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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米璐璐字数:53000

楔子

这年,天很蓝,云轻得朵朵都像棉花做的糖。

而元府的小女娃,圆圆的脸颊就像刚出炉的小包子,食指戳下去,马上就恢复原来软呼呼的圆嘟胖脸。

十岁的项聿站在小女娃的前面,看着她躺在婴篮睡着的模样,赞叹着这娃儿生得可真美丽。

下一刻,那小小又柔软的肥嫩小手,抓住了他的食指,圆滚滚的大眸好奇的盯着他,口里咿咿呀呀的不知道说些什么,还张开小嘴,笑呵呵的露出刚长出来的乳牙。

「哎呀!小蛮子,你在做什么?」元府的嬷嬷一瞧见他靠近小小姐,急忙的上前挥手驱赶。

「她……长得真漂亮。」项聿扬开温吞的笑容,食指似乎还残有她的温度。

「去去去。」奶娘挥手赶着他,「我们家小姐可不是你这个小蛮子可以碰得的。」

「她还满喜欢我的。」他依然展开笑容,不介意奶娘以嫌恶的态度驱赶他。

「小蛮子别自作多情!我们家小姐一出生就与陈府的少爷订了亲,下辈子也不会轮到你。」奶娘嗤笑一声,笑他不自量力。

「阿聿,你在做什么?」

一名大叔远远就听见奶娘喳呼讪笑,急忙将这名傻不隆咚的男孩给拉离。

「何大叔。」项聿不以为意,脸上依然噙着淡笑,「元府的女娃娃好可爱,她喜欢我。」

「小娃娃不怕生,她每个人都喜欢。」何大叔无奈的叹着气,「好了,大叔刚将租金都清还给元老爷,咱们也该回去了。」

「我可以再见到小娃娃吗?」他有些舍不得离去。

「见不到了。」何大叔摇头,「阿聿,咱们是穷苦人,元府小娃娃是千金之躯,怕是你高攀人家。而且你也听见小娃娃自小就与陈府的少爷订了亲,若有变故,也轮不到你。」

「喔!」项聿温吞的答了一声,可指尖却还残留她脸上软呼呼的触感,一想到小娃娃,他的唇保持着上扬,「如果有天我飞黄腾达,也不能娶她吗?」

何大叔摇摇头,不再与这个傻小子多聊,拉着他坐上牛车,一步步往胡同村而去。

项聿坐在牛车后头,躺在茅草上,望着宽大的蓝天——他想,总有一天,他会拥有自己想要的一切。

包括元府的小娃娃。

第一章

黄沙城,位于凤天城的北方,是属于北蛮的土地。中原皇帝平定北蛮之乱,这座城就变成了一座废墟,直到几年后,黄沙城经由一名自称是富贾商人的金老爷整建。

听说他来自于北蛮,虽然自称是个商人,但也有人说他在北蛮是干土匪起身的。

又传,他打家劫舍如吃饭般的容易,只是北蛮内外乱都被平定,没搞头的他才只好金盆洗手。

但这一洗手,手下有几百张口等着他赏一口饭吃。

没法子,他只好得重新学习干一些正经事,好养活自己的家眷。

不管这金老爷身分为何,他最后看中黄沙城,花了大笔的资金买下,在这五年内整顿内外,将黄沙城改名为——金沙城。五年之后,金沙城不但开始涌进大批的北蛮夷人,连南方汉人也因为金沙城为南北的要塞之地,也大量往北迁住。

金沙城周边以黄沙为景,可经由高人指点建造渠道,能将江水引入城中灌溉农田,依然能种植农作植物。

金老爷就成了金沙城的城主,城垣高筑,周围还有江河护城,俨然防沙漠之盗贼劫掠。

几年光景又过去,金沙城发展繁荣快速,金老爷也转型成功,经营的钱庄成为金沙城最大的钱庄。

之所以会转型成功,原因来自于他有一对好儿女——儿子叫金旭遥,小女儿叫做金丹丹。

金丹丹掌管金沙城最大的钱庄,而钱庄扩建至于南方的工作,就交由儿子金旭遥去发展。

金丹丹今年刚满二十,生得娇美动人,皮肤承袭北蛮夷人的白皙,微勾的桃花眸还带点深蓝颜色。

她身材窈窕曼妙,却有一颗精明的脑袋。

为了养活金氏钱庄的所有人,她每天一醒来脑袋中便是锱铢必较,拿着随身携带的白玉象牙算盘拨呀拨的。

那金老爷呢?你早就待在他的大宅里,与他的夫人享清福去。

「给我钱!」此时,待在钱庄大本营的金丹丹,正恨恨的咬着牙,像小猫般的嘶吼。

「去抢就有了。」钱庄保镖之一,伏义非刚好从屋外进来,手里还拿着一只鸡腿猛啃、猛咬。

「娘的,你去抢给我!」金丹丹果然有北方女子的豪气,毫不掩饰做作的骂出不满。

「吃吃吃,你只会吃,养只鸡比养你好,至少鸡还会生颗蛋给我!」养他何用?只会在这节骨眼,送她一句风凉话。

「疯婆子。」伏义非哼了一声,自认是男子汉不与这小心眼女人计较,拿着鸡腿到一旁啃去。

金丹丹瞪了他一眼,又埋头苦算帐簿、拨着白玉珠盘,企图以这个月的营收能打平钱庄的支出。

「小姐,这些都是这把月的款项,商行欠我们的债,回收了七成,还剩三成的商行因为周转不灵,要我们再延收款项。」

钱庄的大厅又踏进一名高大的男子,脸上戴着金边洋眼镜,长相俊美且斯文。

与一旁拿着鸡腿的伏义非的粗犷不羁天差地别。

皇左戒是金丹丹的得意掌柜之一,他专门洞悉盘查哪些商家是否有资格借予资金帮他们周转,再由商行回收营利之后,他们从商行所赚营利中收回当初借金的利息。

「很好、很好。」她知道,派皇左戒出门果然是没有问题的,「如果那些商行已没有运转前途,要提早将我们借出去的本金收回。」

没办法呀!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要先顾好钱庄上下的肚子。当她忙得七荤八素时,一名高大的男人又踏了进来。他有着一张粗犷刚毅的脸庞,不同的是,他蓄着一头只有三分长的平头。

特别的是,他只有发尾留着长发,随意的编成一条辫子,身着灰色的北方劲装。

「小姐,我想要成亲。」项聿站在她的面前,一开口就是震撼人心的言语。

金丹丹抬起美眸。这时候这个汉子来闹什么场?

项聿也是她最得意的掌柜之一,只是这男人的脑筋好像被什么给塞住,有时候他说一就是一,怎么也没办法变通,旁人好说歹说也无法说动。

现下突然冒出一句他要……成亲?!她的头又隐隐作疼,不知道他又哪根筋不对了。

「咦?」伏义非睁着一双如牛铃般的黑眸,「阿聿,你的心上人要嫁给你了?」项聿摇头,「他们不将女儿嫁给我。」算一算,这好像是第九次登门求亲,又失败了。

「为什么?」金丹丹眯眸,忍不住好奇的问着。「他们要求我拿出聘金两万两,要不然不肯将女儿嫁给我。」项聿据实以报。

「娘的!」金丹丹非常不爽的低吼,「两万两?是哪家的姑娘啊?是怎然样,她女儿是镶金还是镶宝石啊?聘金就要两万两?」有没有搞错?她爹说她只要五千两就可以出嫁了,这不知好歹的女人的聘金竟然比她高!

「所以,阿昊和小奇叫我来找小姐,要小姐帮我做主。」项聿想起好友廉天昊与季南奇的怂恿催促,脸还忍不住红了起来。

「做啥主?」要娶娘子就去娶啊!要她做什么主?

「我还欠聘金一万五千两……」项聿露出傻呼呼的笑容,笑得很人畜无害。

可是,金丹丹却很想用手上的白玉珠盘敲醒他!

「你去抢好了!」提到钱,她姑娘的荷包可是打二十四个死结,要借去娶娘子?门都没有。

娶一个不会生蛋、不会生财的女人回来干嘛?多浪费吃白食的废物而已。

「阻碍别人的姻缘会有报应。」廉天昊也现身支援好友。

「好啊!你有本事,你去生一万五千两给项聿呀!」她气呼呼瞪着这个只会吃饭又不知米价的笨蛋。

「三八,老子如果有钱,还会教你想办法呀!」若不是被季南奇拉住,廉天昊早就往眼前这名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开扁了。

她轻哼一声,最后望向项聿,「你说,是哪家姑娘?」

「玉州城的元府千金。」一提到心上人,项聿唇角的笑容又扬得好高,「闺名元初真。」

元初真?金丹丹眨眸,脑海里转了转,心里一惊。

啊!

没想到项聿好眼光,竟然看上玉州城最大的玉商千金。传闻中,元府的小千金一出生就福星高照,还有点石成玉的本事,是个财神小童来转世。

谁娶了她回家,简直就是请了个财神爷供着。

虽然传言不可信,可是依照元府这几年发达的情况,金丹丹倒有点心动。

要项聿娶一名不会生蛋的姑娘回来,不如就成全他娶回元府小财神。

「成!准你娶。」金丹丹唇上有着狡脍的笑容,令在场的五名男人都傻了眼。

女人心果然如海底针,永远想不到她们下一刻在想些什么。

「三八,你终于要借钱给阿聿了?」廉天昊没想到她今天竟然如此豪爽,提到钱竟然大方借予。

「谁要借钱了?」她哼了哼,「套一句伏义非所言,没钱就去抢,得不到妻子……咱们就去抢亲!」

众人听了更是傻眼。这个女人上辈子不是女魔头转世,就是土匪投胎。

元初真嘟着小嘴,羊脂般的小脸透着玫瑰般的粉嫩,圆嫩的小脸镶着墨黑的骨碌星瞳,小小巧鼻下有着一张瑰丽的菱唇。她看起来娇小玲珑,脸小小的,嘴巴也小小的,可是就是有一双圆滚滚的大眸。

生着闷气时,上唇还咬着下唇,闹着脾气的模样还真是可爱。

生什么气?说来话长。

她都说她不想嫁给陈大少,但是爹和娘却硬要她上花轿,因为她还没有出生前,就指婚给陈大少了。

明明已经与爹娘商讨多次,然而爹的脑袋依旧老旧古板,说什么不能失信于好友,坚持她还是要嫁给陈大少。

她对陈大少一点兴趣也没有,虽然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可是她和他只有兄妹之情。

尤其……她已经看腻了他的脸!思及以后每天醒来就要见到陈大少的脸,就令她的五官都皱成像包子。

她很想反抗,可是不知道该怎么反抗。

自小就被捧为掌上明珠的她,生活不虞匮乏,每天只要学棋琴书画,偶尔心血来潮就到院子扑扑蝴蝶、荡荡秋千,其它的事儿根本不必她费心。

可是这样的日子总是过得很无趣,最后她向爹学习鉴赏玉器,有着天生资质的她,一眼就能分辨玉的好坏、真假。

这也是她的小小乐趣之一,但随着她年纪愈来愈大,爹和娘把她关进房里的时间也愈来愈长,非要她乖乖的在房里学棋琴书画,不然就学学当下最流行的女红。

她都快被闷疯了!

「小姐、小姐……」贴身丫鬟翠香来到她的房里,一副神秘的样子,「你口中的二愣子又来了。」

元初真原本皱在一起的脸随即展开笑容。一想到提亲九次,也失败九次的男人,她忍不住偷笑出声。这个男人的毅力还真好,自她长大之后,他几乎每三个月就来提亲一次,但下场都被爹请了出去。

听说他的出身并不好,而且现在又在金沙城当起收帐的掌柜……

唔!听说金沙城以前的城主,身分是个土匪如今金盆洗手不干坏事,开起钱庄。

因此大家都在私下讨论,来提亲的项聿,其实也是土匪头头。元初真一边想着,一边回忆他的长相。

他的身材高大,长得粗犷有型,下颚有棱有角,猛一看,确实很像坏人脸。

可是……每次她躲在角落偷看他与爹娘提亲时的模样,说他是坏人好像也太过分了一些。

他只是长相凶恶一点,然后打扮不像汉人罢了,事实上他是不是土匪,她还真的不晓得呢!毕竟她和他不曾谈上一句话。

她偷偷摸摸的溜到花厅外一角,正好这个角度能偷窥到里头的动静。

不过让她意外的是,在花厅里不只有他一个男人,还多了一名与她年纪相仿的姑娘,以及四名大汉。

他们在里头不知道谈了多久,最后只见她爹很生气的拍了桌子一下。

元老爷大骂着,「没有两万两当聘金,就休想娶我的女儿。何况,你们别以为我不知道金家人的来历!我怎么可能将我的宝贝女儿嫁进土匪窝。」

土匪窝?金丹丹眯眸。这是多久以前的八卦了,这个元老爷还真是食古不化,跟不上潮流变化呀!

「我说元老爷,金沙城是卖个面子给你,嫁女儿嘛!又不是卖猪卖牛,还要以斤论两,聘金就拿个小意思,何必要这样刁难我们嘛!」为了娶进小财神,她忍。

「别以为我不认识你。」元老爷像是嫉恶如仇般,生气的指着金丹丹的鼻子。「你是金家的小女儿,向来以放高利营生,有不少的商行都因为你的高利而连连倒闭。说到底,土匪生出来的女儿还是土匪,只是土匪的途径不一样罢了!」

哇咧……金丹丹生气的站了起来,摆好要吵架的姿势。

「死老头,你懂不懂什么叫做土匪?土匪有像我这样好声好气的来提亲吗?土匪有像我还会借钱给别人周转吗?我觉得你才像土匪,把自己的女儿当成发财的工具,一次就要两万两,是镶金还是镶银呀?你怎么不去抢……唔!」

当她骂得正顺口时,一旁的廉天昊连忙捂住她连珠炮的小嘴,「三八,你闭嘴啦!」

金丹丹瞪着廉天昊,全身上下都在挣扎。

「元老爷,聘金之事我们可以好好谈,只要别开出这种天价……」皇左戒还有理智,决定与对方讲道理。

「哼!」元老爷拂袖,别过脸,「没得商量。我女儿就是嫁定陈府的少爷,你们金沙城就是扛来一座黄金城,我也不会卖女求荣的!」

「黄金城……你吃……」那嘈杂的小嘴,又被大手给捂住。

「元老爷当真不让步?」皇左戒叹了一口气,无奈的问着。

「送客!」元老爷挥挥手,要总管送客,「为了避免你们每天上门纠缠,我决定过几天就办婚事,你们这群土匪可以放弃了。」

「唉!」项聿叹了一口气。看来今天的提亲又失败了。

「死老头,你不得好……」金丹丹被两个大男人硬是拖出去,其余三个男人则是抱拳告辞。

元初真来不及躲藏自己娇小的身子,就这样被他们碰上。

第一眼,她的眸子就映入项聿的长相。

也是头一次,如此咫尺的与他面对面。

下一刻,他的唇扯了一抹笑容,那双黑眸里充满了无比的柔情,削弱了他刚毅脸庞的线条。

她咬着唇,胆小的退后几步。他温柔的黑眸教她心慌异常……她袖下的双手悄悄握紧,提起丝裙便转身跑开。

「啊!」项聿没想到她竟然转身离开,心头又是怅然若失。

「走吧!」季南奇在他的肩上拍了拍,「等下回再见面,她就是你的了。」

项聿点头,脸上又恢复淡笑。

下回见面,她就是他的妻了。

元初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讨厌那个登门提亲的男人……如果没有他,她还不必那么早嫁给陈大少。可前几天他们的登门求亲,让爹一怒之下决定要将她提早嫁给陈大少。

呜……她现下觉得那二愣子男人是个坏人了!

她被逼迫穿上凤冠霞被,一张软呼呼的小脸也点上胭脂,打扮得漂漂亮,硬是要被推上轿当新嫁娘。

讨厌、讨厌!她根本不想嫁呀!坐在花轿上的元初真皱着眉。难不成她真的甘心要嫁给陈大少?只要想起陈大少的长相,她就会皱起小脸不高兴。一张看了十七年的脸孔,往后又要相处几十年……

噢!杀了她吧!

她骨碌碌的美眸转呀转的,悄悄的掀开红巾,瞧着四周的情况。

现在花轿正在绕着市街,等等就会直接送进陈府,到时候她就像煮熟的鸭子,插翅也难飞了。

不成,她一定要想办法!

「哎哟!」她大声一喊,想要引起外头喜娘的注意。

「元小姐,你怎么了?」喜娘来到轿旁的窗口,着急的问着。

「我突然闹肚疼呀!」元初真弯着腰,让自己看起来痛苦一些,「能不能找个休息的地方,让我……方便一下呢?」

「元小姐呀!你就不能忍一忍吗?」喜娘急得满头大汗。

「你认为闹肚疼能等吗?还是你想看我在喜宴上出糗呢?」元初真语气非常的可怜。喜娘别无他法,只得命轿夫先绕到前方的茶楼,让新嫁娘……解决一下。元初真被喜娘扶下轿,请喜娘在厅堂等候,只要丫鬟跟着。

与丫鬟一进到茶楼后院,她逼迫丫鬓和她来到后山大石。

「快脱下你的衣服。」元初真美眸一瞪,威胁着丫鬟。

丫鬟向来不敢反抗主子,在元初真逼迫威胁恐吓之下,丫鬟褪下外衣,与她身上的新嫁衣交换。

换好衣服之后,元初真将红巾盖住丫鬟的脸,煞有介事的交代着,「你要记得拜堂之前,都不准说话,懂吗?」丫鬟用力的点头,「可是……小姐……」

「闭嘴,我没教你说话,都不准开口。」她恐吓着丫鬟,「还有,你就先坐在这里,等喜娘来找你。」

她交代完之后,便趁着茶楼人多,混进人群之中,离开茶楼。

她一离开茶楼没多久,喜娘便等不及的去寻找新嫁娘,一见到新嫁娘呆呆的坐在大石上,立刻将新嫁娘扶进花轿。元初真见到花轿大队又往陈府而行,心中总算松了口气。虽然很对不起爹娘,以及陈府的少爷,可是她不想自己的人生从此葬送在无趣的日子当中。

所以,她打算去看看这天下到底有多大……

打定主意的元初真,圆呼呼的小脸就这样扬起满足的笑容。

好在她有万全准备,早已将自己的荷包装了满满的银子,够她玩乐一段日子了。

她转身欲离开原地,才踏出一步,便迎头撞上一堵肉墙。

「唔……」她生气的抬眸,正想嚷嚷来人不长眼时,她的小嘴却发不出任何一句声响。

「我们又见面了。」

低沉的声音,自她的脑袋上方传来,而且还有一张奸诈的笑颜不吝啬的冲着她笑。她倒抽一口气,想也不想的蜇回脚步,往另一边跑。

可惜,这一切就像部署好的网子,她的四面八方都有人守着。

「给我抓起来。」柔柔的童音带着命令,要五名大汉将眼前的小姑娘擒住。

「要是让她给跑了,你们的薪俸各减为一半。」

大汉们面面相觎,开始对可爱的小姑娘摩拳擦掌。

第二章

「坏人、坏人、坏人……」元初真扬开甜美的嗓音大喊着,双手双脚不断的反抗。「我不是坏人。」同乘在一辆马车的项聿,双手箝紧她不断挥动的小手,就怕她倔强一时冲动会跳下马车。

「你是!」她不顾马车内还有另一名第三者金丹丹,大声的嚷嚷,「我原本还以为你只是长相坏了一点,可心地不坏,可没想到你却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项聿百口莫辩。

抢亲一事非他本意,他也想名媒正娶将她娶进门,但无奈聘金是个天价。

再加上他努力卖身十七年,却还是赚不到娶娘子本,也向老板借不到钱,最后抢亲一事,是金丹丹在一旁煽动。她说,这种简单娶亲的事情,就不必劳民伤财。

而且同伙伙伴与他称兄道弟的,朋友也不是当假的,大家当了十几年的兄弟——朋友有难,两助插刀也是应该。

反正钱庄养了那么多人,养兵千日,用在一时,能利用就利用,放着也是浪费。

「我不是坏人。」男角儿再次声明,「我只是想娶你为妻,可是元老板拒绝我十次,百般刁难之下又借不到钱当聘金,只好依了老板……」

他真的不是坏人!

元初真抿着唇,圆滚滚的大眸瞪着他。

「你为什么想娶我?」这个问题藏在她的心里很久了。

记得,她见他没几次,会在脑海里留下记忆是因为他那锲而不舍的毅力。他被爹拒绝许多次却依然登门求亲。虽然求亲失败,他噙着苦笑而去,可下一次,他又是扬着一张笑颜登门。

于是她戏称他是二愣子,仿佛不懂失败怎么写,毅力非凡。

「因为我喜欢你。」他回答得直接,谈到对她的喜欢,刚毅的脸又溢满笑意。

没经过任何修饰的字句,竟然让她觉得有些脸烫。

她不明白为何会为他脸红心跳,可还是倔强回嘴,「你喜欢我,不代表我喜欢你呀!」

「你小时候喜欢我。」想起她小时那可爱的模样,小手握着他的食指不放,印象十分深刻,「从今天起,也会开始喜欢我。」

她两道柳月细眉,像是打了结般。这男人是太有自信,还是其实他少了一根筋呢?

「我、我才不会喜欢上你。」她小嘴嘟得好高,小脸因羞赧而红通通的像一朵绽开的艳花。

他望着她的小嘴,嘟得像一块粉色的菱糕,令他的喉头因垂涎不断咽下口沫。

「为什么不会喜欢我?」他故作镇静。若不是金丹丹在场,恐怕他早已尝了她的味道。

「因为……」她仰起那张圆呼呼的苹果脸儿,圆滚滚的眸子绕呀绕的,然下一刻,她又冒出伤人的字句。

「哼!你们就像我爹所言,都是一群土匪!对想要的东西就是用抢的。」

「我不是土匪。」他很有耐性,为她解释,也澄清自己的清白。

「你是!」她不高兴的瞪了他一眼,又看了眼前的金丹丹,「她也是!你们都是一群土匪。」

「我不是。」男方还是很有耐性、很有风度的再声明一次。

「土匪、土匪、土匪……」她拗着性子,像个吵闹的小孩子,不断的重这两字。金丹丹默默的拿起手上的白玉珠盘,目露凶光,动作比她脑筋动得还要快,手已经相中要往元初真的脑袋敲上去——

「小姐。」项聿快金丹丹一步,阻止她的暴行。

「吵死了!」金丹丹拿着算盘的左手一松,白玉珠盘滑落至她的右手,右手又要挥了出去。

「你看、你看!只有土匪才会老羞成怒。」元初真仗着项聿帮她挡着眼前的母老虎,气呼呼的嚷着。

「项聿,给我放手!」金丹丹双手都被项聿用力箝制住,「我要让她知道什么才是土匪!」

娘的!她金丹丹可是个正正当当的生意人,土匪两字早已离开她的生命里很久。

「土匪婆!」元初真年纪甚小,不懂察言观色,还硬是在母老虎的头上火上加油,「土匪、土匪……你们一家都是土匪。」

为了保护心爱的女人,项聿虽然箝制着金丹丹的双手,但也碍于老板是个姑娘家,力道还是有些斟酌,不敢太过伤害金丹丹的细皮嫩肉。当三人正在僵持时,马车一阵颠簸,金丹丹的身体一时倾斜,由于双手被项聿擒住,无法支撑自己的身子,一倾向右边,手掌中的白玉算盘就这样滑出手中,准确的飞向元初真的额头。

「啊!」元初真抚着自己的玉额,也因为马车突然颠簸转向,加上疼痛,身子东倒西歪,最后后脑撞向后面的木板。

砰的一声,发出好大的声响。

瞬间,她的眼前袭来一片黑暗,来不及喊一声疼,身子便像一只布娃娃般瘫软。

听到元初真的尖叫,项聿急忙放开金丹丹的双手,接住她失去知觉的软趴趴身体。

「小初真?」他轻喊她的名字,手臂紧紧的拥着她的娇躯。

金丹丹稳住身子,见那个吵死人的小妞昏厥过去,冷笑一声。

昏了也好只是……

金丹丹瞄了眼项聿,让他很不满。

下一刻,「廉天昊去驾马车!」

随后,她披上丝缎被单,耳根子暂时清静下来。

大床是以红木打造,特别的是大床坐落在厢房的中间,四边圆柱垂挂着透明的粉樱色的丝纱帘幔。前方的桌上燃着袅袅熏香白雾,将房内熏得一阵清香。梁檐中似乎又藏着雕画,整间阁房富丽却又不失素雅,可爱的粉樱色几乎就像她单纯娇俏的一面。

她摸摸发疼的后脑,发现后头肿了一个小包。

按压下去是有点隐隐作疼,不过没什么大碍。

于是地下床穿鞋,决定看看自己身处在何处。

这里的摆设不像一般人家,华丽贵气的装潢,教她好奇的东瞧西摸。

怪了!

她记得自己被一群土匪绑架,然后因为马车一阵颠簸,因太过用力撞击而昏了过去……

她现在在哪儿?

元初真皱起两道细眉,看看四周,没有发现她口中「土匪」们的身影。

「啊!」她惊叫一声,「何不趁现在赶快离开。」圆呼呼的小脸扬起一抹笑容,她提起丝裙便往门口而去。一打开木门,她就被四周的景色给怔住了。映入眼里的是垂直水瀑,清水潺潺在泉池上激起水花,水池内还有几条鲤鱼优游游着。

她咽了口唾沫。

自己好像误入了一座桃花仙境,不但有假山、流水,周围还种满了樱花,那翩翩而落的花瓣,落了一池的春水,形成一幅水画。

但她无心欣赏此等美景,应当先离开此地再说,不想在逃离家里的逼婚后,却又落在土匪群的手上。

打定主意要自由自在的元初真,双足急忙经过流水上的小桥,想要趁无人发现她时,离开现场。

只是才走没几步,她的双肩就被人一拍。

她像是受了惊的小兔子,跳远了好几步。

回头一瞧,是一张白皙又美艳的脸蛋!「啊!土匪婆。」下意识的,元初真喊出口。金丹丹挑眉。眼前这姑娘还真是不受教,都说过多少次。

她不是土匪了,她还开口、闭口土匪的。

「如果你还想要你的脑袋再多肿一个包,你可以继续这么叫我没有关系。」金丹丹嘴角往上扬,却目露凶光,小手不忘挥挥「凶器」,企图告诉她,不是开玩笑的。

虎落平阳被「土匪」欺!元初真感到不悦,但还是很识时务者为俊杰,知道眼前的金丹丹不会只是口头上恐吓。

「你……你快放我走。」她虽然害怕金丹丹却鼓起勇气反抗,「要不然我爹要是找上官府,你们统统都要挨板子、坐牢的。」

元初真哼哼气,搬出官腔吓唬她。

「啧!」金丹丹不屑的哼了声,「金沙城又不归中原皇帝管,连北蛮的大王都要让我爹三分,你以为搬出官府就能吓倒我?」语气充满不屑,摆明没有将任何人放进眼里。

「这、这里是金沙城?」元初真的小脸倏地铁青。虽然玉州城离金沙城不远,可她听闻金沙城四周百里都是沙漠石砾,而她要逃离金沙城,就必须经过一大片的荒凉黄沙。

就怕自己还没有跨越那片荒漠,就先迷失了方向。

「是啊!你正在金沙城里的金宝庄,也就是我的地盘内。」金丹丹勾起一抹美艳的笑容,「从今天起,你就是住在这里,吃我的、住我的,我都可以罩你。」

只要元初真发挥传闻中的「招财」功能,那么她就会把她当成公主、娘娘般供着。

「我不要!我不想留在贼窝里!我想要回家。」

「哼!」金丹丹冷哼一声,「话说得那么好听,你还不是因为不想嫁给陈大少而逃婚。你这一回去,依旧逃离不了嫁人的命运,倒不如留下来,嫁给项聿。」

「我、我也不想嫁给他……」一提起项聿,她的小脸竟然莫名涨红,却无法与金丹丹的伶牙俐齿一比高下。「这也由不得你。」金丹丹扬起好猖狂的笑容,仿佛一切都在她的算计之中,「你既然踏入了我的地盘,就不可能再离开了,最好乖乖听我的话,否则就请你吃一顿排头!」

虽说算钱是她的强项,可是整人也是她的兴趣之一,识相的话,最好别再白目耍笨。

「你、你……」初真的气势被压得彻底,「我死都不嫁给项聿。」

「哦?」金丹丹冷笑一声,仿佛眼前的元初真只是个孩子,正在童言童语说笑罢了,「我若依了你,我金丹丹三个字就倒着写!」

土匪婆撂了狠话,令元初真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她……又惹怒了眼前的女土匪吗?

金丹丹决定不与她废话,一声令下,经过的奴仆立刻上前领命。一眨眼,元初真左右被架着,哪儿也不能去,更遑论离开金宝庄,只能像个待宰的小鸡、小猪!

等待主子的发落……呜!她到底是倒了什么楣,惹来了这群凶神恶煞啊!

「唔、唔……」元初真没想到金丹丹这么卑鄙,竟然将她五花大绑,最后是赶鸭子上架。

金丹丹命奴婢扒光她的衣物,然后强迫她穿上充满喜气的凤冠霞被。才不过一天的光景,她就披了两次嫁裳。

而且还很不人道,将她绑得像肉粽般,嘴巴还塞了丝巾,硬是在金宝庄内完成拜堂的仪式。

她与项聿拜堂过程简单而庄重,宾客几乎都是金宝庄的人,虽说大家都在凑热闹,但还真有不少的人与项聿道贺。

最高兴的人莫过于项聿了,瞧他一张刚毅的脸上,薄唇笑得没有阖过。

拜完堂被丢进新房的元初真,依然双手、双脚被绳子紧缚着,无法逃离房里。她只能乖乖的坐在软榻上,等待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不知过了多久,新房的门被缓缓打开,一名纤细的身影来到新房内,脸上扬若着不怀好意的笑容。

「唔、唔……」初真见到金丹丹,又是一阵咿咿呀呀的闷声抗议,身体也不断的扭动。

「小妞,别激动。」金丹丹笑得可贼了,「我可是你的贵人,别一副像是见到仇人似的。」

「唔……唔……」元初真气得跺脚,圆滚滚的眸瞪得好大。

「啧!真是不识好歹。」金丹丹冷笑一声,上前扯去她口里的丝巾。

「土匪婆!快放开我……」一开口,元初真又是逞强的嚷嚷。

「娘的,你听不懂人话呀?我有名有姓,姓金名为丹丹是也!」这女娃儿真的一点都不可爱,都纠正好几遍了。

难不成她是听不懂人话吗?好吧!听不懂人话、不识好歹都算了,就让她当个好人,为项聿处理这个小麻烦,省得说她这个老板当得很吝啬、小气,连一份大礼都没有送。

「快放开我……」元初真全身上下挣扎,小脸尽是倔强。

「闭嘴。」吵死了。金丹丹上前,小手扣住她圆润的下颚,接着另一只手从腰间掏出一颗暗红色的小药丸。

「唔……唔……你想毒哑我?」呜呜!这个土匪婆好野蛮,竟然想毒哑她。

「不,我是帮你。」金丹丹翻了个白眼。她可是为了这个少不经事的小姑娘着想,从娘亲那里千求万求,才求到姑娘在新婚之夜必备的情药。

这是北夷族女人在新婚之夜必吃的药,听说不但可以减轻女人、男人第一次的疼痛,还可以让小姑娘的青涩,转为女人本能中的主动,增进夫妻之间的闺房乐趣。

元初真张口的刹那,正好让金丹丹将药丸丢入她的小嘴里头。

「唔唔……」元初真想吐却吐不出来,被金丹丹的小手一拍,那药丸随着她口里的唾液,咕噜的滑下食道。

「坏人、坏人……你一定是想毒死我!」元初真哇哇大叫着,小脸涨得好红。

「嗟!」金丹丹懒得跟这个笨蛋说话。挥挥手,便准备离开新房,「懒得跟你这个听不懂人话的小娃儿吠来吠去的,等明天过后,你就会感谢我了啦!」

小魔女凉凉的丢下话后,又挥挥衣袖潇洒离开,让房里的苦主在原地不断的嘶吼、尖叫。

该死、该死!元初真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也没有人这样无礼的对待过她。

这窝土匪到底要把她折腾到什么地步,才肯放她回家呢?而且她根本不知道那个土匪婆到底喂了什么东西给她吃?

会不会是江湖中传言的七日断肠丸?吃下去后,她若不乖乖成为土匪婆的傀儡,是不是就会在七天过后七孔流血?

她哭丧着小脸,乱乱想同时坐立不安。她隐约感觉自己的体内似乎有股暖流在乱窜,热得她几乎让她觉得体内好像有股火,焰正慢慢燃烧。

那个土匪婆到底给她吃了什么怪东西呀?该不会现在就发生药效了?没想到药效竟然发挥得如此快速……

呜呜!她会不会死翘翘呀?

她虽然任性的逃婚,可是她还是想再见到爹,还想和娘见面呀!她还不想去见阎王伯伯呀!谁……谁能教教她呀?

第三章

不知过了多久,元初真的呼吸开始变得非常混浊,脑袋仿佛变成了一滩烂泥,无法做任何思考。

「唔……」她咬着唇瓣,四肢也变得软绵绵的,似乎没有多余的力气可以使用。

热哪……她呢喃着,小小的身子斜躺在软榻上,随着时间过去,喉头也一阵火热干涩。

此刻的她,不断的以粉舌舔弄着唇瓣,娇软的身体就像毛毛虫般的蠕动,仿佛全身都有小小只的蚂蚁在啃咬似的。

裙下的一双细腿,不断互相的磨蹭,腿心上的私密花园,有着一丝的蠢蠢欲动。她无法去形容这种搔痒,好像是从体内溢出的骚动,任凭她怎么忍耐,也无法克制这股骚动继续扩散。直到新房的木门又被打了开来,男人沉稳的脚步来到床旁。

项聿低眸,便瞧见她的小脸异常通红,娇小的身子蜷缩成如一只小猫,还不安的扭动。

为了怕她因过度挣扎,而让粗绳伤了她的细肤,他急忙为她解开身上的绳子。

一解开绳子,她无力的跌进他的怀里,胸口不断的急促喘息,玉额也布满了汗珠。

「唔……热哪……」她的身子就像一滩柔水,直接化在他的怀中,「渴……」

一听见她喊渴,他立刻到桌前想倒一杯荼,却发现只剩下合卺酒,但此刻也只能凑合凑合。

他将酒杯轻凑到她的唇边。她急忙汲取着喝下水酒,企图冲淡喉头的火焰。

杯中的酒液被喝得一滴也不剩时,她却觉得依然解不了喉头的火热。

「帮……帮帮我……」一触到他的肌肤,那微凉的触感令她忍不住攀上他的颈子。

「你怎么了?娘子。」他将杯子往一旁搁着,大掌捧起她红扑扑的小脸。

「我好热。」她嘟着小嘴,娇弱的身体不断在他的身上磨蹭着,「热……好热……」热得她几乎都快要融化了。

为什么他还不帮她想想办法昵?

她的小脸在他的掌心磨蹭,那略微粗糙的触感拂着她的脸颊,竟然让她有种舒服的感觉。

他拢起两道浓眉,望着她异常脸红的模样,以及她因为挣扎,露出大片抹胸的肌肤,也同样起了诡异的红晕。

「刚刚有谁来过新房?」她的样子看起来很像是被人下了禁药。

「土、土匪婆……」她的小嘴一张一阖,唇瓣因为干涩,粉舌不断的舔弄着,「她刚刚……喂了我吃了一颗药,然后……我就变得好怪……」

他心惊,仔仔细细的审视着她的全身。

「呜、呜呜……」她因为身体起了奇怪的变化,觉得浑身像火在烧,「我好难过喔!我会不会死翘翘呀?」

「你不会死的。」他抚着她的额头,发现她只是体温升高些,以及全身羊脂般的肌肤,都泛起红晕。

这种情况不用多说,也能明白金丹丹喂了她吃合欢药。

「可是我好难过。」她将自己揉进他的怀里在他的胸膛不断的磨蹭,「你能不能帮帮我?」

不管她怎么夹紧双腿,腿心间的私处,依旧泛出羞人的水液……他将她搂进怀里,她这副主动勾引的模样,教他也开始春心荡漾。

「好热……」她不停的呢喃,唇瓣像是荒漠中的孤绽花瓣,往他的两片薄唇覆上。

她企图汲取他口中的津液,好消去唇上的干涩。没想到这只小兔儿如此主动,上前撷取了他的薄唇,还以青涩的舌尖撬开他的双唇,钻入了他的口中。

她的粉舌勾缠着他的舌尖,不断的将他口中的津液勾进她的唇内,尝着属于他阳刚男人的味道。

她睁着半眯的迷蒙双眸,粉嫩的唇瓣轻轻的吮着他的薄唇,也吸吮着他的舌尖。

原本是她主动的舌尖,却被他的舌尖反客为主,反过来勾缠挑逗。

「唔……」她轻哼一声,娇小的身体与他的胸膛贴紧,似乎连一丝缝隙都没有。

他的舌尝着她甘美的甜液,仿佛是刚成熟的果实的味道,甜美中又带丝微青涩。

彼此的舌尖纠缠得难分难舍,将对方的津液都吞入喉中,却还意犹未尽的舔弄双方的唇瓣。

「嗯……唔……」她发出像猫般的呜咽声,那细微的声音又透露着舒服的闷哼。她喘着气,体内因为药物正在发作,全身热烫得如同正在燃烧的火炭,逐渐点引起彼此火花。

他的舌尖在她的口里不断的搅弄,而她则来不及回应他的吻,光是将他织的津液吮入喉内就够她迷乱无措。

她当然不懂自己起了怎样的变化,只能随身体本能,以及他的引导,前往坠落以往都不曾到过的地带。

「好热……」她离开他的唇,拿着一双炽热的美眸望着他,该是纯真的小脸充满无比的娇媚。

他拥着她的娇躯,发现她柔软的身子不断的磨蹭着他的胸膛。

下一刻,他的大掌拿下她的凤冠,薄唇又再度吻上她的唇瓣,掌心轻移到她的白颈上,沿着细颈来到锁骨间,大掌探入她的衣襟内,左右的衣衬因为他的拉扯,露出大片羊脂般的肌肤。

大掌将她的外衣拉下肩头,只剩内衬包裹浑圆的兜儿,凹凸有致的身材刺激着他的感官。

「帮我……我热……」她似乎嫌他的动作太过缓慢,小手滑下他的颈间,自个儿宽衣解带。

他望着她主动的动作,以及那不满足的表情,唇角竟然勾起一抹邪肆的弧度。

没想到他的小娃儿居然这么迫不及待,想要与他翻云覆雨吗?

那就让大野狼舔舔贪吃的嘴——吃掉她了!

他挑眉,望着她的双手在自个儿的胸前游移,却怎么也无法除去体内不断燃烧的火焰。

「嗯哼……」她发出像是抗议的闷声,小手轻轻揉着自己的胸脯,火焰似乎延烧到胸口,令她无法喘息。

她的动作显得非常青涩,根本不知道要如何取悦自己,好扑灭那不停飞涨的火花。

「帮、帮我嘛!」她软呢的乞求,拿着汪汪水眸望着他,「我好热……」

望着她可怜兮兮的表情,他的大掌轻抚着她光滑的小脸,如同一颗无瑕的鸡蛋。

「小娃儿。」他粗糙的掌心在她的脸颊来回抚摸,最后滑到她的喉间,再来到楼出一大片的抹胸前。

「嗯……」他的大手就像有魔力般,让她就像被抚摸的小猫,舒服的发出轻叹。

双手用力的拉开她内衬的衣襟,粉色的兜儿映入他的黑眸里,深深的扣住他的眸光,似乎再也离不开了。

白皙无瑕的肌肤就像一块粉菱糕儿,他无法抗拒这块糕点的诱惑,于是薄唇贴近了她的颈窝。

他的薄唇沿着她的颈线,一路吻至她的锁骨,薄唇轻吮着她的胸前,留下了淡淡的痕迹,似乎在烙印属于他的印记。

粉色的肚兜真的很适合她,衬着她白里透红的雪肤。

大掌轻托起兜前的左乳下缘,虎口撑起了那沉甸甸的绵乳,这时才发现她身上没几两肉,却有一对饱满的胸脯。

大掌才以虎口托住软绵的胸乳,她便挺直了身子,敏感得超乎他的想象。

而且还倾前要他的大掌用力的揉着她发胀的胸部,靠着本能想要寻求他的慰藉。

她的脑袋浑浑噩噩,小手又执起他另一只大手,覆上那只被冷落的绵乳。

隔着兜儿,他依然可以感受她绵乳的娇软。

他一手掌握着一只绵乳,开始以虎口左右揉着,还托住了她的双乳,往中间挤压成沟,再以乳沟为中心点,轻轻揉着她的双乳。

「嗯……」她发出悦耳的声音,只是这样的碰触还是无法解除身上的火焰。她半跪在床上,小手滑过他的大掌,肩上的衣襟滑落至肩下,露出大半的春色,也露出了她平坦的小腹。

小手穿过了他的手臂,来到自己的小腹,腹中似乎有团火焰正狂炙的燃炽烧着。

当她的五指滑过自己的肌肤每寸时,她觉得无比的舒服。

于是她挺直了腰际,不但主动迎合他的动作,小手也自动解去最后一件外衣。

她的小手主动撩起了裙角,半跪在床上的双脚微微张开,小手就这么探进裙内。

「这里……好热……好痒……」她呢喃的同时,小手也在裙内的底裤下磨蹭着花缝。

只是她一点经验也没有,根本碰触不到那最搔痒难耐的地带,只能发出呜咽的声音。

他瞧揉揉她的双乳已经不能满足她的欲望,于是大手扣住她的腰际,脸庞埋进了她一对饱乳上,舌尖探出,往兜儿上轻吻。

柔软的绵乳就像水波般袭击他的脸,很快的让他张开薄唇,将她凸起的小蓓蕾一口含住。

「唔……」她没想到他竟然以舌尖吮弄着胸前的莓果,这一撩弄,就让她无法挣脱情欲的一切。

他以两排牙齿轻轻的咬住凸立的莓果,舌尖也将她的肚兜给沾湿,显得乳尖上的果实更加凸立绽放。

舌,不停的撩弄着她的莓果,透明的映衬着蓓蕾的形状,顺时针方向的舔弄,让她的身体不停的发颤。

可乳尖上的抚弄,并不能抑止她体内情欲的蔓延。

她的小手在腿心间的底裤摸索,长指在细缝找不到消弥搔痒的主点,嘴里于是发出了闷哼。

她的身体燥热得如同暖炉般,而他的给予更是增加她身子的搔痒难耐,连底裤也因为他的吸吮,开始泌出羞人的花液。

「帮我……我好难过……」她终于忍不住提出小声的抗议,唇与舌覆在他的耳旁吹气,「好痒……」。

见她真的痛苦难耐,他大掌将她的裙子褪去,露出了一双白皙的细长双腿。

「这里……」她执着他的大掌,直接探往自己的腿心间。

他眯眸,望着她如此大胆的引导他前进,他二话不说便将她推倒在床上,让厚软的被子枕在她的背部。

接着再分开她的双腿,反抓过她的小手,覆在薄丝底裤上。

身体自然分泌出来的花液,已沾湿底裤,显露出花缝的形状,以及不断大量溢出的花穴痕迹。

「帮我嘛……」她小声的哀求,却只见他抓着她的大手,往她觉得羞人的地带摸索。

「我正在帮你。」他勾起笑容,大掌引导她的小手,在花缝上来回游移,「但你要告诉我,你哪儿不舒服?还是哪儿想要我摸摸的?」她单纯的毫不扭捏做作,直接来到花缝中间。只是都搔不到痒处,让她感觉很懊恼。

「这里……不舒服,可是……我不会……」她嘟起唇,埋怨的声音以及表情可爱极了。

见她如此,他几乎快要依了她,帮她解决现在的窘境,和体内的火焰。

可眼前的她,小小的、软软的,若他依了她的要求,恐怕会伤害未经人事的她。

因此,他将她的小手移开,决定让她尝点甜头。

移开她的小手,他的大掌便接续了位置,刚好覆满腿心的三角私处。

掌心的热气让她浑身感到一颤,接着他曲起食指,轻拈着薄薄的布料。

「唔……啊……」他这个小动作,就足以教她的身体起了战栗。他仿佛很熟悉她身子的敏感处,马上就搔到她的痒处,指尖按抚着作怪的痒点。

他的指尖隔着底裤,在丝稠上不断的滑动,也让布料陷入了两瓣的花缝之中。

花瓣的内壁因为有异物卡着,加上他的指尖不停来回游移,滑动了布料与花缝的磨蹭,令她忍不住蜷起了十根可爱的白玉脚趾。

「唔嗯……」这种感觉是她前所未有的感受,粉拳紧紧的握着,小嘴发出了好听的愉悦声调。

「喜欢?」他轻声问着,不忘望着她的小脸。

「喜欢。」她毫不迟疑的点头,身体似乎找到了一个缺口发泄,只希望他再多给予一些,「人家还要……」

听着她的乞求,他的唇角又勾勒出更深的笑痕。

他的指尖灵活的在花缝来回游移,每按压一次,底裤沾染花液的水渍痕迹就愈深。上下来回抚摸几下后,他来到花阜的凹陷处,将拇指按压而进,企图寻找藏在里头的小花蕊。

一番揉捏撩弄之后,腿心之间愈来愈敏感,令她忍不住想要夹紧双腿,却又被他一把拉开。

「你这样再得人家……身体更麻了……」她喘息着,胸前的浑圆也跟着上下起伏。

「那你不想要了吗?」他故意将拇指按在花缝最敏感的花蕊处。

「想要。」她嘟着小嘴,眉尖微微的拢起,「我身体很麻、很热,你别欺负我……」

「但见你这么可爱,令我不知不觉就想欺负你为乐。」他另一只大掌,悄悄的爬上她的大腿。

掌心享受着她光滑无瑕的肌肤触感,再缓缓来到纤纤柳腰。

「坏人……」她微微弓起身子,挪了雪臀的位置,正好又让他的拇指摩擦了花蕊。看她芳心难耐的模样,他也不忍真的折磨她,于是拇指离开了腿心,一把便拉下了底裤,除去阻碍的布料。

瞬间,腿心接触到冰凉的空气。令她本能的感到羞耻而想阖上大腿,只是这个动作依然是白费,下一刻又被他的大掌给分开。

美丽的柔毛,正整齐的散布在花阜上。尤其她处于最美丽的年纪,那发育刚好的美丽形状,映入了他的眸子之中。

少女的处于香味,似有若无的钻进他鼻息之司,加重了他眸内深沉的光芒。

「唔嗯……」她感觉到他的力道略微加重,指尖一下子就陷入了她花瓣之内。

春水沾染两瓣的花瓣之间,润滑了粉嫩的花瓣与花缝,连那柔软的细毛,也因水液闪闪发亮。

他直捣花瓣中间,先以指尖上下来回之间,让甜美的水液能平均散布在花缝,接着再以食指的圆头,钻进最脆弱的花豆上。另一只手又滑进大腿间,辅助撩弄花豆的大掌,让粉嫩的花豆果实映入他的黑眸,以两指各撑开她的花缝,他的黑眸变得又沉又深,呼吸也变得混重难耐。

尤其连他的胯下也稍稍起了变化,男人的性征变得更加明显,正竖起顶立着他的裤裆。

「真美。」美得教他连理智都快要被吞没了。

若不是她在他的手里还太小,这美丽又充满处子香气的胴体恐怕他早就想要占右她的身体,已教他爱不释手。尤其现下的她,主动的迎合他所有的动作接下来,他得用心品尝她的一切……

第四章

他的指尖像是带着侵略气息,拨弄着那脆弱的花豆,另一只撑开花瓣的左手,又以中指寻找花穴的穴口,以指尖挑弄着水穴的缘口。在这种刺激之下,她不由自主的弓起身子,哼出舒服的低吟,双眸微闭。她似乎很享受这样的撩拨,也配合他的动作,雪臀不安的摇摆着,腿间的湿意愈来愈明显,她不明白为什么他只是以指尖拂过她的私处,她的身体就变得无比燥热。

被他指尖碰触的肌肤,就像被点燃的火焰,虽然酥麻,但比起刚刚自己摸不着头绪的痛苦要好多了。

不懂他对她施了什么法术,却实实在在的安抚了她身体每一次的搔痒。

「唔……嗯……」她的喘息开始变得很右规律,双手也松开了被褥,往自己的胸脯搓揉着。

娇美的花豆被他的食指揉捏,还不时被指尖旋转、按压,刺激着那凸硬的小豆果。

从未被人掠夺过的娇美小莓果,经他的指尖挑弄个几下,变得凸硬之后,连同颜色也从粉色变成瑰丽的艳色。

「唔嗯……」她的全身已燃烧到一个极点,不明白到底是由体内燃起的火焰,还是他重新点燃的结果?可不管是由内至外,还是由外至内,他的挑逗让她的花穴开始分泌大量的花水。花水呈透明且滑腻,汨汨的从穴口不断排出,他手上染了不少的花液。

他的呼吸因为嗅到她花液的香味,而变得浑重,就连中指也毫不客气的挤入她的小穴之中。

「呜啊……」她感到自己的身体被侵略了异物,那中指就这样没入了花壁之中。他感觉她的身子一颤,可花穴却像会蠕动、会呼吸般,他的中指顺着滑腻的春水一并被吸入小小的花壁里。

中指被吸入了半截,感受到她花壁内的滑润以及温暖,令他忍不住曲起长指关节。

「嗯嗯……」她嘤咛的唉出声音来,「啊……你……」

「我叫项聿,是你的夫、你这辈子都要记得我。」他另一只大掌离开花阜,只剩中指在她的花穴之中旋转。

「项聿……项聿……」她头一次叫唤着他的名字,「项聿啊……」而且是反复的叫着。

长指只是稍微的旋转,就勾出了无限的花液,润滑了那窄小的花甬,也让他的长指更加进入一些。

她因为他中指的勾缠,身子变得十分敏感,尤其长指进入了那私密的桃花穴口,令她忍不住以贝齿咬住唇瓣。长指不断在花穴之中捣弄,花液从长指与花穴的缝隙溢了出来,流过了腿心之间。还因为他掌心的撩弄,一路沾湿了花阜上的细毛。

丰沛的花水就像露珠般,将她的花瓣洗刷得晶莹粉嫩,搅弄而出的蜜液不断的流出,一路蜿蜒沾湿雪臀间的股沟。

一滴又一滴,如同蜂蜜般的蜜液,经过股沟之后,滴滴在床单上形成水渍的痕迹。

「我的小娃儿,你的水液好多……」他以中指曲起、勾弄,末了再加入食指,交换的玩再花甬内的丝绒。

「唔……嗯……」她张着小嘴,再也无法压抑自己的声音,流泄出动人的旋律。

然而这样的撩拨并不能满足他,于是大掌往上一扯,扯去了覆在她胸前的兜儿。

饱满又尖挺的软绵胸脯,暴露在空气之中,就像两颗刚蒸好的小肉包,不但白皙且充满弹性。

大掌马上采撷其中一只软绵胸脯。绵乳一时受到他掌心的压迫以及揉捏,立即被五爪抓得不成形,还有指缝中挤压出乳肉来。

而他的拇指指尖也轻轻挑弄乳尖上的凸硬蓓蕾,那粉嫩的颜色比他想象中还要吸引人。

于是他眼一沉,将身子倾前,抓起她的小手往她的腿心一覆:「小娃儿,我刚引导你那么多,你现下应该知道自己最舒服的点在哪儿了吧?」他将她拉起,然后让她的裸背贴在他的胸膛。

「唔……我……」她还想挣扎,可是他的长指一离开她的花口内,整个力气似乎就随之流泄,就连花液也不断的溢出,湿泞了她腿心间不说,还多了难耐的搔痒。

「我想要看你自个儿玩弄腿间的小花儿。」他在她的耳边轻吐着气,双手已罩着她的双乳。

双乳上的蓓蕾已成熟硬实,正被他的指尖挑弄。

「好、好坏……」她嘤嘤泣泣的说着,「都欺负人家……」

「我想看你最美的一面。」他执意将她的大腿分开,「你瞧,你都湿成这样了,还不用你的小手摸摸看……」

她抽着气,小手畏怯的轻抚向已湿淋淋的花一碰触,全身就像是着了魔似的,再也无法将小手给移开了。

「再往下一点。」他很坏,依旧在她的耳边吐着气,「我知道你最敏感的点不是在那里。」

「呜……」她发出低吟,右手轻轻将两片花瓣挤开,来到凹陷处下方一点点。

那里正是她最敏感的花豆,正被她的指尖抚摸,也感受到花缝间有花液泛滥成灾的情形。

「嗯啊……」她的小手听从他的教导,抚慰着花缝中的花芯,揉捏的速度也愈来愈快。

「我没说停之前,都不准停。」他虎口扣住绵乳的下缘,时而托起揉搓,时而玩弄着她的小蓓蕾。

「唔……」她的小手不断的拨弄着花豆,小手的速度愈来愈快。

袭来的快感一点一滴的爬满背脊,她能感受到水液不断丰沛泌出,几乎充沛了整条小花缝。

见她小手移动的速度愈来愈快,于是他更是加快拨弄乳尖上的小蓓蕾,令她的小手也肆无忌惮的前后摆动。

「嗯啊啊……」她夹紧双腿,却无法夹紧那羞耻的搔痒,「好、好舒服……嗯……」她发出破碎的声音,声音也开始颤抖。

「继续。」他的大掌覆在她的手上,故意将她移动的速度加快。

她弓起身子,那袭来的快感如同旋风般,一时就将她给淹没了。

「啊啊……」她的双腿夹得很紧,可他另一只大手却硬是分开她的大腿,小手依然在花缝中不断的游移。

「真这样就不行了?」他拢眉,在她的颈问轻啄。

「不……不要了……」她的双腿曲起,身子不停的扭动,想要挣脱他给予的一切,高潮不断的颠覆她的四肢,余韵未退之下,指尖又抚着因敏感而凸起的花豆,教她连连无扶招架。

见她扭动得像个麻花卷,他不忍玩弄她太过于是放开她的小手,让她能从高潮中休息……

她喘息着,躺在他的胸膛休息,花缝中还不断汨汨泌出甜美的汁液,不但弄湿了她的腿间,小手全都是她的爱液。

他执起她的小手,一点都没有犹豫,直接在她的眼前就把她的小手往嘴里放去。

「啊?」她大惊失色,抬眸望着他这羞人的动作,「不……不行……」

「为什么不行?」他轻笑一声,吸吮着她的指尖,「上头充满你的蜜液。」

「坏……」她摇着头,羞得急忙低头,舔弄她的指尖后,他黑眸变得更加深沉,「你甜得让我无法控制了。」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他的长指又爬到她的腿心之间,不顾她夹腿抗议,来到花液不绝的穴口外。

长指在花穴外轻压,便有花液像蜂蜜般溢出,他的唇一勾,中指随即没入她的花穴内。

「唔……」她皱着届,身子又传来一颤,「别这样……」

「我会让你更舒服的。」他将她的身子往怀里一扣,让自己的热铁顶着她的雪臀。

花甬之内又紧又窄,且汁液也不断的泌出,让他的长指顺利的没入她的花径内。

她愈是想要闪避他的碰触,臀部愈往后退,愈是感觉到有个铁杵正在顶弄她的臀肉。

她不安的摆动雪臀,让他忍不住闷哼一声。

真是个磨人的小娃儿,不知不党之中就挑起了他更深、更炙的欲望了。中指没入她的花穴后,没多久,他又加入了第二指,让她习惯花穴被异物塞进的感觉。

「唔……」她双手抓着他的长臂,身体又慢慢变得不像她的了,「好、好奇怪……」

比起刚刚那快速而来的酥麻,这波的快感是缓缓的将她推向不知名的深渊。

幼嫩的花甬虽然不适两指的掏弄,可随着蜜液的润滑,让他的两指能在她的花甬内抽撤。

「这与刚刚比起来,是不是刺激多了?」他轻咬着她圆润的耳垂,另一只大手则狎弄着她饱满的乳房。

「好麻……」她嘟嚷着,声音变得万般娇媚「有点疼……但是人家好热……」

他眼一眯,又加了一指,三指撑开她的花穴,接着一次没入她紧小的花径内。她倒抽一口气,从没有被粗长的异物进入私处内,令她忍不住弓起身子,也顺势的摆动了自己的雪臀。

见她开始主动的迎合他的长指,于是他缓慢的摆动自己的长指,在她的花甬之内掏再。

曲起的指尖,关节不断的磨蹭着花壁,敏感的花壁禁不起这样的磨弄,她更加弓起身体。

接着他在她体内掏弄与抽送的速度加快,自个儿胯间的硬铁也无法再忍耐了,用力的撞击她的雪臀。

花穴内的水液被长指勾弄出声,啧啧的水声令她听了感到好羞耻,却抵不过他的长指撩弄。

长指虽然又再度点燃她体内的火焰,可仿佛搔到最痒处,比起刚刚自己的抚慰,他的撩拨更探入她的灵魂深处。

三根长指在花甬内掏弄,弄得水溃几乎飞溅出花穴口外,荡出了诱人的声晌。

「嗯啊……」这次她的声音变得淫魅动人,身上的力气快要被他掏空了,身子如同烂泥般,无法去拒绝他的给予。见她的身子又开始浪了起来,大掌突然从她的体内撒出。

「唔……啊……别……」她睁着迷蒙的双眸乞求的望着他,「不要离开……」

她转身,小手覆在他的胸膛上。他唇角勾勒出完美的笑痕。小娃儿已经被他撩弄得像浪娃娃了。

「想要?」

「想!」她用力的点头,「给人家嘛……」

听到她的恳求,于是他褪去自己的裤子,让隐忍已久的欲望一次解脱,巨大的呈现在她的面前……

她让自己半趴在他的面前,抬起自己的雪臀。

她咽下口沫,见到那异常粗大的热杵,被他的大掌扶住,圆端还冒着青紫色的青筋,看来凶狠无比。

「想要是不是?」他将她的身子一拉,整个娇躯扑往他的怀里,正好让她的双乳抵住了他的热铁。

她咬着唇,当她呼吸一下,那粗长便磨蹭了她的绵乳,令她感到无比难为情。

「想要。」她诚实的点头,如蛇般的纤腰不安的扭动着,「聿……给我……」

他双手抱起她的身子,让她换了一个姿势,跨坐在他的大腿上。

忍了许久的欲望,决定一次进入她的体内。

她那充满水液的花口正在等着他的取悦,于是他扶住热铁,分开花缝的两片花贝,在小小的穴口外画圈徘徊。

接着,他以巨大的团端挤开那瓣瓣的花穴。

用力一挺腰,热铁在那瞬间滑入了她花径之中。

「啊……」她皱着眉,他的热铁比三根长指还要来得粗大,一挤入她的花穴,便让她感到一丝疼痛。

「夹紧我,小娃儿。」他让她雪白的大腿用力夹紧他的虎腰,双手则捧起她的雪臀。

虽然疼得令她直皱眉,可花穴依然还分泌甜美的汁液,冲刷着她的甬道,让钢如铁的热杵能够轻松进出。

「唔嗯……」她的双手放在他的肩上,小脸仰得好高。

每当他的虎腰往上顶弄,她就觉得整个人快要被撕裂了。

但是身子的疼却又带着一种令她意外的欢愉,随着他每一次的深入,那迎来的快潮就愈不同。

粗大的男根先以缓慢的速度,磨合着花甬内的花壁,让又湿又滑的花壁紧紧的吸附着这巨大的男刃。

直至他将全数的热铁推进花穴之中,填满了她整个小穴,将她的花穴蹂躏得又红又肿,也贯穿了她第一次的地带!

「嗯……嗯啊……」她开始慢慢适应他巨大的热铁,蛮腰随着他的动作律动起来。

他在她体内的抽插动作,是愈来愈快速。

润滑的水液完美的配合着他的男刃,完全的占有她处子的娇地,还以有劲的腰力往上顶弄。

每一次的力道都强而有力的要贯穿她的体内,令她不得不以双腿用力的夹紧他的虎腰。

「聿……嗯啊……好奇怪的感觉哪……」她的声音比之前都还要淫浪无比,娇媚的呻吟一次又一次从她的口中流泄出。

热铁在她的体内不断的抽撤,令她全身上下都在颤抖,一抽一进之中,也带出她花穴里大量的潮水,刷亮了那巨大的圆端,青紫色的顶端呈现着吓人的红紫色,冒着青筋的样子似乎在压抑着更大的欲望。

灼热无比的男根像是抓狂似的,爱上了那柔软无比的花壁,不停的进出。那操弄她身体的力气一次比一次更加猛烈,令她只能紧紧的抱着他的肩膀,胸口贴着他的脸颊。他分神吸吮着她送上门来的小莓果,一边用力的抽插着她的花穴。

「啊……」她的声音就像动人的音符,回荡在房中,「不……不要啊……」她大声的喊着,那种酥麻的感觉爬上了她的全身。

他能感受到地浑身战栗,像是全身抽描般,连同花穴也急切收缩,仿佛就像丝绒小口般,紧紧的绞住他的热杵。

「等我,小娃儿……」他不让她在半路丢下他,依然紧扣住她的腰,让巨大的圆端继续蹂躏着她的花心。

「不……不要……不行了……」她颤抖着,想要推开他,却又被他拉回怀里,只能张口咬住他的肩膀。

不顾她是否达到最后的高潮,他的热铁还是贪恋着她已收缩强烈的花甬之中。

抽插的速度不变,反而像是驰骋般的快速,让他驾驭在这诱人的幽深小径。

「就快了……」听着她急促而呜咽的啜泣声,加快对她的爱恋,昂然坚硬的铁杵磨蹭着花壁。

猛烈的撞击,造成肉体的拍打声,水液已泛滥成灾的溢出,湿泞两人的大腿之处。

那软绵的花壁达到高潮的紧缩,将他的男铁包覆得密不透风,随着他快速的抽插,也勾送出更多的潮水。

不知多久后,她的眼前袭来一片黑暗,那热铁不断制造出更多的高潮给予,不间断也不顾她是否能够接受,依然故我的在她体内用力蹂躏。

「啊……」最后一刻,她的下腹爆出了暖流花穴无法再承受更多的欢愉,一股暖流自花口喷洒出来。

他眸一沉,趁着她浑身战栗时,改以快速且小幅度的抽插,将粗大的热铁右大半都留在她的体内。

直至她真的失去任何意识,最后他残有的理智也一并的崩溃……最后一击便是用力的将热铁全都推进她暖呼呼的小穴里,任凭圆端的小于L激烈的喷洒最绚丽的火焰一满满的,灌满她的花壶。

第五章

又长又卷的睫毛,微颤几下,最后掀开,房内钻进刺眼的阳光,映入一双圆滚滚的大眸。元初真幽幽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红木大床上。她翻了一个身,娇躯上的丝被滑落而下,露出无瑕的肌肤。

「啊!」她急忙拉起,看到自己全身赤裸,当下就羞红了一张苹果圆脸。她本能的回想,今天之前发生了什么事……可这一想,便又让她的小脸红通通的,羞得埋进丝被中。就连鼻息之间,似乎也嗅到那股难以启口的激情麝香,教她无法去否认脑海里所跑过的画面。唔……脑袋里浮起的那张刚毅的脸庞愈来愈清晰明显,像是刻在她的脑袋里头,怎么抹去都没有办法。

啊!都怪那个土匪婆!一定是她喂了她吃了怪药,才会让她……让她……

她咬着下唇,羞于启口。

可恶!她没想到自己逃婚不成,反而还落得如此下场,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她气呼呼的看着四周,一旁已放着干净的新衣裳,过一会儿后她才发现这套衣裙竟然合身得不得了她准备的。

趁着目前没有人在,她应该赶紧逃离这贼窝。

打定主意的元初真,将一头长发随意束起,便急急忙忙的往门口走去。打开门扉,见没有任何人挡在门口,她低着头,不想引人注意,只想离开这个鬼地方。

只是她的运气总是不好,才刚走到拱门,便有一名长得艳美的姑娘迎面而来。她想回头躲避却已经来不及。

「喂!」艳美姑娘气势十足,全身丝绸锦缎一瞧就知道身分非凡。

倒霉。她本以为不会遇上金丹丹那个土匪婆,可没想到却又让她遇上这名来者不善的姑娘。

「你是谁?我怎么从没在金宝庄见过你?」艳美姑娘挑眉,眼光充满着打量,发现她的穿着又不像金宝庄的下人!

「你又是谁?」元初真向来被众人捧在手心疼着,面对不善的质问,她也表现不悦。

「臭丫头,姑娘我叫成欢,是金沙城玉商成大雄的女儿。」成欢挺胸,报上了自己的名号。

「喔!」元初真松了一口气,好在不是土匪婆的手下,那就不要紧了,「我可以走了吗?」

成欢拢眉,这个小丫头好似不将她放在眼里,见她摸摸鼻子又要离开眼前。「别走。」成欢伸出手,将这个娇小的女娃儿给拉了回来,「我问你,你怎么会从项哥哥住的西院走出?」

「我……」元初真支支吾吾的圆不了自己的处境,圆滚滚的大眸转呀转的,「不小心经过的。」

「不小心经过的?」成欢挑眉,虽然怀疑这女娃儿话中的真实性,不过她目前最想知道的,不是这个小姑娘是打哪来的,「算了,我问你,你刚从西院出来,有没有见到……项哥哥昨夜成亲的新嫁娘?」

「啊?」元初真一愣。看来眼前的成欢还不识得她,那她还有机会逃脱,「这……有耶!」因为她就是本人呀!

「真的?」成欢一听,气得咬牙,「项哥哥真的成亲了?可恶,都怪我这几天在泉风城的姨娘那儿小住……」她才没办法阻止项聿成亲。

元初真咽了口唾沫,看着成欢的脸纠在一块的表情,令她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呜呜……金宝庄里面的人,都看起来好恐怖。

尤其是女人!一副都看起来不好惹的模样。

「我恨死那个与项哥哥成亲的女人了!」成欢气得跺脚,脸上露出凶狠的神情。

她也不想和项聿成亲呀!她是被捆绑成像一颗肉粽,然后赶鸭子上架的莫名与他拜堂。

她一点都不愿意嫁给他呀!元初真在心里犯着嘀咕,却没有勇气澄清。

当元初真想要移开脚步,悄悄的离开成欢的面前时,突然自己的腰间,多了一双粗壮的手臂。

「唔啊!」她胆子小,发出尖叫。

这声尖叫引来成欢的注意,抬眸便瞧见这个矮不隆咚的女娃儿背后的男人,她吃惊的开口,「项、项哥哥……」

「你醒了?」项聿在元初真的耳旁呼着气,语气如同春风般温柔,「饿了吗?」

「放、放开我。」元初真被他揽入怀中,双脚正离地三公分,「坏蛋、臭鸡蛋、土匪……」

见元初真有精神的挣扎,项聿不怒反笑,唇角勾起满足的笑容,「看来昨晚没有把你弄得太累,你还有气力与我挣扎。」

听他提起昨晚的事,令她从头到脚都红通通成一片。

「你……她……」成欢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景象,瞧他们这副亲昵的模样,令她觉得刺眼极了,「她是与项哥哥成亲的女子?」

「嗯!」他大方的承认,不吝啬和成欢分享这个喜悦,「昨晚刚成亲,她是我的小妻子。」他对她,爱不释手。

元初真挣扎同时,看见成欢的表情由铁青转为憎恨,正以凶狠的目光瞪着她。呜!拜托,她什么也没做呀!又不是她自愿要嫁给土匪男的。

「成姑娘,恕我不奉陪了。」项聿眼里只有元初真的存在,对于成欢脸上的阴雾表情一点兴趣都没有。成欢算是打过招呼后,项聿双臂强而有力的抱着元初真离开。

成欢狠狠的瞪着项聿与元初真那紧贴的背影,眸里尽是满满的不甘心…

「坏人……」元初真又回到两人的新房,她坐在贵妃椅上,小嘴喋喋不休的开口。

「我不是坏人,我叫项聿。」项聿不厌其烦,纠正着她。

「土匪。」她哼哼气,不受教的挑战他的脾

「我是你的夫君,我叫项聿。」他比她更执着,有耐心的指正她的称呼。

一听到「夫君」两字,她的小脸红通通成一片。

她欲言又止,尔后又鼓着腮帮子,像是赌气般的娃儿。

不管她怎么骂他、数落他,他回答的就是那两句——项聿、夫君。

而且不厌其烦的,仿佛要洗她的脑,要她将这两字兜在一块,然后便会一辈子烙印在她脑海里。「饿不饿?」他打开桌上的食盒,里头尽是美味的佳肴,以及一些零嘴甜点。

「我不吃。」她要表现得很有骨气,就算饿死,也不能接受土匪的食物。

「真的不吃?」项聿挑眉,望着她不断吞咽口沫的可爱模样。

「我……」她看了食物一眼,肚子的咕啥声放肆的响了起来,可她依然倔强的獗起小嘴,「我要绝食抗议!直到你放我走。」

「你想走去哪儿?」他没有生气,双手开始为她布菜。

「唔……」她皱着眉,最后小声的说:「天大、地大,哪儿都可以去呀!」

他莞尔一笑,簿唇勾勒一抹好看的笑容,「是吗?那我陪你。」她惊讶的瞠大美眸。

这男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呀?仿佛就像金刚石般,任凭她好说歹说,他始终不会放弃初衷,坚持着自己的原则。

「你厚脸皮。」她红着小脸,不知道为什么,心跳莫名因为他而加快的跷着。而且面对他刚毅又粗犷的脸庞,她竟然觉得有那么「一点点」的顺眼……啊!她是不是被下了蛊?

「不饿,也多少吃一点。」他将堆满饭菜的碗推到她的面前,还温柔的留了面子给她。

她咽了一下口水,决定先吃饱再说,「哼!是你拜托我吃的,要不然我是要绝食抗议的。」

「我求你吃饭。」他真的打从心底觉得她可爱无比,对她更加放肆的宠溺。

她捧起碗筷,开始埋头扒着饭。

将饭菜咽下喉中时,他还体贴的为她倒了一杯茶,准备让她润口。

「唔!嗯……」她嚼着口中的食物,不忘一边说:「我告诉你,你快点放我走,我还有很多事要做,你不要困住我,阻止我的去向。」

「你想上哪儿?」他没有答应她,可也没有拒绝,「想回家吗?也成,好歹我们都成完亲,是该回去拜见岳父、岳母了。」如他所言的,只要她想去的地方,他都会晤她。

「咳、咳……」她差点被饭给噎到,「你……你到底有没有一点自觉?你掳走我,还想与我一起回府,你是想被关进大牢呀?」他是二愣子吗?也不想想自己的处境。

「只要你想去的地方,我都会陪你。」哪怕是上刀山、下油锅,他都会在所不惜,只要她与他在一起。

她咬着唇瓣,发现他说话时的表情,认真得不像在说谎……为什么他要对她这么温柔呢?而且他的温柔,竟然也让她心暖暖的。

他对她的好,不像身边的人对她的巴结,不是企求在她身上得到一丝好处,而是真的打从心底疼她、爱她……

爱?!他爱她?

她眨眨眼,胸口像是被大石击中的沉重。这就是爱吗?所以她才会逃婚,不想与陈大少成亲,就是因为她不爱陈大少吗?而他是因为爱她,所以才三番两次不气馁的登门求亲?她好像有那么一点明白「爱」的意义了。

那她对他呢?对这个二愣子有任何感觉吗?

她抬眸,望进他深沉的黑眸,他眸里依然噙着温柔的笑。

「我、我讨厌你啦!」她别过小脸,发现他的温柔太具侵略性,令她的心跳加速无法面对。

「我爱你。」他的大掌为她轻拭去嘴角的油渍,「而且会一辈子的爱着你。」

她的小脸垂得好低,因为他这几句,她的心跳又更加速的跳着,就像有人拿棒杵不断的敲打她的心。

讨厌!这个项聿肯定也喂她吃了什么奇怪的东西,要不然她怎么可能变得如此诡异。

「我不懂爱啦!」一直对她爱来爱去的,也不顾她爱不爱他!「而且……我也不一定会爱上你呀!」

他愣了一下,沉默。

房里,没有了他的声音。她抬眸寻着他的身影,却发现他的双眉紧紧拢着。

他看似在沉思,可表情却有些痛苦,没想到她的几句话,如同针刺般的令他难受。

见他眸里盈满伤心与失望,她的心也忍不住揪了一下。

「我、我是说不一定……」她小声的辩解,「又没说肯定……」见他眸光如此失望,她才稍稍吐露心声。

听到她的回答,笑容又重新回到他的脸上,「是吗?那我还是有机会让你爱上。」

「你……」她好像被他套了话,于是只能又气又羞的跺着脚,「不跟你说了,你这个坏人。」她决定埋头苦吃,不理这只披着羊皮的大野狼了!这次,他咧开薄唇。露出两排白齿。看来,小娃儿只是情窦未开窍,并不是真的对他无心哪!

口中一直嚷着「坏人」、「土匪」的元初真却发现项聿其实并非真的是坏人。他并没有将她当成囚犯来看待,反而让她自由的在金宝庄活动,每个人都知道她是与他刚拜堂的小妻子。

只是金宝庄的土匪婆有交代,没有金丹丹本人的准许,她是不准踏出庄里一步。

她想逃离金宝庄……除非她的背后长了一对翅膀,才有可能飞过金宝庄里那道高墙。

无妨。先让她摸清楚金宝庄里外,以及金丹丹那个土匪婆的底细,只是她待在庄里近十天,并没有发现他们有像土匪的行径……金丹丹只是一名钱庄的庄主,底下有五名大将,各司其职。

其中的项聿就是负责将帐款借予商家的掌柜,那说一就是一的顽固脑袋,不会少借,也不会多给一分的男人,正好适合这样的工作。

今天,她无聊的在庄里东晃西晃,碰巧晃到金宝庄内的主厅,瞧见金丹丹正在里头,低头烦恼着。

莫名的,她兴奋了起来。

难道这个蛮横不讲理的土匪婆,已打算要去行抢,然后露出她的狐狸尾巴吗?

只是她接近花厅的大门时,才看清金丹丹只是低头看着一对翠玉绿马,面色很凝重。

「咦?原来不是去抢劫。」元初真没有退口,将心里的话一古脑的脱口而出,「而是抢完了正在看赃物……」

金丹丹美丽的脸孔一抬,将手中的算盘丢了出去,不偏不倚的擦过她的小脸,瞬间让她的小嘴闭上。

凶巴巴!元初真眸里有着哀怨,她没忘记眼前的土匪婆,最爱拿那硬邦邦的算盘敲人了。

「我说元小妹妹,」她姑娘心情正烦躁着,最好不要惹她。「你没事闲晃到这儿来了?」这脑筋不太灵光的小笨蛋。

「我……我看你什么要出去抢……」元初真看到她的表情,倒抽一口气,连忙改口,「喔!我在等你什么时候要去……收帐。」她笑得很假、很虚伪。

金丹丹学她扬起笑容,笑得很美艳,如同一朵刚绽放的娇花,「收帐的事不需要我操心,倒是你,住在庄里这么多天了,你有什么贡献呢?」

元初真脸一红,嘟起小嘴,「你你你……是你把我抢来的耶!」还敢怪她没有贡献。

金丹丹睨了她全身上下,好一会儿,才收回自己的眸光,摇摇头,又叹叹气。这样的动作、这样的表情摆明就是看不起她嘛!仿佛在别人的眼里,她是一只只会吃白食的小米虫。「你干嘛看不起我!」她生气了。

「你有什么地方让我看得起?说呀!」金丹丹挑眉,不想与这矮不隆咚的小冬瓜计较。

「我……」元初真倒抽了一口气,皱眉的用力想着,「我看起来很聪明。」

「是啊!所以你的脑袋是装饰用的。」怯!只能用看的,还有什么作用。

元初真哪是金丹丹的对手,伶牙俐齿根本耍不过人家,只能气得在原地跳脚。

以为自个儿词穷的她,眼一移,移到金丹丹正以双手抚摸的如意玉马上。

「我也瞧你挺笨的呀!」嘿嘿!她抓到金丹丹的弱点了,「你什么不去抢,偏偏抢了一个假货当宝贝做什么?」

「我警告你,你再说我去抢……」金丹丹美眸瞪着小冬瓜时,突然眯眸,嘴角也微微的颤抖。

这小冬瓜刚说什么来着?假货?很好!

「你哪只眼睛看到这是假货了?这可是上好的娇阳绿。」金丹丹嘴角扬起笑容,她怎忘了这小冬瓜为玉商之女。

「这是石头。」元初真咕唁的笑着,「河床上到处都可以捡到像这样的石头。你瞧,如果是娇阳绿的话,色泽不会散布如此均匀,再者,你敲敲它们的声音,拿一块娇阳绿来比较,就可分清是真是假了。」

她可得意了,她自小就在爹的身边学习,而且与生俱来的本能就是能一眼分辨玉的真假、价值。

哼!敢看不起她,她可是身怀绝技的咧!

「真的吗?」金丹丹表现得一副半信半疑,脑筋动得很快的她,已经想到库房内还有一堆屯积的玉器,「也许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罢了。」

「你……」元初真生气的鼓起小脸,上前便抓起其中一只如意玉马,再重重的往地上一摔。

玉器瞬间摔个粉碎,当下,金丹丹的心狠狠揪疼,可下一刻,她不得不相信元初真的本事。

这一对玉马不是娇阳绿,而是河床到处都可以检到的墨绿石……

该死!竟然有人敢拿假货来抵帐,难怪最近都欠钱不还!

「相信了吧?」元初真可得意得很,还抬高小金丹丹暗自勾起笑容。

「不信。」

「不信?」元初真皱眉。这土匪婆还真不是普通的番。

「除非你再证明。」喔喔!小冬瓜有用处了,可以抓来为她效劳、卖命,还不会浪费她的食粮了。

「没问题。」元初真拍拍胸脯,非要让眼前的金丹丹俯首崇拜!

就这样,小冬瓜就傻傻的被金丹丹拐去……

用力奴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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