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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别走,再来,我要翻本!”

曹二爷喝住手里拿着大把筹码的黄三爷。

曹二爷输了,半夜之间输掉了自己的积蓄,看着自己辛辛苦苦攒下的家当被人家拿去,实在心有不甘。

“翻本?曹老二,你连裤子都输了,还拿什么翻本?”

黄三爷嘲弄地说道,转身又要走。

“我还有老婆,我要是再输了,拿我老婆顶债。”

“你老婆?”

黄三爷站住了,慢慢转回身:

“嗯,虽说你已经快五十了,听说你老婆还挺年轻耐看。”

“是,是,她虚岁才三十三,肉皮嫩得水葱儿似的,怎么样?”

曹二爷渴望地看着黄三爷。

黄三爷左右看看,见不少人同曹二爷住得近的人都向他点头,知道这话不虚,便回到桌边坐下:

“那好,拿你老婆押多少?”

“二十两一宿,怎么样?”

“都三十多岁的人了,能值这数儿?”

“黄三爷,值,值!”

许多人都替曹二爷作证。

“那好吧,二十两,就这一把,不管输了赢了,我都不再奉陪!”

“好,行!”

……曹二爷还是光着屁股离开了宝房,趁着天还漆黑一团,他一路小跑地回到了家。

对于曹二爷的好赌,除了抱怨自己命苦,曹二奶奶是再无办法。

不过,曹二爷今天倒是不象往日输了那样发脾气揍人,反而不声不响地倒头便睡,倒让曹二奶奶有些不安了。

曹二爷一宿都没有睡好。

虽说他从没把二奶奶当过人,可毕竟女人的贞操是男人的脸面,把老婆输给人家睡,那是多么难堪的一件事,直到此时,他才有些后悔自己当初的决定。

直到第二早晨,曹二爷也没有对二奶奶说明实情,连早饭都没吃,便爬起来去大牢当值。

黄三爷今天可是高兴得很,对于他这个花中高手来说,玩儿别人老婆的感觉比玩婊子可刺激多了,不是因为她们长得好看,而是因为她们本是属于别人的,轻易捞不到手。

吃过早饭,黄三爷就到曹二爷家住的街上转了转,暗中偷偷观查了一番,那曹二奶奶三十大几的人了,没生没养,保养得甚好,面皮白白的,身段儿也还不错,看上去也就是二十五、六岁,还真值得上二十两银子的价码儿。

一想直到晚上才可将这半老徐娘搂在被窝儿里享用,不由感到一阵阵的心焦,还没到晚饭的时候,他就打扮得齐整来到大牢。

曹二爷是这大牢的头儿,平素里横行霸道惯了,若是输给别人,也没人敢向他讨债,可他却对这黄三爷不敢炸刺儿,原来,这黄三爷虽然年纪已近四旬,却是府台大人的亲外甥,凭他曹二爷一个牢头儿,怎么惹得起人家?!看门的衙役一见是黄三爷,也不敢怠慢,赶紧进去通报,曹二爷急忙陪着笑脸儿出来把他接进去。

“曹老二,怎么样?别等着了,我都急得火上房啦,赶紧走哇。”

黄三爷催到。

“黄三爷,别急嘛。”

曹二爷先把黄三爷让进自己的屋子,将衙役们打发出去,然后陪着笑脸儿说:

“黄三爷,这事儿我想跟您商量商量。”

“这有什么好商量的,愿赌服输,你要是赢了,三爷欠过你银子吗?”

“没有,没有。有债就得还嘛。我说的就是这还债的事,能不能找个变通的办法?”

“嘿,我说曹老二,押老婆可不是我逼着你干的,是你自己说的,怎么?想反悔?我可告诉你,你输给三爷的是女人,可不是银子,要是还银子,老子还不要呢。”

“三爷您听我说呀。我曹老二再不是人,也不能说话不算话。我输的是女人,就得拿女人顶债,那没得说。”

“打住,是不是想找个园子里的姑娘来替你老婆?告诉你,这城里大大小小的园子,没有我黄三爷没进去过的,这城里的红姑娘,没有我黄三爷没睡过的。想找她们,用不着你。老子这次要睡的就是正经人家的女人。要的就是这股子劲儿。”

“三爷,您听我说完嘛。我是想给您换一个不假,不过这一个不光比我那蠢婆娘年轻,比我那蠢婆娘好看,还比我那蠢婆娘出名。”

“出名?那不是红姑娘是什么?”

“姑娘是姑娘,可不是红姑娘,而是黄花大姑娘。”

“胡扯,哪家黄花大姑娘能替你家婆娘拚肏?别是你拐来的吧?”

“那哪能?再说,就算是拐,这急切间也拐不来呀,更不用说还是知名的女人。”

“你小子可别耍花招儿?”

黄三爷越想心里越觉着是个套儿。

“看您说的,我天大的胆儿,也不敢在您面前耍花招儿哇。我说出这个人来,您要是看不上眼,就算我白说。喏,这是我家的大门钥匙,要是您觉着这个人不够格儿,今儿晚上我就把我家婆娘用药麻翻,您就趁夜上我家去睡,怎么样?”

“那要看你说出的是谁。”

黄三爷心里想:别是我老舅的八姨太吧,那婆娘虽然好看,我可不敢动她一根手指头。

“箫凤仙,怎么样?”

“那个箫凤仙?”

“您知道几个箫凤仙?”

“莫不是清风寨的那个……”

“玉牡丹,箫凤仙。”

“是她?!”

(二)“怎么样黄三爷,够不够格儿?”

曹二爷问道。

“要是她么……,这倒要好好想想。”

黄三爷心里犯了合计。

这玉牡丹箫凤仙是清风寨的大寨主,年方二十,却已经当了五年多的山大王。

去年夏天,黄三爷去杭州走了一趟官盐,回来的时候与她有过一面之缘。

那天中午,押着一车车从杭州买回来的绸缎,正走在清风山下,忽然呼哨一声,一支刀枪明亮的人马拦住去路。

当先一匹桃花马上,端坐着一位女寨主,只见她面如碧桃花,杏眼琼鼻,柳眉朱唇,一身藕色短打,衬出那窈窕的身姿,手里提着一对护手钩。

她面似秋水,柔和中透出一股寒气,那种美呀,真是难画难描。

“呔!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打此处过,留下卖路财!”

女大王厉声喝道,连那吼叫听着都那么悦耳。

保镖的镖头急忙摧马上前,抱拳在胸:

“这位当家的敢是玉牡丹姑娘么?”

“正是。”

“欠仰久仰,在下杭州宏顺镖局副镖头刘大钧。我家总镖头与姑娘曾有一面之缘,望姑娘给个薄面,让我们过去。”

“哦,原来是刘镖头,失敬失敬。本姑娘与你家张总镖头确有一面之缘,本该行个方便。可惜本姑娘这里有个规矩。”

“愿闻其详。”

“凡是赃官的东西,本姑娘一概要留,谁的面子也不给。这一点,你家张总镖头应该知道,这姓黄的是赃官的亲外甥,你们也不是不知道,所以这镖你们根本就不该接,你们既接了镖,就该另寻他路,却还要在本姑娘的眼皮子底下走镖,这不是摆明了要同我箫凤仙过不去吗?”

“这个……,镖是在下接的,那时候我家总镖头正好不在家,所以在下不知道姑娘的规矩,糊里糊涂就给接下了,望姑娘原谅,看在我家总镖头的面子上,还请姑娘高抬贵手,放过在下这一次。”

“放过这一次?你们这些保镖的,只知道挣钱,全没一点儿江湖道义。我今天放过你,明天还不知道你要接谁的镖呢。刘镖头,恕难从命。”

“这镖,姑娘一定要留下?”

“一定要留。”

“姑娘,我们保镖的,靠的就是镖银吃饭,货主子就是我们的衣食父母。镖行接了镖,就没有退镖的道理。人有脸,树有皮,姑娘一定要留镖,那就先要从刘某的尸首上踩过去。”

一听这话,就知道他底气不足。

“那好,请刘镖头放马过来。”

刘大钧也没多费话,一抖马缰,擎着大环刀便冲上去,与箫凤仙斗在一处。

黄三爷远远看着,那刘大钧在杭州也算叫得上号的人物,没有想到在人家箫凤仙面前跟本就使不开。

虽然他是拚着命同人家斗,却一点儿也占不到便宜,斗了有十几合,被人家一钩钩住腰带,扯下马来,大刀咣当一声飞出去好远。

过来几个喽罗就把他给捆上了。

其他几个镖师一看,纷纷出刀上前相救,也被人家一顿钩打翻在地,捆得结实。

黄三爷知道,今天这镖算是失定了,没想到箫凤仙武艺有这么强。

论理,失了镖,黄三爷应该生气才是,可他却怎么也气不起来,看着那箫凤仙骑着马缓缓而来,他却浑身酥软,心里扑通通直跳。

“你姓黄?”

“正是。”

“这货是你的?”

“正是。”

“姑娘我喜欢,留下了。”

“姑娘喜欢,尽管拿去。”

“是心里话?”

“是心里话。”

他倒是没有撒谎。

“要是不服,可以带兵马来找我要。”

“不敢不敢。就算在下送给姑娘的,决不会再要。在下只有一事相求。”

“说!”

“把刘镖头他们放了吧。这镖,我不要他们保了。是我自己退的镖,与他们镖行无干。”

“没想到,你还挺大度,就凭这,你也算个人物。本姑娘应了,弟兄们,把人放了。”

刘大钧一脸羞愧,向黄三爷一拱手:

“黄三爷丢的镖,本镖行一定照价陪偿。”

“刘镖头不必如此,区区一点儿银子算个什么?交个朋友嘛。”

“黄三爷这朋友,本镖行交定了。”

“那好,就请各位回转杭州,在下不送了。”

“后会有期。”

刘大钧带着一众镖师走了,玉牡丹一笑:

“黄三爷,本姑娘也承你的情,把东西留下了,不过,记着,只要是你的东西从这山下过,有多少本姑娘要多少。”

“姑娘喜欢尽管拿走。”

“好了,道上有规矩,留财不留命,留命不留财。既然黄三爷愿意留财,就请过路,恕本姑娘不送。弟兄们,回寨!”

说声走,当先纵马而去,剩下的喽罗兵们押着推车的脚夫们随后上山,只留下黄三爷一个人愣柯柯地骑马立在原地。

回来以后,黄三爷没有报案,因为官府派兵围剿清风寨已不是一次,次次碰壁而回,这案报也是白报。

可谁也没有想到,二十几天前,玉牡丹带着几个人进城来踩点儿,吃饭的时候被酒店的一个伙计给认出来,报了官。

官府的捕快们知道她武艺高强,不敢硬拿,便派了个人扮作伙计,给玉牡丹她们在饭里下了蒙汗药,结果将她一鼓成擒。

(三)“曹老二,要真是玉牡丹,倒是比你那婆娘好上百倍。不过,她虽然是犯人,可也是个女中豪杰,恐怕不会……,要是她嚷嚷出来,那可不大好看。”

“那是当然。要是别的时候,这事儿我也不敢想。不过,我今天下午才接到府台大人的手令,让我明天午时前把她悄悄地给作了,然后再拉到市曹去戳尸。”

“为什么?论她的罪过,不是应该凌迟的么?”

黄三爷自然很希望能给玉牡丹来一个凌迟。

“老爷判的就是凌迟,可这玉牡丹虽然被逮住了,清风寨却还是没拿下来,万一在市曹行刑,老爷怕贼人劫法场。这戳尸就没关系了,贼人们犯不上为了一个死尸去冒险。您说呢?”

“有道理。只可惜少了一出好戏看。不过这同我有什么关系?”

“您听啊。这凌迟怎么杀?”

“脱光了衣裳一刀刀拉呀。”

“着哇。那不得脱光了,啊?”

“哦?”

“戳尸就是凌迟死人,不照样得脱光了?”

“嗯。”

“就算是凌迟,也要先骑木驴,那屄眼子是保不得完整的,反正她是要死在大牢里的,只要咱们不说,谁还知道?”

“那倒也是。”

“怎么样?”

“干得过。”

“干得过?”

“干得过!”

“那我那婆娘……?”

“这次就饶了你,下次可没这么便宜。”

“下次我不押了。再说,你就保证能赢?”

“狗改不了吃屎,只要你戒不了赌,你老婆早晚是我的。”

“那是,我老婆在那放着,哪天您赢了都能尝,这玉牡丹可是今天不上,明天就没戏了。”

“说的是,什么时候干?”

“吃完晚饭。”

“算你小子聪明,今天晚饭我作东。”

在酒楼吃过晚饭,两个人又回到大牢来。

这曹二爷是大牢里的头儿,按后来说就是典狱长,所以秘密行刑的事儿都是他亲自主持。

曹二爷在自己的公事房里召集了六个牢子来,然后领着黄三爷往女牢而来。

(四)这一个地方的大牢和一个地方的大牢也不一样。

本地的女死囚一般是不关在死囚牢里的,因为那里地方太小,无法男女分开,所以判了死刑的女犯就是在女牢开个单间而已。

黄三爷他们到女牢的时候,玉牡丹正在女牢子的监视下,由几个轻罪女犯侍候着大吃二喝。

黄三爷这是第三次看见玉牡丹,头一次是被人家动镖,第二次是藏在大堂的屏风后面看舅舅审讯玉牡丹。

头一次和二一次看见的玉牡丹都是衣着光鲜,干净利落,一条大辫子足足拖过膝弯,那个样子美不胜收,现在的玉牡丹可就不行了,同一衣短打,已经脏得看不出本色,长长的头发披散着,脸上黑乎乎全是土。

她靠墙坐在地铺上,戴着巨大的木枷,脚上还砸着铁镣,一双软底皮靴也露了脚趾头,也难怪,就这样在牢里关上半个多月不洗脸,能好得了才怪。

不过,她倒是没有吃过什么别的苦头。

这些当山大王的都光棍儿得很,一被逮住了,在大堂上十分乖巧,问一答十,是罪就认。

因为他们都清楚,凭他们的身份,随便捡一桩罪就够死的了,再多认几桩也没什么损失,却免去了刑讯的痛苦,而认的案子越大,出红差的时候也越能赢得看客们的喝彩。

所以,这玉牡丹也是有一桩罪答三桩罪,一条人命变十条,她竟然自己说出一千多条命案,连知府大人都目瞪口呆,知道那纯属胡勒,可你也不能因为人家多认罪而上刑吧?所以,玉牡丹被擒至今,一样刑也没受过,还保留着完完整整一张嫩皮儿,毫发无伤。

此时,她在地上坐着,左边一个轻罪女犯,右边一个轻罪女犯,一个拿着筷子给她喂大块炖肉,另一个则端着大碗给她喂酒。

玉牡丹大口大口吃着,喝着,全当没看见来的八个男人一般。

黄三爷知道,这叫“斩酒杀肉”,也叫“到头儿饭”,是犯人活着时候的最后一餐,全是好吃的,由着他们塞,被擒的山大王们性情豪爽,一般都要吃到腆着肚子为止。

玉牡丹毕竟是个女人,对于自己的形象还是十分看重的,所以虽然也是大吃二喝,却还留着两分量,不至于撑着。

对于这些即将上法场的大王们,牢头儿和狱卒们一般都十分宽容,大多情况下是有求必应,只盼着他们安安生生地出了大牢就好,可不愿招着他们闹腾,所以,几个人都耐心地在号子外等着玉牡丹吃饱喝足。

这一顿吃得时间可不短,地上的一大盆肉吃了足足半盆,一坛酒也喝干净了,这才让侍候她的女犯给她擦擦嘴上的油,然后看着曹二爷说道:

“怎么,不是明天一早才上路呢么?这么早来干什么?老娘还要睡觉呢。”

听这么年轻的大姑娘自称老娘,大家都感到十分怪异可笑。

“得了吧箫大当家的,今儿晚上还有好多事儿要办呢,办完了一定让你睡个好觉。我们哥儿们是来帮你换个好一点儿的地方。”

“那好,侍候着。哎,忘了,死之前能不能让老娘洗个澡,再找件衣服换换,这么长时间呆在这鬼地方,浑身上下都臭了。”

“放心,大当家的不说,我们也会替你想着的,不过衣裳就不用换了,明天还用得着那玩意儿吗?”

“那倒也是。”

玉牡丹知道,象她这样的女匪,明天一准儿是剥得精光精光的拉出去游街示众,她现在脸皮脏脏的,也看不出红了没有,不过表面上看她还是满不在乎的:

“那就算了,光给老娘弄点水洗洗就行了。”

“那就请吧。”

“不在这儿洗完了再走?”

“你也看见了,这地方脏了巴唧的,洗了还不是白洗?”

“那就走吧。”

两个牢子过去,一左一右把玉牡丹扶起来,找一根绳子,把脚镣上铁链子的中间捆住拉起来,同木枷拴在一起,这样就不用在地上拖着,走路方便些。

“谢了。”

玉牡丹说一声,甩了一下头发,便由这两个人搀着从牢房里走出来。

路过其他牢房的时候,还笑着向别的女犯搭着话:

“姐妹们,再见啦,下辈子有缘,咱们还在一块住住啊。”

黄三爷在后面,一边把眼睛往那女犯缓缓摆动着的屁股上看,一边低声向曹二爷说道:

“没想到这玉牡丹还真是光棍儿得很,一点儿也看不出要死的样子。”

“可不知道明天杀的时候会怎么样。”

“看吧,我倒是希望看到她吓得吱哇尖叫的样子,女人害怕的时候那个可怜的小样儿让我一想起来这心就跳。”

“我看悬乎,看玉牡丹这样子,恐怕不会那样叫的。”

“那就差点儿意思了,总得想办法叫她喊叫两声,她的声音可他娘的真好听。”

“那就看您的了,没准您能让她快活得叫起来。”

“有理有理。”

这两个人在后面低声说话,玉牡丹也不是一点儿听不见,只是听得不大清楚而已,不过,零零星星的几个字,也更让她犯猜疑,心里怦怦打着鼓,不知道要怎样消遣她。

曹二爷带她去的地方在大牢后边的一个小院子里,这个院子不大,门口上着锁,里面只有一间大屋,院子里都是荒草,看得出平时根本没有人来。

“这是什么地方?”

黄三爷问。

“这是大牢里专门对付那些家里不肯出钱的犯人的地方,这儿离牢房远,在这儿给他们上刑,怎么喊叫也没有人听见,要是有谁被人家把命给买了,也在这个地方用水给闷死或是用顶门针捅死,外表什么都看不出来。”

“哦,我明白了,原来是这个地方,那这玉牡丹你们打算用哪种办法?”

“要论起来,这玉牡丹如此光鲜一个娘儿们,应该用顶门针。不过,老爷吩咐过,要用割脑袋的办法,怕她山上的同伙儿知道了报复。再说,她还算光棍儿,人家山上也使了不少银子在这儿,总得给人家留下点儿面子不是。”

“唉,可惜,要是用顶门针就好了,我真想看那木桩子从她那小屄里捅进去的样子。”

“割脑袋也一样,象宰头小母猪儿似的,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得蹦嗒半天呢,有看头儿。”

“真的?那还差不多。”

(五)几个人把玉牡丹搀进大屋,屋子里净是些木架子,铁链子,一看就知道是个刑讯室。

“哎,我说姓曹的,老娘进来以后,没哪儿亏着你,死还不让老娘痛快着死,你他娘的真不是人。”

玉牡丹一看见那些刑具,便骂起来。

“箫大当家的,您误会了,这地方是用的刑的地方不错,可不是要给您用刑。”

“那带我来干什么?”

“大当家的,我问您,您是判的什么罪?”

“凌迟啊。怎么啦?不就是千刀万剐吗?老娘不怕。”

“曹某人知道您是英雄,不在乎法场那几刀。不过,我们大人慈悲为怀,特地吩咐,不让您法场碎剐,叫我们在牢里就把您的脑袋割了,光把尸体拉到法场上去剐,这不是大好事儿吗?”

“那倒要多谢了。可同到这儿有什么关系呢?”

“这个地方,就是大牢里专门行刑的地方,包括那些判了绞刑的女犯,都是在这里用刑的,您当然也不例外了。”

“原来这样。那好,动手吧。”

“您别着急,还有事儿没办呢,再说,老爷吩咐我们明天一早再动手,要个新鲜的尸体上街。”

“那这么着急把我弄来干什么?别是憋着什么坏呢吧?”

“看您说的,这是惯例。您不是那绞刑犯,绳子一勒就完了,您不是判的凌迟嘛。”

“那又怎么样?”

“总得脱脱衣裳,洗洗澡是不是啊?”

“在大牢里不行?”

“那边都是女人,不太方便嘛。”

这叫什么话?在女牢里脱女犯人的衣服不方便,反倒是在这里都是男人的地方方便?!但这便是这里的道理。

“我猜你们就没憋好屁。”

“那就请您多原谅喽。”

“脱个衣服洗个澡也用不着一宿哇。”

“那当然,不过,象您这么漂亮的美人儿,要是就这么死了多可惜呀?”

“你们想怎么样?”

玉牡丹开始有些紧张。

“那还用说嘛,临死了,总得让您知道知道当女人的快活呀是不是。”

“混蛋!你们敢?”

“哎呀!箫大当家,别这么说嘛。凌迟的女犯不能是黄花大闺女,这是全天下的规矩,没有哪个地方不是这样儿的,咱们总不能坏了规矩是不是?要是明天一上街,大家往您那屄眼子里一看,还是原封货,那不说俺们不懂规矩,得说您长得太没模样儿,白长一个黄花大闺女的身子,脱光了都没有男人愿意肏,那您多没面子?再说,不就是让几条大鸡巴插一插嘛,最多象让针扎了一下儿,也不疼不痒的,倒是快活得很。您是个山大王,连千刀万剐都不在乎,还怕这个儿?”

“别来这套,你们别想动老娘一手指头。”

“箫大当家的,这就是您的不是了,弟兄们这是按规矩办,这事儿办也得办,不办也得办,您要是不愿意,弟兄们就只好照规矩硬来了。”

“敢!”

“您现在是虎落平阳,别说什么敢与不敢。弟兄们现在想干的事儿,您还能拦得住吗?”

说着,曹二爷过去,一伸手在她裤裆里掏了一把。

玉牡丹向后一躲,背后却有一只男人的大手捂在了屁股上,前后夹击,一下子便有两只手伸进了她的两腿中间,竟然把她向上提离了地面:

“怎么样?您现在有什么办法不让我们干吗?我劝您还是识相一点儿,很快就过去了。我们这八个人,个儿个儿都是花月场中的高手,一定让您爽得哇哇叫,今天晚上睡觉都能作个花梦。要是来硬的,我怕您那嫩嫩的小屄会被撕碎,那可就不舒服了。”

“你们这群混蛋!”

玉牡丹骂道,身子却是软了下来,不再挣扎,任两只男人的手隔着裤子占了两下便宜。

“这就对了。来呀,替箫大当家的准备洗澡水,侍候当家的更衣。”

黄三爷在旁边看着,心里羡慕得不得了,真希望那伸在姑娘裆里的手是自己的。

“我说,曹老二,这更衣的事儿,就不要劳动弟兄们了,咱们两个动手就行了,等一会儿洗澡再让他们动手。”

黄三爷终于忍不住说道。

“哟!三爷说的是,弟兄们,你们在旁边侍候着,我同三爷帮姑娘更衣。”

(六)黄三爷走过去,离得近了,这才能多少从那黑黢黢的脸上看出些表情来,虽然她表面上微微冷笑,好象很坦然,但眼睛里透出的却是羞耻与无奈。

狱卒们先用铁链子分别锁住玉牡丹两只手腕,并穿过大梁两端的两个大铁环,这才敢把她的木枷打开,因为他们都知道她的武艺高强,凭他们八个人,加在一起都不是人家的对手。

他们用铁链子把玉牡丹的两臂向两侧上方拉开,但并没有拉得太紧,还让她多少有些活动余地,因为他们不想让她太难受,更不想把她的手腕弄伤。

她很合作,举着双手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曹二爷递给黄三爷一把小钩刀,一看就知道这是专门用来剥犯人衣服用的。

黄三爷知道怎么欣赏美人的身体,所以他先从玉牡丹的手腕开始,把她那上衫的袖子豁开到夹肢窝,露出一条洁白的玉臂。

原来因为穿着衣服的原因,这胳膊上的肉却并不脏,比黄三爷想象中的更嫩更白,那臂膊圆润结实,是练武人特有的,一般女子可没这么好的感觉。

曹二爷也跟着黄三爷的节奏豁开另一只袖子,然后看着黄三爷一只一只解着姑娘上衣的扣子。

玉牡丹的胸脯很高,挺挺的,把衣服顶起两个圆圆的鼓包,随着黄三爷的手去解她领口的疙瘩纽,她的胸脯开始强烈地起伏,看得黄三爷下边一阵阵地发紧。

扣子解完,向两边一拉,露出雪白的肩膀,还有红红的绸肚兜儿。

用钩刀把袖子同前襟连通,上衣就成了一个单片,自己掉在地上。

黄三爷忍不住用手摸了摸她的香肩,又从两肋把手伸向她的背后,轻轻抚摸她那光滑的后背。

“别动我。”

玉牡丹叫道。

“大当家的,一会儿爷们儿还要搂着肏你呢,摸摸算什么呀?别狼嚎鬼叫的。”

曹二爷说完,玉牡丹便又不吱声了。

黄三爷把手慢慢滑回来,从肚兜儿的两边仔细抚摸着露出来的一点点乳房边儿,让自己闭上眼睛好好享受一阵儿,然后重新把手伸到她后面,一下子把姑娘紧搂在怀里,玉牡丹吃了一惊,

“啊”了一声。

黄三爷一只手从后面紧搂住她的肩胛骨部位,使她的胸脯紧紧贴在自己的胸前,另一只手轻轻解开她肚兜儿的带子,然后放开她,让那肚兜儿自己滑落下去。

玉牡丹的乳房很结实,半球形,乳晕有铜钱般大小,粉红粉红的,两颗小小的奶头儿微微向上翘着,十分诱人。

黄三爷自然不肯放过,两手握住,慢慢揉弄,闭上眼睛感受,只觉得自己大了起来。

他放开她,深吸一口气,压住心中的欲火,然后蹲下去,用钩刀从裤脚处向上割开裤腿,露出两条洁白的玉腿,捏住她红裤带的头儿扯开,然后再用钩刀钩断,把裤子给剥下来,玉牡丹就只剩下脚上的鞋袜了。

玉牡丹的双腿又长又直,腰肢细细的,衬着宽宽的骨盆,扁平的小腹下生着那一丛黑黑的耻毛儿,不稀不密,半遮半掩。

黄三爷早忍不住伸出手去,轻轻地捻搓着,然后把手掌伸开,服服帖帖地捂住那片毛丛,他感到了她身体轻微的颤抖,知道她现在其实紧张得不得了。

黄三爷把手从她的两条大腿边滑过去,在她的身后摸了摸那两块软软的美臀,这才扒下她的鞋袜,把她剥得干干净净。

剩下的事是狱卒们的了,他们打来了温水,一齐围上去给她清洗,仔细地搓洗每一处要点,黄三爷看到她的眼睛开始由紧张变得迷离,紧闭的小嘴也微微张开,知道她一但放松驰了,便会不自觉地变得敏感起来。

洗过澡以后,狱卒们又替她把那长长的大辫子梳起来,玉牡丹恢复了黄三爷从前见过的样子,只不过这次脸上微有样憔悴,而且身上也没有了衣服。

“黄三爷,您是爷,您先来。”

“那我就当仁不让了,三爷一定叫她爽得嗷嗷叫,流得象开了河一样。”

“那就看您的了。”

黄三爷走过去,此时她的脚下已经垫上了一块大木板,免得弄脏了她的脚。

黄三爷用手从后面轻轻抓住她的辫子根儿,把她的头拉得仰向自己,然后轻轻地吮吸着她的樱唇。

她的身体抖得很厉害,呼吸也越发急促,却没有他所期待的呻吟。

那不怕,他从她的樱唇向下舔到她的脖子,两肩,然后慢慢滑到她的胸脯上。

她自己仰起了头,眼睛闭上,嘴巴张开,粗重地喘着气,他含住她的乳头,她的身子凉凉的,滑滑的,带着淡淡的兰香。

舔过了乳,黄三爷转倒后边,双手抱住她的两髋,然后蹲下来,慢慢舔着那圆滚滚的美臀,他们给她洗得很干净,所以黄三爷放心地把舌头从她的臀肉中间伸进去,舌头直探她的小小菊门。

“啊!”

玉牡丹可不知道,人家竟然还有这么一手,那种又麻又痒的刺激使她一下子叫了出来。

黄三爷回到前面,向曹二爷示意。

于是,两个狱卒过来,每人抓住她一只玉踝,将她的两脚向上拎起来,另两个人则从外面搬进来一只矮榻,放在她的身下,于是,玉牡丹被仰面放在了榻上。

他们把她两手的铁链从梁上解下来,固定在榻的两脚,而把脚镣打开,用绳子拴住脚腕绑在榻的另两脚,使她只能四肢摊开,躺在榻上任人观赏。

黄三爷重新回到玉牡丹的身边,自己解了外衣,只穿着里面的亵裤跪在榻上,伏下身去……(七)黄三爷从那两只弯弯瘦瘦的脚丫儿开始舔舐她的双腿,一直舔进大腿根,把她舔得浑身抽动,然后用手指轻轻分开了她的阴唇。

玉牡丹生着两片厚实的大阴唇,颜色很浅,几乎同周围的皮肤没有什么差别,在阴唇的前部,稀稀落落生着几根阴毛,到后面就光秃秃地什么都没有了。

她的小阴唇呈深红色,分开小阴唇,里面露出粉色的嫩肉,已经微微有些湿润,显然她并没有多少办法去抵抗黄三爷的舌头。

“三爷,行啊,你的舌头比刀还快呢。”

曹二爷赞道。

“那是自然,现在看我舔她的屄。”

黄三爷趴在她的身上,慢慢地把舌头从她的阴唇中间伸进去,轻轻地在那粒豌豆上一舔。

“嗯!”

玉牡丹短促地哼叫了一声,身子猛地反拱起来,两只玉足也勾起来,双手攥成了拳头。

黄三爷继续舔弄着那颗美妙的阴蒂,玉牡丹不想出丑,但她却发现,男人的舌头比男人的拳头更可怕。

她不怕男人的拳头,小时候练武,没少挨父亲的拳头,那只会使她疼痛,而挨过一两下便适应了,反而会激发她的斗志,而眼前这个男人,最多也就会两招三脚猫的功夫,但那软软的舌头却让她无法抗拒。

她不想喊,所以紧闭着双唇,声音却从鼻子里钻出来,她不想扭,但自己的屁股却不听话,不停地摆动,她不想尿尿,但不知为什么,某种液体偏偏就从那个地方自己流出来,怎么控制也控制不住。

“唉!完了!作女人真惨!”

她对自己感到有些绝望。

“怎么样?流了吧?”

黄三爷抬起头,向四周的人展示着玉牡丹的阴户,一股清泉从会阴直流过肛门,在榻上积了一小片。

“三爷,您行,不愧此道高手。”

“现在看三爷肏她。”

三爷脱了自己的亵裤,露出那一条长有多半尺,比小孩胳膊还粗的宝物来。

三爷一转身,跪到了玉牡丹的两腿间。

玉牡丹第一次看见那玩意儿,一想到这么粗的东西要插进自己的洞穴中去,吓得脸儿都有些发白,心里直想求饶,但她是山大王,是绿林女英雄,哪能求饶呢。

看到黄三爷那黑乎乎的肉炮伸向自己两腿间,她只能在嘴上占些便宜:

“我的儿,我是你娘,你想肏你娘啊?”

黄三爷不气不恼,回了句:

“肏谁都没关系,只要肏的是玉牡丹的小屄就行。”

男人和女人吵架的时候,占上风的总是女性,而对骂的时候,女人可就差得远,因为骂人的脏话永远是以她们自己的身体为基础,所以玉牡丹听黄三爷一还嘴,便不再骂了。

玉牡丹的身体已经被黄三爷玩儿得兴奋起来,虽然仍免不了人生第一次的紧张,却并没有感到破瓜的疼痛。

她不敢相信,自己那小小的洞穴里竟然真的能够容下那么大的东西。

从那东西一进来,玉牡丹就感到一阵胀满的刺激和快感,心中不由对自己说:

“玉牡丹,箫凤仙,你是个小骚货,地地道道的小骚货,这是被人家强奸,竟然还感到挺舒服!”

可快活就是快活,那种感觉不会因为她的自责而改变,而男人又不失时机地抽动起来。

玉牡丹只感到象被电打到了一样,浑身的肌肉都抖起来,男人重重地压在她的身上,紧贴住她的酥乳,压得她胸口一阵阵地发紧,使她不得不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嗓子里“哦哦”地叫着,开始感到口干舌燥。

黄三爷不愧是行中的状元,活生生干了她小半个时辰,插了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弄得她下面哗哗的流,等他把一股热乎乎的东西喷向她的子宫口的时候,她“嗯——”地发出一声长长的呻吟,身子反躬着,脚绷得直直的,脚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

“姓黄的,那天你放过了那个副镖头,看得出你也算个人物。老娘守了二十年的身子,今天坏在你手里,也还不算不值。”

看着黄三爷紧压在自己的身上喘着气,刚刚从那强烈的刺激中缓了口气的玉牡丹说道。

黄三爷看着她的眼睛,不知道她说的到底是真心话,还是有什么别的意思。

不过,能亲自给这个远近知名的女大王破瓜,还是感到特别痛快,他穿上衣服,喝着狱卒递过来的茶,看着曹二爷爬上榻去,趴到那个赤条条的女人身上,象猪一样撅着屁股拱往那女人两腿中间拱,心里想着自己刚才的样子,不知是不是也这个德行,嘴角边露出了一丝自嘲的笑容。

八个男人走马灯般地把玉牡丹干了一遍,黄三爷的欲火又上来了,让把玉牡丹翻了个身,然后自己过去摸着她那雪白的大屁股,把自己重新挺起来的肉炮从后面轰进了她的肛门。

这一次玉牡丹可是感到有些疼,但黄三爷把她插得五脏六腑都快翻过来了,那疼痛很快就给忘了。

“箫大当家的,咱们的事儿办完了,您好生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曹二爷说着,亲自把一床被子盖在玉牡丹那洁白的玉体上,安排好了值夜的狱卒,自己拉着黄三爷要走,黄三爷舍不得离开这玉牡丹,于是便又自己脱光了,钻在被子里,搂着玉牡丹睡了一宿,半夜里少不得兴致一来,又在玉牡丹的洞子里游上几遭儿。

玉牡丹安安静静地承受了黄三爷所施加在她身上的一切,时不时的还要半真半假地说上一两句仿佛很不在乎的话,也不知是真不在乎呢,还是给自己作样子。

(八)鸡叫三遍,已经玩了半宿的黄三爷醒了,嗅着身边女人的体香,终于还是耐不住又干了一回,曹二爷他们进来的时候,他还正在她的蜜洞里驰骋。

“大当家的,起来吧,该上路了。”

“这老畜生折腾了老娘半宿,这还困着呢,不能让老娘睡够了再说?”

玉牡丹抱怨道。

“到了那边再睡吧,那边没人打扰你,还不是想睡多久就睡多久。”

曹二爷道。

“起就起吧,反正老娘也用不着穿身裳。给老娘解开。”

玉牡丹说,她此时还是四仰八叉地仰着,这一宿可累得不善。

狱牢们过来,把她拴手的铁链从床脚解下来,两个人一边一个拉着,把她拉起来坐着。

“小心点儿,细皮嫩肉的,别伤着。”

曹二爷说,不过大家都明白,他并不是怕玉牡丹伤着,而是怕一不留神,玉牡丹挣脱了束缚,再把他们伤着,要知道,她的武艺可不是吹出来的。

剩下的狱卒们都围上去,两个人抓住她那两条玉臂,反扭在背后,然后又有两个人拿着绳子把她五花大绑起来,这才把那铁链从她手腕上彻底除下来。

他们重又把她放倒,先用绳子把两个膝盖绑在一起,这才打开脚镣,把两个脚腕也捆了,这时的玉牡丹,整个儿人被捆成了一条,只能象蛇一样全身扭动,别的动作却是一点儿也做不出来。

“孙子们,捆得太紧了。”

玉牡丹叫道。

“不紧还行,不紧你跑了。”

曹二爷笑道:

“行了,送大当家的上路吧。”

狱卒们抱肩的抱肩,抱腿的抱腿,把玉牡丹打横抬起来,直奔院子里而来。

他们把她抱到院子里的墙根下,那里的草绿油油的,十分整齐。

玉牡丹被放在草丛中,高高的乱草被她的身子一压,纷纷倒伏在地上,形成了厚厚的草垫子。

“三爷,杀人您怕不怕?”

“怕?怕什么?这城里年年杀人,哪一次我没去市曹看热闹?”

黄三爷是旗人,从小家里就让他习武,当然还是以摔跤、骑马和练力气为主,也算不得什么真功夫,不过胆量还是有一些的,看杀人更是一大嗜好。

“那您愿不愿意搭把手儿?”

“搭什么手儿?”

“一会儿杀的时候,我下手杀人,可得把她按薋实了,免得她乱动。我的弟兄们帮着按她的上身儿和脚,您就专门管她的屁股,可得按住喽。”

“没问题,小意思。”

三爷很愿意打这种下手。

“用不着,老娘没那么胆小,不会动的。”

玉牡丹躺在地上,听着他们交谈,从一旁插了进来。

“别,还是小心点儿好,我们身上的衣裳得来也不容易,怕您一折腾给我们弄上血。”

曹二爷道。

“那还等什么?来吧。”

玉牡丹脸上带着笑,一点儿也看不出害怕的样子。

“行!你还真的种!”

曹二爷赞到。

他拿了一块亡命招牌,上面写着玉牡丹的名字,府台大人懒得到这里来看行刑,所以事先就把亡命牌给勾了,曹二爷随时都可以下手杀人。

他走到玉牡丹身边,抓着肩膀把她翻过去,让她面朝墙侧倒着,腿微微蜷着,然后把那招牌给她插在背后的绳子里。

他又仔细检查了一遍,看看绳子捆得够不够结实,然后用手扒开她略向后撅着的屁股,看着里面那湿漉漉的肉缝,然后回头说道:

“华子,去再多打点儿水来,先给她洗洗屁股,这一屁股粘乎乎的上街去也不好看。”

“等老娘死了,也把血给老娘洗洗,你们不是还要把老娘拉到大街上去示众吗?老娘可不想让人家看着一身脏兮兮的。”

玉牡丹又叫道。

“这就不劳大当家的操心了,这么好看的大光眼子,弄脏了就没人看了,自然要给您洗干净了。”

曹二爷笑着回答她,然后又从狱卒的手里接过两根用粗树枝子雕成的木头阳具,拿着递到她的眼前:

“看见了吗大当家,一会还要把这个给您老人家插上,满大街的人可都不想看着您那里空空当当的。”

“呸!去你娘的,混蛋!”

玉牡丹红着脸骂道。

曹二爷一吐舌头,作了个鬼脸儿:

“别骂别骂,我怕。”

说着把她那压在身下的大辫子抽出来,用手抓住辫根,迫使她的头用力向后仰起,脖子前面的皮肉绷得紧紧的。

“来吧,先把大当家的按好了。”

那几个狱卒过来,从后面按住了她的肩膀、腰肢、膝盖和脚踝,只留下那向后撅着的屁股给黄三爷。

打水的狱卒也回来了,先倒了一脸盆水给黄三爷端过来,让他替玉牡丹洗屁股。

黄三爷也不反对,一只手趴开那两块结实的臀肉,让她的菊门和阴唇都从两腿后面露出来,然后用另一只手撩着水给她洗去阴部的精液。

“啊,太凉了,也不弄点温水!”

玉牡丹叫道。

“凑合凑合吧,这时辰哪有功夫烧水呀?一会儿就完事儿了。”

曹二爷说。

黄三爷把她外面洗干净了,又把两个手指头从她的阴门儿插进去,用力撑开,然后把水撩进去灌洗。

女人的阴道最是怕凉,玉牡丹浑身一机灵,

“啊哈哈”叫了半天。

“三爷,这个也您来吧。”

打水的狱卒从曹二爷那儿把两根木阳具取了,递给黄三爷。

(九)黄三爷接过木阳具一看,那东西几乎比自己的宝贝还大一号儿,粗一圈儿,心里想着:

“这女人的嫩洞可不知容不容得下,可别给撑爆了。”

他先把一根木阳具圆圆的头儿顶住玉牡丹的屁眼儿,一边用力往里塞,一边说道:

“拉屎,拉屎,不然硬塞的话会疼死你。”

玉牡丹很配合,马上做了一个大便的动作,那小小的屁眼儿一松,木杵轻易地便插进去半尺深。

玉牡丹“呜”地发出了一声痛哼。

黄三爷又分开她的大小阴唇,露出里面的嫩肉,然后把另一条木阳具塞进去,这要比头一根插得痛快得多,毕竟女人的阴道是专门用来装东西的。

“三爷,动两下,死之前,也该让她再最后快活一次。”

曹二爷在那边说。

黄三爷答应一声,把那插在阴户中的木阳具拔拔插插地折腾着,玉牡丹的嗓子眼儿里发出一阵断断续续的哼叫,本来干干的木杵很快便湿了。

“呜——,哦!”

先长后短的两声哼叫从玉牡丹的嗓子里传来,那雪白的屁股动了动,肌肉骤然紧张起来。

“行了,我数一、二、三,咱们一块儿放手。一、二、三!”

黄三爷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只是胡糊里糊涂地听着口令站起来,眼睛还在往玉牡丹那雪白的屁股后面看。

等大家都站起来,向后退开两步,黄三爷才知道怎么回事。

只见玉牡丹那细长的脖子前面横着被切开了一个大口子,几乎把脖子切断了一半儿,鲜血“忽忽”地冒出来,伴随着“呼噜呼噜”的喘气声,每喘一次气,便有一些血的泡沫从断口中喷出来。

黄三爷一直没弄明白,曹二爷把刀藏在哪里,也许狱卒过去取那木阳具的时候顺手递过去的。

恐怕玉牡丹也没弄清楚,她还以为要等黄三爷用那木阳具把她插够了再砍脑袋呢,所以当那刀尖顶住她的侧颈的时候,她才会十分突然地“呜——”了一声,接着那刀便切断了她的喉管和动脉,同时也把她那一声“哦”给突然掐断了。

玉牡丹的眼睛大大地睁着,目光中满是惊愕与不知所措,她那被紧紧捆住的身子开始在草丛中翻滚,扭动,象一条美丽的大白蛇。

她挣着,扭着,肯定很疼,嘴巴张得大大的,但喊不出来,只有一股股的鲜血从嗓子里面倒着灌上去,又从她的嘴里流出来。

她大概翻了有十几个滚儿,把草压倒了一大片,血开始流得少了,这才半侧半俯地停下来,然后又突然扭一阵儿,喷出一股血,再突然扭一阵儿,再喷出一股血。

她终于不动了,紧紧绷起的玉足恢复了松驰的角度,紧握的拳头也张开了,手指自然弯曲着,轻轻地抖了一阵子才停下来。

黄三爷看过不少次杀人,其中斩首的最多,一般情况下那没了头的身子也会抖一会儿才死,倒也不奇怪,不过,象玉牡丹这样挣扎这么长时间还真少有。

曹二爷说象宰只小母猪,而黄三爷看来倒是更象宰一只小母鸡。

狱卒们在曹二爷的指挥下,先把玉牡丹的人头割下来,再用清水把那赤条条的女尸洗净血迹,黄三爷注意到她的屁股下面有一大片湿,知道是尿了。

一辆驴车被牵到小院外边,狱卒们把那无头的女尸解了绳子,四脚朝天抬起来,走出院子放在车上,车上原本放了一张大条凳,就把玉牡丹背朝天放在条凳上,正好把四肢捆在四条凳腿儿上,奶子被拨到凳子两边,露着奶头,私处则从屁股后面充分暴露着。

一根长枪枪杆插在条凳前面的一个圆孔里,正好直直地立在车上,那颗依然十分美丽的脑袋就这样高高地戳在枪尖儿上,一条长长的大辫子直垂到她自己的躯体上。

黄三爷跟着曹二爷和众狱卒把驴车牵出大牢后门外,那里已经等了二十几个盔明甲亮的官军、三个衙役和两个刽子手打扮的大汉。

见驴车出来,两个拿铜锣的衙役便先向街口走去,一边走一边敲起锣,喊叫着让市民们出来看女贼的光腚尸体。

第三个衙役过来接了缰绳,把驴车牵到街上,官军们分成相同数量的两拨,都呈双列纵队,一拨先走,衙役牵着驴跟着,再后面是刽子手,然后是另外一拨儿官军。

黄三爷同曹二爷告了辞,施施然顺着大街走到闹市口,在得月酒楼的二楼找了个靠窗的地方坐下,一边吃喝,一边等着那玉牡丹游街完毕,在这市曹戳尸。

快到正午的时候,游街的车队才走到闹市口,两个刽子手把那已经凉透了的女尸从车上解下来,拖上临时搭起的高台,然后齐着腋窝和大腿根儿把四肢卸了,用铁钩子穿过手腕和脚踝倒挂在台前的木架子上,再把那无头无肢的身子钩着锁骨也挂上去。

虽然玉牡丹的身子是那般美妙,但因为分解的是尸体,所以无论是刽子手还是观众都感到没有多少趣味,草草便收了场,只留下那玉牡丹的碎尸在木架子上象钟摆一样摇来晃去。

戳尸没有什么可看,但戳过的女尸却还是有漂亮的奶子和私处可以过过眼瘾,所以木架前倒是不乏男性看客,玉牡丹的身子在那里一直展览了三天,才被分别抛尸于城外四个不同方向的乱葬岗子上。

有人说,赌徒都是狗改不了吃屎,这话一点儿不假。

虽然因着这玉牡丹的事儿,曹二奶奶暂时没有被人占了便宜,可曹二爷的赌技依旧是那么臭,而赌瘾却依旧那么强。

于是,没有多久,曹二奶奶还是被输给黄三爷睡了。

后来曹二爷押老婆还成了习惯,一没钱了就押老婆,一押老婆就输,却不再有玉牡丹之流来替她顶债,虽然其他债主不敢真的去睡曹二奶奶,黄三爷却不在乎。

因为曹二爷一直是先用迷药把老婆迷翻了才把债主子放进来的,所以一开始曹二奶奶还不知道,后来听街坊们私下议论,起了疑心,便装着吃了药睡倒,等黄三爷爬上床来,却见二奶奶瞪着俩大眼睛珠子看着他,把他吓得差一点从床上掉下去。

曹二奶奶没有喊叫,也没有声张,自己起来把衣裳脱干净了,还点上满屋子的灯,在黄三爷面前扭着屁股让他看。

她要报复曹二爷,一个连老婆都押给别人的丈夫还跟他干嘛?于是,黄三爷痛痛快快地欣赏了一遍曹二奶奶雪白的光身子,并且粗粗地把她给插了一回。

完了事儿,两人一商量,合伙儿作了一个大大的套儿,让曹二爷大大的输了一回,把曹二奶奶彻底输给黄三爷作了姨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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