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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妥当,我看着梁玉珍丢在一旁的舞台装问「这怎麽办?

「我拿回家洗洗就行了。」梁玉珍对着镜子整理好头发说,把弄湿的袖子包在衣服里面装好,她小心翼翼的说「我先出去看看,没人在叫你出来。」

冷静下来,我也不敢乱造次,如果被人发现,我们都逃不掉,点头同意。

梁玉珍把门打开条缝,钻了出去。过了半分钟,她敲门叫我出来。我匆忙钻出去,现在才有点後怕,想起刚才在交欢时还故意刺激她,心里就暗骂自己笨蛋。如果被察觉,我们恐怕要被示众,明天就要上报了,居然敢在大礼堂办事,传出去就是个大新闻。

我们两个像做贼般,仓皇逃出了礼堂,直到坐回车上,紧张的心情才平息了一点。看着梁玉珍跟着我上车,还有点疑惑,问了才知道,霍立翔把车开走了。没办法,为了展示绅士风度,只能提出送她回去。这女人想也没想就痛快的答应,估计她心里早想好了。

回去的路上,梁玉珍说有些忘记拿,要先回趟文工团。我又掉头,载着她去团里。不过到了地方我就後悔了,本以为她是去拿点什麽小东西,看到才知道,是拉着我搬大米来了。

察觉我郁闷的脸,梁玉珍没有一点自觉,还笑着说是单位发的,见我来了就顺路。我自然不信,明显是早有预谋。

当扛着一袋大米,一桶油上四楼时,我终於明白梁玉珍下午为什麽非拉着我来了,感情是早打算让我干苦力。幸好没太亏,至少吃了顿红烧肉。她们住的分配房,总共就五层,没有电梯,她家在四楼,扛着几十斤的大米,差点大脑缺氧。

剩下一口气爬上楼,梁玉珍家装修的有些文气,墙上挂着不少字,不怎麽懂字画,但看上去都写的不错。特别是屋子正中,挂着副,大义凛然,奋裙首倡,八字,用的是草书,字迹铁划银钩,龙飞凤舞,颇有点泼墨成书的味道。

问了才知道是全霍立翔写的,还真有点想不到。

梁玉珍说去给我倒水,我坐在沙发上随意观看。在别人的家,跟别人的女人独处,而且还是能上床的女人,有些异样的感觉,隐约还有点骚动。不过时间有些晚了,在礼堂是气氛使然,现在的我们都没心思再干那种事。

流了满身汗,还真渴了,接过梁玉珍倒来的水喝了口,我问说「不是听你说霍立翔是个闲职吗?上面还派他去下面走动?」

「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不是他去,谁会去。」不说这事还好,说起这事梁玉珍就怨气不少,连带着我都白了眼。

我喝了口水,被殃及池鱼,有些无辜。

话匣子一打开,根本不用我引话,梁玉珍脱下外套,丢在一旁说「到那些穷乡僻壤,没什麽油水可捞,还要听下面吐苦水,背包袱的事情不就是为他这种人准备的吗。每次去了,收到的意见报上去,又得不到重视,没人处理。久而久之,两面不讨好,前两年下乡,饭都捞不着,饿着肚子回来。」

「还有这事?」我有点啼笑皆非,怎麽也想不到,在我的思想中,这种不就是巡游视察的钦差大臣嘛,各地的豪绅官吏还不敲锣打鼓的迎接,好鱼好肉招待着。

「那还有假。」梁玉珍信誓旦旦保证。接下来吐了半个小时苦水,说到後面,连分配的房子不如意,开会聚餐总是坐最後面,她都不好意思跟着去云云,都倒了出来。

我听有些无语,可又不好打断,直到实在太晚,她也吐的差不多了,才找准空挡提出该回家了,芸涓一个人在家有些担心,她才放过我。

从梁玉珍家楼上下来,我对公务员有了彻底的改观。看来也不是每个公务员都那麽好,懂世故,知变通,做人还要圆滑,才有机会混出头,谋到好出路。混不到领导职务,也是个费力不讨好的苦命,闹出什麽大事时,还可能被拉出去顶罪。

回到家,妻子还没睡,比预定的时间晚了写,被她埋怨,逼问了一通。

我自然不会蠢的去承认和梁玉珍在更衣间发生了关系,虽然不知道她听後会不会闹,但肯定不会有好日子过。跳过说是好心帮梁玉珍的扛大米去了,只在她家里坐了会,喝了杯茶。

妻子相信了,毕竟过程真实,没有丝毫纰漏。听到我的义举,她笑着夸了我几句,当把那张有张淑贞签名的照片拿出来时,她兴奋的抱着我亲了好几口,不停叨念要用相框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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