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米亚战歌》第四章“俄土战争”#5暗青色光影中,最先浮现的是枯萎的花朵,接着是摘下干黄花瓣的少女。
但是此刻的她全无少女的概念,无论是浅层意识还是深层意识,少女都不在她的优先之列。
照理说,任何以人类为形式的象徵都应该会是成熟女性;更进一步来说,会是血统半分以上的东斯拉夫女性。
可是那若有似无的轮廓却是张稚气未脱的东方脸孔。
她向着那张脸凝睇细看──少女的身影逐渐化为暗红色冷雾,在无风的空间中悄悄飘向她。
“我的名字是,赤珊瑚。”
语速比正常说话要慢上三分之一、音调犹似舞台剧演员般的女声自冷雾隙缝间传来,宛如爱抚般以画笔之姿在她身上涂满湿润的声音。
舒爽的湿气渗进肌肤底下,与她的肉体合而为一,这次声音直接从肌下往内心扎进去:
“母亲派我来向你传话:五月下旬,欧战抵定,备兵六十万,向龙栖之所前进。”
与认知产生极大冲突的这句话在她心中形成恶意的戏谑,然而她这时才察觉到自己无法生气地提出质疑,只能任凭曾几何时刺骨起来的冷雾在她体内上演孤单的独角戏。
一阵回荡于心谷间的吟诵声逐渐放大,最终突破阴郁的谷间席卷而至:
“母亲所说的话乃是必然,你不需要感到疑惑,乖乖遵从便好。”
所谓的母亲是身在帝都的帝母大人,抑或另有所指?如斯疑问刚冒出芽,就被少女温柔地连根拔起。
松动的肉色土堆间灌入了纯白乳浆,甘甜香气顿时充满她的脑袋,将曾经有所疑惑的思绪净化成一片空白。
她明确地感受到脑袋中出现了一块曾经是自己的地盘,那里盛装的是自己拥有过的想法,而它却被硬生生地夺走了。
又过了一会儿,突兀的界线消失得无影无踪,曾经失去了什么的感受亦迅速淡化,彷彿一切只是错觉。
少女的声音乘着“错觉”这个名词浮现心头的同时,她浑身一颤。
“这个呢,叫做硬性修补,将你认知中的特定情报优先权降至最低,感觉起来就好像忘掉了。啊,不必担心,这件事你马上就会忘掉唷。”
既然如此为何要特地说出来呢?无谓的猜想随着扭曲的时流消失于静谧幽深的湖底,治癒的色彩再度充填她的精神世界。
一片寒意快速自她的身体流泻而出,少女的声音就这么混在其中渐行渐远、越来越小声。
“万事拜託了,苏米亚。”
最后一句声音化为惊悚的冲击,一次便将她带离梦境、回到暖意骤现的现实。
苏米亚惊醒般弹坐起身,受到拉扯的棉被告诉她身旁有人,但那气味不是骑士团惯用的香水或洗发乳,而是令人感到索然无味的淡薄烟味。
对了,是那个痴女。
失去意识前的记忆缓慢地回流,那不过是数个小时前的事情,回忆起来却很新鲜……虽然几乎全程都在办事。
之所以感到新鲜,大概是因为那莫名其妙的梦吧。
不管怎么说印象都太强烈了,强烈到彷彿随着睡前的记忆一同鲜明地浮现,而非梦境一般。
事关东方的讯息、模煳的东方少女形象,和眼前这个偎在自己身旁的东方梁家大小姐是否存在着关连?事情集中在同一个时段发生,实在很难不教人联想在一块哪。
“主人……怎么了吗?”
阿芙拉的低语伴随着起床声从反对侧传来,苏米亚转过头去,向她勾了勾手指。
揪着被单遮住乳房的阿芙拉向主人靠去,干燥唇床随即获得另一股干黏的滋润。
“嗯唿……”
苏米亚藉由亲吻阿芙拉和抚摸她的乳房来稳定尚且飘忽不定的实感,但是不够,游走于梦境与现实的讯息及形象依然太过鲜明。
于是她在黑暗中蕴酿,不很顺利,可是有人伸出援手,不像是米夏或琴雅,也许是布丽姬塔。
她那在记忆中操了梁家大小姐和四位美丽随从的阴茎再度完成充血,便以昂扬的颤动挣脱那人的手淫,转身将阿芙拉压倒在床,插入那干热的蜜肉。
或许是疲惫之故,苏米亚在操阿芙拉时又产生了剥离感,一股她认为只有包含自己与皇姊妹们在内的特殊剥离感,那奇妙的感觉源自阿芙柔黛蒂,也就是阴茎。
在此技术问世以前,世人就多有使用人工阴茎的习惯,不过那玩意是接在阴蒂及其周遭肌肤上的,藉由阴茎接收到的刺激转换给阴蒂,来达成舒爽及高潮、甚至于射精。
而阿芙柔黛蒂和这些玩意最大的差异点在于,这是货真价实的阴茎,其生理构造乃是有别于女阴的独立系统。
两个系统都能产生并接收刺激、两个系统能够共同或者独立运作,这就是她认知中对于性爱产生的剥离感源头。
替她剥离的实感重新合而为一的,是那人在她操累了的时候触摸其阴蒂的手。
苏米亚清楚感觉到那人的手指强壮地顶起她紧致的睾丸,对经已习惯躲藏于睾丸下的阴蒂展开虽然普通却令人心满意足的爱抚。
她感受着那人的手指,抚弄的力道,空气中渐渐被打乱的平衡,最终推敲出将自己当成一般女人对待的那人是何方神圣。
“希莉亚……上来。”
“是的,主人。”
沾染了浓厚阿芙拉气味的阴茎笔直竖起,随着希莉亚缓慢的坐下动作陷于其体内。
希莉亚伏于主人身上,两对巨乳柔和相触之时,她的双颊在黑暗中漾起腼腆的红晕。
苏米亚抱着她的翘臀象徵性地深顶几下,给了她深深一吻后附耳:
“只是临时想到。你想不想怀我的孩子?”
──对于希莉亚甚至她在阿斯特拉罕的塔拉索娃家而言,这句话就好像乐透突然开奖而且突然被告知自己是唯一得奖主。
用钱来比喻感情或许低俗了点,但是要说到和此刻心情相近的意象嘛,确实也只有这种惊喜可以比拟。
希莉亚宛如情窦初开的少女,脑袋陷入喜悦风暴中无法正常思考,身体却又因着实在的交合显得快乐难耐。
在这股越来越舒畅的混乱中,主人的声音再次凛然地绽放于心头。
“别误会,我是不打算结婚,不过有人陪着的感觉似乎还不坏……嗯,这也是临时想到的,不许深入揣测。”
这么说早为时已晚,希莉亚已经试着深入主人的心思,并藉着粗浅的判断推敲主人的真意。
她想到主人的皇姊,索菲亚皇亲,外媒与官媒总是将此人塑造成铁腕强人,其背后三妻五女的故事却鲜少人知,若再算上从其她皇亲那儿过继来的就是八个女儿。
接着她想到主人的皇妹,现在的安娜塔西亚皇帝陛下,其登基仪式之凄凉,就连她都为陛下感到不舍。
主人正是夹在光谱两端的皇姊妹中间,加诸年纪也不小了,会产生不安也是合情合理的结果。
“干嘛不说话?还是你觉得我娶阿芙拉比较好?”
“……没那回事!”
躺着也中枪的阿芙拉笑吟吟地抬起手臂搔了搔希莉亚的头发,随后怀着微妙的滋味取出那枚被主人射进胸口的甜蜜子弹。
当初皇女骑士团就没有限定成员必须毫无家累,再怎么说她们这些骑士都是贵族之女,相当程度的社交是必备的;其中有些人甚至已经肩负起当家职责,像是米夏或者阿芙拉本身。
由于在职期间除了每季三天供假可返乡会会家人,其余时间都得陪在主人身边,因此担任骑士的人们多半会和主人处于一种暧昧状态,将自己的身心寄託于主人。
有些是家族感,有些是主仆感,也有些是伴侣感──更多的则是三者或两者混合的多重依赖。
以阿芙拉自身来说,就是主仆兼伴侣的寄託形式。
若是主人需要,她可以成为主人为数不多的伴侣,以情人之姿呵护主人;抑或置身主人宠溺的爱仆之列,住进主人的小后宫以取悦主人。
这层关系经过理性的整合,是可以与自己担任当家一事共存的。
甚至她还可以同时成家立业,也不影响自己与主人的关系。
但也正因如此,对于主人的依赖也反应在得失心上,使她──以及更多的骑士,为了主人的一举一动喜愁不已。
“我是说……”
希莉亚怯懦而欣喜的声音被阿芙拉阻隔在两片耳朵的外头,她悄悄地向监视器方向行换员手势,稍后年轻有活力的布丽姬塔前来与之换班。
和布丽姬塔擦身而过、脱离暧昧的黑暗之时,她看见了在长廊上慵懒伫足的米夏,以及那身她们在俄罗斯南部执行护卫任务时所穿的香槟色低胸礼服。
米夏向她招手,待她接近便一把抱住状况外的她,迳自随着无声的三拍子起舞。
“这是在做什么?”
“安慰你呀。”
柔和偏暗的灯光打在那头暖洋洋的金发上,米夏静静地说:
“听见那种对话,就算是冷静如你也会不平衡吧。身为你的好友,当然要安慰你啰。”
“不要随意猜测我的想法。”
“倘若主人真的要了团长,你可以放心地依赖我呀。”
“你想太多了。”
“骑士们出双入对的例子多不胜数,况且我们两家的家格也很匹配。”
“你越认真就越让我害怕。”
阿芙拉跳脱了米夏的韵律,从一旁置物柜取出自己的备用衣物快速着装,接着动作俐落地原地转身,对着尚在门前自得其乐晃着的米夏冷冷地抛出一句:
“不要把我跟你的前妻混为一谈了。”
“……哪有?”
即使骑士们能够适应随侍在主人身边的职务,并不代表和她们关系密切之人就能照单全收,米夏的婚姻就是个新鲜的例子。
大家对这类话题很有默契地避而远之,若是遭逢情变而想从骑士团内部寻求短暂的避风港,也是能被接受的事情;可是说到以此为契机寻求新的对象,无疑地会踩到包含阿芙拉在内许多人的雷。
其实米夏没什么不好,以骑士而言她的综合评价是第十位,伴侣的话则是长期稳居前三宝座,这样一个完美的女人出手成功率十之八九,阿芙拉一时也想不出两个以上拒绝米夏的理由。
但是拒绝的理由一个就很充足了。
对阿芙拉来说,她现在坐拥十分丰富的实感,一个对于自己抱持的期望落空、却又不是那么地受伤的实感,这股感觉必须由充满剥离感的对象来填满。
一夜情也好、暧昧的短程关系也罢,总之对象一定要是处于和现实感到出入的剥离者。
而最近才历经离婚、女儿又被妻子带走的米夏身上是满溢的实感,这就是为什么阿芙拉无法接受她的缘故,就像两块同性相斥的磁铁。
正如同主人透过她的肉体吸取实感的果实,此刻的她也希望能拥抱一具正为剥离感而苦的肉体。
她会浸湿那人的果实、让对方搾取自身的蜜水,然后疯狂地迷恋彼此直到两股感觉中和为止。
§初晨升起的半个钟头后,女仆长伊吕娜前来唤醒主人,玛兰诺也率领一队骑士来和值夜班的米夏队换班,主人寝室外顿时热闹起来。
守卫职的骑士们立刻换手,陪寝职则必须等待主人完全清醒。
此时苏米亚仍处于恍神状态。
伊吕娜领着女仆们隔开主人与外宾,待主人晨间梳洗完毕、看似较有精神了,才附耳来自基辅的报告──原来梁家大小姐是在某次难得的大醉中搞上的。
昨夜米夏从基辅方面获取这项情资后判定为低优先度,因此等到早上才由伊吕娜进行报告。
而苏米亚和这位大小姐除了大醉场合外其实也没见过面,因为这段时期密使对应的窗口其实是通往基辅的。
至于一直和基辅通讯的密使为何突然出现于此,当面质问是个不错的藉口,真正的理由还是在于昨晚大小姐不经意自爆的内容。
──但又不全然是这样。
昨夜那暧昧的讯息及形象并不像梦境的其它部分迅速瓦解,而是化为记忆烙印下来,让脑袋清醒后的苏米亚无时无刻都为其所困。
她从来不曾有过类似经验,梦里的东西更不可能犹似长久累积的记忆般佔据大脑一部分,这感觉实在怪异极了。
除此之外,尚有另一件让苏米亚感到尴尬的事情,那就是夜里她和希莉亚的对话。
因为她事后根本搞不懂自己为何要那么做。
如果只是要对象,相信骑士团的大家很乐意为自己分忧解愁;如果只是要子孙,还是会有不少骑士乐于怀自己的孩子。
每位骑士都是名门贵族之女,教养与忠诚心更是不在话下,比起什么都不会的贵族大小姐优秀多了。
而自己明明已经坐拥如此优势的条件、明明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为何还要向特定对象说出那些话呢?该不会是要说因为真爱……不不,这种梦幻过头的话还是留给小皇妹和小骑士吧……不是很能坦然面对这种议题的苏米亚深深地叹了口气。
功成身退的女仆们让开一条路,苏米亚顺了顺伊吕娜刚替她扎好的头发,视线不经意与床边的梁琴玉和希莉亚对上,紧接着吃了两记羞怯反应攻击。
先不论痴女大小姐,希莉亚那一脸腼腆又满足的微笑怎么有股满满的人妻味……要是此刻再加上一句情意绵绵的道早就更像了。
“早、早安……主人。”
“……”
“主人……?”
不行,面对人妻味满溢的希莉亚完全无法正常思考。
苏米亚实在迫不得已,只好狠下心直接离开寝室。
没想到衣衫不整的希莉亚和痴女大小姐居然追上来了!
“请、请等等我,主人……!”
看着这边这位脑袋就会当机。
“啊……苏米亚!你别跑那么快啦!”
看着那边那位就充满怪异感。
此时此刻选谁都不对,苏米亚只能坚持当个滚完床心就狠起来的坏女人,向贴身女仆长下达拦阻命令。
“伊吕娜,拜託了……!”
“遵命!”
随着伊吕娜吹响的哨音,四名分别持扫帚、拖把、抹布和水桶的女仆现身于晨间马拉松的跑道上,在苏米亚以小跑步越过她们之后相继摆出战斗态势。
“基辅女仆团第十四位,凯洛儿在此!殿下放心撤退吧!”
“基辅女仆团第十五位,雅菲在此!这里就交给我们!”
“基辅女仆团第二十位,莉洁卡在此!以完备清洁之名!”
“基辅女仆团第二十二位,古伊娜在此!绝不会放任一丝灰尘到殿下身边!”
“为了皇亲殿下和年终加薪,我们上!”
“女仆突击──!”
面对四名来势汹汹的武装(?)女仆,两名追击者亦不甘示弱。
“糟、糟了!柳博拉、布丽姬塔!以团长身分命令你们突围!”
“呜呜!华兰、徐娜、尹璇、李秋!别让苏米亚跑掉了!”
“无论如何都必须夺回主人!”
“无论如何都要抓住苏米亚!”
“全力突围──!”
追击方人数明显佔优,但是以凯洛儿为主的女仆们也没那么容易对付,再加上越来越多女仆参战,导致战线没推进多少就演变成敌我不分的大混战。
苏米亚人是安然抵达用餐处,可是这回首一看还真是惨不忍睹……伊吕娜见主人五味杂陈的心事全表露在脸上,也只能劝主人早点踏入餐厅,这样她才能尽快和玛兰诺一起收拾外头的残局。
稍微惊心动魄的早餐时间在一名资深女仆的报告声中落幕。
没有伊吕娜的嗓音显得有点不习惯,玛兰诺队下那批不很熟的骑士也让她感到不甚自在,两股排斥感交织在一块,促使她大部分时间都在胡思乱想。
到底为什么人妻化的希莉亚会让自己感到鸡皮疙瘩呢?应该是气质缘故吧。
像阿芙拉和米夏就很适合那股慵懒又温柔的感觉,而希莉亚比较像是能干的朋友,个性虽然很弹性,气质却是介于柔性和刚性的正中间;若再加上工作能力极强的要素,反而往刚性偏一点点。
相似气质的还有琴雅,再偏刚性多一点的则是卓娅……干脆阿芙拉和米夏都打包起来算了,把这三人摆一起应该能调节希莉亚的气质……不,自己可不像帝母大人有着玛丽亚阿姨这个强而有力的镇妾之宝,难保三人放在一块不会出事……就这么到了享用完毕、准备开始今天第一道行程时,佔据了方才大多数想像空间的希莉亚突然出现在门口──不对,虽然那发色和希莉亚是一模一样的天蓝色,脸蛋和打扮却截然不同。
只见那位留着大波浪长发的将军脸上笑容渐渐转为狐疑,甚至挑着眉步步逼近苏米亚。
骑士尤塔站到主人身前以无言的动作示警,另一位高大的骑士葛蕾特则是已经将手安在军刀握柄上。
此时苏米亚想起这位是在军议上见过的阿斯特拉罕预备第一军的将军,命两位骑士退下。
骑士们退至两侧,但仍保持一出手就能斩到目标的距离。
那位随时可能因为举止不当而挂彩的将军却丝毫没有将骑士们放在眼里,挑着高高的眉头、瞇起眼睛并噘着水亮的嘴唇开了口:
“恕我失礼,殿下您身上有希莉亚姊的味道!”
“啥……”
“希莉亚姊,美丽高贵的希莉亚?莉莉亚妮契娜?塔拉索娃,您身上有她的味道!”
究竟是为什么……明明希莉亚只是整床女人那混杂到乱七八糟的气味中的其中一个,更何况后来梳洗过也吃完早餐,为什么还闻得出来啊!
“请殿下给我一个交代!”
“什么交代啊!”
“因为希莉亚姊是人家的婚约对象!”
“蛤?”
“婚?约?对?象!”
所以现在情况是怎样……自己昨夜询问要不要“牵手”的人,其实有婚约在身?堂堂一个皇亲当人家的第三者?而且一个是自己的骑士,另一个是自己麾下的将军……“主人,很抱歉我刚刚……露芬!你在这干嘛啊!”
“啊,希莉亚姊?”
“……希莉亚,来得正好。你是不是该好好解释现在的情况?”
好不容易突破重(伊吕娜)重(玛兰诺)阻碍来到主人身边的希莉亚没能为自己的辛劳感动一番,旋即又卷入最糟糕事态。
一个是很可能……不……是已经飞扑上来乱蹭一通的中将表妹。
一个是冷冷地盘起双臂、责难似地瞪着自己的主人。
虽然实际情况并非如此、她也很不想用如此下流的比喻──不过此刻的自己还真像是脚踏两条船被抓包的坏女人啊!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