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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里人家】(1-10)作者:流泪的阿难陀作者:流泪的阿难陀字数:41056第一章贪欢五月的正午,没有一丝风,烈日从天空把毒辣辣的光线洒落在山坳里,将在山坳里的替包谷锄草的人逼出来,扛着锄头陆陆续续地往村里走去。

这样大的日头,要是有谁胆敢呆在地里干活,到了晚上被阳光灼过的皮肤就会火辣辣地痛,用不了两三天就能撕下一层白白的死皮来,铁牛也不敢。

一跨进院子,铁牛就将锄头往地上一扔,三两下就将汗津津的褂子脱下来甩在瓜架上晾着,精赤着上身大踏步地就往屋里冲,一边粗声大气地嚷着:

“翠芬!翠芬……老子饿球死啦,饭煮好没有?”

翠芬正扭着肥满的大屁股在灶台上忙活,薄薄的衫子贴在皮肉上,随着移动的脚步颤动着,

“你个狗日的,饿死鬼上了身,一回来就叫魂!”

她骂骂咧咧地扭转脸来,却被男人从后面搂了个正着,双脚在半空里胡乱地踢腾着叫喊:

“快放下来!放下来!你饭……饭都没吃……又发疯了哩!”

铁牛嘿嘿地笑了两声,一松手将女人放到地面上,双掌却贴着肋骨窜到鼓鼓囊囊的胸脯上揉了两把,揉得女人又是一阵怪叫,

“瞎嚷嚷啥咧!俺逗你玩哩!饿得都快死了,还怕个球啊!”

他收了手嘻嘻地笑着,端起灶台上盛好的饭菜走回桌子旁,狼吞虎咽地只管将饭菜一股脑儿往大嘴里扒拉进去。

“瞧你那模样儿!又没人跟你抢,还真似从牢房里打脱出来的犯人!”

翠芬抚着起伏不定的胸口说,仿佛男人那双蒲扇大的手掌还在她的奶子上肆虐一样刚才遭了这两下,一时心浮气短地回不过神来。

铁牛没空接女人的话茬子,他着实是饿得慌了,腮帮鼓凸凸的,嘴里包着满满的饭菜“鼓咂”

“鼓咂”地嚼个不住。

“小心噎着!”

翠芬心疼地说,在地里刨弄了一个早上,就是铁打的汉子也需要补充体力的呀!她看一眼男人背上那一溜溜油亮亮的肉疙瘩,心里就噗噗通通地一阵乱颤,

“俺是吃饱了的,先去屋里歇着,可不许你胡来!”

她摸了摸发烧的脸颊警告说,扭身便往房间里逃了进去。

“啥?”

铁牛嘟囔了一声,扭回头来一看,女人早没了影儿,只听见房间里传来几声“吱嘎”

“吱嘎”的响动,一想到是那身白花花的肉压到凉席上发出来的声音,心里不觉火热热地沸腾起来,饭也扒得越加快了。

吃完后,铁牛伸出长长的舌头贴着碗里扫了一圈,扫光了黏在上面的饭粒,一抖手重重地将空碗底儿墩在桌面上,发出“笃”地一声钝响,饭菜一下子从胃里涌上来,一连打了两个响亮的饱嗝儿。

他懊恨地腾身而起,两个大步跃到水缸边,抓起葫芦瓢儿舀起半瓢凉悠悠的泉水,气也不换一口,对着嘴巴就是一阵咕嘟嘟的猛灌,把饱嗝儿可恶的势头压灭了下去之后,才摸摸鼓胀的肚皮,满足地哼哼着踅到房间里去了。

一进房间,女人双手枕在后脑勺下,鼓着双眼四仰八叉地躺着,并没有像往常一样一丝不挂地躺在凉席上,

“咋还穿着衣服的咧?”

铁牛不满地嘟囔着,踢掉沾满黄泥土的解放鞋爬上床来,伸手就去揭女人的花布衫子。

“讨厌!”

翠芬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啪”地一声拍在他的手背上,一扭身朝里头侧身睡下了。

铁牛就如当头给泼了一盆冷水,讪讪地缩回了手,突努着嘴巴看着腰际漏出来的一圈白肉想:

“平白无故地……这是咋回事了嘛?”

“你是头猪么?”

翠芬说,却不把身子转过来,

“好话歹话一概听不进去,才说了'不许胡来','不许胡来',转个背又忘了去!”

铁牛愣怔了一下,才回想起在吃饭时女人叮嘱过他的话来,

“俺……俺没听实在呀?平时都骂俺是头牛的,今儿却变成了猪,过两日……又不知变了别的啥玩意,”他无辜地嚷嚷着在女人身后躺了下来,昨儿、前儿、大前儿……天天中午从山坳里回来都要肏一回,今儿却不让肏,也是蹊跷得很,

“难道……今儿不干净了?”

他自言自语地说,心头苦闷至极:这过门都快一年了,还不见个动静!

“你娘才不干净哩!”

翠芬又骂了一句,她也不知晓铁牛他娘是不是早断了月事,只是骂成习惯了而已,

“俺今儿早上将簸箕送还了你姐……”

话说了一半,她突然停下来想了一下,觉得还是不说的好,便打住了话头,

“你说说看,你没日没夜地肏着,俺这口逼又不是铁打成的,有哪天不是不红着肿着?你就让俺歇歇儿不行啊?”

她说,语气也缓和了许多,竟有些乞求的意思在里面。

“不肏!俺睡不着哩!”

铁牛伸手去拨女人,女人僵硬得橡根木头一样不搭理他,他便将身子挪过去贴着她的后背,拿话去诓她:

“好啦!好啦!今儿就饶你一回,就这样躺着和俺说说话也不行么?”

“这还差不多!俺听着的哩……”

翠芬放松了戒备,将身子朝后挪了挪贴了过去她喜欢贴着他睡,那紧绷绷的肉块挨上去热糙糙的怪舒服,能给予她一种厚重的安全感。

见男人呼呼地喘着半天不作声,便问了句:

“你咋不说了?”

“说……咋能不说?”

铁牛赶紧回答道,从小到大统共二十多年,他从来就没走出过这山坳子,对外面世界简直一无所知。

他使劲儿想了一回,开口说起来:

“今早赶到地里,日头升得老高,俺一看别人家早开了工,心里就发急,心头越急尿越胀得厉害,冲到乱石堆上就撒了一泡尿。哎呀!吓了老大一跳……”

“别瞎扯了!”

翠芬不相信地说,总算是笑嘻嘻地转过脸来了,

“你铁牛的性子俺还不清楚?天不怕地不怕的祖宗,甚么吓得了你?还老大一跳咧!”

“也别这么抬举俺!你是不知道,当时……”

铁牛一边说着就撑起上半身来,胸膛上油光光的肉块随着呼吸在皮下乱滚,

“一泡热尿灌下去,草丛里窸窸窣窣地响了几下,窜出老大一条蛇来,锄头把子那般大,吓得俺三魂没了二魄,忙不迭地从石堆上蹦下来,险些儿栽了个跟斗,鼓起胆子再去看,啥也没有!”

“恐怕是看走了眼哩!不过也难说,乱石堆,又有草,藏条蛇在里面也算常事……”

翠芬说着,猛地感觉到大腿根里有条热乎乎的蛇钻了进来,浑身一颤想弹开去,却被男人粗壮的手臂紧紧地箍抱着动弹不得,

“真是白脸惯了,聊天就聊天呗!却又爬起来做啥?”

她急急地说,却不怪男人趁她不注意时拉开了裤衩。

“嘿嘿!”

铁牛憨憨地笑着说,耸着屁股将硬邦邦的肉棒往肉蚌里突了突,分开黏湿的肉片进入到了一个热烘烘的所在,

“骚水都流成小河溪了,还犟嘴……”

他将那话儿深深地埋在肉穴里,气喘吁吁地说。

肉棒橡根粗树枝充满了肉穴的各个角落,糙糙地有些胀痛,翠芬不由得也“呼嘘”

“呼嘘”地喘息起来,越来越急促,她忍耐着无奈地说:

“说你……你是头牛!你还不信……看来……这个午觉是睡不成了哩!”

一边将屁股蛋儿往男人的胯里蹭过去,还摇了摇屁股示意他动起来。

铁牛哪能不知晓女人的意思,握紧女人的髋骨一抽一抽地活动起来,那肉棒就像一把锋利的镰刀,在饱满柔滑的肉穴里来来去去地收割着。

不大一会儿工夫,就有淫水满溢到外面来了,微弱的“砌嚓”

“砌嚓”声变成了响亮的“吧唧”

“吧唧”声,身下面的床板也开始“嘎吱”

“嘎吱”地摇晃开来。

“嗯哟……嗯哟……嗯……”

翠芬轻声地叫唤着,逼里痒得开了花,隔壁公公才睡下,让他听见就羞了先人了!可身后男人却越肏越欢,越肏越起劲,她不得不出声制止他:

“轻些……轻些……你这死牛!”

“啊?……你不快活?俺肏得你不快活?”

铁牛翻爬起来,拨翻女人的身子让她匍匐在床上,伸手将白花花的屁股搂起来,挺着淋漓的肉棒冲着那绽开的肉缝刺了进去,一下一下地挑动起来。

翠芬的上半身窝趴在竹席上,头抵着枕头上把半张脸歪在一边,翘着个屁股死命地迎凑着,嘴里“咿咿呀呀”地闷叫个不停,泛滥的淫水顺着大腿往下流,在白嫩的皮肉上淌出一条条油油的印迹,可她压着嗓子眼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来。

铁牛不解气,甩手“啪”地一声脆响拍在莹白的肥屁股上,那屁股便晃荡起来,肉穴里一阵阵地紧缩,甭提多受活了这架势总让他想起小时候骑过的竹马,总也不腻烦。

结婚后,翠芬就成了她的坐骑,一天要骑个三四回才心甘。

刚过门那阵,女人鬼哭狼嚎地喊受不了,现在却爱上了这活计,有事没事翘着屁股就叫他弄。

“驾!驾!驾……”

他呼喊着,一手挽着女人的长发,一手拍着屁股开始奔驰起来。

“啊呀……”

翠芬重重地挨了一下狠的,嗫嚅着扭转头来,声音里带着点哭腔说:

“你这个杀千刀的!叫你小声点……别拍别喊,老爹在隔壁睡着的哩!”

公婆的房间和她们的房间就隔了一道竹篾编的篱笆,上面用覆了一层厚厚的牛屎,虽然隔绝了光线,但却一点声音也隔不了。

“听见了又咋样?老爹老娘四十多五十的人了,不也夜夜肏个没完?!”

铁牛满不在乎地嚷道,一想到老娘那肥硕的屁股,一时间兴发如狂,掰着女人的屁股瓣儿狠劲儿捣弄,淫水飞溅着“啪嗒”

“啪嗒”地响个不停,床板要散架了似的“咣啷”

“咣啷”地撞在竹篱笆上,

“都这时候了……还装?还装?偏叫你装不成……”

他沉声低吼着,发起了一次又一次猛烈的撞击。

正在难分难解的当儿,篱笆那边传来几声咳嗽声:

“咳!咳!咳……”

这是患了咳喘病的老爹发出的声音。

咳嗽声刚落地,老娘接着就发话了:

“铁牛……歇歇呐!……留点气力去刨地!”

铁牛闻声,一头栽倒在女人汗涔涔的脊背上,屏住呼吸歪转着屁股缓缓地厮磨着,龟头开始在肉穴里“突突”地弹跳起来,胸膛上的汗全跑到女人的脊背上去了,两下里水光光地贴合在一处。

翠芬也紧闭了嘴巴,身子就快被压扁了,喉咙管里“咕咕”地低鸣不已,肉穴里痒得烂开了花,开始一阵阵地紧缩起来。

“这大中午的,公公婆婆可听了个明白,待会儿到外头见了面,可咋办哩?”

她正这样想着,男人在背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肉穴里“咕咕突突”地一阵翻涌,滚烫的精液全灌在了里面。

男人像个死人一样瘫在背上不下来,翠芬眯了一会儿眼恢复了力气之后,一拱屁股一侧身将他翻在一边,缩手缩脚的下了床,立在床边穿好裤子,随便用手指插到蓬乱的头发里扒拉了几下,扯了扯皱缩的衣服边角,便到外间挽了个篮子出了门,不料在院子里迎头撞上了婆婆那张阴阴的脸,只得硬着头皮低低地嘀咕了句:

“俺去山上看看有什么野菜,讨些回来用油烩着吃。”

说罢像贼似猫着腰从婆婆身边掠了出去,到了院子外面心里直骂铁牛:

“这头犟牛呀!啥时候得他个清净?!”

下午还要去山坳里刨地,铁牛睡不踏实,睡不大会儿也起来了。

他走到瓜架上拿晾干了褂子披在身上,老娘像幽灵似的从背后凑上来,将他的扣子一一扣好后又替他整整衣领,一边柔声埋怨着他的不是:

“刚才翠芬出来,像只被拔了毛的母鸡似的,你这么大个人了,也不知晓顾惜身板儿……”

“俺的身子俺知道!”

铁牛不耐烦地说,抄起锄头扛在肩上,叫一声:

“俺去薅包谷去喽!”

一边大踏步地走撞出了院子,回头一看,老娘扒在院门上巴巴地望着他说:

“俺的崽呀!早些儿归家,甭像头牛一样不知晓早和晚……”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第二章 ; ;开荒日头已经开始西斜,但是和正午相比,却温和得多了。

铁牛哼着小曲,懒洋洋地走在去山坳的小路上。

一进了坳口,正午时分消失了人们像突然从地里冒出来似的,星星点点散落在高低不平的土地里,各自挥舞着锄头给包谷苗子松土、施农家肥、铲掉地埂上的杂草……金属铲击沙土的声音在山坳里此起彼伏。

常常这样,铁牛很容易受到这种声音的鼓舞,耳朵一听到这种声音浑身便有使不完的劲道,像头牲口一样冲到地里埋头苦干起来。

总有这样的地方,在远离都市的角落里,一些与世无争的小地方,那里的人活得像牲口一样辛苦,可是他们却不知晓这算是劳苦因为没有比较,也没有启示,仿佛从盘古开天地以来就按某种或几种原始的方式生存着,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劳动对他们来说不过出于渴求生存的本能。

为了能在下一次播种前能有粮食吃,他们必须这样周而复始地劳作,祖祖辈辈,从来如此。

铁牛就是这样的牲口,从来不知疲累。

他一鼓作气地薅完了自家的包谷地后,才像只泄了气的皮球一屁股瘫坐在新鲜的泥土里,脱下解放鞋来抖掉里面的沙子再穿上。

一抬头,日头变成了一面红通通的大铁饼,还悬在西边的山头上,洒得山坳里一片灿灿的黄。

他不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光景,不过次次都觉得迷人,眯缝了眼看那日头缓缓地接近山头,金色光芒渐渐变得殷红的光团,不过那光团的范围却扩大了,离日头不远的云块被日光烘托成了胭脂的颜色,还镶上一道宽的金边。

山头吞下半边日头的时候,光团变得异样的华丽!后来终于完全陷了下去,一时间涌起万道金色霞光,夸张地染红了半个天,山呐、树呐、云呐……都打成金色的一片,目光所及都是同样金黄的东西,更分辨不出来各自的形状了。

许久,奇幻的霞光渐渐地弱下去,天幕里隐隐出现几颗星星,铁牛喝醉了酒似的站起身来,伸展了一下发麻的腿脚,揉了揉缭乱的眼睛四下里望了望,山坳里的人想被晚风扫尽了似的,一个也见不着了。

他抓起锄头在地埂上磕了几下,将附在上面的土疙瘩磕落之后扛在肩上,摇摇晃晃地往坳口走去。

到了坳口边上,左手边不远的地方传来“咔擦”

“咔擦”地锄地声,越往前走越听得清晰,似乎是从表嫂家的包谷地里传过来的。

他弯过去一看,果然有个身影佝偻着在地里缓缓地移动表嫂还在锄地,不觉鼻子头一酸:表嫂的日子真是难,一个女人拖着两个小的,还要像个男人一样地干活,累得简直不成人样了。

铁牛走近前去,表嫂兀自埋头锄地没有察觉,身上的衣服又黄又旧,佝偻着的身子单薄得可怜,纤弱的手臂费力地扬起锄头来砸在地里,浅浅地一个口儿。

他不忍再看下去,想将眼前的身子抱起来放到地埂上去歇着,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只好闭了嘴巴在嗓子眼里干干地咳了两声。

表嫂吃了一惊,扭转头来看了看铁牛,咧开嘴无声地笑了一笑,又回过头去埋头锄自己的地。

在这一瞬间,铁牛看到了她那张秀气的脸庞,在暮色中是这样的憔悴和虚弱,他的心不知不觉中钝钝地疼起来,

“天快黑了,还没走哩?”

他哑声问道。

“没走!天黑得快……”

表嫂低着头说,头也不回,手中的锄头在半空里滞了一下,轻轻地磕到干硬的地皮上。

铁牛挠了挠后脑勺,又问:

“还有多少没锄?”

“多哩!今年天干,挖不动。”

表嫂忧心地说,也不挖地了,下巴拄在锄头上愣愣地看着铁皮一样的地皮,别人家的包谷苗子都是绿油油的,就她家的黄秋秋的像没吃奶的小孩的头发,在白日里尤其显眼。

铁牛心头又是一阵发酸,硬了硬心肠嚷道:

“你边儿上歇着,俺给你锄!”

说罢两个大步迈到表嫂前头,从肩上甩下锄头来,

“噗噗”地往手心里吐了两口唾沫,搓了两下便握着锄头把子舞动起来。

“莫要!”

表嫂轻声叫,慌慌张张地朝坳口里看了看,暮色晕晕沉沉地笼罩着整个山坳,天就要黑下来了,除了他俩再没有一个人影。

她不敢盯着铁牛那宽阔得像堵墙似的背影看,垂着头低声说:

“莫要!……被人看见了嚼舌根!”

“嚼他娘的舌根!俺没干亏心事!”

铁牛粗声大气地嚷嚷着,像跟谁斗狠似的,高高地扬起锄头来,闷哼一声砸在地里,翻起来老大一块泥土。

“唉……”

表嫂深深地叹了口气,走到地埂边上坐了下来,一边警觉地看着坳口,一边斜着眼看他锄地。

半个月没下一滴雨,地面都干结了,可铁牛的锄头像刀子一样锋利,像锤子一样沉重,每次重重地砸在泥土里都使她的心坎儿震颤不已。

铁牛翻地就跟走路一般稀松平常,直直向前移动过去,没多大会儿就翻了半块地。

晚风从坳口上扫过来,又从地里扫过去,吹得他的背心凉巴巴的。

坡脚的村子里开始亮起了零零星星的灯火,这时候,翠芬该是煮好了晚饭,独自坐在院门口的石凳上,眼巴巴地看着村口等他归来了吧?表嫂披散着头发,默默看着铁牛锄地。

铁牛的锄头扬起又落下,背影渐渐地走远了,变模糊了,传过来的低吼声像闷雷一样是那么沉,听着是那么的带劲。

男人就是男人啊!干起活来,女人永远也比不了,她又是欢喜又是心疼,几次想开口叫他停下来,可一想到他那张蛮横凶恶的脸,却又没了叫喊的勇气,

“罢了罢了,咱又不干亏心事!谁爱嚼舌根就让他嚼去!”

她心里这样想。

早些年,丈夫也是个干活的好把势,那时候铁牛还是个半大小伙子,经常跑家里来给她要肉包子吃。

那年冬天里,丈夫得了那要命的风寒,瞧了多少巫婆神汉也调伏不了,转眼间无常鬼到,生生将她的男人从身边带到了另外一个世界里。

也就是那时,她才惊讶地发现铁牛长成个大男人了,比那死鬼还男人的男人!快两年了,铁牛见了她还是很不自在,连招呼也不打一个。

表嫂不知咋地就突然想起这事的缘由来,心里就闹腾得慌:两年前,那个夏天的傍晚,她早早地安顿了孩子,趁着暮色的掩护摸到小河湾里去洗澡,在岸上刚刚脱光了衣服,铁牛就背着一背尖尖的青草沿着河岸那头“吭哧”

“吭哧”地直奔过来,吓得她脚下一踏滑,

“噗通”一声便栽倒在了冰凉凉的河水里。

唉!铁牛这个憨怂!愣是扔掉背上的草扑通捅地跳进来,在水里搂着她鱼滑的身子呼喊救命,吓得她赶紧捂他的嘴。

打那以后,两人心头便落下了隔阂,尽管谁也没有向第三个人提起过,只是远远地见了就赶紧躲开,实在躲不了也都低了头不说话。

想必他现在还记得的吧?表嫂想到这里,不由得感到有些不安起来:在这夜幕沉沉的坳口上,这样黑的天,自己一个寡妇单独和一个大男人呆在地里,要是……发生点啥事情说得清?她想了想,终于忍不住朝影子的方向叫出声来:

“铁牛!天都暗下来了……一时也锄不完哩!咱还是回去……”

“快了,快了,”铁牛扯开大嗓门朝她嚎,声音在暮色中远远地传开了去,

“马上就好了,就这块地,干完就走咧!”

长长的一句话,表嫂就听见了一个“干”字,心坎儿一颤,那重重的嗓门“嗡嗡”地耳边久久地回荡,怎么也挥之不去!她募地觉察到大腿根……那东西里有点发痒,脸庞儿就在夜色里滚烫起来:自己是咋的了?竟没边没际地瞎想!黑黑的天色直压下来,压得铁牛喘不过气来,压的他的身子直打颤,这双手似乎不再听他的使唤,虽然在一下一下的锄着地,心头像煮沸了粥一样翻腾开了:两年前那个夏天的傍晚,表嫂那白鱼似的身子深深地印在脑海里,而现在她就坐在身后的地埂上,

“可她毕竟是自己的表嫂呀!”

铁牛回头看了看,那模糊的身子依旧那般诱人,一时间胸腔里闷糊糊地难受,喉咙里也干燥燥地发痛,

“不好!再磨蹭下去,怕真的要出事了哩!”

他突然有了一种强烈的预感,赶紧回头狠命地锄起地来。

还没锄得几下,身后便传来表嫂“啊啊啊”的惊呼声,铁牛心里一惊,扔掉锄头飞奔过去,扯着在地里蹦跳的女人连声问道:

“咋了?!咋了?!”

“蛇呀!蛇……”

表嫂指着地上颤声说,一条长长的黑影倏忽间便没了踪影,她钻到了铁牛的怀里,身子害怕得发抖。

“莫怕!莫怕!这季节蛇多,俺今早也碰到一条……”

铁牛颤声安慰着她,他也忌惮蛇这种东西,不由自主地抱紧了怀里的身子,越搂越紧。

地里的蛇不见了,可怀里的女人却像条柔软的蛇一样缠着他。

谁也没说话,都喘得跟刚从水底冒出头来一般。

鼻子底下便是表嫂的发香,铁牛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胸膛上贴着面团一样的奶子,还有温温的热度,他使劲地楼了她的后背往胸口上蹭,那软软的肉便被压迫得歪挤开去,变了扁扁的形状。

更要命的是,胯间的肉棒直戳戳地硬朗起来,戳在表嫂露出柔软的小肚子上,像要在上面戳出个洞来似的。

铁牛横了心,掀起衣角沿着嫩滑的肚皮摸了上去。

“使不得……使不得……”

表嫂嘤声说着,身子扭动得像条滑不溜秋的蛇似的,沉沉的往地上坠去。

铁牛抓着她的胳肢窝提拉起来,女人喝醉了酒一般站立不稳,摇摇晃晃地倚靠过来。

他的手掌由于常年的打磨结了厚厚的茧子,显得粗糙至极,上面还沾了些土屑,粗大的指节陷进了女人软和的奶子,便如黏在上面丢不开来似的。

凭感觉来说,表嫂的奶子比翠芬的小了很多,像两只乳鸽在手心里“扑扑”乱跳,细腻的皮肉柔软得没筋没骨一般,酥嫩得要将他的手掌化成了水流。

禁忌的缺口一旦打开,狂乱的行为便紧随其后,铁牛一边抓捏着表嫂的奶子,一边放肆地探下手去扯开了女人的裤带子。

就要拉下裤腰的当儿,女人猛地往后一挣,两人在黑魆魆的微光下对了一眼,同时都吓了一跳。

肉棒别在裤裆里脆生生地疼,铁牛弯腰抓着她的裤腰,也顾不得啥叫尊严,

“噗通”一声跪倒在女人脚下,

“嫂子……”

他抖颤着叫了一声,就快要哭出声来了,

“你就松一松手儿,给了俺吧……”

表嫂牢牢地提着裤腰,喘得身子儿直抖颤,别过脑袋去想了一会,又转回头来看看脚下的男人,晚风吹拂着乱发遮覆了半边脸庞,只剩得半张白脸儿,反而格外动人。

她战战兢兢地伸出手去,触了铁牛的嘴皮,在上面轻轻一点,还没发出声来,男人猛地一扑,将她扑倒在了长满杂草的地埂上,脊背上幽幽地凉。

铁牛将粗布长裤扒拉开,两条白生生的腿儿便耷拉在了地埂上,表嫂的胯间就只剩下一条宽松的薄裤衩了。

他也等不及脱,手掌沿着大腿根滑进了裤衩去,鼓凸凸的馒头中央早湿成了泥沼,上面的毛细短柔滑,跟翠芬全然不同!一时间头脑里嗡嗡地响个不停,他一手将裤衩扒在一边,一手扯开裤带,掏出热乎乎的肉棒来朝着那稀软的去处突了过去,

“哇!好紧致……好滑刷……”

他耸了两下便到了底。

“莫歇……莫歇着啊……嗯啊……”

表嫂只觉肉穴里又胀又痛,深处隐隐地潜伏着一股痒劲,即刻之间就要舒发开来一般。

她伸手去按男人的屁股,男人却突然一下抽了出来,一时穴里虚得难耐,两手抓刨着男人的脊背,嘴里急急地叫唤起来:

“要死了……你这……干啥哩?干啥哩?”

铁牛拾起两条腿来担在肩上,闷哼一声将蘸濡得湿哒哒的肉棒挺了进去,搅一搅淫水如泉眼似地涌流。

他真的就像头疯牛一样,

“噼啪”

“噼啪”冲撞起来,守了几年的淫水永远也流不尽似的,出来了一拨,又来一拨,树枝样粗长的肉棒老是滑脱出来,铁牛一把扯下女人的裤衩来,干一通抹一通,直干到女人哀嚎一声,屁股一抖将淫水突然喷洒出来,溅得他腰腿上全是星星点点的白斑。

两人一前一后地摸下坳口来,快进村口的时候铁牛问了句:

“明儿俺还来给你锄地!要得不?”

表嫂在身后轻声笑了笑,低低地说:

“那地荒旷得久,除了你谁挖得开?!”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第三章 ; ;犒劳“咱家的包谷地,薅完了么?”

翠芬在被窝里问,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捻捏着男人胯间的那条软虫,心里不觉奇怪起来:往黑里,还没碰它就硬得跟钢铁一般,今黑咋就睡得这样沉?一点反应也没有。

“别玩了,也不知晓俺多累!”

铁牛嘟啷着,将女人的手从胯间拿开放了回去,翻转身子背朝着她躺着,

“今年这鬼天气,干得很,挖都挖不动,再有三天……只要三天……就薅得完了哩!”

他懒洋洋地说,表嫂家那点地估摸着要三天才整得完。

“多干几天也不打紧,只是别这么晚才回来,俺心疼你知不知晓?”

翠芬撅着嘴说,男人应了一声“知晓”,再也便没了声气。

翠芬再要说话时,

“呼噜噜”的鼾声便像闷雷般响了起来,她的男人真的累坏了!第二天,铁牛起得比任何时候都早,也不等翠芬起来做早饭,将隔夜的冷菜冷饭混成一大碗填饱了肚子,在房间门口叫一声:

“俺地里去喽!”

,女人缩在被子里迷迷糊糊地呻吟着应不了声,他便转身出来扛上锄头走了出去。

天才刚刚亮透,公鸡报晓的声浪还缭绕在村子里没有停歇,山路上冷冷清清的一个行人也没有。

铁牛心里高兴,比去整自家的地高兴多了,脚下踢得石子儿乱飞,风风火火地跑到表嫂家的地里便干起来。

眨眼间便收拾了三溜地,东边的山头才泛起鱼肚白来,氤氲的雾气缭绕在坳口上,山路上开始有了清冷的咳嗽声,干活的人开始上山了。

有几个走到坳口上,看到铁牛在别人家地里,张张嘴想说点啥,却被铁牛那要吃人一样凶恶的眼神瞪了回去,转身嘀嘀咕咕地走进坳口的光影里去了。

“牛哥!牛哥!你真早呐!”

是金狗在叫他,铁牛转过身来,金狗正站在路上冲着他嘻嘻地笑,见铁牛转过身来,他便眨巴着那双小眼睛鬼鬼地说:

“你是不是搞错了?分得清哪儿是你自家的地么?”

“关你卵事!俺的地早八年弄完了,哪像你个狗日的,天天早上被老婆日昏头了,日头都老高了才出工!”

铁牛劈头盖脸就给他一顿骂,一点也不怕他生气。

这金狗打小和他一块儿玩泥团长大,去年年底才结的婆姨,那婆姨的脸蛋儿比翠芬俊多了,屁股和奶子着实不小,铁牛一想到这个就不服气。

金狗挨了一顿好骂,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也急起来:

“要是俺有个表嫂,俺也要去给她整地,说不准能捞到啥好处……”

话还没说完,铁牛的脸早紫涨起来,

“你嚼你妈碎逼,看老子不捶死你!”

抄起锄头直冲过去。

金狗一见,

“哎呀”一声喊叫,转身撒腿就往坳口里跑,铁牛直追到坳口上,远远地扔了几块土疙瘩过去,打得他“嗷嗷嗷”地叫着冲到山沟里去了,他扯开嗓门坐在坳口上嚎骂了一阵才下来了。

回到地里,表嫂也来了,看他怒气冲冲的样子就觉得好笑,

“多大的人了!还跟小时候那样饶不得人,非要争个输赢,才高兴?”

她在山脚就能听见铁牛的叫骂声,那声音大得坳口内外的人都知晓了。

“俺又没去惹他,是他先惹俺的!”

铁牛气哼哼地嚷,猛地眼前一亮,发现表嫂完全变了样儿,原是穿了一身浆洗干净的衣服,脸蛋儿也有了红扑扑的健康颜色,再寻不着昨晚那灰头土脸的迹象了。

“他说他的,你做你的,井水不犯河水就清净了!”

表嫂将黑油油的头发拢到脑后扎起来,干练地挥舞着锄头开始锄地,锄了两下又说:

“身正不怕影儿歇,反正咱俩又不干那些见不得人的事!”

“可是……咱干下了呀!”

铁牛走过去和她并排站在一处,埋头锄起地来,仿佛那地皮就是金狗那张讨厌的脸,一锄一个坑堑。

“你傻呀!在坳口上嚷那么大声气儿,没事都便成有事儿的了。”

表嫂埋怨道,铁牛想想也是,便像个犯了错的孩子垂着头不吭声了,

“又没人看见,咱俩的事只能咱俩包着,烂在肚子里不好?”

她又说。

“咱能烂呢?俺一想起,心头就慌得没了底!”

铁牛瞥了表嫂一眼,刚好和她的目光撞在了一处,她赶紧移开埋头去锄地,胸脯上的衣服里,吊着的两个奶子随着动作上上下下得欢蹦着,看得铁牛眼儿热,虚虚地试探道:

“今儿……咱还像昨天一样,多干些,干到天黑才归家去?”

“想得美!”

表嫂瞪了他一眼,发觉他的眼光直愣愣地连在胸前,脸儿一红,赶紧往前走了几步到前头去了,

“你就是少个心眼儿,昨黑里幸好没人,俺才让你占了便宜去,今儿大伙儿都知晓你在帮俺锄地,可不能再放肆了哩!要赶在众人前头归家,比他们还早!”

表嫂撅着个圆实的屁股说。

“那……”

铁牛看着他一抖一抖的屁股,吞了一大口唾沫,岂不是干不成了?他不甘心地想,

“早些回也好,俺到你家里去讨口水喝,完了俺再归家……”

他觉得似乎只有这样一个办法了。

“娃娃都大了,成不了事!你不干不行啊?”

表嫂的话彻底扑灭了铁牛的希望,他心里难过得紧,像跟谁赌气似的锄起地来,

“好好干吧!俺的心你还不知晓?亏不着你!”

表嫂又扔过来一句,她心里早知道哪里能成得了事,只是想跟铁牛卖个关子罢了。

铁牛一听她话里有话,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抖擞起精神奋力薅刨起来。

坳口上慢慢地浮上来一轮大红日头,在几朵云彩的衬掩下呈现出一团并不甚耀眼的紫红色,后来才渐渐散发出一片浓紫和橙黄交映的辉芒来。

一刹那间,这辉芒给整个大地披上了一层光怪陆离的颜色,一溜溜的地远远地落在两人身后,新翻的泥土散发出一股沁人心脾的土腥味儿。

再抬头时,云朵不知何时已经飘走,湛蓝蓝的天幕里再没有一丝儿云彩,这又是个大晴天啊!日头一步步地往头顶上爬,越来越热,最后终于高悬在头顶上,红亮的光如火箭般射到泥土里面,熊熊的火焰燎烧着大地,汗液从浑身的毛孔里渗出来浇湿了他们的衣裳,汗珠子豆大一颗地从两人额头上、脸颊上、下巴上滚落下来,蒸腾、窒塞、酷烈、奇闷,简直要将他们皮肉烧焦了。

“嗨呀!这鬼天气,还让不让人活哩?!”

表嫂直起腰来,衫子紧紧地贴在后背上,隐隐地现出一片肉色来,里头什么也没有穿。

她回头看了看新翻的土地,咧开满口白牙冲着铁牛满意地笑了:

“看呐!大伙儿都归家躲日头去了,咱们也干了这么多,回去吃饱了饭,等日头弱了再来!”

铁牛撩起衣角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甩着手说:

“这敢情好!俺不能到你家去吃饭,翠芬在家煮饭等着俺哩!”

“无论是给谁家出力,哪有不吃饭的理?”

表嫂伸出脚去刮了两下布鞋上的泥土,同铁牛一块儿往山下走去,半道上表嫂问:

“是不是你到地里来,没告诉翠芬妹子,所以……才不敢到俺家里吃饭的?”

“嗯!”

铁牛在身后答应了一声,看着表嫂扭来扭去的屁股,心头着急得不知晓该咋说出口来才好,

“俺也不是不想跟她说,你也知晓,俺那婆姨心眼儿细……蹲茅厕久了还问七问八的,还是小心点好!”

“你也知晓小心点好啊?可给俺干了活儿,却不吃饭,叫俺心头咋过意得去哩?”

表嫂是个有恩必报的客气人,铁牛是知晓的,一时间没了话儿,默默地跟在女人屁股后面深一脚浅一脚地走。

一路上没说几句话,远远地望见村口的时候,表嫂前后望了望,见没人,突然问:

“这天……你觉着热不?”

这不是废话么?铁牛便“嗯”了一声,提议说:

“那咱……到小河湾里洗个澡,再回去咋样?这身上好几天了,硬是黏糊糊的难受得紧……”

“大白青天的,不大好吧……”

表嫂嘴上这样说着,脚下一歪斜,拐到通往河湾的小道上去了。

铁牛赶忙喜颠颠地跟了下去,一路上高兴得就快蹦跶起来了。

表嫂走得很快,铁牛就快跟不上了,

“咱得找个人看不见的地儿才好?”

他说,这大白青天的,有谁敢和表嫂在一块泡澡?被人看见就麻达了。

“这还用你说?那地儿你知晓,俺看顶好!”

表嫂在前面咯咯地笑了。

两年前的一个傍晚,她好不容易挑了一个隐秘的去处,却被铁牛误打误撞地撞入来,以为她想不开跳了水,不顾一切跳下水去救她,真是傻得可爱!当时就想不放他走,却不知如何开口,后来她每次洗澡都在那地,铁牛却再没现过身。

表嫂脱光了衣服站在水里的时候,铁牛却在岸上愣愣地看得呆了:成熟了的胴体有着柔和的曲线,肌肤洁白得跟雪一样,胸前两坨大小合当的奶子上点缀着两粒俺红色的樱桃,一小圈淡褐色的乳晕,全然看不出是哺育过两个孩子的少妇!那小肚子下面、两条莲藕般的大腿根部覆着一小片黑油油的毛发,短茸茸得遮蔽不住鼓凸凸的肉丘,他知道那美妙的口子就在那毛发下面、肉丘中央。

表嫂见铁牛六神无主的样子,招摇着手急切地说:

“还傻愣着干啥哩?又不是头一回见着,快下来呀!”

铁牛这才回过神来,三下五除二扒拉掉身上的衣服,

“噗通”一声跳进齐膝深的凉水中,抓住女人的手“哗啦啦”拖到身边来,拨转过身子去将她的头按向水面,从后面揽住她的腰胯,对准屁股中那水涟涟的口子耸身突了进去。

“啊哟……”

表嫂闷哼一声,将两腿分了分,河水都快漫到大腿根了,雪白滚圆的屁股浮在水面上,披散下来的头发有大半截浸泡在了水里,她自己都能看到水下两个白花花的乳房在颤动。

肉穴里热烘烘的,女人光洁的脊背被铁牛一览无遗,一时间禁不住剧烈地抽送起来,撞得滚圆的屁股“啪嗒”

“啪嗒”地响。

淫水开始汩汩地往外流淌,肉棒往外扯的时候,铁牛还能看见翻卷而出的肉褶子,粉粉的煞是娇嫩。

两人的腿胯滑动着清澈的河水,

“哗哗哗”地荡起一圈圈涟漪,表嫂甩着一头湿发,咬着牙“呜呜”地直叫唤:

“莫停!莫停……快……快呀……”

铁牛握紧她的腰胯,虎着脸冲突起来,更快更狠,呼呼地喘着问她:

“这样弄……你快活不?快活不哩?”

“快活!快活!俺啊……就要快活死了……”

表嫂欢快地叫着,将白生生的屁股一抖一一抖地往火热的肉棒上撞过去她和那死鬼还从没在这种场合弄过,这让她觉着格外新鲜和刺激。

铁牛“啪啪”地拍打表嫂嫩弹弹的屁股,就像前几年做的春梦一样,一边尽情地抽插着她的逼,一边低吼着:

“那俺天天给你弄!弄你天天快活……”

“弄!弄……天天给你弄……”

表嫂呜咽着,铁牛的肉棒像根擀面杖,沉沉地捅在肉穴里,打得淫水四下里直飞溅。

也数不清插了多少下,表嫂浑身筛糠似的抖颤起来,蹙着眉头猛地里一声惊呼:

“俺到了!”

铁牛猛的一耸屁股,就快要将女人挑飞起来,又是一声“呜啊”的嘶喊,热流兜头浇灌下来。

铁牛往后一挣,马眼里“突突”地溅出一串断了线的白珠子,

“啪啪”地击打在通红的屁股瓣上,稀烂的肉穴一收一放地翻吐出浓白的汁液来,和屁股上凝不住的精液一起掉入水中,在水面上随那涟漪晃晃悠悠地浮动着,缓缓地游弋着沉下去了…… ; ; ; ; ; ; ; ; ; ; ; ; ; ; ; ; ; ; ; ;第四章 ; ;撞骚河水又恢复了之前的平静,铁牛将表嫂搂在怀中,抚摸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

表嫂的脸还在发烫,呼吸也急促得紧,好一会儿才平复了下来。

“俺给你洗……”

表嫂在铁牛的胸脯上呢喃着,身子像条溜溜的蛇一样坠到水里,伸手轻捉住那耷拉着的肉条子,轻柔地将包皮剥开批翻开去,掬起水来岭洒在龟头上,洗去上面那牛乳一样的涮痕。

铁牛垂头看着她一丝不苟的模样,叫了一声:

“秀芹……”

觉着老不习惯在这之前一直“表嫂”的。

“嗯……”

表嫂在下面应了声,脸蛋儿红扑扑的像熟透了苹果,好长时间没有哪个男人这样叫她的乳名了,连她自己都快忘了自己的本名,一声“秀芹”使她恍惚间又回到了情窦初开的少女时光。

“往后……人前,俺叫你表嫂;人后,俺就叫你秀芹!”

铁牛说,女人轻轻地点了点头又“嗯”了一声,她已经洗净了龟头上的淫液,捧着红艳艳的蘑菇头痴痴地看,早没了昨黑里的惧怕和娇羞。

铁牛伸手下去端起她的下巴来,清澈的眼目里满是欢喜的亮光。

他嘴皮动了动,忍不住要吻她薄薄的嘴唇。

女人像是知晓他心里想的甚,从水里站起来,撅着嘴贴在他的唇上,柔软的胳膊像藤蔓一样缠在铁牛的脖子上,抱着他的头好一阵乱舔。

本已死掉了的肉棒,在肚皮不经意的磨蹭下,竟又舒展着活了过来,越来越长,越来越硬,终于直戳戳地挺立起来,抵着柔软的皮肉一下一下地抖动着。

铁牛感觉到了,连忙挣开头来说:

“娃娃还等你做饭哩!”

表嫂这才清醒过来,瞥了一眼树枝儿粗的肉棒,很是不舍的样子,笑盈盈地推搡了一下男人说:

“都怨你,干得俺浑身轻飘飘的,哪来的气力洗澡?”

铁牛趔趄了一下,嚷一声“俺帮你”,扑过来将女人横抱起来,

“霍拉拉”地踏着河水走到岸边,将她放在绿茵茵的草甸上。

浓烈的阳光下,好一具白生生的肉体!表嫂闭了双眼,这样柔弱无力躺着,一幅任其为所欲为的样子。

铁牛强忍着心中的欲火,抓了岸边的稀泥甩在她身上,来来回回地涂抹着,手掌所到之处全如油脂般光滑,甚至能感觉到皮肉上细细的汗毛。

生了茧子的手掌糙糙的,像刷子一样刷过她的脚背、脚踝、小腿、大腿、小腹……到哪里她都知晓,这是一种很奇特的感觉,撩得她的呼吸也开始杂乱起来。

“痒……”

表嫂轻轻地哼,蜷起双腿来配合着他。

抹到胸脯上的时候,鼓胀的奶子像两只惊慌的小兔子一样,活泼泼的总想从铁牛的手掌里逃脱。

抹着抹着,就变得有了弹性,娇小的奶头也变得硬朗朗的,像两枚布纽扣一样磨蹭着他的手心。

铁牛一想到翠芬做好了饭等着他,心里就有些发慌,喘得也更加厉害了,

“咱……得赶快些……”

他嗫嚅着放开了要命的奶子,

“啪啦啦”地推拍着河水浇在女人身上,要将黑墨墨的污泥清洗掉。

河水浇洒在身上凉悠悠的,表嫂不安地扭动着,污泥漫下草尖,从草根间流出来混在河水里流走了。

阳光下的肉体又恢复了本来的面目,浮凸的曲线展露无遗,活像一尊躺在草丛中的白璧无瑕的雕像。

只有一处没洗净了!铁牛想,一边分开蜷曲着的藕腿,大腿中央的肉穴便如花儿一样的绽放在了眼前:被水浇过的阴毛齐刷刷地贴伏在鼓隆隆的肉丘上,其中咧开了一道粉红色的肉口子,它在微微地颤动着,内中含衔着两叶细小的暗褐色肉片,上面还有透亮的汁液,说不出的玲珑剔透。

铁牛痴痴地看着,眼珠儿落在肉穴上下不来了,狠狠地吞了一口唾沫说:

“俺啊……真饿了……”

女人哼了一声,坐起来,扑闪着美丽的大眼睛看着他,却又被他拥倒了下去,

“俺要吃你的馒头!”

他哑声哑气地嘟咙着,一张大嘴盖在一个奶子上,像头饿极了的猪在食槽里拱动起来。

“娃娃哩!娃娃哩!”

表嫂还惦念着家里的两个娃娃没吃饭,身子却像被抽掉了骨头似的软了,硬硬的牙齿啮咬着她的奶头,热烘烘的舌头在乳晕上打圈,她开始不由自主地抖颤起来,两颊上红云浮现,呼吸复又浊乱起来,最后竟“呼呼”地娇喘开了。

“你还真是头牛啊!没多久又要干……”

她有气无力地呢喃着。

铁牛哪里还听得清她说的甚么胡话,兀自埋在乳沟里呼吸那浓烈的喷香,舔吮那滑腻的皮肉,手掌却不安分地潜到合拢来的大腿中间,生硬地将她们拨开来,摸到了那鼓隆隆、软乎乎的肉丘,嫩嫩的,滑得厉害。

手指探进去一掏摸,里头暖暖哄哄的全是水,还会羞涩着“簌簌”地动哩!表嫂咬着下嘴皮“咿咿哦哦”地哼个不停,她比铁牛还等不得,伸手抓了肉棒就往胯间扯,一边娇颤颤地叫唤着:

“嗯哼……嗯哼……甭玩了,日头就要斜了,快弄进来呐!求求你了啊……”

肉棒被女人扯得火辣辣生疼,铁牛演的却是另一出戏,贪婪的嘴唇顺着肋骨、小肚子一路滑下去,在肉鲜鲜的肉馒头前停了下来,

“就好了,就好了……”

他喘吁吁地说,将那粗重的气息喷洒在风干后漂浮起来的毛丛中。

肉穴里啥也没进来,胯里却暖乎乎的,表嫂觉着蹊跷,挣扎着昂起头来,一张眼便看见了铁牛两眼发红,嘴角挂着一抹长长的哈喇子,一时变了脸色,惊恐万状地叫喊起来:

“你要干啥?要干……”

话音未落,铁牛早一头扎在了肉穴上,阔大的嘴唇和娇嫩的肉缝贴在了一处,严严实实地溜不进一丝风来。

“不干净啊!”

表嫂尖叫了一声,无助地又倒下身去,她哪里见过这阵仗?逼还可以用嘴来舔的?原来铁牛说“俺要吃你的馒头”是这个意思!她意乱情迷地呻吟着,肉穴里开始怪怪地痒起来,一点也不比肉棒插着差。

这么一坨肥美的东西,无论是猫啊狗啊见了都会舔上一舔,咋不干净了?铁牛心想,一边鼓动着舌条在沟坎里来来回回地扫刷,果然有一股腥香的味儿卷到口里来,弄得唇髭上满是湿润温热的粘液。

他用手掰着滑唧唧的肉瓣使它大大地张开,试着将舌尖往深处努,要找到那芳香发生的源头。

“莫要!莫要……”

表嫂将手指放到嘴里咬着,放声地娇喘起来。

相比之下,舌头比肉棒短了好一截,她总觉着差那么点,若即若离地过不了瘾,她便努力地拱起屁股,将肉穴凸露出来迎了上去。

铁牛徒劳地尝试着,好不容易搞明白了一件事:没有确切的源头,口儿上、四壁都泛着芳香,无法弄清那味儿来自哪里!他的嘴皮一直紧贴着肉口,开始有点发酸,便失望地抬起头来,一枚细小的肉丁从肉缝的交接的地方探出头来,有豆子那般大小,有一节小指骨那么高,活像刚破土的小蘑菇头。

他楞了一下,之前还没注意到女人身上有这么个可怜可爱的东西,便伸出食指去轻轻地弹了一下。

“啊哟哟……”

表嫂一迭声地嚎叫起来,浑身像弹簧被触碰到那样,抖颤得厉害。

铁牛缩回手来,同时吃了一惊:难道弄痛了她?却听女人如说梦话一样呢呢喃喃地说:

“莫……莫碰那地儿,那搭好痒呐!”

原来不是疼,而是痒哩!铁牛便放了心,复又将嘴巴贴上去噙住那枚娇小的肉丁,大胆地用舌尖去舐弄它。

“莫要歇啊……啊啊……啊……莫要……”

表嫂欢快地呻唤着,只觉着身家性命都系在小小的肉丁上了。

铁牛依了她的意思,一门心思地对付那神奇的豆子,整得女人像只跌虫一样,不停地拱起屁股来又跌落下去……一盏茶的工夫,浪叫声骤停,表嫂猛地一挺腰杆,滞在半空里成了一孔桥,喉咙里“嗬噜噜”地直响。

铁牛松开嘴唇去看,那“桥”却随着女人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坍塌了,水亮亮的穴口像喘不过气来似的,快速地收缩了几下,忽地如花绽开,翻涌出一窝牛乳色的淫液来滑落在草尖上,像是擤下的一大滩鼻涕。

铁牛跳上岸来,双膝在柔软的草地上跪了下来,将软绵绵的女人抱起来摊在大腿上,爱怜地抚摸着她绯红的面颊。

此时此刻,从女人鼻孔里发出来的喘息声,还有她那忽忽闪动的睫毛,都是如此的动人!表嫂的呼吸开始平缓下来,但她仍旧紧闭着眼,希图多享受一会儿这难得的温存,就在这时候,她听到铁牛的肚子里“咕咕”地闹腾了两声,

“好啦!咱得回去了……”

她张开眼不舍地说,从他的大腿上坐了起来,开始扒拉散乱了的头发。

铁牛刚站起身来去捡衣裳,突然听到身后的灌木丛里“噼里啪啦”地一阵响,忙扭头去一看,一个人头在榛树丛里一闪便不见了,他心里一惊,捡起一块鹅卵石扔过去,吼叫了一声:

“谁在那搭?!”

没有人应声,他揉了揉眼睛,只有在阳光里兀自摇动不已的草木,不远的路上响起了“踢踢踏踏”脚步身。

“麻达了!咱被别人给瞧见了……”

表嫂在身后惊恐地说,铁牛一时傻了眼,立在草地上不知晓咋整才好,

“你这憨怂,快追呀!”

她焦急地嚷道,伸手过去在他的小腿肚子上拍了一巴掌。

铁牛腿儿一颤,像枝离弦的箭一般射进灌木从里,顾不得枝桠挂擦在皮肉上,分开树丛跳耀着冲到路上,远远地看见一个穿着花格子衣衫的女人一边跑一边扭头看,就快跑到进村的大道上去了。

“看你娘个逼,给老子滚回来!”

铁牛骂着,踩着滚烫的石子飞也似的冲到大路上,女人早拐进村口去了。

追不上了!铁牛停下来喘得像头牛似的,猛然发现自己身上一件衣服也没穿得,连忙又跳回小道上,一路小跑着奔回来找表嫂。

表嫂正分开大腿蹲踞在岸上,一手掰着肉穴,一手捧水来冲洗,听见草丛响,便问了句:

“没追着?”

“没!早跑远哩!”

铁牛粗声粗气地说,从草地上捡起衣服来往身上套,脚底还在火辣辣地痛,臂膀山好几处被树枝挂出了一道血痕,

“俺倒没啥,可你咋办?”

一想到全村人都在沸沸扬扬地议论他们的好事,铁牛的头一个变着了两个大。

“千不该万不该,选错了地儿,全怪俺……”

表嫂转过身来,她知晓那些长舌妇会如何议论她,她们骂人可真有一套,什么“骚货”、“贱货”、“裤带都系不牢的母狗”……这些不堪入耳的话就是她们的杀手锏,足以让人精神分裂,她不敢再想下去了,一边穿衣服一边问道:

“看清是谁了么?”

“金狗家婆姨!”

铁牛回想着那白净净的面目、跑起来时一甩一甩的肥屁股,全村女人就她一个不像庄稼人了,

“臭娘们!被金狗日昏了,到处乱撞……”

铁牛骂骂咧咧地说,早上挨了金狗一顿戏笑,现在他婆姨又来搅场,这是跟他存心过不去呀!

“玉红?”

表嫂惊讶地说,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一双大眼睛水汪汪地好看起来,

“大伙儿都说,她是全村长得最好看的女人哩!皮肤又白、脸儿又俊、和和气气的,还真看不出来有这样骚情……你呀!真该抓住她拖回来干一回,下了水,嘴巴自然就紧了哩!”

连她也替金牛遗憾起来。

“俺也这样想来着,可衣服也没穿,光赤赤跑到村里给人看大戏?”

铁牛摊着两手懊恼地说,现在说啥也是白搭,唯一能指望的就是玉红那张嘴巴,可那是长在别人脑袋上的东西呀!

“你也莫急,她家和俺家共一个茅厕,还怕她飞了不成?”

他狠狠地说道。

 ; ; ; ; ; ; ; ; ; ; ; ; ; ; ; ; ; ;第五章 ; ;生疑两人说来说去,也拿不出个具体的方案来,地里的活还要接着干,只是再也不敢胆大包天的胡来了。

为了防止再生枝节,铁牛让表嫂先离开河湾,自己在草地上闷闷地坐了一会儿,料想表嫂该到家了才起身回到家里。

“今儿是咋的了?这时分才回来,饭菜都凉哩!”

一进门翠芬就埋怨道,她果然是在等着铁牛的。

“俺就想多干一点是一点呢嘛!没回来,你就不会自己吃?”

铁牛惴惴的说,像个贼一样坐了下来,眼皮儿也不敢抬一下。

“没良心的,你以为俺要饿着肚皮等你?早吃过了!”

翠芬嗔道,盯着他的脸看了好一会,狐疑地说:

“你啥时候也学会说谎了!”

这可把铁牛吓了一大跳:红玉嘴这么快?心头一阵发慌,一时搭不上话来,女人又接着说:

“这手这脸………土星儿也没一点,是不是到河湾里去洗了澡来?”

“是!是!是!大热天的,发了一身汗,臭烘烘的都不敢进家门……”

铁牛只得承认了洗澡的事,从地里回来手脚都干干净净,搁哪也说不过去呀!铁牛只顾一个劲儿地往嘴里填饭,心肝子“咚咚”地在胸腔里直扑腾,不他知晓女人接下来还会说些甚么,急得脑门上都快渗出汗珠子来了。

“洗就洗嘛!俺又不是不许,非要撒谎……”

翠芬“咯咯”地笑了起来,铁牛这才放心了不少,

“俺还巴不得你天天洗哩!也不闻闻你身上那股味儿,馊臭馊臭的,换了别人可闻不得!”

她笑着说。

原来是自己做贼心虚,想得太多!铁牛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还好自己没有从实招来,要招了就麻达了,饭吃不成且不说,以翠芬的脾气,定会大叫大嚷地闹得鸡犬不宁,往后也别指望过安生日子了。

翠芬见他只顾吃饭不搭理自己,在边坐着也没趣,便站起身来似笑非笑地说:

“你慢慢儿吃着!俺困了,到屋里打个盹!”

干那事就如同吃饭睡觉一般成了习惯,每天一到这个点上,下面就痒得不行。

铁牛哪不知晓婆姨的意思,咧开嘴笑了一下,看着她拐进房间去了,脑海里却浮现出表嫂那白花花的身子来,那奶子、那屁股、那穴、那气息……犹如种子种在泥土里似的在他的大脑中生了根,怎么也遏制不住它生长的势头。

吃完饭,低头一看,胯裆上早鼓出了老大一个包!铁牛苦笑了一下:这男人就是怪!婆姨的逼也是顶好的货,干着干着就腻烦了,却怎么也躲不开还不敢吭气,明知不能干的逼却生方设法地、偷偷摸摸地要干着。

进了房间,翠芬坐鞋子也没脱,在床边晃荡着两条丰腴的腿,垂头看着床下的地抿着嘴儿在笑。

男人轻手轻脚地走到她跟前,她话也没一句便跳下床来,蹲下身来开始拉扯男人的裤腰带。

有了昨日的教训,铁牛也不作声,眼睁睁地看着女人将他的裤子、裤衩一并褪到了大腿上,那肉棒急不可耐地弹跳出来,漏风的篱笆缝隙而挤进来一道光线,照亮了紫亮色的圆滚滚的龟头。

翠芬痴痴望着直挺挺的肉棒,它仍是那样的强壮,仍是那样的饱满,从来就没变过!她动了动嘴唇,好不容易挤出两个喑哑的字来:

“好大!”

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掌包着,缓缓悠悠地套动起来。

铁牛喘了一口气,情绪地急速地亢涨起来。

女人的肥厚性感的嘴唇离他的肉棒是那么的近,还不及一只巴掌那么远,尽管微弱,卵蛋还是捕捉到了她喷出的气息,痒酥酥地撩的人心难受。

铁牛看着她熟练而专注的样子,不知从哪搭冒出来个奇怪的玩法,

“你可以用嘴……给俺含含么?”

铁牛低声问道,心下甚是忐忑。

女人愣怔了一下,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抬起头来看了铁牛一眼,铁牛赶忙说:

“俺在河湾里……仔细地洗过,不脏的……”

女人“嗯”了一声,目光直直地盯着那里,嘴巴却迟迟不见贴上来,似乎下不来这个决心。

铁牛性子素来就急,弯下腰去按着女人的头,女人的脖颈一下子变得僵直有力起来,他便强横地按向胯间,一点一点……终于,龟头触在了她的唇齿间,她厌恶地紧闭了眼,两片厚实的嘴唇慢慢地咧开来包住了龟头,齿轮细细地刮擦着肉棱,转眼间吞下了大半截,龟头抵到了深处的腭肉,

“呃呃……呃……”

的声响从女人的喉管里艰难地挤出来,鼻孔里喷出热热的气流,吹打得铁牛的阴毛纷纷披拂。

翠芬含了一会,呼吸渐渐难为起来,便握了肉棒的根缓缓地往外吐,龟头一离开热烘烘的口腔,她便哼了一声吸足了空气,又小心翼翼地含了一回……如此三五次,她便放开了胆子,含了肉棒恣意地吞吐起来。

毕竟是头一回,铁牛不免有些紧张,生怕她一不留神将命根子咬断了去。

可见到女人用了万般小心,牙齿刮擦着肉棱“簌簌”地痒,一切并无大碍,铁牛才谨慎地松开了揪着她的头发的手,低低地喘息起来。

翠芬“嗯嗯喔喔”地轻哼着,一颗头在男人的胯前抖颤着。

她本来是蹲着的,可时间一久,腿脚便发起麻来,索性双膝跪地高度刚好合当全心全意地含弄,任由那麝香的气味在口中流窜,任由那火热的龟头在口中奔突,她能感觉得到:肉棒在变大变长,就快容纳不下了。

由着她这般搞下去,早晚得爆在她的嘴里!铁牛哼了一声,推着她的头抽出了肉棒,将女人从地上拉起来,拨转身子来趴在床沿上按紧了他的脖颈,一把扯下裤头来,不容她喘息的机会,伸下手去就在湿哒哒、软乎乎的肉团上掏摸。

翠芬双手撑在床沿上,两腿绷得紧紧地叉立着,翘着个浑圆肥白的屁股,脚尖不住地高踮立起来,大腿根一阵“嘁嘁喳喳”地乱响,痒得她把难受地扭转头来,乜斜着醉眼呢呢喃喃地乞求道:

“够了……噢嘘……进来哩!”

铁牛直起身来,两手握紧了白花花的肉臀,两腿半蹲着对准了肉团中央,闷哼一声自下往上斜挑上去,哪知那上头滑刷得厉害,肉棒虽挤开了肉瓣,却扑了个空滑到前头去了。

女人情急,从前头伸下手来按着它在逼门上擦磨了几回,龟头才顺当地塞入了湿暖的皮肉里。

铁牛在后头猛地一抖屁股,

“啪叽”一声,粗长的肉棒顶入了那一团湿糟糟的肉团里,影儿都见不着一星星了。

几乎同时,翠芬闷闷地哼叫了一声,火热的膣道即刻膨胀,紧贴着肉棒层层叠叠地包缠上来,越来越紧巴,铁牛只觉那肉棒根部被一枚有弹性的指环扣住了,其余的部位全被一团热乎乎的气流笼罩着,内里显得松紧适度而又温润滑腻,犹如泡在了暖洋洋的温水里,那一个叫人心旷神怡!铁牛让那条灼热的肉棒在里面停歇着,粗糙的手掌就如长了眼一样,掀开女人的衣衫神灵进去,沿着整齐的肋骨摸到胸脯上抓住了饱满的奶子,没揉上几下,柔软的肉球便迅速地膨大起来,饱胀着要将他的手掌弹开来似的。

穴里痒,痒得翠芬的神经发颤,她晃荡着屁股直往男人胯里窝,男人懂了,便饶恕了她的奶子,揽住她的小肚子不急不缓地搅动起来,溜光的龟头顶了肉穴底部不住地挨磨,翠芬哪里受得住,两臂无力地搭在床沿上,半嘘着嘴“嗯呜”

“嗯呜”地呻唤开了。

“……俺好好……受活……”

她没乱地甩着头说,空出一只手来向后伸过来,拖着男人大腿可劲儿往屁股上凑。

大腿被女人抓捏得一阵阵生疼,铁牛咬紧了牙关忍耐着,挺直了腰身恣意地抽打,他摇荡着臀部将肉棒缓缓地往外扯,水光光地肉棒一点点地撤离……女人受不住肉穴的空虚,急得直摇着屁股往后凑……说时迟,那时快,铁牛猛地一顶,女人“啊……”

地一声哀叫捂住了嘴巴。

这一杆子到了底,龟头触着了肉穴深处一块绵软的嫩肉,磨了几下又慢慢地退了回来,女人的指缝间便有“呜呜”的喉音泄了出来。

就这样一快一慢地拖了二十来下,穴里渐渐地湿滑起来,如潮的淫液满溢到穴口上,铁牛最受不下又簌簌作痒的快感,不由自主的加快速度“噼哩啪啦”地抽插起来。

翠芬是个知趣的婆姨,她咬紧了牙关默默地承受着,上半身匍匐在床上,凹了腰身挺着白生生的屁股迎凑过来,大腿根交接的地儿发出了“啪嗒”

“啪嗒”的浪响声,是这样的有节奏。

半柱香的功夫,她突然觉着穴里一阵翻涌,忙扭回头来说:

“铁牛!铁牛……俺快不行了啊……”

铁牛听女人这么一说,觉着肉棒就要滑到外头来了,闷哼一声:

“收紧哩!”

女人赶紧并拢了脚跟,弯曲着膝盖紧紧地夹住了肉棒。

铁牛深吸一口气,紧紧勒了她纤弱的腰,如疾风如骤雨,好一阵狂抽猛送!直插得翠芬挺腰凸臀,近乎疯癫地摇摆着脑袋,要不是公公婆婆每天都在篱笆那头睡午觉,她也用不着这般苦命地忍着早就大喊大叫开了。

但是,咬牙的“咯咯”声,

“呜呜”的闷叫声,还有胯下“啪嗒”

“啪嗒”的抽擦声……这些声音混杂在一起,在寂静的午后房间里显得格外的清晰,可不是忍一忍就能控制住的!铁牛虎着脸拼命地冲撞,在肥肥白白的屁股上撞出了一波波微细的臀浪,淫水打湿了他的卵蛋,麻痒痒的感觉如波浪一般侵袭着他的龟头他就快交出货来了,沉着声嚷:

“干你娘!要来了哩……”

“不要……不要……俺正快活着……”

翠芬低低地呢喃着,那声音仿佛是从房间的某个角落发出来的,其中夹杂些哀鸣,不时的重击使她颤抖,可她并不畏惧,奋力地挺动着屁股迎合……又过了些时候,她终于扛不住了,低声嘶喊着:

“俺丢了……丢了……”

夹着两腿筛糠似地发起抖来。

穴里一阵抽搐,一股滚烫的岩浆喷涌而出,迎着龟头直浇下来,烫得铁牛“唉哟”一声闷哼,栽倒在了女人汗津津的脊背上,一股急流沿着肉棒簌簌地窜上来,

“咕咕咕”地婆姨的肉穴里射了一通……翠芬还没清醒过来,就被男人弄到床上盖上了被子,她心里怪怪地暖:狗日的铁牛!今儿真是撞了邪来,也懂得体贴婆姨了,晚上定把饭菜弄的香喷喷等着他归家。

她听着男人出门时那“咚咚咚”的脚步声,觉得格外的踏实,甜甜地睡了过去。

预计要三天,还没花两天半,表嫂的地就整完了。

让铁牛意外的是,那些风言风语没有传播得那么快,迟迟不见传到翠芬的耳朵里。

地整完了,他却迷上了表嫂的身子,三天两头约了她了野地里没人的地方弄上一回。

半个月之后,表嫂的脸蛋儿上多了笑容,脸色越来越红润,单薄的身子也越来越饱满。

一天夜里,落了场酣畅淋漓的大雨,铁牛起了个大早跑到坳口上去看,表嫂家地里那些病恹恹的包谷苗子早变了个样,变得绿油油的地顺眼了。

铁牛兴冲冲地奔到表嫂家里告诉了她这个好消息,回到家来,翠芬早起来了,紧绷着了脸不搭理他,他心里一沉,知晓这事儿还是走了风声。

翠芬白了他一眼,不痛不痒地说道:

“天天跟俺说是去翻自家地,不知晓翻到哪家地里去了!”

“俺就是怕你乱想嘛!表嫂一个人,单人独手的,还拖俩娃,怪可怜的!”

铁牛只得承认了替表嫂翻地的事,女人只是瞅着他的脸不作声,他猛地想起金牛的婆姨红玉来。

“你可别听外人五迷三道的,俺可干不出那事来,她是俺亲表嫂哩!下得来手?”

他言之旦旦地叫嚷着,唾沫星子喷了一口,两个拳头“咚咚咚”直擂的胸口发闷。

好说歹说,又冷战了好几日,这茬儿才算翻了过去。

不过铁牛心里知道:再也不能跟表嫂走那么勤了!从此以后,他心里便埋下了对红玉的恨:这浪蹄子!看俺咋收拾你! ; ; ; ; ; ; ; ; ; ; ; ; ; ; ; ;第六章 ; ;问罪收了包谷之后,一天凉似一天,连绵的秋雨,虽然有些阴冷,却不能阻挡山里人的劳作他们还得为牲口准备冬天的草料。

直到一天夜里,天上沸沸扬扬地降下大雪来,他们才知晓冬天已经来到,纷纷缩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全家儿围着火烤。

铁牛已在家蹲了好些天了,转眼到了除夕,雪依旧没停下来的意思,可年还得过呀!翠芬和婆婆进进出出地忙了一个早上,终于为年晚饭做好了物质上准备。

看见婆姨将柴草送到灶膛子里,铁牛便划了一根火柴扔了进去,熄了,又划了一跟,着了,赶紧扑在地上“呼呼”地往里吹大气,烟雾腾腾地蹿出来,呛得他咳出了眼泪,一抬头看见姐姐红肿着眼眶迈进门来,泪水爬了一脸,雪水湿了两脚。

“姐!这大过年的,你哭个甚哩?!”

铁牛一嚷,全家人便围了上去,扯着彩凤问她哭的根由。

见人来劝,彩凤跺着脚板“呜呜”地哭得更凶了:

“俺不想活咯……不想活咯!这年没法过了!”

蓬乱的头发簌簌地抖颤着。

“富贵哥又打你了?”

铁牛连问了两遍,姐姐抹了一手背的泪,

“嗯嗯”地直朝他点头,

“这狗日的!皮又痒了……”

铁牛吼一声,掉转头来往门外就冲。

“铁牛!铁牛……”

娘颠颠的跟着跑出来,在后头追着叫:

“和你姐夫……有话儿好好说啊!莫要动武!这大过年的,不吉利……”

铁牛铁青着个脸,早“嚓嚓嚓”地踩出一窜的雪印,消失在了土院门口。

铁牛径直往村口的破庙奔去,每到年关,村里的赌鬼都聚集在这废弃了庙子里,燃起篝火来打牌九、掷骰子赌钱。

那庙门是用几块长木板挡着风的,铁牛几脚踢过去,

“哗啦啦”地一片乱响,纷纷倒了,几个赌鬼一齐回过头来看,姐夫富贵果然在其中,蜡黄的脸“刷”的一下惨白惨白的,张着个嘴挪不开脚步了。

边上的人一见铁牛气势汹汹地冲进来,赶紧起身来要拖拽他,一边劝道:

“铁牛哥!铁牛哥!……不敢胡来哩!”

“你妈个逼!给老子闪开点!”

铁牛怒喝一声,抡起钵儿大的拳头来晃了晃,众人便闪搭配边上去了。

他一个箭步扑倒火堆跟前,封住姐夫的衣领往上一提,生生地将瘦猴一样的身子从地上提了起来。

姐夫两脚离了地面,在半空里胡乱地蹬踢着,把木板搭成的牌桌踢翻到火堆上,溅起一团团带了火星的灰烟来,

“干啥哩?你要干啥哩?俺只是看看,又没赌……”

他惊慌地叫唤着,活像一只咯咯叫的公鸡。

“俺只问你,为的甚?打俺姐姐!”

铁牛吼叫着奋力一抡,将姐夫从手里抡出去撞到了断墙,

“扑通”一声跌坐在墙根里,翻趴起来,双手蒙着头就想夺门而去。

“哪里走?”

铁牛吼喊着,抢扑过去挡在前头,壮实的身板犹如一堵墙似的封住了姐夫的去路,蒲扇大的手掌牢牢地抓紧了他的胳膊。

姐夫吓得魂儿都飞了,抖抖索索地说:

“她……她啰嗦……俺听不惯,就……就劝了几句,哭了……”

“你妈个逼!有你这么劝人的么?还把人劝哭了?!”

铁牛的声音重得像铁锤,砸得边上的人都跟着抖颤起来。

姐夫耷拉着脑袋,细声细气地乞求他:

“好弟弟!这里人多,好歹也给俺留张脸啊……外面说去?可好……”

铁牛把眼来扫了边上的人一圈,鼻孔里“哼”了一声,拖着姐夫到了外面的雪地里,推搡着按在断墙跟脚上,照小腿上踢了一脚,痛得他“哎哟”一声惨叫想蹲下去:

“别踢!别踢!俺给你从头说来……”

“快说!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就是不想过这年了!”

铁牛粗声大气地吓唬道,唾沫星子全溅在了姐夫脸上。

“你也知晓姐夫不成器,挣不着几个钱,要是俺不赌钱,这家早散了……”

姐夫摇晃着脑袋说,把冻僵了的手伸到嘴边“呵呵”地吹热气,

“赌钱这个事嘛!你也知晓,总是有输有赢……”

“哦!堵输了,俺姐就成了你的出气筒?!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铁牛吼声如雷,两眼瞪得跟铜铃铛一半儿大,脸都气歪了。

“不是俺!不是俺!不是俺拿你姐出气……俺哪有这胆子?”

姐夫连忙否认,害怕铁牛不相信又要动粗,赶紧接着说:

“俺是说,跟俺也有些瓜葛!……前些日子,俺输了好些钱给金狗,这段时间手气不好,还不上……”

“欠债还钱,那是你们男人的事,跟俺姐姐半毛钱关系也没有!”

铁牛扬起巴掌来就要扇他的脸。

姐夫连忙蹲下身去躲着,在下面嘟咙着:

“这要过年了,金狗天天上门来讨要,你姐见俺还不上钱,就和金狗睡觉……”

“啥?!”

铁牛脑袋里“嗡”地一声响,将姐夫从地上提起来,像没二两重似的,

“你说啥?俺姐和金狗睡?替你还钱?”

他叫嚷着,这太扯球蛋了,他不相信姐姐会干出这种下贱的事情来。

“你低声些,莫不信!俺可是亲眼看见的,”姐夫突然有了底气,言之凿凿地说,

“那天……俺又来赌钱,回去得晚,天都暗了,远远地看见有个男人打开门出来,一看……就是金狗,他到打开门又关门,像个老鼠一样贴着墙根走掉了……”

“那是你疑神疑鬼的,人到你家里,就做了那事?就算是还钱?”

铁牛还是不信,金狗和他从小穿一条裤子,万万不敢对他姐下手的。

“俺也不信哩!以为是眼花了……”

姐夫见铁牛语气弱了下来,口齿也利索了很多,

“推门进去,你姐还在房间里穿衣服,按在床上一摸,逼上的水还没干,一时气不过,就打了她一顿,以为这样就唬住她了可就在刚才……俺要出门的时候,她说要到金狗家去借和面的盆……”

“呸!”

铁牛朝地上啐了一口,打断了姐夫的话头,他自己也听明白了:姐姐是主动给金狗投怀送抱哩!气得他拖过姐夫来,一脚蹬在屁股上,姐夫扑面倒在了雪地里栽了个狗啃屎,他跳过去又补了两脚:

“还不是你狗日的不争气!以后,再敢动俺姐一手指头……俺就将你胳膊扭下来喂狗!”

他怒冲冲地说。

姐夫灰头土脸地从雪里爬起来,身上沾满了雪,两条腿直打颤,目送着小舅子大踏步地扬长而去,庙里有几个胆大的从墙头上探出头来,冲着他说风凉话:

“这世道啊!小舅子打姐夫,还真少见哩!”

羞得他恨不得扒个地缝钻下去。

金狗在前院里杀狗,毛还没扒光,铁牛便撞开大门进来了,看了看他手中的死狗,嘴里哼哼:

“这大过年的,你要吃你老祖宗哩?!”

“猪要吃粮食!俺养不起……”

金狗苦着脸说,将死狗放在血迹斑斑的石板上,指着“嘿嘿”地笑:

“这狗吃屎!只有这个了!”

要在以前,铁牛早笑歪了嘴,可今儿他没这个心情,掏摸出一把皱巴巴的零票子扔在地上,板着脸说:

“给你!”

“这是作甚哩?死牛……”

金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地难看起来,他见铁牛这架势,就知晓这钱会烫手,搓着双手不敢去捡。

“够不够?就这些,俺姐夫欠你的钱,两清啦啊!”

铁牛生硬地说,伸脚踢了两下散落在地上纸票,那纸票便像风卷树叶似的飘到了金狗的面前。

金狗一听是这事儿,心往下一沉,待要张口狡辩,铁牛早走出了院子,忙追出来冲着他叫喊:

“嗨!嗨……急啥哩?赌桌上的钱,没这么急的么……”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今儿往后,你再欺负俺姐,俺就把你的鸡巴割下来!”

铁牛回过头来,冷冰冰地丢下一句。

“没哩!没哩!”

金狗摇晃着脑袋说,心头早凉下半截来,

“俺两个……打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要欺负了你姐,俺就是那死狗……”

他挠着头讪讪地说,铁牛再不说话,背过身去冷笑一声,走远了。

上苍并不因了要过年而止住雪花,依旧沸沸扬扬地从半空里泼下来,像漫天的飞蛾一样飘舞。

铁牛湿着两脚雪水迈进门坎,全家子正堵在烟雾腾腾的灶膛门口向火,姐姐彩凤也早停止了哭泣。

回到屋里,还是冷,脚尖冻得生疼,铁牛便将一身的雪花抖落,挤到人堆里想沾些热气,哪知姐姐见他挤在身边,又开始“嘤嘤呜呜”地啜泣起来。

铁牛用眼角瞥了姐姐一眼,硬硬地嚷了句:

“大过年的……哭甚哩?!还哭……”

娘起身去将锅盖一揭,一锅儿的热气弥漫过来,淹没了姐姐的脸,哭声便听不见了。

待那烟雾散去,姐姐那张清秀的脸显出来了,眼框儿依旧红肿着,脸颊上交错着泪痕,一头秀发乱糟糟地从肩上披散,竟比平日里动人得多。

“不就是为了钱吵的架么?俺已经给你还上了!”

铁牛咕咙着,往灶沿挪了挪贴在了温热的灶壁上。

一想到姐姐和金狗睡觉,他脑海里便浮现出姐姐白花花的身子来,一股邪劲儿在血液里奔窜着,不一会儿,胯裆里的东西如冻蛇一样苏醒转来,伸展着绷满了裤裆,脆生生地发疼。

娘倾着身子摇着勺把儿,缭绕的热气遮挡了她的眼,没瞧见。

翠芬见火要熄,跑到外头抱柴草去了,灶门口就剩姐弟两个。

“你咋给他钱哩?不用给他的,肉包子打了狗……”

姐姐说的是金狗,一低头看见弟弟裤裆上顶起了一个小帐篷,脸刷地一下红到了耳朵上。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铁牛还是这句话,一边收拢膝盖来挡住那羞人的东西,

“俺听富贵哥说了,你替他还钱……”

他看了娘一眼低声说,翠芬抱着柴草从后面进来,他便住了口反正也不知晓往下咋说。

“他那是血口喷人,一天就知晓赌赌赌……”

姐姐说了一半,也住了口,歪着身子让翠芬插进来添柴火。

翠芬高翘着屁股往灶膛里塞柴草,彩凤一直仰倾着身子让着弟媳,眼珠儿却落在她的屁股上、腰腿上,在厚厚的棉袄里绷着来丰腴诱人的曲线,打心里便涌起一波妒水来,酸溜溜地想:

“这屁股啊!刚过门的时节还嫩瘪瘪的,看看现在,都圆起来喽!若是姐姐能嫁给弟弟做婆姨,哪里轮得到眼前这个叫'翠芬'的女人一个外来人来受用铁牛那根好家伙……自己哪里都比她强哩!”

似乎有所察觉,翠芬霍地扭转头来,狠狠地挖了姐姐一眼,彩凤赶紧偏了头,装作去看别处,却和弟弟对上了眼,那眼神像火苗子一样一下点着了她的心,

“哔哔啵啵”地开始烧得她心慌意乱,便索性站起身,娘以为她要走,赶紧说:

“回去咋过?就在这过了年,铁牛送你回去哩!”

她本来就没打算回去,跺着脚在厨房转了一圈,冷,又不愿意回到灶膛门口和翠芬红眉毛绿眼睛的怄气,便出了厨房,拐到隔壁爹娘的房间里去了。

铁牛的心早跟了去,站起来直跺脚。

每年这个时候,爹就去帮别人家杀猪,今儿一大早就出的门。

“俺爹啥时候回来?”

他搓着手掌取暖,神不守舍地问道。

“杀猪有肉吃,你老子,贪吃鬼,怕得有一阵子呢!”

娘鄙夷地说,她最见不惯这种混吃混喝的作为,没出息。

离了火,铁牛冷得牙齿直打颤,

“真冷,俺去和姐姐说些话,宽宽她的心……”

他说着蹿到了厨房外头。

“畜生!畜生……”

翠芬气得嘴皮嘴皮发抖,窝着一肚子气往灶膛里狠狠地添柴草。

婆婆没听清她说些啥,在头顶上骂:

“没眼水的东西,烧那个大,想烧死俺哩?!”

翠芬便收了声,泪水噙满了眼眶里,只得使劲儿忍住不让掉落下来。

 ; ; ; ; ; ; ; ; ; ; ; ; ; ; ; ; ; ;第七章 ; ;家丑铁牛到了院子里,身子冷得直抖颤。

他知晓姐姐一个人,就在爹娘的房间里等着他,每朝前走一步,离她就更近了一步,好不容易走到门口,却又胆怯起来:爹娘的房间离厨房太近,要是给一时的冲动坏了事,这年就甭过了!他把手插在袖口里,犹豫着、掂量着,在院子里来来回回地走。

快有五个年头了吧?那时候,还没有铁牛现在住的新房,爹娘正是年富力强的光景,姐姐已出落成了个大姑娘,他还是个半大的大男孩,全家人挤一张大铺,他和爹睡一头,娘和姐睡一头。

半夜里,他经常被一种奇怪的声音吵醒来,那声音像是人在喘息,又像是猫舔糨糊盆子……铁牛心里害怕,伸手一摸边上,爹却不在,娘的两只脚变成了四只脚,像发梦似的蹬得床板“嘎吱”

“嘎吱”地响,好长时间才歇下来。

那时候,铁牛一点也搞不懂,白日里问姐姐听到啥响动没有,姐姐就红了脸骂他,不许他再问。

姐姐出嫁前,清清秀秀的脸盘子有了娘的模样,胸脯和屁股虽没娘的大,却比娘的挺翘结实。

铁牛去问金狗:

“俺姐咋不长俺爹的模样?和咱们不同?”

金狗跟他说:

“女人和男人咋能一样?少了鸡巴多了逼,要嫁人的呢!”

铁牛又问:

“嫁人作甚?”

金狗神神秘秘地说:

“嫁人肏逼,像你爹你娘半夜干的事一样,肏出你和你姐来!”

铁牛以为他在骂人,冲着他嘴巴就是一拳,打得嘴角破了皮,鲜血直流,从此便吵着要另铺一张床自个睡,爹娘说他长大了,在大床前给他铺了一张小得多的板子床,把姐姐赶下来和他睡一个被筒,一人睡一头。

也是大冬天,快过年的时候,爹娘去走亲戚,到了天黑了也不见回来。

姐妹俩在家烤火,白日里姐姐倒是不怕,可到了上床睡觉的时候,却害怕起来,非要和铁牛睡一头,尽管觉着害羞,铁牛还是魄力答应了她的要求。

兴许是太困了,铁牛一沾着床面便“呼呼”地睡了过去了。

半夜里,姐姐用手肘将他碰醒来,她的身子在瑟瑟发抖,低声对他说:

“弟哩!怕是着凉了,心头火蹦蹦的,身子怪冷!”

铁牛迷迷糊糊地“噢”了一声,他可治不来发烧,转过背去又想睡,姐姐却从后面搂了他的身子说:

“弟哩!你抱抱俺,给俺暖和暖和……”

铁牛只得又转过背来抱着姐姐,哪知她身上光赤赤的没穿衣服,

“大冷天你不穿衣服睡觉,不着凉才怪了哩?!”

他埋怨说,抱着个火炭一样的身子让他害怕。

“穿着衣服发不出汗来,脱了反而好过些!”

姐姐这样回答他,他便信以为真,

“好弟弟,你也脱了吧!肉贴着肉,发汗快!”

姐姐又说,他便在被子底下“窸窸窣窣”地将身上的衣服脱了个精光,却有点冷,只得紧紧地抱了姐姐的身子取暖。

姐弟两就这样抱着,眼睁睁地睡不着,不一会儿,姐姐“呼呼”地喘起气来,铁牛以为姐姐的病更重了,在黑暗里着急地问:

“好些了么?好些了么?冷的话……俺将爹娘的被子也抱上来盖?”

“好多了!好多了!就快好了哩!”

姐姐说,听起来确实好多了,铁牛放了心,便放开了姐姐的身子,哪知姐姐的手却跟了过来,抖抖索索地捉住了他屙尿的地方金狗管这肉条子叫“鸡巴”,这时正像条粗蚕似的在胯里潜伏着。

被捉住的一瞬间,铁牛的心里就像钻了头小鹿进去,在里面“咚咚咚”胡乱踢腾,声音大得他自己都能清清楚楚地听见,

“姐!”

铁牛抖颤着叫了一声,姐姐似乎吓了一条,倏忽地缩回了手,

“你……你干甚哩?”

他问姐姐。

“没哩!没哩!姐就是想摸摸你那里,跟俺的有甚不同……”

姐姐怯生生地说,说完了又没了声息,半响,又伸过手来抓住了铁牛的手掌,牵引着来到小肚子上,那里的皮肉平坦而光滑,起起伏伏地摸着怪舒服,可姐姐却不让他多摸,直接放到了暖烘烘的裤衩里,在黑暗里轻轻地笑着说:

“摸摸……摸摸姐姐这里,是不是同你的不是一个样?”

“俺知晓,你是女子,俺是男子……不一样……”

铁牛自以为是地说,金狗跟他这样说过,他记得。

姐姐“吃吃”地笑了,愣是扯着他的手掌往下摸,他先是摸着了一片细细绒绒的毛发,跟自己的下面一样,也是卷曲的、糙糙的,蹭得手心“簌簌”地发痒,比摸肚皮还要舒服,在上面揉搓了几下,姐姐哼哼唧唧地叫唤起来,他一时奇怪起来,抓挠着鼓蓬蓬的肉丘歇不下来了。

“嗯嗯……你好讨厌哩!”

姐姐娇喘着说,迫不及待地将裤衩脱了下来,复又伸过手掌来按着了的鸡巴,学着弟弟的样子轻轻缓缓地揉搓起来,哪知原本如死蚕一样的肉条子竟了活过来,在手掌下舒展着、萌动着,一点点地肿大、坚硬……姐姐用手捏了一捏,声音却变了调儿:

“好弟弟!你的……鸡巴……好奇怪,里面长了骨头,翘起来就扳不下去,还会'突突突'地跳腾哩!”

“俺也不知晓咋成这样,最近,一到天亮就要长骨头……啊……痒……”

铁牛喘吁吁地说,他的手在姐姐的胯里抓挠着,不知晓哪来的水,肉丘上竟潮乎乎地湿润起来,再往下摸去,指头却陷在了一条湿哒哒的肉沟里,

“姐!姐!你的逼在流水,又黏又滑,不像是流尿啊……”

他奇怪地说,一边伸进指头去掏摸。

“啊嘘……啊嘘……痒死了!”

姐姐一直哼个不住,她拉开了铁牛的手,侧转过身子来后,伸手将铁牛的身子也扳转过来向着自己,一手搂了他的脖颈,一手抓了那火热坚硬肉棒杵在潮热肉丘上,摇转着屁股要贴上来,

“好弟弟!把你……你的……放姐姐肉里……试一试……试试……”

她在铁牛耳边急切地说,连句话都说不利索了。

“姐!你这……又要干啥哩?”

铁牛不明就里,憨憨地问道,

“好好的……放里头作甚么?”

“瓜怂!脑袋还没开窍里!甭问了,听姐姐的,只管放进去……放进去就好……”

姐姐低低地骂了句,挺着腰胯来将凑他,摆弄了半响还没弄进去,急得她直叫嚷:

“用些力!再用些力就好了……”

铁牛便努力地挺动着屁股,一下下地朝姐姐的胯里戳,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龟头突进了滑滑的肉瓣里,就抵在逼门上“突突”地跳动着,却苦于不得其门而入。

“咦……”

姐姐叹了口气,失望地背过身去,

“啪啪”地在屁股上拍了两下,说:

“试试后头,看得行不?”

铁牛喘着粗气朝那响声发出的方向挨过去,却被姐姐反手抓了鸡巴往股缝里塞,又戳了半晌,依旧整不进去。

“后头也不成!”

她再次失望,四仰八叉的姿势躺着唤他:

“上来!你爬上俺的肚皮来,从上面往下弄试一试!”

铁牛也不甘心,翻身上了姐姐软绵绵、烫乎乎的身子,姐姐挪了挪屁股,使劲儿在铁牛的屁股上一按,鸡巴却贴着大腿杵到了床垫,连逼毛都没有碰到一根。

“东南西北都分不清哩!”

姐姐懊恼极了,将铁牛从身上推起来,让他双手撑在两旁爬在胯上,伸手牵了肉棒抵在逼门边,分开双腿叫一声:

“干!”

鸡巴扑了个空,正疼得厉害,铁牛得了命令,硬了心肠往前一冲,龟头挤开紧狭的肉孔直往里头钻,痛得姐姐“哎哟”一声尖叫,猛地在铁牛的胸口推了一把,好不容易插进去的一小截又脱了出来,

“歇着……歇着…真是痛死人了!”

姐姐央告道。

铁牛的在半空里僵凝着,好一会,大概是疼痛减轻了,姐姐又叫他干,这回倒是找准了方向,顺顺畅畅地投进去了大半截,姐姐咬得牙关“咯咯”地响,鸡巴上却像针扎在上头一般锐痛,

“姐!俺也疼哩!”

铁牛说,脑门直冒汗。

“快出来哩!快出来!别搞坏了哩……”

姐姐也吃了一惊,铁牛便将鸡巴抽了出来,姐姐上在上面摸了摸,欣喜地说:

“莫事!莫事!是耷拉皮翻过来了,你吐些沫子涂在上头,润湿了,一准能成!”

铁牛“噗噗”地往手心里吐唾沫,搓了搓手掌涂抹在龟头上,姐姐又来牵了鸡巴去凑在逼口上……说时迟,那时快,铁牛低吼一声,屁股一沉,鸡巴就滴溜溜地钻到了烫乎乎的肉穴里,一时填了个密不透风,痛得姐姐在下面龇牙咧嘴地叫唤起来:

“啊哟哟……歇下来……歇下来……”

铁牛赶忙定住身子,只觉着龟头上暖暖地痒,

“好不容易才搞了进去,刚痒……咋又要歇下来嘛?”

他懊恼地嘟咙着。

“痛死啦!受不下……”

姐姐在下面说。

铁牛心疼姐姐,挣扎着就要直起身子来,可姐姐紧紧地掌住了他的腰胯不让动弹,

“你莫那么莽撞哩!悠着些……轻轻儿抽回去,又轻轻儿地整进来,不能一下子……”

她柔声叮嘱道。

铁牛依了姐姐的话,耐着性子轻轻儿将肉棒抽了回来,又轻轻儿地整了进去,可姐姐的疼痛似乎一点也没减轻,挨了六七个回合,忍不住又低声央求起来:

“好弟弟……俺胸里闷得慌,快回不过气来哩!先歇歇儿…………歇歇儿罢!”

“俺正觉着快活哩!歇不了,要干……干……”

铁牛痒得厉害,头一回将姐姐的话当着了耳边风,喘得跟头牛一样,起起落落地捣弄着歇不下来了,越干越来劲儿,嘴里喃喃地直叫唤起来:

“快活……快活呀!真快活……”

见铁牛这般快活,姐姐似乎也不忍扫他的兴头,抓了被角来咬在嘴里,苦苦地忍耐了好一会而功夫,下面流了更多的淫水,竟发出细小的“嘁嚓”声来,

“嗯哦……哦……”

姐姐急促地喘息起来,听起来好了许多,

“就是这样子……一点也不疼!倒有些痒……快活起来了哩!”

她嗫嚅着说。

铁牛听了,加快了速度放心大胆地抽插起来,他分明觉察到:鸡巴比刚插进去的时候大了好多,为甚么姐姐反而不痛了?他喘息着越抽越快,越抽越快……姐姐的叫唤声也随着欢快起来,像在唱歌,下面突然袭来一股尿意,铁牛憋不住,边抽边喊:

“姐姐!姐姐!俺痒得紧……要尿尿哩!”

“淘气鬼!不许尿尿,要尿……就尿姐的逼里……”

姐姐急切地嚷着,伸手来抓了铁牛的屁股按着不放。

铁牛只得死命忍住,一边耸动着屁股抽送着,可龟头越加痒得厉害起来,痒得他张开嘴直吼喊起来:

“啊呀呀……出来了……出来了,尿流到姐姐的逼里去了啊!”

话音刚落,逼里“咕咕咕”地一阵响,一股热浪瞬间包裹了整根肉棒,铁牛闷叫一声,身子便瘫软下来塌在了姐姐的身上。

“怪不得!怪不得,爹娘夜夜干这事,原来是这样受活哩!”

事后姐姐这样说,铁牛才想起这金狗说的“肏逼”,爹娘干的就是这个,

“可不许让爹娘知晓了,敢说一个字,姐就不让你干了!”

姐姐威胁他说,铁牛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姐姐却不相信,又央着要和铁牛拉钩立约,

“一百年不许变!变了是小狗!”

姐弟两一齐说。

第二天一早,铁牛先醒了过来,揭开被子下了床,才发现床单上污了好大一滩血迹,都已经干结了,着实吓了他老大一跳,赶紧摇醒姐姐来看。

姐姐一咕噜趴起来,看见红肿的逼上也有血迹,哭着下床来烧水去洗。

铁牛也不敢闲着,找来剪刀将床单上的那滩血迹团着剪了下来,扔到灶膛里给烧掉了。

打那以后,姐弟俩一上床还是分两头睡,假闭着眼等爹娘的鼾声响起来之后,才爬到一头来偷偷摸摸地干那事。

不知不觉过了半年,姐姐的肚子渐渐鼓了起来,用布条怎么也勒不住了。

爹娘终于看出了端倪,狠狠地揍了铁牛一顿。

后来,姐姐嫁给了赌鬼吴富贵,外甥女苗苗其实就是铁牛下的种。

这些年来,铁牛心头一直亏欠着姐姐:

“若不作孽,以姐姐的样貌身条,会看得上吴富贵这破落户?!”

他在院子里踱着、犹豫着,姐姐结婚那天晚上,姐夫喝得酩酊大醉,在婚床上睡得象头死猪一样,姐弟俩就在边上脱了衣服干那事,烛光下的姐姐那个白啊……“姐姐!姐姐!”

铁牛心里在呻吟,似乎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得他的脚步飘呀飘,醉了酒一般往屋里走去。

 ; ; ; ; ; ; ; ; ; ; ; ; ; ; ; ; ; ;第八章 ; ;心事铁牛进了外屋,房间门却关着的,里面响着一串“咻咻咻”流水声,幽手幽脚地推开门进去,姐姐的大半个白屁股正挂在尿桶上,从大腿根喷出一股热气腾腾的水柱子来,打在桶沿上滑到桶底激泛起来一层白沫子。

放尿桶的角落光线昏暗,铁牛看不大真切,只觉喉咙眼干干燥燥的要喷出火来,哑着嗓门叫了一声:

“姐!”

虽是意料之中,彩凤也被吓了老大一跳,一昂头,看见铁牛一步步地朝她跋涉过来,惊慌地站起身来,

“你来作甚嘛?!你来作甚嘛?!”

她满脸通红地说,一边手忙脚乱地提上裤子来系裤带。

铁牛也不作声,

“呼呼”地喘着,一个箭步跨到跟前将姐姐拥入怀里,急切而嘶哑地嘟囔着:

“咱得赶快……快……莫给人瞧见!”

手掌落在腰臀上七上八下地摸,姐姐的腰臀还是那般的绵软!

“怕人瞧见你还来?”

彩凤假模假式地要将弟弟推开,手一松,裤子便往下掉,两条白花花的腿露在了外头,有些冰凉凉的。

“俺想死你哩!姐……”

铁牛的声音抖颤得厉害,姐姐结婚那晚是他最后一次碰姐姐身子,以后就再也没有过了,可姐姐的声音、气息、颜色……一切和她有关的东西一直深深地埋在脑海深处,

“今儿就是天塌下来!俺也要干……”

他横了心。

彩凤伸下手去在弟弟的裆上一摸,硬硬地一大团,似乎又大了好多,

“不敢!不敢!门还开着哩……”

她朝房间门的方向努了努嘴,柔声警告道。

铁牛也不回头看,一弯腰抓紧了姐姐大腿,生生将她从地上端起来,转身大踏步地走回门边顶在门板上,扒了裤头,握着鸡巴就往黑乌乌的毛丛下戳,还好,一下就冲了进去,仍旧是那样滑!仍旧有那么多水!肉穴里涨得厉害,彩凤也不敢叫唤,咬着弟弟的耳朵哼哼着:

“看把你能的,翠芬把你这东西养得忒大!”

在家吃惯了弟弟的大香肠,嫁过去之后,丈夫那根小毛毛虫总挠不着痒处,今儿得好好大干一场了!铁牛骄傲起来,挺动着屁股一下一下往里头顶,好长一根肉棒在肉穴里进进出出,撞得门板被大风吹打着一样的震响。

姐姐捧着他的脸又啃又舔,一时间,压抑的喘息声、唇舌的交裹声和下面的抽插声混成一片,充满了昏暗的房间。

“咣当!咣当!……”

破旧的门板就要散架了,声音很大,姐弟俩慌忙停了下来,挤在一堆“呼呼”地喘。

可那肉棒却不老实,兀自在穴里“突突”地弹跳,彩凤难耐地摇转着屁股说:

“快……要快……莫给人撞见!”

穴里流了好多水,暖洋洋地像一个泥潭,肉棒上的痒加上心里急,铁牛又开始“噼噼啪啪”地耸动起来,尽管收敛了先头的狂浪劲头,可那可恶的门板像跟姐弟俩过不去似的,被挤擦着“吱呀”

“吱呀”地响。

“轻些!轻些!不敢……不敢让娘听见哩!”

彩凤着急起来,翠芬和娘就和她们隔着一个房间,门板发出来的声音还是太大了些。

“够轻了!”

铁牛闷哼一声,伏在姐姐的胸口上直喘大气,要到床上去弄,爹娘那张破床声响更大,迟早得让他们给整塌了。

不光是他,姐姐也受不了半点停留,伸手按在他的屁股上直挨磨。

铁牛一缩屁股将水淋淋的肉棒扯了出来,伸手拨了姐姐的身子一下。

彩凤即刻便领会了,转过身去将两手扒在门板上,凹着腰杆支起个大白屁股来,股缝下那团肥嫩嫩的肉上裂开了老大一个口子,里头夹着一溜粉粉的肉褶子,口沿上稀稀拉拉地贴伏着几根耻毛。

铁牛咽了咽口水,握着肉棒比了一比,

“突”地一下,全都进去了,宛转着屁股摇了几下,姐姐“嗯嗯呀呀”地呻吟了几声,身子摇摇晃晃地稳不住,两手在门板上乱抓,好不容易才扣死了门板上的横杠。

“啪嗒”

“啪嗒”……铁牛使劲地冲撞着,直撞白白的屁股上翻出一片通红,直撞得穴口翻出一圈白白的沫子来。

门板依旧不消停,还在“咣当”

“咣当”地摇响,姐弟俩再也顾不着这些了。

“嗯哈……嗯嗯呀……”

姐姐的吟哦依旧这样的销魂,抑扬顿挫地像首歌谣,多少个夜里,曾在铁牛的耳畔响起,霎时间,时光似乎又急速地倒流了回去,回到了属于他们的温暖的被窝里。

干着干着,铁牛只觉着穴里动得厉害,掰开股缝来看,铜钱儿大小的屁眼在一收一缩地痉挛着他知晓姐姐就要来了,赶紧加足了马力狠命地抽动起来,又是一阵“乒乒乓乓”的浪响。

“呜呜……姐姐呀!快活死了……死了……”

姐姐剧烈地抖颤着,喑哑的叫唤声渐渐地低落下去,一团热流在逼里涌动着,烫得铁牛腰眼一麻,一时收刹不住,闷哼一声扑在了姐姐身上狂喷个不住……隔屋里的动静,翠芬听得真真切切,没头头脑地往灶膛里添柴,心里头酸酸地翻滚,她真想冲出厨房来、冲进爹娘的房间里,抓那两个畜生个正着,歇斯底里地哭闹一通!可这又有啥用呢?哭闹完了,爹娘还不是要护着宝贝儿子女儿的名声。

“死牛!你和你姐干下的好事,俺全都知晓哩!”

翠芬的心在哭泣,两条腿就像灌了铅一样的重,呆呆地坐在灶门口的矮凳上起不来了。

灶膛里填满了太多的柴草,浓浓的烟雾滚出来熏着涩涩的眼眶,泪珠子便爬下了脸颊。

“你丢了魂了!火熄了都不知晓?”

娘在灶头上又骂起来,烟雾吸到嘴里呛得她直咳嗽,她扬着锅铲扑过来要拍儿媳妇,却看见她的脸上泪痕交错,

“今儿尽丧气!那个才歇住了声,这个又哭起来……”

她骂骂咧咧地说。

“俺没哭哩!柴草湿,点不着火……”

翠芬哽咽着,抽了几把柴草出来,歪着头往灶膛里吹了好一会,火苗子又熊熊地蹿起来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她愤愤地想,铁牛和他姐彩凤作下的孽,自以为天衣无缝哩!那天早上,铁牛到坳里薅包谷去了,日头顶好,翠芬心里估摸着:姐姐家要用簸箕晒谷子,便拿了簸箕去还。

到了院子里,门大大地开着,想张黑洞洞的嘴,她叫了两声没人应声便走了进去。

一踏进那矮小的门,姐夫却在破沙发歪躺的,手掌张把破扇子扇那黑瘦瘦肚皮,

“俺姐不在?”

翠芬问道,姐夫阴阳怪气地嗯了一声,斜着老鼠样的小眼睛来看她,

“姐不在,你就哑巴了?”

翠芬没好气地骂了句,放下簸箕就想走。

“俺又没惹你!咋就骂人哩?”

姐夫气恼地说,一下子从沙发上跳起来,扯住她的手不让她走,

“你倒说说,谁是哑巴?!”

他嬉皮笑脸地说。

“俺骂的就是你!”

翠芬口快,她素来见不得吴富贵,长得跟瘦猴似的,一天好吃懒做地就知晓赌钱。

本是兴师问罪,却挨了抢白,姐夫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地难看起来,紧紧地扯了翠芬的衣袖不撒手。

翠芬又羞又恼,喝一声“滚开”,奋力一甩手,将姐夫甩在地上“通”地一屁股墩,

“吴富贵!莫要不知好歹!你再给俺动手动脚的,给铁牛知晓了,扒下你的皮来!”

翠芬指着他愤愤地叫嚷道。

“哟哟哟!”

吴富贵也不恼,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土,

“别仗着铁牛个头大,俺告诉你,就是借他狗日的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动俺一根毫毛,他那些事……全在俺肚子里装着哩!”

他笑嘻嘻地说。

“呸!呸!呸!胡扯八道!”

翠芬嘴上这样说,心里却“砰砰”直跳,她平日里见铁牛躲着那寡妇表嫂,暗地里猜想他们之间兴许有些猫腻,不过想归想,却不敢乱打听兴许这瘦泼猴知晓些消息哩!

“哼!胡说八道?”

吴富贵来了劲儿,唾沫星子满口儿飞,

“俺说妹子呀!枉自你同她睡一个被窝,被蒙在鼓里,还护着他?他姐的逼……都给他日过好多回,宽了大了,你还不知晓?可怜!可怜……”

这消息像半空里响开的霹雳,震的翠芬的脑袋“嗡嗡”地有些犯晕,

“你这破嘴!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乱讲,说话得有证据!”

姐姐和弟弟干那事,她还是头一回听闻,真的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妹子!俺知晓你瞧不起俺,俺是赌棍,可俺从不说瞎话!”

吴富贵歪着脸,一本正经地说:

“你看苗苗的样子,像谁?”

“呸!”

翠芬朝他重重地啐了一口,喷得他满脸的唾沫星子,

“俺还以为你编出啥像样的谎话来,原来却是这个,外甥要是不像舅舅,哪才奇怪了哩?!”

吴富贵抹了脸上的口水,挨过来压低了声音说:

“你不知晓这些底细!俺不怪你……你也不开动脑子想想,俺一个又穷又丑的老光棍,彩凤像朵花一样,要不是破烂货,俺有能这命?结婚那天晚上,俺一高兴喝多了酒,姐弟俩以为俺醉得人事不省,是,俺是醉了,可心头明白着,是他们欺人太甚,就在俺的婚床上,俺的眼皮底下……”

听他说完了,翠芬怔怔地立在原地,半响说不出话。

吴富贵趁机拖着她往房间里走,她像失了魂一样的毫无知觉,

“咱俩也快活快活,才不吃亏!”

直到他扯下她的裤头来,她才惊醒过来,朝他胸口猛地一推,往外就跑。

“让你跑!让你跑!”

吴富贵说,他的腰在床栏上撞了一下,

“哎哎哟哟”地直叫唤,

“你前脚走,俺后脚就跑到村口,告诉全村人知晓!”

他老羞成怒地叫嚣着。

“莫要!”

翠芬惊叫一声,又跑回来,立在床前挪不开脚步了,

“你要俺咋办,俺就咋办,只求你莫说出去……”

翠芬眼里噙着泪,她知晓吴富贵这种泼皮,破罐子破摔的主,啥事儿都干得出来。

“好说!好说!”

吴富贵腰也不痛了,跳下床来将她推倒在床上,眨眼间便将她身上的衣服脱了精光。

他见了翠芬白条条的身子,眼睛里射出了一道亮光,上上下地打量着,喃喃自言自语着:

“好一身白肉……丰满……”

翠芬只觉浑身毛毛地不自在,闭着两眼不敢看他,只叉开腿哀声求他:

“你快些儿弄……莫要等姐姐回来喽……”

“她就是个破烂货!怕她作甚?”

吴富贵骂骂咧咧地扑了上来,肉棒还没铁牛的一半粗长,不痛不痒地钻到逼里面来了,

“她回来才好哩!让她在边上瞧着……”

他一张口,涎水便滴在了翠芬的胸脯上。

翠芬一心只想完事,两腿紧紧地夹了男人的腰身摇摆个不住,吴富贵受不住,兴奋得“嗷嗷”地直叫唤:

“快活!快活啊!铁牛的婆姨……就是浪哩!”

痒是有些痒,翠芬却紧闭了嘴不作声,心里直叫苦:

“死铁牛……天杀的死铁牛呀!俺是在替你受过哩!”

吴富贵偏自得其乐,一边喘吁吁地抽插,一边还张牙舞爪地摸她,摸完奶子摸屁股,

“啧!啧!啧!这一身好肉啊!奶子又白又大,逼毛又浓又密,还有这屁股……跟母马的差不多圆咯!”

他厚颜无耻地夸赞道。

翠芬心头又羞又愤,泪水爬满了面颊,她怕姐姐回来撞见,只得使出跟铁牛肏时的浪劲儿,假作欢喜地浪叫起来,叫得满屋子响,好不容易一阵挨磨,才将吴富贵的精水哄骗出来了。

完事后,吴富贵十分满足,一个劲儿夸赞个不停:

“好好好!比俺婆姨好哩!……叫起床来就是带劲,铁牛狗日的,一天舒服哟!”

翠芬不忍听,也不想听,捂着脸逃了出来。

 ; ; ; ; ; ; ; ; ; ; ; ; ; ; ; ; ; ;第九章 ; ;送肉精之后,铁牛两条腿酸软得就快立不住,压在姐姐背上直喘,好一会,姐姐抖了抖肩膀,他才挣扎着站了起来,开始穿上裤子系上腰带。

彩凤只是随便擦了一下胯里,提着裤子晃晃荡荡地歪到床边,揭开棉被钻进去,探出头来有气无力地说:

“快些出去吧!爹娘进来了……可不好看!”

铁牛拉开门,抬起脚正要跨出门槛去,却又想起一桩一直想问但却开不了口的事儿来,便走回床前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鼓起好大的劲来说:

“姐夫说的……你和金狗干了那事,究竟是真……还是假?”

他也不知晓自己问明白了有甚么用。

“假的!”

彩凤扯被子来盖了头,在被子底下瓮声瓮气地嘟囔着:

“信神信鬼,你都莫信赌鬼的嘴,他的话你也信得?”

“俺……俺就是想知晓嘛!”

铁牛讪讪地说,姐夫的话固然不足取信,可姐姐的话同样值得推敲,

“他说……他亲眼瞧见的,金狗从家里出来,鬼鬼祟祟的顺着脚跟跑了,他进来你还在穿裤子,逮着你打了一顿……”

“这天杀的!编造些话来埋汰俺哩!”

彩凤听了,一时激动起来,探出个头来说:

“那晚太还没黑定,俺吃了饭早早地躺下了。谁知金狗又来要钱,站在院里叫了几声,俺听见了不想应声,他以为你姐夫在屋里藏着,推开门径直走了进来,俺躺在床上跟他说你姐夫在庙里掷骰子,他不信,跳到房间里划了根火柴床上床下地看,俺脱了衣服的,又是害怕又是难为情,还好他见不着你姐夫,便出去了……”

“原来是这样啊!”

铁牛的心落了地,开始后悔错怪了金狗,同时又庆幸自己没有不分青红皂白地就打金狗,

“可他还打你了哩!这又是为甚?”

铁牛约去了那不堪细节,不想把话说得太直白,怕伤了姐姐的脸面。

彩凤叹了口气,脸上的神采一下子暗淡下来:

“赢了钱还好些,输了钱就打人,俺都记不清挨了多少次打了!”

这点铁牛早知道了,他想听的不是这个。

看见姐姐难过的样子,他也跟着难受起来,哼了一声闭了嘴,闷闷不乐地走出去了。

到了厨房里,翠芬哭丧着脸不来搭理他,他心里藏了鬼,只得装着没看见。

天快黑的时候,爹回来了,手里领着两三斤的鲜肉,娘便切了一半来煮了一大碗肉片汤,年晚饭霎时变得丰盛起来。

上一次吃肉是六月六,至今快又半个年头了,一上桌铁牛便狼吞虎咽地吃起来,哪管得姐姐和婆姨大眼瞪小眼地斗狠。

好歹过了个年,按照沿袭已久的习俗,初一不准出门,铁牛又夹在姐姐和婆姨中间艰难地度过了一天。

初二这天,铁牛正吃着早饭,猛地想起表嫂秀芹来:不知娘儿三过的是甚年呢?他心里急,三下两下刨光了碗里的饭菜,甩了碗便蹿到厨房里,将过年剩下的那一斤多肉用纱布包起来,藏在衣服里就要溜出院子去,脚刚踏到了院门外面,娘又在后面一迭声叫唤起来:

“铁牛!铁牛!大冷天……急急火火的要去干甚哩?!”

铁牛仰近半截身子来,脚留在院门外,头在里头,没好气地说:

“你管俺哩!俺爱去哪就去哪!”

“忤逆种!俺是你娘,管不得你?!”

娘笑呵呵地说,颠颠地就要追上来了,

“今儿你姐要回去,一个人怕挨打,你就不送送?”

“再过两日再回嘛!非要今天……”

铁牛连连摇头,捂着鼓鼓的肚皮怕漏了馅,一溜烟地跑掉了。

娘跺着脚回来,彩凤却在嘤嘤地哭,

“真是打小被俺惯坏了性子,屁大点事也哭!他不送,还有翠芬的嘛!”

她一边说一边朝儿媳妇挤眉弄眼,不曾想女儿却哭得更凶了,眼泪“扑扑簌簌”地直往下掉。

“俺可不敢凑这热闹!”

翠芬把脸别在一边,语气里颇有些幸灾乐祸的味道一来看不惯彩凤小气巴哈的娇气,二来忌惮姐夫那色鬼,五月里发生的那桩丑事,还像噩梦一样地缠着她不放哩!

“你爹要忙外面,俺要忙家里,你不去谁去?”

娘板着脸说,儿媳妇公然对她做出的安排有意见,这还是头一回。

翠芬哪里是怕婆婆,她怕的是铁牛!见婆婆要动肝火,便不吭气儿了,嘟着嘴和彩凤出了院子,一道往家去了。

雪是住了,可空气却越加冷冽。

一大早的,路上难得看到一个人影,铁牛往表嫂家的方向小跑着这样子身子才暖和些,远远地听见了表嫂家的小院里传出来孩子的哭啼声,心想表嫂又在打孩子了,便一路快跑起来。

一大一小的两个孩子,见铁牛撞进门来,即刻便止住了哭声,通红的小脸蛋儿跟泪人一样,

“别人家吃肉过年,你秀芹是打孩子过年呐!”

铁牛心疼地说。

“说甚么过年哟!越过越见鬼!”

表嫂愁眉不展地说,几缕鬓发散乱在额头上,几个月不见,人早憔悴的不成个人样了,

“平日里,又懂事又乖,俺哪舍得打一下,都是过年害的!两个娃娃一大早起来就问俺要肉吃,说'妈妈,妈妈,别人家都吃肉,咱也要吃',你说锅都揭不开,到哪里弄肉去?”

她吐着苦水。

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啊!铁牛心里酸酸的,他知道表嫂这些年都没有喂过猪,就连过年也没有买肉的钱。

他赶紧从衣服下面抽出纱布包来,在孩子面前摇晃着:

“看看,叔叔给你们带来啥?肉!”

“莫要这样子!铁牛,你的情况俺也清楚……”

表嫂哽咽了,两个孩子扑上来要抢,被她狠狠地瞪了一眼拉在身后。

“客气甚!俺就只有这些,给孩子解解馋,嫌少么?”

铁牛又是一阵酸,回头看看蒙了灰尘的锅灶。

表嫂摇了摇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得接了纱布包,走到灶台前打开放到木盆里,从水缸里舀了水来清洗,

“你帮俺的忙,把火笼起来!大伙吃顿肉!”

她的口气酷似婆姨,像在吩咐孩子,又像是在叫铁牛。

“行咧!”

铁牛应了一声,喜颠颠地跑出去寻柴禾,两个孩子像小尾巴儿一样地跟在后面,希图能帮上他的忙。

火一烧起来,本来愁云惨淡的土屋便像个家了:女人切菜煮饭,灶前灶后像只走马灯似的转;男人烧火劈柴,手里一闲下来,便将娃娃抱到膝头上来玩骑马游戏。

看着孩子那爬满泪痕的通红的小脸蛋儿上绽出了无邪的笑容,铁牛便止不住地想:要是翠芬能生一个,哪怕是只青蛙也好哩!表嫂做饭那个利落啊!一茬柴还没烧过,连饭带菜早出了锅。

“吃咯!吃咯!”

铁牛哄喊一声,两个孩子便顾不着母亲的喝骂,像两头饿坏了的小虎犊子扑到桌子上,风卷残云似的大吃起来。

“小户人家娃娃,一年没吃几回肉,让你看笑话哩!”

表嫂尴尬地笑着说,筷子却不敢去夹那香喷喷的肉片儿。

“俺小的时候,连肉长啥样儿都不知晓,比这还厉害些……”

铁牛说的是实话,莫说吃肉,那时节菜盆里漂点菜油星子就了不得了,见表嫂净吃素菜,便夹了两大片肉递过去放在她碗里:

“你也吃吃,你做出来的味儿,好着哩!”

表嫂羞涩地笑了一下,在肉片边上小小的咬了一口便放到了孩子的碗里,仍旧去夹那素菜吃,两人的筷子尖儿冷不丁打在了一处,她缩回筷子来嗔怨地说:

“你咋也不吃哩?瞧不上俺的手艺?”

“不是!不是!俺来的时候吃过了,再吃,也吃不下的哩!”

铁牛连忙摇着头否认,其实,他何尝不想吃肉,但看着两个孩子狼吞虎咽的模样,心头酸的不行,就算是山珍海味放在面前也不敢吃上一口的了。

表嫂哪能不知晓他的心思,心里感动,要哭出声来了:铁牛啊!要是俺不是个遭人轻贱的寡妇,就是给你洒扫洗衣、生个娃娃,也不枉活了一世人啊!她心头也知道,只要翠芬还在,想象的事情就永远不会成真,永远不会!这顿饭吃得逼任何时候都快、都干净,盛肉得那只碗底沾了油沫子,都被两个孩子争抢去舔了净光。

不管大人的世界过得多恓惶,孩子们只要不饿着,不管天多冷,总忘不了一件事玩!两个孩子也不例外,吃完饭便蹦到院子里雪地里打起雪仗来,天真的笑声诱发了铁牛的泯灭的童心,像个大孩子一样加入了他们的“战斗”,在雪地里乐颠颠地奔跑着、投掷着、挨着打……很快,他便发现自己身上流了不少热汗,而孩子的精力永远也使不完,只得撤退回屋里来。

干干净净的灶台,碗整整齐齐地堆码在碗笼子里,地上的灰土也扫刮了干净屋里却寻不见表嫂的身影。

“嫂子!嫂子!俺回去哩……”

铁牛扯开大嗓门喊了两声,也没人应声,难道是出门去了,自己玩得太尽兴,没看见她穿过院子?他转身正要离开,心里却有种说不出的失落牵住了他的脚步,

“秀芹!秀芹……”

他犹犹豫豫地低喊着。

“咳!咳!”

两声清晰的咳嗽声,铁牛四下张望,寻不着声音发出来的方向,

“俺在房间里,要睡一会儿哩!”

表嫂的声音柔软而慵懒,从房间门口飘了出来,飘到了他的耳朵眼里……大白天的,铁牛还没走,表嫂就要睡觉?猛然间,铁牛捕捉到了那微妙的暗示至少他觉得是暗示,一时间热血直往脑袋上涌,昏头涨脑地跨进了房间里。

表嫂家的房间里四面都是残破的土墙,跟外间差不多亮敞,唯有角落里的一笼布帐给人一种温暖的错觉,此时正在不安地抖颤着。

“哪里?!”

铁牛粗声大气地嚷着,明明知晓表嫂就在布帐里,他也弄不清楚自己为啥要这样嚷。

他大踏步地走到床前,掀开布帐,表嫂像只受惊了兔子一样缩在被子底下瑟瑟地发抖,只露出只水汪汪的大眼睛来看他,眼神儿竟有些许陌生。

铁牛二话不说,闷哼一声,往前一扑压在了冰凉凉的被面上。

出人意料地,表嫂在被子底下扭曲着,着了魔似地在抵抗这个入侵者。

铁牛在上面死死地压着,一边纳闷地嘟囔:

“秀芹!秀芹!为甚挣扎得这般狠?”

“你要走便走!进来作甚?”

表嫂气喘吁吁地说,她顽强地拱动着,要将铁牛从被子上颠翻下来,可男人那壮实的身板像座塔一样压在身上,就像西湖边上的雷峰塔牢牢地封镇住了妖冶的蛇妖。

对抗了好一会儿,表嫂终于停止了无谓的挣扎,摊开两手呼呼地喘个不停。

铁牛的手像条粗壮的藤蔓一样钻到温暖的被子里,沿着温热的大腿摸到了起伏的肚皮,一路摸到软和的奶子上,女人早脱得光赤赤的了!

“你手冰!”

表嫂哆嗦了一下,手便紧紧地按了粗糙的手背捂着。

铁牛便掀开被子钻进去和她躺着,小心翼翼地触摸着的每一寸肌肤,滑滑的、热热的、腻腻的,像匹上好的绸缎一样的柔和。

“你也真是,娃娃就在外头,你也敢……”

表嫂将铁牛的胯裆扒拉开,握着了她日思夜想的东西轻轻地套弄着。

从她意识到她是在作无谓的抵抗的那一刻起,她的身体便失去了所有的力量,不得不停下来等待它的蹂躏。

铁牛低低地喘着,女人的嘴唇像火一样烧过他的额头、他的脸颊、他的脖颈……所有干燥的去处,最后贴在他的嘴皮上,像条湿润的小蛇送了进来,灵活地撩拨着他的舌头,逗弄起来吸在嘴里咂吮。

下面,肉棒正在女人的手心里急速地涨大、伸展,胯间传来一阵阵酥痒的快感,

“噢……噢……秀芹……秀芹……”

他不由自主地哼叫起来,自从那晚被翠芬冷嘲热讽过后,忽忽又过了半年多。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第十章 ; ;暖帐冻僵了的手指得了女人奶子上的温度,变得暖和灵活起来,可它却忘了本,抛弃了鼓胀的奶子抵达了女人的胯间,在鼓突突的肉丘上逗留了一会,肆无忌惮地插入了热乎乎、湿漉漉的肉缝中。

“啊……”

表嫂低叫了一声,低得像是在叹气,颤抖的声线里带着些局促不安,听起来甜甜的,让铁牛联想到了泛着酒香的苹果。

随着手指的抽插,表嫂的身子开始不安地扭摆起来,洁白的牙齿紧紧咬住薄薄的下嘴皮,一颗头在枕头上滚来滚去地动。

“俺……俺不喜欢从前头弄!”

铁牛哑声哑气地说,一边缩回手来将女人拨翻过去让她爬着,揭起被子的一角来看,那肥嘟嘟的屁股蛋子早翘了起来,夹在股缝下的肉穴让他想起了姐姐哭湿了眼睛。

“来哩!”

表嫂扑在枕头上急迫地呻吟着,铁牛便翻身上去,将粗硬的肉棒抵在股缝里蠕动着,像一把锋利的宝剑一样,缓缓地插入了炽热的炭火里,一插到底,够着了最深处软软的肉垫。

和翠芬结合,早变成地里的活,不想干也得干,只希图那稀薄不堪的收获。

而和姐姐结合,禁忌的狂乱又搅得他心神不宁。

表嫂,哦,秀芹,她不一样,肉棒插到她的穴里,新鲜而又安宁,自信而又可靠。

铁牛伏在女人的背上缓缓地推进,缓缓地抽离……这并不合他的脾性,他只是想推迟这甜蜜的享受,延长这心安的炽热。

一连串温柔的蠕动过后,肉穴里便发出淫靡的“嚓嚓”声来,他将快乐注入了女人的四肢百骸,女人也这样回馈了他。

“噢……快……快点!快……”

表嫂终于叫了出来,奋力地摇了摇屁股——她兴许是受不了这温柔的节奏,又或者担心娃娃进来撞见。

“好咧!俺开始了……”

铁牛畅快地叫道,将身子撑离了女人的脊背,将肉棒深深地往里一送,宛转着屁股可劲儿地挨磨。

“老大的鸡巴啊!撑得俺快活……好快活!”

表嫂昂着头直喘气,双眼紧紧地闭着,脸脸上一片陶醉的神采!穴里早湿成了一团糟,黏黏糊糊地咂得龟头儿痒,铁牛开始起起落落地抽插起来,力道越来越重,速度越来越快,屁股下响起了一阵欢快的“咕唧”

“咕唧”的声音,

“俺要弄死你,弄死你这骚娃子!”

他低吼着,声音沙哑得像锈蚀了的铁块。

粗大的肉棒不断地刮擦着肉壁,龟头频频触击着肉穴深处的肉块,女人似乎很享受这种感觉,一迭声地呼喊起来:

“来呀……干啊……干死俺好哩!天爷爷啊……真快活……俺这逼遭你干烂了啊!”

正是如火如荼的紧要关头,外屋里响起了一串脚步声,吓得表嫂连忙紧紧地闭了口。

可铁牛却没听见,兀自“啪啪啪”地抽插着,急得女人扭转头来又是挤眉又是弄眼,可他就是歇不下来。

那一串脚步身直响到床跟前来,布帐“呼啦”一身被揭开的时候,铁牛闷声倒在了女人的背上,屁股一阵阵地抽搐着。

“妈妈!妈妈!”

最小的那个小女孩见了,哇哇地大哭了起来。

大一点的哥哥握起小小的拳头朝着铁牛的后脑勺,一边尖叫着:

“叫你打俺妈妈!叫你打俺妈妈!”

打得铁牛的头皮一阵阵地生疼。

“乖!乖!别哭,别哭,妈妈好着哩!”

表嫂柔声说,努力地冲着女儿笑了笑,伸出手去将她拉到跟前来抹干了她脸上的眼泪,一扭头,看见儿子还紧紧地揪扯着铁牛的头发不放手,拉下脸来声色俱厉地骂道:

“快撒手!那是表叔哩!”

“可他打你呢!”

儿子不解地松开了手,委屈得就要哭起来了,表嫂一时哭笑不得,将他拉过来和妹妹站在一起,耐下性子来说:

“表叔咋会打妈妈呢?他是怕妈妈冷,给妈妈暖被窝哩!”

儿子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歉疚地看着铁牛,嘟着小嘴儿说:

“铁牛叔叔,对不起,俺把你弄疼哩!”

铁牛“噗嗤”地笑了,

“叔叔是铁打的,一点也不觉着疼,咋会怪你哩?”

他有气无力地说,肉棒还嵌在肉穴里“突突”地跳动着,只是越来越慢,越来越慢……还好身子没漏在外头,不然就和这熊孩子说不清了,他想。

表嫂扭过头来,冲着铁牛笑了一下,担忧地说:

“这下可咋办的好?孩子都……你还笑得出来!”

“好办!”

铁牛咧开嘴笑了笑,对男孩招了招手,他便乖巧地站到铁牛身边来,

“叔叔可喜欢你们哩!你说,叔叔的肉好吃不好吃?”

“好吃!”

男孩不假思索地咂了咂嘴皮,似乎那香味还留在嘴皮上。

“好吃的话,叔叔下次来还给带,不过……”

铁牛看了男孩一眼,男孩正焦急地等着他往下说,

“……不过,你得听叔叔的话!不能将叔叔跟妈妈暖被窝的事和别人说,谁都不可以,好不好?”

他眨巴着眼说。

“好!俺不说。她说,不给她肉吃!”

男孩指指妹妹,妹妹着急地叫起来:

“俺也不说!俺也不说!”

“不说的,都是好孩子!都有肉吃!”

铁牛郑重地承诺道,看来以后来找表嫂都得带上肉了,这可不是容易办到的事!不过,答应了孩子的事,不管去偷也好抢也好,你就得一定办到才好。

“好了,都到外面去玩儿吧!”

表嫂推了推孩子,孩子们蹦蹦跳跳地到外面去了,她回过头来埋怨道:

“你真缺德,对孩子咋能这样子说?”

“俺也是没办法嘛!”

铁牛羞愧地说,他甚至后悔使用了这样的手段,

“孩子虽然不懂事,可要是说出去,俺到无所谓,大不了不和翠芬过日子……你也知晓那些长舌妇,口水都淹得死活人,你咋活哩?”

这是他最担心的。

“你知晓俺过的是甚日子,死了好哩!一了百了……”

表嫂嚷了一句,怔怔地不吭声了,过了一会,抖抖肩膀说:

“压得俺腿都麻了,你还赖着不下来?”

铁牛便翻身下来和她并肩儿躺在被窝里,大腿碰到的地方汪汪地凉原来肉穴里鼓出好多的淫水来,浸湿了老大一块床单。

被子里热气弥漫,铁牛困得不行,浑身的力气都像跑到女人身上去了似的。

一想到外面冷冽的空气,他不由得打了个寒战,想在被子里多待会儿再归家,反正,和女人说说话也强过看翠芬的脸色一百倍。

“咳……”

铁牛用手肘拐了拐女人。

打发了孩子之后,秀芹一直出神地望着布帐顶部没有出声,大概还在为刚才欺骗的孩子的是生气吧?他想。

“俺……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不说吧,心头想有个大石头压着,憋得慌……“铁牛吞吞吐吐地说道,这事儿在心头都闷了两天了,有些喘不过气来。“噢……你说哩!”

秀芹将头转向他这边来,好奇地看着他,

“啥事儿能烦得着你?莫不是红玉……”

她试着猜了一下,这半年多的时间里,一想起红玉她就烦躁得整宿整宿地睡不踏实。

“不是!不是!红玉倒没出甚茬子,他男人金狗……”

铁牛一提到这个名字心头老大不爽,像根鱼刺一样地卡在喉咙眼里那样难受,深深地吸了口气后,他说:

“这狗日的吃了豹子胆哩!干俺姐……”

“你家里的事也拿来和俺说,就不怕俺口儿大,到处去说……”

秀芹说道,见铁牛摇了摇头,也吃了一惊,她知晓金狗和铁牛的关系非同一般,彩凤虽有些颜色,也不像是有胆干出这事来的女人,咋能干出这种事儿来?便劝了他一句:

“你呀!也莫要见风就是雨,没准儿……是哪个促狭鬼编排你姐……”

“屁!俺要是个见风就是雨的人,早打得他狗日的啃土哩!”

铁牛气哼哼地说,过年那天要不是他沉住了气,这年恐怕就没法过了,

“为这事,大年三十的,俺姐夫打了俺姐,俺姐躲到俺家来过年,背了爹娘一问,她说没有这事!”

铁牛便把姐姐的话原原本本地跟秀芹说了一遍,让她来掂量是真还是假。

“本来么!只俺是个外人,不好多嘴哩!”

秀芹谨慎地说,停下来看了看铁牛,鼓起勇气来继续说了下去:

“要说没点事,也说不通!你想想,一个大男人的跑到别个屋里,屋里只有一个女人在床上睡觉,换着是你,你会咋办?反正俺是不信,这天底下还能有不偷腥的猫儿!何况,你姐夫看见……”

“行了!俺知晓你说的意思了,”铁牛打断了秀芹的话头,直觉告诉他,女人的说的话是对的,只是怨恨姐姐,

“好好的逼,咋就白白地给狗日了哩?!”

他这样想着,气愤地说出了口。

“看你气的!又不是翠芬的逼遭了贼!”

秀芹看着气愤愤的样子,

“咯咯”地笑了,

“瞧你姐身段、那奶子、那屁股……嶉嗺,哪个男人见了不眼红,换着俺是男人,俺也巴不得干一回才好哩!”

她开玩笑地说。

“要这样,俺先阉了你来!”

铁牛话一出口,募地想起女人下面是逼,忍不住伸手道胯里摸了一把,仍旧稀里糊涂地一团糟,拿出手掌到外面一看,满手心油亮亮的一片,

“你咋不擦干了哩?这样子躺着不难受……”

他问道。

“你还好意思来打趣俺!全是你射在里头的,俺的一滴也没……”

秀芹红着脸说,翻身压上了男人的身,

“两个娃娃吓的你流尿,你倒是快活了,俺还没快活到头哩!”

她将那鼓蓬蓬的肉穴贴着铁牛那里磨蹭起来,弄得铁牛的龟棱上、卵蛋上、阴毛上、大腿上……全是湿糟糟的淫水。

很快,铁牛便喘息起来:

“啊呀!你……你没吃饱,还要再吃一顿哩!”

胯间的肉棒早活了过来,直挺挺地翘立着,女人伸手下去握着,拉扯着抵到肉团上最湿润的中心,稍稍抬起屁股来慢慢地盖了下来。

屁股完全塌下来的时候,秀芹的口中发出一声长长的呻吟:

“噢!天啊……”

偌大的肉棒被肉穴生生地吞没了。

她将头埋在铁牛的脖颈上,狂乱地舔他的喉咙,舔他的下巴,急风暴雨般的咂吮他的嘴唇,

“干……干……”

她急切地咕咙着。

迷迷糊糊中,整个龟头、整根肉棒、乃至浑身上下都暖乎乎地舒坦,铁牛也没心思去听女人都在咕咙些甚,只觉着她的屁股在胡乱地蠕动,身子在身上扭动,像条滑溜溜的水蛇一样。

他开始挺动起来,热切的回应着她,就像一匹野马,在不堪的泥泞里深深浅浅地踢踏而行,越来越欢畅……终于,奔跑起来了。

秀芹一直咬着牙,鼻孔里在“呼呼”地冒气,嘴里“嘤嘤呜呜”地呻唤着,没多大的功夫,她开始不由自主地抖颤起来着,整个床帐也抖颤起来,

“吱吱呀呀”地响成一片,

“俺挨不住了!挨不住了哩!……”

她叫了出来。

铁牛不作声,双手抓了浑圆的屁股奋力地奔突起来,下面一阵“噼噼啪啪”地狂响,直插得女人花枝乱颤,

“呜呜”地呜咽着,喘着粗气儿断断续续地叫唤:

“铁牛哩!就……这个样子……快活……快活……死了!”

肉穴里也在抖颤,除开坚硬的肉棒在里面急速地进出一外,世界变成了抖颤的世界,当铁牛感觉到肉穴里即将开始痉挛的时候,他没头没脑地狂抽起了几下,低吼一声,猛地一挺屁股,肉棒深深地抵了进去。

“啊——”秀芹发出一声精疲力竭的呜鸣,紧紧地夹了两腿绷直了身子,肉穴里一阵急促的痉挛过后,她终于倾泻了出来,同时,像根面条一样,软软地瘫在铁牛的胸膛上动弹不得了,只有交合处还有生命,面庞上全是涔涔的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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