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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糖果字数:55000

第一章

凌晨一点半,昏暗的夜色,四下无人的十字路口,薛曼曼紧张地直冒汗,因为感到极度害怕,而在驾驶座上紧缩着身子。

她似乎……撞到了人?

她不太确定,因为她是主干道的直行车,前方灯号是绿灯,而外面那个狂敲着她车门玻璃窗的恶狠男子,是骑着机车突然间从小巷子窜出来,与她的车头发生擦撞的。

这是真的车祸吗?

薛曼曼只看了那个男子一眼,他恶狠狠的表情教心慌意乱的她不敢贸然下车搞清楚状况。

最近发生很多起深夜的假车祸真抢劫事件,受害者都是独自一个人驾车的弱势女性,难怪大哥一页对她耳提面命,不希望她在夜里一个人开车出门。

但是这么晚了,她哪好意思去敲赵叔的房门,要求他开车载自己出门兜兜风、散散心?

况且,心情不好的她只想一个人静静,不想身旁有人跟着。

白天替大哥开车已经够辛苦的赵叔,虽然一定不会拒绝她的要求,但是绝对会感到困扰吧!

她不想麻烦别人,没想到却发生这样的事。

真让她遇到了制造假车祸真抢劫的歹徒吗?薛曼曼发抖的双手赶紧取过车上的手机,打电话报警。

「喂!臭三八,你还不下车?撞了人你想逃跑吗?」

见她车子并没有熄火,也没有下车察看的意愿,甚至连打开玻璃窗问候他一声有没有受伤或是对不起的话都没有,张武仁心中一股人气没地方发,轰地直冲上脑门,也不管会不会吓到人家小姐,握拳的左手用力地擂着这台价值不菲的BMW轿车。

是他骑车不专心没错,刚刚的擦撞,他应该要负起百分之百的责任,但是这位开着名车的小姐,怎么可以连最起码的问候都没有?

紧急煞车后还是撞上她的车头,在地上翻滚了几圈,他现在全身上下都是擦伤,按常情来说,她应该要负起一些道义上的责任吧?

怎么可以连下车察看、问候的动作都没有?

「喂!你出不出来?再不出来的话,我放火烧了你的车!」

其实,他只是想要一句道歉,是谁说的都不重要,因为他现在的心情……

真的很糟。

瞧她害怕地缩在驾驶座内,猛拨手机打电话找人求救,他看起来真的那么可怕吗?他透过轿车玻璃窗的倒彤,看到自己脸上凶狠的表情。

是啊!就是这张不够温柔的脸,吓坏了她们,所以她们才会一个接着一个地离开了他。

就连道别的时候,她们也是一副受害者的姿态,就跟现在这个缩在车子里的女人一模一样,发着抖、低下头,连看都不敢看他。

她们以为他会气到丧失理智而使人吗?

哈……张武仁忍不住二阵苦笑。他不打女人的,从不。

「臭三八,你给我出来,快点出来!」

但是他满肚子鸟气到底要出在谁的身上?张武仁敲窗敲到手都痛了,干脆伸出脚来猛踹着车身。「为什么你们都要用那种眼神看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你说啊!说啊!

你们一个个看起来都像天使,但骨子里却是最邪恶的恶魔……恶魔

报完警之后,薛曼曼感觉到车子不停在摇晃,她恐惧地再望了望车外的男人一眼。他在狂吼着什么?她其实没有心思仔细去听,因为她现在只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声,心脏不受控制地怦怦怦跳得好快、好快。

她不敢打电话回家,怕遭大哥的责骂,也怕给大哥带来麻烦,只好继续待在车子里面,等待警察的到来……夜里的电话报案,警察赶到现场的时间似乎特别地慢,直到看到远方

街道闪着红光的警车靠近时,薛曼曼紧张的心防才渐渐地松懈了下来。

「妈的,我还以为你打电话叫帮手来,原来是打去报警了。啧……」张武。

仁看着朝他们驶过来的警车,发泄地重重踹了她的车身最后一记。

没多久,警车在他们附近停了下来。

「擦撞吗?怎么回事?」坐在副驾驶座的警员一下车,望了站在车外的张武仁一眼,然后也没等他回答,便前去敲BMW的车窗。「小姐,是你报警的没错吧?」

车窗发出咿咿声,缓缓地降了下来,依然缩在驾驶座里的薛曼曼嗫懦地朝警员低语着,「警察先生,刚刚发生的擦撞并不是我的错,那个……是那位猛踹我车子的先生骑着机车突然间从巷子里面冲出来,所以我才会

「对,全部都是我的错,是我骑车不专心,是我横冲直撞,是我闯了闪黄灯迎面撞上你的车,但是你一点责任都没有吗?开车撞到人之后,你连下车察看的意愿都没有,当我是条死狗啊!」

没有捺住性子听完她颤抖的控诉,张武仁怒吼地打断她的话,然而并不是反驳,刚刚的擦撞事件他完全认帐,是他的失误没错。

突然间,身上擦伤处的疼痛像排山倒海般地向他袭来,连同他一直没办法驱散的心痛,同时在他的身上发作着。

刚刚,就在不久之前,交往了半年的女朋友跟他提出要分手,原因是待在他的身边,她感受到的净是些不安,还有害怕的情绪。

「我害怕嘛……谁晓得你会不会是故意要制造假车祸,然后抢劫我薛曼曼愈说愈害怕,虽然已经有警察在现场了,但盼到张武仁那张恶狠狠的脸,她还是忍不住心中强烈的恐惧。

「你把我当成是歹徒,所以不敢下车?」张武仁哭笑不得地瞪着她,直想再踹她的车身几十脚,然而碍于有员警在场,他硬是握着拳,忍下了胸中的熊熊怒火。「我看起来真的那么吓人吗?」

这是二度伤害。

张武仁打从心底感觉到万分地疲惫——对于自己的样貌。

薛曼曼怯怯地望了他一眼。

刚刚那个对着她车子又吼又叫又拳打脚踢的人,不就是他本人吗?竟然还敢问她这样的问题……

「请两位把驾驶执照拿出来,我们登记一下资料,你们到底打算怎么处理?

可以先帮你们备案,不过我看像这种没什么重大伤害的小擦撞,你们私下和解比较不麻烦。「

察看了一下四周的状况,轿车、机车以及两位当事人似乎都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警员忍着打呵欠的冲动,来回地望着两位,等待他们的决定。

「如果条件谈不拢的话,建议你们可以到调解所去……」

虽然还是有些害怕,但是薛曼曼终于打开车门,下了车交出自己的证件供员警检查后,她走到那个情绪显然已经镇定下来的男人身旁。

「喂2你没事吧?要不要送你到医院去?」他刚刚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呢!

虽然衣服遮着,但想必他身上一定有很多的擦伤。「不用担心,我会替你

付医药费的——

「我没事。」薛曼曼的问候随即被粗鲁地打断。「你的车要多少修理费?

我会付的。「

张武仁拒绝了她的好心,暴怒的情绪其实已经在刚刚对车子的拳打脚踢中,发泄得差不多了,现在的他只想好好回家睡一觉,他不要再跟这些明明有着天使的外表,却拥有恶魔心肠的生物打交道了。

「车子没有关系的,反正有保全险,我会交给保险公司去处理,但是你的伤……」薛曼曼借着路灯的光线,仔细地打量着他身上的状况,手肘和膝盖的衣物都磨损了,他身上一定有许多处擦伤的伤口,虽然刚刚的擦撞是他的错,然而就像他讲的那样,她是应该要负一些道义上的责任。

「不是说了没事吗?」张武仁忍不住口气又冲了起来。

要是真的关心的话,应该在一撞到他的那个时候就下车来关心吧?警察来了之后才敢下车,啧!这迟来的关心是要做给谁看的?

瞪着薛曼曼脸上那因为自己的怒吼而瑟缩退却的表情,张武仁感觉到自己又再一次地受到了伤害。

不久之前,那个说要跟他分手的女友,也是用这样畏惧的目光望着他的。

唉!张武仁忍不住轻叹了一声。

「算了,反正我没什么大碍,既然你也不需要我赔偿你车子的修理费,那么就当作没这回事吧!我们俩私下和解好了,不用备案。」

「嗯厂『薛曼曼轻轻点了点头,望着张武仁的眼神还是带着一丝丝的惧意。

「你真的……不要去医院吗?」

「不用。」到底要他讲几次啊?真是烦死人了。张武仁不耐地瞪了她一眼之后,便走回去牵起自己倒在一旁的机车。

「喂!」薛曼曼犹豫再三,在他发动机车准备离开的时候,还是开口喊住了他。「那个,你等一下好吗仆

「还有什么事?」

两位警察也都先后上了车,她叫住自己难道不会害怕吗?

张武仁将半罩式的安全帽兜头戴上,那仰起下巴扣扣子的姿态,在听「见薛曼曼的叫唤声后,显得更加不耐烦了。

「对不起……」

薛曼曼说了之后马上低下了头,于是后面的话音量愈来愈小。小到张武仁几乎要听不见了。

「我不是故意要把你误认成歹徒的……」

张武仁撇撇唇,算是接受了这个道歉。

全都是这张脸害的!他看了后视镜一眼。

悲惨又寂寞的命运……张武仁发动机车,然后呼啸着猛催油门把手,头也不回地离去。

「外头那部车是怎么回事?小曼,你昨天晚上又自己一个人开车出去?还给我撞车了?」早餐桌上,薛景元异常严峻地责备着。

薛曼曼赶紧放下手中的吐司和牛奶,朝哥哥露出了讨好兼求饶的笑容。

「哥,人家心情不好,想出去透透气嘛!谁知道会……」

「有没有哪里伤着了?」薛景元关心地望着这个世界上他仅剩下的唯一的亲人,如果她出什么差错,他一定不会原谅自己的。「跟什么车碰撞的?对方有没有怎么样?」

「我们都没有事啦!哥,只是起小擦撞而已,而且是那台机车突然间从巷子里冲出来的,我虽然心情不好,但是绝对有遵守交通规则。」

「没事就好,你别老是让哥为你操心。」薛景元打开早报,目光随即胶着在财经版上的头条新闻上。

薛曼曼欲言又止地望着哥哥,然而他逢自看着手上的报纸,不再搭理她,原本充满期待的心情,渐渐地冷却下来。

不是在替她担心吗?那为什么明明听到她说心情不好却不进一步追问她为什么会心情不好呢?

她知道哥哥非常地疼爱她,自从爸爸、妈妈因交通事故辞世之后,哥哥就代替了爸妈的职责将她养育成人,但是哥哥对她的疼爱只局限于她的食衣住行,并没有涵盖到她的心情。

沮丧地收回了自己期待关爱的视线,薛曼曼低下头,专心地吃着早餐。

她早该死心了,光是公司的业务就够哥哥烦心了,自从被迫接掌爸爸的公司后,哥哥就连交女朋友的时间都没有呢!她也不想老是惹他烦心,生伯自己会成为哥哥的负担。

「吃完了吗?坐哥哥的车一起去公司?」薛景元放下报纸,将面前的黑咖啡一口饮尽,然后望了望腕上的手表。

是时候该出门上班了。

「不要,哥,我不想坐你的车去公司,很多员工会在背后说闲话。」

「有什么闲话好说的?你是我的亲妹妹,我让你空降进公司,又没让你占大位或是抢了谁的工作,有谁敢说你什么闲话?」

「哎哟!哥,你不懂啦!」薛曼曼委屈地噘起了唇。

哥哥还真是会打击她的信心啊!他这么说的意思不就代表她在公司里,真的是可有可无的存在吗?

悲惨的是,公司里那些职员知道她这个人好欺负,一点能耐都没有,在人前当她是公主,人后什么欺负她的花样儿都敢使出来,她这个助理的职位,其实就跟打杂小妹没什么两样。

「反正你自己先出门吧!等会儿我自己开车去。」

「你昨晚才刚撞车,现在又想自己开车?不准。」薛景元皱起眉头,望向妹妹的眼神充满责难。「叫赵叔送你上班,从今天开始,你不可以自己开车出门,任何时间都不行。」

「哥!」薛曼曼不满地惊呼着。「赵叔送我,那你怎么办?」

「我自己开车。」薛景元扬起唇角,露出了让薛曼曼感到无限挫败的耀眼笑容。「你听话,赵叔以后归你用,要去哪儿都得叫他送。」

「我不要,哥,不管啦!我……」

「没得商量,我会吩咐下去的。」薛景元朝妹妹伸出了手。「交出来。」

薛曼曼愣了一下。「什么啦?」

「车钥匙。」薛景元一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任何危害到自家妹妹安危的事情,他都会一概禁止。「快交出来给我。」「哥……

「我说了没得商量。」

在哥哥绷着脸严肃的坚持之下,薛曼曼只好交出了自己拥有的那副车钥匙。

啊——她现在就连自己开车的自由都没有了,呜呜……

「快点把早餐吃完,你虽然是大小姐,但是去公司上班还是不准迟到,知不知道?」薛景元敲敲妹妹的头,警告地瞪了她一眼,然后才抓起椅背上的西装外套,神清气爽地出门上班。

「我当然知道啊!」薛曼曼在哥哥的背后做着鬼脸,直到他的背影消失。

薛曼曼最讨厌的事,就是公司那些同仁用充满阶级差别的眼光看待她,她当然不会笨到去做出这种会惹出更多闲话的事来。

望着桌上吃到一半的吐司和牛奶,薛曼曼仿佛全身虚脱地趴在餐桌上。

最近她真的好害怕去公司上班喔!

那个跟她同期进入公司服务的行政助理张子铃,原本跟她的交情还算挺不错的,然而因为发生了一些事情,把她们之间好不容易建立起的一丁点友情全都给破坏殆尽。

一个新进的业务部职员,名叫高清翔,生了一张能够迷倒全公司所有女性的帅气脸庞,上班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以他与生俱来的魅力——迷人的笑容,征服了他们公司全部OL的心。

前些天,高清翔当着办公室里一票同仁都在的时候,大胆地向她告白,说他喜欢上她,想要跟她交往。

这就是子铃跟她闹翻的主因。

薛曼曼并不是不曾感到心动,但周围充满批判的无情目光,以及那些不想听都不行的窃窃私语,全都指向了一个合于事实的猜测——

高清翔因为想攀上她这位大小姐,所以才跟她告白的。

子针不只一次地主动靠近高清翔,都得不到他的青睐,反而她这个什么都没做的人,靠着家世出身的优势,赢得了新进帅哥的心。

有没有人替她想过,其实,她也是千百个不愿意啊!

被帅哥当众告白又不是她去强求来的,没想到却因为这样,她就变成了全公司所有OL的公敌。

哥哥平日对她的保护过度,以至于她对谈恋爱并没有太大的向往:再加上每天在公司里跟那些人前人后两张脸的同仁们周旋就已经够累了,她哪有时间去花心思谈恋爱。

就算她对高清翔真有那么一点意思,他鲁莽的示爱举动在公司里造成如此大的骚动之后,她哪还有胆子跟他在一起啊!

该说高清翔这家伙不长脑袋还是光长了胆子?她哥哥想必一定也听说这件事了,但是哥哥一直没有任何动作。

不知道哥哥对妹妹被公司里的员工当众告白的这件事,有什么样的看法?

薛曼曼从来不晓得自己的恋爱问题会引起这样广大的关注,不仅每天一大家对他们的动态异常地在目,就连她好不容易拥有的一丁点友情都失去了。

一想到子铃望着她时,那充满蔑视的目光,还有因为得知失恋了伤心难过的表情,她就提不起任何劲儿去上班。

望了望时间,不出门不行了。薛曼曼仰头一口喝光杯子里的牛奶。

唉!人生更是充满无奈啊!尤其是像她这样的人生,不管什么事情,都由不得她自己做主,真的活得好无奈喔!

薛曼曼懒洋洋地起身,赵叔已经在外头暖好车等她了。

她的自由啊……离她远去了。

第二章

下班时间——

终于熬到五点半了,薛曼曼一打完卡,马上就奔到张子铃的身旁去。

「子铃,一起吃晚餐好不好?有些事要跟你解释清楚,是关于高清翔的…

…「

「没什么好解释的。」无视于薛曼曼脸上的讨好笑容,张子铃收拾好

自己桌上的东西后,拎起包包,往休息室的打卡钟走去。

「子铃,我跟他真的什么也没有,你相信我好不好?」

「我不想听。」张子铃转过头,愤怒地瞪着薛曼曼。

她从来不曾这么讨厌过一个女人,为什么她什么都不用做,一生下来就可以吃好、穿好;不需要怎么努力,就轻易地得到一个轻松的工作、顺遂的生活,甚至是令人羡慕的爱情。

一切的一切,都像是与生俱来的,为什么拥有幸福的人是薛曼曼而不是她?

她就是讨厌这种天生具有优势的人种。

「不管你跟他是什么关系,都不关我的事。」

不管她现在怎么撇清,子铃都不肯相信她。薛曼曼虽然备感疲惫,还是努力不懈地追在张子铃的身后,期望能求得她的谅解,因为她真的很珍惜这段得来不易的友情。

「子铃,你不是喜欢他吗?为什么这么轻易就放弃?你相信我,我对他真的没有任何感觉,我也绝对不会答应他的追求。」

「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感到开心?」张子铃避开了平常下班时一起等电梯下楼的人潮,逞自往楼梯间的方向走去,这里非常安静,绝对不会有人过来,等到只剩下她们两人独处之后,张子铃就不客气地向薛曼曼开炮了。

「不用假好心了,我的爱情不需要你来施舍。」

「子铃,不要生我的气,我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

「哼!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也需要朋友吗?」张子铃间呼地瞪着薛曼曼。看来她也不是真的太蠢,知道高清翔对她的表白,并不是带着百分百真心。

张子铃的确是喜欢高清翔没错,对于那张帅气的脸庞一点抵抗力都没有,甚至想永远霸占住他的视线,不过他那双过于世故,简直可以形容成是势利的眼神,渐渐地让她感到恶心。

想靠女人的关系少奋斗三十年的男人,不管长得多帅,多么地诱惑人,到最后都会令人作呕的,张子铃非常坚持这个观点,所以她对高清翔的好感逐日地在消退当中。

「我需要啊!我当然需要。」薛曼曼求和地摇晃着张子铃的手臂。「子铃,你是我在公司里面唯一仅有的朋友,可不可以不要为了那个男人生我的气,好吗?」

求和的友谊之手,被无情地甩了开来,张子铃冷漠地望着薛曼曼。

「我讨厌你,并不是因为那个男人的关系。」

「啊?」

「我从来没有当你是朋友,请你不要自作多情。」张子铃偏过头去,伤人的话她可以毫不留情地说出口。「说穿了,我是在嫉妒你。」

瞧薛曼曼露出了不明所以的呆愣目光,张子铃把胸中感受到的所有不平,尽数发泄在薛曼曼的身上。

「你所拥有的一切,我既嫉妒又羡慕的一切,就是我为什么这么讨厌你的原因。」

☆☆☆请支持四月天☆☆☆

薛曼曼失魂落魄地走在大街上,下班时刻,拥挤不堪的人潮、车潮,将大街点缀得热闹喧哗无比,然而她的脑海里却一直采绕着刚刚张子铃对她说的话。

原来,子铃从来没有把她当成是朋友,被告知这一点,比以为自己失去了子铃的友情还要令她难过千万倍。

其实,她到底有什么事是值得让子铃羡慕又嫉妒的呢?

父母早逝,剩下唯一的亲人哥哥又镇日忙于工作,虽然她的物质生活不虞匮乏,但是精神生活却异常地贫瘠!

连一个真心的朋友都没有,这样的人生,真的值得他人称羡吗?

唉……

支退了开车来接她下班的赵叔,薛曼曼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走着。

到底要走到哪儿去呢?又能走到哪儿去呢?

薛曼曼一点主意都拿不定,却又不想这么早回家,只能一步步地往前走着、走着。

「妈的,有没有搞错?你竟然炒我鱿鱼?」

这有些熟悉的怒吼声引起了薛曼曼的全部注意力,抬起眼一看到那张凶神恶霸般的脸,她下意识地往路边的建筑物旁躲了过去。

右手臂里着绷带的男人站在一家便利商店的外头,与一位中年男子发生争执,他的声音和语气让薛曼曼忍不住替他捏了把冷汗。

那个……他……他不就是昨儿个夜里在街头,跟自己发生小擦撞事件的凶狠男人吗?

那上着石膏被绷带吊在颈间的右手……他受伤了?

「我花钱请你是要你来这里工佗的,你现在手包成那个样子,我看起码得休息十天半个月吧?我没有那个美国时间可以等你这么久,当然得请你走路。」

中年男子并没有被男人的恶形恶状给吓到,似乎是早已习惯他说话的方式。

「还有,我其实已经忍你忍很久了,你听听看自己说话的方式还有恶劣的态度,我店里的客人早晚会被你给吓光。」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老子我不干了,行吧?」

张武仁怒吼地狂踹着摆放在店门口的木制长椅,发出「砰!」地一声,吓坏了躲在一旁偷听的薛曼曼。

他的手受伤了……一定是因为昨天的擦撞事件吧!

因为受伤的关系,所以被老板给开除了。薛曼曼的心里充满了无比的歉疚,他的失业等于是她间接导致的恶果。

薛曼曼忍不住跟在暴怒的男人身后,男人大跨步地往前走着,薛曼曼则辛苦地在后头追赶着,走了大约三条街的距离之后,男人弯进一楝外观老旧的住宅大楼。

无法再跟踪他继续进去公寓之内,薛曼曼只好停在外头的电线杆旁,一会儿之后,三楼最右边的窗户亮了起来。

望着那扇刚刚亮起的窗户,薛曼曼心中对男人的歉疚感顿时升到最高点。

怎么办?都是她的错……

虽然昨晚的擦撞事件明明就是男人不小心之下的结果,会变成这样也是他咎由自取,但是薛曼曼还是充满了愧疚感,总觉得她是不是应该替他做些什么,好弥补他无预警被迫失业的损失?

☆☆☆请支持四月天☆☆☆

「真该死!」

今日不知第几次的咒骂声脱口而出,张武仁躺倒在床上,像是会喷火般的视线直勾勾地凝视着天花板。

生活虽然不至于因为便利商店的那个打工突然间结束而陷入紧急危机,但是也挺够棘手的,这代表他必须尽快去寻找下一个晚间时段的工作才行。

望着右手臂上的石膏和绷带,他带着这样的「装备」,有哪个脑筋正常的老板会录用他?

白天工地的工作也是被迫暂停休息,不过工头承诺他手伤痊愈之后,就可以马上回去报到上工,没想到便利商店的打工竟然也跟着结束了,明明他还有一只没受伤的左手可以应付结帐的工作啊!

昨天发生擦撞的时候,因为没有很明显的骨折现象,他只觉得右手有些疼痛而已,再加上是他自己撞上对方的车头,最后他也只好摸摸鼻子离开现场。

谁知道在半夜时,手居然痛得肿了起来,忍着痛挂了夜间急诊之后,才发现他的右手有严重的骨裂现象,大概是摔倒的时候用手撑住身体的重量,又撞又压地在地上翻滚了数圈,所以伤到了骨头……

愈想愈是火大,张武仁从床上爬起来,一边脱衣服,一边往浴室走去。

小心翼翼地避开右手的石膏、绷带,当只剩下一只左手可以进行日常生活的各项工作时,各式各样的不便让张武仁心头的烦躁不断增加,原本脾气就不太好的他,就像是随时随地都处在快爆发的边缘。

「呃啊…」

可以清楚看见各种擦伤痕迹的躯体实在不太适合碰水,不过他血气方刚的年轻身躯有着迫切的需求,没了女友之后必须要靠自己解决,体内旺盛的欲望总是一、两天就得发泄一下。

在浴室处理过后,就可以轻爽干净地回床上去睡觉,以往女友不在身旁的时候,他也总是这样在浴室里边洗澡边解决的。

只消轻轻一摆弄便胀大起来的勃起,渴望热情地朝天怒吼着,习惯受右手照顾的它,换成左手抚弄后,总感觉无法得心应手。

张武仁低头望着自己生气勃勃的部位,又恼又怒地想起了昨天才刚分手的女友。

被抛弃的感觉很糟,然而已经变了心的恋人再强留在身边,也只剩下折磨而已,尤其当她望着他的眼神充满了惧怕的时候,他还能怎么强求她?

他也很想当一个温柔、浪漫的情人,也想成为可以符合她期望的,值得她依靠的男人,无奈他的个性天生就是这般粗鲁,既没情调又不懂得撒娇,无法满足女友那颗希望受到极度关注与娇宠的心。

恋情无法顺利地继续下去,从女友最近不满的态度中早可看出端倪,可是当真正面临被要求分手的那一刻,他还是无可避免地受到了伤害。

「啊……啊……」

一边想着已经分手的恋人,一边自慰是多么悲惨的事啊!

张武仁笨拙地摇晃着凑合着用的左手,及因快感而颤动不已的腰际,也努力将「前」女友的脸庞驱出脑海之外。

就在欢愉不断累积的当头,外头的电铃超不识相地响了起来。

叮咚!

「妈的,会是谁啊?」竟然在这种微妙的时刻来打扰他,他正巧做到一半耶!

舍不得停下急遽上扬的快感,张武仁喘着气,继续抚慰下身昂挺的欲望。

叮咚!叮咚!门铃又响了两声。「

「呃啊……可恶……」

他家的电铃不知几百年没响过了。张武仁一边加快速度解决掉自己下半身饱胀的欲望疼痛,一边猜测着外头的来客会是谁。

该不会是推销员吧?

还是昨天哭着说要分手的女友,突然间反悔了?

叮咚!叮咚!叮咚!

不管是哪一种猜测,都令张武仁非常不悦,无法马上去开门,来人却一再地按着他家的门铃。

抓起大浴巾围在下半身后,他怒气冲冲地走到门口。

「谁啦?不要再按了。」

门一打开,门里门外的人同时露出了一副惊讶的表情。

「你来这里做什么?」瞪着门外那个昨晚与自己发生擦撞的女人,张武仁粗鲁地质问她。

她怎么会知道自己的住处?啊!是了,他在警察那里留下了驾照的相关资料,难道她后悔跟他和解,想来索赔吗?

「啊!你、你没穿衣服……」薛曼曼望了他一眼,随即尴尬地别过头,不敢看他。「那个……你……」

「你到底想干嘛?」张武仁单手撑在门框边,一副不耐烦的模样。「竟然找到这儿来了,如果是想跟我要车子的修理费的话,麻烦你把清单交出来给我,我一定会付的。」

不想被有钱人给看扁,虽然他刚刚才丢了个工作,但不至于付不出对方车子的修理费。

「不是的,我不是来跟你要钱的。」薛曼曼快速地又望了赤裸裸的男人一眼,瞬间红透了脸。「你的手受伤了,昨天晚上不是没事的吗?」

「夜里突然间肿起来疼痛不堪,去挂了急诊才知道,因为倒下时的撞击,手肘部分的骨头裂了开来。」视线不自觉地被她那张诱人的红脸颊给吸引了过去,张武仁顿时觉得自己的呼吸有些急促了起来。

「啊!骨头裂了,一定很痛喔!」薛曼曼低下头望着他挂在赤裸胸膛上缠满绷带的手臂,下意识地伸出手,温柔地触碰着他。

「你在干嘛?」虽然上了石膏,但是被碰触的感觉详实地透过感觉神经传达到脑部,张武仁猛然一震,不久前才刚发泄过一次的欲望,在浴巾底下凶猛地再度膨胀了起来。

「对不起……」薛曼曼连忙收回了手,抬头望向他的目光充满了歉疚。

「真的很对不起,你的手会受伤,全都是我害的。」

听到她不停地向自己道歉,张武仁眯起了眼瞪着她。

这个女人到底是怎样啊?哪根神经接错了线?

昨天晚上的擦撞事件,明明就是他的错,是他闯红灯冲撞她的车头,事发后,她不仅叫了警察,彼此也已经同意要和解了,为什么今天她还要找到他的住处,多事地向他道歉?

「如果不是因为手受伤的话,你就不会被老板开除了……真的非常对不起。」

虽然昨晚的小擦撞并不是她的错,但要是她没有「时冲动开车出去散心的话,他就不会伤了手臂还没了工作。

今天若没有在街上遇见他,她根本就不会知道他因为昨晚的事故,引发了一连串的不幸。

然而命运让她再一次遇见他……

薛曼曼控制不住心中溢满的歉意,直觉自己应该为他做些什么,好弥补因为自己的一时任性,对他所造成的不幸后果。

「你都看到了我跟那个家伙吵架的经过?」张武仁闷哼着。「你搞清楚,不是他开除我,是老子我不爽干了。」

「对不起。」除了道歉之外,她还能替他做些什么呢?

薛曼曼着急地想要表示自己的歉意,最后把脑筋动到了自家的公司。

只要她说一声,哥哥应该可以挪出一个职位给他吧?

「如果你需要工作的话,我可以替你介绍,不过当然是等你的伤好了之后,我可以介绍你去我家的公司……」

「不用你鸡婆。」张武仁烦躁地瞪着她。

眼前这个少根筋的女人完全没发现他的窘况吗?

虽然隔着一条浴巾,但下身那胀大的勃起正夸张地忽了起来,将浴巾抵出了令人窘迫的形状,难道她一点都没发现吗?

「我可以为你做些什么吗?如果你需要钱的话,我可以替你付医药费,还有,在你失业及养伤的这段期间所需要的生活费,我也可以——」

「不需要。」张武仁再次断然地拒绝。

拿女人的钱来花跟他的性格一点都不符合,就算是快饿死了,他也做不来这种事情,他只是手受伤又不是手断掉,顶多休养一、两个星期,他就可以再工作了,不可能会饿死的。

况且,人伍的兵军随时会寄来,一旦收到兵单,他便包袱款款去吃公家饭了,就算没有找到工作也没关系。

「你会变成这样都是我害的,如果我昨天晚上没有开车出来,你一定不会有事的……」说着说着,她竟有些便咽了起来。

最近不知怎地,薛曼曼总有如此的感慨:如果没有她的话,哥哥也许就不用这样拼命地经营爸妈留下来的公司,只为了给她衣食无虞的生『活,却牺牲了自己全部的时间;如果没有她的话,子铃的告白也许会被高清翔所接受,两人可以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如果没有她的话,眼前这个男人就不会倒楣地伤了手还丢了工作。

一切都是因为她的关系。

薛曼曼迫切地想要做些什么,好弥补自己为他带来的无心伤害,但是他看来似乎很倔强呢!根本就不把她说的话当一回事。

「那你需要什么帮助呢?告诉我,在你将手臂的伤养好的这段时间,不管你需要什么,我都可以帮你。」

望着她急切的脸庞,她是真的在替自己担心吗?

张武仁不自觉地前倾身体,并修低了头,好让自己的视线降到与她同样的高度。在一个几近赤裸的男人面前,她除了一开始有些不安的害羞,后来似乎不怎么惧怕他。

明明昨天夜里还把他当作是制造假车祸的罪犯……

这个女人要不是真的脑袋里少根筋,就是太容易相信别人。

「不管我需要什么,你都愿意帮我吗?」望着她还带着一抹嫣红的诱人脸蛋,张武仁对她起了不该有的色心。

「嗯!只要你说出来,我一定会想尽办法帮你的。」

「全都是因为你的关系,所以我的手才会受伤。」

看到她心慌地直点头,他摇晃着胸前那只里上石膏、绷带的右手,将她的同情心全部勾出来之后,他的脸上闪现着无比邪恶的笑意,「钱呢!我是不太需要,工作的话,也得等我的伤好了之后才能谈,不过现在倒是有一件事情让我感到非常困扰,是只有受伤的右手才能做好的事情。」

「什么事情?我来帮你。」

提了这么多意见都被他拒绝之后,终于有自己可以帮忙的事情了,薛曼曼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表现,忽然间,她整个人被一股强大的力道给拉了过去。

直到背后的门啪地一声被关上,被紧紧抵在门内的薛曼曼这才发现了自己处在什么样一个危险的境界……

第三章

「你……你要我帮什么忙?」

男人紧紧抵住自己的热切体温,让薛曼曼感觉有些晕眩,她不安地抬眼凝视着他,他脸上的笑意不知怎地令她害羞了起来。

「你愿意暂时代替我的右手吗?」张武仁俯低头,凑近她的耳旁低语着,「我的右手每天晚上都有很重要的任务……」

「什么任务?」薛曼曼傻傻地跟着他诱引的语尾追问着。

张武仁抓住她的右手往自己腿间摸去,浴巾下饱胀欲望的昂挺因为她的碰触,兴奋地更加坚硬了起来。

「哇!」

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摸到的东西是什么的时侯,薛曼曼瞬间涨红了脸,想要收回手,却被他的大掌紧紧地控制住,她咬住下唇向他求饶。

「不要……」

「你刚刚已经答应我了不是吗?」张武仁轻喘一声,强忍着欲望的脸庞同她一样火烧般地涨红着。

「如果做不到的话,刚刚为什么要答应我?」再度看见她脸上出现因自己而感到惧怕的表情,张武仁受到不小的打击。

他是不是又吓到她了?

「这种事情……」薛曼曼羞耻地瞪了他一眼后,马上转移开视线。「你明明还有左手可以做啊!」

况且,她和他根本就不是那样的关系,为什么他可以厚着脸皮,要求她做这样羞人的举动?

「我习惯用右手做,因为左手不够灵活。」张武仁动了动腰,下半身热切地抵住了她。「你到底帮不帮我?」

薛曼曼偏过头去,无言地沉默着,直到张武仁更加放肆地抓着她的手,摩擦着他腿间的东西时,她才像终于清醒般地尖叫出声。

「啊!我不要……不可以……」

他、他、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使唤她替他做这样的事情咧!真是羞死人了,简直是无理至极啊!

「你不肯?是谁刚刚兴致勃勃说要为我做些什么的?」张武仁不满地松开了她的手,握拳的大掌用力地撞击在门板上,发出「砰」地一声,吓坏了薛曼曼。

强迫女人做一点意思也没有。

张武仁觉得没趣,便丢下她转身往浴室走去。

自己来就自己来,刚刚在她还没出现之前,虽然左手不太灵活,但还是可以让下半身的欲望达到高潮的。

当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薛曼曼像是失去了站立的力气,顺着大门滑坐在地上。

怎么会这样?

她还以为……自己可以帮上他什么忙的……

呜呜……

低下头望着自己刚刚碰触过男人重要部位的右手,薛曼曼的脸像成熟的番茄一样红透了。

在哥哥的保护之下,她一直没机会交男朋友,不过虽然没有这方面的经验,该有的常识她还是有的。

正在发情的男人……是非常很危险的。

薛曼曼颤抖地扶着门板站起身,觉得自己还是马上离开比较好。

当她准备打开门离开,浴室里突然传出一声匡啷的声响,怕他出了什么事,她赶紧往浴室冲了过去。

。「嘿!你没事吧?」

只是伸长腿时,不小心将洗发精给踢翻了而已。转过脸的张武仁朝门外的薛曼曼露出了恶狠狠的表情。

「你还没离开啊?既然不想帮我,就赶快走。」省得意识到她的存在,他会继续产生更多下流的欲望,他可不认为自己是个什么正人君子!

刚刚还有浴巾遮掩住的下半身此刻赤裸裸地展现在薛曼曼眼前,她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哇……」

「我说你啊!是不是真的脑袋瓜里少了根筋?」

随着她的视线,张武仁低头望了自己腿间一眼。被陌生的女人看到重要部位对他来说,是没什么大不了啦!反正他对自己的大小有着无比

的自信,相信不会比其他男人逊色。

然而她呢?是太过清纯,所以被他给吓着了?还是太过有经验,正在犹豫要不要接受他的诱惑?

「既然不愿意帮我的话,还不赶快离开这里?你不怕我突然间兽性大发起来强奸你吗?」

在她因惊讶而圆睁的美眸之前继续滑动着的嗜欲左手掌,逼出了另外一波意想不到的高潮,在有人旁观着的意识之下,窜过背脊的那股战栗感觉令他发出了满足的低沉呻吟。

「呃嗯……呃哈……」

听见他发出奇怪的呻吟声,薛曼曼因为担心,忍不住就走进了浴室,停在他的身边,半蹲着身子察看他的状况,并轻抚着他汗湿的背脊。

「你很不舒服吗?我帮你叫救护车好不好?」

他颤抖的背脊,还有那令人在意的低沉呻吟,她明知道自己应该要马上离开的,最后还是忍不住留下来。

不但留了下来,甚至还主动靠近他。

她是着魔了吗?薛曼曼在心底问着自己。

「你真的一点经验都没有吗?」

张武仁站起身,正面全棵地迎上了她的视线,她清纯的反应和可爱的模样,实在是颇耐人寻味。

「对男人的身体感到好奇?」薛曼曼达眨眼的勇气都没有,男人逼近的身躯太具震撼性了,她只能结结巴巴地将自己的关心,尽量用言语表达出来。

「对不起,听到你的呻吟声,我还以为你……身体不舒服……」

「的确是不怎么舒服。」张武仁一步步地进逼,直到将她逼至墙角停住为止,他伸出左手搭在浴室冰凉凉的磁砖墙上,将她因在自己与墙壁之间。

「你会在意吗?可你又不肯帮我,你知不知道我现在真的很难受啊!」

「我……

「其实很简单的,要不要我教你?」张武仁今晚第二次俯低头,凑近她的耳旁,在深深呼吸着她甜美气息的同时,低沉的嗓音也对她进行着诱人的说服。

「只要摸摸我就好,如果你肯帮我的话,我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我……不行啦……我不敢……」

她一定做不来的。薛曼曼困窘地直摇头,男人魅惑的嗓音似乎将她催眠了,在他的逼视之下,她连推开他的勇气都没有。

「帮帮我,好吗?」张武仁伸出舌头,轻舔着她细白的耳垂,技巧地朝她耳廓内吹着气。「自己动手做真的很无趣,如果是你帮我的话,一定会让我非常、非常兴奋的。」

「不行,我不会啊……」像是胶着了般,一对上他那双像是会放电般的眼眸,薛曼曼发觉自己就连移开视线这么简单的行动都做不到了。

天啊!她到底被下了什么魔法?

「哪!帮帮我吧!好不好?其实很简单的,你只要伸出手,握住它上上下下地滑动就可以了。」张武仁用低到不能再低的声音,在她的耳边进行着羞人动作的教学讲解,但是这一次。他并没有动手强迫她碰触他。

他腿间那根朝天昂挺的欲望像是自有生命般地颤抖晃动,因渴望女人的碰触而疼痛着,他压抑不住地发出了难耐的呻吟,在她的耳边急切地喘着不停。

「帮帮我、帮帮我啊!」不停要求着她的同时,张武仁将额头抵进她的颈项间,深深地嗅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香气。

跟前女友一样,她身上的香味并不是经由香水营造出来的,她身上的香气,是属于沐浴乳或香皂那一挂的好闻气味。

该死地对了他的味。

「喂!摸我好不好?我想要你摸我……」见她依然呆立着不肯就范,张武仁只好更进一步地诱引她。

他伸出舌头轻舔着她颈间白皙的肌肤,察觉到她颤抖的反应之后,他更加恶劣地吮舔着她,又湿又热的亲吻慢慢地从她的颈间往锁骨下方移去。

「啊……」忍不住发出的嘤咛声泄漏了薛曼曼的感觉,面对他的挑情,她并不是真的完全无动于衷,只是因为太过震撼而绷紧了神经。僵住了身子,他一连串湿热的吮吻像是暗号般,将她陡然间唤醒过来。

「喂!帮帮我吧!好不好?我是真的很难受啊!」对她做了这么过分的事却完全没有遭遇到抵抗,张武仁心想,她应该多少对他有点意思,于是他更加卖力地吮吻着她,渴望的腰际紧贴着她的下半身,摇晃地蠕动了起来。

第一次受到男性如此大胆的要求和对待,薛曼曼暗自吞咽了一口口水,突然感觉喉头干燥了起来。

「摸摸我,喂!你摸摸我啊!我想要你握住我。」挪动腰部,主动将肿胀的昂挺凑到她手边去,大胆地抵撞着她的手背,张武仁一边凝视着下身,一边朝她逸出了愉悦的呻吟。

「求你了,摸摸我好吗?」

也许是因为好奇,也许是因为他不断地析求低语,薛曼曼怯怯地张开了手,如他所愿地握住了他腿间胀大的欲望男根。

「哇!」那又硬又烫的触感让薛曼曼惊呼了一声,男人接着贴上坚实的胸膛,紧紧地压制住她的上半身,并在她耳边急促地喘息着,「用力一些握住它,像这样来来回回地滑动。」

覆在她小手上的大掌,教她学会该怎样取悦男人的身体,来回地滑动几次过后,她渐渐地掌握了要领,配合着他呻吟的速度,她慢慢加快了爱抚的力道与速度。

「啊……啊……啊……

张武仁收回左手撑在墙壁上,一边享受着她的爱抚,一边难耐地

「明天晚上我等你喔!」张武仁笑着朝她挥了挥手。

掩着耳朵选也似地冲出他的屋子,薛曼曼山战心惊地想着,要是她再继续待在那里的话,说不定真的就被他给拐上床去了……

她对一点反抗力都没有的自己感到羞愧不已。

他的笑声在耳朵里萦绕不去,在坐上计程车回家的路途上,缩在后座的薛曼曼红着脸,整个人一直被脑海中男人的笑声给蛊惑着……

薛曼曼一整天上班都没啥精神,晃晃悠悠地站在影印机前COPY着主任要的会议资料副本。

多达二十份的影印数量,听着影印机啪哒啪哒不停运作着的声音,薛曼曼的思绪慢慢地飘呀飘地离开了现实。

早上出门前被哥哥念了一顿,对于她昨晚下班后的不明行踪颇有微词,但又逼问不出任何的细节,最后哥哥非常生气,对她下了禁足令,并且吩咐赵叔今天下班后,一定要安全地将她送回家才行。

薛曼曼难得叛逆地跟哥哥吵了一架。

她都二十五岁了,为什么哥哥对待她还是像在对待小孩子一样呢?她已经长大了,不是当年父母亲骤逝时的未成年小可怜,她认为自己应该得到成人的待遇了。

如果不是哥哥的过度保护,她说不定早就有要好的男朋友了,昨晚发生的事情,给清纯的她带来好严重的冲击……

一想到昨天晚上,薛曼是忍不住又脸红了起来。

那个男人,色色地在她耳边对她承诺着,不管她想学些什么都会教她……

一息及他因高潮而粗喘不停的暧昧呻吟,和昨晚她要离开之前,他充满自信的轻笑声,她忍不住一直幻想:如果她今晚再到他的公寓去的话,会发生些什么事?

嚷着说每晚都想做的好色男人,一定会拐她上床吧!

若她今晚再出现的话,就不是用手帮他做就能够让他满足的了。

像走火人魔般一直幻想着男人可能会对她做出什么令人脸红心跳一的行为,薛曼曼的心思完全无法专注在手边的工作上。

「你在发什么呆?郭主任在催你手上的资料了。」

张子铃突然出现在身旁,那冷然的提醒声音蓦地将薛曼曼给拉回到现实里来。

「喔!对不起,我马上就弄好了。」

赶紧加快手上的影印作业,薛曼曼瞥了眼墙上的时钟,离上午十点开始的会议只剩下不到五分钟的时间了。

她竟然在上班时间沉浸在对那个男人的绮丽幻想中……天啊!她甚至不记得那个男人叫什么名字呢!

她一定是着魔了。

轻拍着自己有些酡红的脸庞,薛曼曼将影印好的资料分别装订成册,整理好之后,准备直接进会议室去分发。

「唉!真好呢!像你这种大小姐,就算上班不专心,也不会有任何危机意识,反正你也不可能会被开除,好羡慕喔!」

被张子铃这样挖苦,为了维系以往的情谊,薛曼曼还是只能把受到的闷气,尽数往肚子里吞。

「子铃,谢谢你提醒我时间,我去发放开会的资料了。」迅速将资料全部整理好之后抱在胸前,薛曼曼在离开之前,不忘朝张子铃挤出一抹感激的笑容。

虽然脸上在笑,但是薛曼曼一点都不快乐,她觉得自己真的好虚伪。

她们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为什么得来不易的友情竟变质得那么快?

子铃说,她从来没有把她当成是朋友,就算是这样,她还是渴望能跟子铃恢复到以往的相处模式。可是自从彼此闹僵了之后,这种渴望根本就没办法实现。

「哼!」张子铃闷哼一声之后,便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对于薛曼曼的感激和虚假的笑意根本不屑一顾。

张子铃冷淡的回应让薛曼曼再一次陷进对自我的厌恶感中,她垂头丧气地往东侧的会议室走去。

在这样的气氛之下,她哪还提得起劲认真工作!

唉!真的好烦喔!

第四章

薛曼曼待在房间里,无聊地按着电视遥控器。

果然,一下班之后,她就被赵叔像押解犯人般地护送回到家,闷到发慌的她,不晓得该怎么打发时间才好。

车钥匙已经被哥哥给没收了,就算想自己偷偷溜出去晃也没有交通工具,又不能叫赵叔开车送她,因为今天早上,哥哥对她下了禁足令,没有哥哥的允许,赵叔不可能同意载她出门的。

「唉!无聊、无聊,我好无聊喔!」

电视频道不管转了几番,都找不到想看的节目,薛曼曼烦躁地在床上翻。

着,烦闷地将脸埋在枕头里高声尖叫着。

「啊——为什么?为什么我这么可怜要被关在屋子里面?我想出去,我真的好想出去啦!」

然而就算偷溜出去了又怎样呢?她根本没有地方可以去,因为,她是个没有朋友的可怜虫。

「呜……呜呜……为什么我这么可怜?连个可以说心事的朋友都没有……

呜哇哇……「将呜咽的哭声埋在枕头里面,薛曼曼对于自己现在无奈的处境,一点办法都没有,好想要改变些什么——这个一无是处的自己。

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间震动了起来,吓了哭泣中的薛曼曼一跳。

通常一回到家就切成静音的手机平日是很少有动静的,今晚它却难得地震动了起来。

好奇地打开简讯察看内容,里头简短的几个字,让薛曼曼的心脏怦怦怦地狂跳了起来。

喂!你来不来?

明明是陌生的号码传过来的简讯,但这几个没头没脑的字并没有造成任何的困惑,因为薛曼曼在第一时间就猜到应该是那个男人传来的。

「他怎么会知道我的手机号码?」薛曼曼停止了哭泣,讶异又不安地瞪着自己的手机。「啊!是了,一定是那天晚上在警员那边留下来的资料

一直瞪着的手机,没一会儿后,又狂乱地颤动了起来,薛曼曼抚着同样狂跳不已的心口处,有些迫不及待地打开了男人传过来的第二封简讯。

喂!我好想做,你快点来!

瞪着那一点都不掩饰欲望的文字,薛曼曼的脸像火烧般地热烫了起来。

那个男人……他、他真的在等她出现啊?

不管再怎样缺乏常识,她都晓得自己不应该再跟那个男人有任何形式的牵扯,然而理智是一回事,她已然迷乱的心情又岂是理智能够牵制得了的。

原本就鼓噪不安的思绪再度因他传来的简讯而骚动不已,薛曼曼瞪着手机再三地犹豫着,如果这一次,她再出现在那个男人的面前,一定会发生什么事的……

薛曼曼控制不住心跳的速度,脸上的红晕更加深浓了起来。

要去找他吗?她……该去找他吗?

然后,第三通简讯传了过来。

我好需要你……

前面两通简讯都不足以打动犹豫的她,然而第三通却轻松地办到了。

薛曼曼抓起手机、钱包和外套,蹑手蹑脚地下了楼。

小心翼翼地避开了在客厅看晚间新闻的赵叔。以及在厨房里切水果的赵婶,薛曼曼悄悄地溜进了赵叔、赵婶的房内,打开窗子翻墙而出。

将手机扔到床头柜上,张武仁失望地闷哼了一声。

看来,那个女人今晚是不会出现了,传了好几通讯息给她都没有得到回音。

难道他昨晚真的看走眼了?明明感觉得到她似乎对自己有那么一点意思的,捏了捏自己那张不笑的时候看起来颇为凶狠的脸皮,张武仁难过地猜测着,很少有女人不被他吓着的,这样的长相再加上粗鲁的言行举止,她会退避也是很正常的事。

寂寞的夜里,他躺在床上什么都不想做,空荡荡的房间里一点声音都没有。

刚刚传简讯给她的时候,他说自己很想做,其实,他只是想把她骗过来而已,不知为什么,一个人待在屋子里面,感觉真的好寂寞。

平日的这个时候,结束工地的活儿的他,随即转往便利商店上工,根本不会有时间感觉到寂寞的侵袭,没想到右手一受伤,白天晚上的两个工作都被迫停止、结束,寂寞的感觉顿时像排山倒海般地将他淹没。

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能做的时候,那一分一秒缓慢流逝着的时间,就像无止尽的折磨般令人难受不已。

躺在房里熟悉的床上凝视着天花板,此时此刻,就只有自己孤单一个人。

好渴望有个温暖的体温能陪在自己身边,渴望有人可以温柔地轻抚着他疲倦不堪的心。

然而什么都没有,这里,就只有他一个人而已。

如果女友没有提分手就好了。

就像刚交往的那个时候,她会温柔地缩在他的怀抱里,像小猫一样地舔吻着他的下巴,当他恶作剧地啃咬着她肩头细滑肌肤的时候,她会发出既可爱又娇媚的呻吟声诱惑着他……

为什么不能顺利地继续交往下去?

一开始明明是她主动靠近他,说喜欢上他的,她的喜欢会不会消退地太快了?

这两天静下心来思考过后,张武仁大约猜出了女友向他提分手的真正原因。

再过不久,他就要去当兵了,总是习惯有人在身旁呵护、关怀的女友,知道自己铁定受不住这样两地相思的悲惨情况,所以就向他提出分手。

再加上毕业后,他开始一连串忙碌的打工生活,不像以前在学时那样经常陪着她,提前遭受冷落待遇的女友更加坚定了要分手的心意。

说他不够温柔,应该只是借口吧?

张武仁难过地回忆着和女友交往期间的点点滴滴,她既已开口说要离去,他也不是真的放不开,只是,还没能习惯罢了。

由于屋子里非常地静默,能够清楚听见自己呼吸声的张武仁,忽然间听见了外头传来的一阵脚步声,然后停在自家门口,就不再有任何动静。

心念一动,他坐起身抓起床头柜上的手机察看,里头并没有任何女人回覆的留言讯息。

会是她吗?

张武仁满怀期待地走到门口,深呼吸一口气之后将门打开。

就跟昨晚一样,门里门外的两人同样露出了惊讶不已的表情。

「那个……我……」薛曼曼还没完全下定决心要按他家门铃,没想到门突然间就被打了开来,对上男人视线的那一刻,她惊讶地结结巴巴,连话都讲不好。

「终于等到你了。」张武仁迅速敛去惊讶的神情,大掌使劲一扯,便将薛曼曼拉进屋内。

随即覆上的炽热身躯将她密密实实地紧抵在门板上,张武仁迫不及待地亲吻住她还想解释些什么的红唇,夺去了她说话的能力。

「嗯……嗯……我……」一直抓不到空档可以讲话,薛曼曼在他火力密集的亲吻攻势之下,渐渐淡忘掉自己想要说话的事。

这样也好,薛曼曼不禁晕陶陶地想着,不用费心找理由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就让男人热情的吻狠狠地将她融化吧!

那不停变化角度的深入亲吻,动作看起来似乎极具侵略性,但实际上却是非常温柔的,薛曼曼适应了他吮吻舔舐的动作之后,开始积极地回应着他的亲吻。

除了热切的亲吻之外,张武仁并没有任何其他的动作,只专注在亲吻上头,反倒是薛曼曼开始蠢动了起来,小手怯怯地攀上他厚实的肩头,接着渴望地窜进他浓密的发丛里,肆虐般地揉乱了他的发。

感受到她的热情和主动,张武仁的情欲轻易地被她挑了起来,暂时停住了疯狂般的吮吻,他的额头紧抵着她的,气息紊乱地深呼吸几次,炽热的视线紧紧锁在她晕红的小脸上。

「叫什么名字?」其实,下午他打电话去警局询问那天晚上的擦撞事故资料时,就已经记住了她的名字,可是,他想亲口听她再说一次。

昨天和前天,他们都没有机会好好地介绍彼此,今天晚上,应该有充足的时间能让他更加深入地认识这个小家伙吧?

「曼曼。」像被恶狼盯住的可怜小羔羊般,薛曼曼根本就无法移开视线,狂吻暂歇,她在喘息声中报出了自己的姓和名。「薛曼曼。」

「曼曼……」张武仁低哺着她的名字。「我叫张武仁,要好好记住喔!」

「嗯!」

他靠得极近的唇瓣只消轻轻一挪动,就轻易地吻住自己的唇,薛曼曼叹息般地承受着他开启的第二波亲吻攻势。

世上其他的一切仿佛都不存在了……

此时此刻,只剩下他俩交缠在一起的亲吻,不间断的喘息和呻吟,薛曼曼觉得自己快要在他的身下融化掉了。

「我想做。」渴望的吻离开她的唇,开始往颈间湿热地探索下去。「你既然出现了,应该有要帮我的意思罗?」

虽然他身上的衣物都还整整齐齐地穿着,但一听到「我想做」这三个字,薛曼曼便下意识地想起了他赤身裸体时的样子。

控制不住的红晕在脸颊上蔓延开来,薛曼曼既不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睁大了眼睛,盯着他性格无比的脸。

他不说话的时候看起来就已经很凶了,而她甚至还看过他真正发怒时的超可怕表情……

但是,留在她脑海里最深刻的,却是他发情时的魅惑模样。

薛曼曼眨着充满羞赧的双眸与他对视着,并没有进开,他唇角挑着邪邪的笑意同样一直盯着她瞧。

她突然明白过来,他是在等待,等待她答允的瞬间。

呼吸再度急促了起来,她做个深呼吸,将胸口的不安和害怕全都吞进肚里,然后朝他轻轻地点了点头。

张武仁兴奋地移回她酡红的面颊旁,在她耳旁吐着邪狭的问句,「除了手之外,可以用别的地方帮我做吗?」

薛曼曼无言地瞪着他,然而此举只是更增加他的兴奋度罢了。

「你的眼睛真是漂亮,睁得这么大直直瞪着我看,害得我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了。」

被他这样一调侃,薛曼曼哪好意思继续看着他,害羞地避开眼神之后,她轻声向他吐露着自己那既期待又怕受伤害的心情。「我……我没有经验,你要教我吗?」

她一直记得他昨夜在她耳边的承诺,不管她想学什么,他都会教她吧?

从来不知道自己对于男女情事,会产生如此耽溺的感觉,他的热吻,让她舍不得推开,不管等一下他会对她做出多过分的事情,她似乎都觉得无所谓。

因为,他说了需要她。

不管这句话是真心还是假意,她胸中的某块缺口,已经被他这句话给填平了。

「你不怕我吗?」

两人相识的那个晚上,她明明错把他当成歹徒看待的,现在竟然选择将自己宝贵的第一次献给他这个陌生人,他实在搞不懂女人的心为什么会转变得这么快?

「不怕。」薛曼曼露出了浅浅的微笑。「你,好温柔。」

听见她的话之后,张武仁轰地一声狂笑起来。「从来没有人说过我温柔。」

被本人当场否认掉的称赞,使得薛曼曼不满地嘟起了唇。「那么我就是第一个。」

被她认真的语气给折服,张武仁蓦地窘红了脸,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的模样,他倏地松开压制她的力道,丢下她往床边走去。

「为什么你觉得我温柔?之前你明明还把我当成是坏人。」

「关于这一点,我已经跟你道过歉了啊!」似乎发现了他的尴尬与不自在,薛曼曼追了过去,在他身旁坐了下来。「你怎么脸红了?」

「我哪有?」

「你不喜欢别人称赞你是个温柔的人吗?」薛曼曼侧过脸,仔细观察着他的表情,这一次,是真的抓到他在脸红。

「啊!好可爱喔!原来你也会害羞啊!」

「有什么好看的?不准你看。」张武仁转过头,背过身去闪避着她的视线,同时发觉自己的面红耳赤似乎有更加严重的趋势。

忽然间,宽阔的背脊被拥抱住了,感觉女人情近身子凑在自己脸颊旁的甜蜜气息,张武仁伸出左手,紧紧地握住她交握在自己胸膛前的双手。

「张武仁。」

「嗯?」名字被甜甜地呼唤了,张武仁却将脸挪向另一边去,别扭地不肯看她。「叫我干嘛?」

「我好喜欢你喔!」

心,猛地一震。

被告白应该是件令人开心的事,但是张武仁却有些排拒,因为在交第一个和第二个女朋友的时候,他都是被对方告白的,主动缠住他示爱的女方,却在交往后不久狠心地抛开他。

一个这样就算了,第二个女友还是一样,前天才分的手,他的心到现在还疼痛难挡啊!

现在,又出现了一个主动向他告白的女生。

这样不间断的桃花运,他该感谢老天爷吗?

「不可以吗?」他的缺乏反应让薛曼曼感到灰心。「我不可以喜欢你吗?」

你有女朋友?「

印象里他似乎说过自己没有女朋友的呀!难道她搞错了吗?

如果他有女朋友的话,为什么昨天晚上要那样招惹她呢?说什么好想做、好需要她的那些话都是骗人的吗?

「喂!为什么不回答我?」

「女朋友?没有。」张武仁迅速将自己疼痛不堪的心武装了起来。「已经分手了,前天晚上分的。」

「前天……就是你撞到我的那个晚上?」薛曼曼讶异地瞪着他……

「嗯!」

「呃……你该不会是因为想不开,为情闹自杀吧?」所以他在夜晚的街头横冲直撞,最后碰巧撞上了她的车头?

「当然不是。」张武仁终于与她对上了视线,恶狠狠的眸光既尴尬又别扭地瞪着她瞧。

「那……你还爱她吗?那个已经分手了的前女友?」

「不爱了。」张武仁粗鲁地吼出声。

「你骗人。」薛曼曼不禁有些难过地望着他。「看你闹别扭的样子,根本就还忘不了她嘛厂『既然还惦记着前女友,为什么要招惹她呢?

他说过的那些话,他对她做过的那些事,不过才一个晚上的时间而已,她已经把他给记进心里头去了。

看来是她自作多情了。薛曼曼尴尬无比地松开拥抱他的手,起身准备离开。

「你想去哪儿?」察觉她离开的意图,张武仁马上起身拦住了她。

「我才不要跟心里想着别的女人的男人在一起咧!

「我说不爱了就是不爱了。」张武仁硬是箝住了她的腰,扯着她坐回到床上。「已经变了心的恋人,还爱着她做什么?」

「可是你……」

「我只是没办法这么快就忘记。」张武仁指着自己心口处,把自己最真实的情绪告诉她。「一想起来,这里就会感到痛。」

愤怒和尴尬的感觉消失了,薛曼曼接受了他的解释,望向他的眼神中开始多了一抹心疼。不过,还有一件事让她极为在意,非得问个清楚不可。

「你在跟女朋友分手之后的隔天,就对我做出那么失礼的事情,是否表示你平常就这么花心?还是你根本就不够爱她?」

张武仁有些啼笑皆非地瞪着她。这女人怎么这么善变?

「你怎么一会儿指控我还爱着她,一会儿又怀疑我不够爱她?」

薛曼曼被他的问题给堵住了嘴。

是啊!她怎么会这么矛盾啊!

薛曼曼忍不住轻笑出声。「好嘛!我好像太卢了,对不起喔!」

「嗯哼!」张武仁闷哼一声,算是接受了她的道歉。

「那我换个方向问好了。」薛曼曼收住笑意,眯着双眼,极认真地望着张武仁。「你昨天那样诱惑我,今天又说需要我,是因为喜欢我吗?」

她认真逼问的表情,看起来真的好可爱。张武仁缓缓逼近她,将两人间因为一连串的吵嘴而暂停了好一会儿的火热吸引力,慢慢找了回来。

「喜不喜欢我还不太敢下定论,不过,可以肯定的一点是:一看到你,我就好想做……」握住她的手导引到自己腿间,那轻轻一碰触就很有感觉的胯下之物,开始夸耀地膨胀了起来。

这应该可以解释成他对她很有感觉吧?

显然薛曼曼也同意了这一点。

她主动扯下他的裤子,小手准确无比地覆上了他渴望被爱抚的部位。

第五章

「喝!不是没经验吗?怎么一出手就这么辛辣?」

张武仁受宠若惊地配合着她的拉扯,七分长的睡裤和底裤在下一瞬间就被她给扔到床下去了。

「只是脱裤子而已啊!有什么难的?」逞强的态度在小手抚上他腿间坚挺的那一刻,略微怔愣了一下,虽然是昨天晚上就做过的同样举动,薛曼曼还是不由自主地红了脸。

今天,他一定会教导她比用手爱抚更加羞赧的行为吧?

薛曼曼抬起眼凝视着他,眼底除了羞涩之外,还夹杂了一丝丝的好奇与更多的期待。

「曼曼。」他突然喊了她的名字,宽大的手掌顺着她的发丝,轻轻抚过她的后颈。

薛曼曼微笑地应声。「嗯?」

「脱衣服。」张武仁勾着唇角邪邪地笑着。

「脱衣服?我吗?」这突如其来的要求吓坏了她,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踌躇着。

「当然啊!你都把我的裤子给脱光了,总该有来有往一下吧?」

「可不可以只脱你的衣服就好?」虽然想学比用手爱抚更加羞耻的事,但是薛曼曼还没有做好在男人面前赤身裸体的心理准备,她笑笑地伸手去扯弄他身上仅剩的T恤,想避开他要自己脱衣服的要求。

「开什么玩笑,当然不行。」张武仁手臂一个用力,便将薛曼曼的上半身整个强拉到自己面前来,他俯低头凑近她耳朵旁,轻舔着她那似乎很敏感的耳垂。

「就算再没有经验,总该知道做爱的时候要把衣服给脱光吧?怎么,难道你衣服底下有什么不能让我看到的吗?」

要不是苦于自己的右臂还里着石膏,他早就自己动手剥光她了,眼下的状况,他只能多增加一分忍耐,不过,这样一步步地诱引着她好像也挺有趣的。

张武仁衡量着自己腿间的急迫情况,似乎还可以忍受再跟她瞎混一阵子。

「当然没有。」薛曼曼心不甘情不愿地从他身上把手给撤了回来。「我只是……因为害羞嘛!」

「我不但让你看,还让你摸了耶!公平一点吧!」张武仁抬高她的下颚,爱死了她酡红着脸害羞时的娇悄样子,忍不住凑上前去向她索了一个吻。

「曼曼,快点脱衣服,我想要爱抚你美丽的身体。」

他热切的视线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薛曼曼像是被催眠了般,小手慢慢地移到上衣的领口处,如他所愿地一颗颗解着衬衫的扣子。

她宽衣解带的缓慢动作吊足了张武仁的胃口,在衬衫下摆最后一颗扣子解开的同时,他伸出手迅速地扯开了她的衣襟。

「啊……」

隔着纯白色丝质的胸罩,张武仁的左手掌整个罩上了她美丽的右边乳房。

不过,他才按压了两下之后就收回了手,接着又下了一道指令。「把胸罩也脱了。」

他充满欲望的视线像火烧般地炙烫着薛曼曼的感官神经,在他的逼视之下,接下来是下半身的裙子,还有底裤,再来是他身上的T恤。

薛曼曼—一地完成了他说出来的脱光指令。

蜷缩着双腿,双手遮盖住酥胸上的重点部位,薛曼曼无助地侧坐在他的面前,浑身克制不住地直颤抖着。

「不要遮,让我欣赏你美丽的胸部。」

张武仁拉开她遮掩住的双手,充满珍珠般光泽的诱人胸部,瞬间映入他嗜欲的眼中。

「真美……」手指摘弄着顶端艳丽的红莓,张武仁忍不住凑上前去,吻住了另外一枚颤动不已的艳丽果实。

「啊……不要这样……」

「别害羞,你不喜欢我这样吻你吗?」

「嗯!感觉……好奇怪喔!」

「不是应该很舒服吗?」

张武仁并没有停止这骇人的折磨,反而更加热切地用后舌和手指头挑玩旋弄着她慢慢胀硬起来的乳蕾。

「啊……」

「瞧,你都兴奋地挺立起来了,就像即将盛开的花苞般,真的好美啊!」

张武仁一边赞美,一边更加邪佞地舔吻着她的乳尖,从敏感的那两点传遍到全身上下的战栗快感,将她体内潜藏已久的情欲之火完全引燃。

「啊……啊……」

「是不是尝到愉悦的感觉了?曼曼,你的身体真的好棒,有好多敏感的地方呢!」

邪恶的唇从她锁骨上方开始一寸寸地搜查下去,一边轻吻,一边啃咬地确认着她身上的敏感点,每确认一个位置后,张武仁便在那个点印下一个湿热的亲吻,就这样一寸寸地舔吻过她身上白皙且光滑的细致肌肤。

「不要……啊……不要……」在他的爱抚引导之下,身体传来了阵阵愉悦的感受。实在是太过惊人了,第一次尝到这种骇人快感的薛曼曼一直摇头抗拒着,她还不太习惯会产生这种快乐感觉的身体,好像不再是她的身体般。

狂乱地扭动着身躯,妖艳地直喘着气,薛曼曼体会到爱抚的快感极致。

昨晚在她的爱抚之下,他是不是也同她一样这般快乐呢?

他真的让她好快乐。

薛曼曼在享受的同时,也想回馈给他同样浓烈的热情,于是小手慢慢地伸向他的下腹,握住他慢慢挺翘起来的欲望男根。

「呃嗯……」张武仁放任她的小手在自己下腹部继续作乱,原本还算沉稳的呼吸渐渐失去了控制。

察觉到他欣喜的反应,薛曼曼更加认真地滑动着小手,以她昨天所学习到的技巧,来来回回地爱抚着他、取悦着他。

趁着她专心抚弄自己下身的时候,张武仁探索的重点也悄悄地下移,大掌滑过纤细的腰际,来到她蜷缩着的腿间。

「曼曼,把腿张开。」

拉过她的身子让她背贴着自己,张武仁深深感觉右手受伤得真不是时候,不能像平常一样进行习惯的动作,只能克难地以非惯用的左手,粗鲁地爱抚着她渐渐湿润起来的女性谷地。

「嗯嗯……嗯啊……」

因为看不到他的表情,全部的注意力便集中在他爱抚自己的部位上,薛曼曼低头,便瞧见他粗长的指节正邪佞地玩弄着自己最私密的地方,甚至大胆地伸进她从来没想过的深处去。

「啊……不要……」

「你要的,曼曼,这样会很舒服的,你不想学吗?」

「可是……」窄穴被异物侵人的感觉,让她的背脊窜过不安的预感,她好不习惯这个样子啊!感觉好像会很疼……

「只是手指头而已。」张武仁侧过脸,含舔着她敏感的耳垂,在她耳边轻声蛊惑着她。「曼曼,你一定要习惯这样才行,这样等会儿我进去的时候,你才不会觉得疼。」

轻揉慢捻着她娇嫩的蕊瓣,张武仁不惜花费比平常更多的爱抚时间,也要让她做好迎接他进人的准备。

谁教自己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他一定要给她一段最美好的记忆。

「啊……啊……」

拨开她泛着湿润蜜意的嫩瓣,张武仁伸进两指,缓缓地在她的蜜穴中抽插着。她缩着肩头嘤嘤呻吟的样子实在是可爱极了,张武仁一边注意着她的反应,一边更加卖力地让她适应着这样的侵人动作。

「武仁……啊……武仁,那里好奇怪……」

「哪里奇怪?」

「湿湿的……」薛曼曼窘得连脖子都红了。

感觉他的手指一次比一次更加快速地在自己腿间律动抽插,薛曼曼发现身体内泌出了滑腻的液体,羞耻地沾染在他的手指上。

「湿了才好啊!」

张武仁勾起邪恶的笑意,手指再一次确认她的湿润度后,便挪动着下半身肿胀的欲望,往前抵在她诱人的美穴前。

「湿了就代表你已经为我准备好了。」

抬高她的臀部,只剩下一只手可以动的张武仁要求着她的配合。「曼曼,你的腰再抬起来一些,我要进去了。」

拨开她湿润柔软的嫩瓣,张武仁将自己火烫的欲望,往她诱人的细缝儿内慢慢挺了进去。

「啊……好痛……」身后那强大的人侵压力逼得薛曼曼低声哀鸣起来,腿间火烫般的刺痛感觉让她眼泪狂飙。

她想逃开他的侵人,然而那横过自己腰际的大掌,却不由分说地将她紧紧压制住,温暖且紧窒的女性甬道最后还是逃不过男人的侵占。

张武仁一挺腰,便完全地刺进她紧窒小穴的最深处,在听见她的痛苦呻吟后,他压抑着自身强烈的冲动,忍住想要在她的体内尽兴驰骋的欲望。

「呜……好痛……武仁,我好痛……」

「曼曼,一会儿就不疼了,等你适应我的存在之后,就不会疼了。」张武仁将她颤抖不已的身子紧紧揽进宽大的怀抱里,并不停地在她耳边低语地安抚着她。

两人紧密地结合在一起,薛曼曼努力调匀了呼吸,不知过了多久的时间,她突然间对这样的姿势感到不满了起来。

「我想抱你,武仁,我都看不到你……」

薛曼曼挣扎着想要改变姿势,但是一扭动腰部,连带使得两个人都急促地喘息了起来。

「那你转过身来,跨坐在我身上。」张武仁从她体内退了出来,并催促着她改变位置,与他正面相对。

「这样比较好吗?」

「嗯!」

随即就被他正面贯穿的薛曼曼虽然还是感觉疼痛,但已经不像一开始那样难以忍受了。

她低下头望着两人结合的部位,紧紧衔接在一起的画面让她面红耳赤地害羞了起来。

「已经适应我了吗?」「嗯!」

张武仁开始缓缓地律动了起来,浅出、深入,每一次的挺进都深深地刺进她最紧窒的深处。

他舒服地直喘气,薛曼曼咬着下唇,感受着他在自己体内的驰骋律动。「

这是第一次,她跟一个人靠得这么、这么近……

赤裸裸地、毫无保留地,纠结缠绕在一起。

「害羞吗?」

发现她的脸又更加红润了,张武仁忍不住吻上她娇喘的红唇。

「嗯……」湿润的眼神娇媚地缠绕着他,薛曼曼不仅记住了他呻吟时的表情,也牢牢地记住了他深植在自己体内时的感觉。

张武仁加快了摆臀上顶的律动攻势,每一记的挺进都深深地刺进她的花心深处,享受着深深埋在她体内时所产生的极致快感。

两人疯狂交缠着身体,狂飙的汗水以及控制不住的呻吟,一切的一切都是这么地令人痴迷和无法抗拒。

「啊」

喘息着持续挺身插入,张武仁下身的坚挺一次次地戳刺进薛曼曼娇柔的嫩穴,撑开了柔滑的内壁,将她的小穴塞得满满的,骇人的交欢快感从两人衔接的位置向全身上下蔓延开来。

「呃啊……呃啊……不行了……不行了……」那狂乱不已的颤动和酥麻感觉今薛曼曼目眩神迷,不断累积且让人疯狂的交欢快感将她逼上性爱的欢愉天堂。

在高潮的呻吟过后,薛曼曼从美丽的天堂坠落,无力的身子紧紧贴靠在张武仁汗湿的胸膛上。

「嗯……啊啊……」依然奋力冲刺的张武仁,在她的嫩穴不停紧缩的牵引之下,终于弃械投降地在她温暖的体内深处爆发开来。「呢!好棒。」

抽出逞欢后的欲望男根,张武仁将怀里的娇躯放躺在大床上。

「喂!」

听见男人的呼叫声,薛曼曼睁开迷蒙的双眸,她还沉浸在刚刚的美妙欢愉中,有种不想清醒的耽溺感……

「跟我交往吧?」张武仁斜瞥着她美丽晕红的可爱脸庞,然后有些别扭地说出了生平第一次的交往要求。

前两次的恋情都是女方主动向他告白,并且要求交往的,这一次,虽然已经被女人先行告白了,但若是由自己开口要求交往的话,也许就可以破除自己老是被抛弃的魔咒也说不定。

「耶?」薛曼曼惊讶地从玫瑰色的快感余韵中清醒了过来。「交往?」

「你不是说喜欢我吗?」张武仁拧起眉,那双天生就带些凶恶的眸光狠狠地瞪着她。

她现在的惊讶反应是代表拒绝吗?

「嗯啊!可是你又没有承认你也喜欢我……」

薛曼曼显然已经习惯了那对恶狠双眸的瞪视,因为了解他是个温柔的人,所以她很轻易地就认同了那不太温柔的长相。

「如果不喜欢的话,就不会跟你做了。」张武仁往床上一躺,闭上眼,不再看她那张充满诱惑的可爱脸蛋。

欲望很容易被再度挑起的,为了初尝情欲的她的身体着想,他还是克制一点的好。

「哇!你怎么这样,感觉好狡猾喔!」

「啥?」张武仁睁开眼,不满地瞪着她。

狡猾?!这种形容词他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用在他身上!

「如果不喜欢的话就不会跟我做,那么你的意思就是喜欢罗?」薛曼曼嘟起唇,严正地向他抗议着。「那你为什么不干脆说喜欢呢?因为喜欢,所以才跟我做爱,这样听起来不是正面多了吗?」

总之,非得就是要听见他亲口说出喜欢自己才会甘心。薛曼曼凑近他的身旁,小手用力地戳着他结实的胸膛。

「你说嘛、说嘛!我想要听,反正你的意思就是喜欢我啊!那你干脆一点说给我听好不好?」

张武仁膛目结舌地继续瞪着她,然而她似乎是认真的,一直番一直番地闹着他、逼迫着他。

「你真的很卢耶!」

「你到底说不说嘛?你一直不说,我就一直吵你,吵得你整晚都睡不着觉喔!」

被她闹得烦了,张武仁翻过身,大掌一压,便将这个吵死人不偿命的女人压躺在自己身侧,恶狠狠的双眸对上她的。「我喜欢你,这样满意了吧?」

薛曼曼甜甜地朝他笑了。「好,那我答应跟你交往。」

薛晕曼挣扎着想要起身穿衣,时间已经很晚了,她忽然想起自己是个被下禁足令的人,要是再不回家的话,铁定会被哥哥给骂惨的。

厚实的大掌一用劲,女人根本别想脱出自己的箝制,望着她困惑的脸,张武仁不满地质问着,「你想去哪儿?」

「回家啊!已经十二点十分了耶!」

指着墙上的时钟精准地报时,薛曼曼已经可以预见等等自己回去之后,会被哥哥骂成猪头的可怜惨况了。

「不准走。」张武仁霸道地手腿并用,将她紧紧符制在自己怀里。

稍早前她还没出现的时候,他一个人待在房间里面觉得好寂寞好寂寞,如果现在放她回家的话,屋子里面又会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他受不住的,漫漫长夜,他真的好需要她的陪伴。

「耶?不行啦!如果我不回家的话,我哥会骂死我的。」

「那你打电话回去给他,就说你今天晚上要在男朋友家过夜。」

「不行啦!我哥一定会气疯的。」

一直在哥哥严密保护下生活着的薛曼曼,从来没有做过任何忤逆哥哥的事情,今天早晨难得地跟他大吵了一架,晚上就彻夜不归的话,哥哥一定会以为她变坏了。

「有什么关系?你该不会还未成年吧?如果不听哥哥的话就会挨打吗?」

「什么未成年?我都已经二十五岁了,你别也把我当成是小孩子看待。」

薛曼曼的嘟唇抗议,瞬间教张武仁傻了眼。

「啊?你二十五岁了?」

「对啊!看不出来吗?」薛曼曼努力抬头挺胸,用她最值得骄傲的丰满胸部来佐证自己的成熟度。

张武仁左手覆住脸,无法压抑地轻笑出声。

「你笑什么啦?我看起来真的不像二十五岁吗?」

「姊姊。」张武仁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我今年才二十二岁耶!」

虽然颇感意外、但是跟年纪大的女人交往,感觉还挺新鲜的。

「咦?你骗人,怎么可能?」薛曼曼惊呼地瞪着他。「你才二十二岁?真的吗?你真的比我小?」

这下子张武仁笑不出来了。

迅速换回凶恶表情的张武仁,冷静地问:「不然你以为我多大年纪?」

果然,他这张脸啊……

「哈哈……我不说、我不说,说了你一定会生气。」薛曼曼连忙将脸埋进被子里,就这样与张武仁吵吵闹闹地纠缠在一起,直到累了在他怀里睡着为止,根本就忘了回家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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