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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句真的,老子虽然不富裕,但也没把这50万放在眼里。

我是说这件事太过气人。

现在不是说钱,而是说事。

(嗯,我越说思路竟然变得清晰起来。

这件事支行确实做的不对,太过离谱,我也很生气。

支行不但把你涮了,也把我给涮了,毕竟当时是我召集你们开会,我在会上公布的这个奖励方案。

李感性越说胸口越是起伏,眼睛里蒙上了一层雾气,她这是被气的,左右为难,想发泄没法发泄,最后都发泄到泪腺上,这马上就开始哭了。

我一看她这个样子,心疼不已,胸中怒气也减少了不少,同时也变的心灰意冷起来。

我苦笑了一下,缓缓地平静说道:杏姐,这件事就算了,再闹下去你也得卷进去。

这奖励我不要了,一分钱也不要了。

那2万你也不要了吗?不要了,一分钱也不要了。

小吕,你别赌气。

不是赌气,这件事真的没有任何意思了,我还能说什么,不要就一分钱也不要,你这样答复行领导就行了。

我本想告诉她那50万元奖励上个星期就已经划过来了,但想了想此事不能再说了,一说李感性肯定得爆发,女人韧劲十足,一旦爆发,她非得和行领导闹僵。

她混到部门领导,是经过多年的打拼才有了目前的地位,的确不容易,我不想让她为了我而受到伤害。

只能是不要那奖励了。

1万?2万?妈的奶奶的姥姥的,打发要饭的叫花子吗?为了维护老子的这点儿尊严,索性一分钱不要了。

从李感性办公室出来,我就去WC了。

极品铁观音就是好,好的频频催尿。

我还没到厕所门口,就看到李感性急步向行长办公室走去,嗯,她这是去答复那个臭蛆了。

行长办公室和我们在同一层楼上,就和厕所错对着。

要是正对着该多好,让WC里的臊气臭味天天熏这狗日的,这B也就真的成了厕所里的臭蛆。

一泡尿没撒完,就听到行长办公室里传来激烈的辩论声,我急忙将后半截尿憋了回去,提上裤子,跑了出来,来到走廊里静听。

行长办公室的门紧闭着,虽然里边的说话声很大,但听不清楚,只是隐隐约约地听出一个男的和一个女的在激烈辩论着。

我来到门口,侧耳倾听,女的无疑是李感性,男的肯定是那个臭蛆。

这次听的比较清楚了。

李杏,你要站在支行的角度上来处理这件事。

这件事本就不公平,我要是站在支行的角度上就更不公平了。

你是部门领导,你必须站在行领导这个角度来处理。

处理任何事,总得讲个道理,没道理可讲,我怎么来处理?李杏,你要注意你的态度,你大小也是个领导,还是个员,要有原则。

本身就理亏,还讲究什么原则。

你……李杏,你这个办公室主任你还想干不干?你不要这样来威胁我,不干又能怎么了?这时,已经有不少同事陆陆续续来到走廊里悄悄听。

冼梅看我站在行长办公室门口,便急匆匆地走了过来,站在我身边。

这时,屋内的争吵声更大了。

李杏,你太过分了,你要为你今天的行为付出代价。

我怎么过分了?是我过分还是你过分?你想让我付出什么代价?那我现在就告诉你,这个办公室主任我还就不干了。

你不干,有的是人干。

哼,你爱让谁干就让谁干,我坚决不干了。

李杏说完这句话忽地拉开了门,气冲冲地往外闯,当看到我就站在门外时,微微一怔,泪水哗地流了下来,低头急匆匆向办公室走去。

我从门外看到那个臭蛆双手叉腰站在办公桌前,气势汹汹,不可一世。

我大脑急转,李杏已经为我处于被动挨整的地步了,我不能再让她受苦受累了,当务之急,是先把李感性维护好。

想到这里,我突然成熟了不少,思维变得老练起来。

我将冼梅往后推了推,轻轻对她说:你在外边,千万不要进去。

这丫的脾气太烈,一旦把她惹急了,她发起怒来,这事非闹大不可。

我迈步走了进去。

*行长,这事是我吕大聪的事,李主任只是为我说了几句话,请你不要怪罪她。

……(这B还处于极度愤怒中,竟没有说话。

MD,你自己做的不对,还要怪罪别人,臭B加臭蛆。

*行长,这事我看就算了,奖励的事别提了,我一分钱也不要了,权当为行里做无私奉献了。

臭蛆看我说的真诚,满面实在相,终于轻轻笑了笑,这才开口说话。

小吕,来,坐下。

胳膊拧不过大腿。

老子是个小胳膊,李感性也是个小胳膊,你他妈的是个大腿,还是一个鸡大腿。

我很听话地坐了下来。

小吕,谢谢你对行里做的贡献。

(我肚中暗道:少他妈扯蛋,说正事。

*行长,李主任是个好领导,请你们不要处分她。

你是你,她是她,两码事嘛。

(这B不但是臭蛆垃圾,还他妈的是个政治流氓,我日他奶奶的。

*行长,这怎么是两码事呢?事出有因,都是因我吕大聪而起,奖励我不要了,我只有一个条件。

好,你说。

请你们不要处分李主任,更不要难为她。

……这B听我说完,竟故作姿态沉吟起来。

我爆操啊,现在成了老子来求他了。

我的怒火开始慢慢燃烧起来。

臭蛆又故意沉默了片刻,才说道:李杏同志的工作,组织上还是很肯定的嘛。

好了,老子就要的这句话,只要不难为李感性,什么他妈的50万不50万的,老子还没放在心上。

我起身往外就走。

小吕,这事支行里也没办法,毕竟是上级行没有批下来。

我日哟,这B怎么还说这样的话?人再无耻也没无耻到这种地步,我都快被他气昏过去了。

但为了李感性我必须忍,我回头对他轻蔑地笑了笑,没说任何话。

MD,就你这品行,就你如此做人,老子还真看不起你,老子是垃圾,你连垃圾也不是。

小吕,等上级行批下来后,支行里立即兑现。

操,王八犊子,又给老子开起空头支票来了。

气极反笑,老子现在只有笑的份了,吃着苦瓜无奈地笑。

不,还不是苦瓜,是TMD黄连。

就在我快要出门的时候,他又对我说:小吕,你叫李主任上我这里来一趟。

我出得门来,拉了冼梅一把,让她快离开这里。

她眼圈已经红红的了,已经被气的快哭了。

走廊里站了好多人,其他的几个行领导也在远处旁观。

我和冼梅回到了办公室,其余的人都还站在走廊里,屋里只有我们两个。

吕大聪,你真的一分钱也不要了?嗯,不要了,再要李主任也会挨整。

你知道那些本该属于你的奖励,会用到什么地方吗?用到什么地方?他们不会放在支行的帐上,而是放在小金库里。

这些钱会被他们拿去吃喝玩乐,或者被他们私分。

操他妈的,真是太过分了。

吕大聪,你还得坚持下去。

我心中猛地想起李感性目前的处境,只得强压怒火,对冼梅温柔地笑了笑,说道:算了,别再计较了,胳膊拧不过大腿,你看现在李主任也卷了进去,弄不好她要被撤职。

阿梅,这件事就算了。

冼梅还待要说什么,潘丽、邓萍、希特勒和爱娃都陆续回来了,她只得气恼地缄口不语了。

我来到李感性办公室,她正在闭目养神。

不用问,她刚刚哭完。

MD,这个臭蛆弄得老子的两大美人都受委屈。

杏姐,你到行长那里去一趟,他让你过去。

不去,反正我不干这个主任了。

哎,杏姐,你这是何必呢?没法干,怎么干?再干下去里外不是人。

我不要那奖励了,刚才我已经和行长说了。

他这让你过去,是想和你和解,你就别任性了。

听我说到这里,李感性又气恼地流下了眼泪。

小吕,你别管了,我现在不能过去,过去肯定又得争吵,等会看看再说吧。

我一想李感性说的也对,便起身走了出来,将她的房门关上,让她静静心。

我又向那个臭蛆那里走去。

李感性现在不去,我得先和他说声,这狗日的别他妈的又再难为她。

我敲开门进去,极力控制自己的怒火,保持友好的态度。

*行长,李主任等会就过来。

让她在办公室静一会,你就不要再批评她了。

这B先笑后不笑,最后竟有些生气起来。

好像他自己做的很对,反倒是我和李感性做的不对了。

这B的脸色越来越严肃。

我刚待转身出去,他竟摞下了这样一句话:不来就算,这次必须处分她,目无领导,以下犯上。

我操他妈的,这狗日的看来是真的拿李感性开刀了,老子都不要那奖励了,而且是一分钱也不要了,还和你说好话,你他妈的不但不领情,反而得寸进尺,去你妈的,老子今天豁出去了。

*行长,你这样就真的是太过分了。

李主任做为部门领导,肯定要维护下属的利益,不维护下属利益的领导不是好领导。

你们不给我奖励,我也不要了,干吗还要处分李主任?她今天的态度太过恶劣。

不是她的态度太过恶劣,而是你们做的太过。

我们怎么做的过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导火索既然点上了,那就猛烈爆炸吧。

只有将所有的火力吸引到我身上来,才能保证李感性的安全。

想到这里,我再也无法控制本就腾腾巨燃的怒火了,声色俱厉起来。

你们做的还不过分?你们当初为了拉存款,定了这么个方案,完事后又不兑现奖励,不是过分是什么?小吕同志,请你说话要有根据。

我怎么没根据了?不是我们不兑现,而是上级行没有批下来。

听到他这句话,我直想吐,比吃了一大海碗绿豆苍蝇还恶心。

这B总是让上级行来背黑锅。

从职业道德上来说,他做为基层主要负责人,应该时时处处维护上级行的声誉才是,何况这还是往上级行身上栽赃。

*行长,你敢不敢和我到上级行去当面对质?小吕同志,你什么意思?我们两个现在就到上级行,共同去问问那奖励到底批下来还是没有批下来,你敢不敢去?……这B被我堵的哑口无言,张了张嘴没有说出什么,脸涨的通红,就像他妈的刚喝了一大缸马尿。

此时,走廊上又站满了人,支行的其它副职领导也都过来了。

那个分管人事的副行长先走了进来,厉声训斥我:小吕,你怎么和*行长说话呢?要尊重领导知道不?我为了集中火力向主阵地开炮,对那些丘陵只好置之不理了。

这些副职领导就是一个个类似小土包的丘陵。

所以,我没有搭理那个分管人事的副行长,仍是对准一把手开火,开火,再开火。

不但要把他削成丘陵,还要把他夷为平地,最好他娘的把他挖成个坑。

*行长,我们现在就去好不好?……他依旧涨红着脸默不作声。

狗日的,老子终于击中了你的软肋。

老子今天非把你的脆骨肋条击断不可,痛打落水狗是最佳选择,鲁长老说的太准了。

*行长,你要不去,说明那奖励已经划过来了。

我这句话更加地惊涛骇浪,臭蛆同志明显地尴尬不已。

分管人事的副行长用力要把我拽出去。

那个满口土话加方言的副行长也过来了,吐着唾沫星子说:吕大撑,你怎么回喜?劲么和领导这鸭书话?我的原则是对这些丘陵地带置之不理,向高地继续猛攻。

既然你们做的不对,那就说明李主任做对了,你们没有理由处分她。

处不处分她,与你没有关系。

一把手被我抢白了半天,终于说出话来了。

怎么与我没有关系?这事是由我引起来的,我说了,我不要那奖励了,你们也不要处分李主任了。

李主任是好领导,你们没有理由处分她。

那个分管人事的副行长比较会来事,边往外拽我边说:处分李主任的事,都还是没影的呢,你要相信行领导。

他的话说完了,也把我给拽出来了。

MD,老巨猾,不愧是搞人事的,是个人精。

老子也只好顺着台阶下台。

臭蛆过分,老子可不能过分。

毕竟是个小人物,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李感性和冼性感也已经站在了走廊里。

妈的,今天这事是真的闹大了。

我这么一闹,把矛盾的焦点转移到我身上来了,这样对李感性会有好处。

我回到办公室,其余的人都还站在走廊里。

冼梅紧接着跟了进来,埋怨我说:既然闹僵了,为何还说不要那奖励了?咱们要而那狗日的就是不给,看这阵式硬要也白搭。

现在这社会欠钱的是老爷,要钱的是孙子。

吕大聪,既然闹就坚决闹到底,小打小闹我担心你会挨整。

不怕,反正道理在我们这边。

他们要整你,借口随便一抓就是一大把。

冼梅说到这里,语气神态甚是担忧挂心。

我对她柔柔一笑,安慰她:没事的,你放心吧。

你说的倒很轻松。

呵呵,我说没事就没事的,你就放心吧。

这时同屋的其余人等陆陆续续回来了。

我坐在工位上越想越气,越气越想,思想意识就像脱缰的眼马,四处乱窜。

既担心李感性也担心自己。

但更多的是气愤,要不是那个臭蛆如此卑鄙霸道,应该是锦上添花的好事。

MD,现在做事怎么这么难呢?想要建功立业,真的去学班超和终军了,少小虽非投笔吏,论功还欲请长缨。

要为公家做贡献,你首先得学会受委屈。

没有忍受委屈的肚量,你最好别去做,更不要出这风头。

这就是老子从这件事中总结出来的社会经验。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堆高于岸,流必湍之。

中国人最喜欢枪打出头鸟,管你是好人坏人,管你是做好事还是做坏事,你想名利双收,门都没有。

想到这里,我对这件事已经坦坦然起来,有些看破红尘,身处云头高端向下俯瞰的至高境界了。

真是不经一事不长一智。

有了至高境界,自己似乎成了思想上的巨人,心中便坦荡起来,怒气愤恨都跑的无影无踪了。

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只要把李感性保住,就是让老子回老家种地,老子也心甘情愿。

想想古时候的忠臣大臣,被奸佞小人陷害,人头落地,满门抄斩,我这委屈真的不算什么。

何况也没有生命之忧,大不了不要这份工作就是了,有什么了不起。

中午吃饭时,冼性感让我在办公室里呆着别到处去,她跑出去买了三份香喷喷的驴肉烧饼,我的一份,她的一份,还有李感性的一份。

我心中暖暖的,冼性感就是好,美丽可人,温柔体贴。

她知道我和李感性心里都不好受,就把饭给我们买回来,目的是让我们减少影响面。

实际上她心里更不好受。

冼性感有勇有谋,是非分明,忠奸立断,是不可多得的美女加善女,我真希望她退婚嫁给我,那该多好啊!我要没了工作,回家种地,她肯定也会跟我去的。

我们两个脱离这噪杂快节奏的都市生活,学学陶渊明同志,去过过逍遥的田园生活,岂不是更好?种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

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

冼梅手搭棚,俏目等我归。

脱去摩登服,换上粗布衣。

才使巾揩脸,又使酒箸杯。

青藤架下偎,嘴对嘴互喂。

馋死男流氓,羡死女色鬼。

关上大寨门,生孩一大堆。

要是没有计划生育该多好,那我和冼梅边过田园生活,边生一大堆孩子,弄个加强排特务连啥的,岂不又成了封疆大吏,吕冼王国了。

越想越美,美的冒泡,嘴里含着驴肉烧饼呵呵傻笑。

下午,那个臭蛆不再露面了,而是由分管人事的副行长出头解决此事。

因为我是个炸药包,李感性是个导火索,为了不让我这个炸药包爆炸,他先找我谈,再找李感性谈。

先把炸药包弄湿,导火索再干也点燃不起来,搞人事的真TM鬼精鬼精的。

他和我谈的中心主题是让我接受2万元的奖励。

老子为了仅存的这点儿薄面,坚决不要。

但只有一个条件,不能处分李主任,李主任没有错。

他和李感性谈的什么,我不知道,但从李感性的表情上来看,应该没什么事了。

阿门,只要李感性没事,老子就双手划十口念阿门了。

临近下班时分,冼梅从飞鸽上悄悄对我说:晚上我们一起吃饭吧。

善解人意的冼梅简直比我老婆还称职(老子还是光棍,但凭想象也能想象出来,谁能超越冼梅很难。

我心中一阵狂喜,立即回到:嗯!好!太好了!短短的五个子,竟用了三个大感叹号,可见有多么地激动,多么地狂喜。

冼梅飞给我一个笑脸,随后说道:把李主任一起叫上,我们三个好好聚一聚。

晕,狂晕,晕呆。

我一看她这句话,激动狂喜一扫而光,整个人犹如坐上过山车,从乐之巅瞬间滑到了慌之谷,到了谷底怎么上也上不来了。

我如果同时和她们两个在一起吃饭聊天,非TM露馅不可。

冼性感稍微和我一亲近,李感性立马就能看出来。

要是李感性稍微和我一亲近,冼性感不但立马看出来,老子还要立马挨爆殴,就凭这丫的脾气,不被剥层皮也能去层肉。

不但如此,最后还得同时失去这两位美女。

真要是那样,老子将万劫不复,遗臭多少年都不可得知。

越想越怕,竟不知道怎么回复。

你怎么回事?怎么不说话了?……别让李主任去了。

为啥?我想单独和你在一起,两人世界多好啊!人家李主任为你挺身而出,仗义执言,弄得这么难堪。

我就不说,你也该主动提出来请请人家李主任。

……还是别让她去了。

你这人做事怎么这么没有良心?你说出个不让她去的理由来,如果说服我,就不让她去了。

MD,就是把老子的肠子拽出来,也找不出合适的理由来。

我这般怔怔地想着,冼梅已经扭头侧目仔细地观察我。

坏了,必须尽快回复。

这丫心细如发,如再这样下去,非被她看出猫腻来。

阿梅,我还是喜欢二人世界嘛。

我急忙酸酸麻麻地回道。

滚,也不看看什么时候。

我已经和李主任说了,她也同意我们三个一起去吃晚饭,然后一块再找个地方去喝茶。

啊?你已经和李主任都说了?是啊,我先和她说的,她同意了就好办了,你跟着去就行了。

我日哟,完了,彻底完了。

这丫竟然没经过请示就已经把事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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