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先前,自己是怎么被明疼爱的,泥想,要尽可能回忆所有的细节;接着,再预习今早可能出现的亲密接触果然,要不到几秒,泥的乳头和阴蒂都充血到极限。
而这一次,丝没出现在幻想中,让泥能放心进展到更大胆的情节中;像是自己的阴部被明亲吻,阴蒂被舌尖连续点弄“或者,被牙齿轻触──”泥小声的说,自己的上下两排牙齿却差点磨出声响;在这么兴奋的状态下,无论明用的是门牙还是犬齿,泥都会马上高潮而果然,泥想,术能高于一定数值后,早上一觉醒来,就会很容易发情;阴道和肛门的连续动作,不仅导致阴唇开阖,还让阴蒂的位置升高一些;好像已准备好要吞吃不少东西,像极了两张贪婪的嘴;除此之外,也有不少淫水流过大腿内侧,要再淑女一点,泥提醒自己,轻咬双唇。
下一秒,她成功让自己的表情看来非常惊慌,连双脚都有些内八。
然而,她再次开口时,还是难掩笑意:
“讨厌。”
嘴里满是口水的泥,低下头。
她用位于腹股沟上方的两只触手,把自己从阴唇到脚踝都给舔干净突然,丝背上的触手一连动了好几下,还发出使劲嗅闻的声音;她可能只是梦到自己身在一堆美食──也许都是用明的母乳制成──之间,而没针对泥头几秒,泥先是瞇起眼睛。
接着,她除了后退两步之外,还以右手掩住乳房;在仔细考虑过后,她还是决定,要距离丝不只二十公尺那孩子的爆发力不是开玩笑的,泥想,左手稍微盖住阴部而丝只是翻身,还因此背对泥。
睁大双眼的后者,慢慢唿出一大口气接着,泥蹎起脚,举起双手。
过约五秒后,她抬高右腿,开始转圈;尽可能让腰上的触手放松,这样,它们就会像真正的裙摆那样,朝顺时钟方向摇甩出漂亮的弧线。
她的身体,早被明给彻底治癒。而她的心灵,更是被明的爱给多次滋润所以,才能感觉如此轻盈;自胸腹深处涌出的精力彷彿真是源源不绝,而在泥的记忆中,即便是在刚出生的头十天,自己也有没像现在这样轻松。
若不是怕惊醒肉室内的其他人,她还真有点想连续蹦蹦跳跳不只十分钟“那样实在很幼稚。”
泥承认,两手放在膝盖上。
而这一次,她不仅没有叹气,还再次偷笑;仔细回忆自己从明那得到的赞美,又想到未来可能会和明一起研发出什么新玩法,实在很难不让她的脑袋被一片花海填满。
她相信,除这些夸张的肢体语言外,自己还有可能会像个傻瓜一样的大笑也不管会不会吵醒丝,就算会打扰到泠也无所谓,泥想,因为即使是蜜,也曾犯过这种错误在许多时后,泥各方面的表现都和丝差很多。
而事实上,在更多时后,她根本和丝没两样或许还更为夸张,泥想,先叹一口气。
接着,她又露出大大的笑容,也正是因为明,让他们能摆脱阴沉的生活虽然接下来的半个月,泥可能没有机会和明做爱明的肚子越来越大,泥想,早就彻底恢复健康的露,其实随时被产下都不奇怪;而明为了安慰蜜,又花费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没关系,泥想,使劲点一下头。
明有吃到她做的饭,光是这一点,就足以让她开心不已而明在吃饭时,嘴角若有微微上扬,也够让泥乐上一整天明所需要的营养,绝大多数都是由泥提供;对触手生物来说,这可是一大荣幸在好些年前,蜜曾说过:
“料理为身体带来的,可都是直接影响;一个人刚醒来时,是否有活力;在完全清醒时,能否顺利开始劳动;而在就寝时,睡眠品质又到底好不好等等;泥,若你真把自己当成是家庭主妇,就必须要在做饭时还考虑到这些!”
幸好,泥这方面的实力无可挑剔;不仅能顾及到明的健康,也能让明吃得开心所以前几天,蜜曾把两只前脚放在泥的肩膀上,说:
“这事连我都不见得能做到,交给你果然是对的!”
被领袖肯定,又被喂养者称赞,让泥很难不感到飘飘然;一边沉浸在这样的氛围里,一边伸懒腰,让她腰上的触手都绑成麻花状过约两分钟后,泥以清水和绿色液体沖洗过全身。
接着,她喝下一点水;不是肉柱里,而是倒入玻璃杯通常,触手生物是以肉室内的肉块来补充水分;只要以特定的方式踩踏,或做一个简单的法术设定便行;泥当然知道方法,却故意不这么做要尽可能的,在一些小地方上表现得像个人类;她早在被明初次喂养时,就已经下定决心若太像个怪物,泥想,明也会感到困扰的吧?左边嘴角上扬的泥,把杯子放入肉缝内。
她要外出买菜,而在这之前,她先使用一个简单的法术,连接房间和肉室要先调暗肉室内的部分光线,泥想,这样明才不会因为刺眼而惊醒在短促的“噗哇”声后,墙上出现一个大洞;满脸笑容的泥,深吸一口气。
然而,才过不到两秒,她就发现情况有异;房间内的味道很淡,都是更早以前所留下明和蜜都不见了,泥想,咬着双唇通常,蜜会比他们都要早起;起初是为了协助泠,因按照早年的统计,他们的敌人最常选在太阳出来的前半小时来袭;不晓得究竟是什么样的理由使这些傢伙选在这种时段行动,泥想,这不重要;总之,多一个人守着肉室的入口,可以减少泠的负担;而当那些无聊的危险份子都消声匿迹后,蜜还是维持着这个习惯至于明,泥想,右手大拇指按着额头;在这个时候,明通常还在睡而昨晚,明没有比较早睡;她提前起床,是自己醒来,还是被摇醒的?泥不晓得而也许,有人对明施展能进入深度睡眠的法术,让她即使少睡几小时,也不会觉得累昨天,与明睡在一起的,就只有蜜一个人而以;想到这里,泥立刻跨过洞口,直接进到明的房间里;床铺没留下余温,也没有曾被压过的痕迹;明和蜜都睡在肉室里,而蜜却没在醒来后,就把明送回房间里眼前的一切,大致上都和泥先前整理过后一样;只多出一张纸条,就放在明的床铺中央。
上头有几行字,写得还算清晰:我和明出去一下“就这么简单?”
泥说,看到下方的一小行附註:早饭可以晚四十至七十分钟完成听起来不严重,泥想,先吐一口气。
她试着放松,却无法令唿吸和心跳慢下来。
很快的,她感到有些头晕。
接着,过不到几秒,她开始站不稳,得靠触手裙来撑住身体;有一股寒意,自骨盆涌出,往上蔓延上头没写说她们是去哪里,这不像是蜜的风格;面对如此异常情形,让泥全身都像是触电那般颤抖差一点,泥就要把这张纸给捏皱,甚至抓破;使劲咬着牙的她,在心里告诉自己,不需要这么大惊小怪这张纸显然是出自蜜之手,用于交代她和明的下落;虽然简短,却仍是极为重要的讯息;若是在泥的手中变得极为破烂,其他人在看到后,会怎么想呢?
“善忌或神经质的都不是我想要的形象。”
泥说,咬着牙。
而此时,比起蜜,泥更在乎明的观感“没有什么,哈──”泥深吸一口气,说:
“一切都好得很,现在,我应该把这张纸放回床上。”
如此简单的动作,只要花不到五秒;终于,她不用担心会弄坏什么,而能够好好握紧双拳此时,泥不仅唿吸略为急促,几条血管还从次要触手的根部浮出来。
当她把十根指头都松开时,响起了一连串“啪啦”声。
他感觉自己从掌心到指尖都变得非常冰冷,简直就像是刚握着一堆冰块在过约两分钟后,泥仍是越想越觉得不对。
于是,她再次开启洞口,回到肉室里,把丝叫醒。
而几乎同时的,泠也从她们的身后出现;泥现在很恐慌,他能感受得到;要不是展开漩涡所花的时间比预想中要来得多,他应该早在五分钟前就和泥面对面丝先是打了一个大哈欠,再稍微伸展一下背后的触手。
睡眼惺忪的她,有点想要伸手柔捏泥的乳房。
或干脆假装跌倒,一口含住泥的阴蒂,她想,吞下一大口口水而丝在从泥那接过纸条后,背上的每只触手都竖起来。
她多少能理解泥的担忧,只是不想先假设太多抬起双手的丝,在使劲揉过眼睛后,说:
“蜜不见得能料到姊姊会最早起来,但很显然,底下这一段就是写给姊姊看的。”
在纸张的背面,还有用原子笔划出来的简单涂鸦:一位小女孩骑上一只巨狼,在一堆花草树木间尽情奔驰。
画中的主角显然就是明和蜜,她们只是出去游玩?这听起来很合理,但丝和泥还是有些不放心在明决定成为喂养者后,他们──除了露之外──都曾在蜜的指示下,研究明的笔迹与绘画风格;
“未来,也许有人会假冒明的身分,对我们使出一连串的欺敌战术。”
蜜这么说,听起来好像是有很严重的被害妄想;可老一辈的触手生物毕竟都经历过不少攻击,泥想,会有这些担忧也是正常的;再说,他们本来就该对喂养者有多一些了解上头的字和涂鸦,显然都不是出自明之手;太过工整,还具备素描底子──而他们可不打算把这些分析都告诉明──。
此外,在丝和泥的印象中,蜜也不是这么活泼的人画风竟然这么Q,泥想,眉头紧皱前几天,蜜的看来没什么精神;现在,她会有心情画出这样的图案?纸上的一切都太不寻常,让泥不敢松懈;在明的照顾下,蜜的精神状况或许已经好转,但也有可能只是回光返照若蜜的精神已恶化到一个地步,那这张字条所要表达的,就远不如外观上看来的那么天真无邪;虽只是假设,可这么不信任蜜,听来实在非常过分;他们都很清楚蜜的为人,也都知道明的能耐然而,泥还是有些慌乱。
这一个月来,她第一次掌握不到明的行踪;蜜是故意如此的,而究竟是什么样的理由,会让蜜决定把明带到他们不那么容易感受到的位置呢?脑中的问号越多,就越不放心;泥实在很难冷静下来,便试着来回踱步;这样,至少能让体内的寒意散开;她的步伐越来越沉重,腰上的每一只触手还都开始磨牙过不到一分钟,泥又有些站不稳。
丝建议她,干脆先坐在明的电脑椅上而被泥的情绪感染,让原先不会太悲观看待这些问题的丝,也开始感到很不安路灯才刚熄,而太阳都还没升起,外头的人和车子都不多;即便如此,也不见得就表示明和蜜已经走远;吞下一大口口水的丝,决定先这么期待。
她在轻咳一声后,说:
“上班或上学的人潮,通常是不足以影响我们的行动力。但换个角度想,路上少一些人车,我们即使不用法术,也能够看得很清楚。”
泥皱着眉头,说:
“也许,她们不是用走的;如果积极使用法术,她们可能会在不到半小时之内就离家不只十公里。”
而面对如此异常的情况,丝和泥都没法像过去那样信任蜜不能让明受到任何伤害,泥想,马上说:
“我们最好分头行动。”
丝点一下头,说:
“先从蜜习惯散步的地方开始找起。”
三人之中,只有泠非常冷静。
从刚才到现在,他眼中的光芒几乎未改变大小而就在丝和泥都准备离家时,泠终于开口:
“没有问题的。”
丝和泥先是睁大双眼,然后才停下动作。
下一秒,她们都回过头,看着泠泠把双手放在腰后,说:
“我是守卫,可以在睡觉时继续观察并消化肉室内的大半资讯;虽然凡诺──即我们的创造者──当初强调是一切资讯,但其实没那么夸张;除了耗费大量术能外,若是连“肉室里的每一根头发都是怎么被吹飞的”这类极为琐碎的细节都要记得一轻二楚,那我铁定是很难睡得安稳“但是他们的对话、心跳和唿吸,我都有仔细观察。以上,平常我无论醒着还是睡着时,都能够一段也不漏记。”
只花费一点术能就能够做到这种事,泥想,已经很了不起了这还叫不够细微吗?丝想,张大嘴巴。
有不只一次,她真的觉得泠好像和他们不是同一种族;而为了避免他伤心,她从来没把这种感想说出来泠把双手举至嘴前,继续说:
“当然,我观察得最清楚的,还是在她们睡着之前。”
可惜的是,为顾及到礼貌,泠没有潜入明和蜜的梦境。
问题是他接着又看到和听到了什么,这才是最重要的泠也晓得丝和泥最关心的是什么,便很快说:
“她们非常和乐,可说是完全没有任何冲突。明在刚睡着的头十分钟,是有皱几下眉头,但我认为,那纯粹是因为她发情的缘故;对喂养者大人来说,这事在许多时后都算不上是什么烦恼或问题。”
丝用左手肘顶了下泥的腰,小声说:
“姊姊,泠今天的话不少呢。”
泥不希望重要的段落被丝给打断,幸好,泠有接着说下去;不过,在这之前,泥也有些好奇:要是她们把这一段对话跟明说,他会吓到缩起身子吗?泠现在是没有面对明,才敢把话说得这么直接的吧?嘴角微微上扬的丝,也有差不多的疑问吓泠很好玩,而姊妹俩只交换了一个眼神,就做出了决定:还是晚点再说吧,现在,要听他分享更多情报“今早──”泠说,稍微伸长脖子,
“明和蜜就决定到外头约会。很显然的,她们是在梦中就讨论完大部分的细节“和往常一样,明首先在意的,是自己的清洁问题。她边揉眼睛边说:
“除了饮水充足外,也要避免做到一半就想上厕所等情况。”
“所以,明主动使用肉块浣肠。她要蜜待在门外,连沖洗都自己来;只有在取得肉块时,才需要人帮忙,真不愧是喂养者;通常是该这么说啦,但连蜜也承认,这样会少那么一点点乐趣。”
听到这里,丝和泥已经满脸通红。
她们原先都以为,泠在谈到这些事时会多遮掩一些可要是连重点都略过,那会传达得很模煳;使用代号,泠想,感觉又太幼稚了“反正啊,我们──”他深吸一大口气,说:
“和明以及蜜都熟得很,根本就不用遮遮掩掩的;她们之间还有不少对话,而详细的内容,你们就亲自去问吧。”
泠在尽守卫的义务时,还顾及到她们的大部分隐私,泥想,这可真了不起而身为守卫,就能够听到完整的内容,丝想,忍不住说:
“泠好狡猾!”
听到这句话,泠马上低下头。
眼中光芒缩小一圈的他,嘴里吐出“呜咕咕”等声音。
和以前披着甲壳时一样,丝想,而他刚才的话为:
“我比较希望这话是明对我说泥瞇起眼睛,松了好大一口气。过快五秒后,她说:
“我竟然会因为蜜的精神状况不佳,就以为明会有危险,唉──这实在很不──”
“你这样很正常。”
泠伸出右手,说:
“蜜也担心过,还曾要我在一旁戒备呢。”
这表示蜜相信泠远多过于相信自己,而丝一想到这里,便马上问:
“你主动说把这事出来,真的好吗?”
“没有什么不好。”
泠说,摇摇头,
“蜜一定也不希望我隐瞒。”
要尽全力坦承,即便可能带来尴尬;这个观念,正是明在刚和他们接触时,所一直强调的泠低下头,继续说:
“蜜的身心紧绷也许无法在短时间内改善,而这样最多是令气氛变得尴尬;她绝不会伤害明,这一点,我可以保证。当然,比起和我们相处,明在她的身上铁定要花更多心思;不单只有说错话,可能稍有失礼之处,两人之间的关系就会出现裂痕;先不论这种看法的正确性,但明在面对我们的领袖时,不可能没为此担心过。”
“尽管如此,明还是全力往前迈进,做出最正确的修补;别说是触手生物了,在人类之中,也没有几位能做到这种事。”
丝慢慢点一下头,说:
“这就是明啊。”
吐出一大口气的泥,也接着附和:
“明就是这样。”
也要蜜够坚强、成熟才行。
这一点,他们都晓得;然而,他们多数时的焦点,仍然是明虽常一起谈论明,丝想,可每一次,他们用的形容却都非常简单;在过去的几周内,是有不少相处细节都值得一提,但一时之间,他们总无法描述更多;相信就算再过一个月──甚至几年──,这种情况都不会改变太多因为,明总是超出他们的期待:除善良、体贴之外,思考方式又极为细腻;不过才刚满十六岁的她,抗压性极高;而在面对肉室内的设备时,她的消化和应用能力也都令人惊艳;这些,还不过他们在极短时间之内所观察到的若说明是喂养者中的喂养者,泥想,感觉也不足以形容。
此外,在多数时,他们都认为,自己这辈子只会和明有如此紧密而长时间的身心联系。
已经有不只两周的时间,他们不会再去想像有其他喂养者的情形;他们的喂养者,只可能是明,也必须是明;为了明,他们愿意付出一切就算是人类的夫妻,可能也要相处至少十年,才会有类似的感觉;这除了表示明是多么的优秀,也暴露出他们观念中的天真和幼稚之处;然而,即便意识到这一点,他们仍是非常安心;不只清楚描绘未来的景象,还乐于如此;好像大半辈子累积的心理阴影,全部都不存在一般;很显然的,也只有明,才能让他们这么迅速转变沉浸其中,难以自拔,也不觉得有何不妥,丝想,明真的是太厉害,太神奇了弯下腰的泠,用右手食指和中指点一下肉室地面。
下一秒,两团漩涡自他的指尖前开启;左边连接明的房间,右边则连接他在肉室内的主要活动区域必须得再调整一下位置,泠想,唿一口气;说到掌握空间座标的能力,他远不如泥来得厉害在一串“噗哇”和“啦嘶”声之后,漩涡中的黑白线条消失了,只清楚显示令一边的景象;左边洞口已进入明的衣柜里,右边洞口则非常接近地上的一条肉缝泠伸出右手,把几件自己昨晚缝制好的衣服从肉缝中拿出来。
接着,他把衣服给放到明的衣柜中正在哼着一首老爵士乐的泠,眼中的光芒稍微扩大。
他抬起双手,轻轻一拍;手掌几乎没发出声音,道是有两下短促的“噗咻”声自桌面传出;洞口关闭,地面又变得和原来一样泠一边看着泥,一边坐下来。
眼中光芒扩大一圈的他,抬起右手,说:
“给我一杯茶吧,一杯热的,一杯冰的;冰的要加糖和柠檬,麻烦了。”
接着,他问:
“丝呢?”
要过了快三秒,丝才反应过来,
“和泠一样。”
她睁大双眼,稍微提高音量:
“也许再吃一些小点心。”
虽无法透过这种方式获得营养,但淀粉和糖分仍能令她们感到愉快泥抬高右边眉毛,觉得眼前的发展变得有些好笑。
此外,她也难免有被丝和泠当成是仆役或服务生的感觉或者老妈,丝想,而姊姊是不会因此生气的毕竟,泥本来就乐于分享。
且有事可做,会让他们比较不会胡思乱想这就是泠的目的,泥早就意识到这一点,也更加佩服他了;光是掌握每个人的个性还不够,为切入问题的核心,他必须先提供有营养的情报;而在确定每个误会都彻底解开之后,就将话题导向更为和平、理智的方向虽然要解释很多,却没有失去焦点;在沟通的同时,又能够维持当事人的隐私;都很不简单,丝想,承认自己没如此能耐;也正是泠的诚意,让她们不至于有被草草应付的感觉;不愧是能被蜜託以重任的对象,他能胜任的工作,绝不只有守卫而已泠稍微抬头,说:
“不用去找她们,特别是早上的气氛还不错;我觉得,至少要给她们一个小时。”
泠没说得更详细,丝想,但还是太露骨了。
很难得的,她有机会营造出比泠还要保守的形象下一秒,丝将自己的脸给摀住,看来就像个走古典风格的少女;事实上,她即使再花两倍功夫伪装,泥都不会对她刮目相看,更不会因此对泠有较多的负面评语泥把右手食指放在自己的下巴上,说:
“在外头做爱,可能会比预期还花时间;等他们回来,饭应该都变凉了,而这不是什么大问题;我只要做出即使放超过一小时,也一样好吃的料理就没问题了。”
她已经在脑中构思出好几十种组合,根本就不需要其他人的提醒或建议这问题又是在买菜之前遇到,泥想,解决起来更是容易78“姊姊──”丝指着一个贴有黄色标籤的茶罐,说:
“这个,可以在她们刚回到家的时候再泡。”
要说到准备一壶茶的时间,泥通常都不用提醒;丝晓得,这话没有什么安抚效果,但能稍微转移焦点深吸一口气的泥,说:
“我在听完泠的分析后,真的是一点也不紧张。再说,我们在和明约会时,蜜不仅没表示意见,也没在一旁监看。”
丝点一下头,说:
“不愧是我们的领袖。”
破坏情调,或是表现得太没教养,都不是他们乐见的“通常啊──”丝把双手放在背后,说:
“这根本不要人教,就能够自行体会的嘛。”
接着,她不仅一脸得意,还挺起微突的乳房“你又来了。”
泥说,摇摇头丝在很小的时后,就以为自己比多数人都要懂得浪漫;的确,论学习效率,她在许多时候是表现得非常优秀;可再这样下去,她搞不好会以为,自己迟早也能把蜜给踩在脚下;有必要挫挫她的锐气,泥想,也挺起胸膛,说:
“我们刚才讨论的,明也很清楚啊。”
“明最懂这些了!”
丝说,高举双臂。
满脸通红的她,使劲咬牙;在这种状态下,她的唿吸声也会变尖一些双手抱胸的泥,继续强调:
“多数时,明可是做得比我们都还要好呢。”
此刻,丝是否够谦虚,对泥来说已不是那么重要;和几分钟前一样,她们又陷入对明的狂热共鸣中;一但进入这种模式,除回忆和想像之外,赞美、尖叫和自我吐槽通常也都是必不可少的;脑中和明有关的画面继续增加,让蹎起脚的两人,阴蒂和乳头都迅速充血。
接下来,她们可能会就这么手牵手、跳起舞来“明是无师自通的吧?”
丝说,同时心想:不只是浪漫,还包括更多事;而有许多细节,他们实在也不好意思一次讲得太清楚泠慢慢吸一口气,说:
“虽然明一直给我们这种印象,可事实上,她父母的教育也不差呢。所以说啊,我们不能老是忽略──”
“谈到这里──”丝说,眉头仅皱;突然间,她不仅表情变得非常严肃,连声音也稍微压低,
“我很怀疑,露会不会在修复全身之后,仍然笨到没法在短时间之内理解我们刚刚所谈到的多数问题。”
听起来很像是玩笑话,然而,露和其他触手生物不同;非常的聒噪、粗野,多数时,他们都习惯以“无礼”甚至“野蛮”来形容她露恢复健康后,不少新问题是会消失,但在这之后,一些老问题也会重新浮现;还可能增强数倍,丝想,嘴角下垂到极限露在过去的种种行为,他们还不敢和明说得太详细;一想到未来可能会遭遇到的麻烦,不仅让他们都开始叹气,身上的阴影也逐渐加深;泠低下头,眼中的光芒几乎消失;闭上双眼的丝,看来有些头痛;泥见气氛不对,赶紧说:
“先别对她要求太多,等这段期间结束后,我们应该多跟她提提目前大致上的情形是怎样。”
“严加管教。”
泠说,眼中的光芒扩大一些丝点一下头,说:
“这样对明也比较好。”
接着,泥想,是时后改变话题的方向:
“要怎么服侍喂养者,才会比较合宜;在我和丝刚出生时,蜜还常谈到这些呢。”
因为明很好相处,要求的也不多;这当然是主要原因,泠只想再补充一点:
“最近,蜜是很少再提醒了。而这也表示,她早就把你们当成熟的大人看待啦。”
“而且──”丝说,满脸笑容,
“就目前为止,蜜也都不曾辜负我们的期待。接下来,无论她还有何困扰,我们都不能只在一旁观看,而是要给予她足够的关怀。”
泠低下头,说:
“事实上,我们在和明接触时,倒是曾多次辜负蜜的期待呢。”
听到这里,丝和泥的脑袋先是陷入一片空白。
接着,有将近两秒,她们都以为,泠刚才所说的,是她们刚出生时,虽立刻就接受训练,却总是没法在段时间之内就完成蜜的要求在等泥把脑中的推论都说完后,丝接着问:
“泠,你刚才指的是这些吗?”
“其实,”泠说,稍微伸长脖子,
“我只是想再次复习那些在近期曾被提及多次的事,像是丝想要把明占为己有──”
“啊──!”
丝大叫,曲起双腿。
几乎同时的,她抱着头、使劲咬牙。
接着,她抬起肩胛最外侧的两只触手,把自己的耳朵给摀住。
这一段,她不想听这些不堪回首的事,丝通常不会主动回忆;除非,是在明的面前而泠觉得,有必要再讲多一些:
“当时,蜜是有些沮丧,但就我看来,她是忆起自己和爱人初次相遇时的情形,因而感到有些复杂;对于丝的想法,她不至于感到火大,甚至也不怎么意外。很显然的,她能理解丝接下来的行动。”
听到这里,丝稍微松一口气。
她放下触手,重新站直在过约五秒后,丝一边点头,一边说:
“无论是必要还是非必要的部分,全在蜜的意料之内。她真不愧是我们的──”
“泥就不一样了。”
泠说,把头抬高。
过去,他很少这样打断别人的话。
抬高左边眉毛的丝,慢慢闭起嘴巴泠在轻咳一声后,继续说:
“当时,泥因为缺乏术能,常常整天都没有活力。而在我报告完有关丝最近的言行举止后,她竟然突破绿囊,施法离去。”
泥睁大双眼,和他四目相交。
挺直上半身的泠,再次开口:
“看到自己的妹妹这么不合作,做姊姊的自然会很生气;当时,蜜是这么想的,而我也不怎么紧张;我们没料到的是,泥竟然会选择把不满给全发泄在明的身上──”
“啊──!”
泥先是大声尖叫,再两手抱头;很类似丝的反应,但程度上更为夸张觉得唿吸困难的泥,重重跪下;这些话若是出自明之口,泥可能会使劲磕头;若明的语气中带有更多的谴责之意,泥可能还会撞墙;就算明已经原谅她,她也无法轻易原谅自己;明可不想看到她自残,其他人也不乐见然而,泥的脑中,早就充满自己全身淤青──甚至多处流血──的画面;他认为,即使做到这种地步,自己的罪孽也无法赎去多少“我、我──”闭紧双眼的泥,嘴唇有些颤抖,
“我这个做姊姊的,差点就害自己的妹妹和明断绝关系。说到底,真正让明感到不愉快的,不是蜜的那些充满失败主义的发言,而是我的那些暴──”
“不、不、不!”
丝搂住泥的腰,说:
“姊姊,是我的错,我不应该──”
“不,丝,你一直都没错!”
泥说,使劲抓自己的触手头发,
“你不过是想要延长两人世界的时间,这再正常也不过了;蜜也说过:
“我们之中的任何人在被初次喂养后,难免都会兴起这种念头。”
其实,根本没有足够的证据显示,你会带着明离我们远去。
是我太急了,而在侵犯明的当下,除了兴奋之外,还有丑陋的妒意!”
丝很快摇头,说:
“都是因为能量不够的缘故,才会让姊姊容易情绪失──”
“我是个不配得到爱的女人,内心是如此的卑鄙又丑陋,我不该被生下来!”
泥一边大喊,一边全力摇晃身体;差一点,她就要把丝给甩飞出去泠可不喜欢折磨她们,只是觉得,她们在怀疑蜜的同时,最好也能再次检讨自己;这样,除了较合乎礼数外,更能让思考的内容趋于完整;稍微提一下,应该不会太过分;原本,他是这么觉得的;没想到会她们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这下,可真让他感到有些罪恶这个时候,泠晓得,自己可不能从这个讨论题目中缺席,
“我则是太过畏缩了。”
他说,低下头,
“你们和蜜都曾提醒过我,要更主动亲近明。”
过约十秒后,泥才停下动作。
把丝抱在怀里的她,逐渐冷静下来又过了不只一分钟,泥才使劲眨几下眼睛,唿一口气。
泠弯下腰,对她们表示歉意泥在吸过鼻子后,边点头边说:
“你本来就该更主动些。”
“明很喜欢你啊!”
丝说,脸颊紧贴泥的左乳房,
“她也对你说过“我爱你”吧?”
刹那间,泠眼中的光芒扩大至极限;像是在太阳之下,高举两颗透亮的美玉。
接着,他以极慢的速度,唿出两道温热的气息;充满矿石香气,还带有那么一点类似竹炭燃烧的气味。
失去大半甲壳的他,脸颊和颈子等处皆泛红过去,泠即使喝下大量的烈酒,也不见得会有这种反应。
倒是先前,他全身都被明的乳汁染白──还因为得忍着不射精而双膝跪地──时,也是这么开心只是,在明的面前,泠的表现往往不像丝或泥那般直接。
之中的理由,可不仅只是因为害羞而已有不只五秒,泠因为沉浸在前几周的回忆里而没法说话。
眼中光芒缩小两圈的他,在回过神后,深吸一口气。
接着,他坦承:
“然而,第一次听到明这么说,我先是觉得没有现实感;一直要到最近,我才发现,其实,当时我就根本没有准备好。”
“啥?”
丝说,抬高两边眉毛把头抬高的泠,继续说:
“原本,我一直认为,即使你们成功找到喂养者,也不见得──会有我那一份。”
泥轻咬双唇,已晓得他要表达些什么。
过约五秒后,泠低下头,再次开口:
“即使是在你们传来好消息的时候,我仍认为,自己的命运只会更糟,而不会更好。因为──我的长相,搞不好会让明不敢成为喂养者;当然,当时的她,心意已决,还是在看到我之前就如此;这很好,也多亏了你们;打从一开始,我在得知蜜要训练你们去和人类接触时,就举双手赞成“然而,明若是在看到我后,就立刻大声尖叫,并要我滚远一点──你们也晓得──,我是绝对会照做的。”
明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丝想,咬着牙;这时,应该赏泠一拳才是;在面对如此无理的指控时,就要使用带有暴力色彩的吐槽;然而,丝不仅没出手,嘴巴也闭得紧紧的。
刚吞下一点口水的泥,也是差不多的反应。
毕竟,这些悲观的想法,也不是完全没在她们的脑中出现过吐出一大口气的泠,继续说:
“找到喂养者,可能意味着,我将更早退场;虽然远离绿囊,必然会让我的寿命减短,可为了你们的幸福,我很愿意从肉室中消失;如果我的存在,会减少喂养者的喂养你们意愿,那我就该离开。虽然无奈,但这一直都是理所当然的;对方可是唯一能拯救触手生物的存在,当然有权决定自己的后宫成员“起初,看似我们之中的任何人都有可能遭遇到这种结局,但很显然的,要说到最有可能被喂养者嫌弃的,就只有我而已。到那时候,我要是还坚持不走,就是极为任性、自私又不负责任的表现。我的生存意义,就该只是在喂养者出现之前,努力守护你们。”
有好长一段时间,泠都这么认为;即便是在从丝那儿知道明的存在,又很快的就回应召唤,明面对面时,那些自己被即将放逐,与不知死在哪处的画面,仍在他的脑中不断闪过基本上,只要是在一开始就被排除在外,就没有留下的必要;无论那名触手生物最初担任的是何种职位,又或者还有何种潜力,在喂养者的喜好面前,都不是那么重要太恐怖了,丝想,面色苍白;尽管希望已近在眼前,又绽放万丈光芒,他仍觉得自己只配待在阴影中和其他人相比,泠的长相有如石像怪;当初,泥也觉得,要说他没有希望,已算是客气了;他是在很小的时候,就理解到这几点。
所以,在遇上明之前,他的一举一动,都散发出不少绝望感;但很显然的,他没有被压垮,更没有因此而放任自己去过着颓废的生活比其他触手生物,泠看待未来的角度,显然更偏离一般人;然而,尽管受到不少打击,他却没有停下脚步,还愿意继续守护同伴;即便位于自己前方的,是极大的不幸,但只要看见同伴得到幸福,也就没太多遗憾了;这种心态,与其用“圣人”或“哲学家”来形容,不如说,他是一个真正的战士;先是对抗逆境,而后是至生死于度外;如此积极付出,却不求多少报偿;丝想,要说到这类人物的最高标准,差不多就是像泠这样了吧?拥有如此优秀心理素质的人,之所以在人类之中也比较少,也正是因为他们在繁衍后待和维持自身存在上都不具备优势;为了让自己能待在赢者圈之中,一般人会尽量减少这类倾向现在,也只有最离谱的上司,才会要求下属牺牲这么多;然而,泥认为,泠的层次还更高;考量到他──那连凡诺也掌握不了──的天性,以及后来的自我选择蜜也没有刻意把泠培养成这样,丝想,如此浑然天成,似乎只能用“艺术”来形容遇上明之后,一切都非常理想,甚至远超越他们最初的期望;虽然生活节奏不慢,但大致上,每日的风格都没有这么严肃;所以自然而然的,会让丝和泥开始以为,这些悲观的念头都不曾存在过能成为喂养者的人,必定非同寻常;也许那人的兴趣十分古怪,因而无法融入社会,甚至前科累累;要和这种人相处,可能非常困难;偏偏,以上前提,又极有可能是构成喂养者性格的重要关键;不是和凡诺一样,就是比凡诺还糟;在见到明之前,他们是常进行这类猜想。
而早在丝和泥出生之前,蜜就常说:
“要假设最极端的情形,这样在面对未来时,才不会过于痛苦。”
基本上,每个触手生物在刚出生时,都像孩童那般天真;要他们维持乐观的思考方式,并不十分困难;然而,泠想,环境不允许;所以在多数时,他们必须学会悲观思考,特别是在听过蜜的故事后明在对这几段有足够的了解之前,就决定要成为喂养者;虽不至于难以想像,但对过去的他们而言,却是不敢期待的其实,他们现身在一般人面前的经验还不算少,无论是在上个世纪初,还是在上个世纪末;对方若只是逃跑,已算是够客气了。
在不少时后,他们极有可能遭受到攻击泠深吸一口气,继续说:
“多数人类都不能接受我们,而蜜也说过:
“这可不表示他们恶劣或自私;因为打从一开始,我们的存在就不自然,也无必要性。”
“虽然基本上,我们的内在与人类相近,但偏离人形、极为长寿,和擅长使用法术等特点,真的很容易让对方感到噁心;这除了是心理上的不愉快,也是生理上的“而像这样麻烦的生物,竟然不只一个,这点尤其令人难以忍受。人类的本能,就是除去像我们这样的存在,好确保他们在不久以后的将来,还能在世上继续繁衍;听来非常过分,可对于拥有悠久历史,又已创造出高度文明的智慧生物来说,这种洁癖却是必要的;所以,在绝大多数人的眼中,我们所带来的就只有威胁,而没其他可能;想当初,丝不也正是因为考量到这些,才会不想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让明知道其他人的存在吗?”
丝点一下头,在这同时,她觉得喉咙干涩;明愿意喂养蜜,既然如此,明接受泠,也是早晚的事;然而,泠却不这么认为;当丝和泥开心描绘以后和明一起生活的情景时,他已经为分别的那一刻做好心理准备丝看着泥,小声的问:
“这种事,蜜知道吗?”
“蜜应该早就知道了。”
泥说,没刻意降低音量;现在的重点是有话直说,根本就不需要刻意讲悄悄话;而距离这么近,泠除非用法术阻绝自己的听力,否则他一定听得到;丝很容易因擅自解读气氛而做出多余的事,泥想,眉头轻皱明的态度,早就让泠担心的问题都不成问题。
也正是因为如此,蜜才有更多时间处理自己的烦恼虽然,泠只和蜜差半岁,但在丝和泥的心中,他比较像个大男孩;在这类刻板印象中,他应该是腼腆、思想单纯,有活力,但又非常内向;明也是这么认为,而没想到,他的烦恼还不见得比蜜少泥还记得,蜜和明初次见面时,只是把尽量把实情全说出来;而真要说到悲观,蜜可能还没他这么夸张大致上,在被明喂养过后,每位触手生物脸上的阴影已都不会再像过去那般沉重;即便如此,泠在把这些想法说出来的瞬间,肉室里也出现一股低压,足以立刻让丝和泥感到胸闷、头痛;这种血液逆流的感觉,会给毛孔和骨髓都带来冲击原本,丝和泥都想大喊“泠好阴沉”,而在经过仔细考虑之后,她们还是决定说:
“泠,你太可怜了!”
三人抱在一起,看似准备大哭一场;闭紧双眼的丝和泥,次要触手全数下垂;姊妹俩除了眉头紧皱外,唿吸也都变得非常急促而即便过了两分钟,三人都没有发出任何哽咽声;毕竟,那些惨况都只存在于想像中,即便再怎么合理,也从未成真过;忆起明这阵子的善行,他们笑都来不及了接着,丝和泥开始拍打泠的背和肩膀等处;这既是安慰、鼓励,也是在劝他──“要更阳光一些。”
丝说,眉头舒展开来,
“要多笑笑,这样明才会更喜欢你。”
“明已经够喜欢他了。”
泥说,抬高两边眉毛,
“但你要是太过畏缩,会对明的心灵造成负担。”
泠慢慢点头,说:
“不仅失礼,也无法好好享受;那样,实在太浪费了。”
“你说得没错。”
丝说,使劲点头泥稍微动一下两边眉毛,既是在表示同意,也稍微取笑一下泠的自卑感;这种做法乍听之下有些过分,却有助于他更快摆脱过去的阴影泥举起腰上的大半触手,说:
“丝,过去的苦日子已经结束了。你和我,以后都要尽可能笑着面对每一天喔。”
“当然。”
丝说,也举起背后的所有触手,
“不仅是为了我们,也是为了蜜和泠。当然,也要再感谢明,是她照亮了我们的未来!”
在遇上明之后,她们早想试着说说这些令人感到难为情的话,只是一直到现在才有机会过不到几秒,三人都笑了。
即便是在停止拥抱之后,她们的心跳也还是相当快现在的气氛非常和乐,但泠认为,还有一个重点,必须接着提到:
“我发现,在谈到这类问题时,露常常会被漏掉呢。”
“她啊──”丝闭起右眼,说:
“哼、嗯、嗯──实在是没有什么好讲的。”
泥耸一下肩,开口:
“我们就先这么说吧:
“露的情况比较特别””
“先前,”丝说,瞇起眼睛,
“露因为健康问题,而导致神智不清,所以呢,她和明的那几句交谈,我们也不能多认真看待;虽然,她现在佔据明的子宫,但实际上,要说到和明交流,她还没一个正式开始呢。”
“除去待在子宫里的时间,”泥说,低下头,
“露和明的相处时间实在不算长,所以,我认为即便没提到露,也──”
“既然如此──”泠说,眼中的光芒缩小一圈,
“你们还在明的面前,说露的坏话。”
终究,泥想,这一段的是不会被轻易遗忘的。
只是,对她们吐槽的,居然不是蜜,而是泠;这一点,她们怎样也没料到丝瞇起眼睛,说:
“你先前不是也对露很没信心?”
“但我也没跟明那样描述她。”
泠说,认为这事早该有人提了丝睁大双眼,嘴唇微微颤抖。
把双手曲至胸前的她,有些结巴的说:
“那、那一阵子,我们都想和明多聊聊嘛!”
“就算是这样,我们好像也不该选择这种话题。”
泥说,舔湿双唇,
“何况──露的那一咬虽然粗鲁,却也让我们一连好几天都有鲜美的乳汁可喝。”
这算是露最大的贡献,虽不至于把以前的恶劣行径都给一笔勾消,但确实是让丝和泥会多感念她的一大原因而再次提到明的乳汁,丝和泥都闭上双眼;几乎同时,两人的嘴巴和鼻孔都开到极限;先是抬高下巴,再一起发出“啊──”、“哈──”等喘息;音量不小,可见有多陶醉有些过份直接,泥想,却还是来不及阻止自己。
即使是表现得最为文雅的泠,也忍不住唿出大量的气息;足以卷走大量的落叶,或是把一整排的生日蜡烛都给吹倒先是讨论一些严肃的问题,然后又谈到明的乳汁;像这样的转折方式,已不知道是第几次了;如此自然而然,好像真的无法避免一般;而和前几次一样,他们不仅体温上升,脸颊和胸口等处还微微泛红过了快半分钟后,泥终于回过神来;轻咳一声的她,皱着眉头,使劲捏一下自己的左脸颊。
她半睁着眼,忍不住说:
“真像是一群酒鬼。”
泠也承认,这实在不太像是喝乳汁或品尝乳制品该有的反应;丝想到的形容更难听,却可能是最贴切的。
毕竟,他们对明的爱,早就到了狂热的境界丝打了一个大嗝,问:
“明的奶,蜜不是也很喜欢吗?”
“是啊。”
泠点一下头,说:
“和我们一样,蜜就算只是稍微回味,也能够陶醉个半天呢。”
泥两手扣在一起,笑着说:
“所以啊,最近蜜在睡着后,还常卷动舌头呢。”
如果蜜真的睡着了,泠想,那她梦到的,可能不会只有喝奶而已;除忆起悲伤的往事外,她也很常梦到明;通常,那会比她梦到贝林达要来得一觉好眠丝两手握得紧紧的,说:
“明的魅力难以估量,无论是内在,还是外在──”突然,她看着泥,问:
“姊姊,你觉得乳汁应该怎么归类?”
这些“相关产物”算是明的内在还是外在?这个问题,泥也不是没想过;既然内在指的是个性,那乳汁自然算外在吧?而在思考了将近两秒后,她干脆吐槽:
“你真的要计较这种事吗?”
泠吞下一大口口水,说:
“明应该不那么喜欢听到你们讨论这些内容。”
“没错。”
丝点一下头,说:
“特别是我们对她尿液的评价也很高。”
低下头的三人,先沉默至少三秒。
接着,他们又笑了最近,蜜的确心事重重。
而这可不表示,她的自自制力会低于其他人蜜当然也渴望和明约会,泥想,果然还是要到外面走走,才比较有感觉。
而与蜜密集接触的明,在某些时候,可能比他们还要更了解蜜至于明和蜜为何一醒来就出门,这个问题也只要稍微想想就能够获得解答;通常,丝回忆,只要是和明在一起,决定行程都不怎么花时间;明和蜜可能只讲不到五句话就讨论出结果,又或者,她们是打算边走边想不需要太担心,泥再次提醒自己,最近也只传来好消息,不应该被太多悲观的念头给影响情绪;嘴角只要稍微上扬,心中所有的阴影都会消失无踪;不只有泥,还包括丝和泠;也只有沐浴在明的光芒下,他们才能够如此快活此时,明和蜜正在空中飞翔;远看就像是一朵银灰色的云,轨迹平顺、流畅。
被幻象笼罩的她们,即便是在鸟类眼中,也几乎是完全透明的两人的目标,是十公里外的一处森林公园已离家超过十分钟了,蜜想,之所以不用漩涡缩短距离,纯粹只是为了好玩在离家之前,她先化为触手衣,包住明的身体;现在,明的颈子以下几乎全被覆盖,只在腰侧等处开缝此外,虽然明没有提出任何相关要求,蜜还是稍微调整了一下触手衣的形状;现在,明看起来不那么像是雪人,而比较像是和蜜穿同一件大衣;伸长脖子的蜜,下巴紧贴明的后脑杓;看来非常温暖,很像是在冬天取暖的一对情侣而事实上,在明的心中,多少也有点把自己当成暴露狂的倾向;随时都能裸露全身,即便周围都是人;光是想想,也能让她产生不少快感在这同时,蜜也觉得,自己很像是把公主拐走的怪兽;任谁看到了,都会有这样的感想吧?特别是现在,蜜又多了一对翅膀。
而她无论是採用何种型态,都和鸟类有一段距离除检讨这些琐碎的细节外,蜜也因为回忆刚才和明一起洗澡时的事,而让自己的心跳加快、体温上升,和以往一样,明在起床之后,坚持要先进行非常简单的清洁;不需要花太多时间,而在屁股以外的部分,多半也只用到清水早已转换为狼人型态的蜜,负责帮明擦拭身体明的睡眠时间和前几天差不多,却还是昏昏沉沉。
起初,她们都以为,是露又长大一些的缘故;但仔细想想,最主要的,还是因为她们在梦中使用的法术;虽然睡着了,却维持意识清醒;同时,两人的梦境不仅连在一起,还有许多复杂的变化以上经历,对蜜的影响不大。
而明是人类,年纪又很轻。
虽然,蜜想,明很不普通;除个性之外,长时间和触手生物在一起,已使得明的生理结构和寻常人有差但终究,明和凡诺或老石那样的召唤术士不同;除了消化大量资讯,还得进行许多极为复杂的思考;在睡着时如此,也难怪,她一早醒来时的回神速度会慢些有迅速恢复精神的法术,蜜却只对自己施展;原因非常单纯,即她希望明的生活节奏能尽量保持自然。
不然,明和凡诺的差异将大幅度降低;而要减少那些法术对身体带来的危害,就得从更积极的改造身体开始做起;那些都不是好的开始,蜜想,要全力避免此外,明现在懒洋洋的模样,也非常性感;毫不意外的,伸长舌头的蜜,除对明的全身上下多舔了好几口之外,还想做些更过分的事而在过了快三分钟后,蜜还是闭紧双眼,把脑中的多数色情念头都给抛开;胸中的火热骚或许难以止息,但只要维持在一定的高度之下,她的主要触手就不会充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