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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出来混,都是要还的。

尤其是感情债,一旦欠了人家,就会遭到报应。

现下,他真的有现世报了。

女友跟他分手,隔了快四个月才惊觉她才是他的最爱,然后开始展开忏侮的追求。

只可惜现在女主角根本不甩他,还晓以大义的告诉他:她不是他的真爱。

他是个成年男人了,而不是十七、八岁,不是因为不甘心而回头找她。

可他回头寻觅真爱,真爱却已经不甩他。

这时候他就要发挥男人的三宝―嘴甜、皮厚、鲁小小。

嘴巴甜得像蜜糖已经不是什么大绝招,皮厚……自他和她见面之后戴是一直厚脸皮缠着她。

最后一招―鲁小小!他一定要鲁到她原谅他,然后相信他能够痛改前非,再给他一次机会。

只是说的总是比做的容易,他的前女友拗起脾气是这么倔强,说不回头就是不回头。

她难道看不出来他的眼中透露着真诚与真心真意吗?

“你干嘛瞪着我?”

傍晚时刻,乔映芙又准时摆摊,摆完摊后便坐在便利椅上吃着快餐。

他贯彻着自己的三宝:嘴甜、缠人、鲁小小,几乎是一刻都不离开她身边。

就算中暑,他还是坚持晚上跟她一起到大街摆摊。

两人此时正用着快餐,享受着“餐风宿露”的体验,这也是他第一次在路边吃东西。

“我哪有瞪你?”

他的语气非常的委屈,两个人的角色几乎是颠倒了过来。

以往都是他在主导关系,可现在却是她占上风,让她百般对他挑剔着,但,他甘之如饴。

只要她不要一见到他就赶他走,或是对他视而不见,再怎么被挑剔,他依然会乖乖接受。

这是现世报,他会逆来顺受。

“那你为什么一直看着我?”

她咬了一口汉堡,皱眉问着他。

自摆完摊休息,他就不断的拿着一双黑眸盯着她瞧,好像是在看外星人似的。

虽然以前她渴望他能多看她几眼,可是现下他一直盯着她瞧,其实也是怪恐怖的。

“我想要让你看看我的眼里有多真诚,想要再一次追求你。”

嘴甜嘛!简单啊!然而她的表情却是像小笼包一样,她皱皱了可爱的鼻尖,

“我只看到你的眼里充满让人不敢恭维的诡计。”

前男友不但像阿飘,甚至还像打不死的蟑螂。

不管她怎么拒绝他,他还是像个黏答答的牛皮糖,死命要跟在她的身边,怎么赶也赶不走。

“喔!小亲亲,你太伤我的心了。”

他捂着胸口,一副很受伤的模样,

“我知道女人心眼很小,我让你受伤,我一定会弥补你,甚至还会重新做人。”

“不必。”

她拿起一旁的可乐,用吸管塞进他的嘴里,

“我只求你不要再来扰乱我的生活。]“总是可以先当朋友开始吧?”

他学她有时候不服气的时候,都会抿着唇。

对她装可爱有用吗?她一愣,没想到和他以前的形象完全不符,真的是天壤之别。

可是……她还是很不争气的噗嗤一笑。

“但我觉得当不当朋友其实没有什么意义。”

她连忙低下头,不想因为被他逗笑而给他好脸色看。

“为什么没有意义?”

他急忙开口,

“对我来说意义可重大了,至少当朋友,我还有一丝的机会。”

她咬着唇,心还是会为他的话起了一些波澜,他的招式就像一堆小石子不断投入她的心湖之中。

圈圈的涟漪漾起,波动了她该是放弃的心,为他激荡出不少的水花。

她百般拒绝,他千方百计,变成两人在拔河,谁支持久了,力气用光了就会先投降。

以前认输的人总是她,求全的也是她,可是分手之后,她却一点都不想让步。

她不想再当没有志气的乔映芙,再也不想成为一个可以为男人牺牲自己的小媳妇。

她也要证明,没有他的日子,其实她过得很好。

只是……反观他,他好像过得没有她好,可她也没有一点优越戚,反而有一些心疼,但她没有勇气伸出援手。

她怕,一旦再沉沦,她会无法自拔。

“就算你的目的达到了,我也不可能像以前一样那般的逆来顺受,更不可能帮你挡掉宋家一些讨人厌的长辈。”

现在;她毫无保留的说出她的凤受。

她其实不喜欢宋家大部分的亲戚。

“我明白。”

不要说她不喜欢了,他有时候也觉得他们很厌烦,

“我也觉得我那些亲戚其实很不讨喜。]她有些诧异,不管她抱怨什么,他现下都照单全收。“你也只会嘴巴说说,最后还不是全丢给我。”

她恨恨的咬了一口食物;-我不会再像以前那么笨,什么体谅你……结果你还不是将我的体谅拿去亏妹。

“她真的是全天下最笨的女人,男友上夜店亏妹,她则是忙进忙出哄着他家的父母以及难缠的宋家老爷。这种蠢事,她再也不干了。听着她的抱怨,他觉得这是好事。因为过去的他根本没有好好听她的心声,现在他当然希望她把全部的不满都宣泄出来,这样他才有办法从头改造。也让他明白,原来“付出”其实是一件多么心酸的事。

尤其付出的对象;一点都不肯领情时,只像是将心血全都付诸流水,无法收回,却也没有一个人可以接收。

他终于懂她的心酸,因为他也正在体验这种感受。

她见他没有反驳,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任何不悦,就像是说中他的心事,他默默的承认以前所做的一切,毫不逃避也不辩解。

她咬唇,见到他这模样,她又忍住不说了。

她和他现在只是朋友,她何必一直往他身上倒苦水呢?

“怎么了?”

他开口,-我还在听,我希望我能够重新做人,让我能够达到你的要求。

]她摇头,

“不用了。”

她埋头吃着自己的晚餐,

“有些事情…过了就算了。”

他的胸口一闷。

她还是直接判他死刑,不给他一个上诉的机会。

不过他不会放弃的,他还是要努力上诉;再上诉。

就算真的是死刑,他也要用她曾经爱他的力气与勇气,重新追求她一次!一一一他、真、的、很、努、力。

宋奎人陪尽了笑脸,就是不想让乔映芙讨厌他,所以摆摊遇到“澳客”,他也要笑脸嘻嘻的。

可是眼前这矮冬瓜也未免太“澳”了吧!

“小姐,你澳洲来的吗?”

宋奎人忍不住出声,望着正在挑选饰品的辣妹。

亏她长得又辣又美,穿着小可爱与热裤在大街上招摇,但个性却教人不敢恭维。

买个东西挑三拣四不说,说起话还句句带刺。

“先生,你是discovery频道来的吗?”

黎小妃抬眸,看着眼前的宋奎人。

“哈?”

他挑眉,不懂她言下之意。

“畜生听不懂人话啊!”

黎小妃一脸笑嘻嘻欠扁的模样。

她也不愿意来当澳客,是她听到八卦,芙姊的前男友来到幸福里打扰她的生活。

朋友要有义气,所以她先上门探了八卦之后,才知道方姨也不喜欢这个前男友,只是碍于女儿心软,暂时不插手管这事。

哎哟!她们之前才在讨论前男友的事情,这下子还真的冒出来了。

宋奎人,这名字其实很响当当耶!是有头有脸的集团小开。

但是有钱了不起喔?以前娱乐版常常看他与辣妹混在一起,将芙姊放在哪儿了?现在芙姊好不容易脱离苦海,这男人有病喔!还回来纠缠芙姊干嘛?所以她只好来当澳客,用言语羞辱他也爽,算是报点小老鼠仇。

宋奎人向来脾气不怎么好,但碍于眼前这个矮冬瓜是个女人,只好忍住怒意。

“你……”

“你呀你的,会不会说话?会不会顾店?摆一张死人脸,你看看有多少个客人被你吓跑了?”

黎小妃像是骂上瘾了,最可恶的还带着一张笑颜。

“那你到底是买还是不买?”

他不爽的低吼。

“我脸上写着我要买东西吗?”

黎小妃怯了一声,

“我是来找芙姊的,她不在?”

“你又是谁?”

一听到是要找乔映芙的,他的声音放柔了一些,

“你找她做什么?”

“你住海边的喔?管那么大。”

黎小妃又怯了一声,

“我找她还要先找你登记吗?还是她归你管的?”

他愣了一下,最后闷着声说:

“至少我归她管。”

黎小妃也傻了,很认真的看着宋奎人。

最后一句有好笑到,一个堂堂天之骄子竟然会说这种好笑的话,只恨她没有录下来,要不然送去水果日报一定可以卖一笔钱。

“怎么了?”

乔映芙手上拿着两杯饮料,正好瞧见他们正在对峙。

“芙姊。”

黎小妃一看到她,便像只猫咪般缠了上去,

“这个背后灵好好笑,他刚刚竟然往自己的脸上贴金,说他归你管耶!”

乔映芙一听,眼光不自觉的移到他的脸上,发现他的脸上一窘,像是赌气的小孩,生气的到一旁跷着二郎腿坐着。

“他比较不会说话,若有得罪你,请你不要计较。”

乔映芙没辙,只好当和事佬。

“芙姊为什么要帮背后灵说话?”

黎小妃挑眉,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

“阿飘回来缠着你,要不要我帮你打电话给老师;请他来收收这一只色鬼?”

乔映芙哭笑不得,只好将手中的饮料拿一杯给黎小妃,

“小妃,我请你喝饮料。]黎小妃接过手、喝了一口,暂时喘喘气;

“其实我刚刚上方姨那里了,方姨说家里最近阴气太重,需要我帮你驱驱邪。”

“小妃……”

饶了她吧!

“所以明天我婶婆的老同学的远房表弟的阿姨的儿子的同学正好从麻省理工拿完博士回来,明天幸福里会有一场流水席,你到时候也来和麻省理工的博士会会面,搞不好你们会情投意合,还能甩掉那个背后灵。”

黎小妃的声不大啦!顶多只会传到隔壁的隔壁摊位去而已。

F开头的英文在宋奎人的心头浮起,虽然骂脏话也要很有气质,但是他要忍住。

这女人不但是澳客,而且还是拆散别人的刽子手。

“她不会去。”

宋奎人很“抹送”的大声回着,

“我这只背后灵会缠她到天涯海角,你有种动我的女人试试看!”

黎小妃掏掏耳朵,丝毫不将他放在眼里,

“你果然是Discovery派来的,我浪费那么多口水,你还是听不懂啊!”

“你……”

“反正我话传到啦!”

黎小妃拍拍她的肩膀,

“芙姊,记得来给我们请啊!”

乔映芙哭笑不得,盛情也难却,只好硬着头皮点头答应。

黎小妃挑衅成功,然后又很跌的骑上她的小绵羊扬尘而去。

宋奎人从椅子上站起,在她坐上机车之前,送了一根中指给她当礼物。

乔映芙失笑,将饮料递给他。

他摇头,

“你喝就好。”

“小妃还是个小女生,别和她太计较。”

她将饮料放到一旁,整理微乱的摊位。

“她摆明是来贱我的。”

宋奎人长这么大,第一次被这样对待,

“还当着我的面要介绍男人给你认识?去她的,我人又还没进棺材,有必要这么快就将你介绍给别人吗?”

“吃个饭而已。”

她淡淡的接口。

“如果对方看上你,怎么办?”

他要怎么办?如果她也看上对方呢?

“只好跟他说,谢谢再联络。”

“联络个屁!”

他烦躁的在原地饶着小圆圈,

“妈的,都搞不定了,还来鲁小的乡民。”

她没有理会他,只是安静的坐在一旁。

“明天带我去。”

他冲到她的面前蹲下,只差没有双脚跪地,

“求求你……”

她真的没有志气。

禁不起他的苦苦哀求,隔天一早他又在她家门口守候,就是要守在她的身边。

今天的她,还是一样低调的穿着鹅黄色的洋装,配上公主头,不需要太多的打扮,整个人就很清灵干净。

宋奎人一脸酷样,随便搭一件白色衬衫加上牛仔裤,也低调得要命,但是他的身高配上他的俊颜,实在很难令人不注意到他。

尤其他最近常往方家跑,左邻右舍有大半都认出他来。

他不在意别人对他的指指点点,然而方柳玉可不是那么好打发。

“你来干什么?”

方柳玉安静这么多天,就是要让女儿去处理她的感情事,没想到非但没处理,还招来这么大个儿的男人,天天一直往她家跑。

赶他也不是,收留他又不是,只能让他自己知难而退。

只是站在中立的长辈,面对女儿的前男友,其实心里也有点小不爽。

以前不常来看她就算了,还会在电视、报纸看到他与其它女人勾勾搭搭的,简直就是丢了她的脸。

但是女儿爱得要死要活,她旁敲侧击也没有用,毕竟自己年轻也谈过恋爱,只能等女儿自己清醒,在爱情里的男女总是比较难清醒。

现在女儿清醒了,这男人却还来纠缠,人家说丈母娘看女婿,是愈看愈有趣,而她可当不起这集团小开的丈母娘,甚至还愈看愈不讨喜。

“我是陪映芙去吃流水席的。”

宋奎人难得和“未来”的丈母娘说上一句话。

“你用什么身分陪她去?”

方柳玉说起话直接切入要点。

“今天这流水席好像没有邀你去,你也不是幸福里的里民,你去干嘛?

“凑热闹。”

他厚着脸皮,却好声好气的回着方柳玉。

乔映芙忍笑着。

才几天而已,他开始学会说笑了,而且连她母亲,他也开始学着如何和她相处。

“你去只是破坏我家映芙的行情跟身价。”

方柳玉难得以长辈地位说话,毕竟以前是女儿爱着人家,怕是阻挠了女儿的幸福,才一再忍让这白目的小辈。

可今天不同了,是他像只忠心的狗,每天都守在她女儿的身边,行情跟身价自然跟以前不一样。

要追女人,当然就得要拿出真本事,尤其也要讨好她这个丈母娘,否则她也不赞成女儿再去受苦。

“我去是保护映芙不受狼爪的摧残。”

他笑咪咪的。

反正这几天连路人都要贱他,他已经养成不痛不痒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再大的阻挠都会成为他的动力,也是一大挑战。

“昨天小妃才跟我说,你是“D什么卡闷蕊〕派来的,果然是一只讲不听的D桃。”

方柳玉万万没想到说话再怎么毒,这个小辈依然笑脸迎人,很难再让她接下去。

最后连方柳玉都要折服在他的厚脸皮之下,默认他一同跟去参加这场流水席。

这场流水席可说是幸福里之光,那个阿好婶养出了一个麻省理工的博士,年纪轻轻的听说就跳级跳了一大板,终于在国外争光叵来了。

而阿好婶向来就很烦恼儿子的终身大事,听说她儿子连一个女朋友都没有;所以这次号召了全乡里的人,办一场流水席;目的也是要大家帮帮忙,带自己的闺女来一同响应,搞不好哪家的女儿和她的儿子对上眼,又是一桩好事。

流水席就办在镇公所前面的广场,席开一百多桌,几乎幸福里的人都给足阿好婶面子。

这时,他们三人一同来到会场,正好瞧见黎小妃与安妙映坐在同一桌,在老远就与乔映芙招招手。

待他们走近,黎小妃一见到宋奎人时,脸上的表情顿时拉下。

“芙姊,你怎么背后都跟着背后灵?这对你的人生很不好,要不要我真的请师父收了那只妖?”

黎小妃酸溜溜的说着。

“驱不了啦!这只背后灵脸皮厚得很。”

方柳玉就位后,便闲闲的啃起瓜子。

宋奎人佯装自己的耳朵包了麻膳,一些刺耳的话都听不见,只帮乔映芙拉开椅子,待她坐下后,又主动帮大家开饮料、布茶水。

少说话,多做事,才会得人疼。

他默念这三句金言,以前的映芙也是这么做。

就算大家对她怎么冷嘲热讽,她也是安静,保持笑容。

妈的!他忍。

乔映芙此时有着复杂的情绪。

其实他大可不必接受大家的审判,可他还是忍气吞声,接受大家你一句、我一言的冷言冷语。

不过他听若未闻,保持最大的风度。

只不过是贱他嘛!又不是割他的肉、挖他心……不痛、不痛。

但是他干在心里。

宋奎人的笑容有些僵硬。

这时,乔映芙将芦笋汁推到他的面前。

“多喝一点。”

她望着他,倾身贴在他的耳旁说:

“退火。”

他深呼吸一口,毫不犹豫的将她送来的芦笋汁一口饮尽。

火,是暂时退下了。

但是他引起众人的怒火,却依然不灭……好吧!这真的是他的现世报欠她的,在还没有还完之前他也只能一切照单全收。

第二章阿好婶这次真的是大手笔,乡下的歌舞团将气氛炒到最高点,全幸福里的人都high到爆。

宋奎人只觉得吵到他的头快爆炸了,这种低俗的乡土音乐令他快要昏倒,甚至还有几名徐娘半老的脱衣舞娘,正边唱歌边脱去外衣,剩下暴露的又耸到最高点的舞衣。

虽然没有脱光光,但对他而言是一种视力伤害。

他很想离开,但是又看到乔映芙与同桌的里民有说有笑的,他又只能乖乖坐在原位。

就怕他一离席,这些里民又会背着他搞鬼!所以他还是忍受着噪音又低级的歌舞声乐荼毒着他的耳朵。

而且他也必须要入境随俗,省得又被别人说他这个城市的大少爷看不起乡下人。

唉!总而言之,他是四面楚歌。

热场快一个小时;台上的主持人终于跳出来,结束这嘈杂的乡土“唱作俱佳”的歌舞。

“感谢阿好婶今日请大家吃这么丰盛的流水席,一切都是为了她的儿子…”

台上的主持人对着麦克风用力吼着;就怕大家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他的耳朵快聋了!宋奎人捂着双耳,想要减轻一点痛苦。

最后,台上出现一名身材修长的男子,身穿着黑西装、梳着西装头,又戴着厚重的眼镜―阿好婶的儿子,麻省理工回来的博士耶!噗哈哈哈哈——…当下,宋奎人一见到阿好婶的儿子,忍不住噗嗤大笑,然后很给对方面子的用力拍掌。

这种拙样也想将他的小亲亲介绍给这书呆子?那还不如选择他这个改过自新的男人。

他的笑声引起旁边的人注意,令乔映芙忍不住用手肘撞撞他,要他收敛一点。

他很努力忍住不笑,之前的烦闷全一扫而光。

而且他的眼光还扫视在场每一位女性的表情―歪嘴的歪嘴,别开眼光的别开,碎碎念的碎碎念,甚至还有像他一样偷笑的女人。

人,是很现实的,这种货色怎么能跟他比。

宋奎人又恢复了一点自信,尤其他那“未来丈母娘”的表情更是难看至极。

拜托!虽然这里是乡下,但也没有必要将自己搞得那么“陈雷”好吗?还西装外套配格子七分裤……笑死人,猴子也不会像他那样穿。

台上说了什么他没有认真听,重点是,他心上的大石总算放下来了。

麻省理工又如何?他也是有出过国、喝过洋墨水的,虽然是三流大学,但至少他的英文也是呱呱叫。

乔映芙则是难以言喻自己的感觉,只是低头猛喝饮料。

这一幕,就像闷雷打在大家的身上。

阿好婶的儿子……嗯!真的很特别。

阿好婶的儿子欲厚害羞,感谢乡亲几分钟后,便下台一鞠躬,将麦克风交给主持人。

只是主持人还没有开口说话,一旁的阿好婶就一把抢过麦克风。

“麦扣试音……推死他、推死他……”

阿好婶见麦克风一切正常,用操着台湾国语的口音说着,

“感谢大家今天卖我面子,现在为着能感谢各位乡亲,我阿好婶就为大家献丑唱一首歌啦!音乐老师,奏落去啦!”

五彩灯在阿好婶身上打转,她很high的勇敢表现自己的欢喜,开始拉开嗓子唱歌。

“啊啊啊啊―”前奏才刚下,宋奎人就想撞豆腐自杀了。

来人啊!快把这个阿嬷拖下去啊!他的内心在呐喊着。

而同桌的里民也是有着同样的心情。

那如杀鸡般的歌声一直持续着,直到曲末,主持人急忙抢过阿好婶的麦克风。

“谢谢我们的阿好婶,大家鼓励鼓励。”

主持人冷汗直流,

“接下来时间也过得真快,各位乡亲有没有人要献唱的?

“没有人要上来?偶可以再唱一首!”

阿好婶很可爱,在一旁踊跃举手。

宋奎人无言的瞪着台上,最后再看着乔映芙,

“我可以现在闪人吗?”

“可是甜点还没有上,现在提早离席,很没有礼貌。”

乔映芙小声的说着。

“我不想再听杀鸡般的叫声。”

他很不客气的开口。

“你上去唱。”

方柳玉推推他的手臂,

“大家都很害羞不敢当代表,你就上去献唱一首,快!”

“上。”

黎小妃也怂恿着他,

“如果你上去解救我们,以后我见到你,会对你竖起大拇指,而不是再送你一根中指。”

乔映芙不语,却用着期待的眼光看着他。

最后,她轻声说:

“我想吃完最后一道的甜点再走。”

听说是香草冰淇淋蛋糕呢!他深呼吸一口,又看到台上的阿好婶正在和主持人争夺麦克风,这时候,他终于从位子上站了起来。

“等等,我要唱!”

帅哥一出场,风靡全场,就连台上的阿好婶一见到他,也差点忘了自己今年已经五十有六了,看到帅哥还是会目不转睛。

“太好了,终于有人自告奋勇要上来唱歌了。”

主持人捏了一把冷汗,急忙朝他招手,

“帅哥,你想唱哪一首歌?是献给谁的?”

宋奎人从容不迫的上台,虽然台下有好几百双眼好奇的审视着他,他还是没有一点怯场,眼光只放在乔映芙的方向。

“献给我的前女友―乔映芙,希望她能够再接受我一次,这首“WayBackintoLove”包含了我对她所有的情感。

”哇!水平很高捏!唱英文歌。

顿时,大家的焦点都放在乔映芙身上。

太好了,她分手的八卦,现在搞到全幸福里的人都知道了。

乔映芙只差没有将自己埋进地洞之中。

不久,宋奎人低沉又悠扬的歌声,在麦克风之中传开,一直延续到她的耳里―All?I?want?to?do?is?find?a?way?back?into?love(我只要重新找到爱的感觉)I?can‘t?make?it?through?without?a?way?back?into?love(若没有爱的感觉我办不到)if?I?open?my?heart?again(若我为你打开心房)I'm?hoping?you'll?show?me?what?to?do(希望你会告诉我该怎么做)And?if?you?help?me?to?start?again(若你帮我重新开始)You?know?that?I'll?be?there?for?you?in?the?end(你知道最后我会在这里等你)You?know?that?I'll?be?there?for?you?in?the?end这一句,一直回荡在乔映芙的耳边,令她该是平静的心又起了一阵激荡。

这男人……为什么总能这么轻易勾动她的心呢?自流水席结束之后,她的耳边似乎还回荡着宋奎人那低沉却像大提琴般的声音。

她感动的不是他的歌声,而是他将这首歌献给她。

且从他到台上后,他的眼光一直离不开她,莫名的撼动了她的心。

她的母亲说,他只是唱唱歌,男人都会用这一招的。

可是她母亲却不知道,这是他第一次对她唱情歌,也是第一次在众目睽睽之下对她表达爱意。

她以为她只能默默守在他的身边,永远当他背后的女人。

但是他却抛却以前的自大,在众人的面前公开他对她的爱意,以及他需要的人是她。

她自回家之后,心情一直都处于很复杂的状态之下。

可以说是喜悦,也可以说是两难。

说好不要再回头的,但他却一直在拨弄着她的心弦。

加上她原本就是感性多于理性,再多的坚持,已经被他连日来的攻势渐渐化解了。

他真的……很坏心。

夜,很深了。

可是乔映芙却丝毫没有任何睡意,翻来覆去的回想着过去的点点滴滴。

其实,过去的他也没有什么不好。

初识的时候,他也是对她百般照顾,只是时间一久,彼此的感情似乎被现实给磨去。

她忙着讨好他的家人,也忙着自修,就是为了能够成为匹配他的女人,却忘了多花一点时间与他相处。

于是原本是同一个世界,开始出现彼此各走不同的路。

但她爱他,以为牺牲就是爱,守在他的身边,帮他处理事务,甚至忍受他在外面的流言辈语,却忘了真正亲自问他一句。

他们的感情,是在那时候出现裂痕的吧?只是这情感她愈修补愈糟,最后她意会到不是他的真爱;才真正下定决心要离开他。

她坚持了四年,一时说放也是一种为难,他对她的好,也是无拭磨灭的。

他比起以前更加的热情,而且也没有过去的原则,对她用心许多,会听她说话,会听她抱怨,甚至会开始甜言蜜语的哄她……不沦陷,是骗人的。

可恶!他为什么要唱这一首歌给她听呢?他是什么时候发现她爱这首歌呢?又是什么时候去学唱这首歌呢?她的胸口因为这一堆问题,而开始急促的跳着。

她的心……像是重生一样,一旦想起他,又像是被注入了能量,开始为他坪然心动。

这是恶魔的诱惑,也是他坏心的计谋,只想引她入瓮…好嘛!她真的很没有原则。

她在床上像个孩子般的滚来滚去,一点睡意都没有。

直到她的房间外出现有人弹吉他的声音。

同样,又是她最爱的那首歌―Way?back?into?love噢!她又出现幻听了吗?她咬着唇,想要将自己藏在棉被之下,但静下心一听,发现是二楼窗外的吉他乐声。

她从床上弹跳而起,看了一旁的时钟―一点了。

不会吧?他疯了!她带着一颗狂跳的心,打开窗口一瞧,果然见到他正在她家楼下,而且外头还莫名下起大雨。

咦?怎么突然下起雨来呢?

“All?I?want?to?do?is?find?a?way?back?into?loveI?can't?make?it?through?without?a?way?back?into?loveAnd?if?I?open?my?heart?againI?guess?I'm?hoping?you'll?be?there?for?me?in?the?end”他站在雨中,一直反复唱着这几段歌词,不顾雨水一直往他身上冲刷。

宁静的幸福里,在南角巷传来吉他的声音。

凌晨一点。

“干!”

他好听的声音中夹杂一堆“干谯”的脏话。

“哪个北七一直在那里像疯狗一直吠不睡的?疯子!”

每唱一句,又是干谯一句。

“靠夭啦!是那个方家无缘的女婿啦!”

有人不爽的点出宋奎人的名字。

然而,宋奎人根本不在乎,只求二楼的公主能够多看他一眼,见他可怜在雨中唱歌,能够打动她的心。

“你在干嘛啊?”

她又羞又急,街坊邻居已经一一点灯,开窗户查看。

没有多久,开始有拖鞋、花瓶、锅子一一砸向宋奎人的方向。

“再唱一次情歌给你听啊!”

他抬眸,朝她大大的展开笑颜。

-现在是半夜耶!而且……还下着雨?

“怪了,怎么会下雨呢?她左看右看,就觉得奇怪。他依然唱着歌,邻居一样在干谯,她只好咚咚咚地跑下楼,开铁门阻止他的引嗓高唱。他何时变得这么疯狂,学起老电视的手法,把肉麻当有趣了?而且当她一踏出屋内,外头雨就停了。她好奇的朝天空一瞧,才发现他不知道从哪里招来消防队为他打开水柱,佯装雨景制造气氛。她真的被他折服了。“你……”

她又气又恼,可是他却用了这样的老梗,让她又觉得有些好笑。

“浪漫不都是这样搞的吗?”

他放下吉他,还嘻皮笑脸的看着她。

“那你也没有必要请出消防车。”

“没办法啊!”

他耸耸肩,又摊摊手,

“天空不做美,老是找不到下雨的点,只好想办法靠人造雨啰!这样我在雨中唱歌,才会显得有凄凉的感觉,你才会同情我。”

“笨蛋!”

她咬着唇,被他这样一闹,她今晚的心情又更复杂了。

“靠夭啊!”

邻居再一次丢来锅子,

“神经病,快去睡!”

这一丢,将他们打回现实,她才发现左右邻居全都醒过来,就连她母亲房里的灯也点着。

“我妈醒来了。”

她担心的朝母亲的房间方向一瞧,只见她母亲也从窗户探出头。

“臭小子,又是你!”

方柳玉一打开窗户,便是破口大骂,

“你以为现在几点了?要在那里靠夭也要看地点、看时间,你以为唱唱歌就能拐走我的女儿吗?”

宋奎人咧开一张唇,露出欠扁的笑容,

“嗨!未来的丈母娘。”

他不怕死的朝二楼的方柳玉挥挥手。

“你欠扁啊!”

方柳玉随手一捞,拿起梳子便往一楼方向丢去。

他一身湿答答,却护在乔映芙的面前,怕她被流弹扫到,

“丈母娘,不管你怎么想要扁我,我还是要带映芙走。”

他有恃无恐,在寂静的夜大喊着。

“喂!”

小声一点啊!她以后还要做人耶!

“你再给老娘说一次!”

方柳玉很有江湖气势的指着他,

“女儿是我生的,也是我养大的,你说带走就带走?再让你带回去糟蹋吗?”

“我爱乔映芙!”

他再一次朝四周大喊,

“我真的很爱、很爱她;以前是我不对,是我对不起她,我不应该仗着她爱我,就对不起她,从现在起我会改,如果我不改,这辈子和下辈子就只会出现在Discovery频道,比畜生还不如……”

乔映芙急急忙忙的捂住他的嘴。

再让他这样吵下去,恐怕真的要吵醒一条街了。

“妈,我先带他回饭店,省得让人看笑话。”

乔映芙无奈的对着母亲说着。

“我要叫警察把他捉走啦!”

方柳玉气得浑身发颤,

“这王八蛋想要拐人家女儿,也没有先拜过码头,他是猪啊!”

“大家对不起…他喝醉了。”

乔映芙拚命朝左邻右舍道歉。

“我没……”

他还想出声,以示自己的爱意,但嘴巴又被她捂住。

“闭嘴。”

她狠狠的瞪了一身湿淋淋的他,

“你别鬼吼鬼叫了,我先带你回饭店。”

他耸耸肩,总算安静的闭上嘴巴。

反正,他的目的达到了―她终于肯单独和他在一起了。

就算明天他背负着幸福里所有人的怨恨,他也愿意啊!牺牲小我,才能完成大我。

他的愿望就是再一次和她单独相处―因为他有好多话想要告诉她!第三章宋奎人一身湿淋淋的,但是他的心情却很好。

尽管水珠一直从他的发丝滴下,可他的大手却紧握住她的小手,两人一起徒步在寂静的大街上。

他其实好久没有和她这样牵手散步,威觉今晚夜色特别美,美得教他忍不住想要抱抱她。

可是两人的距离似乎还有一座高墙挡着。

他努力想要攀上去,她却努力将墙的高度往上迭去……好不容易,他见到她了,才发现原来一切其实都是很难能可贵。

乔映芙一路上都在念着他是笨蛋,但是语气之中却又有复杂的情绪,像是悸动,又像是感动。

他一直扰乱她的生活步调,将她原本平稳的脚步打乱,生活周遭因为他而开始紊乱。

他又让她的生活出现无措,像是回到刚认识他时,那抹心动又再次出现在她的心中。

明明她不能再陷入了。

她的前男友为什么要对她如此的锲而不舍呢?直到来到他所住的饭店,她才松开他的大掌。

“你别乱来了,今晚你也累了,好好睡一觉。”

她站在大门口,与他相视。

他上前伸出手臂,将娇小的她抱往怀中。

“求你,陪我回房间好吗?”

他的声音有着哀求,

“我好冷…”

她叹了一口气,小手抵着他的胸膛,

“我已经不是你的女友了,你不能再这样对我予取予求。”

“求你……”

他不愿松开自己的长臂,再将她放走,

“如果你不答应陪我回房,我还是会当个背后灵跟着你回家,在你家楼下唱一整晚的情歌给你听。”

“你…”

他怎么如此无赖,竟然让她感到无法抉择。

她明明知道只要跟他一回到饭店,她的心会沦陷得更快,但是瞧他语气坚持的模样,他真的会如此任性不放弃。

“而且我现在全身湿答答的,回到你家楼下,我还是会淋一个晚上的水,到时候变成肺炎也是我活该……”

对!他就是贱,不但鲁小小,现在还打出了苦情牌。

苦肉计,万年好用计,尤其是对这么心软的小女人,您地好用啊!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你不要妄想我会对你再度心软,我只是……不想你吵到我家邻居。]“我知道。”

他唇角勾起邪恶的笑容。

只要小绵羊入了虎口,接下来要怎么挣脱又是另一回事了。

最后,她遇上他,原则就像泡沫一样成为泡影。

她与他一同上了电梯,一路来到他所居住的饭店房间。

门一打开,他便坏心的将门给反锁,然后还像一只无尾熊般的黏在她的身上。

“好了啦!”

她连忙推开他高大的身躯,

“你刚不是喊着冷?还不赶快去洗澡。”

他离开她的肩膀,一脸哀戚的望着她,

“你会抛下我。”

“我是应该走了。”

她瞪了他一眼,

“今晚你闹够了,该睡了。”

“早上再走嘛!”

他的小亲亲,他多么想要再让她在怀里撒娇,然而此时却是如此的难。

她又瞪了他一眼,

“你别要求太过分了。”

“就一晚。”

他合掌乞求,

“而且这么晚,我也不敢让你一个人走回去,我保证……我不会对你有兽性。”

她欲言又止,看他这么鲁,她实在很想丢下他。

但是他都摇下狠话,只要他一时兴起,又会回到她家楼下唱歌助兴……她不想成为乡里被公干的对象啊!

“快去洗澡。”

终于,她认了,她将他推进浴室里,

“快换下一身湿衣服。”

他见她最后妥协,于是勾起得逞的笑容,这时候才像个听话的小孩踏进浴室。

进到他的房间后,她总觉得自己好像被设计了,只能坐在他的床上生着闷气。

她怪自己为何那么没有原则?明明说好不要理他,却又…乔映芙边想边四处观望,发现床边相邻的是浴室,而且还是一大片透明的玻璃。

顿时,她的思绪就像开关一样的跳掉了。

浴室里头的男人已经褪去全身的湿衣,露出了他精壮的身体,甚至还将“重点部位”坦露在她的眼前。

她急忙别开眼,忍不住暗叫一声。

这房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浴室竟然是透明的。

她到底要不要提醒他?她的眼光又忍不住移回浴室方向,只见他正背对着她,身上抹了沐浴乳。

水柱不断的从他的头上冲刷而下,浴室环绕着热气,可是玻璃却是防雾玻璃,还是能清楚见到水珠从他精壮的身体滑下。

古铜色的肌肤结实完美,像是罗马神只般的雕刻完美。

热气集结于他的下半身,而身上抹了多处的泡沫,虽然“重点”大都被遮掩住,但还是若隐若现。

她羞红着小脸,最后只能将眼光别开,假装自己看不见眼前的“美色”对啦!她承认眼前的景色倒是很养眼。

只是个性保守以及内敛的她,还是不太敢直视着那“重点部位”直至里头的春宫男主角洗完澡,下半身围着浴巾步出,双脚踩在柔软的羊毛地毯上。

“呼!”

他重重的喘一口气,眼光寻找着乔映芙的身影。

他发现她红着小脸坐在床上,目光一直别开。

“映芙,你怎么了?”

他往床上一坐,正好瞄到那透明的玻璃落地窗。

这下;他终于明白为哈他的小女人会脸红了。

“原来我刚刚演了一场免费的脱衣秀给你看。”

他的发梢还滴着水珠,然而整个人已经黏在她的身上了。

“你……”

他刚洗好澡,身上还氤氲着热气,也呵暖了她的身子,

“快将头发擦干。”

他见她不敢直视他的双眼、于是双手环住她的腰际,将俊颜埋在她的颈间。

“你要不要也去洗个澡?”

他的声音很邪恶,像是诱惑着她吃下禁果。

“宋奎人!”

他真的不怀好意,是特意将她拐来饭店的吗?

“你好可爱,映芙。”

他的唇轻刷过她的颈间,

“尤其脸红红的时候,是那么的单纯、纯洁。]“你!”

她发觉不对劲,想要挣脱出他的怀抱时,却发现像被一条蛇给缠上,将她紧紧的囚禁在怀里头。

“映芙,你刚刚看了我的裸体,会不会让你有所遐想?”

他的薄唇一张一合,还轻轻吸吮了她的颈边。

“下流。”

她微微皱起眉,可是脸颊依然不争气的红了起来。

这男人又发挥本色,开始对她说一些会让人脸红心跳的话。

“对啊!”

而他一点都没有想要停止的意思,

“自你离开我之后,我一直都在我们的房间,回想着过去我们纠缠的画面……你的唇、你的乳尖,还有你容易湿透的双腿之间……”

“宋、奎、人!”

她鼓起腮帮子,不想再听他说一些过去的事情,

“你再这样,我要回去了。”

“别走。”

他明明没有喝醉,但是一嗅到她身上的柠檬香气,他彷佛陷入一种迷幻之中,

“你知不知道你像一朵罂粟,我尝过你之后就上了瘾,我戒不掉你1“有人会取代我……”

她的声音愈来愈微弱,因为他的唇已经攻占了她的胸前,

“宋奎人……你不要这样……”

“我一直都想对你这样。”

他的大掌攫住了她的下颇,狭长的黑眸凝视着她,

“失去你之后,我才明白原来爱是这么一回事,明明看不见,失去之后灵魂又跟着你而走,求你,别再抛下我。”

他的声音多么温柔,也这么的多情,令她的心又软了下来。

他爱她……这不是她一直期待的吗?她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原来他也爱她?终于,他忍不住将薄唇覆上她的唇。

他吻了她。

这一吻,缠绵俳恻。

他的舌尖始终离不开她的丁香小舌,在她的口里不断的乱窜,却又像是熟悉的回到那温暖又潮湿的地方。

“唔……”

她想要挣扎。

他们两人之间不应该再发生如此激情的事情,他们是已分手的男女朋友啊!可是感性又再次将她的理智给吞没了。

她一直都爱着他,就算有多么排斥着他的追求,可是他一旦对她温柔,她就又被攻陷了。

他的柔情就像滴水穿石,她再多的坚持,他还是能够从她的心缝钻入,所以他是一个坏男人―他坏心的想要主宰她的所有戚情,想要再勾引出她体内对他的热情,所以吻一次比一次还要深入。

他的指腹微微摩孪过她细致的肌肤;像白瓷般的光滑,像豆腐般的软嫩。

她的一切都教他爱不释手,也让他无法浅尝。

他想要将她所有的一切都占荡已有,像回到以前,他总是在她的身上取得最大的满足。

“宋奎人……求你不要这样……”

她的声音很微弱;恳求他不要再这样令她沦陷了。

“映芙,你知不知道这近四个月的时间,我夜夜都想着你,想着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以及我们在床上互相缠绵,你那好听又娇媚的叫声……”

他邪恶的在她的耳边吐着气,还说着大胆的挑弄字句。

“不可以……”

她想要推开他,却又被他一把拉往怀里。

“不要逃,我想要你,三个多月的禁欲,我快憋死了。”

他的大掌探入她的睡衣之中。

令他讶异的是,她竟然里头没有穿着胸罩,令他的虎口很快就触到她的胸部。

他……禁欲?她的脑袋陷入一阵混乱。

他不是最不缺女人的吗?

“你看,光是这样抱着你,我就已经开始硬起来了。”

他乘胜追击,捉住她的小手,往他的胯间一放,

“你瞧,我真的好需要你。”

“唔啊……”

她的身子因为他的大掌抚弄她的胸脯,而微微一弓。

他的长指正轻捻着她乳尖上的蓓蕾,揉搓着那敏感的小豆。

而她的大掌则是触到他胯间那硬挺的长物,热烫的教她忍不住缩了小手。

“求你,给我。”

他又吻住她的唇,与她的舌互相的纠缠,还故意以舌尖描绘着她的唇,令她的小嘴更显得湿亮粉嫩。

“我……”

她没有办法说出一个“不”字,因为她的身体很诚实的坦诚―她也很需要他。

他才轻轻挑弄她的身体,胸脯就敏感的凸立,而且有种快感爬上了她的背脊。

他见她渐渐接受了他的挑逗,另一只大掌大胆的探入她的长裤之中,来到她敏感的双腿之间。

“奎人……”

她咬着唇,有一点抗拒,却又有一点半推半就。

他将她推何在床上,俯瞰着她的脸庞,她红通通的脸颊就像春天盛开的樱花,是那样的美、那样的诱人,勾引着他的全身上下。

他的长指指腹滑过她的底裤,丝质的内裤包裹着柔软的花瓣,他才轻轻一触,便陷进了细缝之中。

长指抚慰了几下,花缝之中便有花液濡湿了底裤,也让她全身上下开始燥热起来。

男人跟女人只要一坠入了情欲,那么便是无可自拔……他与她,终究注定要继续纠缠。

他很熟悉她身体每一处,从耳朵至胸前都是她最敏感的地方。

尤其每当他的长指只要一撩弄她的双腿之间,她便很快就会湿成一片。

这次也不例外,他只稍稍撩拨一下,她便已湿透。

他褪去她身上的所有衣物,点燃她体内的火焰,他也藏不住自己的私欲。

三个多月来的想念,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他对她的爱恋有增无减,根本无法忽视。

“映芙,你准备好了吗?”

他在她的耳旁轻问。

“我已经忍不住想要占有你的全部了。”

她咬着唇,想要忍住他不断撩拨她的欲望,但她几乎无法忍住娇咛化成绵延不绝的低喘。

“嗯……”

她白玉的额头冒出了香汗,双手紧紧的攀着他的肩膀。

原来她也是如此的需要他。

他见她已经没有任何的拒绝,于是解开浴巾,胯下的昂然巨大暴露在空气之中。

下一个动作,他分开了她的大腿,让自己的昂然在她的私处摩擦着,圆端的硕长沾染上她的花液。

他想要尽快占有她,却又害怕伤害她,于是选择将长物慢慢的推开花瓣。

花瓣被他的硕长撑开,他才将硕长推进她的花穴之中。

进入三分之一后,他才狠狠一撞,撞入了花穴最深处。

“啊……”

她弓起了身子。

许久没有接受过这么巨大的撞击,她双手的长指曲起,攀附在他的背上。

“唔!”

他闷哼一声,将长物硬是推挤进她的花穴后,便开始肆无忌惮的摆起腰来。

她能感受到他的长物在她的体内抽撒着,粗大的圆端摩擦着花壁,一种快感迅速的爬上她的四肢。

这种感觉就很像有种东西在自己的体内乱钻着,像一条大蛇,却又粗硬,如钢铁般的捣弄着脆弱的花芯。

他抓着她的柳腰,一次又一次挺进她的花穴之中。

这三个多月以来,他对她的渴望是一次次的加深,因此他想要将自己的所有全都注入在她的体内。

他想要让她明白,他们两人是适合的一对,不管是身体或是心理,都是很契合。

没有一个男人如此了解她的身体,给她如此大的满足,他甚至也不准其他男人碰她。

她,乔映芙,这辈子只属于他的。

而他,再也不会对其他女人动心。

原来他的感情一旦被囚禁之后,是如此的霸道、如此的专一,这对象就是只有对她―乔映芙。

她的美、她的好,一次又一次被他蹂躏,但是他保证再也不会了,他以后会像现在一样,保存她的美、珍惜她的好,用所有的力气贪恋着她的一切。

“映芙……”

他发出粗喘的低吼,

“求你别再这么折磨我了。”

他顶撞着她的花芯,发现她的花壁收缩得好快。

“奎人……”

她的吟声愈来愈大,

“啊……”

最后一刻,她似乎已经达到崩溃的临界点,高潮像是汹涌的潮水将她淹没。

她眼前一白,只能紧闭着双眼,感觉电流窜过她的全身,让她颤抖不已。

他则是卖力的摆动虎腰,想要将所有都奉献给她。

“不……不要了……”

她摇头,那快感一直在她的体内散不去,麻酥的感觉又在她的花芯间爆炸开来。

花液随着他的抽彻愈来愈多,两人交合的地方也湿了一片。

“还没……我还要……”

他忍住想要射出的欲望,硬是将爆发压下。

几分钟后,她尖叫了一声,无法承受他的给予,在刹那间昏了过去。

最后,他终于达到高峰,再也忍不住高潮的爆发,将混浊的种子直接从圆端的小孔激射,全部灌入她的花壶之中。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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