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任二人北上,不走陆路而仍走水路。
陆昊天考虑有任伯惇随行,还是隐密点妥当。
加上此次北上本也为了朝廷公事,因此陆昊天难得动用官府的力量,为两人弄到一艘舒适的官船。
九江府尹难得有机会讨好陆昊天这圣上眼前的红人兼把兄弟,那还不找出九江府最好的官船。
原本九江府尹是打算要自己跟水军亲自护送陆任二人北上,陆昊天得知自然火光,狠狠数落过九江府尹一顿,最后只留下八九名官方派出的水手与船员,负责行船与照料两人的饮食起居。
官船先是顺流而下,来到应天之后,才转进京杭大运河北上。
说到这京杭大运河,自隋代便开始开凿,历经各代修筑,后经元代统治之时,又再度大幅修缮,直至永乐年间仍是贯穿中国南北漕运的重要命脉,可谓日过帆千影都毫不夸张。
不数日,船己逐渐行近徐州。
陆昊天用过晚膳后在船舱内打坐调息,当他眼观鼻,鼻观心,很快就进入物我两忘之际,屁股的后庭突然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这阵疼痛让他不禁升起一股想骂人的冲动。
原来离开九江后的这几天,任伯惇以强化驾御阳极天胎的能力为由,几乎就像个初解人事的色中狂魔,简直到了需索无度的程度。
也不知道是任伯惇天赋异禀,还是修习过极乐心经的人皆是如此,那话儿简直比传说中的不倒金枪还夸张,能持续硬挺长达个把个时辰都不退软倒也就罢了。
好不容易让他了事,没想到才休息没几下,他又挺着如铁棍般的肉棍,涏着脸,又是一副想贴上来的淫样。
不过,当真要怪,也要怪他自个儿不争气,每次被任伯惇那双古怪的胖手在自己的胸腹屁股间来回的摸上几下,他就又全然乱了分寸,经常胡里胡涂的又被弄上床,然后又是长达一两时辰的前操后鸡奸,一想到这里,就让陆昊天越想越生气。
这几天他被任伯惇那胖小子狂操到不由自主的射精次数,大概都快比他过去十年里自个儿辨事的次数都要多了。
他毕竟是练武之人,且内力早进入先天之境,感应过天人之交的他,对男女交合的那档事,原本早己经不太感兴趣,却不料一遇到任伯惇这同时身兼阳极天胎与极乐心经的胖小子,多年的静心清修,竟然就全数破功,所幸他的功力非但未因此而退步,反倒更加精神奕奕,内力饱满。
只是话说回来,极乐心法果然是门古怪至极的奇门内功,像他这么跟任伯惇那胖小子如此操了又射,射了又操,几乎是按照三餐饭来的频繁程度,非但没有精尽人亡的迹象,反倒越射越精神,越操越有力。
这己全然违反人体功能的极限,却又正明白无误的发生在他们身上,怎么想都让人感觉古怪。
只是不论他精液的供应,如何的充足且能喷能射,他幼嫩的屁眼都己经快承受不过来了。
虽说像他这样内力己臻先天之境的武人,任何伤口复原的速度都远较普通人要快上许多。
但居然还是没法应付任伯惇那不分日夜,彷佛无止尽般的需索无度,陆昊天甚至不敢去想像他的后庭屁眼己被摧残到怎么红肿的情况。
尤其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才不过几天,任伯惇那支传说中的紫火真龙柱,似乎又变粗长了少许。
但真正叫陆昊天吃惊的,却是任伯惇这几天外表上的变化。
上船前,任伯惇还一副未脱稚气,稍稍有点少年肥的傻气模样。
但经过这几天几乎就像是变了个人似,就像是把原本应当在半年一年内成长的份量,全都集中在这几天内完成一样。
不但身高明显长高些,肌肉也明显变粗,就连原本的声线都稍稍变化。
同时,任伯惇这几天食量之大完全到了惊人的程度,时常迫使得官船不得不停靠码头好去补充食材薪火,大大拖缓了行船的速度。
所幸陆昊天的王爷身份尊贵无比,负责照料的船员根本连提出质疑的念头都不敢。
这些变化看在陆昊天眼里,都不禁佩服起极乐心经这套心法,想不到它果真如传闻一般,能操纵或改变人体生长的机能,真不知当初写下这部心法的前辈是个怎么惊世骇俗,才华洋溢的天才,也让他第一次动念想亲眼看看这部经书。
才想到这儿,陆昊天就察觉才刚溜出去,不晓得跑到船舱那儿溜躂的任伯惇,此时又悄悄推开房门溜了回来,并偷偷摸摸的朝他靠近,一副蠢蠢欲动的模样。
陆昊天虽始终没张开眼睛,但以他感官的灵敏,任伯惇偷偷摸摸的动静简直就像是亲眼目睹一般的清楚。
不一会儿,任伯惇那双熟悉的贼手就又偷偷的摸进陆昊天的衣领内,轻轻摩娑起他那双贲起肥硕的胸肌,并不时挑逗着陆昊天不久就立告坚挺的乳头,见陆昊天丝毫不理会他的胡作非为,大起胆子就将陆昊天外衣的衣领朝两旁拉开,将没穿内裳的陆昊天的外衣给脱了下来,只余下部份外衣的下摆还被腰带系住,留在腰际。
就在任伯惇正打算用舌头全面进攻陆昊天坚挺而性感乳头,陆昊天己先一步缓缓睁开他深遂睿智的双眼,没好气的说道:
“不是叫你去甲板上多晃晃吗?怎么才休息没多久就又溜回来,跑来动我的脑筋。”
“外边乌漆么黑的,就些星光灯火的,有什么好看。果然还是前辈的身体好看,什么都比不上,嘻~”
“这小子对我真是越来越放肆了,到底把我陆昊天当成什么了,他专用的泄欲工具吗?”
,陆昊天瞪了任伯惇一眼心想。
陆昊天当下暗运起玄门正宗心法,他打坐中的半裸身躯在任伯惇的眼里,立时变得庄严而清圣,让他再也生不出丝毫的邪念。
同时间,陆昊天清彻无邪,宛若实质一般的目光,一下子就深深望进任伯惇那充满淫欲的眼中。
任伯惇的感觉就像是迎头被狠狠揍了一拳,揍得他眼睛直发疼,连忙用本来打算在陆昊天身上作怪的双手摀住双眼,当下邪欲尽消,举起双手投降。
“前辈您又来这一招,呜。。。。。。”
,任伯惇无奈的坐倒在地上。
“你再小看我,就有得你苦头吃。”
,陆昊天若无其事的说。
“但坐船真的很无聊啊!”
,任伯惇百般无般的坐起,然后将头搁在陆昊天打坐中的小腿上,喃喃自语着。
任伯惇虽是打从心底尊慕崇拜着陆昊天,但不知为何,他在陆昊天面前总是显得特别自在,或许是他直觉的感受到陆昊天对他特别的宽容与溺爱。
此时因玄门心法而显得相貌庄严的陆昊天突然开口道:
“我这次决定要带你北上,除了是顺道要观察你体内阳极天胎的情况之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陆昊天稍停顿后才续说,
“小子,你可知道你的左大叔跟关大侠己经追着极乐圣教的尾巴北上,目标可能是开封或太原府?”
“真的吗?”
,听到这出乎意料的消息,让任伯惇惊喜同时也有些罪恶感。
因为这几天跟陆昊天在船上过着快乐似神仙般无忧无虑的生活,让他几乎忘了关镇远伯伯与左大叔眼下的处境,想及此不禁暗骂自己没有良心。
“但陆前辈怎么会晓得左大叔与关大侠的行踪呢?”
陆昊天将刚被任伯惇扯下的外衣穿回之后道:
“我之前听你提到这件事之后,就留意上了,在为你发出[天下布衣令]的同时,我也同样指示要设法找寻出左舞玄跟关长征的行踪。他们不像你躲进一座深山里,自然好找许多,况且,现在就连辽王府的人马都加入寻找,理应当很快就会有好消息。”
任伯惇见陆昊天虽说得轻描淡写,但对他这个没人要的孤儿关心及重视的程度实在是无以复加,当下感动得红了眼眶直说,
“前辈,您对小子真好。”
陆昊天只耸了耸肩,表示不以为意。
“对了,前辈,天下布衣令是什么?”
,任伯惇这时双手改抱住陆昊天打坐中的小腿,好奇的开口问。
“咦~你没听说过[天下布衣令]?那你晓得布衣帮吗?”
,陆昊天显然有点意外。
这次任伯惇倒是点了点头道,
“我曾听任家大少爷在谈论武林时说过,他说北方布衣帮,南方神剑门,以及东方南王府。是除了暂时封山的少林及武当之外,武林现今最为兴盛的三大门派。”
“嗯,这么说也没错啦,但严格来说,南王府虽是高手云集,但其实不算是江湖门派,反倒更像是官府。另外,你晓得我就是现今布衣帮的帮主,还有,所谓的南王府指的其实就是看管辽王府的官方势力吗?”
“啊,真的吗?”
,任伯惇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陆昊天不以为意的悠然续道,
“我平时其实都不太管事,所以只能算是布衣帮名义上的帮主,只不过,布衣帮原就是我与几位好友于年轻时所共同草创的,起初是想组织起有才干的贩夫走卒与市井小民们,大伙儿好好一起干些大事,结果经过二十几年的发展,就莫名其妙的发展出现在庞大的规模。而所谓的[天下布衣令]就是利用布衣帮遍布于天下各大小城镇的人才与眼线辨事,嗯,大概可以算是现今武林中,最大且最有效率的情报组织网了吧!圣上会那么看重我,某种程度也是因为我布衣帮主的身份。”
任伯惇听得人都呆了,眼里的那份崇慕之情更毫不掩饰。
“如果有左舞玄或关长征更进一步的消息,到时再定行止吧!”
,陆昊天淡淡说道。
这时陆昊天留意到床尾地板上,不知何时多出两綑麻绳。
“那来这些麻绳?”
“啊,那。。。。。。那是我刚刚从船员大哥那里讨来的绳子。”
,任伯惇脸红了红,表情还有点扭捏。
“你拿麻绳来做什么?”
,陆昊天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任伯惇吞吞吐吐的说,
“极乐心经。。。。的器质篇里。。。。有一小段曾提到如何使用。。。。绳子的綑绑达到性爱交融的极致,原本是想找前辈试试。。。。。。。”
又是一阵可怕而紧绷的沉默,随之陆昊天完全无法置信的狂怒便立时爆炸:
“你这小子,竟然敢找我尝试这种下流的勾当,你是不想活了吗?啊~”
“反正这种绳子就算绑了也丝毫奈何不了前辈啊!”
,任伯惇无辜的辩解。
陆昊天气得简直想立刻把任伯惇的脖子给拧断,心想再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会被这个笨小子给气死。
陆昊天深呼吸几下,待情绪稍稍平复后,正想再继续开骂,却突然听见脚步声,他随即打开门房。
不久陆昊天神色凝重的回到舱房,朝任伯惇道:
“刚收到消息,极乐圣教近日在开封府附近有大规模的人手集结,同时,左舞玄与关长征两人都不约而同的正往开封方向赶去。”
“不好,那会不会是个陷阱?”
,任伯惇脑袋难得灵光起来。
“看来得先去趟开封了。”
,陆昊天神情慎重的点了下头。
明代,开封府经济繁荣活络,号称"八省通衢","势若两京",可见其交通与经济要枢的地位。
但匆匆赶路的陆昊天与任伯惇两人却无心留意官道上熙来攘往的车马行人,三两下就飞跃过车马及路过行人的头顶,留下一连串惊呼连连的呼喊之后,迅速隐没在官道旁的树木丛林里。
树林里,一阵极速狂飙后,眼看情报所指的地点在即,便远远听见人马声响。
陆昊天与满头大汗,气喘嘘嘘的任伯惇两人互望一眼后,将原本己达任伯惇奔驰极限的速度又再次拔高,飞也似的狂奔而去。
树林里,两队人马正紧绷对峙。
一方是任伯惇熟悉的天剑星河关长征所统率的关家堡武士,与本名为朱植,昔日四门中的朱雀圣使朱焱,所统领的辽王府人马,分列左右,模样更显沧桑的左舞玄站在朱植身旁,与众人同望向对方的黑衣众。
至于任伯惇念兹在兹的关镇远关伯伯,此刻竟是被位于黑衣众正后方,一名脸上戴着七彩流转的琉璃面具,身上穿着黑色斗蓬,身材相当高大的黑衣人给抱在左手怀中,身子虚软,显是处于迷昏状态。
此外,随伺在旁的还有那年轻的极乐教主,身份神秘的极乐右使,以及昔日白虎圣使呼于楂等高手。
在远离江湖多年后,剑柄上嵌有一只血红色巨型宝石的宝剑[血翼]又再度回到辽王朱植的腰间,此刻,他正对那名抱着关镇远的黑衣人问道:
“请问阁下便是极乐圣教传闻中的圣教主吗?”
只见那黑衣人轻笑回道:
“你认为呢?”
,声音显得高低起伏般飘忽,让人听不出其原本音调为何。
“我一直以为,当年最可能背叛门主大哥,引进中原人马的是[青龙]那个老家伙,你虽然将身形特征装得很像,但你身上的气味绝对不是[青龙]那老家伙的气味,你若不是[青龙],那你到底为谁?为何会对我们四门以及极乐心经如此了解。”
“哟~居然让你发现了,我还以为我假扮得很不错呢,亏我这么辛苦的装扮。”
,随着话声语毕,那黑衣人斗蓬下的形体居然开始消廋,最后变得纤细少许,
“我以前就听人家说过,[青龙的眼,白虎的耳,朱雀的鼻,玄武的舌],是寻遍天下都找不到第二只的,今日一见果是名不虚传,我距离你这么远,你居然还闻得出我的体味跟青龙那老家伙不同,了不起,当真了不起。”
就在此时,一直站在那名圣教主左侧,眼睛却始终只看着地面的白虎呼于楂忽然抬头道:
“主子,有高手到。”
随着呼于楂的警告,陆昊天己然夹带着任伯惇飞跃入场,只见陆昊天一派轻松的朝那抱着关镇远的极乐圣教主笑道:
“哟!我那日在极乐圣教老巢所遇见的三名老相好,今日居然全部在场,真是难得啊,要不要再来打上一场啊,哈~”
只听得关长征惊喜的喊道:
“陆前辈。”
,而左舞玄则是欣慰的高喊:
“小惇~”
,左任二人劫后余生,见对方无事,自有一番欣喜。
此时,那圣教主飘忽的声音传来:
“呵~我们面子真大,居然能请得动陆王爷大驾光临,只不知各位的叙旧己经结束否?大伙儿应当还没忘记,关老堡主这会儿还在我手上呢~高兴不嫌太早些了吗?”
说完,那圣教主转头望向搂在左手怀里的关镇远,啧声说道:
“啧~啧~看看关老堡主这模样,皮肤既白晰又细嫩的,这些年来的保养应当是挺不错的,只不知。。。。。。关老堡主的衣服底下,是否也是如此好看呢?呵~”
只见语方甫毕,那圣教主己然伸出右手,将关镇远身上的衣服由领口直裂而下,如摧枯拉朽般,将关镇远全身衣物连同腰带尽数撕裂。
露出关镇远白晰多毛且性感圆润的发福身形,就连他那形制完美而硕大的下体都一并在众人眼前曝露,轻轻于风中微晃。
见到昏迷中的关镇远受辱,看得关长征与左舞玄两人皆目眦欲裂,双双在狂怒中尖啸,不顾自身安危的全力冲向极乐圣教主,战局一开,双方精锐立时尽出。
此时圣教主一声冷笑,做出了一个意外的举动,只见他紧扣住关镇远白晰的后颈,便使力急掷往正奋前冲的关长征,其力道之大,速度之快,若是关长征不理,任由其直接落地,则迷昏中的关老堡主必无幸理。
同时间,原本与关长征对峙的[毒手阎罗]罗人屠,在一声难听的奸笑声中,配合着极乐圣教主丢出关镇远的举动,两大顶尖高手不顾脸面,竟同时朝关长征出手,同时间,关长征还有个迅速飞近,却又不能不接下的亲父,这下,他关长征岂还能应付两大高手的夹击?正急驰而前的关长征一见罗人屠从衣袖里所伸出的枯干左手,几乎是在瞬间便转变成墨绿色。
[腐尸手]?关长征暗叹了口气,当下急速沉降体内的真气,竟是硬生生的停煞住原本往前急冲的姿态,同时坐马沉腰,左脚七,右脚三,打算要以左手接下被急掷而来的父亲,右手的[爃砾]名剑则全面展开星河剑法,打算至不济也要与趁人之危的罗人屠同归于尽。
此时,一直持续注意着极乐圣教主动静的陆昊天见状,浑厚无匹的啸声响起,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飞身而起,如同一只破空的箭矢般向关长征急投而去,他己经来不及救下关长征,但他的啸声里透露出一股决心,那就是:
“极乐圣教主,只要你胆敢对关长征出手,我就趁着你旧力己逝,新力未生之际,誓将你立毙于我的拳头之下。”
听见啸声的极乐圣教主,突然间就在半空中像只陀螺般的急旋起来,身上的黑色斗蓬在旋转中被撕为两半,露出其黑色劲装下,比例完美而修长的身躯,只见他双手各执一半斗蓬,右手斗蓬在抖落中化为笔直的布棍,在破空声中直朝着正准备接下关老堡主的关长征其胁下飞去。
左手的斗蓬则化为绕指柔般的布条,直向疾飞而去的关家老堡主的左脚上綑去,如此右手阳,左手阴,两种截然不同的劲道,居然在同一时间由双手上发出。
关长征见状,当机立断的将左手以四两拨千斤的手法,将疾飞而至的亲父,转投向另一边飞冲而至的陆昊天方向,同时间右手的[爃砾]耀眼的剑芒宛若烟花绽放般,叮叮当当的击落罗人屠右手洒出的羽花暗器后,仅来得及将左手缩回胁下,贯注真气准备硬接圣教主暗算而来的飞天布棍。
同一时间,右手的[爃砾],己然轻颤出点点剑芒,预备也硬接下罗人屠名震宇外的[腐尸手]。
这一连串动作,几乎是在火光电石间完成,当其余距离更远的众人反应过来之后,皆己来不及做出任何救援的动作,只能不约而同的停下手,一起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幕由武林四大绝顶高手,同时间斗智斗力的凄绝战斗。
只见关长征与罗人屠的交手瞬间,一阵宛如慧星般的光芒在两人之间爆炸开,紧接着罗人屠在一阵怪叫后急速飞退,沿途洒出一条长长的血痕。
同时间圣教主偷袭的布棍在撞击下己化为漫天飞舞的黑色布絮。
就在旁观的众人皆以为关长征在这种不可能的情况下,居然还奇迹似的击退对手之时,关长征挺拔伫立的壮硕身子先是微晃了一下,然后脸色急速转白,随后即喷出一口血雾,俊伟如山的身形虽仍屹立不摇,但己没有任何还手的能力。
附近的黑衣众在指示下包围上来,准备要给予关长征最后一击。
这时才听得飞退离扬的罗人屠难听的粗嘎声传来:
“哇哈哈~一只义手换一条命,划算的很,关长征,你要能在我的本命金线蛊下活超过七天,那我跟你之间的杀徒之仇就当作从来没发生过。哈~~~”
此时在半空中与圣教主抢夺关镇远的陆昊天头也不回的喊道:
“胖小子,你还楞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赶快去救你的关大侠,记住,抓住衣服就好,千万别碰到他身体,快~”
完全没有任何实战经验的任伯惇,从大变初起到此刻都只能张大着嘴巴,目瞪口呆的望着这一连串电光火石般的变化。
此时听见陆昊天百忙中的提醒,才如梦般初醒的啊~的一声,急忙冲向全部人中就属他距离最近的关长征。
用他一辈子累积起来的无比勇气及全部吃奶的力气,硬生生用头撞开一个刚冲上来,准备对关长征痛下杀手的黑衣众后,就紧紧抓住关长征腰际两侧的腰带,将虚弱的关长征整个翻身背在背上,只见人小腿短的他,发一声喊,用看似勇猛无比,实则心里己经几乎吓得快屎尿齐流的速度,以巧妙的游龙迷踪步,在黑衣众之间穿梭。
直到回到前来接应的我方众人之间,才放下背上的关长征,整个人脱力并软瘫得趴坐在地上,心脏跳得就差点没从嘴巴里蹦了出来。
另一端,陆昊天的右手与极乐圣教主的半边斗蓬,在同一时间,分别抓到及缠住关镇远的右臂与左脚。
两人在半空中交手了一招,却差点气坏了陆昊天。
原来心计深沉的极乐圣教主,算准陆昊天绝不会伤害关镇远,在两人空出的左右手互击之前,左手居然先一步扣住关镇远的左脚,同时发出一道劲力,以昏迷中的关镇远为桥粱,向陆昊天直击而来。
陆昊天大骂一声,
“卑鄙~”
,随即无奈的松开原本抓住关镇远的右手,顺势飞退,但看模样简直气得像是要把极乐圣教主给生吞了似的。
原来,陆昊天在意关镇远的生死,但对方可不在乎,要是像对方那样把关镇远的身体当成双方劲力的交会点,关镇远岂还有命在。
只是陆昊天也不得不佩服对方的心计与胆识,因为刚才要是陆昊天真狠得下心,不去理会关镇远的死活,那确实有八九成的把握能够一举击毙先是分心,后又分劲于左右双手的极乐圣教主。
“呵~多谢陆王爷承让。”
,只见那圣教主将全身赤裸的关镇远又再度抱回怀里,随即指示极乐圣教众人彻退。
黑衣众人依令如潮水般涌退,仅留下呼于楂殿后,只见他一脸歉意的朝左舞玄及辽王朱植深深一揖后道:
“三哥,五弟,很遗憾我们今日处于敌对状态,但我用生命维护关老堡主清白的承诺,永不改变。”
此时辽王开口,
“四哥,你还是那个我昔日心目中,威武不屈,刚直不阿的四哥吗?要门主大哥还活着,他看见你这模样会有多痛心呢?”
呼于楂摇头回道,
“很多事都不如五弟想像,但还是多谢五弟关心,我们昔日兄弟的情谊,我无一日或忘,但请多保重。”
,语毕,人己飞退隐没于树林之中。
虽说是因为关镇远老堡主落入对方手里的缘故,才致使得众人行事起来绑手绑脚。
但在场的好歹都是武林里响叮当的人物,却被那名来历神秘的极乐圣教主,巧妙的利用关镇远与众人的关系,将众人玩弄于掌心。
非但人没救到,还顺道赔上个受重伤的关长征,让众人都深感灰头土脸。
其中最气愤的当然是陆昊天。
当众人回到开封府,陆昊天在华丽的开封府尹宅第里看过关长征的状况后,又忍不住狠狠咒骂起来:
“天杀的极乐邪教,老子这下决定跟你耗上了。”
,骂完之后便一脸担忧的环顾众人道,
“唉~看来关小子这下要完蛋大吉了,情况很不太乐观。”
任伯惇见关长征脸上竟没半分血色,要不是在场的几位都是武林里的大人物,说不定最终能想出什么辨法来,他早就忍不住躲到一旁痛哭了。
“人世间,生死由命,前辈不必过份在意。”
,床铺上虚弱的关长征睁开眼睛微笑道。
“果然是金线蛊毒的关系吗?”
,左舞玄关心问道。
陆昊天无奈的点了点头,
“关小子的内伤与毒伤虽重,但其实并无大碍,真正要人命的是那邪恶至极的金线蛊毒。”
一旁的朱植忧心道,
“以前就听说过这金线蛊毒的传闻,据说它产于苗疆,培育极为困难,其中最邪恶歹毒的培育方式就是所谓的本命金线蛊。这种培育方式,得先将蛊母种于自己体内,在长达十到二十年间,不断的任由蛊母啃吸自己身体的精气血脉,直到蛊母己然习惯以人类的精气血脉为食,才算大功告成。培育一次仅能施放一次,但中蛊者,其蛊毒将散布并吸附于全身的精气血脉之上,不断蚕食宿主的精气血脉直至宿主精血干枯而死,无药可医,无法可治,是传说中最为邪恶的蛊毒之一,却不料当真存在这世上。”
“如果我们联手以先天内力合力将蛊毒逼出不成吗?”
,左舞玄问道。
陆昊天叹口气说,
“要这么简单就能把蛊毒给逼出来,那金线蛊毒就不是传说中无药可医的蛊毒了。它最麻烦的地方是它散布于全身,且依附于人体精气血脉之上,等同与伤者的内力同源,连想将之聚集在一起都辨不到,更别说逼出它了。”
就在众人苦思中,陆昊天的眼角瞄到偷偷从后边挤到关长征的床边,正缩在床尾默默看着关长征的任伯惇,突然间脑中灵光一闪,大喜击掌道:
“有了,可能有个辨法能救关小子。”
“陆前辈有什么辨法?”
,左舞玄与关长征之间的关系虽不佳,但由于关镇远的缘故,众人之中反倒是他最为担心关长征的伤势。
“呵~那就要靠这看似没用的胖小子了。”
,陆昊天拍了拍任伯惇那无辜的大头大笑说。
瞪大了眼睛,不明所以的任伯惇,见众人全数望向他,无比吃惊的比着自己说:
“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