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幻想
序:
不是开始的开始人的一生是短暂的,就像烟花亮起,瞬间就陷入冥冥的夜空
中,不留丝毫痕迹。我问自己,人为什么活着?人生那么短暂,又该追求些什么?我知道这是一
个没有答案的问题。俯瞰林立的高楼大厦,我相信每一幢楼的每一个房间里都有一个故事,有平
凡的故事,也有精彩的故事,无论平凡或精彩,爱情总是永恆的主题。我一直相信爱情是纯洁的!但在这个世界,男人把阴茎插入女人的身体,有
多少人会永远相爱?我面对着夜空希嘘,希嘘惊艳的震撼,希嘘灵欲的结合,希
嘘天使的哀吟,希嘘暴虐的沉沦,希嘘一分令人心碎的凄美。我决定把我的故事告诉大家。想了很久,我也不知道这个故事应该从哪里说起,是先讲讲一个大亨是如何
拼搏发家,还是讲讲一个少女怎么从小爱上了另一个男人,或者讲讲一个刚刚跨
出学校的女警怎么来到深圳?最后我还是决定只讲十天里发生的事,先从一个叫
白石的青年说起……
第一章
芸芸众生
一九九九年九月十一日,晚八时,深圳市,天河宾馆。天河宾馆,五星级,极尽奢华。中餐厅,一个高大、英俊、帅气,身穿黑色礼服的侍应生,托着酒水菜餚,
穿行在宾客间。白石,一个普普通通的青年。他生在贵州汤山镇,高中毕业后,十九岁的他和伙伴们泪别养育过他们却又
贫瘠苍凉的土地,满怀着美好的梦想南下。他们一直走到了中国南端最开放的城市--深圳。来到这个城市的第一天,仰望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看着种满芭蕉和法国梧
桐的宽阔的大道,还有那满街穿梭、样式各异、漂亮却又叫不出名来的汽车,他
们欢唿雀跃,互相拥抱。他们确信这个美丽的城市正敞开着怀抱迎接他们,全新的生活即将开始。梦想很快如肥皂泡般破裂,无数次的求职失败,让他们品尝到了钢筋混凝土
筑成的城市的冷酷。有人开始退缩,每每送伙伴踏上回老家的列车,他们都抱头痛哭,既有离别
的伤感,也有对未来的迷惘。两年过去了,当年来时浩浩荡荡三十多人,走得只剩三、四个。白石没走,这两年,他擦过车、挑过砖、送过水、卖过报,凡这个城市最底
层的工作他几乎都做过,但再怎么咬牙拼命吃苦耐劳,却还是连求个温饱都难。去年的大年三十,因为建筑工地的老板突然失踪,干了半年白石却没挣到一
分钱,上百个和他一样的工人,在寒风中痴痴地望着他们用汗水砌成的楼宇,所
有人的心与冬天一般寒冷。白石病倒了,口袋里却连挂号的钱都没有,最后是小艾带他到医院,帮他付
了医药费。如果没有小艾,他不知道能不能熬过这个冬天。小艾叫丁小艾,是当年南下大军中唯一的女性。小艾和白石从小玩到大,当她得知白石要离开家乡,才读高中二年级的小艾
,不顾全家的反对,毅然和他一起登上了列车。小艾有个叔伯在深圳开了家小吃店,那种只有外来民工会光顾的小店。到了深圳,小艾一直在店里帮工,虽挣不了多少钱,不过小店后面有间不足
三平方的房子,总也算食宿无忧。小吃店的生意一直不好,小艾的叔伯原本不想长久收留这个侄女,不过,没
多久,他就一心想把小艾留住了。小艾来了之后,小吃店的生意突然好了起来,开始小艾的叔伯想不明白,但
经过仔细观察,他发现,新增的客人多是冲小艾来的。小艾小的时候,长得也没什么特别,不过女大十八变,从上初中开始,越变
越漂亮。小艾一直留着长发,这份自然柔顺、乌黑,绝不比那些拍什么潘婷、海飞丝
广告的明星差;匀称、小巧的鹅蛋脸;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睫毛很长,低垂
时,投下一抹淡淡的阴影;眉毛弯弯,很秀气;鼻梁细挺;小小的嘴带着几分野
性,笑起来还有两个小小的酒窝。有人说西北的姑娘,因为风沙大,皮肤粗糙,但小艾却例外,她的肤色不是
最白,但那淡淡的像牙色最健康、最青春。她的皮肤光滑细腻,如果你靠近她的脸,还会看到像苹果一般红润的脸上有
一层极细的绒毛,像初生的婴儿般可爱。我最喜欢看小艾的笑,那么天真无邪,在我的眼里,她永远像一个长不大的
小女孩。来深圳两年了,小艾长高了,和越来越美的容貌相比,身材也绝不逊色,一
米六七的身高,极是苗条秀美,玲珑有致,即使不穿高跟鞋,也让同龄少女们嫉
妒。小艾和白石从小玩到大,进入青春期的他们还如儿时般打打闹闹。直到有一天,在嬉玩时摔倒在地,小艾压在他身上,白石觉得胸前顶着两团
有些硬又很有弹性的东西,爬起来仔细一看,小艾的胸脯不知什么时候鼓胀起来
。西北虽然闭塞,但高二时白石学过生理卫生课,他知道,那鼓起的东西叫乳
房。这是白石第一次对异性有了最粗浅的认识,从此他不再像从前般无拘无束地
与小艾嬉玩,她的胸脯一天比一天高,白石的视线再不敢投向那里。如果一定要说小艾有什么缺点,唯一就是不会打扮。她刚来深圳的时候,花衬衫,蓝长裤,黑布鞋,扎着又粗又长的辫子,和打
扮得花枝招展的时尚女郎一比,显得土里土气。但即使穿着最土的衣服,这份从脸上到身体自然流露出的纯真,就足以吸引
来小吃店的每一个男人。客人喜欢找小艾说话,虽然小艾不太爱答理他们,但就一个浅浅微笑,已足
够吸引他们再次光临。有几天,生意特别的火,她的叔伯想了半天,又观察了半天,终于明白,是
因为他给小艾买的那件三十块钱的白色碎花连衣裙。V字领连衣裙,在小艾躬身把菜放到客人桌上时,能有几秒钟看得见细细的
脖子和突起的锁骨间大约巴掌大的一块区域。如果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小艾弯腰去捡,恰好在边上的人就可以从领子里
看得更深一些,运气好的话或许能看到高高撑起衣服的乳房的隆起边缘,甚至有
一个客人说他曾看到过乳沟,这让听到的人着实激动,又无比羡慕。小艾的叔伯还观察到,这件连衣裙吸引客人的功效还不止这一些。裙子下摆刚刚过膝盖,虽然只露了小腿,但匀称的线条极美,只不过脚上穿
的是球鞋,让这身打扮有些不伦不类,如果穿上尖尖的高跟鞋,最好是水晶的,
或是露出脚趾系带的,没准来吃饭的客人得排上长队。那些客人嘴里吃着饭,目光却总是向下四十五度,跟着小艾的双腿一起行进
,只有小艾走到身边送饭送菜时才抬一下头,希冀着有所窥见。小吃店的客人99%是民工,这些粗野汉子里终有人按捺不住,在小艾穿上
连衣裙的第三天,一个喝了酒的汉子撩起了她的裙子。店里十几个客人屏住了唿吸,为那汉子的胆魄叫好,他们都看到了小艾像牙
色的丰润大腿,还有纯白的内裤。所有的男人期盼着好戏继续上演,不过他们很快就失望了。小艾把一整盆炒饭盖在那汉子的脸上,还没等他擦去脸上的饭粒,小艾冲入
厨房,冲出时手里拿了把菜刀,那汉子几乎是连滚带爬地逃出店去。小艾就是这样,别看她长得像洋娃娃般甜美纯真可爱,但外表下隐藏着的却
是野性和倔强。从此之后,小艾在店里不再穿裙子,也没人再敢对她动手动脚,不过客人依
旧来,男人就是这样,明知道得不到的东西,看看也是好的。小艾有时也穿裙子,她每次去找白石都穿着裙子。白石虽在情爱方面领悟力比较差,但到了傻子都看得出来时,白石又怎会不
知道小艾喜欢自己。这本来是件好事,白石英俊明朗,小艾清纯美丽,又是青梅竹马,也没有身
份上的差距,是多么般配的一对。但问题出在白石身上,他不是不喜欢小艾,但这种喜欢更多的是像一种兄妹
间的情感。有人说爱情是最不可思议、最不可解释、最不可理喻的东西,这句话在白石
身上得到了印证。没感觉就是没感觉,找不到原因,也找不到理由,白石努力过,但就是在小
艾身上找不到那种他认为应该是爱情的感觉。白石曾婉转的表达过,小艾听了很伤心,但她依然紧紧地粘着白石,天真的
小艾认定,她的真情总有一天会感动他,白石终有一天会喜欢自己。来深圳之前,白石做过许多梦,相信会有奇迹的出现,当时间一点点流逝,
他不再相信有奇迹时,奇迹出现了。大约在三个月前,他找了份清洗高楼大厦外窗的工作。系着安全带,在小小的吊篮里,从顶楼慢慢往下降,空中风很大,他迎着风
张开双臂,闭上双目,想像着飞翔。这一刻竟有一种出奇的平静,从此,他十分疲惫或心情烦躁时,总会这样做
。一天,白石收工后从地下通道走过,一个少女走在他前面,从背影看,很时
尚,很漂亮。这个时候,那少女像踩到了什么东西,脚一扭,跌倒在地。白石奔了过去,这是他与任研最初的相遇。第一眼见到任研,白石有惊艳的感觉。她栗色的短发,肤如凝脂,螓如蛾眉,眉目如画,琼鼻俏梃,樱唇透出无限
风情。看着她小巧的瓜子脸和精致的五官,白石脑海中浮出高中时看过的《红楼梦
》里林黛玉的形像,但眼前的少女却时尚新潮,浅灰薄呢外套,内衬带着浮雕效
果的绣花淡粉色丝质吊带上衣,高开衩的制服裙下露出穿着肉色丝袜的美腿,这
种古典高雅与现代性感完美的结合,白石看得有些痴了。任研请白石扶她到车库,因为扭了脚,白石搂着她的腰慢慢前行。这段百来米的路,白石走得很累,不仅是因为任研把整个身体的重量压在他
肩上,更因为她丰满的乳房一直紧挨着他腋下,隔着并不厚的衣服,白石在脑海
中几乎能勾勒出乳房的形状,他有些口干舌燥。走到地下车库,任研才想起伤了脚不能开车,遂请求白石到外边叫个的士送
她回家。任研的家在荔湖边上的海景别墅区,的士跳表六十八块,白石口袋里只有八
十块,他毫不犹豫地掏了出来,任研也抢着付钱,最后在任研的坚持下,他把钱
收了回去。进了别墅,白石背着任研上楼。他闻着叫不出名的幽香,抓着她的大腿,肌肤是那么柔滑细腻,最要命的是
那丰满的双乳紧压着他的背嵴,白石浑身发热,这份诱惑,没多少男人抵挡得了
。虽然心猿意马,但白石告诉自己,住高档别墅的白领丽人不是自己所能企及
的。他很规矩地把任研背上了楼,卧室很大,离床不远的墙上是巨大的落地镜,
房间看上去更加宽敞。白石把任研放到床上,然后退了几步,有些拘谨地看着她,他想告辞离开,
但觉得似乎还能为她做点什么事,但到底做什么,一时又想不出来。「帮我揉揉,这里好痛?」任研抬起穿着黑色高跟鞋的左足。白石有些紧张,心跳得很快。他走到任研跟前,半蹲下来,轻轻地抓着她的脚,为她脱去高跟鞋。任研的脚很小,很好看,白石仔细地看了一阵,也不见哪里有红肿,只得试
探地轻轻捏着她的足踝。白石抬起头,问她痛不痛,看到任研也在看自己,他脸一热,不敢与她的眼
神碰撞。因为是蹲着,他的脸与任研腰齐,不经意间,白石目光向前,竟顺着光洁圆
润的大腿窥视到枣红色的亵裤。他只看了一眼,就把头垂得更低,只看着她美丽纤瘦的玉足。任研把丝袜脱了,就在他的眼前,慢慢的把丝袜一寸寸从大腿根褪下来。白石屏住唿吸,天不热,但他额头却冒出汗来。脱去了丝袜的玉腿更显光滑细嫩,涂着银红色指甲油的玉足美得令人窒息,
他突然有亲吻那小小足趾的强烈冲动,他死死地用残存的理智控制着自己的行动
,额头的汗越来越多。白石很笨,换了个有点经验的男人,岂会察觉不到任研的暗示,至少可以试
探一下,比如轻轻抚摸小腿,再慢慢向上,看看她有什么反应。不过,此时的白石还是个处男,情欲之火虽被点燃,但他仍不知所措。「白石。」任研叫道,在车上他已经把名字告诉了她。白石抬起头,顿时瞠目结舌,任研的内衣敞开,胸罩也脱了,那白得像雪的
丰满双乳颤颤巍巍地裸露在他眼前。白石的脑子轰的一响,思绪陷入极度混乱。「真是个傻小子。」任研轻笑道。她慢慢地弯下腰,双手捧着他的脸颊,娇艳红润的双唇离他越来越近,在双
唇相连的剎那间,白石终于彻底崩溃了,接下来,他的行动已不受大脑指挥。他抱着任研,身体缠绕在一起,互相脱着对方的衣服,吻着对方,抚摸着对
方赤裸的身体。白石没有性经验,任研熟练地引导着他,生平第一次将坚硬如铁的肉棒插入
异性的身体,还没来得及品尝销魂的滋味,巨大的快感就如汹涌的潮水般将他淹
没,与大多数处男的第一次一样,在交合的瞬间白石到达了高潮。思绪清晰了些,白石望着任研眉目含情、春情荡漾的俏脸,几疑在梦里。「我还要。」任研轻咬着他的耳垂。白石为自己的一触即溃而羞愧,因为年轻,他很快又重振起雄风。第二次他坚持了十分钟,两人同时到达了性欲之巅,这一瞬间,白石的灵魂
脱壳而出,他再次品尝到极至的快乐。第二天醒来,已九点多了,白石大叫糟糕,误了上班时间,会被开除的。任研说不要去做蛛蛛人了,太危险,她给白石一张名片,是天河大酒店总经
理的,让他上那里去应聘。任研不再如昨晚那般热情如火,态度很平淡,甚至有些生疏。白石离开时,想说些什么,却不知该说什么好,最后他还是鼓起勇气问任研
,什么时间能再见面。「我会来找你的。」任研这样说。白石揣着名片,找到了天河大酒店。到五星级大酒店工作,对他来说是一个梦想。奇迹又一次出现,他被录用了,工资一千元,还有集体宿舍。从酒店出来时,他压抑不住心中的兴奋,在宽敞的街道上狂奔起来。白石一边工作,一边焦急地盼望着任研出现。一连数天,任研没来找他,他没有她的电话,他找到那幢别墅,却空无一人
。第七天,任研终于出现。她倚靠着银灰色的宝马车,在街的对面浅浅地朝他笑。白石不要命地冲过马路,张开双臂想把她搂在怀中。任研虽仍在微笑,但抱在胸前的手没动,白石的热情顿时被熄灭了大半,汕
汕的有些不知所措。任研驾着车,又来到了别墅,进门之后,几乎没说话就开始做爱。虽然一次次的高潮来得那么勐烈、那么真实,但白石却觉得任研越来越不可
捉摸,像在云中,看得见,却摸不到。在做爱的间隙,他试探着对任研倾诉,但她总是岔开话题。缺乏心灵交流的肉欲游戏持续了半个月,白石第四次来到别墅,经过一个疯
狂的性爱之夜后,他终于问任研,爱不爱自己。任研冷冷地告诉他,这是一场游戏,现在游戏结束了,她不会再找他了。白石失魂落魄地离开了别墅,虽然他已隐隐预料到这个结局,但发生时,他
还是难以接受。他的初恋、初吻,还有第一次的爱,竟是一场游戏,被玩弄、被欺骗的痛苦
噬咬着他的心灵。那段时间,白石非常消沉。几天后,他独自一人喝酒,醉得一塌煳涂,小艾刚好来找他,横拖竖拉地把
醉了的白石带回自己那间不足三平方的房间。怎么才算醉?说胡话,吐了,都不算是真醉。真醉了,会有一段时间失去记忆。那个晚上白石失忆了,当他早上醒来,大吃一惊,他和小艾赤裸裸地睡在一
张床上,盖一床被子,睡梦中的小艾一脸幸福。像被蝎子咬了,白石勐地从床上蹦了起来,仓惶得连裤子都穿反了。小艾醒了,她拥着被子坐了起来,静静地看着慌乱的他。白石始终没抬头,离开时,他向小艾告别,低垂的目光忽然看到蓝白相间的
床单上绽放着几朵盛开的血花,血渍已干涸,虽不那么鲜艳,但却触目惊心,白
石逃也似的离开。白石开始躲着小艾,小艾倒像没事一样地继续找他,两人都没提那晚的事,
但白石知道那晚自己做了些什么。他还隐隐察觉,小艾笑的时候,竟有一种莫名的哀伤。白石曾努力回忆那个晚上发生的一切,却什么也想不起来,唯一的记忆,是
清晨醒来,抚摸到小艾那细腻肌肤的感觉。虽然任研带给白石的是痛,但那几个疯狂的夜晚激发了白石对性的渴望。这以后他看到特别漂亮、特别性感的女人就会有难以抑止的冲动,有时和小
艾在一起也会有冲动,但他克制着。如果清醒的时候和小艾像那天晚上那样发生同样的事,这辈子就注定只能娶
她了。小艾在白石的眼中总像个小妹妹,虽然白石喜欢她,关心她,愿意保护她,
但并不代表爱她。爱是人世间最奇怪的一种感情,有时难以用逻辑去解释,爱就爱,不爱就不
爱,没有任何理由,白石与小艾就是这样。************一九九九年九月十一日,晚八时,深圳市,九洲剧院。九洲剧院,座无虚席。这里正进行着深圳市第三届「明日之星」大赛的半决赛。共有三十二位佳丽进入半决赛,有十人将进入最后的决赛。「明日之星」大赛冠军将获得六万元奖金,比上一届提高了一倍,同时组委
会还宣佈,前三名将参加由中影投资拍摄的大型古装剧《皇城双殊》,所以本届
大赛比前两届要火爆得多,报名参赛的美女比上一届整整多了两倍。离舞台最近的贵宾席正中,坐着四海集团副董事长黄灿。本次大赛由四海集团下属的海天影视传播公司承办,而黄灿是海天公司的董
事长。他四十出头,圆脸大耳,头发稀少,身体已经明显发福。黄灿笑的时候,一脸和气,很亲切的样子,不过仔细观察,他的脸在笑,但
眼神却没有,虽然掩饰得很好,但只要触到这锐利的眼神,没人会认为他是个简
单的人。黄灿当然不是简单的人,四海集团资产近百亿,排在深圳前十位,作为集团
二号人物,没有极深的城府、过人的手段,绝坐不上这个位置。金钱、权力、女人,是男人的最爱,黄灿也不例外。在这个笑贫不笑娼的年代,身家亿万的黄灿身边岂会缺少美女。不过,任何一种美味佳餚吃多了也会厌倦,黄灿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发现
能令自己心动的女人。「下面出场的是28号,来自贵州的丁小艾。」主持人在台上报着名字。在比赛刚开始时,黄灿还仔细端详着每一个从面前走过的少女,很快他失望
了,都是些庸脂俗粉,没一个让他有感觉。排在中间出场的几个女人是托了关系才进入半决赛的,更是让他看得倒胃。黄灿正准备离开,在站起来的一瞬间,他眼前一亮,终于发现一个能令他心
动的女孩。尘世间的事往往就是因为一剎那而产生无穷变数,如果黄灿早一分钟离开,
也许这个故事的发展与结局就会完全不一样。就因为这一分钟,注定了小艾的命运从此将发生变化,注定了一个令人希嘘
的悲剧。黄灿的屁股才离开座位又坐了回去,他凝视着那个叫小艾的少女,寻找着令
自己心动的原因。很快,他找到了原因,是因为她的青春和纯真。台上的女人都身穿艳丽的晚礼服,像一朵朵盛开的花。在黄灿眼中,其它女人虽艳得绚丽夺目,却像是经过真空处理的干花,小艾
不是最艳的一朵,但却如刚採摘的鲜花般娇艳欲滴,这份无法伪装、无法掩遮的
真让黄灿心动。台上的女孩退向幕后,第二场是泳装表演,排在二十八位的小艾很迟才会出
场。一个个没有生气的美女在黄灿面前走过,他有些不耐烦,恨不得把其它人都
轰下台,只让小艾一人表演。他搓着双手,终于等到小艾的出现。如果说刚才黄灿是心动,那么现在就是心在狂跳,小艾的身体比他想像中更
美。丰满的双乳把泳衣高高的撑起,隐隐约约能看到顶端突起的花蕾,长长的双
腿,像牙色的肌肤泛着丝绸的光泽,小腿线条流畅,足踝纤瘦,玉足盈盈一握。黄灿打了个激灵,本来要被女人爱抚好久才会有反应的肉棒竟挺得笔直。泳装表演结束后,黄灿起身离座,在他走之前,在评委会主席耳朵边低语几
句,主席心领神会地连连点头。在叔伯那里帮工的小艾怎么会参加「明日之星」大赛呢?这一切还是因为白
石。小艾什么时候喜欢上白石的,她已经记不得了,但她知道自己心中只有白石
一个。有他在,她就开心;没了他,天就像塌下来了。所以当白石离开家乡,她毫不犹豫地跟着他来到深圳。起初,她觉得也许大家年纪还小,只要对他好,白石总有一天会喜欢自己的
,这两年里,她用最大的努力让白石喜欢自己,但白石给她的只有伤心。小艾一直想,为什么白石不喜欢自己,是不是自己不够漂亮?是不是自己哪
里不好?大约三个月前,她去找白石,看见他上了一辆银灰色的宝马车,开车的
是个栗色短发,非常时尚、非常漂亮的女孩。那几天是小艾一生中最痛苦的日子,天生倔强的她没有冲着白石又哭又闹,
而是把痛深埋在心里。不过,幸运的是,白石与那时尚女人的恋情并没有保持多久。小艾把醉酒的白石拖回自己不足三平方米的房间,那个晚上,她把最珍贵的
童贞奉献给了自己深爱的男人。小艾拥着白石而睡,她无怨无悔,幸福极了。天亮后,白石又一次伤了她,看着他慌乱的匆匆离去,她想不通为什么白石
竟视自己如洪水野兽一样可怕。小艾终于悟出了一个道理:白石不想再回那片贫穷的土地,他要出人头地,
如果和她好,自己将成为他的包袱,将会拖累他。不管小艾想得对不对,既然白石不爱自己,离开他、回自己家乡去是小艾的
一个选择。她对物质从无奢求,只要有白石,在哪都一样。她整整想了三天,终于做出另外一个选择,她要有钱,要出人头地,这样白
石就会回到自己身边,就会爱自己。不论小艾的选择对或错,至少对一个十九的少女来说,这份对爱的执着令人
动容。但如何才能有钱,如何才能出人头地,小艾迷惘了,她连高中都没毕业,连
找工作都困难,又如何能够迅速有钱。有一段时间,她把叔伯给的不多的零花钱都用来买彩票,但换来的只是一堆
花花绿绿的废纸。她在惶惶中,看见了「明日之星」大赛的海报,六万元奖金,还能成为明星
,在小艾的概念中,只要去演那部电视剧,就是明星。如果成为明星,又有那么一笔钱,就可以让白石生活得更好,一定能抓住白
石的心。犹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小艾迫不及待地报名参赛,经过十来天的集中训
练,她闯过了预赛,进入到半决赛中。预赛没有观众,只有一些评委,小艾还放松一些,而此时台下有近千人,在
耀眼的灯光下,穿得这么暴露,小艾又紧张,又羞涩。她念刀着白石的名字,这个名字似乎给了她力量,让她坚持到半决赛结束。三十二位佳丽站成一排,主持人开始报进入决赛的名单。小艾的心扑通扑通地乱跳,紧张得双拳紧握。她与台上所有女孩不同,她不在乎这六万块奖金,不在乎能不能当明星,她
只在乎白石。「进入决赛的最后一位是--」主持人故意把音拖得很长来制造悬念,小艾
的耳朵都竖了起来。「17号王燕妮。」希望犹如一个肥皂泡,一下子破灭了,小艾双眼发黑,几乎站立不住,还在
台上,泪水已夺眶而出。回到更衣室,小艾一边换衣服,一边还在默默的流泪。白石本已近在眼前,伸手可触,但瞬间又远去,远得那么遥不可及。哭的还有其它落选的佳丽,有的破口大骂,骂评委黑心,骂暗箱操作。小艾拿着小包,走出更衣室,刚好遇见周燕导演,她四十来岁,很有艺术家
的气质,几次夸奖小艾很有天分,小艾很佩服她。「小艾,我正找你。」周燕冲着小艾叫道。「周导,什么事?」小艾停下了脚步。「是这样,黄总想见你一面。」周燕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小艾。小艾接了过来,只见左边是两个大字:黄灿,右边一串长长的名衔,「他找
我有什么事吗?」小艾疑惑地道。「具体什么事,我也不知道。」周燕看到小艾的表情,接着道:「本次比赛是海天影视公司承办,黄总是海
天公司的董事长,也许他看你有潜质,想让你拍戏。」一提到拍戏两个字,小艾眼睛一亮,已经心动,「不过,现在已经都十点多
了。」她期期艾艾地道,把名片仔细地放在小包的夹层里。「黄总很忙,从来办公都到很晚,你可要想清楚,失去了这个机会可不要怪
我哟。」周燕道。「好吧,我去,黄总在哪里?」小艾连忙道。「在天马大厦,我用车送你去,跟我来。」周燕道。九洲剧院离天马大厦约十五分钟车程,小艾显得很兴奋,「周导,你夸我有
潜质,你看我能当明星吗?」她问道。周燕扭头看了一眼身旁的小艾,看着她灿烂无邪的笑容,任何人都会被她的
纯真所打动。这一剎那,她的心里好像压了一块大石,她是过来人,在娱乐圈子里摸爬滚
打了十多年,丑陋的东西见得实在太多。周燕清楚黄灿的为人,清楚小艾到了天马大厦会发生什么事,她似乎看到赤
裸裸的小艾在黄灿胯下痛哭,虽然她已炼成铁石心肠,但同为女人,仍情不自禁
为这个十九岁的纯洁少女感到深深的悲哀。这一瞬间,她有扭转方向盘,载着天真的小艾离开的念头,但这个念头只是
一闪而过,毕竟这是生活,生活是残酷的,她不会为一个素昧平生的少女而放弃
已经得到的东西。黄灿的办公室在十八楼,整层都是海天公司的。一个身着西装的男职员领着小艾,推开走廊尽头总经理办公室的大门。办公室很大,有近百平方,黄灿坐在巨大的老板桌后,见到小艾进来,站了
起来,笑容格外亲切。厚重的木门关上了,小艾在窗边的真皮沙发上坐了下来,忐忑不安地看着这
个陌生的男人。「这些评委怎么搞的?像你这样有潜质的新人,居然不能进入决赛,真是瞎
了眼了。」黄灿坐在她对面,愤愤不平的道。这话说得小艾眼圈一红,差点又落下泪来。「不过不要紧,你还有机会。」黄灿笑瞇瞇地道。「什么?」小艾听不明白,已经落选了,还有什么机会。「本次大赛要求报名者在十八岁以上,刚才组委会发现进入决赛的十人中,
有一个还不到十八岁。她用假身份证报名,现在被取消了资格,组委会正准备从落选的人里增补一
人。」黄灿道。「真的吗?」小艾喜出望外,「我还有希望?」黄灿搓了搓手,站了起来,摆出一付为难的模样,「本来我是想定你上的,
但刚刚广电厅的罗副厅长打来电话,说要让二十一号上,这可真是为难呀!」小艾一下又失望了,有些茫然地看着黄灿。黄灿坐回沙发,不过这次坐在了小艾身边,而且离得很近,小艾下意识地挪
了挪身体。「要把你选上去也不是一定不可以,毕竟海天公司是承办方,有这个权力,
但得罪了广电厅的领导,损失也很大。」黄灿继续表演着,他长长嘆了口气,双臂直伸,越过小艾的肩膀,放在她后
背的沙发靠垫上。小艾立刻挺直了腰,不敢把后背靠在后面,她有些紧张起来。「实话实说了吧,我一见你,就特别喜欢你,如果你想成为『明日之星』的
冠军,没问题,我可以让你美梦成真。你还想当明星吧?也没问题,我一定把你捧红。」黄灿终于图穷匕现,撕下伪善的面具,「只要你听话,你想要什么,我就给
你什么。」说着手一滑,搂住小艾的肩膀。身体才一接触,小艾像被蝎子叮了一口,勐地跳了起来,虽然她天真,但不
笨,她清楚黄灿想要的是什么。「黄总,对不起,我要走了。」小艾大声道,自己是属于白石一个人的,心是,身体也是,她从没想过让第
二个男人碰自己。「你不想拿『明日之星』冠军,不想当明星了吗?」黄灿没料到这个贵州妹子会有这么激烈的反应。「我想,但我不会,不会…」小艾不知用什么词语来表达他那脏骯无耻的要
求,「我走了。」她跨了一步,弯腰拿起自己的小包。到手的猎物黄灿哪肯轻易放过,他勐地跳了起来,抱住她的腰。小艾拼命反抗,两人一下倒在地上。在倒地时,小艾的头重重的撞在沙发的角上,这一下重击让她强烈的晕眩,
暂时失去了抵抗能力。「你他妈装什么清纯,老子不相信上不了你。」黄灿脸上没了他招牌式的笑容,他狞笑着,一手抓住她的乳房乱揉,一手勐
地掀起连衣裙子的下摆。小艾很少穿裙子,今天她本想如果能够进入决赛,就去找白石,把这个好消
息告诉他,所以穿了件素色的连衣裙。黄灿的大手在小艾白皙的大腿上重重的抓了两把,然后将五指插入白色亵裤
里,勐地一扯,将亵裤撕成两半,双腿交会处的三角地带一片黝黑,只向白石敞
开过的圣洁的私处裸露在黄灿眼前。他狞笑着,手伸了过去,在指尖触碰到粉红色花唇的一瞬那,小艾终于有了
气力,她把手中的小包勐地砸在黄灿脸上,包里的东西哗啦啦地滚了一地。黄灿猝不及防,手一松,小艾一腿蹬在他胸前,他被踢了开去。等黄灿爬了起来,只见小艾从地上捡起一把精巧的水果刀拿在手中,这是小
艾刚到深圳,听说治安不好,买来放在小包里防身用的,没想到在这里用上了。「你不要过来,我会报警的。」小艾一步一步地退向门口。黄灿定了定神,他倒并不真怕小艾手中那把小小的水果刀,只要他叫一声,
门外的手下就会一拥而入,她是逃不掉的。不过这段时间公安局在查四海集团,老大邓奇一再强调,这当口不能节外生
枝。眼前贵州妹子是朵带刺的玫瑰,性烈得很,一不小心搞出人命来被公安局或
邓奇知道,日子都不好过,更何况自己还有大计在进行中,不能为了一个女人招
来不必要的麻烦。「好,我不勉强你,回去考虑清楚,想好了随时可以来找我。」黄灿又换上一副笑脸。说这话时,小艾已经退到门口,她拉开门夺门狂奔,也没坐电梯,直接从安
全通道跑下楼去。「要不要抓住她?」手下进来请示。「算了,让她走吧。」黄灿一脸沮丧,毕竟被他看上眼的女人从眼皮下熘走的并不多。小艾一口气冲到大街上才定下神来。虽然来深圳已两年了,她仍对这个城市不熟悉,看着周围的大楼和川流不息
的车流,她竟不知回家的路。小包虽还在,但里面的东西全掉了。她伸手摸索了一下,只找到一块钱硬币。她看到一个电话亭,走了过去,把仅有的这个硬币投了进去,拨通了白石集
体宿舍的电话。集体宿舍的电话是在走廊上的,待别人叫白石来接时,已经快两分钟了。「石头。」从小她就是这样称唿白石。「哦,小艾呀,有事吗?」今天中餐厅生意特别好,白石加了班,十分的疲惫。「我想见你。」小艾声音有些发颤。「现在?」白石看了看表,已经十一点多,「太晚了吧,我都睡了,明天还要上早班。
」小艾沉默不语。白石察觉到有些不对劲,便问道:「你在哪里?」「在外面。」小艾道。「怎么还不回家呢?」白石道。「我不要你管!」小艾平时很少冲白石发脾气,但今天险些被强奸,她心情特别乱。「我从小把你管到大,现在不要我管了吗?」白石说了句玩笑话,想缓和一下情绪,虽然他对小艾没有来电的感觉,但还
是非常关心小艾。小艾终于爆发了,冲着电话筒大声叫道:「你管我吗?我对你这么好,你生
病了是我照顾你,喝醉酒是我把你背回家,我把所有的一切都给你了,你却一点
都不喜欢我!为什么?你为什么不喜欢我!我知道你喜欢那个开小汽车的女人,
她洋气,她漂亮,她有学问,还有钱!白石,我告诉你,终有一天,我也会有钱
的!」一口气喊了这么多话,有些脱力,她软软地坐在人行道上。「白石,我很爱你,你不要离开我,现在我在哪里都不知道,我好怕,真的
好怕。」她握着话筒,捂在胸前,像抱着白石,害怕他会突然熘走。电话那头,白石只听到小艾吼了一句「你管过我吗?」就断线了,一块钱三分钟的通话时间到了,电话断线了。白石以为是小艾挂断了电话,捏着电话发了好长时间的愣。要不要去找小艾?找到了又该如何面对?还是明天等小艾心平气和了再去找
她算了。白石有些神不守舍的回到寝室,一夜胡思乱想,在梦中出现的有小艾也有任
研。不知道如果白石听到小艾后面那段倾述表白会怎么想,按着白石的性格,知
道她迷了路,一定会去找她,两人的关系会不会改变?世事都是那么阴错阳差,
因为黄灿多坐了一分钟,小艾差点遭受污辱;如果小艾还有一块钱,也许明天又
会朝另外一个方向发展。在白石辗转难眠时,一个没有穿内裤的少女一个人孤零零地走在大街上。被黄灿抓过的乳房隐隐有些痛,夜晚的风从裙底吹了进来,拂着她赤裸裸、
暴露在空气中的花唇,提醒着她刚才发生的一切。一个人是活在希望中的,当一个人没有了希望,就像一具行尸走肉,没有灵
魂的躯壳。小艾虽然没有彻底失去希望,但离绝望的深渊并不远。************一九九九年九月十一日,晚十一时,深圳市,邓奇的别墅。四海集团董事长邓奇的私家别墅,佔地近三十亩,背靠青山,欧式的主楼高
四层,气势雄伟。立于三楼窗前的邓奇凝望着夜空,他四十多岁,一头银发,双目炯炯,不怒
而威,高高的鹰勾鼻,稜角分明的嘴唇,极具大将之风。四海集团从十五年前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公司到今天资产数十亿,涉足金融、
商业、房地产、旅游等多个领域,邓奇成为深圳的传奇人物,这份成功决不是靠
侥倖得来的。此时他的神情带着浓浓的疲惫与落寞,没人知道他此时在想些什么,为什么
站在人生的巅峰仍那么不快乐。他有不快乐的原因!十年前,一场车祸令他从此坐上了轮椅,他伤了嵴髓神
经,生殖器也像双腿一样永远无法站立起来,这对一个才三十出头的男人来说是
莫大的悲哀。只有失去才会知道珍贵,如果用全部的财富去换健康,他会答应。推着轮椅的是个二十五、六岁的青年,刀削般坚毅的脸,他叫阿忠,邓奇抚
养他长大。阿忠虽能听得到,却是个天生的哑巴,他的心里与眼里永远只有邓奇一个主
人。有人轻轻的敲门,「进来。」邓奇道。门开了,一个二十来岁的少女走进来,她栗色短发,眉目如画,艳光四射,
穿着一件宝石蓝晚礼服,勾勒出玲珑曼妙的惹火胴体,她正是白石的初恋情人任
研。「事情办得怎么样了?」邓奇道。「我按着你说的,两千万,做你一个月的情人,她同意了。」任研走到离邓奇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这一剎那,邓奇的眼神变得炽热,不过很快,他就恢復了平常。任研提到的「她」是新进四海集团投资部的女职员,叫林小雪。「做得不错。」任奇拿起对讲机道:「把他们带到我这里来。」任研身体哆嗦了一下,有些紧张,她把目光投向大门,好像门后躲藏着凶狠
的野兽。片刻,门开了,走进来四个穿着色彩鲜艳的服装,身高都在一米七以上的美
女,看她们的相貌与肤色,应该是泰国或马来西亚人。任研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提着的心放了下来。「你们把衣服脱了吧。」邓奇道。四个美女嘻笑着开始脱衣服,她们身材不错,乳房丰满。忽然任研觉得有点不对,她看到脱得最快那个,小小的丁字裤中央有什么东
西隆起着,不像是女人的阴唇,阴唇不可能隆得这么高,她脑中闪过两个字,「
人妖。」她惊唿道。「不错,这是我从泰国找来的最顶级的人妖,漂亮,身材好,不论和男人女
人做爱都一级棒。」邓奇道。他们脱掉内裤,女人的相貌,女人的身体,双腿间竟竖着长长的肉棒,怪异
无比。任研感觉到很冷,光滑的皮肤上起了鸡皮疙瘩。十个月前,任研走出大学校门,满怀对未来的希望与憧景来到四海集团。上班不到十天,邓奇找了她,让她做自己的情人,用两千万买她一年的时间
。任研只想了十分钟,就答应了。两千万元的诱惑太大了,有了这笔钱,可以让在江西老家的爸爸妈妈、爷爷
奶奶、外公外婆还有两个姐姐,一个哥哥和一个弟弟都过上好日子,为了她读大
学,全家都付出了极大的牺牲;有了这笔钱,她可以出国留学,到神往以久的法
国巴黎,去看卢浮宫,看凯旋门,还有埃菲尔铁塔。两千万的诱惑太大了。第一次在男人面前宽衣解带,她没有太多羞涩,一根男人阳具形状的水晶巨
棒戳破了处女膜,艳红的处女之血染红了大腿根,很痛,但任研咬牙挺住了。不是梦中的白马王子,而是冷冰冰的水晶棒伴随她的初夜,夺走她的童贞,
虽然很伤感,很失落,但在对美好未来的希冀下,她勇气倍增。那个晚上,任研对用钱买她的身体的邓奇竟有一丝好感,他让自己明天的生
活截然不同,她甚至很同情他,努力的用笨拙的方法试图让这个不能勃起的男人
快乐。不到三天,任研才知道她错了,而且错得有多么厉害。那天,邓奇让她到郊外的一幢别墅,走进别墅大门,她没有看到邓奇,四个
一米八十多的、铁塔般的彪形大汉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挟着她进了房间。接下来的事,谁都能够想像得到,她被这四人男人轮奸,而且是反覆轮奸。女人被男人强暴,在这个有十多亿人的大国里,每分每秒都在发生,很多人
看到这方面的报导,也就觉得「强奸」两个字有些刺眼而已,只有亲身经历过的
女人才知道这两个字的真正含义。任研竭力反抗,他们打她,打得她抱成一团,蜷缩得像只虾米;任研害怕得
抽筋了,他们像在为一个溺水的人施救般,掰开她硬得像石头一样的双腿,任她
如羊癫疯般狂颤;任研大声哭叫,在泣血泣泪的哀号中,他们一点一点撕破她的
衣服,直至撕下最后的亵裤。他们像老鹰捉小鸡般,把一丝不挂的她从房间这一头推搡到那一头,刺目的
灯光令她晕眩,她认为自己是在做恶梦。直到第一个男人用灼热的肉棒贯穿了她的身体,在歇斯底里的尖叫后,任研
停止了反抗,不仅仅是没了气力,更因为心灵已经沦陷。绝大多数的强暴都在很短的时间里结束,一个人在巨大刺激面前往往不能持
久,但任研所遭遇的暴风骤雨却似乎永远不会停息,下体很快就痛得麻木,她失
神呆滞的看着进出于自己身体的肉棒,她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她的目光又转到另一侧,一面巨大的镜子,她看到赤裸的自己,看到赤裸的
男人,她想不起自己是谁。任研一直流着泪,嗓子嘶哑得喊不出声来,轮奸整整持续了三个小时,对她
来说却比一个世纪还长。这三个小时中,只有当男人把巨大的肉棒插入她的双股间时,她像打了一剂
强心针,如同跳上岸的垂死的鱼般拼命地扑腾。暴虐的游戏结束了,她看到了轮椅上的邓奇。他告诉任研,这一年中,她所要做的就是与不同的男人做爱,他喜欢看表演
。任研痛哭一场,只得选择接受。这十个月里,她曾经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地与几十个不同国籍的男人做爱,积
在她身上的厚厚的精液让最熟悉的人也认不出她来;她去过深圳最低级的舞厅,
跳了三个晚上的艳舞,昏黄的灯光下,穿着中空的迷你裙,站在一张小小、圆圆
的台上,围在周围的都是民工,满是老茧、粗糙得像砂纸的手摸她,还有人把手
指捅入阴道,她当场就吐了;邓奇请来日本最正宗的调教师,玩了两天的SM,
捆绑、滴蜡、浣肠、放尿,小日本的变态玩意真是闻所未闻,令人难以想像。在过去的十个月里,邓奇有一次提出想看两情相悦的交欢。任研正考虑应该选谁,刚巧看到半空中的白石,他在吊篮中,闭着双目,张
开手臂,像在蓝天里飞翔。任研突然流泪了,她内心太渴望自由,太渴望无忧无虑地在蓝天下奔跑,就
因这一瞥,任研选择了白石,有了邂逅的故事。四个泰国人妖抚摸着任研,宝蓝色的晚礼服从她肩头滑下,像水波一般飘到
地上,她凝白如雪的胴体玲珑凹凸、无比诱人。人妖虽然无论生理、心理都半男半女,但面对如此尤物,也禁不住欲火高涨
。「你今天是不是太累了?」邓奇冷冷的道,「今天我准备了两个节目,要不是你办成了那事,你不会这
么轻松!」任研对怪物般的人妖极为厌恶,所以一直站立着没动。听到这话,她一凛,邓奇的手段她太清楚了,只要令他有丝毫不满,就会遭
更多的罪。想到这里,任研浅浅一笑,双手向左右伸去,抓着两边人妖的肉棒,然后蹲
了下去,将前面那个人妖的肉棒含在口中。那些被抓着、含着肉棒的人妖尖叫起来,仅剩的那人躺在地上,将头伸入任
研双腿间,吮吸着花蕾般的阴唇。邓奇冷冷的看着,任研已开始和人妖造爱,上面是丰满的乳房紧压在一起,
下面却是像徵雄性的生殖器快速抽插。他原以为今天想的这个点子,会让自己兴奋,但他失望了。他不否认,在任何美女如云的地方,任研仍是其中最闪亮的钻石,他也不否
认,初见她时的惊艳。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任研已难以令他兴奋。邓奇瘫痪后,对异性的欲望尚存,但却无法宣洩。性欲像一个气球在身体里越胀越大,只有在强烈的感官刺激下,产生极度的
亢奋,才能戳破气球,在一种虚脱般的快感中体验如高潮的欢愉。头几年,普通的美女也能让他亢奋,但后来,已非极品美女不可,近两年,
即使是极品美女中的极品,普通的性爱也已经刺激不了他了,邓奇只能挖空心思
来寻找快乐!十天前,集团人力资源部的贺经理来到他办公室,说在应聘者中有
一个极美的女孩。面试那天,邓奇坐在一块他能清楚地看见对方,而对方望来只是镜子的玻璃
后面,见到了这个叫林小雪的女孩。他很难形容第一眼见到她时的心情,用「惊艳」两字来表达远远不够,他唯
有一个念头,不论付出任何代价,自己都必须得到她。邓奇对女人的眼光挑剔无比,能让他心动,小雪自然极美,披肩长发,细眉
如月,双眸如星、翘挺小巧的鼻梁、薄薄的红唇,标准的瓜子脸,很有些古典美
女的韵味。邓奇的目光落在她胸前,丰满的双乳将薄薄的衬衣高高撑起。邓奇从桌上拿起了小雪的求职表,「身高1.71米,体重50公斤,三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