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缓了好半天,穆冬城才缓过气来,苦笑著摸索自己的裤子往身上套,
“下次别玩这个了,好挤。”
闻熙有点抱歉地按住他的手,俯身下去一口含住他软掉的家夥,舔到它重新精神才微抬起头,
“下次我换个大点的车。”
“……”
穆冬城彻底无语了,这男人是有车震情结吗?还是因为自己拒绝了太多次,所以成了对方的执念?那也已经达成,应该得到满足才是,为什么还想得寸进尺呢?不过,接下来他没有思考的余地,闻熙用刚刚吻过他全身的嘴和那双神手,使尽本事为他做了附带前列腺高潮的深喉。
似乎想要他对这场开端不好的性事留下后半段好的回忆,闻熙在他下半身耕耘了很久,直到他实在受不了开始挣扎,才意犹未尽地放过他。
等他从欲生欲死的感觉里回到现时,闻熙亲了亲他的嘴,掏出一个打火机点燃,小小的火光照亮彼此的面容,
“给我唱生日歌。”
他疲惫而满足地微笑著说:
“不是说晚上回去唱吗?”
“你好淫荡,这样还没爽够?非要等我把蛋糕抹你身上舔光?”
“明明是你说的……”
穆冬城无奈喊冤。
“呵呵,其实是我忘了,蛋糕都被分完了。快点唱,我等著呢。”
穆冬城只好乖乖地唱起那首白痴的生日歌,闻熙看著他呆呆的表情,心里觉得很满足、很高兴,一口气吹灭那点火光,在朦胧阴暗的月光下开口,
“我刚才许愿了,我要你搬过来一起住。”
“……”
穆冬城犹豫片刻,在阴影中摇了摇头,
“对不起,闻熙,我不能。”
满腔的期待一瞬间就被打散,闻熙身体发冷,沈下声音反问,
“为什么?就因为江品培?他对你有这么重要?比我还重要?”
穆冬城艰难的解释,
“我答应过他,他帮了我这么多……”
闻熙沈默半晌,心里一半是火般的愤怒,一半却是冰冷的失望,想要忍下的话不由自主冲出嘴去,
“姓闵的帮过你,所以你要听他的;姓江的也帮过你,你要听他的;只有我没帮过你是不是?所以你不必听我的?你要我帮你什么,你说,只要你开口,我就能做得到。”
穆冬城愣住了,眼眶一热,握紧拳头辩解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什么都不必为我做。”
“你就是这样,对别人都很好,对我却能这么狠。我早该知道,你不过是仗著我对你好,不会把你怎样,就随心所欲地折磨我!”
闻熙口不择言起来,激动就像回到了那个失恋的秋天。
“我没有这个意思……我……”
穆冬城声音也大起来,整个身体都在发抖,随后却强迫自己冷静,深呼吸一口软下语气:
“我们不要吵架,好吗?”
“……我也不想吵架。”
因为对方的反应,闻熙也稍稍控制住情绪,
“我们回去再说。”
回去之后,他们还是谈不出个所以然,穆冬城坚持起来简直固执,无论闻熙怎么要求,就是不肯搬来同住,还拿闻熙之前讲过的话来将军,
“我们早就说好了的,保持各自空间。我还没搬过来住,你就已经介意到我们的差距,真搬过来你会更看不起我。闻熙,我不是白痴,我知道底线在哪里。”
道理是对的没错,但闻熙怎么都忍不住怒气,最后一拳砸在床头柜上,用力之大让关节都出了血。
穆冬城看他这样,默默闭嘴去拿了药箱帮他消毒擦药,还被他一把推开,
“不用了!你去客房睡吧,我想一个人冷静冷静!”
穆冬城摇晃两下才勉强站稳,呆站了十几秒,默默转身出去。
等到闻熙出去洗澡时经过客房,看到房里没有开灯,也听不到任何声音,推开门一看就更加火大──穆冬城根本不在。
他先前只顾著生气,也没注意外面的动静,对方竟然在他这个结尾很不愉快的生日里抛下他,一个人跑了?他急匆匆找遍家里所有地方,从浴室到阳台再到厨房,甚至连杂物间都找了,确定穆冬城是真的走人才心下冰冷。
又是这样……总是这样……把他独自抛下面对寂寞的空气,连脾气都不知道向谁发。
于是,就在他30岁生日的当晚,两个人之间的冷战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