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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妮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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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前些日子放大假,我把自己锁在房间里终日上网。跟大多数文学爱好者一样,我的收藏夹里有几个情色论坛地址,都是经常去且经常在那儿发帖子的。那天我无意之中打开了一篇文章——於是就有了以下这个故事。

那篇文章的作者叫“安妮”,题目是“我的情人(五)”。起初我还以为是某个大老爷们儿为求回应和点击率故意註册了一个女性化的笔名来发贴子,所以我是抱着可看不看的心态打开的。但阅读了两个段落之后,我就被吸引住了——我又用搜索功能把“安妮”的文章全部检索出来,认真地看了一遍,最后得出结论:这是一位职业女作家亲笔记录的亲身经历,不但文笔阴柔,细节也颇为真实可信,实乃近年来不可多见的好文。

於是我给“安妮”发了一条短信,大意是“很想认识你我打算把你的文章转贴到其他论坛希望你能同意……”,没想到她很快地回复了,“谢谢你的好意,转贴就算了,原因有二,一,文章太散乱,不像一篇完整的东西但又懒得去整理。二,我已经有些后悔,不该把自己的隐私完全公开。你看过你应该知道,其内容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的……”

但我不甘心——好东西不传播实在可惜。我索性下载了全文然后花了两个晚上的时间重新修改——在原文的基础上增加了一些承上启下的敍事段落并掺入我的想法和观点——也就是各位即将看到的“正文”。当然,在本文贴出之前我曾电邮给“安妮”,我说“现在不完全是你的东西了你觉得怎么样给些意见吧!”她回信道,“你对拙文的态度以及对我本人的态度都令我感动。很高兴能结识你这样的朋友。

如果你想对我有更多瞭解的话,不妨来看看我的主页,链结在下面……

但千万不要公开,我信任你。“

我立刻揿动滑鼠,显示幕唰地变成白场,下面的进度条缓缓地推进,最后犹如帷幕被人拉开一般,萤幕上出现精致、素雅的介面。那是某中文原创作品网站的“作家专栏”,而“安妮”……其实就是那位我们都非常熟悉的“美女作家”。在这里我就不提及她的名字了,她的自述可以引用一段——

“我要表现一些令人激动的东西,一些野性难驯的东西,所以我不会轻率地动笔,我必须等待,等待某种疯狂来到我的体内,并让自己得到宣泄。这种宣泄的过程在我而言,就是创作。”

“我羡慕外国的女作家,她们可以赤裸裸地描写性器官,描写性交的过程,但在我们这里不行——为什么要剥夺这种表达的权力呢?

性是永远的主题,我喜欢性的各种味道,它们充满诱惑,我不知道有什么理由不去表现它。“

[[萤幕上方有这样的导航条——[书架]-[小说]-[随笔]-[[ [影苑]-[专访]-[城中友人]——

如果你是我,你会先点击哪儿?是不是-[ 影苑] ?:)

可惜,只有一张照片,很大,打开很慢。旁边有几行文字,“…

…,女,一九六三年七月生於江苏,现居上海,迄今在国内各种报刊上发表小说和散文六十余万字,有文集《媚眼如丝》、《风情入骨》等。“

你们……也许知道是谁了。

我一直认为她才是名副其实的“美女作家”。已经三十九岁了,但女人味儿越来越足,正如她那些文集的名字——风情已入骨,媚眼已如丝……照片上的她五官清秀,戴着一副线条温婉的金丝边眼镜,身穿一套款式简约的“范思哲”,脚踏黑色细带高跟凉鞋,略带慵倦地坐在靠背椅上,面对镜头……面对如此性感的女人,我只能说,她,还有她的文章,都极容易诱人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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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如果一个女人一辈子只同一个男人做爱,那是因为她不喜欢做爱。但发生一次爱情故事比上床四十五次更加重要、更有意义。

这句话是杜拉斯说的。我崇拜杜拉斯,那本《来自中国北方的情人》我至少看了十遍。

一九八○年,杜拉斯六十六岁,她的情夫安德烈亚二十七岁,前缮者把后者养在家里,给他买圣罗兰服装,要他打字洗碗开车,陪自己上电影院到海边兜风,无论白天黑夜把他当奴隶似的使唤。其实杜拉缮斯与性爱有关的荒唐事总是接连不断,她曾经公开地跟两个男人同时生活,也决不放过跟别人偷情的机会。当杜拉斯与安德烈亚同居后有记者问她,“这是您的终极爱情了吧?”她笑着回答说,“是不是最后一次我哪能知道呢?”

不过他们俩在一起生活了十六年,直至一九九六年三月,杜拉斯长眠于巴黎蒙巴那斯公墓。

这是爱情吗?如果不是,是什呢?至少像爱情吧。

随着年龄的增大,我越来越注重过程,越来越喜欢跟男人调情而 不愿意直接了当地宽衣解带共赴云雨。然而时下的男人大多是“急色”,他们恨不得让你从早到晚都不穿衣服如此方便他们及时行乐。我开始“移情别恋”,把目光转向那些年轻的男孩子。

既然有那多男人喜欢“少女”,那我们为什不可以喜欢“少男”呢?年轻的男孩,阳光,健康,清秀,害羞……我忽然想到了一个日本人经常使用的动词,叫做“调教”。是的,调教!请上天赐予我对象吧!我将把他调教得顺从而乖巧,

妩媚而多情……

请原谅我之所以在这喋喋不休地列举交“小男友”的好处甚至把杜拉斯都扯出来……其实是想给我自己的行为作注解。不错,我的确物色到了一个准备“调而教之”的对象……

他叫安琪。

我从未见过象他这“养眼”的男孩子。他才十七岁,还在读书,利用假期来杂志社“实习”,其实就是想赚点零用钱。那天我在办公吵室里看见他的时候,我就觉得眼前一亮他俨然是日本卡通片里的角色构长发,削瘦,肤色苍白,脸庞比女孩子还来得秀气,眉宇间隐含着一档股与他的年龄极不相称的忧郁。我的心“咣当”一下,就象跋涉已久的人忽然找了一把椅子可以坐下来休息一样。

我问他,“你叫什名字?”他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小声道#,“安琪。”

“是‘安琪’的意思吗?”“也许吧……我爸妈给起的 ,我自己不怎喜欢。”

“不会呀!满好听的!”“像女孩的名字。”“你本来就像个女孩子,又漂亮,又怕丑。”

安琪不做声,也不敢看我,两手插在裤兜里,柔顺的头发遮去面侣孔的一半,露出刀削般笔挺的鼻梁,和紧抿的嘴唇。我点燃一支“圣罗兰”,饶有兴致地上下打量他,“轻松点,我又不是在审犯人。你今年多大了?”安琪说,“十七。”

“你还在上学吧?读高几?”“我上的是职业学校,电脑班,还有一年毕业。”

“为什不念正规高中呢?不想考大学吗?”安琪抬起头来,飞快地瞟了我一眼,随即把目光转向窗外,“想早点出来工作,不愿意让家里人养活。”

后来我才了解到,安琪是个有爹没娘的孩子母亲在他三岁时就得病去世了。

他的父亲酗酒,而且好赌,喝多了或者输多了就拿孩子撒气,所以安琪是在打骂声中长大的,这使他早熟、内向、敏感。

我笑吟吟地问他,“还没吃午饭吧?想吃什?我请你。”他摇了摇头,“不用了,我不饿。”我并不勉强他,“那好,你能帮我一个忙吗?”“什事?”

“帮我装一台电脑,然后教会我上网,怎样?”“这事呀……”安琪腼腆地笑了笑,“行,我就是学这个的。”

其实我有电脑,也早就上网了。

但我把自己装扮成网上是怎说来着?菜鸟?没错,就是这种笨鸟,让我的“安琪”名正言顺地进了家门。也许是长这大第一次受到重视并且做了“老师”

的缘故吧,他表现出了少有的兴奋劲,从怎使用“浏览器”开始讲起,一直

讲到如何申请免费信箱如何进入网络社区如何注册网名好去聊天室逮青蛙捉恐龙

……

我坐在旁边作出一副听得津津有味的样子,还时不时地虚心请教一番。安琪说,“多上几次就熟了。我还能找到代理,可以去那些被电信屏蔽的网站。”

我装糊涂,“什叫‘屏蔽’呀?”安琪一本正经地解释,“就是把这条线路封闭了,不让人进去。”“为什不让去?”“因为那些都是反动……或者黄色的网站。”“那你经常去吗?”我笑吟吟地看着安琪,他窘得张口结舌,“不……

我……我也不常去。“”那就是去过罗?“我不依不饶地追问。安琪吞吞吐吐,”去……是去过,可我用的是学校的电脑,所……所以不方便……“”你还想方便呀!“我打趣道,”我这方便,你上吧!我还从未没见识过黄色网站哩,今天正好开开眼!“

安琪的耳根子都红透了,嗫嚅道,“不……不好吧……”我故意板起面孔,“怎?你们小孩子能去,我们大人反而不能去?你担心我没有自制力吗?”“不……不是……”哦!他那副害羞的表情真叫我又怜又爱!我恨不得立刻捧着他的小脸蛋狠狠地亲上几口,“那就打开一个,让我看看是怎回事。”“您真的要看?”

“那当然,我说,你不会是在吹牛吧?”

安琪被我一激,有些吃不住劲,立刻把手指放在键盘上,飞快地输入网址他并没有设置什代理服务器,可见他是去惯去熟的。随着回车键的一响,显示屏里出现几个裸体女人,搔首弄姿,表情淫荡。“这是什网站呀?”说实话我还真的没来过这个地方。我常去“情色文学”站点,比如“海岸线”和“风月”,那里的文章水平较高。就在上个月我还阅读过一篇名叫《男人四十》的贴子,我还想写一篇《女人四十》来回应它,看看是谁更生猛一些。

安琪小声道,“这是个图片网站……”他揿动鼠标,点开几个窗口,弹出来的无非都是在网上司空见惯的裸女但这个网站的主题或者说性质引发了我的兴趣。

只见版面上密密麻麻的都是日语字符,间杂着三三两两的汉字,其中出现频率最多的是“熟妇”一词如果按字意理解那就是“成熟的妇人”而且图片上的身体大都成熟得不能再成熟了,有的双乳下垂几乎耷拉到小腹,有的妊娠纹色泽艳丽光彩照人,有的甚至做过刨腹产那条刀疤兀自歪歪扭扭地横卧在皮肤上象一条丑陋的菜青虫……我问安琪,“你觉得她们好看吗?”

安琪的眉眼垂得低低的,企图把自己的难为情掩饰在阴影里。

我却有些暗喜这孩子偏爱“熟妇”,而一点都不夸张地说,我不正是“熟妇”

之中的极品吗?我原来还以为年龄是横亘在我们之间的最大障碍,现在看来这种担心似乎有些多余。“但是千万不可操之过急……”我心说,“慢慢来……

结果并不在重要,美妙的是过程,引诱的过程……“

这想着,我的脸颊竟然也热烘起来。

第二天,安琪又早早地前来“授课”了。天气热,他只穿了汗衫和短裤,露出白皙的肤色。我也穿得少,身上就一件长不及膝的休闲睡衣,连乳罩都没戴不过我是成心的。我打算实施“引诱计划”的第一步让安琪对我产生“性趣”。他不能老是把我当作长辈或上级,我要让他明白,跟他在一起的这个女人并非遥不可及,而是近在咫尺。

我喜欢亲自收拾、布置房子,所以没请佣人。我的家不大,只有三室一厅,但在装修上着实地下了一番功夫。昨天匆匆忙忙,我还没来得及带“安琪”参观,今天正好把他领到客厅,“喝点什?可乐?雪碧?还是柠檬茶?”“随便。”安琪坐在“宜家”的真皮沙发上,左顾右盼,最后被悬挂在墙壁上的巨幅照片吸引住了。那是一位颇有名气的女摄影师为我拍摄的裸照,黑白,逆光,画面中的我体形婀娜,高耸的乳房在皮肤上落下椭圆的阴影。

我打开一罐可乐,递给安琪,“怎样?这张照片?知道那是谁吗?”安琪看看照片,又望了望我,“好象……好象是……”“没错,那就是我,三十岁的时候拍的。现在老啦!没以前苗条了。”我拖过一把椅子,在安琪的对面坐下,优

雅地跷起腿我想我的真丝绣花镂空内裤已经露出来了只见安琪的眼神忽然跟触了

电似的,急忙拧向别处,脸上飞起一抹红晕。我明知故问,“咦?脸红什?不会连看张照片都害羞吧?”安琪讪讪地道,“不……不是的……”我笑道,“你来评价一下,是我好看,还是那些网上的女人好看?”安琪的神态更加忸怩了,可回答却干净利索,“当然是您!”“为什?都是女人,有哪里不一样?”

安琪想了想,“您……您比她们漂亮,身材也比她们好,其实没法比,不是同一个档次的。”“哟!小嘴真会说话!你不是在恭维我吧?”我高兴了,被一个孩子发自内心地赞美的确让人感到愉悦。安琪连连摇头,“绝对不是……”他象是忍不住,又偷偷地瞄了我一眼可他没想到我的目光正在“守侯”着,这时两下里一触,他立刻避开,身子也哆嗦了一下……

我不露声色地喜悦着,“安琪,你有女朋友吗?别说没有,我可不相信。”

安琪用手背拭了拭额角其实立柜式空调开着,客厅里很凉快根本就不热,“我也不知道……那算不算女朋友。”“什叫不知道?告诉我,发展到哪个阶段了?”

“不说这个……行吗?”安琪腼腆地低着头,眼神再也不敢抬起来,直盯着茶几上的圣罗兰烟盒我心想,这孩子其实满纯的!

相比之下,我就觉得自己坏得有些邪恶了……我故意将身子前倾,弯腰取烟。

如此一来,他正好能看见我那深陷的乳沟,还有半座颤巍巍的乳峰。我保持着这种姿势,抽出一支香烟,叼在嘴角,又划着一根火柴,慢慢地将香烟点燃…

…然后我便听到了在我预料之中的急促喘气声……我突然抬头,迎面撞见安琪的视线,他躲闪不及,双颊登时红得象盆火。“小家伙!你不太老实呀!”我佯装生气,唰地直起身子。“对……对不起……我……我不是……”安琪臊得手脚没地搁,一双眼睛也不晓得往哪看才合适,我实在是忍不住,咯咯地笑出声来。

我边笑边问他,“怎,嫌上网看图片不过瘾,想看真人了,是吗?”安琪被我这一说,脸色由红转紫,看来真是羞愧到了极点。我心想,要适可而止,可别把他吓坏了,“没关系,我不介意,真的,有男孩子喜欢看我,这说明我还有些魅力,你说对吗?”安琪稍微平静了一些,但还是低眉臊目的不敢吱声。我又说,“其实我像你这大的时候,也喜欢偷看漂亮的男生。青春期嘛,书上是怎说的?

性意识萌发,对不对?“

安琪终于开口,道,“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掐灭那支令安琪“犯了错误”的圣罗兰,顺势握住安琪的手,将他拽起来,“好了好了,该上课了,继续当你的小老师吧!”他的掌心又湿又热,给我的感觉是糊糊黏黏,象这个八月的天气。

安琪老老实实地坐着,面对屏幕。我站在他的身后,两手扶着椅子靠背……

我的乳头轻轻地轻轻地,以若有若无之力,划过他的后脖颈……他好象意识到了什,握着鼠标的手都在哆嗦……我真想问问他……我的安琪……你知道我在勾引你吗?你知道一个四十岁的女人为了十七岁的你而春心荡漾不能自已吗?你知道我的身体有多敏感吗?我的乳头倏地硬了,小腹渐渐地热了,水也悄悄地溢

出了……

第三天。

直到天都擦黑了,还见不到安琪。我站在窗前,俯视着楼下的笔直大街,想在那些蚁群般的人潮中寻找安琪的身影。如此焦急地等待一个男人在我的记忆中这还是第一次,而且……对方竟然是一个稚气未消的小男生!这真的叫我啼笑皆非,可心里却忍不住胡思乱想该不会是被我吓着吧?也许是家里出了什事?可也该来个电话呀!这孩子……真让人操心!

暮色逐渐苍茫,城市的灯火一片接一片地亮起,最后交织成铺天盖地的光幕。

此刻,那些红男绿女应该都纷纷装扮整齐给自己喷上香水准备出动了吧?城市的夜晚是属于色情的,人们穿行在肉欲的森林里,树梢结满了禁果,触手可及。

我却在昏暗中呆坐,一如失意的怨妇。

我向来认为女人的容貌不在于“美”而在于“媚”。我不算漂亮但迄今都被男人们称做“甜姐”。他们说我“媚眼已如丝,风情已入骨”,还说我笑起来的时候那深凹的酒涡和微微翘起的嘴角“迷死人不偿命”……我知道,他们对我有“性趣”,说白了就是想和我这样的女人性交其实我的身边一直不缺男人。年轻时代的我花枝招展,象开屏的孔雀,出没于各种社交场所,周旋于各界名流之间,

然后在数之不尽的公寓或别墅里挥霍自己的身体……现在我成了所谓的“知名作

家“,有楼有车,有足够的金钱,还有花不完的时间,但失去的……

失去的又何止青春呢?

身为女人,最想得到的东西莫过于“爱情”。可我没有。也许是见惯了男人的真面目,我对这个世界上到底有没有真正的“爱”持怀疑态度。婚姻?那就更别提了!忘记是谁说过婚姻是女人的坟墓精辟!绝对的真理!我宁愿一辈子不结婚,一辈子不要丈夫。

但是……我眼下的这种行为正确吗?不正确吗?为弥补床上和心灵上的空虚,我是否应该去引诱一个要比自己小二十多岁的男孩?我仿佛听到了指责的声音可是另一个我却勇敢地站出来辩解这算什?报纸上杂志上网上大女人爱上小男人的故事比比皆是,已经不稀罕了!其实能怪女人吗?身边年纪相当的男人无不尔虞我诈老奸巨滑,优秀的能看上眼的完全绝迹……而“安琪”又漂亮又纯真又精力充沛……我为什不可以趁机享受人生?无论任何的后果都让我来承担好了……尽管“承担”这个词听起来有些悲壮。

唉,算了吧,世上不如意事十居八九。也许那个可爱的小男生就此便从我的生命中消失,我还在这里争辩矛盾什呢?弄得自己跟苦命的“小白菜”似的……

我苦笑着走进书房,启动电脑,打算静下心来继续我的写作出版社催了好几次,责任编辑在电话里求爷爷告奶奶,再不交稿只怕人家要找上门了。

电脑吱吱作响,MSNMessenger随机启动,通知我有新邮件。我用的是免费邮箱,经常被垃圾邮件轰炸,所以也懒得去看可是心念一动这是新装的电脑,H- otmail也是安琪帮我申请的,换而言之,只有他知道我的新ID……

是安琪的信!

我立刻进入收件箱,果然见到Aangel的落款……

“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还有半个月就要开学了,我必须准备功课,迎接新学期的到来……其实这个理由不是真的,真实的情况是我爱上了您。您也许会觉得很荒唐,但就是这样,我没办法控制自己。这两天连着做梦都梦见您,跟您在一起的时候,我特别紧张,生怕会做出失去理智的事情。所以我不敢再见您了,但我会永远地爱着您,直到我生命的最后一刻……对了,我偷走了您的一张照片,想留做纪念,您不会介意吧?”

我一口气看完,然后在心里说,这场游戏就这样结束了吗?

我下意识地点燃一支香烟,在烟雾缭绕中考虑是否该给安琪回信,如果回,又该说些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可我还在犹豫,不知该如何措辞就在这时候电话铃突然大响,寂静中那铃声分外刺耳,把我吓了一跳。我拿起话筒,“谁呀?”但对方不做声。“喂……说话……是谁?是安琪吗?”“是……是的……”安琪终于费劲地开口,“您……您看见我的信了吧?”

我尽量使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你怎知道?”

安琪停顿了一会,说,“我有您的邮箱密码……我隔五分钟就进去一次,看看那封信有没有被打开……”

我的心头一荡,“不错,我看了……”

安琪吞吞吐吐地问道,“您……您不会笑话我吧?”

我故意打趣道,“不会呀,文笔很通顺,很好。”

安琪有点着急,“我……我说不是文笔,我是说,是说……”

可怜的孩子,不知道该怎表达,一下子卡住了。

我笑道,“傻孩子,你喜欢我,爱我,我高兴都来不及,又怎会笑话你呢?”

安琪兴奋喘息着,“那……那您的意……是可以接受我吗?”

我温柔地告诉他,“这个问题,你必须当面向我提出来。”

安琪大叫,“我现在就去您那……您等着我,最多半小时!”

说罢,他怦地挂断了电话。

我以最快的速度洗了一个冷水澡,然后用浴巾擦干身体,穿上薄若蝉翼的吊带睡衣。近来我的“自恋症”日益加剧,喜欢在浴后面对镜子摆出各种造型“孤芳自赏”,而今天的“镜中人”脸色绯红眼波流动,比平时多出三分媚态,想必是体内的情欲荡漾不能自已的缘故……一想到将要发生的那妙不可言的性事,我就兴奋得小腹酸痛,阴户也有麻胀的感觉。

我一开门,安琪就冲了进来,二话不说,紧紧地抱住我,好象一松手我就要飞走了似的。我又怜又爱地抚摸着他的头发,“傻孩子,你有心事为什不直接跟我说呢?”他的身子簌簌发抖,牙齿上下打架,“我……我怕……”我温柔地告诉他,“别怕……其实我也爱你,我的安琪……你吃饭了吗?用不用我给你做点吃的?”“不……不用……”“那好……”我挣开他的胳膊,牵着他的手,“来……跟我来吧!”

我把安琪领进卧室。事先我已将灯光调暗,朦胧的、粉红色的光线使室内充满色情的意味。

我凝视安琪,“会接吻吗?”

安琪慌张地点头。

我笑了,“那就吻我……”

我微微仰起面孔,闭上眼睛,张开嘴巴,向我的小情人索吻……他急促地喘着气,脑袋慢慢地向我凑近,突然封住我的嘴……我立刻把舌头送过去,让他吸吮。他显然不懂得技巧,吮得很笨拙,令我舌尖发麻……可这种笨拙反而撩起了我的性欲!我紧紧拥抱他,我的乳房、小腹、大腿贴紧他,于是就明显地感觉到了他的小家伙跟一根小烙铁似的,顶着我的阴阜……

我忘情了……我的手贪婪地爱抚着他的脊背,继而游走到他那结实小巧的臀部。顺便提一句,还在发育中的安琪个子不高,跟我差不多,一米六八左右。在他身上有一股男孩子特有的汗酸气味,它跟我的ChanelNo。5混合在一起,变化成另一种浓郁的芬芳,中人欲醉。

我晕眩……多美妙……多令人神魂颠倒……我好象又回到了少女时代,那个扎着蝴蝶结的小女孩,在深蓝色的湖畔,在散发着草木清香的小树林里,与最英俊的男生相拥相吻……良久良久,才恋恋不舍地彼此分开。

我被幻觉迷惑着,“安琪……这是你的第一次吗?”

安琪急促地喘息着,“是的……我不懂……你要教我。”

他的脸色红艳艳的,明眸皓齿,再加上披拂的长发,使他象个娇艳的女孩子。

我心说,他要是做了变性手术,活脱就是第二个“河莉秀”!甚至艳丽有过之而无不及……不过我可舍不得,我要牢牢地抓住他……要做他的第一个女人…

我解开他的上衣纽扣,“说实话安琪,把你的第一次给我……愿意吗?”

安琪不说话,把嘴凑过来,亲了亲我的脸颊。

好柔情的男孩!我的心弦被这一吻激荡着,那火辣辣的涟漪飞快地扩展到下体……我拽着他的衣袂,一步一步地往后退,我知道身后就是宽大柔软的床……

我的体内盘旋着一条色情蟒,它狠狠地咬了我一口,那毒性已经发作,我等

不及了……

我退到床沿,坐下,松了安琪的皮带……长裤坠地,露出两条白皙的腿,它们颀长匀称,肌纹细腻,几乎找不到毛孔……一条紧绷绷的三角裤包裹着轮廓凸起的性器,我看见顶端已经湿透了一小块。

安琪的喘气声越来越响,双腿也跟打摆子似的哆嗦起来。

经验告诉我第一次必须速战速决!别指望着会有什销魂蚀骨那是以后的事,还早着呢!于是我毫不犹豫地脱下了那条三角裤,只见安琪的小家伙哧溜一下象是弹跳出来,竖得笔直,几乎紧贴肚皮…它很长,但不很粗,有如坚挺而又脆弱的小钢炮。

我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它,不敢用力,生怕把它折断……

“来,在我上边……”

我的手不敢久留我担心它会一触即发!我往后一仰,平躺在床上,无耻地掀

开睡衣里面不着寸缕只有一个丰满隆起的肉丘夹着一条热乎乎的通道……我叉开

双腿,“男人的第一次应该在上边。”

安琪的喉管不住地起伏,眼睛瞪得溜园……他战战兢兢地俯下身体……胳膊撑住了,可身子却不敢贴近。我问他,“你不想要吗?”安琪颤声道,“想……

可是……可是我不懂……“我笑了,伸出双手,一手握他的鸡鸡,一手勾住他的脖颈,”趴下来,到我的怀里来……我教你……“

于是安琪重重地压在了我的身上!我在他的耳边呢喃,“别紧张,别紧张,放松……我的安琪……”我带领他,让他找到那条缝隙。那里早已湿润滑腻,象一尾无鳞的鱼,“看,多简单,你的小龟头已经进去了……”我松开手,“用力,往里一插……”

我的话音未落,安琪的小鸡鸡便似灵活的泥鳅,径直地没入肉的泥沼……我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的反应,他就爆发了,他死死地抱着我,身体剧烈颤抖。

最后,他嘘出一口长气,软绵绵地依附着我,好象长春藤贴在墙壁上一样。

他满身大汗,淋淋漓漓,浸透了我的睡衣……我捧着他的脸蛋,笑咪咪地告诉他,“现在,你已经是个男子汉了。”

安妮的情人(中1)

自从我跟“安琪”有了那种关系之后,他就不那拘束了,敢跟我开开玩笑或者拌拌嘴,敢翻看我的书甚至影集。不过有一件事我始料不及,那就是再小的人也懂得吃醋。

我忘记了自己的影集里有以前的“性爱自拍”用的是数码相机,乙然后输入电脑用打印机打出来我的意思是因为无须拿去外面冲印,所以画面比较色情,结果被安琪发现了。

“他是谁呀?”安琪举着照片问我。

我怔了一下,“你这孩子,干嘛乱翻我的东西?”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安琪把照片放在书桌上,然后默默地走了出去。

“怎了?生气啦?”

我冲安琪的背影笑问,顺手拿起照片,瞟了一眼,登时觉得脸颊发烫……原来那上边的我不但一丝不挂,而且……手里还握着一根男人的阴茎,欲吮又止的淫贱样子……天啊,这未免太……太那个了!

怎能让安琪看见呢?

我立刻追了出去。

只见安琪蜷缩在沙发上,一声不吭。

我挨着他坐下,“那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事了,你别介意,好吗?”

安琪还是不说话,耷拉着脑袋,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我哄他,“原谅我吧……来,乖,让我抱抱……”

安琪并不抗拒,任由我将他揽进怀里。

我问他,“你是不是有点吃醋呀?”

安琪点了点头。

我笑道,“真不巧,就剩下那一张,还被你这个小坏蛋发现了!”

安琪瞪着大眼睛,愤愤地问道,“原来……还有好多张吗?”

我亲昵地刮了刮他的鼻子,“瞧你,大惊小怪!男人和女人在一起的时候拍几张照片,增加一点情趣,这很正常呀!如果你喜欢的话。我也可以和你……”

安琪立刻搂住我的脖子,“那好,我也要拍,和你一起拍!”

我想了想,“行,不过,现在都不用照相机了……”

安琪问道,“那用什?”

我说,“用DV,小数码摄影机,你没听说过吗?”

安琪说,“我知道,好多小电影都是拿它拍的。”

我咯咯地笑,“不简单嘛,连这个都知道!”

安琪难为情地扑进我的怀里,把脸蛋藏起来……

说真的,有时候我觉得安琪在潜意识里把我当成了他的母亲。

我心念一动……我说,“要不,咱们来玩角色扮演。我来演你的妈妈,你来演我的子,好不好?”

小男孩就是喜欢新鲜事,听见这有趣的的主意,马上就不害羞了,“嘻嘻…

…真的吗?那我要叫你妈妈了!“

我爱怜地抚摸着安琪的头发,“只要你愿意,你今后都可以叫我做妈妈……”

没想到安琪坚决地道,“不!等我长大了,我要跟你结婚!”

我又觉得感动,又觉得好笑,“傻孩子,等你长大我都……不说这些,咱们只说现在,你现在得叫我妈妈呀!”

安琪凝视我,嘴唇哆嗦了一下,“妈……妈……”

我的心情没来由地一阵激荡,“乖……真乖……我的宝贝子!你等着,我去拿DV。”

前段时间“凤凰卫视”发起了一个“用DV写作”的活动,邀请了包括我在内的十多位“作者”参加。因为是SONY赞助的,所一人发了一部精致小巧的SONY- DCR- PC9E,1,070,000像素,还举办了一个“拍摄培训班”,教我们这些拿惯了笔的“菜鸟”怎使用摄像机。

后来我用这台DV拍摄了一部《周五上海巨鹿路酒吧的夜生活》,引起强烈反

响公安局马上跑去封了好几家酒吧他们在我的片子里看到了敢媲美比拉斯维加斯

的夜总会的无上装表演和钢管舞……

这是题外话,我们不去说它我把DV放在组合柜上,镜头水平对准沙发,用视频线连接电视的AV端口这一套都是在“培训班”学来的,想不到这时候派上用场了。

我打开电视机,用遥控器选择“视频”,安琪的影象立刻活跃在荧光屏上。

我回头问他,“怎样?对自己的形象还满意吗?用不用我帮你化化妆?”

安琪捂着嘴,吃吃地笑,那神情活脱一个娇憨的小女生。

我跑过去,坐在他的身边,面对镜头,煞有介事地清了清嗓子,“您现在看到的是一对母子……我叫安妮,今年三十九岁,坐在我旁边的,就是我的子,他叫安琪,今年十七岁……”

安琪乐得前仰后合。我一本正经地捅了捅他,“别笑,正在拍着呢!该轮到你说话了!”

安琪睁着大眼睛问我,“说什呀?”

我笑道,“随便,你想说什就说什!”

安琪歪着脑袋,轻轻地咬着嘴唇,想了一小会,“那好吧,嗯…

…在这个世界上,我最爱的人就是妈妈。我妈妈不但年轻漂亮,而且是个非常非常有名气的作家……再过几年,我就要妈妈嫁给我。那时候妈妈就成了我的妻子……我们永远都在一起,我们还会有新的孩子……“

说着说着,他就不看镜头了,把目光转移到我的脸上。

我柔声道,“到那时候,妈妈就老了,就不漂亮了,你也就不喜欢妈妈了…

…“

安琪拼命摇头,“不会的!不会的!您永远都这漂亮!”

我拍拍他的脸蛋,“傻子,年老色衰是自然规律,谁都没办法抗拒。所以呀,别等以后,现在就跟妈妈好吧!我虽然做不了你的妻子,但是可以做你的情人呀!

对不对?“

说罢,我开始慢慢地脱掉上衣……

电视屏幕里出现一具雪白耀眼的身子……

“安琪,妈妈好不好看?”

音箱将我的声音放大……低音很重,连微弱的喘息声都清晰可闻。

“好……好看……”

安琪的嗓音有些沙哑。

我故意挺起胸脯,“看见了吗?妈妈可是E罩杯哦……”

因为有骄人的尺寸,所以我喜欢用漂亮的乳罩来衬托它们我今天戴的是绣着花边蕾丝的半罩杯文胸,大半截玉脂般的白乳露在外面,“过来……帮妈妈把乳罩摘了……你还没吃过妈妈的奶吧?妈妈喂你,好吗?”

安琪颤抖着靠近我,双手绕去我的后背,摘开乳罩的挂钩……

我的双乳立刻跟大白兔似的蹦了出来……可惜呀,它们已经有些下垂,奶头也不及以前娇嫩,颜色略显黑红,但我毕竟没生过孩子,所以保持着十足的弹性,“好了……躺在妈妈的腿上,乖乖地把嘴巴张开……”

虽然我没看荧光屏,但我能想象得到那画面该有多香艳英俊的哪男孩头枕着女人的大腿,张开红润的嘴唇……女人赤裸着上身,微微地弯下腰,将她那饱满丰腴的“吊钟乳”送进男孩的口中……男孩贪婪地叼着奶头,啾啾地吸吮……然后女人的奶头就变硬了,乳晕也扩散了,不堪痛楚般的呻吟声经过扩音器的夸张,更象是在喊叫,响彻整个客厅……

我湿润了……

我的手下意识地滑过安琪的小腹……

他穿着一条松紧带的短裤,所以轻轻地一拽,就褪至膝盖。

露出骄傲的小鸡鸡……笔直,象根旗杆。

我轻声道,“安琪,让妈妈也亲亲你……站起来……”

安琪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你……你要亲我那里吗?”

我说,“对呀!妈妈亲亲子的小鸡鸡,又怎了?”

安琪结结巴巴地道,“那……那就别拍了……”

我笑了,“别担心,妈妈把录象带藏好,不让别人看见!等妈妈老了,就自己拿出来看那时候我们安琪已经有大鸡鸡了!”

安琪羞涩地点点头,站起身来……

我抱着他的双腿,用脸颊摩挲他那发烫的小肉棒他已经学会了初步的控制,不再“一触即发”我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剥开那层薄嫩的的包皮,让浑圆的龟头完全暴露……真可爱!到底是十七岁的小男孩,龟头还是粉红色的,肉质细腻,

顶端溢出一滴晶莹透彻的液体…

…我吐出舌尖,飞快地将那滴液体舔掉……然后绕着龟棱画圈。

安琪嘶嘶地吸着冷气……

我仰起面孔,用一种风骚的眼神瞄着他……

我说,“安琪,看着妈妈……别害羞……妈妈现在是你的情人啊……喜不喜欢妈妈这样?舒不舒服?妈妈要你痛痛快快地射出来……

就射在妈妈嘴里,好不好?“

说罢,我便用口腔含住安琪,开始吞吞吐吐……

这当然不是我的第一次口交,但绝对是我最为主动、最为卖力的一次安琪很快就坚持不住了,双腿簌簌发抖,突然打了个激灵,接着一泄如注……

我咽了几口,含了一口……安琪的小鸡鸡已经绵软,可我叼住不放,让那坨

滑溜留的小肉在饱含精液的嘴里打滚……直到那坨肉变成细细的一条……我才恋

恋不舍地松开它。

我拍了拍安琪的屁股蛋,“去,帮我去拿纸巾!”

安琪狼狈地提起裤子,看了我一眼,忽然满脸红晕……

我纳闷,“怎啦?”

随即我就在电视机里看到了自己头发蓬松凌乱,嘴角上还垂悬着两道乳白色

的黏液再加上袒胸露腹……

实在不成样子……

这还是我吗?

八月,阳光如铺天盖地一望无际的葵花狂野而灿烂地怒放,象是要将这座城

市的所有隐私映照得无处藏身

中午,去出版社交稿子,责任编辑留我吃午饭,被我谢绝了。

“你该不是在恋爱吧?”

责编是个女的,年龄跟我差不多,听说也是个独身主义者。

“你怎知道?”

我笑着问她。

“你瞧你,眼角藏着春色,眉梢挂着淫荡,如果不是得到了爱情的滋润,哪来的这种效果?”

责编拿我打趣。

“你呀,嫉妒去吧!”

我冲她眨眨眼睛,转身离开。

不知不觉,我跟“安琪”同居了一个多礼拜了。说实话,跟孩子在一起做爱并没有那种“波澜壮阔”的高潮,只有“小楼一夜听春雨”的情趣我在慢慢地调教他,而且颇见起色,他已经能坚持十分钟了这对于一个孩子来说实在不容易。

他喜静不喜动,不象同龄的孩子一听说出去玩就欢天喜地。他从早到晚都把自己关在家里,上上网,或者看我收藏的影碟。他喜欢看武侠片只可惜在我的收藏里只有几部,那张《卧虎藏龙》他已经看了五遍,连我都能记住里面的台词了。

我打开家门,就听见李慕白的声音

“把手握紧,里面什都没有,把手松开,就拥有了一切……”

又是《卧虎藏龙》!

安琪光着脚丫子,盘着腿,坐在沙发上聚精会神地盯着电视。

“安琪……过来,试试新衣服!”

我放下大包小包,招呼他。

“待会……等我看完这段。”

我走过去,作势要抢他手里的遥控器。

“都看过多少遍了!还看!”

安琪撒娇般地把遥控器塞在屁股底下

“求求你……让我看完竹林那段……马上就到了……”

我摇头

“不行!那破竹林子有什好看的?我去过那地方在安徽屯溪,离上海不远。

你要是想去的话,我带你去!“

没想到安琪的反应十分强烈

“真的吗?那你带我去吧!”

我又好气又好笑。

“李安有你这样的影迷真是幸福死了!让我想想……你是九月一号开学,今天是八月二十九……还来得及。不过从上海到那有五百多公里,我可不敢开车去……还是坐巴士吧。现在出发,晚上到快!收拾东西!”

安琪一蹦老高到底是孩子呀!

我还记得我小时候坐过的长途汽车车速几乎比牛还慢,摇摇晃晃,吱吱哑哑,好象随时都会散架。至于车厢里的条件根本就谈不上什条件空气污浊,一股能熏死人的汗酸味,而且拥挤,连过道上都竖着扁担堆着箩筐。那些进城的农民兄弟们一个个面目黝黑神色木然,动不动就咳嗽一声,然后旁若无人地吐出一口疾痰

……

现在?现在不可同日而语了。

我和安琪乘坐的是一辆崭新的“沃尔沃”,空调很足,而且乘客不多,包括我们在内也就十来个人。车上还有电视,在播放黄山的旅游宣传片屯溪就是黄山市的市府所在地,我曾去那里开过“研讨会”

下榻在“黄山国际大酒店”现在过了旅游旺季,我想酒店不会客满吧?

大巴准点开出,上了高架桥,一路畅通地驶入“徽杭高速”。车抖窗外面出现绿色的原野,天色湛蓝,白云悠悠……住惯了拥挤不堪的都市,这时能欣赏到优美的自然风光,的确令人为之一爽。

我们坐在后排,周围没有乘客经常跑长途的都知道,坐在后面比较颠簸。但我和安琪正在“热恋”之中,自然想找个不受打扰的僻静角落来“蜜里调油”…

安琪依偎在我的怀里,兴奋地小声地叽叽喳喳,象只活泼的小。我问他,“你长这大都去过哪呀?”安琪想了想,说,“南京!学校组织春游的时候,去过南京。”“别的地方呢?”安琪可怜兮兮地摇了摇头,“没有了。”我说,“等放寒假吧,我带你去北京想不想去?”安琪握住我的手,“只要跟你在一起……去哪都行。”

我心里一暖安琪真的是爱上我了!但这种“爱”的成分很复杂,也许更多的是依恋。心理学家说,父亲的人格不成熟而母亲又在成长过程中缺席的孩子容易产生“欧迪浦斯情结”,也就是人们常说的“恋母情结”。可是,这样的“爱”

又能维系多久呢?他总会长大成人的……

我悄声问他,“安琪,你想过没有?你为什会喜欢我?”安琪反问了一句,“那你为什喜欢我呀?”我厚颜无耻地说,“因为你漂亮我很好色,就喜欢漂亮的男孩子。”安琪不甘示弱,“那我也是……

因为你漂亮。“我说,”不对,我想你们学校里就有大把的漂亮女生,在她们当中,有主动追你的吧?“安琪不无得意,”那当然,上学期我收了十几封情书,写得肉麻死了不过我懒得搭理她们!“我笑道,”好呀你个小花心萝卜!你就不怕我吃醋吗?“安琪撒娇般地说,”可我就爱你……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

就想跟你那个了……“

车子颠了一下,我的心也颠了一下……

我反握住安琪的手掌,“你是怎想的,说给我听听!”安琪撅着小嘴,“不说……这是我的个人隐私。”我握紧他,“你要是不说,我就不跟你那个了……”

安琪调皮地冲我眨眨眼睛,“不跟我哪个呀?”我笑了,“就是……就是不跟你做爱,让你一个人自己打手枪!”安琪凑过来趴在我耳边促狭地说,“你舍得吗?我的功夫越来越好啦!”

这孩子……

我往四周看了看离我们最近的乘客也隔着好几排,更何况还有高靠背椅挡着……我的左手不由分说地探进安琪的裤裆,一把握住他硬邦邦地象根胡萝卜。

安琪猝不及防,身子跟装了弹簧似的绷紧,“别……别这样,会让人看见…

…“

我的手开始捏揉套弄,“我要你把‘隐私’告诉我!你要是敢不听话,我就……”

安琪连声讨饶,“我说我说……你别弄了,再弄就出来了!”

我笑道,“你的功夫不是越来越好了吗?干嘛照这快就扯白旗投降呀?”

安琪说,“我是因为害怕……你快把手拿开……”

我摇头道,“不!我喜欢握着它,但我可以不动……只要你老老实实地回答问题,我就不动。”

车载电视在播映一部港产武打片,那拳脚相加兵刃破风之声掩盖住我和安琪

的窃窃私语……

安琪的“命根子”被我攥着,于是变得乖巧了许多,他依附着我轻轻地摇晃着我的身体,“你要我说什嘛……”“说你的‘隐私’呀!你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是怎想的?”“第一次……我想,如果你是我的妈妈,那就好了!”“骗人!”

我用拇指肚摩擦他的小马眼,那里立刻分泌出一些润滑剂,“你不会一开始就想跟妈妈做那个吧?”安琪跟怕冷似的揽着我,“可……可你不是妈妈呀!你那天穿了一条短裙子,还穿着丝袜,两条腿好……好性感……”我忍不住亲了亲他的脸蛋,“我今天也穿着短裙,而且没穿丝袜……你不觉得更性感吗?”安琪说,“那当然!”我又吻他的耳垂,“难道……你就不想摸一摸?”

说罢,我领着安琪的手,让他深入到裙子里……

我觉得自己就象是一个邪恶的巫婆,手里拿着一个颜色鲜艳的禁果,在诱惑情窦初开的纯情少男……“怎样?喜不喜欢这里?”我叉开腿,又整理好裙裾使春色不至于外露,“摸吧……大家都在看电视,不会注意到我们的……”安琪呼吸急促他那纤长的手指果断地插进内裤“啊!”我下意识地夹紧……在众目睽睽光天化日之下偷偷摸摸躲躲闪闪地调情实在太刺激了!

我的头脑一阵晕眩

我慢慢地松开双腿……

安琪把头枕在我的肩膀上这时候我的手握着他的私处,他的手摸着我的私处,两条胳膊互相搭成一个交叉。我说,“安琪,你知道怎做才能让女人觉得舒服吗?”

安琪小声说,“不知道,我老是想讨好你,可我什都不懂。”我说,“没关系,我来教你……其实女人的身体很敏感,有好多地方都碰不得。所以,当你想跟一个女人做爱的时候,先别着急,先摸遍她的全身,找到她的敏感区域,再刺

激她……

这样她就会觉得很舒服,就会主动说‘我要,我要’了……“

安琪说,“我不跟别的女人做爱,我就喜欢你……我想知道你哪些地方是敏感的。”

我笑了笑,握着“小安琪”的手开始轻拢慢捻……“我身上最敏感的地方,当然就是你的手正摸着的地方……除此之外,还有乳房,还有脚……你知道吗?

我都不敢去做足底按摩,因为人家一摸,我就浑身发软,就想做那个。“安琪悄声道,”今天晚上我来帮你按摩,好吗?我想到一个好主意,保证能让你觉得很舒服!“”是什好主意呀?“我好奇地问道。”先不说行不行?我要保持一点神秘感!“说到这,安琪有些局促不安地扭了扭身子。

我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又想射出来了是吗?控制住,要学会控制……你呀,每次都太着急,不一会就交货了,弄得我不上不下,享受不到高潮的快感。”安琪羞愧地嘟囔道,“那怎办?我……我就是控制不住。”我说,“不要刻意地去控制……你应该使用一些技巧。

比如说,你别一上来就干……“安琪扑哧一笑,争辩道,”才没有!

都是你叫我干我才干的!“我也笑了,”那是因为你不懂嘛!你看你,还不虚心!“安琪赶紧说,”对不起啦,求求你告诉我,我应该怎做?“

我的身体渐渐地发热……“你要先跟我调情,摸我,亲我,刺激我,让我先进入状态,然后再插入你的小鸡鸡……这样做都不用十分钟,我就能达到高潮。”

安琪点头道,“我懂了,那咱们今天晚上就开始实践!”我看着他,急促地喘息着,“现在就开始实践吧……用你的手……来……把手指伸进去……”

安琪的手一直在我的外边游动,殊不知我的两片大阴唇里面已经饱含了一汪淫水……安琪的食指一嵌入,便立刻被浆液所浸泡。我一边吸着冷气,一边说,

“你的手指……往上……再往上……对了……

啊……就是那……摸见了吗有一粒小肉球……啊别抠……别抠……那就是女

人的阴蒂……揉它……揉它……啊受不了……别停呀安琪!“

我说不出话来了……

我痛苦地咬着下嘴唇,可来自阴蒂的快感却象电波一样一层接着一层地扩散

到四肢百骸……

安琪也看出来了我并不是真的痛苦,我的脸是因为体内产生了极度的快感而痉挛于是他的手指刺激频率越来越快越来越快,而我的手也不由自主地跟随着他的频率,使劲地狠狠地套弄!

是我领先到达的……没想到安琪带给我的第一次高潮竟发生在长途汽车上…

…紧接着他也爆发了……我们俩不顾一切舍生忘死地拥抱在一起……缠绵而

甜腻地长吻。

在至高无上的性愉悦面前谁还顾得上会不会让别人看见呢?

爱谁谁吧……

到达屯溪已经是傍晚六点。我叫了一辆出租车把我们送到“黄山国际大酒店”。

为了避嫌,我还是开了两间房。前台小姐微笑着对我说,“那是您的子吧?

长得太象您了!好漂亮呀!“

我们的房间在十九楼,拉开窗帘,整座城市尽收眼底。

屯溪位于皖南,与浙江、江西两省毗邻,是黄山市的中心城区。

它北倚黄山,西邻道教胜地齐云山,东临千岛湖,有丰富的自然风貌,又有灿烂的人文景观因为屯溪是“新安文化”的发源地,孕育了享誉中外的徽商、徽菜和徽派建。距此不远的“西递古民居”被称为“桃花源里人家”,而那部拿了奥斯卡金像奖的《卧虎藏龙》便是在这里取景拍摄的。

既然来了皖南,当然要去尝尝“徽菜”。我简单地洗漱了一下,便领着安琪步出酒店,在街边找了一家干净的小饭馆,点了几个比较有特色的菜式。这里的气温没有上海那高,到了晚上更有些凉风习习,吹散了日间的暑气,也吹得人遍体舒适。

我破天荒地主动要了一瓶“女红”,给安琪倒了半杯,给自己斟了一满杯。

我说,“来,咱们碰一下,为什呢?就为了你喜欢看的〈卧虎藏龙〉吧!要没有它,我们也来不了这个地方。”安琪笑嘻嘻地喝了一大口,“我出去买点东西,你等我一会,好吗?”我问他,“你想买什呀?身上有钱吗?”安琪说,

“你上次给我的还没花完……

你等我,我马上就回来!“说罢站起身来一溜烟地跑掉了。我忽然想起他在车上说过的话他说他想到了一个好主意这孩子古灵精怪,真不知道他的小脑袋瓜里在想什。

菜上齐了,安琪却还不见人影子。我开始有些着急他人生地不熟的万一走丢了可怎办?就在我坐卧不安的时候,他突然出现了,满头大汗气喘吁吁,手里拎着一个塑料口袋,里面沉甸甸的不晓得装了些什东西。

我瞪了他一眼,“你跑哪去了!这老半天!担心死我了!”安琪咕咚咕咚地喝干了一杯茶水,抹了抹嘴巴,说,“我跑了好几条街,这附近没卖的。”我忍不住伸出手去,“拿来!”安琪笑着装傻,“什拿来?”我没好气地说,“东西呀!让我看看是什!”安琪竖起一根食指,“秘密!这是秘密!待会你就知道了!”

我无可奈何地耸耸肩膀,“那好,我不问了,我尊重你的隐私权……快吃吧,菜都凉了!”安琪唰地拿起筷子,忽然又放了下来,神态变得有些忸怩,“不过

…不过待会你不许笑话我!“我奇怪地问道,”我干嘛要笑话你?“安琪小声地说,”我是在网上看到的……我觉得不错,所以……

就想试试。“

我佯怒,“到底是什事情?你再不说,我可真的生气了!”

安琪冲我扮个鬼脸,“我才不怕你生气呢!”

是的……他不怕我生气。

事实上只要我一瞅见他那俊俏得近乎娇媚的脸蛋……就已心软如棉。在浴室里,站在喷洒着水花的莲蓬头下,我还在想我的好色恐怕北男人还有过之而不不及。

“不过……也算般配吧?”

擦去镜子上雾气,随即出现一具雪白丰腴的身子,还有一张曾令无数个男人为之心动的面孔。

“天哪……眼角上都有鱼尾纹了……”

我心惊肉跳地仔细端详,生怕还能发现什衰老的迹象。好在除了乳房略有下垂之外,暂时别无大碍。我的肌肤依然很细腻,曲线依然很完美。我踮起脚尖,抬高右腿,做出一个“芭蕾”的造型于是我看见了自己的阴户,它象一个刚蒸熟的小馒头,鼓鼓的,嫩嫩的,浑圆中透着柔软的弹性……两片丰满的大阴唇微启着,似笑非笑的样子,而且颜色鲜艳泛着少女般的绯红……

我抚摸自己的阴户……指尖挑开那条桃绽般的缝隙,插了进去。

快感随即产生……

我不无得意地心想自己坚持不要孩子可谓明智之举我相信有许多才三十出头

的少妇在性事上都得不到满足,那是因为她们在生孩子的时候把阴道撑开了,阴道壁失去了原有的弹性,变得松弛,所以在丈夫的性器官并没有增大的前提下,摩擦力却日渐衰减,这就使妻子们失望她们开始在意男人的尺寸,她们聚在一起

的时候津津乐道的往往都是这一类的话题……

我却无须考虑这些。

一根纤细的手指……都能带给我快感。

我的“情夫”们都说我特别“紧”,说他们在别的女人身上能挺半个小时,

到我这只剩下一个对折

都快四十了……还能有这样的柔韧性,的确令我感到欣慰。

安妮的情人(中2)

晚上九点来钟的时候,灯光象橘红色雾气在房间里弥漫,室温不冷不热,令人感到舒适为了更好地享受这个夜晚我特意要了一间“蜜月套房”,卧室很大,床也很宽敞,简直可以在上面撒欢打滚。

我的身上松松垮垮地系了一条大浴巾,侧卧于榻上,用充满了色情意味的眼睛斜昵着安琪。他那湿的发,黑的眸,红的唇……怎看怎讨人喜欢,让人不知不觉地就心生歹念。

我用脚尖碰了碰他。

我在发出邀请别浪费时间了!不是有句俗话叫做“春宵一刻值千金”吗?

于是安琪脱鞋上床,象一匹猫似的爬行过来,手里还握着一只塑料口袋那里面装着他的“秘密”。我笑吟吟地问他,“现在可以揭晓了吧?”

安琪凝视我,忽然把嘴巴凑过来,吻了吻我的脸颊。我又惊又喜在此之前,他未曾这样主动过他象是不太敢接触我的身体。

安琪说,“你不要笑话我,好吗?”

我微笑道,“放心,无论你做什,怎做,我都会顺着你。”

安琪这才取出他的“秘密武器”是蜂蜜和一把小刷子。

我立刻就明白了。

不过我假装糊涂,“你想干什呀?”

安琪羞涩地笑了笑,“我是在网上看到的……那篇文章说,如果你想讨好一个女人的话,就在她的身上刷满蜜糖,然后用嘴巴……”

我的心弦产生了一种甜丝丝的幸福的颤动……我的努力和付出终于有了回报

这才是两相情悦的性爱啊!它已经冲破了年龄的障碍,恢复到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本质……我兴奋地鼓励安琪,“你能这做我很高兴……今后,不管你想到了什,都应该去尝试,都应该跟我交流……你知道吗?我是你的朋友,也可以是你的妈妈,更重要的我是你的女人……”

说罢,我解开浴巾,玉体横陈。

安琪喘着粗气,“我……我先帮你按摩,好吗?”

我含情脉脉地送给他一个媚眼,“你不用问我……从现在起,这具身体就属于你了……你想怎着都行……”

安琪点了点头,然后握住我的脚掌,开始温柔地揉弄脚心……

一阵醉人的快意浸透了我的肺腑……

我呻吟般地问他,“安琪,我的脚好看吗?”

多此一问我是一个向来注重“身体末梢”的女人手、脚、头发……都是人体的末梢,最敏感,也最性感。我的脚天生秀美,有绵长的脚趾,弯弓的足底,圆润的踵跟,还有颀长匀称的小腿做衬托,使得喜欢穿系带高跟鞋的我走动时姿态曼妙如风扶柳……我特别注意双脚的保养,乳霜是我最常用的,它使我没有死皮,没有硬茧,没有暗淡的角质层,看上去白净细嫩,摸起来有玉一般的质感。

成熟的男人迷恋我的肉足,每次行房前都要把玩一番……现在轮到安琪了,没想到青涩稚嫩的他也一样地爱不释手……他拧开装蜂蜜的玻璃罐,用小刷子蘸了一些,然后将粘稠的蜜糖均匀地涂抹在我的脚趾上……

他开始一根一根地吸吮……

这种淫靡的气氛激发了我的原始本性……我背靠着枕头,用手指揪自己的奶头,火辣辣的眼神笼罩着安琪,“啊……好舒服呀安琪…

…好吃吗?我还有更好吃的地方……在等着你……“

我很满意安琪的不急不燥……他非常耐心地吮完了十跟脚趾,又恋恋不舍地吻了吻足心……接着,他捧起我的小腿,舌尖如一尾游动的小鱼,蜿蜒而上,直至大腿内侧……我已经有些失控了,“安琪…

…快亲我那……我要……“

安琪又蘸了些蜂蜜……他就象一个认真负责的油漆匠,仔细地粉刷着我。此刻我的对面就是梳妆镜,明亮的镜子倒映出我的淫荡模样无耻地叉开双腿,最大限度地敞露着红扑扑的阴户有人把女人的性器比喻成“蜜壶”我觉得真是再形象不过了。

安琪放下刷子,匍匐在我的双腿之间。我索性撤掉枕头平躺在床上这样一来我就可以两脚朝天,把甜蜜的阴户平放在安琪面前。安琪先是“唏溜唏溜”地舔,又“吧唧吧唧”地吸吮,他弄出来的声音简种直荡人心魄我的阴户好比逐渐膨胀的水母,越来越庞大……最后忍无可忍,咕咚咕咚地涌出一汪又一汪淫液……

我头晕脑涨我全然忘记了自己的年龄身份还有什时间地点天地万物我的脑海

中只剩下一个极其强烈的念头我要男人!我要性交!

我渴望着被插入我不由分说地撑起身子,将安琪拽到怀抱中来,我一边迫不及待地帮他脱裤子,一边热烈地呢喃,“我的小心肝小宝贝!

你简直把我弄疯了!快!快把你的家伙插进来!我实在等不及了……“

也许是我的阴道已经非常滑溜,也许是我跟安琪之间有了身体上的默契他那硬邦邦的肉棒无须指引,直接顶开了阴唇长驱直入。我颤声道,“哦真棒!再深点!再深一点!”我又拿起枕头,把它垫在自己的屁股底下,接着使劲地扳腿让大腿贴紧了乳房,“啊这下到底了!安琪!用力!用力抽我!”

安琪被我感染我简直变成了一头发情的母兽披头散发,两眼湿润,遍体红晕,肌肉绷紧我的脚趾头都翘成了九十度!可见我的情欲亢奋到了极点!安琪直上直下不遗余力地狂抽狠插,我声嘶力竭地叫床,“安琪!安琪!我来了!我来了!”

高潮汹涌澎湃地呼啸而至……刹那之间将我吞没……

什叫魂飞天外?

上帝……给我一剂毒药……我情愿在这一刻死去……

良久良久……我才悠悠转醒。

安琪趴在我的身上,帮我擦眼泪,“你哭什?”

我不好意思地抱着他,“安琪……你好棒呀,你真的是越来越厉害!我很久都没这疯过了。你射了吗?”

安琪害羞地说,“嗯……你快把我夹断了!”

我柔声道,“谢谢你安琪……你是唯一能把我弄哭的男人!”

安琪高兴了,“真的吗?那我从今往后天天都帮你擦蜜糖!”

我扑哧一笑,“那我就天天哭鼻子……不过,你这干,射得这深,迟早要我好看”

安琪不解地问道,“怎啦?”

我点了点他的鼻子,“怀孕呀!女人会怀孕的!”

安琪怔了一怔,“那……那戴避孕套行吗?”

我抱紧他,“不……不戴套……我不喜欢戴套的小安琪……如果怀孕的话,我就把他生出来……那时候呀我就有奶了……我躺在床上喂你们,一边是孩子,一边是你,一人一只,谁都不许争,谁都不许抢……”

我一边说,一边收缩小腹,让我那湿漉漉的阴道再度变紧

安琪感觉到了,轻轻地呻吟了一声……

我抚摸他的屁股蛋汗津津的,结实,削瘦,富有弹性。

我央求道,“宝贝,我还想要,你快点硬起来吧……”

镜子里,两具身体又在蠕动。索求无度的我脸上泪痕未干春潮又起……良宵苦短,春梦无痕,人生能有几次这样的缠绵放纵?我只有不停地要不停地要,哪怕春蚕到死,不管蜡炬成灰,我只想过好每一天每一刻每一分钟……    你

没有理由不让我及时行乐

坐了五六个小时的长途汽车,又纵欲了一个晚上,身体疲乏到了极点。一觉醒来,但见阳光如雪崩似的充满了整个房间。

安琪比我醒得早,已经穿好了衣服趴在窗前看风景。

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打着呵欠,问道,“安琪,几点了?”

安琪扭头道,“都下午两点多了。”

我还赖在床上不想起来,“安琪,你说咱们还去看那片破竹林吗?有什好看的,我都不想去了。”

安琪跑过来,“不行,要说话算话!”

我无奈地点了点头,“好吧!谁叫我多嘴呢?这就叫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安琪撅起小嘴,“你要是实在不想去……那就算了。”

我笑道,“你看你,又耍小孩子脾气,谁说不去了?”

我赶紧起床,跑进卫生间,以最快的速度洗了个澡,换上衬衫、长裤和便鞋,把头发梳在后面扎了条马尾,对着镜子一看,还颇有些英姿飒爽的意思。

“开路吧!”

我带着安琪离开酒店。

从市区到我们的目的地还有五十多公里。因为那是着名的旅游景点,所以班车不断。酒店门前就排着一溜中巴,揽客的吆喝声及发动机的隆隆声响成一片,汽车前挡风后的一块纸牌子上写着“屯溪西递”,车内已满员,油门轰隆作响,车蠢蠢欲动,一位中年妇女探出半截身子,一边用当地普通话大声叫喊一边冲我们招手。我问她有座没有,她说,“正好还有两个!”

天气晴朗,汽车在皖南的田野间穿行,景色虽然称不上心旷神怡却也赏心悦

目安妮的情人(中1)

自从我跟“安琪”有了那种关系之后,他就不那拘束了,敢跟我开开玩笑或者拌拌嘴,敢翻看我的书甚至影集。不过有一件事我始料不及,那就是再小的人也懂得吃醋。

我忘记了自己的影集里有以前的“性爱自拍”用的是数码相机,乙然后输入电脑用打印机打出来我的意思是因为无须拿去外面冲印,所以画面比较色情,结果被安琪发现了。

“他是谁呀?”安琪举着照片问我。

我怔了一下,“你这孩子,干嘛乱翻我的东西?”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安琪把照片放在书桌上,然后默默地走了出去。

“怎了?生气啦?”

我冲安琪的背影笑问,顺手拿起照片,瞟了一眼,登时觉得脸颊发烫……原来那上边的我不但一丝不挂,而且……手里还握着一根男人的阴茎,欲吮又止的淫贱样子……天啊,这未免太……太那个了!

怎能让安琪看见呢?

我立刻追了出去。

只见安琪蜷缩在沙发上,一声不吭。

我挨着他坐下,“那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事了,你别介意,好吗?”

安琪还是不说话,耷拉着脑袋,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我哄他,“原谅我吧……来,乖,让我抱抱……”

安琪并不抗拒,任由我将他揽进怀里。

我问他,“你是不是有点吃醋呀?”

安琪点了点头。

我笑道,“真不巧,就剩下那一张,还被你这个小坏蛋发现了!”

安琪瞪着大眼睛,愤愤地问道,“原来……还有好多张吗?”

我亲昵地刮了刮他的鼻子,“瞧你,大惊小怪!男人和女人在一起的时候拍几张照片,增加一点情趣,这很正常呀!如果你喜欢的话。我也可以和你……”

安琪立刻搂住我的脖子,“那好,我也要拍,和你一起拍!”

我想了想,“行,不过,现在都不用照相机了……”

安琪问道,“那用什?”

我说,“用DV,小数码摄影机,你没听说过吗?”

安琪说,“我知道,好多小电影都是拿它拍的。”

我咯咯地笑,“不简单嘛,连这个都知道!”

安琪难为情地扑进我的怀里,把脸蛋藏起来……

说真的,有时候我觉得安琪在潜意识里把我当成了他的母亲。

我心念一动……我说,“要不,咱们来玩角色扮演。我来演你的妈妈,你来演我的子,好不好?”

小男孩就是喜欢新鲜事,听见这有趣的的主意,马上就不害羞了,“嘻嘻…

…真的吗?那我要叫你妈妈了!“

我爱怜地抚摸着安琪的头发,“只要你愿意,你今后都可以叫我做妈妈……”

没想到安琪坚决地道,“不!等我长大了,我要跟你结婚!”

我又觉得感动,又觉得好笑,“傻孩子,等你长大我都……不说这些,咱们只说现在,你现在得叫我妈妈呀!”

安琪凝视我,嘴唇哆嗦了一下,“妈……妈……”

我的心情没来由地一阵激荡,“乖……真乖……我的宝贝子!你等着,我去拿DV。”

前段时间“凤凰卫视”发起了一个“用DV写作”的活动,邀请了包括我在内的十多位“作者”参加。因为是SONY赞助的,所一人发了一部精致小巧的SONY- DCR- PC9E,1,070,000像素,还举办了一个“拍摄培训班”,教我们这些拿惯了笔的“菜鸟”怎使用摄像机。

后来我用这台DV拍摄了一部《周五上海巨鹿路酒吧的夜生活》,引起强烈反

响公安局马上跑去封了好几家酒吧他们在我的片子里看到了敢媲美比拉斯维加斯

的夜总会的无上装表演和钢管舞……

这是题外话,我们不去说它我把DV放在组合柜上,镜头水平对准沙发,用视频线连接电视的AV端口这一套都是在“培训班”学来的,想不到这时候派上用场了。

我打开电视机,用遥控器选择“视频”,安琪的影象立刻活跃在荧光屏上。

我回头问他,“怎样?对自己的形象还满意吗?用不用我帮你化化妆?”

安琪捂着嘴,吃吃地笑,那神情活脱一个娇憨的小女生。

我跑过去,坐在他的身边,面对镜头,煞有介事地清了清嗓子,“您现在看到的是一对母子……我叫安妮,今年三十九岁,坐在我旁边的,就是我的子,他叫安琪,今年十七岁……”

安琪乐得前仰后合。我一本正经地捅了捅他,“别笑,正在拍着呢!该轮到你说话了!”

安琪睁着大眼睛问我,“说什呀?”

我笑道,“随便,你想说什就说什!”

安琪歪着脑袋,轻轻地咬着嘴唇,想了一小会,“那好吧,嗯…

…在这个世界上,我最爱的人就是妈妈。我妈妈不但年轻漂亮,而且是个非常非常有名气的作家……再过几年,我就要妈妈嫁给我。那时候妈妈就成了我的妻子……我们永远都在一起,我们还会有新的孩子……“

说着说着,他就不看镜头了,把目光转移到我的脸上。

我柔声道,“到那时候,妈妈就老了,就不漂亮了,你也就不喜欢妈妈了…

…“

安琪拼命摇头,“不会的!不会的!您永远都这漂亮!”

我拍拍他的脸蛋,“傻子,年老色衰是自然规律,谁都没办法抗拒。所以呀,别等以后,现在就跟妈妈好吧!我虽然做不了你的妻子,但是可以做你的情人呀!

对不对?“

说罢,我开始慢慢地脱掉上衣……

电视屏幕里出现一具雪白耀眼的身子……

“安琪,妈妈好不好看?”

音箱将我的声音放大……低音很重,连微弱的喘息声都清晰可闻。

“好……好看……”

安琪的嗓音有些沙哑。

我故意挺起胸脯,“看见了吗?妈妈可是E罩杯哦……”

因为有骄人的尺寸,所以我喜欢用漂亮的乳罩来衬托它们我今天戴的是绣着花边蕾丝的半罩杯文胸,大半截玉脂般的白乳露在外面,“过来……帮妈妈把乳罩摘了……你还没吃过妈妈的奶吧?妈妈喂你,好吗?”

安琪颤抖着靠近我,双手绕去我的后背,摘开乳罩的挂钩……

我的双乳立刻跟大白兔似的蹦了出来……可惜呀,它们已经有些下垂,奶头也不及以前娇嫩,颜色略显黑红,但我毕竟没生过孩子,所以保持着十足的弹性,“好了……躺在妈妈的腿上,乖乖地把嘴巴张开……”

虽然我没看荧光屏,但我能想象得到那画面该有多香艳英俊的哪男孩头枕着女人的大腿,张开红润的嘴唇……女人赤裸着上身,微微地弯下腰,将她那饱满丰腴的“吊钟乳”送进男孩的口中……男孩贪婪地叼着奶头,啾啾地吸吮……然后女人的奶头就变硬了,乳晕也扩散了,不堪痛楚般的呻吟声经过扩音器的夸张,更象是在喊叫,响彻整个客厅……

我湿润了……

我的手下意识地滑过安琪的小腹……

他穿着一条松紧带的短裤,所以轻轻地一拽,就褪至膝盖。

露出骄傲的小鸡鸡……笔直,象根旗杆。

我轻声道,“安琪,让妈妈也亲亲你……站起来……”

安琪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你……你要亲我那里吗?”

我说,“对呀!妈妈亲亲子的小鸡鸡,又怎了?”

安琪结结巴巴地道,“那……那就别拍了……”

我笑了,“别担心,妈妈把录象带藏好,不让别人看见!等妈妈老了,就自己拿出来看那时候我们安琪已经有大鸡鸡了!”

安琪羞涩地点点头,站起身来……

我抱着他的双腿,用脸颊摩挲他那发烫的小肉棒他已经学会了初步的控制,不再“一触即发”我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剥开那层薄嫩的的包皮,让浑圆的龟头完全暴露……真可爱!到底是十七岁的小男孩,龟头还是粉红色的,肉质细腻,

顶端溢出一滴晶莹透彻的液体…

…我吐出舌尖,飞快地将那滴液体舔掉……然后绕着龟棱画圈。

安琪嘶嘶地吸着冷气……

我仰起面孔,用一种风骚的眼神瞄着他……

我说,“安琪,看着妈妈……别害羞……妈妈现在是你的情人啊……喜不喜欢妈妈这样?舒不舒服?妈妈要你痛痛快快地射出来……

就射在妈妈嘴里,好不好?“

说罢,我便用口腔含住安琪,开始吞吞吐吐……

这当然不是我的第一次口交,但绝对是我最为主动、最为卖力的一次安琪很快就坚持不住了,双腿簌簌发抖,突然打了个激灵,接着一泄如注……

我咽了几口,含了一口……安琪的小鸡鸡已经绵软,可我叼住不放,让那坨

滑溜留的小肉在饱含精液的嘴里打滚……直到那坨肉变成细细的一条……我才恋

恋不舍地松开它。

我拍了拍安琪的屁股蛋,“去,帮我去拿纸巾!”

安琪狼狈地提起裤子,看了我一眼,忽然满脸红晕……

我纳闷,“怎啦?”

随即我就在电视机里看到了自己头发蓬松凌乱,嘴角上还垂悬着两道乳白色

的黏液再加上袒胸露腹……

实在不成样子……

这还是我吗?

八月,阳光如铺天盖地一望无际的葵花狂野而灿烂地怒放,象是要将这座城

市的所有隐私映照得无处藏身

中午,去出版社交稿子,责任编辑留我吃午饭,被我谢绝了。

“你该不是在恋爱吧?”

责编是个女的,年龄跟我差不多,听说也是个独身主义者。

“你怎知道?”

我笑着问她。

“你瞧你,眼角藏着春色,眉梢挂着淫荡,如果不是得到了爱情的滋润,哪来的这种效果?”

责编拿我打趣。

“你呀,嫉妒去吧!”

我冲她眨眨眼睛,转身离开。

不知不觉,我跟“安琪”同居了一个多礼拜了。说实话,跟孩子在一起做爱并没有那种“波澜壮阔”的高潮,只有“小楼一夜听春雨”的情趣我在慢慢地调教他,而且颇见起色,他已经能坚持十分钟了这对于一个孩子来说实在不容易。

他喜静不喜动,不象同龄的孩子一听说出去玩就欢天喜地。他从早到晚都把自己关在家里,上上网,或者看我收藏的影碟。他喜欢看武侠片只可惜在我的收藏里只有几部,那张《卧虎藏龙》他已经看了五遍,连我都能记住里面的台词了。

我打开家门,就听见李慕白的声音

“把手握紧,里面什都没有,把手松开,就拥有了一切……”

又是《卧虎藏龙》!

安琪光着脚丫子,盘着腿,坐在沙发上聚精会神地盯着电视。

“安琪……过来,试试新衣服!”

我放下大包小包,招呼他。

“待会……等我看完这段。”

我走过去,作势要抢他手里的遥控器。

“都看过多少遍了!还看!”

安琪撒娇般地把遥控器塞在屁股底下

“求求你……让我看完竹林那段……马上就到了……”

我摇头

“不行!那破竹林子有什好看的?我去过那地方在安徽屯溪,离上海不远。

你要是想去的话,我带你去!“

没想到安琪的反应十分强烈

“真的吗?那你带我去吧!”

我又好气又好笑。

“李安有你这样的影迷真是幸福死了!让我想想……你是九月一号开学,今天是八月二十九……还来得及。不过从上海到那有五百多公里,我可不敢开车去……还是坐巴士吧。现在出发,晚上到快!收拾东西!”

安琪一蹦老高到底是孩子呀!

我还记得我小时候坐过的长途汽车车速几乎比牛还慢,摇摇晃晃,吱吱哑哑,好象随时都会散架。至于车厢里的条件根本就谈不上什条件空气污浊,一股能熏死人的汗酸味,而且拥挤,连过道上都竖着扁担堆着箩筐。那些进城的农民兄弟们一个个面目黝黑神色木然,动不动就咳嗽一声,然后旁若无人地吐出一口疾痰

……

现在?现在不可同日而语了。

我和安琪乘坐的是一辆崭新的“沃尔沃”,空调很足,而且乘客不多,包括我们在内也就十来个人。车上还有电视,在播放黄山的旅游宣传片屯溪就是黄山市的市府所在地,我曾去那里开过“研讨会”

下榻在“黄山国际大酒店”现在过了旅游旺季,我想酒店不会客满吧?

大巴准点开出,上了高架桥,一路畅通地驶入“徽杭高速”。车抖窗外面出现绿色的原野,天色湛蓝,白云悠悠……住惯了拥挤不堪的都市,这时能欣赏到优美的自然风光,的确令人为之一爽。

我们坐在后排,周围没有乘客经常跑长途的都知道,坐在后面比较颠簸。但我和安琪正在“热恋”之中,自然想找个不受打扰的僻静角落来“蜜里调油”…

安琪依偎在我的怀里,兴奋地小声地叽叽喳喳,象只活泼的小。我问他,“你长这大都去过哪呀?”安琪想了想,说,“南京!学校组织春游的时候,去过南京。”“别的地方呢?”安琪可怜兮兮地摇了摇头,“没有了。”我说,“等放寒假吧,我带你去北京想不想去?”安琪握住我的手,“只要跟你在一起……去哪都行。”

我心里一暖安琪真的是爱上我了!但这种“爱”的成分很复杂,也许更多的是依恋。心理学家说,父亲的人格不成熟而母亲又在成长过程中缺席的孩子容易产生“欧迪浦斯情结”,也就是人们常说的“恋母情结”。可是,这样的“爱”

又能维系多久呢?他总会长大成人的……

我悄声问他,“安琪,你想过没有?你为什会喜欢我?”安琪反问了一句,“那你为什喜欢我呀?”我厚颜无耻地说,“因为你漂亮我很好色,就喜欢漂亮的男孩子。”安琪不甘示弱,“那我也是……

因为你漂亮。“我说,”不对,我想你们学校里就有大把的漂亮女生,在她们当中,有主动追你的吧?“安琪不无得意,”那当然,上学期我收了十几封情书,写得肉麻死了不过我懒得搭理她们!“我笑道,”好呀你个小花心萝卜!你就不怕我吃醋吗?“安琪撒娇般地说,”可我就爱你……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

就想跟你那个了……“

车子颠了一下,我的心也颠了一下……

我反握住安琪的手掌,“你是怎想的,说给我听听!”安琪撅着小嘴,“不说……这是我的个人隐私。”我握紧他,“你要是不说,我就不跟你那个了……”

安琪调皮地冲我眨眨眼睛,“不跟我哪个呀?”我笑了,“就是……就是不跟你做爱,让你一个人自己打手枪!”安琪凑过来趴在我耳边促狭地说,“你舍得吗?我的功夫越来越好啦!”

这孩子……

我往四周看了看离我们最近的乘客也隔着好几排,更何况还有高靠背椅挡着……我的左手不由分说地探进安琪的裤裆,一把握住他硬邦邦地象根胡萝卜。

安琪猝不及防,身子跟装了弹簧似的绷紧,“别……别这样,会让人看见…

…“

我的手开始捏揉套弄,“我要你把‘隐私’告诉我!你要是敢不听话,我就……”

安琪连声讨饶,“我说我说……你别弄了,再弄就出来了!”

我笑道,“你的功夫不是越来越好了吗?干嘛照这快就扯白旗投降呀?”

安琪说,“我是因为害怕……你快把手拿开……”

我摇头道,“不!我喜欢握着它,但我可以不动……只要你老老实实地回答问题,我就不动。”

车载电视在播映一部港产武打片,那拳脚相加兵刃破风之声掩盖住我和安琪

的窃窃私语……

安琪的“命根子”被我攥着,于是变得乖巧了许多,他依附着我轻轻地摇晃着我的身体,“你要我说什嘛……”“说你的‘隐私’呀!你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是怎想的?”“第一次……我想,如果你是我的妈妈,那就好了!”“骗人!”

我用拇指肚摩擦他的小马眼,那里立刻分泌出一些润滑剂,“你不会一开始就想跟妈妈做那个吧?”安琪跟怕冷似的揽着我,“可……可你不是妈妈呀!你那天穿了一条短裙子,还穿着丝袜,两条腿好……好性感……”我忍不住亲了亲他的脸蛋,“我今天也穿着短裙,而且没穿丝袜……你不觉得更性感吗?”安琪说,“那当然!”我又吻他的耳垂,“难道……你就不想摸一摸?”

说罢,我领着安琪的手,让他深入到裙子里……

我觉得自己就象是一个邪恶的巫婆,手里拿着一个颜色鲜艳的禁果,在诱惑情窦初开的纯情少男……“怎样?喜不喜欢这里?”我叉开腿,又整理好裙裾使春色不至于外露,“摸吧……大家都在看电视,不会注意到我们的……”安琪呼吸急促他那纤长的手指果断地插进内裤“啊!”我下意识地夹紧……在众目睽睽光天化日之下偷偷摸摸躲躲闪闪地调情实在太刺激了!

我的头脑一阵晕眩

我慢慢地松开双腿……

安琪把头枕在我的肩膀上这时候我的手握着他的私处,他的手摸着我的私处,两条胳膊互相搭成一个交叉。我说,“安琪,你知道怎做才能让女人觉得舒服吗?”

安琪小声说,“不知道,我老是想讨好你,可我什都不懂。”我说,“没关系,我来教你……其实女人的身体很敏感,有好多地方都碰不得。所以,当你想跟一个女人做爱的时候,先别着急,先摸遍她的全身,找到她的敏感区域,再刺

激她……

这样她就会觉得很舒服,就会主动说‘我要,我要’了……“

安琪说,“我不跟别的女人做爱,我就喜欢你……我想知道你哪些地方是敏感的。”

我笑了笑,握着“小安琪”的手开始轻拢慢捻……“我身上最敏感的地方,当然就是你的手正摸着的地方……除此之外,还有乳房,还有脚……你知道吗?

我都不敢去做足底按摩,因为人家一摸,我就浑身发软,就想做那个。“安琪悄声道,”今天晚上我来帮你按摩,好吗?我想到一个好主意,保证能让你觉得很舒服!“”是什好主意呀?“我好奇地问道。”先不说行不行?我要保持一点神秘感!“说到这,安琪有些局促不安地扭了扭身子。

我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又想射出来了是吗?控制住,要学会控制……你呀,每次都太着急,不一会就交货了,弄得我不上不下,享受不到高潮的快感。”安琪羞愧地嘟囔道,“那怎办?我……我就是控制不住。”我说,“不要刻意地去控制……你应该使用一些技巧。

比如说,你别一上来就干……“安琪扑哧一笑,争辩道,”才没有!

都是你叫我干我才干的!“我也笑了,”那是因为你不懂嘛!你看你,还不虚心!“安琪赶紧说,”对不起啦,求求你告诉我,我应该怎做?“

我的身体渐渐地发热……“你要先跟我调情,摸我,亲我,刺激我,让我先进入状态,然后再插入你的小鸡鸡……这样做都不用十分钟,我就能达到高潮。”

安琪点头道,“我懂了,那咱们今天晚上就开始实践!”我看着他,急促地喘息着,“现在就开始实践吧……用你的手……来……把手指伸进去……”

安琪的手一直在我的外边游动,殊不知我的两片大阴唇里面已经饱含了一汪淫水……安琪的食指一嵌入,便立刻被浆液所浸泡。我一边吸着冷气,一边说,

“你的手指……往上……再往上……对了……

啊……就是那……摸见了吗有一粒小肉球……啊别抠……别抠……那就是女

人的阴蒂……揉它……揉它……啊受不了……别停呀安琪!“

我说不出话来了……

我痛苦地咬着下嘴唇,可来自阴蒂的快感却象电波一样一层接着一层地扩散

到四肢百骸……

安琪也看出来了我并不是真的痛苦,我的脸是因为体内产生了极度的快感而痉挛于是他的手指刺激频率越来越快越来越快,而我的手也不由自主地跟随着他的频率,使劲地狠狠地套弄!

是我领先到达的……没想到安琪带给我的第一次高潮竟发生在长途汽车上…

…紧接着他也爆发了……我们俩不顾一切舍生忘死地拥抱在一起……缠绵而

甜腻地长吻。

在至高无上的性愉悦面前谁还顾得上会不会让别人看见呢?

爱谁谁吧……

到达屯溪已经是傍晚六点。我叫了一辆出租车把我们送到“黄山国际大酒店”。

为了避嫌,我还是开了两间房。前台小姐微笑着对我说,“那是您的子吧?

长得太象您了!好漂亮呀!“

我们的房间在十九楼,拉开窗帘,整座城市尽收眼底。

屯溪位于皖南,与浙江、江西两省毗邻,是黄山市的中心城区。

它北倚黄山,西邻道教胜地齐云山,东临千岛湖,有丰富的自然风貌,又有灿烂的人文景观因为屯溪是“新安文化”的发源地,孕育了享誉中外的徽商、徽菜和徽派建。距此不远的“西递古民居”被称为“桃花源里人家”,而那部拿了奥斯卡金像奖的《卧虎藏龙》便是在这里取景拍摄的。

既然来了皖南,当然要去尝尝“徽菜”。我简单地洗漱了一下,便领着安琪步出酒店,在街边找了一家干净的小饭馆,点了几个比较有特色的菜式。这里的气温没有上海那高,到了晚上更有些凉风习习,吹散了日间的暑气,也吹得人遍体舒适。

我破天荒地主动要了一瓶“女红”,给安琪倒了半杯,给自己斟了一满杯。

我说,“来,咱们碰一下,为什呢?就为了你喜欢看的〈卧虎藏龙〉吧!要没有它,我们也来不了这个地方。”安琪笑嘻嘻地喝了一大口,“我出去买点东西,你等我一会,好吗?”我问他,“你想买什呀?身上有钱吗?”安琪说,

“你上次给我的还没花完……

你等我,我马上就回来!“说罢站起身来一溜烟地跑掉了。我忽然想起他在车上说过的话他说他想到了一个好主意这孩子古灵精怪,真不知道他的小脑袋瓜里在想什。

菜上齐了,安琪却还不见人影子。我开始有些着急他人生地不熟的万一走丢了可怎办?就在我坐卧不安的时候,他突然出现了,满头大汗气喘吁吁,手里拎着一个塑料口袋,里面沉甸甸的不晓得装了些什东西。

我瞪了他一眼,“你跑哪去了!这老半天!担心死我了!”安琪咕咚咕咚地喝干了一杯茶水,抹了抹嘴巴,说,“我跑了好几条街,这附近没卖的。”我忍不住伸出手去,“拿来!”安琪笑着装傻,“什拿来?”我没好气地说,“东西呀!让我看看是什!”安琪竖起一根食指,“秘密!这是秘密!待会你就知道了!”

我无可奈何地耸耸肩膀,“那好,我不问了,我尊重你的隐私权……快吃吧,菜都凉了!”安琪唰地拿起筷子,忽然又放了下来,神态变得有些忸怩,“不过

…不过待会你不许笑话我!“我奇怪地问道,”我干嘛要笑话你?“安琪小声地说,”我是在网上看到的……我觉得不错,所以……

就想试试。“

我佯怒,“到底是什事情?你再不说,我可真的生气了!”

安琪冲我扮个鬼脸,“我才不怕你生气呢!”

是的……他不怕我生气。

事实上只要我一瞅见他那俊俏得近乎娇媚的脸蛋……就已心软如棉。在浴室里,站在喷洒着水花的莲蓬头下,我还在想我的好色恐怕北男人还有过之而不不及。

“不过……也算般配吧?”

擦去镜子上雾气,随即出现一具雪白丰腴的身子,还有一张曾令无数个男人为之心动的面孔。

“天哪……眼角上都有鱼尾纹了……”

我心惊肉跳地仔细端详,生怕还能发现什衰老的迹象。好在除了乳房略有下垂之外,暂时别无大碍。我的肌肤依然很细腻,曲线依然很完美。我踮起脚尖,抬高右腿,做出一个“芭蕾”的造型于是我看见了自己的阴户,它象一个刚蒸熟的小馒头,鼓鼓的,嫩嫩的,浑圆中透着柔软的弹性……两片丰满的大阴唇微启着,似笑非笑的样子,而且颜色鲜艳泛着少女般的绯红……

我抚摸自己的阴户……指尖挑开那条桃绽般的缝隙,插了进去。

快感随即产生……

我不无得意地心想自己坚持不要孩子可谓明智之举我相信有许多才三十出头

的少妇在性事上都得不到满足,那是因为她们在生孩子的时候把阴道撑开了,阴道壁失去了原有的弹性,变得松弛,所以在丈夫的性器官并没有增大的前提下,摩擦力却日渐衰减,这就使妻子们失望她们开始在意男人的尺寸,她们聚在一起

的时候津津乐道的往往都是这一类的话题……

我却无须考虑这些。

一根纤细的手指……都能带给我快感。

我的“情夫”们都说我特别“紧”,说他们在别的女人身上能挺半个小时,到我这只剩下一个对折。

都快四十了……还能有这样的柔韧性,的确令我感到欣慰。

路上,我告诉安琪“西递”是个什地方。

西递古名西川,始建于北宋皇佑年间,是以胡氏家族血缘为纽带的大村落,

据说古时有宅院六百座、大街两条、小巷九十九条、三千烟火、九千丁可惜大多

毁于战火。目前完好保留下来的只有一百多幢,被誉为“古代民居建博物馆”。

“你还记得那段吗?电影刚开始的时候,那个李慕白去找余什莲……”

“余秀莲。”安琪提醒我。

“没错,余秀莲,就是在那拍的。”

“真的吗?”

“骗你干嘛?待会你就能亲眼看到了……”

车开得很快,也就四十来分钟进了西递。但见青山环抱,溪水横流,村落依山势而建,与山水自然和谐难怪这里又被称做“桃花源里人家”。

安琪真是个“武侠发烧友”,一下车就嚷嚷,要我带他去参观“余秀莲故居”。

其实我也不知道在哪,好在这的房子长得都差不多,我就随意地带着他走进其中一幢。

“你看看,是这吗?”

安琪东张西望,“好象是,又好象不是……”

我笑道,“当然不会完全一样,拍电影的时候还有其他道具,一拍完,就都拆走了。”

安琪大模大样地颔首,然后背着手在厅堂上踱步。

我打趣道,“安大侠,你的宝剑呢?”

安琪伸手捏起拳头,做深沉状,“……把手握紧,里面什都没有……把手松开,就拥有了一切!”

我哈哈大笑,“你还背得还挺熟!”

安琪也笑,“竹林呢?竹林在哪?”

我差点没噎着,“竹……竹林?那在山上,要……要爬山!”

安琪说,“你快带我去吧,我想去看看。”

我硬着头皮,“那……那好,不过事先声明我不认路,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得到……”

真要命!我只知道那部倒霉的《卧虎藏龙》是在这里拍摄的,至于什竹林桃林野猪林……它们在哪我怎晓得!恐怕要打电话给李安才清楚不过既然答应了人家,那就“说话算话”皖南多竹,我想这山上怎着都会有一片林子吧?

我就跟个“探子”似的,一边东张西望,一边领着安琪走出西递村,沿着田间小路往山岭进发。

因为村子成了旅游景点,所以村民一股脑地跑去做小买卖,把农田都给荒芜了,一路上连个鬼影子都见不着……我不免有些心惊肉跳起来……

我开始打退堂鼓,“安琪……我怕迷路,要不,咱们回去吧。”

安琪不依不饶地说,“我记得路!咱们再往里找找……”

我嘟囔了一句,“真拿你没办法……”

于是继续往山里深入,渐渐地大路变成小路,路两边杂草丛生。

我气喘吁吁,“安琪……我看……还是算了吧!”

就在这时候,安琪跟发现了新大陆似的,指着前方叫道,“你看,是不是那里呀?”

我顺势望去果然有一片茂密的竹林,一直铺到半山腰,在蓝天白云底下显得苍翠欲滴。

我立刻打蛇随棍上,“没错!就是那!哎呀,皇天不负有心人咱们总算找到了!”

安琪精神抖擞,“你还走得动吗?要不,我背你?”

我摆摆手,“算了吧,你照顾好自己就阿弥陀佛了……”

幸亏我穿的是平底鞋,否则非走瘸了不可。

那竹林子看着不远,其实还有好长一段路,而且都是山石嶙峋的羊肠小道。

等我们终于进入竹林的时候,我看了看表,已经快下午五点了。

天色还很亮,但林子里非常幽暗,四周弥漫着一股草木的清香和沁人的清凉。

安琪问我,“电影里的那些镜头都是在这拍的吗?”

我肯定地答复他,“那当然!”

安琪疑惑地抬头张望,“这高……他们是怎飞上去的呀?”

我卖弄自己那点可怜的电影知识,“都是吊着钢丝拍的,又叫吊‘威也’,演员只需要摆个姿势,让摄影机拍下来,最后再用电脑做特技处理。”

安琪想了想,“真够神的!”

他仰视高高的林梢,象是在回味那电影里的精彩一幕几缕光束斜射在他那红喷喷的面颊上,委实很妩媚动人。我忽然萌生出一个念头,“安琪,你想不想去拍电影呀?”

安琪眼睛一亮,“想!”

我说,“你这漂亮,不去拍戏都可惜了。我有几个朋友是搞影视的,等回去之后,我跟他们说说这事。”

安琪挠挠头,“可是……我什都不懂啊!”

我握住他的手,说,“你要对自己有信心!你看那些‘偶像派’唱歌的五音不全,演戏的不会表演,可莫名其妙地就红了其实靠的就是一张脸蛋。依我看,你比他们漂亮多了!”

安琪羞涩地一笑,嘴角两边凹进去迷人的酒涡,“你说……我能演什?我能拍武打片吗?”

我逗他,“当然!你的武功越来越厉害,昨天晚上,我那里面也是卧虎藏龙啊!”

安琪佯装气恼地瞪了我一眼……

我的心里暖暖的,喉头有些异样……

一阵风过……

风动,竹动,心动……

在一片萧飒声中,我抱住安琪,在他的耳边,急促地,“你不想在这里来一次吗?”

安琪的脸唰地红了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因为兴奋。

他环视四周,“在这……”

我用梦游般的声音说,“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安琪飞快地点了点头!

于是我退后两步,脱鞋,脱裤子……

我的下体在顷刻之间……赤裸了。

寂静……周遭死一般寂静……

我那轻盈的赤足踩在松软枯黄的落叶上,发出沙沙的响声。

我奔向一丛修竹,两手握紧竹杆,分腿弯腰,撅起圆滚滚的屁股……

墨绿色的竹林,衬托着雪白的臀,我想那景色一定绮丽之极。

我回眸一笑,“安琪,快来呀!快来干我!”

安琪迅速地向我逼近他一边迈开步子,一边扯开裤链,从里面掏出“武器”。

我盯着他……身体激动地期待着……

又是一阵风过……

千层万叠的竹叶漫天摇曳,闪开星星点点的空隙,漏下斑驳陆离的日光。

安琪捧着我的腰,龟头顶着我的阴门,磨了磨……

然后就极其利索地戳了进来。

我大叫了一声

安琪被吓了一跳,“怎了?”

我风骚地扭了扭屁股,“没什,舒服的……”

安琪笑了他开始熟练地抽插因为是后插入,所以他的大腿还能撞击我的臀瓣,发出清脆悦耳的“啪啪”声……

我使劲地往后乱耸,迎合他的一下又一下深入。

“安琪……再粗暴些!”

我厚颜无耻地请求着

这时我已感觉到了我的下身流出许多东西,它们顺着大腿内侧唏哩哗啦地往

下淌……

“哦安琪……我又要来了……”

我象牙疼似的咝咝地吸着冷气,双手死死地握住竹杆那粗若臂的修竹被我摇撼得前仰后合,一片片叶子落下来,粘在我的身上头发上……

“安琪……你好棒呀!”

我就跟那部《卧虎藏龙》里的女侠一样,在这片林子里飞上了天,眼前刀光剑影白衣飘飘……我的阴道宛如那握着三尺青锋的手,忽然一紧……那剑柄就熔化了,激射出无数乳白色的暗器,噼劈啪啪地打在粉红色的肉壁上……我中了毒,一种没有解药的毒,登时下体酥麻,灵魂出窍,神智渐失……

我记得我的遗言是,“安琪……我输了……”

安妮的情人(下)

时间过得飞快,一转眼就到了九月中旬。

我把安琪推荐给我认识的一位女导演她以拍摄都市言情片而闻名。不出我的所料,她第一眼见到安琪的时候,就瞳孔放光,激动得直搓手掌,“我手头正好有一片子,里面有个角色简直就是为这孩子度身订做的!你看他,眼神里还有点忧郁我要的就是这个!我说安妮,可真有你的,人家藏书,你藏人呀!哈哈!”

就这样安琪向学校请了大假,下了剧组。

我恢复了寂寞孤独的“码字”生活。安琪倒是时不时地有电话打来,聊的尽是些拍片的事,什他今天撞见谁谁谁了,什今天第一次拍接吻戏了,什今天他“NG”了十几次被导演说了一顿诸如此类……可他就是忘了说他有没有惦记着我……也忘了问我过得怎样……也许是他还小,也许是初涉文艺圈有些兴奋莫名…

也许……

我有个预感我将要失去他了。

秋风渐起。

一到秋天,我的心里就会滋生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忧郁。我把它叫做“伤秋症”。

我最害怕那一阵阵卷着落叶掠过都市上空的秋风,它无声地浸透了我那薄薄的衣裳,再钻进我的毛孔沁入体内……化作“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的孤单。

我记得有一首歌,歌名叫做“孤独的人是可耻的”。

我孤独如此,相必已近乎无耻……

一个又一个黄昏,我不开灯,把自己蜷缩在越来越黑暗的角落里,让一些莫名的感伤和恍然若梦的回忆在心里纠缠不清。它们有时候让我感到甜蜜,有时候又令我惶惑不安。

我拨通了那个女导演的手机。

“是安妮吗?什事?是不是惦记你的小情人啦?”

电话那头传来她那肆无忌惮的声音。

我笑问,“他怎样?还好吗?”

“好!好极了!孩子挺有灵气,一点就透!”

我说,“他底子薄,你要多关照才行。”

“还用得着我关照?嘿嘿!那多大姐姐简直拿他当宝贝,这两天停拍,好象……好象她们带着他去广州了。”

我吃了一惊,“什?你……你怎能让他去呢?他还小呀!”

“这年头的孩子,人小鬼大,我可管不了!你放心吧,不会出事……我说,你是不是有点吃醋呀?”

我苦笑,“没错,是有点。”

“你呀,别太把这事当回事!不是我说你,那大的人了,赶紧找父个年龄合适的把自己嫁掉!等到人老珠黄,哼,我看你哭都没地哭去!”

我赶紧转移话题,“咱们不聊这个……你们什时候开机?我想去靠看看。”

对方沉默了一会……

“你还不死心呀!实话告诉你吧,他跟剧组里的一个小姑娘打得火热。有好几次我都在小姑娘的房间里撞见他……不过你来一趟也好,跟他好好谈谈,说白了,我就怕小孩子家不懂事,要是一不留神把肚子搞大了,那可就麻烦了……”

那是一个周三的晌午,下着毛毛细雨,我撑着伞,来到安琪的外景地。正好赶上午休时间,工作人员三五成堆地或蹲或坐,手里捧着盒饭。

我上前打听,“请问,您知道安琪在哪吗?”

有个戴着袖套、道具模样的男人冲前边努努嘴,“好象在棚里,你去找找看吧。”

我谢了他,然后踩着积水,高一脚低一脚地直奔摄影棚。

外面的天气很凉快,可棚里却很闷热,而且没开灯,只有几道惨白的光线透过天窗,照射在堆放得杂乱无章的各种道具上。我沿着狭窄的甬道往里走,没走多远,就听见了安琪的声音

“你说的那个导演,他会看上我吗?”

一个懒洋洋的、娇媚的女声

“你放心吧,他不用你,我就不上他的戏,看谁着急!”

“那……那你什时候去北京呀?”

“我的戏快完了,一完我就走,估计是下个礼拜吧。”

“我怎找你?我可没去过北京。”

“打我的手机呀!我去机场接你。”

“住哪?”

“傻瓜!你还担心没地方睡觉呀?当然是跟我睡一起啦!”

我刚想招呼安琪可欲言又止因为随即传来一阵湿吻的声音我的心乱成一片…

“嘻嘻……安琪,你的鸡鸡越来越大了……你都吃什了进步这快!”

“吃你呀!”

“讨厌!”

“别瞎摸……马上就要开拍了……”

“不!我偏要摸,让你硬硬的,看你待会怎演!”

我实在听不下去了,气急败坏地跺了跺脚……转身就走。

脚步声惊动了他们“谁呀……安琪,你出来看看。是来找你的吗?”

我头也不回,径直走入雨中。

我需要一把手术刀……

我不是用来杀人,也不是用来自杀我只想用来刨析自己

我不否认在整件事情刚开始的时候我抱有一种游戏的心态,实际上在发展过

程中我也认为它是一场游戏但感情这东西有其奇妙之处它和世上的所有学科相关

却又卓然独立得无从解释,也许由于化学作用你作出了选择可又因为数学你做出了放弃,从心理学的角度分析你可以操控全局但它走进艺术的范畴于是你完全失控……就是这样。我不知不觉地爱上了安琪,可又把他放走了。

可我又凭什幺不放呢?

这样的故事注定了这样的结局。只是身为女人往往不肯面对,这时一旦获悉

真相就变得彷徨无依……

想退出吗?心已被占满……

想捆住他吗?捆?多幺可笑……那一切的快乐都会烟消云散。

我把电视机的音量调节到最大,然后把自己浸泡在一大缸温热的水中,让刺耳的声音和荡漾的水波来麻醉紊乱的神经。电视里有人唱歌,那歌象是唱给我听的“你刚握过的手还留着一丝温暖,不知道够不够撑过这个夜晚。我目送你远走,站得太久,倦意淡淡……散了吧,认了吧!算了吧,放了吧!该原谅,该潇洒,别回想,别留下……”

我又看了看自己的手也许……把手松开,就拥有了一切?

歌声忽然终止。

有人关了电视是安琪!他有家里的钥匙。

才平静了些许的心情又异样地激动起来……

我屏住呼吸,盯着浴室的门口……

安琪一身黑衣,如魅影般出现。

许久不见,他变化很大,眉宇间少了几分稚气,多出来几分成熟。他还是那

幺漂亮精致的刀刻斧削般的五官在柔和的灯光下显得异常清晰……他缓缓地走过

来,蹲下身子,静静地看着我。

我勉强地挤出一丝笑容,“怎幺有空回来呢?戏拍完了吗?”

安琪低声道,“还没有……我知道你去过片场了。”

我点了点头,没吱声。

安琪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条,递给我,“这是我的手机号码,你要是想找我,就打这个电话。”

我说,“行,今后要找你先电话预约,免得再让我看到一些不该看到的事情。”

安琪嗅出了我话语中的火药味,他沉默了一小会,“我……我想去北京。”

我轻轻地叹了口气,“去做‘京飘’?你要考虑清楚,千万别听见风就是雨。”

安琪说,“我想得很清楚我打算出去闯一闯,一来多见些世面,二来找机会进修,毕竟那里是文化中心。”

我不无酸意地说,“哟,几天不见,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这是哪个小姑娘给你出的主意啊?”

安琪皱了皱眉,“人家……人家也是为我好……”

我气不打一处来,“难道我不是为你好?我……我真后悔,不该让你踩进这个这个圈子,都说文艺界是个大染缸,一点都没错!”

安琪的嘴角动了动,欲言又止。

我冷笑道,“你想说什幺?说吧!没人拦着你!”

安琪咬咬牙,“可是……可是你也不能一辈子都捆着我呀!”

我被他击中要害,“我捆着你?我才不稀罕!你现在翅膀硬了想飞就飞吧!

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能飞多远!“

安琪的脸色有些发白,他站起来,耷拉着脑袋,说,“对不起,我说错话了……我的意思是……我应该有自己的理想,自己的追求,和自己的……”

我打断他,“你少来!学了几句水词,少在我面前卖弄!”

安琪快要哭出来的样子,“你不肯原谅我吗?是你把我领进这个圈子的……”

我恶毒地说,“得了吧,你是不是打算请我吃一顿,算是答谢我呀?其实你已经付出了代价你陪我睡了半个多月,正好两清!从今往后,咱们谁都不欠谁!”

安琪的脸由白转青,“原来……原来你是这幺想的……你把我当做玩具……

那好,我这就走,我再也不来打扰你了。“

说罢,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钥匙……我放在茶几上……”

我眼睁睁地看着他转身,走出浴室。接着就是沉重的关门声。

两行眼泪不知不觉地,涌出我的眼眶,顺着脸颊簌簌滑落……

我跳起身来,也不顾赤身裸体,跑进客厅,跑到窗前,朝楼下望去安琪的小

小身影正好消逝在黑暗里……

“安琪……”

……

一向挥霍惯了今夜我以整个星空赌你的美貌

那一定是全盘皆输的你看树都发起抖来了云也悄悄地溜走

但是别怕我原是为输而来岂能学那俭吝的人把爱锁在柜中任它

窒息而死

把星空还给星空把美貌还给美貌把青春还给时光把爱和泪水都偿还

吾爱在生命的赌桌上我一定输完了才走

……

我蜷缩在沙发上,看着荧光屏里的画面

安琪歪着脑袋,轻轻地咬着嘴唇,“嗯……在这个世界上,我最爱的人就是妈妈……再过几年,我就要妈妈嫁给我。那时候妈妈就成了我的妻子……我们永远都在一起……”我笑着说,“到那时候,妈妈就老了,就不漂亮了……”安琪摇头,“不会的!不会的!您永远都这幺漂亮!”

我流着泪,拨通安琪的手机。

电话铃响了好一阵子,才听见安琪的声音。

我有千言万语,可是话到嘴边,却变成软弱无力的一句……

“安琪……你什幺时候动身?我去机场送你……”

12月1日,安琪乘坐国航的CA1519航班离开虹桥机场,前往北京。

中午12点40分,湛蓝色的天空中万里无云,那架波音747带着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从我的头顶上划过。

我心想这个故事就这样结束了……

阳光如此灿烂,可我的心很冷。一阵风过,我忽然又想起一些往事,想起了那片竹林,想起了那句话“把手握紧,里面什幺都没有,把手松开,就拥有了一切……”

他只说对了一半

当我把手松开的时候,我的掌心里依然是空空荡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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