,继续上课。
开学初的一段时间,我基本处在这种慌乱状态,一个多月后才有所恢复,开始认真的考虑。
既然上天让我们在此相遇,总不能就轻易错过。
想象中的美好大学生活又变成了高中时的苦读,怎么也不能因为成绩原因给她留下不好的印像。
卫君的英语比我好多了,晚上自习时,我就向她求助,可惜的是没几天她就忍受不了我的低劣,撒手不管。
其实,想通过提高英语水平来引起白凌的注意是不可能的。
先不说对我现不现实,就是班上的几个英语尖子她平时也没理会多少。
看来要想跟她有所接触还是要了解她这个人。
白凌的住处离我们的寓所不远,在一条直线上。
穿过一片林子,有幢三层的教工楼,她跟我一样住在三楼。
为了尽可能多的了解白凌,我改变了自己的作息习惯。
晚饭后先不去自习,夹本书坐在林中的凳上,边看边等待外出散步的她。
有时耐不住性子,干脆爬到山上的亭子里,远远的探望她的窗户。
白凌有个习惯,上课的前晚一般要到阅览室查资料,有几次我也大着胆跟去,装模作样借本书翻翻。
阅览室内的日光灯特别亮,照得我又心虚又紧张,好像心底里那点事全被晾出来。
与白凌坐得当然不能太近,不过虽然远了点,偷偷地瞟上几眼,看看灯光下她洁白的脸颊也大是快慰,比在干冷的林间山头要强多了。
我的各种努力基本没收到效用,白凌象根本没注意到我这个人,除了课间的提问,平时没主动跟我说过话。
就在我毫无进展时,卫君却越来越红火。
她先是以学生会的名义办了个文学社,接着又在系里筹备舞蹈队。
真是!她的那点能耐还是以前我教的呢,于是我成了她们的舞蹈老师。
卫君招的那些女孩实在不咋样,跟她没的比,我也没什么兴致,只是每个周末跟她们金蛇狂舞一番消消火。
期中测考前,卫君把我找了去,告诉我她要竞选校学生会的宣传委员,叫我给她拉票。
她打开电脑上了校园网,上面有个竞选论坛。
她指着里面的帖子道:
“你要好好给我添砖加瓦。”
晃眼间,我看到旁边的英语角,版主的大名竟是白凌。
回宿舍我就给家里打电话要买电脑。
以前不好意思开口,吃了十八年白饭,没贡献还要这要那,现在是顾不得了。
白凌的坛子人气不错,水平很高。
刚上去那会我根本发不上言,都是些诗啊名着类的,摸不着门。
我给自己注册了个“英文盲”的名,开始翻看一些老的精华帖,看累了,看看白凌的资料,虽然几乎是空的,但是可以体味体味点击ID的感觉。
有次我贴个名着片断,白凌跟贴说我大有进步,让我着实兴奋了一阵。
别说还真有提高,也就是在那时我接触到国外的黄色小说。
除了直接找她跟她搭茬外——我以前碰上漂亮女同学就是这么干的,再也找不到别的直接接触的方法,但是现在变得比以前窝囊得多。
我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如此胆怯,连问她问题时话都说的不利落,就是在这种状态下迎来了我们的期考。
(三)考的那天很冷,我的脑子也似乎冻僵,呆滞的看着密密麻麻的试卷像个傻子。
白凌系着条白纱巾在教室里来回的巡视,一点作弊的机会都没有。
看看左右也是垂头丧气的居多,我想这回是完蛋了。
第二天晚上自习,刚翻了几页书,就被进来的卫君打断:
“教工园地的科目栏英语成绩出来了。”
大伙儿嗡的一声风涌而出。
卫君拦住我,
“你别去,差两分及格。”
我颓然坐下。
倒霉的当然不止我一个,班上有十来个人没过线。
看分的人回来后,教室里就炸开了,乱吵乱嚷的全是骂白凌。
也是怪她,卷子出的难不说,改得还特别严,象我一样在及格边缘的有一大半,手稍微松松就可放生不少。
气馁烦燥中我走出了混乱的教室。
走廊上的风很大,吹的人脸发麻,我发热的脑子渐渐冷却。
唉!也许她就是这样的人,冷静的想想,她也没错,可以后我可怎么……“你进来。”
卫君叫我,我摇摇头。
她悄悄的走到我身后道:
“他们在商量:要赶白凌走。”
“什么!”
无论我怎么劝阻都没用,同学们把我哄了出来,我是灰溜溜的回到宿舍的。
“礅子”怕我跟大家对立,回来时带回了那张签名纸。
上面历诉白凌的罪过,有一条竟是她讲得大家听不懂。
下面不及格的和及格的都签了名,大家都要求系里换老师。
“兄弟,该你画押了。”
“礅子”递给我只笔,
“我不画。”
我把笔扔给他。
卫君后来也找过我,对我说系里对这事不反对,允许同学们反映情况。
她劝我道:
“你还是签个名吧,别得罪人。”
她那意思我明白,系里一定有人在背后怂恿。
我心里窝火透了,白凌也真是,本来就在系里孤立的很,干麻还要跟学生们过不去。
生气归生气,可要我得罪白凌那是绝计不行的,只好把火发到系里,气呼呼对卫君道:
“不签,老子就他妈不签。”
这事不知被谁贴到了白凌的论坛引起了激烈的争论。
我偷偷为她写了两个辩护贴被骂了个狗血淋头。
为这件事我和不少人闹翻,被骂成是个没义气的混蛋,可是我一点都不后悔,因为这件事的结果令我兴奋不已:白凌终于注意到我。
那是几天后我到阅览室去,正偷偷的看她,被她目光捉住。
我心里紧张的要命,慌张的不知该如何。
她笑着指指了对面的空位示意我过去。
我那时的模样狼狈极了,像饭馆里的小厮,一溜小跑地就窜了过去。
宽阔明亮的图书馆阅览室,人不多又安静。
她坐在靠窗的桌旁,穿件白色的兔毛衫,显得休闲写意。
我刚坐稳就被她的一句话问得差点没钻到桌底下。
“你就是那个“英文盲”吧。
”她看着我忍住笑换了正经的口吻,
“学习上遇到了问题?”
我的嘴那个笨呀,昏头昏脑的不知说了些什么。
终于不用借故搭茬也能跟白凌说上话了,为此我兴奋了好几天并从此成了阅览室的常客。
遇到她可能来的晚上,我都会先行赶到,给她占好位置。
她喜欢坐在靠窗边的位置,边看书边作笔记,有时看得累了,会伸展下双臂。
这时我就会找些话来说,问问问题,讨论讨论,跟她套套近乎。
我发现她有个特点,看书的途中时常停下来对着窗外的明月发会呆。
几次接触下来,我由初时一见面就胆怯心慌略微恢复常态,不再感到那么紧张。
事实就是这样,不管是你如何敬畏崇慕的人,一旦熟了就没什么了,就像捅破了层窗纸,最紧要的是开始的那一指。
那些夜晚是美妙的!窗外瑟瑟的秋风中,树叶沙沙作响,月光透过叶隙,斑斑的叶影洒在她的身上,流光浮影衬托下的她是那么恬静美好。
屋内的萤光射在她的脸上,脸上一片素洁,风中轻浮的黑发,在我眼前飘荡,一袭淡黄的风衣被风吹皱。
她双手交叠在桌上,双肘间的突起,让我静下的心又变得不宁。
我的目光在她脸上流动,欣赏着静谧中的美,最后往往会停在她的胸前。
“啊嘁”凉风会时常惊醒她,耸耸肩,抬眼就会看到我,脸色就会变得不自然,薄怒的娇态让人沉醉。
每当这时我就借提问岔开,等到恢复正常又故态萌发。
短短的半个月,我和白凌接触交流的机会多出了我的想象,虽然多数是我找的机会,可她并没什么反感。
在她散步、食堂买饭、放学的路上,我会突然出现象是个偶遇,向她请教些问题,借故聊点别的。
从她那积极认真的态度上,我意识到孤身一人的她是渴望交流的。
校园天地的英语角成我和白凌超越时空交流的场所,我发的贴子越来越多,有一次还大胆转了首爱情诗,她也十分认真的翻了过来。
短消息成了我们交流的载体,她一般是有发必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