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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音碧玉

作者:静竹排版:zlyl字数:91640字TXT包:

碧玉诀

第一章深山异事

除了山还是山,千峰万峦绵绵无尽,有些奇峰高入云表,有些峭壁千寻陡落,幽邃无际。抬头上望,云封天柱,苍鹰回翔于日云之下,悠悠苍穹下一片平和安详。俯瞰千寻麓谷,雾锁川溪,笼罩阴森丛莽,谁也不知道这片神秘的天地里隐藏了些什么天地的奥秘。大多数地域,千百年来从没有人进入这片神秘天地,那里面也的确不适宜人类居住。

这就是四川凉山地区西部的山区的风貌,除了稍有平原的各处河谷有人类居住的山村小镇之外,大多数地区都是人迹罕至的穷山恶水,只有飞禽走兽生息其间。

人不能仅靠飞禽走兽活命,因为人毕竟是杂食的生物。而且,人不能像野兽一样,与禽兽一样生活,茹毛饮血与禽兽一同生活的时代已经过去了,人需要追求吃与活下去之外的生活空间。因此,从散乱的分洞穴居到相互聚族建屋而居实在是最平常的事了。

现在大多数人都已经习惯应用机械和电脑来辅助工作,像那些原始的工具的用法,恐怕都已经被遗忘了,要人们重新拿起猎兽工具,就算是现代的猎枪,回到山林里重新与野兽生活在一起,那是不可能的事;把一个人赶进十万山丛中,生存的比率几乎等于零。

在山脉的深处,有些地方仍然是洪荒丛莽。这是人文和地理条件使然,这里从来就被称为不毛之地,居住在这里的人们在历史上被汉人称为蛮子的一个种族——彝族,生产力水平的低下可想而知。

彝族是古羌人先后南下在长期发展过程中与西南土著部落融合而成的民族,活动范围曾遍及今云贵川三省,其核心是三省毗连的广大地区。他们多自称纳苏,诺苏或聂苏,各地还有许多不同的称呼的较小支系。清初康熙雍正年间,彝族及其影响的地区保持奴隶占有制度,可以三个地区为代表:一是包括水西(今贵州大方),建昌(今四川凉山一带),乌撒(今贵州威宁),乌蒙(今云南昭通)

等地的云贵川三省毗连地区;一是云南省元江,新平县的鲁魁山一带;一是贵州安顺府(今安顺一带)彝族土司控制下的布依族分布地区。所以,尽管社会已经变迁,名义上这里也已经是社会主义社会,但是几千年的陋习和惯例要想改过来还是很不容易懂得,而所谓的科技兴农这股风更是还没有普及这里,许多人的耕作方式还与刀耕火种相近。

总之,没有任何一个人会抛开花花世界,跑到这种地方来生活;在这里活下去没有任何意义,也活不下去。

附近的人们也有狩猎的,但只是作为娱乐而已,并且狩猎区决不敢延伸至洪荒丛莽区,那里面稀奇古怪的猛兽,可不是普通猎人对付得了的,甚至一头看起来温顺善良的小兽,也可能具有致命的危险性。

当然,还有那些修行天道仙道的所谓炼气士到山林里来餐风饮露的苦修吸取天地灵气日月精华,以期有朝一日能够超脱,虽然这一类人实在是少,但是的确还是存在的。不过,说来悲哀啊,修道想要的是超脱人世,摆脱一切禁锢自由的东西,但是,这种思想就是一种对自由的限制啊,修道也是想满足的欲望之一。

总之,这里的确有人迹。

攀上又一座山峰后,最后的一处目的地已经遥遥在望了。小伙子宁缺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渍,口中嘀咕道:「这鬼天气,真是热得人受不了。」抬眼望了望前方的目的地,他忽然呵呵一笑,自言自语着:「在今天的奔行中,似乎觉得真气的流动要流畅自如了许多,气机颇有些蓬勃欲动的迹象,看来突破两年来功无寸进的高原现象就是近几日的事了,到时候,美人儿师傅该没话可说了吧。」

稍事休息后,他又起身向不远处的那座高崖奔去,只要取得那上面放置的石笋,他今天的试炼任务就算完成了一半了。那么,接下来的一半事情就要简单一些了,不过是将所有取得的石笋重新放置到另外的一些规定的地方而已。

他的背上有一个用山藤编制成的背篓,里面已放了十四根重约二十斤的石笋了,可是近三百斤的东西在他的背上却丝毫影响不了他前进的速度。他在山林间纵跃如飞,升上降下犹如鹰翔燕落轻松自如,一只小猴好奇的跟着他前进,不到片刻就已经被他甩在后面,不见了踪影。也就是说,他背着三百斤的石笋在山林里奔行,速度却还远远胜过以灵敏迅捷见称的山猴,这实在是骇人听闻。

像一只豹子一样轻盈地跃过一道宽约两丈的山沟后,借势弹身而起,双手抓住一根柔弱的树枝后迅速地攀上一棵大树,躲过了在山沟边晒太阳的大蛇。足尖在树枝上轻轻一点,身子就像忽然失去重量一般滑翔向另一棵大树。

他在树上纵跃而行却仿佛是走在平坦康庄的大道上,身形起落之间自在无碍,总是在间不容发躲开所有扫向他的枝条,这时候,他就像松鼠山猴一样,成了山林里最自在的精灵。

片刻之后,他便来到了高崖之下,方才里许的快速奔行似乎没有消耗他的体力,仅仅使他的气息略略有些加快,全身上下出了一身大汗而已。

伸手抓住一根山崖上生长的山藤,他宛如壁虎一样迅速向崖顶攀去。

攀上一块大山石,崖颠在望。

这块大山石生的奇怪玲珑,紧紧的落在断崖的半腰上,高有两丈许,陡直如笔,或者可称为一根大石柱更为确切一些,猿猴也难以上落。这是因为这山崖上怪石嶙峋,石缝中仅仅生长着一些小树小草,必须靠手脚并用,利用缝隙一寸寸往上攀登。

宁缺登上山崖的顶端,惊起一对林雕,焦急地绕石急鸣,有几次拼命下扑,六尺翼展激起狂风,铁喙钢爪触目惊心,但皆被宁缺用树枝甩出打得羽毛散落。

原来山崖的顶上建了雕巢,里面有三个蛋。

这种林雕比西北的大雕小一半,向地面的攻击力也差了几分,身手灵活就不必怕它。

取出雕巢旁石孔中的石笋,他从容放在背篓内,仅歇息片刻,大汗已收,喝完竹筒中的水,丢掉竹筒,利用山藤向下攀降。

俗语说:「上山容易下山难」,那是指没有工具而言,有工具毫无困难,利用山藤或绳索垂降,十分方便容易,往上攀则艰难百倍。

最后一段山藤直垂下地面,崖根下草木繁茂,他猿猴似的向下滑降,无暇察看下面的景象。

脚距地面还有五尺,突然听到下面有声息,向下一看,吃了一惊。

大喝一声,他双脚一撑崖壁,身躯急荡而出,半途双手一松,一拉背篓活绳扣,背篓飞堕,他的身躯加快向外飞翻两匝,在降弧的顶点,手脚疾张急速拍振,人如流星。

一阵枝叶折断声传出,他已摔落在五丈外的树顶,向下疾落,身躯缩至最小限,最后抓住横枝,像蝙蝠一样伏贴在树干上。

似乎,他成了鸟,重量已消失。一条三丈余长的锦鳞大蟒,正升起巨头,要等他降下时一口吞下去,把他当成可吞的猿猴啦!

假使他没听到声息,那就灾情惨重,虽然不会就此入了蛇吻,不过也要颇费一番手脚,那今天的试炼恐怕又要误时了。

大蟒也受了惊,到口的大餐失踪,悄然溜掉了。

他拾回背篓,重新装好十五根石笋,向巨蟒消失处大骂了几句,背起袋撒腿如飞而走,他还要去完成另外一半的工作,重新选艰险难以攀登的地方将好不容易取来石笋放好。

宁缺放下最后一根石笋后长身而起,看了看日头,舒了一口气,喃喃地道:「今天的成绩看来不坏,比昨天少用了近半个时辰,这下美人儿师傅该满足了吧。

不过也真是奇怪,今天怎么总觉得体内的气机不对呢,总是异常的波动,这不像是将要突破高原现象时该出现的征兆啊。「

他摇摇头,百思不得其解,随手折下一根青藤在手中把玩着向回去的路行去。

半天来,除了艰难地取石笋之外,他走了一百多里。

没有路算里程,一百多里只是概数,而且必须按照所定的山峰走,绕错一座峰,就不知远了多少路,所以平均一个时辰要爬五十余里山。

本地的山民,一天爬四十里山路,已经了不起了。

而他背上,荷重两百余斤,这表示他的体力,比山民要强十倍以上,可是似乎他口中的师傅还不满意哩。

宁缺浑身轻松的走在山道上。此时已经是申时之末了,太阳西斜,清风徐来,一天的暑热之气已经不似午时那般厉害。宁缺体内神秘的气机自然而然的随着一丝一缕的山风悄悄的渗出体外向四面八方曼延着去,他的气息却慢慢地以他为中心收敛。片刻之后,他仿佛与这一片山林同化了。他的整个人仿佛便是这山林里的一棵松树,一茎野花,一块山石,他所经之处,没有惊起一声鸟啼,一声蝉噪。

蓦地,他虎躯一震,一阵强烈的气机波动来自左方的山林,差点让他的气机发生紊乱。若非他现在正与自然连成一体,成功晋入道法自然的心境,只是这突如其来的一下,恐怕就会将他的道心攻破。

山林间野兽的对恃争斗决不会出现这样的气机波动,他明白这一定是像他这样的练有异术的人之间的相互攻击才会有此异象产生。

按捺不下好奇心,他的身形一矮,像山猫一样悄无声息地向山林潜行过去。

同时,他的心灵依旧保持在自然通明的境界,在这种境界下,他即使潜行到飞鸟的身旁也不会惊动它。潜行中,他忽然感觉到精神上的压迫完全消失了。他心中大奇,不论是多么高深的修为,也绝对不可能让自己的精神在一瞬间完全消失不见,况且还是两个刚刚还在互相比斗的人呢?

当下,他全然不顾了暴露身形,长身而起全力飞奔向先前感觉到的方向。

当他到达一个小山谷口是,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山谷里的树木几乎全部被一种异常巨大的力量拔了起来,山谷的地面上更是遍地碎枝,由此可以想象刚才在这里出现的力量的骇人。

精神忽然感到一种从来没有的宁静,心中一动,他发现了一个玉缀静静地躺在山谷里的一片落叶下面。他走过去,将玉缀拾起来,一种庄严肃穆的感觉倏地从玉缀传入他的手心,直透他的心底。

把玉缀带在胸口上,他的脑袋猛地一震,觉得前所未有的清明。

回去一定要向师傅问个清楚,他暗暗地想,这绝对不是普通的东西。

第二章碧玉心诀

这是一处在万山从中极为奇异的所在,走过遍布荆棘寸步唯艰的一段山路之后,还得从几道仅仅可以让人侧身而过的山崖石隙中穿过才能到达,一宁缺的身手,也是颇费了一番工夫才走过来。

眼前豁然开朗,一个玲珑美丽的小山谷出现在眼前,一道清泉从一个高大的山洞中流出来,在谷中形成一个小小的水塘之后又沿着一道小沟通过一道山崖的缝隙流到山谷外面去。

宁缺欢呼一声,身形倏地幻没,再现时已经掠过近五丈的距离,来到山洞前。

「缺儿,你现在才回来啊,看来今天还是没有长进。」一个无限美好的女声从山洞里飘出来,让人一听就觉得如沐春风般的舒服。

宁缺嘻嘻一笑,也不答话,迅速地进入山洞中。

山洞里钟乳石悬立倒挂,借着洞外射近来的光线闪烁着五颜六色的光芒,使整个山洞看起来就像仙境一般。宁缺一路不停,一直走到山洞的尽头,一个方圆约五丈的空间,高约两丈,顶上镶嵌了十余粒夜明珠,使整个空间看起来纤毫毕现。清泉就是从空地的中央喷出来,在山洞的一侧还挖了一个方方大约三丈的水池,引了清泉进去,形成一个浴池。

宁缺一进来,眼光就放在山洞里的一个女人身上,口中说道:「美人儿师傅冤枉徒儿了!」

她以其优美的姿态,意态慵闲地挨靠在一个用木头做成的长榻子上的高垫处,长长乌黑的秀发随意的披在身后,手里正握住一册书卷,笑意盈盈的看着宁缺。

她肌肤如凝脂,容光明艳,秋波流盼中能让人神为之夺,魂飞天外,但是那只是震撼于她的美感,不会让人对她有丝毫猥亵的想法,她纯然出尘的风采让人有不可轻辱的感觉。

身子一动,她收足于榻上,宁缺脑际轰然一震,脑子里尽是那双雪白的纤足在空中划出的优美的弧线。

明眸皓齿的外在美与风采焕发飘逸出尘的内在美,糅合成了一幅美人图画,本已引人入胜,她那半坐半躺的娇姿风情,更是动人之极,更不要说她把双腿收于榻上时,罗衣下露出一截白皙无瑕,充满弹性的纤足,直让宁缺有一种马上爬上长榻去将她压在身下的冲动。

仿佛知道他心中所想,她风情万种的看了他一眼,伸出一只雪白的纤足在空中划着的优美的弧线,那模样满是挑逗的意味。

她便是宁缺的师傅付雨心,一个百媚千娇的美人儿!

宁缺暗中叫了声乖乖不得了,美人儿师傅的「玉女天魔大法」更为纯粹和自然了,一举一动宛若自然天成,不着半分痕迹,却又将女性天生的天赋全然融入平常的一举一动之中,那勾魂摄魄的魅力简直让人更难抵挡了。不过他心中却也明白这是师傅今天的淬炼,只要他在这一刻忍不住扑上去,那今天晚上恐怕就要在山林里负重跑上一晚上了。稍提一口气想要压下心中的绮念,不料一口气运转全身却引得欲焰狂腾,他的脑际轰的一声,神智竟然有些迷糊了。

她的笑更是妩媚动人了,纯然出尘的风采转换成了千娇百媚的诱惑风情。

定力已经到了极限,他心中一阵迷糊,正要扑上前去。倏地,一股清凉的气息从宁缺的胸口钻入他的体内,让他欲念顿消,深深吸一口气,他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淡然道:「美人儿师傅,你这样勾引我,不怕我霸王硬上弓吗?」说着,眼睛里精芒暴射,深深地看进付雨心的眼里。

付雨心的眼中一丝慌乱迷醉的光芒闪过,心中不由得惊异今天宁缺的表现。

今天她的玉女天魔大法终于超脱了斧凿的痕迹,进军无上境界,而她的徒弟就是她初试锋芒的对象,从宁缺刚回到这里,她就已经开始全力施展玉女天魔大法,满以为今天晚上宁缺连一刻都撑不过便会向她俯首称臣,没想到,宁缺只是初见到她时的那一刻有一丝迷乱失神,旋即清明过来。看来她是小看了自己的这位爱徒了。

男女之间的情事,始终是以一方征服另外一方作为终止。付雨心的玉女天魔大法本就是以精神攻击见长,实在是一种玄奇无比的功法。但是这种功法却有一个致命的缺点,当她的功力越是深厚,就越是显示出双面刃的特性,只要她的精神力不能征服别人,就只能让别人征服了。

下一刻。

付雨心赤裸裸的斜倚在白玉池边的软垫上,星眸蒙蒙满是情火,绝美的娇躯轻颤,乳波晃荡,小腿泡在温热的温泉水里,纤纤玉手搂著身上宁缺的腰身,享受著自己的徒弟宁缺,一双妙绝天下的魔手火热的爱抚,一颤一颤的,舒爽的她忍不住低声的浪吟著…

宁缺的一双魔手,在师傅高耸的乳峰上慢慢回旋,在胀大的乳蒂上巧妙的揉捏,在曲翘浑圆的玉臀,顺著滑腻的肌肤往内轻刺掏摸,在她蜜穴儿花心幽处的进进出出的抽插,横行肆虐。

他的手指抽插进出,每一下都成功的让她直打哆嗦,他用脚趾勾著美人儿师傅的小腿内侧,轻轻的磨擦,她则用雪白丰腴的大腿夹住天云硬挺的大肉棒,他轻轻咬住她小巧圆润的耳垂珠,灵活的舌头延著耳廓舔进师傅小小的耳洞深处,还喃喃地对她低声说著各种下流话儿,徒弟邪邪的笑声,让师傅一颗心慌乱无比。

听著自己的徒弟贴在耳朵旁,对她呼著热气所说出的各种下流话儿,她只觉得身子热的好像要融化了似的,丝毫无法抗拒徒弟用手指与掌心,游走她全身各处的爱抚,他更不时加入的舌头唇齿的挑逗助阵,在她雪白肉体上,成功的挑起各种欲仙欲死的节奏律动。

喘著气,她一面指点著徒弟各式各样秘传的挑情手法,一面又忍不住花心幽径内的不由自主的一阵阵收缩,那即将因徒弟对她的各种刺激,而引发高潮泄身的快感,让她舒爽的忍不住要大声的娇啼浪吟。

每喊一声,她便轻咬一次银牙,气愤自己的不争气,在自己一手调教的好徒弟,这性爱小学徒面前,竟然是每次都这么容易的便要全面弃械,投降於他的魔力,死命的苦苦撑著,性感的红唇里,银牙一下子轻咬著下唇,一下子又咿哦出声,喘息不断。

全身白玉般的肤色泛起片片的绯红,荡人心魂,湿漉漉的黑长发丝,散乱的披散著,绝美的容颜上,长长的睫毛眯著媚眼,眼角泪珠隐现,她满面尽是春色羞意,她的气质尊贵无比,此刻偏又淫媚万分,惹人爱怜极了。

她下身花一般的玉户,忽然生起一阵漩涡般的吸力,往内强烈的收缩抖动了起来,花心深处强力的喷出小股小股的玉露,强烈的快感,美的她瞬间忽然微微的失了神,难以正常思考。

「师傅啊!缺儿究竟是你的好徒弟呢,还是你的亲亲好哥哥啊?」温柔的让师傅紧紧搂著,他趁火打劫的笑问。

「还说哩,小坏蛋,今天取来石符,你用了三个时辰,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还不快练碧玉诀。」她微微喘息着,说道,「不然,你连师傅都要没有了。」

因没有得到非常满意的答案,而微微露著一抹邪邪的浅笑,他的左手到处游走在付雨心的颈项肩背,摸弄著丰美的玉乳腰臀,与细致的菊花涡处,温柔而体贴的爱抚著付雨心刚刚因高潮泄身,此刻娇软无力靠在自己身上的赤裸美体。心底却不由自主的泛起一阵感激,如果不是师傅的救命与传艺,自己早就葬身在巨蟒腹中了,更不要说得到这美人儿师傅以处子之身帮助自己修炼那能窥天道成就金仙的碧玉诀了。

心里万分疼惜著这美丽的师傅,不但有著万中无一的敏感体质,那下身花儿肯定更是所谓千载难逢的风月名器,对著这因深爱著自己,而不顾一切的美艳女子,决心定要好好的让她一辈子幸福与满足。

正思想间,一双光滑的臂膀缠向他的颈项一勾,她感觉到了徒儿的思想搂著宁缺嘴对嘴儿,甜甜的亲吻他,给了他一个奖励,顺势藏起心中的羞意与喜色,沉声喝道:「身似菩提身似镜,云在青天水在瓶,动静我自如,还不快练碧玉诀!」

唇儿方始贴上他红润的双唇,他灵活的舌头一下子便缠住了师傅的舌头,先深深的吸吮,然後就在师傅的口腔内游走缠绕。身体内意动气转,刚才缠绵激起的活泼生机圆通自如的在全身跳动,下身坚强的一挺进入师傅的玉户,双手掌心往师傅的掌心一扣,使两人身体构成一个圆融通透的太极,上吐下吸,修炼起碧玉诀来。

傍晚的山村被天边绚丽火红的晚霞映衬得格外的宁静安详,袅袅的炊烟开始陆续地从各家的竹楼或是土坯房顶升起。

宁缺提着两只野兔想着刚才与师傅修炼碧玉诀时的缠绵情景,不知不觉便走到自家的土坯房门口,门半虚掩着,里面隐隐传出一个妇人的咳呛声。他知道,一定是娘在里面的灶膛做晚饭了。

他加快了脚步向里面走去,一边叫道:「娘!我来帮你!」

里面的灶膛间里此刻正是烟雾弥漫,中间一个佝偻的身形正不停地顿首咳嗽。

宁缺忙紧赶两步上前,在他娘的背上轻轻捶拍,口里难过地道:「娘,你就好好休息吧,这些活让儿子来做就行了。」说着,扬了扬手里的野兔说道:「今天晚上有野兔吃哩。」

「唉,你这孩子!」那妇人显然在儿子的捶拍之下好过了许多,腰也直了起来,虽然脸色不太好看,但精神倒还算好,一双慈爱的眸子欣慰地看着儿子的小脸。「妈妈又不是不能动了,能做些就做些吧。」

「可是您也要注意身体啊!」宁缺摇了摇头,一脚踢开脚边的一根残柴,「等您身体好起来,您想做什么都行,儿子决不拦您,成吗?」

「生活在山里就是这样啊。」妇人叹息着一边捶着后腰,一边拾掇起灶台上的锅碗。宁缺忙乖巧地替她捶腰。

见儿子如此的孝顺,妇人心中欢喜,柔声道:「好啦好啦,娘的腰不酸啦!

你自己去橱里把野兔拾掇拾掇吧!「

躺在床上,回想起师傅付雨心来,宁缺嘴角上不由泛起一丝甜蜜的微笑,宁缺这个名字还是她给他取的呢,不然,一个山里娃能有什么好听的名字?阿狗阿毛还算好哩,有些人活了一辈子还没有一个正式的名字呢。总之,在他心里,那是他的一个不能为外人说的也不想为外人说的秘密,那是只能属于他和她的,对妈妈,他是不能说,怕吓坏她,于其他人,则是不想说。不过,对于他的师傅付雨心,宁缺还是感到很神秘,付雨心教了他很多东西,却绝口不提自己的来历,他实在想不通那样一个很有才能的大美人为什么甘愿到这个穷山僻壤来,而且还远远的离开人群居住。

在胡思乱想中,有意无意地,宁缺的心神又晋入通达圆融的道境,潜心思索碧玉心诀的天道至理,向更高的层次进军,这次他下定决心,不成功便成仁!

宁缺在付雨心的亲身指导之下,自习练碧玉诀以来,进境超凡如鱼得水,好像天生下来就是为了学这门神秘功法,修为一日千里,连师傅也远远及他不上。

但自一年前开始,宁缺却不知为何,无论如何砥砺修练,就是丝毫未有半点寸进之功,还彷佛隐隐有消退的感觉。

像最近,宁缺的识海更是时清时眛,每每在他修炼「借假还真道,动静我自如」之际,无法自守灵台的清明,碧玉真气竟然就在他的经脉里做起乱来,几乎让他功消人亡,十年苦修毁于一旦。

于是,付雨心才让宁缺每天跑遍一百九十余里去取她苦心放好的十二根石符,以锻炼宁缺的心志和毅力,更不惜以自己处子之身千般磨砺宁缺的心神,以期更快的将碧玉诀修炼大成。

虽然由于禀赋所限,付雨心的碧玉诀没有修炼至大成,但是有她的经验才学为前导,免去了宁缺的摸索之功,而深山的地理条件,宁静平和灵气充裕而无人搅扰是最接近自然的地方,让他能在静默中领悟到天道的奥秘,付雨心更是安排了各种适宜的环境、器物,令宁缺再无他忧,天时、地利、人和皆备,以他的资质禀赋,明师指导,环境无忧,若再无法窥探碧玉心诀的堂奥,只怕下一步便真是功散人亡,神形俱灭之局。

他之所以碰到这个前所未有的大低潮,几乎一整年毫无寸进之功,还隐有功散人亡之险,是因为,天道循环,月有盈亏,艺业之学,大凡每到一个阶段,要想求更进一步,更上层楼,多半有如海潮之起落,成波浪形的发展。每进步一次,则必定又停滞若干时间,蓄势待发。进步幅度越大,则这一段低潮就更长久和低落,如果没有大恒心大毅力坚持苦修,那么就没有突破障碍更上层楼的希望,这原是自然的法则,而碧玉心诀乃世间少数至高无上的功法之一,自是无法脱离这个范畴。

这世上,越珍贵的钻石原石越难琢磨,越须要经历更多道的手续来研磨抛光,宁缺生长在深山,自小便得天地之灵秀,就好比是最珍贵钻石的原石,尚不曾经历坚苦卓绝的琢磨过程。

这也是付雨心的一个疏忽,不过这也不能以此见责付雨心,谁叫宁缺的资质百年难见,更是她的情人……

潜心思索中,念头在宁缺心中一闪而过,平日里付雨心所教的东西一一涌上心头,白日里所感到的那种汹涌澎湃的气机在体内重新出现,他抛却所有念头,明白生死关头就在一线之间,要有收获先要付出代价,过得了这关,从此海阔天空,正式登入碧玉心诀的至高圣堂,过不了这关,就此一了百了,万事皆休,他一年来每日奔行取符放符,造就了他的毅力超凡,勇敢冒险的特质,遇见困难而退缩绝对不是他的性格。

体内周天翻转,碧玉真气犹如长江大河般在体内快速地流转起来,宁缺收摄心神瞑目内视,将自己的精神烙印嵌入真气里指挥着真气一路过关斩将,全力突破全身的经脉。

宁缺只觉得各种感觉纷至沓来,身子有如承受万斤的压力,更像承受地狱最残酷的刑罚,忽而内缩,忽而外涨,忽而霜寒冻骨,忽而焦热灼身,时痒时麻,一下子又巨痛难当,浑身上下难受的紧,偏生此时他已然无法自主,他更是明白假如在这个时候强行停下来,那后果绝对是无可挽回的。

此时宁缺在体内的压力,终於到了他已经要无法承受之时,经脉里的碧玉真气膨胀到了无比强大的地步,嵌在他碧玉真气里的精神烙印却由于受到真气的挤压而浓缩到了无穷小的一点。

在那一刹那的虚无飘渺间,宁缺的神识,无端端的明悟碧玉心诀更上层楼的功法,「无生无灭,道穷乃空」,碧玉真气是依附于他的身体而生更是以他的精神为运行主导,自是一般无二,何来异同之别?

当下炼神返真,浓缩至无穷小的一点的精神烙印宛如一至高无上之主宰,由一极微极微的一点,无限的膨胀起来,全部经脉里的碧玉真气一时间均在宁缺的神识统摄之下,当他的神识膨胀到无穷大时,宁缺将神识猛地一收,在瞬息间缩小到无穷小,这时候,碧玉真气终于禁受不住神识的压迫「轰」地与精神烙印融为一体。宁缺的刻苦修炼,付雨心的苦心栽培这时候终于有了成果,黄泉丹落,宁缺的碧玉心诀终于大成!

全身痛苦和压力如潮水般退去。

宁缺忽地睁开双眼,眼中光亮,灿如天星,口中低喝一声:「现!」他的身前空间忽然起了异变,形成两个空间往内塌陷,将外界能量不住导入,然後一下子膨胀起来,出现两个人体,待形貌俱全时,活脱脱的便是多了两个赤裸裸的宁缺。

宁缺再低喝一声:「退!」只见身前两个宁缺,同时往内塌陷,终至消散。

宁缺呵呵一笑,身体倏的幻没,再现时已在床上躺着。这时候,房门打开,宁缺母亲怕儿子着凉,为他送来了褥被。

「阿明……阿明……」窗外面传来了轻轻的呼唤声。阿明正是宁缺的小名。

宁缺从一片混沌的意识海洋的深处渐渐浮了上来。

他慢慢地睁开眼睛——窗外已经微微露出了一抹晨曦。

气运周身后,他动作缓慢而轻柔地从床上坐起身来,一整夜里他都保持着那个摊肢睡卧的姿势。

站在地上,他缓缓地吐出一口气,然后四肢「忽」伸展开来,登时全身上下每根骨节都爆出「噼啪」的一阵轻响——一种前所未有的舒畅感觉立时充满了他的经络百骸。

「阿明……你起来了没有……」窗外又响起了那个轻小的声音。

宁缺边穿衣服边走到拐角处的窗前,一张充满憨厚的脸出现在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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