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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唐的钱塘,人流如织,车水马龙。淡绿的西湖慢动红漆的画舫,不时传来舞乐琴声。

就在这个时候,浙江吉州的举人章大英站在这水秀的湖边,看周遭环绕的绿柳,不禁心生感慨。想他家乡也是青山秀水之地,未到这杭州之前想不出这的美。果然是旖旎锦绣确有不同。

出于富商殷实之家,吉州的绸缎章氏是第一家。自幼父亲希望他将来考取功名以光宗耀祖,然而他却厌于四书五经,独衷琴棋书画。不及弱冠,他的画已是名誉吉州。

怎奈父命难违,经书不能不学,竟也不经意之间考中了秀才,又中举人。于是带着父亲的厚望由章家一个老仆陪着启程。这是他第一次离开家乡。

长安的路对他这个少年来说实在很远。这杭州的繁华又激起他年少的激情。一艘画舫停到岸边。下来的是几个华衣彩服的女子。一个绿装挽髻的女子独独吸引着他。他喜欢女子曼妙的步子,宽大的裙摆裹着女子步态,卓尔不群。像是飘动的水纹似画舫靠岸前传出的娓娓琴音。

而这一袭鲜嫩的绿色好似和这柔情的湖水融为一体,引发出他无端的冥想。

那女子忽然回身叫了一声后面抱着琵琶的红衣女孩。那声音渺缈而来,似是音籁。他看清了女子的脸,这似他家乡桃花的灿烂。只不过是像冷雨过后的梨花微寒。

他怔住了,呆呆地看着女子进入一顶小轿。老仆提醒他应在附近找个客栈。他猛然清醒,直随已渐远的花轿。

走了多长时间他已是不知。花轿进了一个巷口然后没入一对红门。他抬头看看紫匾红字:翠怡楼。

公子想是第一次来杭州?碧漪的名字谁不知道,城里数一数二的头牌。客栈老板很奇怪地看着他,似乎对他的打听很诧异。

他在思考着什么没有做声。客栈老板又道:公子可是看上了碧漪,这不奇怪。不过这碧漪的费用不是几十两银子的事情。

他还是没有做声反倒看着又有些发怔。

嘿嘿,客栈老板一副讥笑的模样。如果以公子这般的容貌,碧漪姑娘若是见到或许………

他掏出一块银子「啪」的放到台上。买些纸笔和彩墨,这些够了吧!说完转身而走。

他拿着笔看着案上的白纸。仿佛纸上已跃然而出湖边绿衣女子的肖像来。却又觉得很难画出女子神似。尤其是秋水里的那丝冷意。

鸡鸣的时候,他才发现天已亮。但他手里还是握着笔。一夜的无寐没有在他脸上留下倦意却凭添了几许惆怅。

他是为一晚画不出女子的神似而焦虑。但他也明白他也只能如此。他想到要提句诗来弥补他不能完美的遗憾。

风舞杨柳弄春色

碧水拨绿?伊人这最后的一个字让他迟迟无法下笔。恋,梦,照,映……,他试了很多字都觉不妥。他忽地想到昨日驻足于湖岸时的琴声,和女子回头时后面的抱在红衣女孩手里的琵琶。

风舞杨柳弄春色

碧水拨绿乐伊人

他把这最后的一个「乐」字写在了画上。

如果不是父亲的执意要求,她恐怕不会来到这个世上。她的前面已有两个哥哥。可在大学教唐诗宋词的父亲却偏偏喜欢女孩。

父亲说有个女孩在身边研究唐诗宋词来会别有一种情趣和意境。这是她教美术的母亲后来对她说的。可是她好像对这些并不感兴趣。母亲说她一岁的时候父亲特意在大床上摆了许多玩具和唐诗宋词的书,她拿到手里的都是玩具唯独没有书。父亲当时的眼神流露出几许失望,但这并没有影响父亲从小对她的改造。

她不到两岁的时候父亲就让她认字,当然是从唐诗宋词里而且是繁体。不到三岁的时候开始背诗词。而且父亲对她的言行举止也要求的很严,走路的姿态,说话的语调,吃饭时的动作。

她记不得小时候因为这些被父亲说过多少次也哭了多少次。而在这时她的哥哥则可在一旁大声说话疯跑,或张着大嘴嚼着东西。

从她记事起她印象最深的是父亲从不让她光脚,赤腿。而且限制她和别家的孩子玩。童年时夏天看着小伙伴光着小脚丫地跑,她那时真是羡慕极了。她慢慢适应了父亲对她要求的一切。

她记得是在上初中时,开始对她的名字有些反感起来。

她出生在北方这个被誉有东方小巴黎的城市。城市靠着一条美丽的江,市内中心地区有不少俄式的建筑。她母亲说她的名字就是他父亲在江边想到的。她出生在春天,那些日子她父亲为她的名字冥思苦想,几乎天天翻着书柜里的古书,但还是没有想到满意的名字。于是一天傍晚到江边度步散心,看着轻风吹起的江水的微漪,父亲想出了她的名字:碧漪。

随着年龄的增长她越来越不喜欢自己的名字。上初中时对同学碧漪碧漪地叫总觉得有些不自在,而到了高中则更加莫名的反感。她后来自己总结,这名字里透着春闺里小姐的味道,古板,让人束缚。而她的父亲就是这么来塑造她的。

上中学时她开始封闭自己,她的伙伴几乎没有。但她的漂亮的容貌和出色的学习成绩,造成她始终是班里乃至学校的焦点。但也只是男孩们偷偷的议论,谁也不敢靠近她。老师曾私下对她的父母说,就没看过她在学校里笑过。

上高中时,曾是他初中的同学的男生终于鼓足了勇气写给他一个纸条。她看都没看就给了班主任老师。结果是这个男同学从班里转走了。不过那个男同学一天放学在路上把她截住,她当时虽有些害怕,但表情依然是冷冷的。那个男生只是对他说一句你冷的让人发渗便走了。

她为这话确实愣了一会儿,然后心里说跟你有什么关系。

考大学时父亲让她报中文专业,但她却报的金融。这是她第一次反抗她的父亲。不过父亲在她去大学离家的前一晚对她说,不允许你在大学里谈恋爱。

也许是父亲的告诫起了作用也许是她根本就没有考虑过这件事。她这个被公认为学校里几朵校花之一的人,是唯独没有风花雪月的故事。她在这时也不得不承认来自父亲的从小的培养和骨子里血脉的遗传,总之,大学这四年里她狂热上了诗词,情有独衷晚唐诗歌的哀婉凄丽和宋词婉约派的缠绵绮华。并把看过那些诗词用笔画出表达她的心境。

她不善交朋友喜欢独来独往。然而有个叫小红的大学同学却偏偏喜欢和她交往。她们是截然两种性格的人,但她的内心最终还是接纳了这个执著的闯入者。也许她喜欢听小红没完没了地讲男女同学之间的逸事和她的一些绯闻。而且渐渐乐意接受对方百说不厌的赞美和一种她那时还说不清的对方眼里对她流露出的渴望。于是她就安于小红为她洗衣打饭,虽然她还不能确认小红就是她的知己。她实在说不出为什么会是这样。

他来到翠怡楼。开门的杂役用奇怪的眼睛看着他。因为看他的穿着打扮并不像早起给这送货的人。

他欲踏过门槛可那个中年杂役并没有给他让路的意思。他不解的看着杂役杂役也同样在仔细打量着他。不过还是杂役开了口并试探着问他少爷您有什么事?

我想给你们这的碧漪小姐送件东西。他回道。并很小心地看看他手中握着的画卷。

杂役似乎还没有明白他的意思。又道少爷我看你对这的事生的很。现在卯时未过,那有我们这样地方这时接客的。

我只想给小姐这件东西。求您帮帮忙。他塞给了杂役一小快银子。

杂役把银子急忙塞入袖中,满脸堆笑道,爷,我看出你是个大主。实话跟你说吧。不是我敢跟爷您为难。要想见这碧漪小姐您得事先预约不说,还得经过这的妈妈刘婆婆。像您这么大的事我们下人是不能做主的。

那你就现通报刘婆婆吧。他说。

好了,爷。我把你先带到客厅,您先等着。

杂役把他领到客厅便出去了。他一个人静静地站着,似乎这才感到了一夜未眠给他带来的疲乏。

就是这位爷。那杂役弯腰躬身的背后走来一位四十出头的女人。他从这女人未有血色的脸看出是刚起床还未洗淑装扮,所以流着一种不悦。

想必这就是刘婆婆。在下章大英打扰了。他拱手施礼。

听说公子要见我们碧漪姑娘,不知公子要定在什么时候?刘婆婆打量着他,揣摩他是个什么份量的人。对于她这个久经风月的女人来说,到没看出像杂役说的那样如何是有钱的主。不过倒觉得这是个很吸引小姐们心的俊朗书生。

婆婆误会了。在下只是想给碧漪小姐这幅画。他把放在几案上的画又拿到手里。不过并没有给刘婆婆要看的意思。

哦,原来是这样少爷。那么就烦请公子交给老身由老身代劳。刘婆婆显出了要送客的意思。

婆婆在下是想亲自交给碧漪小姐,还望婆婆通融。他迟疑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我说公子,干什么都有干什么的规矩。碧漪小姐你恐怕有所不知,在这钱塘城方圆百里要给碧漪小姐送东西的人多了,碧漪姑娘若都是亲自出面岂不劳心伤神?

他被眼前这个嘴尖舌利的女人说的有些心慌。好像手里有什么把柄被她攥到手里。他只好把手中的画递了过去。只好道那么就有劳婆婆了。

刘婆婆随意把画拿到握到手里。他看着就像有根针扎到他的心。有些让他痛。他急忙掏出一大快银子顺势递给了她。还望婆婆一定送到碧漪小姐手里。

哦,公子你放心,老身这还是能做到的。刘婆婆的口气明显亲和下来。

谢了。他躬身再次施礼准备离去。

公子,我看你也是一个爽快的人,不如公子先在我这定个时间去见碧漪姑娘。刘婆婆对他说了一句。不是老身拦着公子不让见,而是碧漪姑娘现在的确还在睡寝之中。

他回头合计一下说,不麻烦婆婆了,以后我还会来拜访。

他回到客栈,老仆已打点好行囊等着他准备出发。不过他这时才感到浑身的疲乏。

大学四年毕业后,她才知道小红的父亲是她所在城市的副市长。这不禁更让她奇怪和她比起来一个真正算的上是千金小姐的人为何那么娇宠着她。不过她赖的探究这些东西。她知道正是有了这层的关系她毕业后顺利到了当地的国有银行上班。

但她不是那种受人恩惠的人,到了第二年工作出色的她辞职考到了本市一家南方的证券公司。

几年里后又凭着出色的才干一步步升到总经理助理的位置,专门负责公司的股市市场行情分析工作。同时这些年里她也以特有的冷傲击退着一个个的追求者封闭着自己。这时她已是接近30的年龄。

而这一年的年初小红那里发生了两件大事。一是当时已是副书记的父亲因接受一个房地产商的贿赂进了监狱,二是丈夫那个房地产商的儿子车祸死亡。小红事后曾跟她说还是几年前曾劝父亲不要跟那个房地产商走的过密,而小红父亲则当时极力反对女儿和这个房地产商的儿子搞对象。结果证明还是小红有先见之明。是我父亲他没听我的为这事进去了,而我那口子死了留给我用不完的钱。小红如是说。她当时听小红说话的口气好奇怪,自己的丈夫死了好像和她没有什么关系到像是一种解脱。但她没有问,她没有这个习惯。虽然她那些年里曾无数次听小红嘀咕她和丈夫的关系如何不好。但她有一点清楚小红自从结婚后便班也不上一心一意享受着全职太太的安逸生活。

虽然父亲从小对她管教的十分严厉但没有骂过她,但那天父亲骂了她。父亲给她打电话那时她就猜到家里又要给她介绍对象。到了她这个年纪她知道没有父母不着急的。可是她说不清为什么,她不知道这是不是在变相报复着已年近七旬的父亲。

博士留洋归国人也是仪表堂堂。这个人恐怕是父亲给她介绍的对象里父亲最得意的一个。她不能说对方不好,可她就是没那个心情。

你想找什么样的,把自己当公主找王子么。我倒要看看你找一个好的给我们这个家能增什么光。她在父亲的责骂声中脸色惨白地跑了出去她回到自己的家,打开音响,贝多芬的《命运》立即轰鸣在她独居的100 多平米的房子里。

她放肆地脱光衣服仰躺在床上,炫耀的酮体仿佛进入到震撼的乐曲里,两行晶莹的泪从秀目里溢出滑落到玉腮,又流入到那鲜润的唇。

她关上了音响,从衣柜内拿出一件晚礼服穿上这才开了门。小红进来了。

我说小姐我都敲了有五分钟的门。小红又好像是不认识似地仔细打量着她说,喔,我早说过这紫色最适合你的气质,今天看着有种高贵忧郁的美。

她对着门口的镜子看了看自己身上这件拉带露肩的晚礼服苦笑了一下没有做声。

真是可惜你这种高贵迷人的装束只有我能欣赏到,如果这么到外面还不得有多少男人给你跪着。可也是你不这么穿也够让他们发疯了的。

她看着小红的脸上有种叹息的表情。她瞪了小红一眼,她知道小红是怕她生气的,虽然小红不敢和她开玩笑,但对刚才的话她还是觉得有些不舒服。

我知道一定是又为了家里给你介绍对象的事惹的。小红边说边殷勤地扶着她躺坐在很考究的沙发里。并挨着她的脚坐下。

说真的像我这样的女人都好崇拜你,别说男的了,你要是嫁给一个男人他还不得天天跪着伺候你。不像我,那死男人当着我面一副乖乖的,背地里还不照样找别的女人。

她蓦地感觉小红已经把她的一双脚放到了膝盖上。也许是从小受了父亲的教育影响。她特别对自己那双如羊脂一般的白嫩的双脚特别敏感。所以也从不昭示于人就像保护她自己一样。

即使工作后她也从不在夏天穿凉鞋,但就是这样,她也发现总是有不少的异性在欣赏她的容貌和上体后偷窥她的下面。刚开始她有所不解但很快就意识到是在看她传统高跟鞋露出的翘起优美弧线的足背。后来她索性连高跟鞋都不在外面穿,再加上一直会遮盖到脚面的长筒裤。

彻底把她的脚遮挡起来。而小红是第一个也是到现在为止唯一一个接触到她脚的人。

你的脚美的我都想亲一口。

她记得那是上大学时一个周六,她那天感冒发烧,她没有什么朋友,小红当然主动照顾她一天。晚上同屋的两个女生出去玩了。就剩下她和小红两个人。而小红说什么要给她洗脚。她不愿怎奈小红强行脱下她的的白袜。看到她的赤足便这么说了一句。然后便果真亲了一下。

她当时说不出什么感受。总之以后她没有让小红这么做。但小红每当看到她在室内穿着拖鞋就试图要用手去抚摸她的脚,尤其是两人大学毕业后,但每次她都笑笑把脚缩回去。

现在小红似乎在重复着以前的动作。但她这次却没有拒绝,她感到小红的双手正在轻轻拿捏她的十个足趾,这在她心中忽悠升起一种从没有过的异样的舒适感觉。

她闭上眼睛,感觉着那一直冲击到内心的波流。她觉得这流动似乎带着一股温暖的液体润透她脚上薄薄的丝袜后侵润着她的足趾,然后又开始慢慢浸透她的足掌,足心,足跟。她睁开眼,发现小红正跪伏于地热烈地用口吮吸着她的趾尖。

她惊异于小红的举动想把脚抽回去可是感到了对方双手的执拗。她感到了足腕的微痛。也许是她刚才体味到的那种感觉使她第一次不想再把脚抽回。小红似乎从她的举动里得到了某种企盼已久的默许。她开始用舌尖抵住她足趾的趾湾处,用力擦蹭抿揉。一股更强大的热流冲击着她,她感觉在小红专注地吮吸下,她的下体有些潮。

这是她从没有过的感觉,是她身体从没产生过的反映。她感到这东西来的竟如此强烈,冲击得她几乎无法自持了。她的一只柔荑掀开裙角摸到了自己的芳区,纤指是微湿的。

他似乎感到有个漂亮的女子向他走来,并关切地注视着他。他开始以为是小姐。但他马上意识到这好像是个红衣女子。他睁开眼睛,果真是那天抱琴的红衣女子。

公子醒了,听你的仆人说你已昏睡三天了。红衣女子一副盈盈的笑意。

你是小姐的?他不知该怎么问好。

我是小姐的丫鬟,叫小红。是小姐让我来找你。公子你也是的,走的时候也不留下个客栈的名称。害的我这几天好找。不过今天可算是找到你了,我也可以回去给小姐交差了。这小红的一席话让他感到这是个快人快语的丫头。

小红,我这厢赔罪了。他想竭力使自己起身。但身子却软软的。

公子,小红可受之不起。小红急忙过来把他扶下。公子我这就得回去回复小姐,你先保养身子。过一两天我还会找公子的。

他的病好了而且是如此彻底让他感到有一种格外的精神和力量。他又有些犹豫不定,是继续赶路还是再等小红来。他思虑再三,决定等两天。而他原本确实想要见碧漪小姐一面。

小红两天后的晚上果真来找他。

公子好的这么快。小姐特意吩咐了要是公子好了,今晚就让我领公子过去。小红笑的很开心。

你家小姐看了我的画是怎么说的?他现在急于想知道小姐对他的画的评价如何。

公子你是故意问么。不是你那幅画,小姐怎么会让我这么苦苦寻你。小红看着他抿着嘴。

难得小姐这么赏识。他似乎在自言自语。他忽然觉得小红说的有道理。也欣赏这小红的聪明。

小姐看了你的画后,就那么久久站着。茶不思饭不想。那晚我发现小姐整夜未眠。躺在床上也是盯着你那幅画看。第二天她就让我出去找你。而这天晚上刘妈妈见小姐还不接客就问起小姐。小姐说不找到你她就不接客。那几天我眼看着小姐消瘦。心里那个急呀,心想我若是找不到你可怎么办。你不但是把我和小姐害惨了,而且把整个翠怡楼也搅得不得安宁。

听着小红的快人快语,他不禁庆幸自己病的及时,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岂不是让小姐伤心?

而自己又何尝不是渴望见上小姐一面呢!莫非这是冥冥之中上天的安排么?

小生真的是要赔罪了。他说罢向小红身揖一躬。

免了免了公子。还是留给小姐吧。也不枉小姐这么痴心对你。说真的,我从小就服伺小姐,给她送奇珍异宝的少爷和官人富贾多了。才子赠诗画的也不少,但没见哪次小姐动了如此真心。

那是那是。他不自觉地又向小红拱手。小红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他随小红坐轿来到翠怡楼。来来往往的男女和打情骂俏的声音充斥着这个楼院。他进到客厅看见了正在和客人打着圆场的刘婆婆。他看到了刘婆婆那种很不满的眼神。

公子,你是我们这贵客啊,你要是再不来,我这翠怡楼可就要开不下去了。刘婆婆说完便回头招呼其他进来的客人。他有些尴尬地立在那。竟不知该如何。

公子还不快跟我走,等着挨妈妈的骂么。小红回身拉起他的手朝里面走去。

他随小红穿过客厅来到了里面二层外带回廊的漏空楼阁。但他见小红在前面没有停脚的意思。

随着小红又穿过这小楼。这楼后是个花池水榭的院落,在这里他看到一幢不大的红楼。他猛然觉得心动起来。

公子你又发什么呆啊!小红又回头对他笑着说。

他迈着有些发木的步子进到了小楼。公子你现在楼下等着,我去通报小姐一声。他看着小红迈着匆匆的碎步上了楼梯。又看到小红满脸兴致地下到楼来。公子,你上去吧,小姐正在等你。我给你们端茶去。

他轻轻推开门,一淡淡的香氲从屋内散出。他看到背对着他站着碧漪。一袭拖地的淡黄的裙,裸露着的肩背批一件绿色的透明丝披。在有些微暗的烛光下,他似乎感到一个飘到面前的仙子。

小姐,大英这厢赔礼了。他深深辑着躬。

公子!一双如葱白似玉润的柔荑扶上了他的双臂。

他抬起头来,正是那日湖岸那张梨花娇寒的容颜,只不过此时多的是几分惆怅的娇羞。他情不能禁轻轻拥着小姐。感觉着那呼吸中吐出来围绕在他脖颈的如兰之气。

公子公子。他听到了回绕于耳畔的莺鸣。似乎这才觉得有些过于唐突。他松开双臂为他刚才的失礼而有些窘态。

公子先坐吧。他小心地坐到几案两边的一张红木座椅。听到小姐继续问他,公子身体可以无恙?

他急忙又起身道,谢谢小姐关心,已是无恙。

公子不必如此多礼,否则奴家怎么消受得起。快座,不敢劳公子总是这般情形。

他看到了落落大方的小姐以及身后的他画的那幅画。他想起进门时小姐正看着他的这幅画仙姿。

她不知道是不是在那天有所改变的。总之她接受了小红对她的爱抚也可以说宠爱。她不但让小红口舌尽情地呵护了她的脚,而且接受了对她芳区的舔舐。就在那一瞬间她感到了一种说不出的愉悦。她感到封闭自己这么多年好像这正是她想要的东西。她似乎一旦享有就不想再失去。正如她的性格是表面的柔弱中的内心的自信。

由此她就习惯了小红从此对她的服伺。所以每晚回到家对一切也不闻不问。而是在小红给她操持完一切后,两个人就会疯狂地购物或者跑到星级宾馆的俱乐部打打网球,游游泳,然后再跑到咖啡厅或酒吧。她似乎在小红的怂恿下在开始尽情发泄着自己。但她说不清为什么要这样。也许是像小红说的要使自己活的快乐些。不过她在班上还是一如既往,她不想就此在这上也改变自己。

她这天回家饭后依旧躺在沙发里看着一本明清的词。她最近喜欢上了清人纳兰性德的词。喜欢他的清明晓畅而又有南唐二主的凄绵。

似水流年

忍辜负月下花前

物轻声独垂

世事有无间

她感觉这词仿佛就是在说着自己。她沉思于这作者的心境。而未发现小红神神秘秘地从厨房走了出来。先是像个小猫帖服在她的脚边然后亲吻着。

她现在已经习惯了小红这样的举动。只是奇怪小红今天是周末小红倒没张罗出去。于是她依然捧着词选在看。

我弄来个好影碟。小姐。小红总是这么叫她。她也懒得再去改,毕竟她认为比叫她的名字「碧漪」会让她舒服些。

她是不但不爱看电视就是电影很少看。她认为与其花时间看那些东西不如听听音乐看看书。

但她也知道小红和她不一样,在大学时她就知道小红是个情爱小说迷。除了谈朋友其它的时间就是攻读琼瑶席娟的小说上。她没有做声表示没有兴趣。

这是你从没看到的。早就想让你看了,可是一直没敢拿出来,而是我一直保存着。她看到小红神秘的表情笑笑。算是认可。

小红过去先把灯关了,然后打起幽暗墙壁上的一盏红灯。这才把一张碟放进了机子里。她更奇怪小红的举动。只好把书放下。而小红则坐在了地毯上,把她的一只脚搭在肩上,小心捧着她的另一只脚不住的亲吻并开始用舌尖开始挑弄丝袜内她的柔趾。

电视画面上首先出现的是一个身材惹火亮皮乳罩和迷你短裙过膝长红靴的白种女人。脚上的高跟又细又尖显得十分夸张。女人手里拿着短柄皮鞭交叉着修长的长腿端坐于一个高靠背椅上。

这的确是她第一次看到的影片。她为女人的打扮惊奇更不知下面会是什么内容。然而紧接着出现的画面让她的心先是紧绷然后便是一阵突突地狂跳。

镜头转换到女人坐着的对面跪着的两个赤身裸体的一男一女。女的只穿着高跟鞋男的脖子上栓着一个皮制的项圈。他们正慢慢爬向坐着的女人。

她这是第一次看到男人的下体。而且是如此真切!那只像根粗糙木棍的阴茎。给她第一个感觉就是有些恶心。在她看来那东西实在是有些丑陋。这就是小红曾经给她说的能带给女人快感的东西么?她真的无法想象。她闭上了眼睛。

也许是小红发现了她的忽悠而来的不良心情。用牙齿轻轻啮食着她的趾肚。她睁开眼,下意识地瞥向屏幕。

女人的高跟靴这时正踩在男人的阴茎上,那男人虽说是痛苦但也明显看出有种陶醉的神情。

而跪着的赤裸的女人正痴迷地舔食着女人的皮靴。

她看到这似乎心情有所好转了,这让她期待着看下去。

这就是女王崇拜。小姐。也是欧美风行的虐恋。小红看着她充满疑惑的神态继续说,真的,这个片子都是专业人员拍的。这可是我那死鬼的朋友从美国带回来的。美国音像店里这东西多的是。给你看看它这上的说明书。

小红说着拿起放在她旁边的包装。她看着说明果真一点都不假而且那上面还印着导演摄影和演员的名字。

她把那包装纸扔给了小红。但她已然发觉内裤有些湿润。小红看她没有做声开始便开始疯狂地吸吮着她的足趾。她开始还想忍耐但禁不住发出一种快意的呻吟。

小红顺着她的脚掀起她的的裙,露出了她的蕾丝边的馨香内裤。小红用嘴将她的内裤褪到她的的大腿根部。她扶着小红的头将它按在了自己的芳区。

她感到小红那灵敏的舌尖似一条灵活的赤练蛇,在她的娇嫩的下唇内毫无忌惮的游弋。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她感觉一股热流外涌。而小红的唇舌快速地蠕动更加贪婪地吮食着。似乎要把她整个人悬顶起来。她渴望就这么持续下去。这是她从没有体会过的感觉。她想起了那两个字:快感。

她整个人似乎瘫在了沙发里,而小红坐在地毯上她的脚边已是浑身赤裸地看着她。她发现作为女人小红并不很逊色于自己,虽是结过婚的女人,但除了小腹有不易察觉的松弛外,仍然保持着很好的腰身和肌肤的亮色。只不过那肤色不如她那么白皙娇嫩。

她注意到小红的目光里有种深切的企盼。那是她多年来早已熟悉的小红流露的渴望的目光。

「祈求」!对,就是一种祈求她的给予!可她实在想不好怎么去给她。让她也去像小红那样么?

但好像她又从小红的目光中看出了「不」!

她还在想着的时候。小红已坐到沙发里她的脚边,一只脚放在地上而另一只蜷起折窝在沙发里。然后捧起她的一只脚放到了丰满的乳房上,身体竭力后仰,让她的脚放稳后,开始捧着她的另一只脚轻轻蹭着暴露出的私处。

小姐,踩玩我的乳房,蹭我的阴唇。求你!她真的该不该按着小红的话去做。但是从小红那种焦渴的目光中她知道她应该去做,而且她现在也只能以这种方式去解决一个女人的饥渴了。

她的确想不到小红在一步步引她走到现在竟是如此的娇宠她,她的心此时很感动。她知道这是对任何一个人都没有产生过的情绪。而现在不但有了而且很强烈!她开始律动那只小红乳房上的纤足,绵软的很舒适的感觉,而且她的足底感觉出那乳房在她的挤压下在渐渐膨胀变得有了一种韧度。

她听到了小红快意的呻吟,感觉到小红正用她的下面那只脚的大拇趾不断在蹭压阴唇,并渐进推入到里面。虽然她的足上的丝袜已被小红舔润的发湿,但还是感到了从小红体内流出的爱液,暖暖的包围着她的足趾。她在小红忘情的请求呻吟声中,收缩着向内靠拢着五只漂亮的趾,一点点地插进去小红湿湿的阴道。她尽量慢慢蠕动着足趾很怕弄伤了小红。但出乎她的意料的是,小红将她的那只纤足狠力地插到自己的阴道里。

他看着她拿着琵琶长裙内的腿迭起,琴底托于其上,抬头平视若有所思。他想起此朝先人的「未成曲调现有情」的诗句。就在浮想之际,琴声雀然而起,纤红的指尖似水般在琴弦流动。

「轻捻复抹抹复挑。」「大珠小珠落玉盘」。他随着这曲声低吟着诗句。骚动的心也被这琴声带入初春的江南细雨,低岸斜柳的情境之中。

随着乐曲由细语缠绵渐进至哀婉悠扬中。他仿佛又进入到渭城曲中那多情的别离。他没有看一旁弹琴的小姐的面容,却已能深深体会着这曲中寄予的一片痴情。他地泪静静的流了出来。

而琴声也戛然而止!琴弦已断!

公子你流泪了么!小姐并没有看他。

「缘是见面恨逢迟,此情绵绵无有期」他喃喃道。

公子难得对小女子的一片真心。奴家先谢过了。小姐把琴放下便要作揖。

他急忙起身扶起小姐说道,是小姐对小生的一片真情,你为我的画做的曲子我又怎能不解小姐之意。

小姐紧紧扑在他的怀里。他再次拥着这如水般绵软的女子。他抱的很紧很怕小姐会像水一样流走。

小姐,公子。他们听到了屋外小红的喊声。他急忙松开了手,脸色微红。而看到小姐却是一种幸福的羞涩!

小姐我该帮你洗淑了。小姐你就让公子现在这外屋等候着。小红的后面还跟着两个端水的女童。

公子若是不嫌就在这里稍等片刻。奴家稍后在里面睡房伺候。他看到了小姐柔情似水的回眸一瞥。

目送着小姐在小红的拥扶下进入睡房。他看着那合上的门竟痴痴不忍把目光挪开。

小红和两个女童推门出来时,他还是那么痴痴地站着。就像那日见到小姐远去的花轿一般。

公子莫非就这么站下去不成?小红戏笑着走到近前,伏于她耳边轻声说道,公子,这是我家小姐第一次留人过夜而且是在她的睡室中,公子可一定怜香惜玉哟。小红说完也未等他答话便和两个女童合门退出。

他又怔了怔,这才走到小姐的睡房门前轻轻将门推开并回身合上。

他惊异于小姐的美。屋内是更浓郁的香气那是小姐的体香和花泥混合的芬芳。透过床头低垂半掩的纱幔。他看见粉臂托腮的白如脂玉的酮体。绿色的肚兜遮住突起的峰峦和凹陷的秀谷。

白嫩隆起的足背是绿色的绣着红石榴花的精美丝缎睡鞋。

他在小姐的脉脉含情的目光中走于秀床前,安详地跪了下来。轻轻吻着小姐的白皙的手臂。

然后含住小姐的一只纤细的手指久久不肯松口。

小姐侧身用另一只柔荑抚摸着他的脸。轻轻说道,公子还不上床么?

他抬头恋恋不舍地看着小姐把柔荑抽出。似乎觉得把一件心爱的东西从他的心抽走。他有些不安。在脱他自己的衣服时显得一丝紧张。

公子是第一次么?看着他的神态小姐的脸上也现出一种羞红。

他点点头。一边脱着衣服一边低着头躺倒床上。小姐温柔地靠在他的怀里。他轻轻吻着小姐的秀额蛾眉粉腮朱唇,细细体味着那温情的味道。他轻轻解下小姐的肚兜,开始亲吻娇美的峰峦。小姐开始发出悠悠的低吟。他多情地向下继续亲吻着,似乎就在这不断嗅食小姐的体香中已让他得到了满足。他的脸贴进小姐柔嫩的芳草。唇触到了小姐柔嫩的下唇。

公子,奴家要啊!小姐已经不能承受他的侵吮。在娇娇地呼着他。他依然还是在亲吻着体味着小姐的芳泽。

小姐终于不能自持坐起身来,一只柔荑握住他的青笋。可是他却紧张起来。

公子,你是嫌奴家身体么?小姐的眼里顿时充满着一种幽怨。不禁让他的心掠过一阵疼痛!

他有些慌张地跪于床头。一脸的愧疚。

公子莫怪,是奴家错怪你了。小姐轻轻倒下去,两行晶莹之泪滑落下来。他顿时紧张的握住了小姐光滑的足踝。将头深深埋进小姐的睡鞋。他闻到了一股令他为之一震的清香。情不能禁地亲吻起那双睡鞋。而他觉得他的活也同时活跃生动起来。

小姐似乎想把脚抽回来,但只是轻微挣脱了一下便任由他去做了。他知道这是一个女子最不想奉献出的也只有是她最深意的男子才肯献出的东西。他小心翼翼地脱下小姐的睡鞋。看到了白生生的一对香莲如软玉钩月让他怜爱而无法释手。那用紫兰花粉染成的亮红的趾甲是他第一次看到如争春俏梅般艳丽的东西。他如沉醉小姐的琵琶声中般将之含进口中。那香气由口中散开直串鼻翼并周游到他的全身。他好像怕就是这么含着也会化了。舌尖开始在小姐甜蜜的趾缝中肆意的游弋。并不断用牙齿食嗫着小姐圆润的趾肚。

公子,你弄痛奴家了。小姐低吟中透着一丝娇媚的陶醉。

他这才将小姐的香莲从口中轻柔拿出。又情不自禁地痴痴舔吸。然后将小姐湿漉的玉足深情地放在了他的活上。他的活就像被雨露滋润的春笋不断茁壮成长着。

她在小红一声长长的吟叫中,将那只足抽了出来。她的的足上流溢着滑腻腻的淫水让她感到了一丝温温的暖意。

小红捧着她的足放在乳房上轻轻揉动,一边俯下头亲吮着她的趾尖。她看着依然痴迷着她的脚的小红还是有些不解她为什么这么做。但她从小红这一系列的举动看的出小红为了这一天已等待企盼了很多年。

她这时想彻底地放松自己。收拾停当以后她们开车来到了江边的凯莱酒店的酒吧。她现在特别想喝酒。她不知是不是要彻底麻醉一下自己的神经。她大口喝着苏格兰威士忌,这种很烈性的洋酒,但她几乎感觉不到什么味道。她举杯狂饮的时候似乎总能感到对面坐着的小红脸上始终洋溢着那种从未有过的满足感。

小姐,今晚我真的谢谢你,我好爽真的好爽,那是从来没有过的。小红很得意的样子。

她看着这个一只关心她照顾她的老同学,她发觉这么多年其实她始终不了解她。难道小红真是把自己要引导成那影碟里出现的那个女王么?她无置可否。

小姐,你看到隔着一张桌子的那个年轻的男人么?小红用眼睛给她瞄了一下。她看到是一身笔挺西装但又显得很文静的一张二十三、四岁的青年男子的脸。那男子似乎被她投来的一瞥感到一丝不安。把头低了下去。

他一直在看你,既胆却又有渴望的心理。而且不时专注你的双足。小红笑眯眯的说完。她下意识看看足上穿着的香奈尔高跟鞋。露出她菁华的脚背。

小姐你一定看不出他是做什么的。小红有些得意地说。

她用目光在问,做什么的?

是鸭。小红低声说道。不过就是看着还嫩些。

她虽说一直封闭自己。但还是知道这鸭是干什么的。她有些不满地看看小红。小红连忙收敛了笑容。

不过沉默了一阵小红便又忍不住说道,小姐,你就这样一直下去么。和男人玩玩又有什么不可。况且我看他绝对是对你忠诚五体投地的那种男人。

使劲瞪了瞪小红让他闭嘴。小红这次真的不敢说了。后来她才知道小红在丈夫出去玩其她女人时。为消解空虚也就出去找男人。而且就是在这里找到了第一个男人。所以小红知道了这里不但是有鸡而且还有鸭。

她不知道是怎么回去的。她醉了而且十分彻底。不过她感到此时一定是躺在家里那张舒适的沙发上,这是在其它任何场合任何沙发让她体会不到的那种舒逸。而且她感觉她的脚趾正被小红含吮在嘴里。但此时好像又比以往小红的舔吮更让她舒心。

她猛地意识到有些异样。她睁开了眼睛。看到是那个在酒吧里的男青年跪在地上含吮她的脚趾。

她用力将他踹倒在地。厉声问,谁让你来的,你怎么进来的?她的脸因气愤而有些发紫。

他因她的震怒而胆颤,浑身打着哆嗦。是小红姐让我…………

滚!她没等他说完便狠狠吐出了这个字。

他的四肢似乎已不会了正常的摆动。畏缩着向门口努力地爬着。

随着她的一声大叫「小红」。小红急忙端着一晚汤圆从厨房来到客厅。小红一看男青年狼狈的样子马上明白了。小红把那碗汤圆放到茶几上,慌张地跪下。

她此时内心有的就是愤怒。「啪啪」抽打着小红的耳光。一边嘴里吐着恶毒的话,贱货,贱货,你以为都像你想男人想疯了么!

小红没有还嘴也没有躲避,任凭嘴角渗出血来。她的手忽然在空中停了下来。看着小红嘴角里流出的血,她惊讶于刚才为什么会如此对待小红。她有些无力地坐到沙发里。

小红回头看看手多多嗦嗦怎么也打不开门的他。低头说,小姐你喝醉了我一个人弄不回来你啊,我只好让他帮忙。他把你背到车里又背到屋里。我不想他弄的反倒让你生气。

她看看门口的他,她这才注意到那身笔挺的西服上还残留有她吐出的未擦干的污物痕迹。她有些歉意地看看他依然显得萎缩的背影。然后用手要扶小红起来。可是小红执意不肯。

小姐你刚才手痛了么?她有些不敢看小红那近乎祈求的目光。她轻轻用手擦着小红嘴角的血。

小红却张开嘴将她的纤指含进嘴里。

小姐你先别让我起来。我知道你的气还没消。小红低头崇拜地亲吻起她的足趾。她有些无奈的坐下。她何尝不知小红的用意。都是做给他看的。

小姐你看他那样怎么让他出去而且都是下半夜了。小红在祈求着。

她慢慢走到他的跟前。他小心地又跪了下来,像虔诚的信徒跪伏着她的脚下。当他第一眼见到她时就被她冷傲的美慑服了。而当他在沙发内仔细端详着她的玉足时,油然升起对美的膜拜。那是怎样精美的玉足啊,柔嫩舒华洁白。就像是温室里精心培养呵护出来的奇葩!

这是一双让他痴心玉碎的贵足。水一般柔滑的曲线勾勒着足部的轮廓。丝袜的包裹似乎更让其完美。那足背若隐若现的青脉让人看了充满尊贵的质感,娇嫩磁白的足底悬系着细细的纹路,似大师的精雕细磨而显得充满灵气。平直的两只拇趾透着一种富贵之气,而微弯的趾尖显得温柔妩媚。透明的趾甲不着任何彩色,露出透明的水晶光柔。而当他含吮这双高贵的足时,仿佛吟咏起柳咏词之温柔华丽。

她好像似乎探究到了他对她内心祈求的怜悯和施舍。静静地站着看着伏于她脚下的他。她好像有种关怀的欲望。将一只穿着仿水晶高跟的凉拖踩到了他的头上。他得到了某种暗示,仰起脸,亲吻她的鞋底,尖跟。仿佛又得到了一种性的满足而脸上再次显出无我的陶醉。

叫什么名字?她问他。

章大英。他回答。

她蓦地心里突然有种悸动。这让她感到冥冥中很亲切的名字。他说不出为何这种情绪如此的强烈!她似乎都能从他舔吸鞋子的举动里感到一种亲吻身体的激动。她果断地将脚从他的脸上移开,然后转身走了回去。她害怕她不这样就再也无法控制自己。

你安排他吧。她冲小红说了一句便走进了自己卧室。一头扎进自己的大床。她有种要哭的感觉。就像几个小时前她想要大醉一样那么迫切。

她的眼泪哗哗的流,她终于发现她原本脆弱。她不知小红是什么时候进来的。跪在那里先是亲吮着她的足趾。然后开始用嘴边亲吻边褪下她的香水丝袜。她任由小红摆布着。小红又给她脱下裙子,内衣内裤,然后又在如绸缎般光滑的身体上穿上透明的紫色丝纱乳罩和同样的内裤。最后又小心翼翼给她的玉足套上兰丝绒镶着心型珍珠的华美的高跟便拖。

小红开始从她的高跟舔起。舔湿了她的鞋底然后将一只高跟对准自己的乳头,胸部竭力前顶。

似乎很陶醉她的尖跟扎弄乳头的刺激。小红的乳晕的红色在渐渐扩大,已表明正在兴奋起来。

然后小红轻轻捧起她的另一只美足高跟开始在她的阴唇研磨起来。并渐渐把鞋尖推送进阴道。

她既不配合也不拒绝小红的动作。只是麻木地由小红去做。但小红终于无法按耐而在哀求她。

小姐,插我,求你了,踩碾我,求你小姐求你!

她看着小红那种渴望无助的表情把眼睛闭上。她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能不能。可是好像她的腿和脚已不听她的命令。而是下面的美足高跟在慢慢像小红的阴道插进着。而上面的则开始蹂踩起来。一股耀眼的红色从小红的乳房漫溢开来……

晨曦穿过西窗又漫过纱幔轻洒在小姐的眉目之间,这让他感到小姐的脸更似迎光笑绽的桃花显得特别的妩媚生动。他看着痴痴的醉了。情不自禁想去亲吻小姐的芳泽,但又怕他的鲁莽和冲动破坏了这花的自然。他于是把头伏于他手捧的小姐的香莲。轻柔吐含着小姐红艳艳的十只美玉。

小姐睁开了眼看到他一副痴颠的样子。不禁好生感动。她问,公子就这样一夜未眠么?

他看着有些矜持的小姐如欲苞待放的花朵。脸不禁有些微红。

公子,你对奴家如此恩爱不知奴家今后该如何报答!小姐明眸里闪动着泪花游动香莲在他的脸上轻轻抚摸着,迎着他张开的嘴轻轻送到里面。小姐的动作似曼妙的舞姿毫无造作忸怩也无昨晚欲罢还做的娇羞,举止里充满着对他的疼爱。

他兴奋因为小姐理解他要什么并恰到好处地满足他。他想有小姐这样的比翼之鸟连理之枝,他此生何求呢!

公子你昨晚真是好强壮呢,让奴家好生消受。小姐一边幸福地说着一边用另一只莲趾摆弄他的结实的卵球。

他张口想说什么可是他舍不得把小姐如兰似麝香趾从口中移出。他想他深情的含吻也许就是对小姐的回答。

这时他听见小红叫着小姐。小姐只是不语而是柔情蜜意地看着他。可他怎么也舍不得把口中含着的玉足吐出。只听小红门外又叫。

小红把饭端进屋里吧。小姐这才做答。

小红进来见只有小姐一人而足上的香丝被却鼓鼓囊囊,立即明白了原由。便故意说道,公子走的好快,也不和我这个大媒人打个招呼。小红看着小姐一脸盈盈笑意便又说,小姐我看奴婢先把被给你收拾好,省得碍事。

死丫头就你多事。小姐故意嗔怪着小红。然后对着被里的他说道,公子快出来别在里面闷久了。奴家什么事也别想瞒着这死丫头。

他在被里已对刚才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心想难怪小姐才气过人,昨晚交流也是领教一、二。

就是这丫鬟小红又何尝不是一个绝顶聪慧的女孩呢!

他掀开被子,那活已是胀得比小姐的香莲还长,像一条通人性的灵蛇,正乖伏于小姐的玉足之下。

他发现小红并没有丝毫躲避的意思,而且还嗤嗤的偷笑。

小姐揪住小红的一只耳朵骂道,这贱婢都是我平时把你惯坏了。就这么看着公子。看我待会怎么收拾你。

他看着小姐举动竟又呆呆的痴了,他愈发觉得小姐的一举一动都透着大家闺秀的贵气,而小姐有如何会沦落到青楼?

小姐别把你娇贵的手弄痛了,奴婢心痛你,其实小姐走到那里奴婢一定会跟到那里,奴婢只想安心伺候小姐,何必要躲躲藏藏的。你要惩罚奴婢现在就跪好了。小红说着就跪了下来。

但丝毫看不出受气的样子反倒是一脸的得意。

公子你不必管那个贱婢,她就是变着法的气我好要我宠她。小姐说着便拿起一碗莲子羹示意他过来要喂他。

小姐,应该小生喂伺小姐才对。他把碗从小姐的手里接过来。小姐樱唇微微张合迎着他递来的羹匙然后是香腮波动一双秋波总是含情脉脉地看着他。不禁又让他涌上一股激情。

小姐也看到了他下面的活又猛起来。笑道,公子这会如此之急么?

他实在顾不上地下跪着的小红,把小姐包起,他跪直坐着凸现那活的张扬,将小姐的身体放了进去。紧紧抱着小姐在粉腮上生猛地亲吻着。

哦,公子,公子。小姐有些气喘地微吟。白嫩的大腿紧紧缠住他的腰。

他和小姐紧紧贴在一起。仿佛再也不会分开。他们就这么相拥着享受彼此给予的感受和快乐。

「公子,你好是强悍。奴家真是幸福!」小姐终于瘫倒下来。嘴里依然喃喃的。

他看到小红心痛地爬到床上,跪在小姐白生生的玉足边,先是从容地脱掉衣服,露出两只洁白的小乳。这才轻轻地捧起小姐的香莲放到自己的秀峰上。

他看着小红也是很娇嫩的玉峰竟无一丝的欲望,而是在小姐的美足触到小红的小乳时,他感觉就像四块白璧无瑕的美玉互相争辉。

小姐你累了么,让贱婢好好给你揉揉。小红一边用秀峰揉着小姐茭白的足心,一边似责怪地瞧着她。

贱婢,不许这样对待公子。你将来也是公子的人,不许再无礼。小姐真的有些生气地用绵软的香莲抽着小红的嘴吧。

他看到这也确实感到方才对小姐的唐突。但小姐是那么痴情于他并显然在维护他。他感动得几乎掉泪。急忙也学着小红的样子在用还依然坚挺的活研磨着小姐的柔嫩的莲心。同时深情地和小姐投来的目光对视着。

小姐脸上洋溢着喜悦。她为将来能托付如此通情达理又宠爱她的男人而幸福着。似乎那疲乏也正在悄悄消失着。

小姐,奴婢想……没等小红说出来,小姐用香莲堵住了小红的嘴。

贱婢你真想累死你的主子。小姐笑骂道。求你的公子吧。

他一时没明白这主仆二人对话的意思。只是在一旁有些憨直地笑着。

小姐,人家就想要你么。小红一边嘟囔着一边把小姐的美莲放到了自己的秀谷。

他虽然似乎看出些明堂,但还是不知主仆二人接下来要干什么。于是更加殷勤有力地用大活顶击着小姐足心舒缓小姐的疲劳。

小红开始一点一点地把小姐的莲足往自己的秀谷里蹭。他终于明白了小红是让小姐的美足塞进谷底里,以给自己带来快乐。他看着小姐莲趾梅花在小红的谷口一闪一闪的红色,感觉到一种诗情画意的美。真是金钩弄巧美作诗,红瓣翩跹画为媒。

他心里吟咏着将小姐的香莲放到小红的秀峰,然后低下头吐出舌头,随时敏锐地等着小姐鲜艳莲趾的出现。

而小红开始呻吟哀求着小姐的香莲快些插入。可是小姐依然笑容灿烂故意在谷口徘徊研磨而不深入。

公子你帮帮小红求求小姐,小姐最听你的。小红两手竭力扳着谷门,请求小姐的莲趾进入。

他对小红一声紧是一声的哀求有所心动,正要伸手扶着小姐的圆润足踝。却不想一直伸着的舌头被小姐香莲灵巧地夹注。

公子,哪有不帮夫人帮贱婢的道理。公子心好奴家知道。不过小红这丫头我一定要罚罚她也让她今后在公子面前不能太放肆了。

小姐笑如桃花使得他不得不停下来,于是顺势借着小姐夹着他的舌头的莲趾深吮细擦起来。

小姐放在小红秀峰上的那只美足这时灵巧地塞进小红的嘴里。而把小红的秀谷扔置一边。

小红只能忍着如蚁食的难痒,含着小姐的递进嘴里的香莲。小红知道小姐虽然没有生气但确实是在惩罚她,而这种惩罚是比打骂她还让她害怕的。而小姐是从来不真正打过小红的。

他发觉小姐这时候真的很美,美目轻合是完全绽放的心境。无了幽怨无了冰冷。有的是闲逸和雅致。他的舌在小姐的趾缝间轻轻游弋生怕破坏了这美好的景致。

他看见小红这时也安静下来将小姐的香足从口里移出扶着慢慢贴着身体下滑直至有放到自己

的谷口。将红红莲趾推了进去。

他终于听到了小红满意的叫声,看着小姐腿的律动如弹起的琴弦。

她能感觉阳光已升起很高了。她看看墙脚的落地钟指针指向了9.她下了床走向了落地窗,她喜欢这北方暖春的阳光。不寒不热有的只是温暖和柔情。她感觉此时拥在她的身上的阳光就像是情人的手在温柔抚摸她润滑的身体。拨弄着她的情绪。

她随即感到了脸的微热。怎么会想到「情人」呢?她以前的思想里是从来没有这些东西的存在。她一遍遍不断问着自己。难道就是因为昨晚发生的那些事么?

她打开卧室的门。她惊讶地看到他就那么端端正正地低着头跪在门口。她马上想到是小红出的主意。她大叫着小红。

可不是我,是他自己偏要这样。小红从另一个卧室里出来说。小红说着就要扶他起来。可是怎么也拽不动他。

她忽然对他的执拗感到一丝兴趣。她问他为什么。

因为你还没有原谅我。他答。

你就这么跪了一夜。她问。

他点点头。

她不知有什么力量能使一个人这么跪了一夜。她想说原谅了他,可终于没说。而是用手开始掺他要他起来。但他跪了太久,肌肉的麻木使他竟一时无法站起。

她这一刻真的有些心动。她和小红两个人终于把他搀扶起来,并继续扶着他慢慢活动腿脚。

她看到他不时用眼角的余光偷看她,那虔诚谢意的目光里依然是敬畏和怯怕。

她现在觉得像他这样的人似乎并不像做那行生意的人。她现在有些想探究他了。

吃饭的时候。她看到还是那么紧张。她想缓和一下。于是问他是哪的人为什么要做这个。她于是很有耐心的样子听他讲。

他说他也是这个城市的只不过在这个城市最穷的那个县。他说他父亲做过村里的小学教师以前就靠父亲养家。但现在不行了父亲退了微薄的工资只能糊口。而且他的弟弟妹妹都在上学。

做为家里的老大他弃学决定承担一些负担。他说他到这来做过很多工作,但挣的钱根本无助于问题的解决,就是他弟弟一个人的大学费用都解决不了。她看出说到他弟弟的时候他显得很自豪。因为是在北京的一所全国知名的大学读书。他说一个偶然的机会一个过去和他在酒吧工作过的同乡告诉他敢不敢和他一起做。而且会很挣钱。他当时问也没问就同意了。于是同乡就领他到服装店买几套西服,那是他第一次知道衣服还可以这么贵。面对他的疑惑同乡跟他说他只要做了很快就会挣回来把钱还还上。当他知道要去干什么的时候他真的后悔了,但是为了马上还上同乡的钱他还是做了。他也确实尝到了什么叫挣大钱。中途几次他想不干了,但是一想到钱来的这么快他还是坚持了。而且他的妹妹这时也考上了大学,他需要钱。

他最后说常了人就麻木了,他现在就是这样,只要不要思考就行了。

听完了她好一阵子没有做声就是小红也是静静的。她从他讲述的神情和对她的表情中她知道这是真的,而且他不敢骗她。她虽然一向都是冷静的,但这次她真的有些感动。

于是她决定和小红领着他去市内一家有名的时装店。她给他买了一件上好的西服。当进入那家男式时装店的时候,他明白了她要做什么,他对她说他不要。可是她那时瞪了他一眼他就再也不敢吱声了。他说不清为什么在第一次见到她时就有怕的感觉。她也知道他不敢违抗她。

从服装店里出来,她看着他穿着的名牌西服确实有种吸引异性的气度。也许是他做这行已轻车熟路了吧。她不知是在自嘲自己还是嘲笑他。

她说你可以走了谢谢昨晚的帮忙。就在她平淡地说完这句话时看到他那种无尽的落寞和失望。

她坐在车里故意没看他。小红看她的样子也没敢再说什么,但好像故意不去立即发动车子。

当她再侧头向窗外望去的时候,却发现他正在路的对面看着她。

她和他的目光对视着。她感到这还是他们见面后他第一次这么大胆地注视着她。她看出了那目光中的依恋和委屈。这是那种只要她稍微有所示意他就会抛弃一切的神情。她的心不知为何微颤。

此后的几天她的心情竟是格外的不好。连小红也处处陪着小心。在小红的提议下她住到了小红家。然而小红家这座位于市郊的豪华住宅也丝毫没有改变她的烦躁心情。虽然小红比以前对她的服务更周到殷勤了。可以说让她过上了衣来张手饭来张口的生活。但她还是常常会因为一点无故的小事而故意找茬来体罚小红。而且会毫不留情地抽打小红的耳光,似乎在发泄内心的不满。虽然每次过后她都有些后悔,并怀疑自己是不是已有了施虐的倾向。她总是提醒自己决不可有下一次,但下一次依然照常发生。

又是一个周末的晚上,小红照例在舔吮她丝袜内柔嫩的玉趾,现在她特别习惯小红舔她的脚。

那种温馨的感觉似乎能暂平一下她始终是焦躁的情绪。她看着小红一副专注痴迷的神态。忽然内心升起一股无名妒忌之火。她抬腿将小红蹬躺于地。

小红显然是不知道今天又哪惹得她生气。急忙起来重新跪在她面前,脸也伸向她的手可以轻易触及到的范围。她果真挥手但这次却没有落下。而是说了一句滚到一边去。

小红没有动只是把身子转过去,背对着她。她和小红就这么僵持了几分钟谁也没说话。

小姐我们出去?小红说。

她没有吱声

那小姐我给你放音乐,给你念念书?

她还是不吱声。

小红沉默了一阵,似乎鼓足了很大的勇气。说,小姐他重新找工作了。

她的心微微一动。她当然明白这个「他」小红指的是谁。她不想说但还是说了一句关我什么事。

小姐他说他想再见你一面。小红把身子转了过来看着她。

你一直背着我跟他联系,还有脸跟我说。她口气虽然还是那么硬但显然并没有责怪的意思。

那小姐知道了这次为什么不打我。小红看出了她心情的转好故意把脸又往前探。

你这个死小红。她用手指使劲戳了一下小红的头。

真的小姐,和你在一起这么多年,从没看出你对任何一个男人那么客气和照顾的。我是心痛你才这么做的。小红把头埋在她的双脚下面不断用脸和嘴蹭着她娇嫩的足心。

她的心竟然被说的有些荡漾的感觉。她现在不得不承认小红说的没有错。否则她的面前竟总是有那晚挥之不去的他的一举一动呢?

他看着小姐在小红满意的最后一声吟叫中将香莲从小红谷里拔了出来。白脂似的足面上粘着透明的液,使小姐的这只足显得更加晶莹剔透,娇媚可爱。

他看到小姐又把香莲放到小红的脸上曼妙地揉动着,小红张着红唇就像嗷嗷待哺的鸟雏吃着母鸟辛苦弄来的食物。他总是为小姐的优雅的举止陶醉。他也情不自禁地将嘴凑了过去,在小姐隆起的莲背上游动。

公子,你真是疼爱奴家。小姐小鸟依人地依偎在他的怀里。

他只是轻轻抱着小姐在小姐的额头不住地亲吻。也许是小红的离去让他感到此时的小姐在他的怀里更加的放松和温存。

他终于听到了小姐说她的故事。于是他才知道小姐也是生于官宦之家。只不过在她8 岁的年头父亲陷于朋党之争而最后造成家破人亡。两个哥哥随母亲流落他乡。而她被寄养到钱塘城的一个远房的亲戚处。但不想这远房亲戚也因吃到官司而破落,在她9 岁那年被卖到翠怡楼。

因小姐冰心聪明,琴棋书画学什么像什么。深得老鸨刘婆婆的喜爱便认作闺女。所以虽然自小就沦落到青楼,但并没有受到很大的苦。她14岁出道便在钱塘城小有名气。18岁时不但在钱塘城里已是家喻户晓的人物而且特别受一些文人骚客的倾心。她知道这些人是欣赏她的才艺而不但是单单留恋她的肉体。所以也特别喜欢和他们对酒当歌吟诗作画。虽然她有心动的时候而且第一次也是献给了京城被贬来的一个诗人。但她也明白她能给他们慰籍他们却不会把她娶回。她在失望中仍在有所寻找。当她那天接到他的画时她忽然那颗沉闭已久的心又有所动。她知道他的画不是她收到的最好的但却是最真的。她似乎从画中看到了他笔触中绵长的情。

他听了被久久地感动着,他被小姐不幸的身世更为小姐聪慧,能从他的画里看懂他的心思。

如果不是心有灵犀的话又怎么能体味他一夜的熬恋所成的这幅画呢?

千思万绪欲谁诉

天地之间一红颜

他随口吟咏着诗句,两行泪水夺眶而出。泪水滑落到小姐的脸上。

奴为君言君有情

化作人间连理枝

公子,你对奴的情意奴永生不忘。小姐吟着诗句抬头为她擦拭着泪水。而她的泪却又滴落出来。

他和小姐的无尽的缠绵。但小姐还没忘他还要去长安赶考。临别的时候他握着小姐的手久久不肯分开。

公子,只要你心里想着奴家,奴家就心满意足了,奴家会安心等你金榜提名回来。小姐说道。

他深情地看着小姐终于放开了那温暖的柔荑。和老仆人上路了。

一周的行程行至浙皖交界的天目山。虽是峰峦叠翠山石俱秀,但林中道路的肃煞还是让他和仆人感到了阵阵寒意。正在他的不祥预感之时林中窜出四五个杀气的大汉。他知道在劫难逃了。

也许是真的看出他是一介书生,他和老仆人的命保住了。但也只剩了两条命。长安是去不成了。他只好决定回返。

他从来也没有受过这样的苦,一路乞讨颠簸隐饥挨饿也记不清又走了多少时日又回到了一个月前的钱塘城。但他觉得有些无脸就这么去找小姐,去找小姐资助。于是他决定和老仆人先回到原先下榻的客栈。

老板看到一个月前还是眉清目秀衣冠楚楚的他现在是面黄肌瘦衣裳褴褛不禁大为惊讶。也许是看到他当时出手大方认定他不会是赖帐之人决定暂容他主仆二人住下。他和老仆人合计了一下,决定先让老仆人回到家乡吉州去取钱。

他决定暂时在钱塘城里卖画为生。但他早已是身无分文,又哪里去弄笔和彩墨。无奈又去求助客栈老板。老板很不情愿地答应了他。

悲哀焦虑之情缠绕着他怎么又能做出好画。就是他自己也不满意自然很不好卖。几天下来老板收到他的一点卖画的银两便有赶他出门之意。

我说公子本指望你这画还能给小店点补偿。可是公子……

从老板的话里他分明感到对他的不怀疑。他打断了老板的话说,明天你到我的屋里取画吧,让你连本代利收回。

他说完一转身回到客房。他可以容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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