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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色水浒之天巧星浪子燕青作者:不详第一回元宵节浪子逛青楼且说大宋道君皇帝宣和年间,元宵最盛。

北京大名府是河北头一个大郡冲要去处,诸路买卖,云屯雾集,向来也是张灯结彩,仿如东京制造。

有一词单写此间元宵风景:虽居北地,也重元宵。

未闻鼓乐喧天,只听胡笳聒耳。

家家点起,应无陆地金莲;处处安排,哪得玉梅雪柳?小番鬓边挑大蒜,岐婆头上带生葱。

汉儿谁负一张琴,女们尽敲三棒鼓。

这日,北京大名府卢氏员外家中热闹非凡,铺金点翠,正是繁华景象。

卢员外大名俊义,世代经商,到卢俊义已是第三代,百年积累,已是河北首富。

卢员外正坐在主厅里看家人繁忙,先自饮了一杯龙井绿茶,齿颊含香,道:

“哦,我那个人却在哪里?”

话犹未了,阶前走来一人,

“主人,小乙相候多时。”

此人六尺以上身材,二十左右年纪,长得眉清目秀,十分腰细膀阔。

带一顶木瓜心攒顶头巾,身穿一领银丝纱团领白衫,腰系一条蜘蛛斑红线,脚蹬一双土黄皮油膀夹靴。

脑后一对挨兽金环,护顶一枚香罗手帕,腰间斜插名人扇,鬓畔常簪四季花。

这人乃是北京城中第一风流人物,天生百伶千俐,道头知尾,本身姓燕,排行第一,官名单讳个青字,北京城中人人皆唤作浪子燕青。

曾有一篇沁园春词单道这燕青的好处:唇若涂朱,睛如点漆,面似堆琼。

有出人英武,凌云志气,资禀聪明。

仪表天然磊落,梁山上端的夸能。

伊州古调,唱出绕梁声,果然是艺苑专精,风月丛中第一名。

听鼓板喧云,笙声嘹亮,畅叙幽情。

棍棒参差,揎拳飞脚,四百军州到处惊。

人都羡英雄领袖,浪子燕青。

卢俊义一见此人,顿时笑颜大展,道:

“外间热闹,燕青小乙怎么今日不去玩耍?”

燕青唱了个诺,道:

“小乙正要禀明主人,有几位小舍相邀去看花灯。”

卢俊义道:

“如此甚好,只是莫要玩得太迟,怕府中有事,要你帮忙。”

燕青忙道:

“那是那是,主人放心则个,小乙自有分寸。”

说着行了个礼,出了门去。

************到得门外,已是有一群汉子等在外头,只说,燕青小乙让我等得好苦。

要说这燕青交友无数,更兼他一身风流本事,吹拉弹唱样样皆能,难得的人又随和,出手大方,北京城中尽多破落户帮闲汉都随衬四周。

为首一人单姓王,小名小溪,生性轻佻乖巧,能说会道,平日里最会察言观色,甚得燕青喜爱,故此常常随侍左右。

王小溪兴冲冲道:

“小乙哥,看花灯尚早,我打听个好去处,近日来了个小姐,正要找人梳笼。我想这等好事,自是要咱小乙哥去才是,就急急的约了你,莫要迟了。”

燕青笑道:

“哦,有这等好事,却在哪个地方?”

王小溪笑眯眯道:

“在新桥五里地灰桥市。”

燕青敲了下他的脑袋,道:

“却不是顾春楼么,那儿可不如何出众。”

心下颇不以为然。

王小溪作了个砍头的姿式,道:

“前两年顾春楼来了个女儿,名唤秋娘,长得花容月貌,今年刚交二八,父亲也曾是我朝的防御使,只是被金兵南侵时打死了,留下她只身无依,到北京投靠亲戚,却被亲戚给卖了。骗你我就是孙子王八蛋。”

燕青“哦”了一声道:

“如此可怜,我怎能趁人之危,这不是大丈夫所为,不去不去。”

他连连摇头,他本男子汉大丈夫,虽然欢喜女色,却也秉持男儿本色。

王小溪急道:

“小乙哥却不知,这女子虽然可怜,但已落娼家,如今鸨母待价而沽,已出到了五百两银子。怕只怕……”

燕青道:

“怕什么?”

王小溪道:

“怕只怕,到时候出价最高的人却是个糟老头子,岂不是白白糟蹋了这花朵也似的女儿。”

燕青细细想了想,道:

“且稍安勿躁,去看看再说。”

当下,王小溪引路,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前进。

其日天气晴明,众人绕河而行,走了约二里地,便是出了名的烟花之地桂花巷。

只见十景长塘桃红柳绿,顾春楼前已是门庭若市。

却原来京城尽多富商巨贾、豪门子弟,时常里灯红酒绿、夜夜笙歌,听得顾春楼出了个貌美女子,长得是芙蓉模样,杏眼桃腮,端的是千娇百媚惹人怜,更是蜂拥而来,为的便是拔个头筹,回去好夸耀一番。

顾春楼前站着个壮健汉子,头戴一顶玄色纱巾,斜嵌着古玉玦儿,穿一领乌绫碎云宋锦花样的直裰,衬着一条水红花绉纱的褶子,脚蹬朱履,着白绫细袜,显得是富实人家打扮。

燕青眼见人多,眉头一皱,正思想着要退时,但听得前面一阵的喧哗,有一锦衣少年骑马,后面跟着十数个青衣,俱是军官打扮,大帽罩甲,有拿着琵琶胡琴的,也有带着弹弓气球的。

路上行人纷纷闪躲在一旁,这锦衣少年扬鞭昂面,显是气焰逼人。

那壮健汉子一见那少年前来,已是屁颠屁颠的上前打千,道:

“梁公子,小的在此恭候多时了。”

燕青见那少年翻身下马,身手倒也利落,长眉鹰鼻,一双眼睛滴溜溜直转,只是邪气十足,加上脸色焦黄,显然酒色过度。

这锦衣少年梁公子人一落地,就径自往顾春楼里走去,嘴里道:

“我说周谨呀,那事儿安排好了么?真有传说中的那样好?”

周谨道:

“一切都准备好了,专等公子了。”

门外众人原本被挡在门外,见那公子进去,也是一窝蜂的跟着往内挤。

燕青摇了摇头,道:

“瞧这阵势,那人却是志在必得,我想大伙儿都别在这儿了,咱们不如换个地方玩耍如何?”

他在丽春院有个相好,心想多时不见,也好去厮会一番。

王小溪等人却劝道:

“小乙哥,莫要灰心,既来之,则安之。就算是没能梳笼了那女子,可好歹也要看看到底是何等俊俏模样呀。”

燕青想想,道:

“好吧,只是莫要给我添麻烦,免得回家主人怪罪。”

这些破落户儿当下连声称是。

************词曰:今日何时?此中何地?思来想去令心碎。

旁人说与不关情,关情惟有潸潸泪。

哭告皇天,尽人遮庇,如何独把奴生弃?告天天再不垂怜,拼游地下相回避。

右调《踏莎行》要说顾春楼在这桂花巷中门面原也不算最大,虽也是深红大门、尺高门槛,却因少了官家背景,常常做不大,生意却比不得巷首的丽春院。

整座院子有两幢雕花楼,中间是架空的回廊相连。

楼内建成套间,挂牌的姑娘都在二楼,分有客厅内室,那秋娘眼下就住在这里。

鸨母为此特意准备了个精致套间,熏香暖被,将她着意的打扮。

秋娘本姓鲍,父亲鲍赞原任京口防御使,只是崇宁元年,金虏南侵,父亲阵亡,母亲殉情,撇下她孤苦无依,流落北京,终不免沦落烟尘,每每念及于此,便是泪眼涟涟空向天。

只叹自己命薄运蹇,枉自书史琴画皆通,写作俱佳,更习得一手女工,描鸾刺凤,却是火炕缠绵的结果。

两年来拨阮调筝、清歌曼舞,被调教得是如花解语,比玉生香,年岁渐长,出落得美艳异常,直把鸨母是喜得打从屁眼里笑出声来。

有一首《西江月》为证:面似桃花含露,体如白雪团成。

眼横秋水黛眉清,十指尖尖春笋。

袅娜休言西子,风流不让崔莺。

金莲窄窄瓣儿轻,行动一天丰韵。

这鸨母见女儿人物清秀娟丽,心想总要卖个好价钱,早就放出声去,只言秋娘自来卖艺不卖身,更是引得京城无行浪子接踵而至,均想采那花心,回去也好夸耀。

此时虽是上元佳节,秋娘却是愁思恹恹,懒对妆台,旁边有侍女春子,吩咐取过阮来拨着,想着自家身世,唱那一套新习的吴骚。

《北寄生草》不语花含悴,长颦柳怯舒。

水壶迸裂蔷薇露,阑干碎滴梨花雨,珠盘溅湿红绡雾。

怕襄王暮雨近虚无,为谁断送春归去!春子送过茶来,安慰道:

“秋娘姐,莫要伤悲,说不定是个浊世佳公子,岂不是你的造化。”

她以为秋娘是烦恼梳笼的事,却不知是悲自家身世飘零,不觉又吊下两行清泪。

按下秋娘悲怨身世不题,却说那顾春楼前厅却是喧嚣不已,已有两拨人在那儿对骂了。

燕青本不耐这争风呷醋的风事,无奈王小溪等人一直拉住,才勉强在厅堂边角一张八仙矮漆桌坐下,见桌上摆着一瓶金华酒、一碟烧鸭子、一碟鸡肉、一碗鲜鱼汤,还有些松花酥饼,四季小菜。

他见王小溪等好热闹,便道:

“我且在这儿小坐,你们可到前面瞧瞧去。”

那些人巴不得这句话,都跑去瞧热闹了。

燕青眼见那两拨人旗鼓相当,对骂之间斯文扫地,他心下颇感厌恶,站起身来,径往后院里走。

进入几层门户,回廊弯转,松竹夹边,太湖石旁腊梅盛开,燕青耳尖,只听得一缕琴音,似断似续,宛转哀怨,令人魂销。

他心下诧异,压下两枝红梅,凝目一望,二层红窗斜掩,帘幔虚卷,影绰窈窕少女。

更加上那唱词精妙,声清韵美,纷纷尘落雕梁;字正腔真,拂拂风生绮席。

若上苑流莺巧啭,似丹山彩凤和鸣。

词歌阳春白雪,曲唱清风明月。

燕青听至曲将终时,道:

“奇哉!奇哉!青楼花柳之地竟有如许人才,如韩娥之吟,秦青之词,虽不遏行云,也能解梁尘年簇。”

他从身后抽出一管缠金丝龙笛,按宫引商,清音嘹亮,美韵恣扬,与那琴音交织缠绵,可谓是:穿云裂石响无踪,惊动梅花初谢玉玲珑。

那琴音稍稍一顿,忽然转高,便听得那女子唱道:

“碾玉悬丝挂碧空,宫商角羽任西东。依稀似曲才堪听,又被风吹别调中。”

渐渐,琴音低回,深情一往,正所谓千金易求,知音难觅。

燕青脚踏宫步,已是到了楼前,阶前青白玉石砌成,盆栽芬芳,别样的诱人。

但听得“吱呀”开门声响,出来个青衣小婢,虽是年少,艳质娇姿,也是天生一副美人胚子。

那青衣小婢道:

“适才莫非是公子吹笛,清幽亮丽,敢问公子高姓大名?”

燕青揖手道:

“小子燕青,方才闻琴音可爱,不禁手痒,唐突佳人,还请原谅则个。”

那青衣小婢笑道:

“燕公子莫谦让,我家秋娘姐好生赞赏哩。”

正是:只因笛声引风流,惊动如花似玉人。

燕青道:

“还请姐姐引见,实是三生有幸,燕青不忘姐姐高义。”

他心想,侍婢已是如此,更何况那主,竟不知如何风流美貌。

那青衣小婢蹙着细眉,微笑道:

“我却没什么好处,燕青公子如何谢我?”

这小婢久处青楼,见惯风月,于那男女情事窥猎颇多,燕青风流标致,显是多情种子,心下对燕青也实是心仪。

燕青天生一副猎色胆,眼见有门路,心下大喜,已是执住那小婢,但觉纤纤小手,光洁滑腻,心痒难搔,道:

“小子岂是忘情之人,定不忘姐姐成全之美。还没请教姐姐芳名?”

青衣小婢笑道:

“我叫春子,只怕公子过后就忘。”

媚眼乱抛,秋波婉转,风骚可人。

燕青却不说话,只将那软香身子按在那红漆条柱上,长舌直入,咂吸不止,声儿唧唧作响。

春子小嘴微张,丁香半吐,香涎甜美,沁人心魂。

燕青一手扶其腰肢,一手抚其胸部,只觉那里酥软非常,乳似蜜桃一般。

春子被他一翻抚弄,浑身滚热,舒泰无比。

思量秋娘在楼上等候,忙双手推辞,道:

“公子莫要乱来,只怕秋娘姐生气,等过些日子再来不迟。”

嘴虽这样说,仍是嘤嘤叽叽,曼声呻吟,却是被燕青将手伸进亵衣内,一阵揉搓,通体燥热。

燕青将手探进春子裤内,但觉肥突突一片,牝毫未生,丰隆光滑,煞是动人。

他轻揉牝户,心中欲火旺盛,胯下玉茎已是硬如铁棒。

此时,那春子情欲勃发,小手儿触摸得那玉茎,不禁心生怯意,心想:

“这物儿如此巨大,敢莫撑死人了……”

口中便喊道:

“秋娘姐,你怎来了?”

燕青一听说,急忙松开,转头一看,四下无人,只见春子急着整理衣鬓,显是被这小娘们骗了。

他从怀里拿出一根羊脂玉凤头簪,递在春子手中,道:

“这个与你,来日定不饶你。”

当真是似嗔实喜。

春子笑嘻嘻的道:

“公子自己上去,奴婢到外面看看去。”

燕青大喜,抬脚便进了内室,蹬蹬蹬的上了楼梯。

第二回采花蝶燕青惹事端***********************************有些色友把史实与本文相挂勾,其实大可不必。

真正的梁山好汉是没有的,当年宋江等号称“纵横三十六,播乱在山东。”

这是有的,不过他们倒真的是打家劫舍的强盗,肆虐不久,即被张叔夜所擒,宋江人等投降,归伏于张部下。

这些历史事实,可能许多朋友不大满意,那也没办法。

燕青是我孩时记事以来比较有印象的,当年很小的时候,随大人看了一部好象叫《燕青卖线》的戏曲片,至今仍有些记忆。

本文我将加些历史人物进去,或许与史实有点出入,诸君却也不必过多赘述。

如果要讲历史,咱们另辟论坛,本人可是学历史的哦。

***********************************燕青到了楼上,触鼻一阵清香袭人,精神为之一振。

他将湘帘揭开,只见纤影袅娜,宫扇半遮,修眉俊眼,顾盼神飞,令人见之忘俗。

燕青上前一揖,低声道:

“小可燕青,今日得觑秋娘小姐一面,实是三生有幸。”

秋娘两年来在娼家也是阅人无数,几曾见过如此标致人物?芳心窃喜,今番得见檀郎,不负上天与我花容貌。

她款款道:

“方才听公子雅奏,知公子非那浪荡弟子,缘何也来此烟花之地?”

燕青道:

“惭愧,惭愧,听闻小姐清名,不才原想上元佳节瞧个热闹,却不曾想邂逅小姐,多承错爱,幸甚幸甚。”

眼见这女子穿一件天蓝翡翠漏地凤穿花绉纱衫儿,下衬着绛红绉纱衲袄,系一条素罗落花流水八辐湘裙,紧罩着点翠穿珠莲瓣云肩宫袖。

燕青见她娇怯模样,楚楚可怜,走前一步,执住那纤巧柔荑,道:

“只恨燕青无力,不能脱娘子于苦海之中。”

秋娘心酸,泪水涔涔,道:

“奴家命苦,亲人尽丧,沦落娼家为妓,实是生不如死。”

哀哀之下,若孤鸿飘泊,惶惶复惶惶。

燕青原是怜香惜玉人,将手扶住那美娇娥,道:

“且将今夕换明夕,娘子莫要伤了身子才是。”

但见:晕红粉颊,却才梦醒扶来;淡绿眉弯,恰是晚妆重画。

偷觑人一点秋波,内藏着许多羞态;泄露出三分春色,外安排无限风流。

丁香未破雨中春,豆蔻初含枝上血。

他原本是风流浪子,乍见秋娘柔媚体态,万种风情,早是骨软筋麻,心窝里乱跳,将那秋娘已是横抱在怀。

只见佳人轻喘,娇慵无力,显是芳心菲动,春情迭荡。

当下将她放在雕龙镂凤的香榻上,那脸儿白里透红,光滑如缎绸,肤色如胭脂,紧闭着的眼睫毛颤颤巍巍,惹人怜爱。

燕青脱其中衣,仔细地揉摸那脂香四溢的肌体,见那胸脯微隆,细腻白皙,双乳尚未完全长成,盈盈一握,娇巧玲珑,燕青不觉兴起,把嘴凑将上去,一阵的吸咂,只将那舌头轻触,秋娘已是全身熔化了一般。

燕青本是风月老手,却是不急不徐,慢慢褪其亵裤,阴户丰满,几根绒毛披露其上,俏丽无匹。

左首铜博山香炉青烟袅袅,熏香一片,而自己手到之处,秋娘均如遭火炙一般,身子抽搐不已,喘息声愈来愈大,竟情不自禁的抚摸起燕青来。

燕青中指轻探,见双股之间的桃源洞口,娇娇嫩嫩,情毛柔软地覆盖在牝户上。

而教人心喜的是,那阴牝竟是湿答答的一片,津津亮的淫水儿从中溢出,色如人乳,散发着些许腥臊,混杂着那南海异香,直叫燕青小乙是情关大开,玉茎勃举。

燕青立于榻下,细细观其媚态淫语,动人处美目似睁不睁,醉眼朦胧。

心动下,他一手握其玉腿,一手扶着玉茎,对准那风流穴只是轻轻一顶,那秋娘本是黄花女,巨物顶撞下,只是哎哎直叫,双腿儿不由自主的夹得燕青紧紧的。

燕青低头一看,龟头仅入一半,再稍稍一入,这秋娘吃痛不过,只是叫道:

“公子,可痛杀我也。”

燕青也是心疼,道:

“无妨,你且忍忍,第一次总要这般痛。”

于是吐了些唾沫,涂在那高突的阴牝边,玉茎轻摇,或上或下,磨蹭着前行。

不几时,秋娘自家阴牝深处涌出粘粘精液来,桃源洞口泛滥成灾,只是小嘴儿胡乱哼哼唧唧。

燕青借势一顶,龟头已自冲破情关,没将进去。

秋娘疼痛之下,已是叫喊道:

“顶死奴家了,公子且慢些。”

同时一股鲜血从那销魂穴中沁了出来,顺着那玉茎,染红了身下的绣榻。

燕青却不理会,将手抱其臀部,轻轻地抽插。

秋娘初觉疼痛,但到了百余抽后,只觉那玉茎在牝内横冲直撞,煞是有趣,实是受用无穷,全身舒泰之下,毛孔尽开,更要命的是那牝内奇痒难当,搔人心胸,不觉呻吟起来,叫道:

“公子,好公子,只管入来,奴家痒死了。”

燕青听其淫声不断,更是用力,但觉那阴牝内时紧时松,竟似有小儿吸奶般咂得他的玉茎是舒畅不已。

而那秋娘也是淫兴大发,竭力逢迎,两下里你来我往,直斗个天昏地暗。

燕青使出浑身十八般武艺来,如猛龙过江,似狂蜂采蜜,招招尽往那花心处招呼,直把秋娘撞得是七窍生烟,冷气直吸。

再大肏了约半个时辰,秋娘阴牝内淫水淋漓,汪洋恣肆,一张粉脸儿只是痴痴的看着燕青,实是情深一往。

燕青抽不多时,只觉一颗心儿悬在咽喉处,一阵狂乱的神经躁动,玉茎在那阴牝内弹跳数下,一股精液奔流直出,全身舒畅欢美。

秋娘在那股激流喷射下,牝内热火腾腾,一阵的眩晕,浪叫一声,竟是昏死过去,良久方醒。

两人绻缱一番,那秋娘不觉落下泪来,泣道:

“此番坏了娘的好事,只怕是死期不远了。”

燕青叫道:

“但有小乙在,决不教那老虔婆动你一根手指头。”

他本是英雄情性,护花之心既起,焉能叫人坏了怀中美娇娘。

就在此时,楼板一阵的响,却是春子急急的赶来,道:

“不好了,前面有个梁公子以一千五百两标得魁首,这就要来了,却如何是好?”

她本是主仆情深,此时事发,却是后怕起来了。

燕青起身穿衣,道:

“无妨,你且帮秋娘更衣,咱们一起下去迎他,看要如何?”

却说这燕青不费吹灰之力,摘得鲍秋娘娇滴滴的花蕊,可前头那两伙人马却是战得许久,才分出胜负。

要说其中一伙人,为首的是北京城的有名人物,皇朝后裔,姓赵名葆辰,算起来是开朝皇帝赵匡胤这一脉的后人。

只因赵匡胤帝位传于其弟赵匡义(即赵太宗),所以赵葆辰承其祖荫,一直世袭王爷,而今其父尚在世,人称他小王爷。

要说此人,那是吃喝嫖赌,样样皆精,不过有一样倒好,为人比较仗义,也好耍枪弄棒,专爱结交天下英雄好汉,故而也有人叫他小侠王。

赵小王爷有一手下人名叫鲁莽的,平时会得一手好棒法,深得赵葆辰喜爱,常常叫他随侍身边。

这日鲁莽得知元宵日顾春楼有一绝美女子要人梳笼,就撺掇着赵葆辰前来,原想北京城中谁敢与他争风,没料到,今日遇上对手了。

只听得对面那锦袍少年气焰嚣张,狂笑道:

“这妞小爷我是要定了,给我听好了,谁敢开价,我就多他一百两。哈哈哈,看谁敢与小爷争?”

赵葆辰脸色一变,刚要发火,鲁莽在旁道:

“小王爷,今日咱们人少,莫要折了威风。咱们且让一让,以后再找回这场子。”

要知道,这鲁莽名虽鲁莽,人却精细,眼见那锦衣少年人多势众,只怕到时争斗起来要吃亏,又想老王爷向来教子严厉,临行前千交待万交待,叫他们莫要生事,因此就力劝赵葆辰。

小王爷低头沉思一会,点了点头,吞下这口气,没再与那锦衣少年扛下去。

那梁公子见赵葆辰退让,哈哈大笑,神清气爽,将手一招,就引着众人往后院走。

心想,非将那小娘们好好的恣意怜爱一番不可。

走到后院时,却见一俊俏少年左手携着一美貌佳人站在楼前,玉树临风,绰约娉婷恰如一对璧人。

那鸨儿惊叫道:

“女儿,你怎么下来了?这少年是谁?”

王小溪等人原也跟着这梁公子进来,一见燕青,乐了,齐叫道:

“这是我家燕青小乙哥,北京城哪个不知,哪个不晓?”

梁公子大怒,道:

“秋娘是我的,你焉敢碰我的女人,他妈的找死。”

话音刚落,他身后立时跳出个壮健汉子,一势“白鹤撩翅”,却是他的手下周谨。

只听得他喝道:

“早闻燕青一手相扑,北京城中罕逢对手,我却是不信。今日,你得罪我家公子,正好来较量较量。”

燕青淡淡的笑道:

“事出意外,燕青深为抱憾。这位公子花了多少钱,在下悉数奉还便是,何必伤了和气。”

梁公子脸都气歪了,道:

“他妈的,我就要人,却不要钱,今日有你没我,有我没你。”

周谨听言,抡拳便打,燕青举手相迎,斗不几下,见周谨拳法散乱,脚步虚浮,暗暗一笑,双腿一势“秋风扫落叶”,登时将周谨踢出数丈远,口吐鲜血,一时半会起不来。

梁公子见状,更是愤怒,道:

“你可知我是谁,我爹是大名府尹梁中书,他妈的,你是不要命了。”

燕青心下一惊,道:

“风月场中,我管你是谁?眼下人已为我得了,你要如何?”

他却不知,这梁公子却是大名府尹梁中书的第三公子,其母小莲貌美,原系良家妇女,被梁中书看中,强霸为妾,后难产生下这遗腹子。

梁中书常常思念于她,因母及子,给他取名叫忆莲,从小溺爱,一味的放纵他。

梁忆莲冷笑道:

“你不讲规矩,有种你便要光明正大的来与我叫价,小爷若是输了,也是输得甘愿,哪像你这般偷偷摸摸的。”

燕青道:

“我们情投意合,我却不容人家碰她。”

王小溪等人都冲了上来站在了他身后。

梁忆莲其实聪明,见今日讨不了好去,道:

“好,今日识得你了,咱们会有见面的那天。”

说罢,恨恨不已的带着手下人走了。

王小溪等人都围将上来,道:

“小乙哥好是了得,竟生生的让你给得了。”

说着,都挤眉弄眼,偷瞧着那如花似玉人。

燕青却是兴奋不起来,本不想生事,却又平添了仇敌,更不知会给主人惹下什么事端来,心下怅怅,好生后悔。

这时,走上一个汉子,头裹一顶万字头巾,身上穿着一领灰白色棉绒衫,腰间系着条红绢长带,脚上蹬着一双虎皮快鞋。

只听得他拱手道:

“小人鲁莽,适才见燕青公子出手利落,好是了得,佩服佩服。”

燕青还礼道:

“过奖过奖,雕虫小技,不入法眼,惭愧惭愧。”

鲁莽道:

“我家赵小王爷有请燕青公子一叙,却不知方便与否?”

说着,手指着坐在不远处一张太师椅上的年轻人,但见他白净脸皮,长眉入鬓,细细有几根髭髯,神情甚是洒脱。

赵葆辰一向喜欢与好汉相交,见燕青人物俊美,拳法精湛,登时起了结交之心。

燕青缓步向前,道:

“原来是赵小王爷,失礼,失礼。”

赵葆辰笑道:

“早就听说燕青公子风流潇洒,果然名不虚传。方才为我出了一口恶气,我心大快,不知燕青公子可愿到寒舍一叙?”

言辞恳切,不胜拳拳之意。

燕青有些为难,看了看俏立身后的鲍秋娘,心想此事有些儿麻烦。

赵葆辰会意,笑道:

“公子是担心这小娘子么?这样吧,我吩咐鸨母善待于她就是,谅她也不敢不听。”

燕青大喜,道:

“小王爷如此抬爱,小乙不知如何是好?”

说罢转身对王小溪等人道:

“你等且先回去取一千五百两银子来,我和小王爷去去就回。”

王小溪等人喏喏称是。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却说卢员外家有个帐房,名唤李固,原是东京人,一年前因来北京投奔相识不着,冻倒在卢员外家门前。

卢员外见他可怜,养在家中,因见他勤勉,能写会算,就教他管顾家中账务,零钱开支皆由他经手。

这日,因是上元佳节,家中也要办些过节庶物,一阵子忙得不可开交。

“李账房,夫人唤你支些零碎与我,去采些东西。”

声音清脆,抬头一见,却是夫人侍女小翠。

李固笑道:

“小翠,又要买些什么,可要哥哥陪你去?”

言语轻佻,一双眼却尽是瞄着小翠胸前那一坨子肉。

小翠啐道:

“无非是脂粉环钗的女儿用品,你又不懂。”

李固见她嘴角微翘,鼻尖儿小巧可爱,神色间亦嗔亦喜,不禁阳根大动,手摸着那尖尖葱指,道:

“我却不懂,只要你懂就行。我这儿有样东西你可要?”

小翠把手伸回,道:

“好没正经,看我不跟夫人说。你还有什好东西?”

心下好奇,眼睛里透着些意思出来。

李固从账桌下的抽屉里拿出一盒东西来,道:

“这是北京城最出名的烟雨楼润酥甜饼,你却要不要?”

小翠一见,顿时喜笑颜开,伸手接了过来。

她一向爱吃零食,尤其是甜食。

李固其实观察她许久了,投其所好,一矢中的。

李固见她笑靥如花,榴齿含香,已是心魂飘荡,早执了她的小手,道:

“呆会儿,我多给你些零钱,免得你偷食落下把柄。”

他向来知道,这些小婢女买那奁盒里的杂物时,时常虚报,也好给自家添些衣物,此刻将它捅将出来,正是威逼利诱之计。

小翠脸上有些失色,道:

“你才偷食呢,我却怎么敢?”

只是色厉内荏,颇没底气。

李固嘿嘿道:

“没有没有,好了吧?我的好小翠。”

说罢,已是双手一抄,将她抱在怀中。

第三回酒酣罢王府说秘辛却说李固心痒难搔,眼见小翠娇姿美艳,把她按在账桌上,就势将手伸进小翠裤内,只觉阴牝肥突,潮湿一片。

兴奋之下,三两下就把她的衣衫尽褪。

却见小翠粉颈如脂如玉,小嘴娇艳欲滴,椒乳颤动,虽不大,却坚实挺拔,乳头紫红,就如两颗紫色玛瑙一般。

更喜的是,腰肢纤细,粉臀儿丰满团团。

李固失魂落魄下,已是双手并用,在那上面上下其手,摸了个遍,但觉周身丰腻异常,滑若油脂。

小翠轻轻的唱吟着,两腿交叠相磨,两股相交处湿答答的濡湿了桌子上的账本。

李固情急之下,把那帐本一抽,扔在了地上。

鼻子凑到了那湿润处,腥臊处自有一股儿女香,不觉伏下身来,用那不烂之舌抵触着那浪穴儿。

小翠扭摆着胴体,嘴里哎呀呀的乱叫,淫水儿肆虐,两瓣阴唇竟自翻了开来。

小翠情动之下,嫩嫩小手触摸到了李固的那阳物,不觉有些惊讶,原想李固瘦弱身材,那物事肯定不巨,只是贪他钱财,却不曾想他却有好本钱,那物事竟有六七寸长。

心喜之下,不禁葱手套弄起来,只觉那茎体发烫,上面青筋毕露,已是硬如木棒,龟头高昂。

小翠心喜之余亦复惶恐,心想:

“这物事如此巨大,莫将奴那妙牝儿撑穿了。”

李固被摸得兴起,已是分开她两股,但见那牝户高隆间,蚌肉外翻,呈紫红色向外张着,阖合之间竟似有青烟袅袅,就如那烟雨润酥饼般的诱人垂涎。

李固双手架起小翠玉腿,捧起自家那阳物,对准那妙牝儿,就是一顶。

小翠嘴里颤颤叽叽的叫将起来,妙牝儿一紧一闭,花枝乱颤,若不胜风。

李固把她一只小腿儿架在臂上,捏着那尖尖巧巧三寸金莲,淫笑道:

“小浪妇,我就爱你这小脚儿,真正有趣。”

当下哼哼唧唧的,插了数百下,见小翠满脸通红,秋波乱晃,风情毕露,又道:

“小淫妇,你这花心却是被谁采走的?”

他的阳物一入小翠牝内,登知这小婢已非黄花女,早见她眉散乳高,果然也不是贞节之流。

小翠牝内阴精横流,淫兴正炽,一双脸儿是脸衬桃花,意乱神迷,喘息道:

“这却不跟你说,你只管快些,尽是满嘴废话。”

柳腰款摆,尽显风流家数。

正所谓:白云绕峰巅,奴仆对女婢。

一只大鸟儿,入得人尽欢。

两人拥着再穿插数百下,只听得皮肉相撞之声不绝于耳。

小翠双手用力抱住李固,玉体粘稠,金莲乱闪,妙目横斜,娇艳欲滴。

只是那一声声唤,引得李固神魂颠倒,又是狠命的抽了几十抽,不觉将那饱涨淫液泄了出来,却不忙抽,只是抱着小翠,亲嘴咂舌,道:

“好小翠,今晚再来。”

小翠哼道:

“你倒想得美,晚上我要侍候夫人哩。”

李固把阳物拔出,只见小翠阴牝口登时闭合,一汪浊流从阴隙里渗了出来,丝丝缕缕的,色如乳白。

李固道:

“夫人随嫁侍女就你和小黛,听说夫人有意将小黛嫁与东城米铺的江老二,可有此事?”

小翠细看身下,嫩瓣儿被碾得粉碎,粘稠稠一片,便顺手拉过李固的衣裳擦拭,道:

“嗯,听夫人说,是老爷的主意。这江老二替老爷办事一向勤恳,前些日子来府上看见小黛,就向老爷讨她,老爷就答应了。”

李固心下大妒,想道:

“我不也是一向勤劳,却也不见有什么赏赐。”

脸上却不敢有何表示,只是道:

“员外就是仁慈,对咱们下人自来宠爱。你不见燕青小乙那穿着打扮,哪里像个小厮了?”

小翠嘻嘻笑道:

“这你可是初来乍到了,小乙哥打小就在府上,老爷一向爱若亲生,嘿嘿,瞧你那副模样,也想和小乙哥争宠,下辈子了。”

李固笑道:

“那是那是,我可不敢这样想,这可是你说的。咱们做下人的,就是干事勤勉,替主人分忧,本本分分就好了,我是担心燕青小乙惹些事儿来连累咱家员外了。”

小翠道:

“小乙哥精明强干,向来做事谨慎,哪会出事。得,我可要走了,迟了夫人可要怪我。”

说罢,整好衣裳,在账房中梳洗一番后走了。

李固见小翠对燕青推崇备至的样,心里更是不快,真是如鲠在喉。

过不多时,只听得门口有人喊道:

“李固大哥可在?李固大哥……”

李固听着有点耳熟,走到门首,道:

“是谁唤我?”

一看,却是燕青平日的一个小帮闲,道:

“王小溪,有什么事在这儿大呼小叫,你不是跟燕青小乙玩耍去了?”

王小溪嘿嘿笑道:

“李固大哥,却是小乙哥唤我来支些银子,他在那边等着呢。”

李固哦了一声,道:

“要多少银子?”

王小溪道:

“整数,一千五百两。”

李固大吃一惊,道:

“这么多,却要做什么?我却要禀报老爷一声。”

王小溪急道:

“小乙哥那边急着用,你先支与我,再去禀报员外不迟,你又不是不知小乙哥的禀性来。”

李固道:

“总要有个出处吧,你跟我说说。”

王小溪凑向前去,悄声道:

“不瞒李固大哥,燕青小乙哥在顾春楼梳笼了个歌妓,差点儿没惹出事来。”

李固大感兴趣,拉着王小溪到了门后,道:

“却是怎么回事,你……说来听听。”

************却说燕青与小王爷等一行人走出顾春楼,往左行了二、三里路,见前面一座大石桥。

赵葆辰指着前方柳绿浓阴中的庞大庄院,笑道:

“燕青公子,那就是寒舍了。”

燕青笑笑,过得桥来,见四下临水,岸边尽是依依垂柳,周遭粉墙,庄前有一条阔大板桥,当先站着一个华服汉子,三十五、六年纪,头戴一顶皂纱转角簇花巾,身着一领紫绣团胸绣花袍,腰间系着一条玲珑嵌宝玉环绦,足穿一双金线抹绿皂快靴,长得是仪表堂堂,气度非凡。

赵葆辰大笑道:

“有劳杨公子在此相候,却不知是何时来的?”

说罢,与那人执手言欢一会,转头道:

“杨公子,我与你引见我北京城的一位英雄好汉,人称浪子燕青。燕青公子,这是从东京来的杨尚文公子,其祖上便是威震我朝的杨家将。”

燕青眼睛登时一亮,上前揖道:

“英雄后人,我辈自当景仰,燕青乃一介小厮,实是惭愧无地。”

杨尚文笑道:

“幸会,幸会。燕青公子英雄年少,前程不可限量。”

赵葆辰笑道:

“大家不用客套,到府内一叙,今日是不醉不归。”

杨尚文牵着燕青的手,道:

“小王爷叫人跟我说他府中有珍藏多年的老窖,兄弟我一生好酒,连连累了三匹马,赶了过来,就是为了尝尝这美酒。想不到却识得了燕青兄弟。”

燕青见他豪爽大方,大为心折,道:

“今日幸会杨大哥,燕青小乙亦大快平生。”

却说这赵王府虽处北地,然一切均依东京仿制,气势巍峨雄伟,府内佳木葱笼,奇花异树,清流曲泻,实是人间美境。

燕青看得欢喜,口中微哦道:

“绕堤柳借三篙翠,隔岸花分一脉香。”

杨尚文颌首道:

“燕青兄弟文武全才,却弃之于野,实是皇朝不幸呀。”

他生性耿直,见不惯太尉杨戬奸诈霸道,忠言直上,终不容于高、童、杨、蔡四大奸臣。

虽是世袭名门将官,忠良之后,却也不被朝廷重用,于去年被贬为京口(今浙江镇江)都指挥使,不能与北虏相抗,实是胸中沉郁。

燕青微微笑道:

“小乙草莽中人,不识朝廷礼数,生性懒散不拘,只怕是今生今世也无望。杨大哥英雄了得,来日必能大展宏图。”

他见杨尚文剑眉凝蹙,早知他心中不得志,这便是天巧星的脾性。

杨尚文苦笑道:

“今日欢喜,就不说那些了。酒席已经摆好,咱们须尽欢才是。”

说着,携着燕青,让他坐在左首。

酒至三杯,燕青道:

“今日得会小王爷与杨大哥,实是三生有幸。小弟吹奏一曲,以祝酒兴如何?”

赵葆辰和杨尚文击掌道:

“如此甚好,愿闻小乙哥清曲。”

燕青抽出缠金丝龙笛,当筵品弄,但闻笛音缕缕,缠缠绵绵,直冲云霄。

杨尚文听到酣处,忽然站了起来,和着节拍,唱道:

“黯黯青山红日暮,浩浩大江东注。余霞散绮,向烟波路。使人愁,长安远,在何处。几点渔灯小,迷近坞。一片客帆低,傍前浦。暗想平生,自悔儒冠误。觉阮途穷,归心阻。断魂素月,一千里、伤平楚。怪竹枝歌,声声怨,为谁苦。猿鸟一时啼,惊岛屿。烛暗不成眠,听津鼓。”

悲怆之情,自喉间发散,胸中那股沉郁苦闷随那笛音在梁间缭绕。

赵葆辰是他平生至交,知他被贬京口的心境,原想邀他来北京散散心,见他如此,已知心结日重一日了,道:

“杨兄雄才大略,当有东山再起之日。今日上元佳节,咱们说说开心事吧。”

他拉着杨尚文坐下,又道:

“前日有汴京商人陆南山来此,说及汴京城中第一风流事,我且说与各位听听。”

杨尚文道:

“一时失态,小王爷莫怪,燕青兄弟见笑了。”

燕青道:

“英雄好汉,概莫如是,杨大哥壮志未酬,自是直抒胸臆,正是男儿本色。”

赵葆辰道:

“我说的乃是本朝中事,咱们是自家人,听听便罢,且莫张扬才是。”

杨尚文与燕青点头称是。

赵葆辰道:

“兄弟们可听说过汴京李师师?讲的便是她了。”

杨尚文道:

“嘿,她便是东京城中第一风流人儿,哪个不知。燕青兄弟可听说?”

燕青道:

“小乙虽居北地,却也有一些听闻,还请小王爷说说来听。”

赵葆辰道:

“这李师师原也不姓李,是汴京城染坊王寅的女儿,据说生下来时便不会哭。直到三岁时,其父将她带到铁佛寺,让那方丈摩顶,才放声大哭,声震屋瓦。方丈喜道:

“小小孩童,便与我佛门有缘。本朝人素称佛门子弟为师,故此人唤她师师。”

“四岁时王寅获罪入狱,不久死去。妓院的李媪将她抚养,渐渐长得是眉目如画,通体雪艳,其后延师学艺,教得能歌善舞。十三岁那年以青倌人姿态挂牌接客,名动汴京,一时间,朝廷命官、文人雅士、公子王孙及三山五岳之辈,无不以登其门为荣耀。”

赵葆辰说至此时,稍稍一顿,挥手命下人出去,接着道:

“此间却是真事,涉及当朝皇尊了。唉,当今皇上宠信高俅杨戬之流,其祸不远矣!说的是那日,徽宗皇帝游幸方倦,正自闷闷不乐,高俅力劝皇帝出去散心。当下便着秀才服饰到了碧云楼,这便是李师师的所在了。”

他呷了一口酒,道:

“皇帝一见到这李师师,魂飞魄散,一见倾心,还留下墨宝,我与大家念念:

“浅酒人前共,软玉灯边拥,回眸入抱总含情。痛痛痛,轻把郎推,渐闻声颤,微惊红涌。试与更番纵,全没些儿缝,这回风味忒颠狂。动动动,臂儿相兜,唇儿相凑,舌儿相弄。”

“诸君想想,皇帝狎妓,成何体统?何况还写此种淫词滥调,传至民间,更成人间笑料!”

杨尚文和燕青面面相觑,心下大凉,道:

“罢罢罢,来日我便写一辞呈,还归乡里,养儿怡乐,不问世事了。”

燕青道:

“早间这里还流传着一首《南乡子》,不知小王爷和杨大哥可曾听过?”

说着,便念道:

“闲步小窗前,见个佳人貌似仙;暗想圣情珲似梦,追欢执手,兰房恣意,一夜说盟言。满掬沉檀喷瑞香,报道早朝归去晚回銮,留下鲛绡当宿钱。”

赵葆辰道:

“我也听过,说的是武功员外郎贾奕,年少英俊,武艺超群,平日原也是李师师肚皮上的常客。自本朝皇帝来后,众人皆不敢来,他却趁便去了李师师处,重拾旧欢,竟吃起皇帝的醋来,写了这首词。后来竟传到皇帝耳中,一怒之下,将他贬至琼州(今海南岛)任可户参军,永世不得还乡。”

杨尚文嘴里喃喃骂道:

“昏君,昏君。”

燕青劝道:

“杨大哥,此话在此间说说无妨,往后且莫再提起,须防祸从口出。”

杨尚文道:

“那是,那是。多谢小乙哥提醒。”

一语惊醒梦中人,冷汗淋漓下酒意全消,道:

“杨某这便回京口,小乙哥有空来玩,当尽地主之谊。”

燕青道:

“小乙走南闯北,若是有暇,再与杨大哥一醉方休。”

古人相交,但凡意气相投,便即倾盖如交,终生莫逆。

燕青也是性情中人,好的是义气,道:

“杨大哥要是不嫌弃小乙出身低微,小乙就认杨大哥为哥哥,只要大哥有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杨尚文长啸一声,道:

“今日便借王府一地,你我焚香结为兄弟,小王爷便是鉴证。”

两人执手相看,竟看见彼此眼中诚挚的泪光。

第四回动真怒员外施杖刑却说这北京城卢员外府宅,端的是风轩水榭,月坞花庄,小桥跨曲水横塘,垂柳笼绿窗朱户,也算得是京城一景。

后花园里有一粉墙小径,曲槛雕栏,正向花木深处,此刻正当黄昏,春色向晚,古鼎香炉细烟缕缕,卢员外娘子贾氏正自打扮梳洗。

要说这贾氏,原系出身名门,父亲贾准累官至参知政事、枢密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

于宋哲宗元符三年告老还京,膝下一男三女,这卢员外娘子正是第三女,自幼聪明伶俐,长得是眉清目秀,体态婀娜,颇得父母宠爱。

侍婢小黛把水放进澡桶,洒了些玫瑰花瓣,顿时满室生香,道:

“夫人,水温刚好,让奴婢来侍候您。”

贾氏“嗯”的一声,站了起来,但见薄纱蔽体,掩不住玲珑身段,她莲步轻移,皓臂挥处,一缕轻纱遂滑落在地,现出那羊脂玉般洁白的肌肤,欺霜赛雪,凹凸处风情万种。

小黛叹道:

“夫人真是好看,可惜老爷……”

她自小跟着贾氏,名为主仆,情同姐妹,自随贾氏嫁入卢府,见卢员外整日的使枪弄棒,打熬气力,于那风月事看得极淡,心下颇为夫人不平。

贾氏嗔道:

“这可是你说的?还不把那物儿拿来。”

小黛轻叹一声,从怀中拿出一根“角先生”,长约七寸,状若香蕉。

贾氏道:

“你来,与我插入。”

她粉臀轻抬,露出那丰盈美户,牝口微闭,香馥馥,光肥肥,就如刚出笼的小馒头般,别样动人。

小黛葱指轻搓贾氏阴户,扣其牝中骊珠,贾氏牝内如蚁虫叮咬,欲火焚心,只是瑶鼻轻哼,娇躯摇晃,不胜娇弱,却不想中间那缝儿,已是淫水肆流一溃千里。

要知为何贾氏嫁与卢员外不久,却被冷落香闺,与女婢淫戏。

其实贾氏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个中情节且容以后细细道来。

贾氏嗯哼着伏在澡桶上,娇躯酥软,颤巍巍的也用手摩挲着小黛的牝户,紧揪揪、光溜溜,恰似蓓蕾乍开,芳菲弥漫时。

小黛美目微眯,娇喘着道:

“夫人真是好手段,摸得小黛好生痒痒……”

她久住花丛中,原识个中滋味,只是纤手用力,直把那角先生往贾氏的阴牝内捅进抽出,来来往往之间,水花四溢。

贾氏颤抖着摆动美妙玉腿,放出风流手段,直是叫个不停:

“好小黛,真真顶得好爽哩……再进去一些,嗯哼……嗯,我要去了……啊,要死了……”

贾氏摸着小黛那双温软纤手,便似摸着一团儿绒绒花棉般,所谓烈火干柴,心头欲火焚烧,就搂着她软软身躯,两张嫩脸儿紧紧贴在一块,磨磨蹭蹭,互相揉搓椒乳,口中咿咿呀呀的呻吟了起来,片刻间,小房内春潮泛滥,香气四溢。

贾氏的两团丰乳在烛火照映下,端的是白如玉,酥似绵,羊脂白玉般的晶莹可爱。

与小黛交缠之间,四条修长玉腿儿,捻动了几多春情,撩拨着腹内欲火,勾着两人脑门发胀,呼吸逐渐混浊,时而互相亲吻,时而啃啮在一块,两片香津儿搅拌着,肚脐对准了肚脐,阴牝对着了玉户,阴毛缠绵,玉腿儿交缠蠕动,扭错交欢。

小黛乌发披散,花枝儿乱颤,口中微吟着:

“夫人,好生有趣哦……”

贾氏秀目微眯,呻吟着道:

“好小黛,你的小穴好紧……我要是男儿就好了,插死你……”

却把角先生从自家穴儿拔将出来,反插入了小黛的阴牝内。

两人的四只小手儿肆无忌惮的到处抚摸,四处游走,花心颤处,娇吟不已。

小黛见夫人高兴,便道:

“夫人,跟老爷说说,我可不想嫁人,我还想服侍夫人呢。”

她心下原自别有心事,也看不起那江老二的猥琐,还盼着夫人能帮她说说卢员外。

贾氏将那嫩葱儿伸进小黛的牝户内,关山重重,风云一片。

微叹道:

“你倒是好孝心,只怕是念着燕青小乙吧。老爷就是看出你一门心思,才急着将你嫁出去。要知道,他可把小乙哥当作自家儿子在养,你可也不识相。”

贾氏其实心下颇有些酸溜溜的滋味,既妒燕青小乙得员外专宠,又复忌小黛能得小乙青睐。

正是:春水溶溶月一塘,莲蓬已被花郎采。

小黛珠泪欲滴,哭道:

“夫人可怜小黛自小跟随夫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小黛实是不想嫁……”

芳心欲碎,已是水漫金山。

贾氏哼道:

“好了,好了。没得坏了我的好兴致。要知道外间可有多少女儿家想着嫁给江老二呢,好坏他也是员外重用的,你跟着他,吃香喝辣,好日子是有得过的,还哭什么?”

她愣将角先生从小黛牝内抽出,在嘴里咂巴几下,又道:

“你几时跟小乙哥勾搭上的,瞒得我好苦,要不是小翠告我,我还蒙在鼓里呢。”

小黛叹道:

“小翠真是多嘴。总是小黛命苦,遇上这个前世的冤家!”

只是唇间眼角风情万种,痴痴的望着浮漾水中的玫瑰花瓣,当真是其词若有憾兮,其实乃深喜之。

那一夜,小黛服侍贾氏上寝,回到屋中,正自挑亮罩纱的青灯,却见燕青小乙披着一袭的月色款款而来。

只听得燕青道:

“小黛妹子,咱们看荷花去。”

此刻四野蛙声四起,皓月当空,正是风轻云淡,燕青小乙的眸子中有着一种暗夜的迷香。

小黛脸色一红,道:

“夜色已深,孤男寡女的可不好意思。”

燕青笑道:

“如此良辰如此夜,正宜月下看荷,你去不去?”

微风过处,竟摇碎窗外一树的琼花,小黛见碧绿的涟漪摇曳着微光,浮起暖暖细细的芬芳,不自禁的关上门扉,跟着燕青来到了那方池塘。

燕青却不言语,抽出一管洞箫,悠悠扬扬的竟吹了起来。

小黛微微偎依在他身旁,她听不懂箫声的呜咽和缠绵,只觉着月下青阶,风轻柳舞中有一种透明的心凉。

她的眼中已没有那藕池万朵,已没有那风入松林的感觉,她心醉于如此清夜如此人,而这也注定将成为她永生的梦魇。

闲话不说,归入正题。

却说这贾氏正在梳洗,被小黛搅得没了兴趣,悻悻然打扮一番走了出来。

但听得前厅卢员外正自咆哮大骂,她心下大异,心想他一向好脾气,竟会发怒,尤其是在这元宵清夜。

不禁信步前行,到了前厅屏风后,从帘栊微往外张望。

却见燕青小乙跪在当地,不发一声,身后站着数个大汉。

只听卢员外骂道:

“平日怎么教你的?你全不把我放在心上,竟敢到青楼狎妓,还与人家争风呷醋,打架斗殴,往日教你拳脚可是要你这般争强好胜的?”

燕青小乙只是将头在地上直磕,全不争辩,显是全无理处。

卢员外越说越气,道: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拿杖来!”

贾氏在后听闻,不禁芳容失色,心想这可如何得了,不得将这大好男儿打坏了?只见李固从卢员外后面走将出来,手中一根浑圆棍棒,乌黑精亮,卢员外将手一接,道:

“把他裤子扒开来。”

那些大汉忙上前三下两下扒下了燕青的裤子,贾氏看得一颗心儿乱跳,只见燕青臀部如白玉般洁白,更绝的是一身锦绣花瓣细碎如乱金披散。

早闻燕青小乙浑身花绣,看来竟是蜿蜒直下臀部,可想见那上身诱人之处了。

却听李固道:

“主人息怒,想燕青小乙也是年少气盛,还是多加教导才是,这样子打只怕坏了他的身子。”

他却是假惺惺充好人了,想卢员外正在气头上,岂肯听人劝阻,更何况卢员外原不知此事,是李固听说小乙嫖妓,故意透露出来,好教燕青吃些苦头。

卢员外大叫道:

“快快与我打,打狠一些。”

他将棍杖扔在地上,气得坐在太师椅上,其实是心中酸楚,大有恨铁不成钢之苦。

当下执杖的大汉手脚麻利,噼哩啪啦十几下已是将燕青打得是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燕青只是紧咬着牙,生生地忍着,浑身冷汗直冒,脸颊肉痉挛颤动,直至后来竟昏了过去。

************燕青昏迷之中,恍恍惚惚听得有悲戚之声,微微睁眼一看,不是别人,却是小黛。

只见她两只眼儿肿得如桃儿似的,满面泪光,燕青忙要将身子欠起来,怎奈下身疼痛难耐,支持不下,轻轻的“嗳哟”一声,却把悲泣之中的小黛惊醒过来了。

小黛忙上前相扶,泣道:

“你且躺着,要起来再伤了筋骨,那如何是好?”

她自燕青被人抬了进来,就不曾离过寸步,只是“眼空蓄泪泪空垂,暗洒闲抛却为谁?”

,一颗心儿只是缠缠绵绵,已是哭湿了好几条手帕。

燕青笑笑,道:

“小黛妹子,只是皮肉之伤,不碍事的。员外手下留情,也是燕青应得之报。”

小黛哭道:

“打成这般模样,还算是什么手下留情,员外忒是心狠。”

燕青道:

“你不知道,员外实是不曾下狠手,还好这次只用棍棒。他还有一根来自云南苗族的千年老藤杖,当年跟洛阳白马寺明迦和尚过招,只是三下,就把明迦和尚打得吐血,要知道,那明迦可是打小练的童子功,一身横练功夫,端的了得,可惜那年我去了四川,没能亲眼得见,实是大大憾事!”

他原是好武之人,一说到比武之事,就眉飞色舞起来,浑忘了身上杖伤。

小黛啐道:

“莫要跟我说那等事,我可不爱听。可能也是员外特别疼惜你,我来时,还要我带来这个,说是给你敷的。”

说罢,从怀里拿出一个玻璃小瓶,三寸大小,上面螺丝银盖,打开来,却有一股辛辣之气扑鼻而来,小黛忍不住打了喷嚏,道:

“这却是什么药,这般呛鼻?”

燕青笑道:

“这就是云南白药了,专治外伤,是一等的金疮药。这药是昔年苗侗蓝天星给的,这瓶子却是从西番进来的,甚是罕见。”

小黛道:

“你且翻过去,我给你敷。”

想起又要跟他肌肤相亲,不禁有些腼腆。

燕青看了看她,笑道:

“好妹子,辛苦你了。”

说着翻过身子,褪下衣裤,露出了一身白也练似的精肉来,但见上面花团锦绣,光彩夺目,这便是北京城第一能工巧匠郭姥姥的最终杰作了。

听闻当年郭姥姥在燕青身上刺完后,憾叹道:

“从此再不复今日之功了。”

自此收山,不再与人刺青了。

可想见燕青这身锦绣之难能可贵。

小黛细细地抚摸着,擦拭着,一边却珠泪翻滚,道:

“冤家,你在外边春风得意,却忘了小黛了。”

燕青心下一颤,他原也知小黛深情一往,只是自己浪子脾性,怕是要辜负她的痴情了,当下道:

“员外已将你许与老江,你跟他过会有好日子的。要是老江对不起你,我一拳打死了他。”

小黛把脸贴伏在他的臀上,痴痴道:

“我不要什么好日子,有你的日子才是好的。我不要做什么夫人太太,只要能与你在一起,就是做牛做马也是高兴。小乙哥,员外疼你,一向听你话,你跟老爷说说,要了我吧,我不求做你的妻子侍妾,就做你的婢女,也是欢喜的。”

心碎之下,复变感伤,自伤身世凋零,一生孤苦无依。

燕青听见她的痴情言语,不禁魂销,喃喃道:

“好妹子,好妹子,燕青何能何幸,怕只怕员外言出如山再无更改,何况……何况……”

小黛掩住他的嘴,道:

“莫说,莫说,小乙哥,我都知道,小黛也只是说说而已。下个月,小黛就要走了,小乙哥,你莫忘了我才是。”

小黛只觉身子滚烫,面上作烧,一缕香魂儿却是飘飘悠悠的,芳心儿碎成了千万瓣。

有词单道:永夜抛人何处去?绝来音。

香阁掩,眉敛,月将沉,争忍不相寻?怨孤衾。

换我心,为你心,始知相忆深。

第五回怀不轨李固窥淫戏且说卢俊义打完燕青后,只是气鼓鼓的坐在厅堂,听得后堂细微脚步声响,便知是夫人贾氏来了。

贾氏施了个礼道:

“丈夫万福。适才好大脾气,可把燕青小乙打个半死。”

卢员外道:

“你不知,我等一向对他期许甚深,怎知不争气,竟敢与人争风呷醋,这还了得?要知咱们生意中人,一向不与人争强好胜,俗语说得好:和气生财。他可倒好,净跟我惹事生非。”

贾氏道:

“你一向知道,我那随身侍女小黛对小乙哥有意,我想……”

她虽是嘴里恨小黛,其实还是颇为疼爱她。

卢员外听了,道:

“我便是知道这等事,燕青小乙还不曾历练江湖,我却还要他多多出门见见世面,怎能如此儿女情长?刚好江老二对她有意,我就许了,这事你不用多说了,就这么定了。还有什么事?”

贾氏幽幽道:

“自嫁你家一年有余,丈夫总是耍枪弄棒,房子里总是少来,是奴家做错什么了吗?”

卢俊义忙道:

“哎呀,这个却是为夫的不对了,这一年来我练功正在紧要关头,生分了夫人,还好,昨日我那太乙神功已经练至第七重了,这次番一定要好好疼惜夫人才是。”

他原来练的家传绝艺,内功修为日渐高深,于那风月之事来得淡了。

此时见贾氏桃腮胜雪,白里透红,不禁情动,已是搂住贾氏,双手按在那酥胸上,只觉乳丰滑腻,胯下巨物横挑,跃跃欲试。

贾氏娇嗔道:

“嘻嘻,也不看看是什么所在……”

只是欣喜之下,纤腰款摆如长蛇扭动,小嘴儿如梦呓般呻吟,引得卢员外心中一片酥麻,胯下的阳物高举耸立,道:

“夫人好生滑腻,我且摸摸你那小浪穴儿……哎呀,水儿都流出来了。”

贾氏羞道:

“我不来了,丈夫好坏……”

嘴上说着,却是缓缓儿将那衣裳褪去,露出红纱抹胸儿,酥胸高耸,颤颤巍巍,着实叫人垂涎。

卢员外一把将她按在太师椅上,掀起了那抹红纱,用力抓住那白嫩嫩双峰。

贾氏“嗯哼”一声,全身酥软,心头涟漪一片,任丈夫在那上面细细揉玩。

卢员外边吻边舔,自乳房,沿着玉腿儿,一直舔到那令人魂销的牝户。

贾氏如梦呓般的呻吟起来,两只玉手儿已是捏住了员外那昂然巨物,修长玉腿儿绷得直直地,心肉儿麻麻酥酥,入骨三分,小嘴儿一阵的嗲叫,阴牝儿那条小缝隙已是不知流了多少淫水。

卢员外见贾氏淫叫不已,知其情动,遂提起那巨物径往阴牝内插入,这淫穴儿适才已被浪水滋润,畅滑无比,员外那阳物顺顺溜溜的便滑入了阴牝深处,直抵那淫窠底部,一抽一顶间,贾氏心花乱放。

如此一番拉锯穿插,贾氏挡不住员外神功无敌,体力渐渐不济,牝花儿开了又谢,谢了又开,淫水儿已是流了一拨又一拨,只是感到牝内浪潮汹涌,清爽欲醉。

但见她舒臂摆臀,妙穴儿伸缩吞吐,紧紧咬着员外那物儿就是一阵的啮咬。

要知这贾氏早年深得卧佛寺妙因师太淫道真传,床上功夫也算是北京一绝。

卢员外在她那一番吸弄之下,饶是他神功盖世,全身毛孔也是如吃了人参果般,酥松异常,爽畅丰美,六神早已失主,阳物在那牝内弹跳数十下,

“唿……唿……唿……”

的一阵发射,早把那股滚热浪潮尽数击打在那妙牝内。

贾氏服侍员外穿好衣服,坐在他怀里,螓首依依,幽幽道:

“我的心肝儿丈夫,还常这样多好……”

卢员外道:

“也是,妙人儿今日好手段,那浪穴儿灼灼的竟会烫人。”

贾氏一阵娇羞,道:

“自我到卢家,至今仍未有子嗣,却怕听人闲话。听说法觉寺香火旺盛,尤其是送子观音十分灵验,奴家想去看看来。”

卢员外点头道:

“如此甚好,我叫李固看个好日子,也可求个好签。“他自来信佛信风水,见夫人要去拜佛,心下很是高兴。只是他夫妻二人淫戏正欢,却不知李固早在窗外窥探多时,这当儿忽然听到员外说到他名字,心儿一跳,初时以为发现了自己,忙将脑袋再低下数分。稍一定神,便知道不是露馅,自家不禁轻笑了一下,心想:

“夫人要去法觉寺求子,这一向跟法觉寺本因和尚有交情,我可早去安排安排。”

卢家一向与佛有缘,家中便设有佛堂,对僧侣尼姑也乐善好施,时常是李固经手,由是李固与北京城中各大佛寺均有交情。

当下想着夫人凝脂玉骨,美不可言,不禁全身酥软。

************卢员外心想:

“也不知小乙如何?以他现在的功力,刚才那一顿打应该不会坏了他。”

脚步轻移,已是走向了厅堂左侧内厢房,那是燕青的住所,还未进屋,就听见了袅袅娜娜的箫声了。

他不禁微微一笑,他向来钟爱这个小厮,名为主仆,情若父子,自己大他八岁,嗣下又无所出,早就将燕青当成自己儿子一般看待。

所谓爱之深,责之切。

听得燕青在外乱来,实是心头痛恨,故而大打出手,心下却也有些担忧。

卢员外站在厢房外听了一会,见箫音清亮,显然腹中神气奕奕,已知无碍,心下释然。

等到箫音终了,他喝采道:

“小乙的箫是越发的精妙了,适才所吹的可是《阳关三叠》么,果然是一唱三叹,低回婉转。”

曲为心声。

燕青刚遭毒打,于病榻前竟还能吹出如此寥阔意境,可见燕青胸腹宽阔,非心胸狭隘之辈,卢员外自是心中大喜。

燕青见卢员外进来,急忙便要起身,卢员外摇手示意,命他躺着。

燕青道:

“主人,小乙让你费心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他与主人相处日久,原不需太多言语,只是心中歉疚不说将出来,就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卢员外点点头,道:

“你知我心意,甚好。你且将息几日,我打算要你出门一趟,历练历练。”

燕青喜道:

“这样最好,还是主人了解小乙,总是这样憋在家中都要疯了一般。”

他素来喜欢奔波,多年来已是游阅大江南北,于各地风俗方言多有涉猎,他又有言语天赋,过耳不忘,天生的伶牙俐嘴,于卢员外南北生意实是大有臂助。

卢员外颌首:

“最近时局甚乱,各地多有响马做乱,啸聚绿林,打家劫舍,咱们去年年终的货物在山东莱州境内被人劫掠,镖局子还死了好几个瓢把子,这次临安要运来几车江南绸缎,我想你去暗中卫护。”

燕青道:

“主人,小乙马上就南下,一定不会误了主人。”

卢员外笑道:

“不急,不急,总要下月才行,临安也尚未准备好,况且你伤势未愈,先养好身子要紧。”

他见燕青兴奋,笑道:

“你情绪正高,咱们手谈一番如何?”

燕青道:

“还请主人让三子,不然小乙不下。”

卢员外博弈之术北京第一,燕青虽然聪明,于围棋一道却是甘拜下风,故而每次围弈总要员外让子。

卢员外食指在燕青额上一点,笑道:

“你这小滑头,这次我高兴让你四子,你要再输了,看我不饶了你。”

按下不题。

且说梁中书之子梁忆莲在顾春楼扫兴而归,第二日悻悻然在家中闷坐。

要说这北京大名府留守司梁中书,上马管军,下马管民,最有权势。

这留守府也是盖得气势煊赫。

黄顶碧瓦,飞檐雕栋共九重九进,亭台园林,曲涧回廊,仿的是东京皇家御制。

这日,阳光流丽温暖,斜洒在后花园的青砖平台上。

梁忆莲慵懒地看着花圃中各式各样的花朵姹紫嫣红的怒放着,微风中花香若有若无的和着草叶嫩茎的青气,前面走来了一个少妇,身着一件明黄底子,蜂蝶戏牡丹的织锦襦袄,下面系了条秋香色的碎花罗裙,袅袅依依,风姿动人,这少妇不是别人,正是梁中书的第九个姨太太幼微。

要说这幼微原是河北梆子出了名的花旦,腔口板眼吞吐清晰,更难得那声韵清悠,一若梵音,听者均是魂消魄散。

梁世杰见了欢喜得不得了,虽是有些儿惧内,仍是把她娶进了门。

要说幼微长得如何标致,且见得:亭亭如玉,更饶绕梁之音。

楚楚如花,时做风骚之态。

媚眼中善引淫人之魄,纤腰下惯消浪子之魂。

赛过烟花妓女。

胜似假扮娈童,美哉绝世梨园,允矣无双雌兔。

这幼微自一进门,没过三个月就与梁忆莲勾搭上了。

要知这梁忆莲也是拿云捉雨的班头,偷香窃玉的领袖,那幼微又是四海纳贤的浪妇,多多益善的淫娃,二人哪有什么廉耻之念,丫环奴仆多有知晓,只是瞒着梁中书罢了。

幼微笑嘻嘻道:

“哎呀,我的公子爷,怎么如此好日子却在家闷着,敢莫闷坏了身子骨。”

柳腰款款,媚眼儿乱抛。

梁忆莲正是无聊,见她闷骚放浪,早将她拉入怀中,两人亲吻起来,四唇相接,长舌互搅,丁香暗渡。

梁忆莲把手从她的亵衣里伸了进去,触手滑腻滚热,不禁用力挤压。

幼微在他一番抚弄下,舒畅甜美,椒乳儿高翘,葱指儿一挑,去了他腰间裤绳,已是一把扯下了他的裤子。

但见梁忆莲的阳物坚挺粗硬,用手握着,饱满丰足,灼热无比。

于是玉手儿搓揉拧捻,不时用着指尖触摸着龟头马眼,梁忆莲欲火旺盛,马眼处涌出些许粘液来,幼微用手沾了些,腻腻滑滑,却如锦缎一般,当下放进嘴里巴咂了几下。

梁忆莲情热之下,一把将她抱进内屋,摔在了那美人榻上,三下两下去了她的裙裤。

见那肥牝光突突、香馥馥、紧揪揪的样儿,只觉着桃源洞口热气腾腾,淫液翻江倒海,知其已是动情,急忙握着自家阳物,对准她的阴穴儿,只是一凑,便进了那知疼知热的牝户之中。

幼微的阴牝内经那灼热之物一阵抽插,娇枝乱颤,香气四溢,淫声不断,湿湿答答的粘液在那物一抽一送下,溅得满榻皆是。

抽提数百下有余,幼微翻过身来,骑在梁忆莲身上,分开玉股,纤手盈盈,握着那挺拔阳物,递入菡萏花中,上下齐动,大呼爽快。

梁忆莲原本是风月场所的常客,对那秘房淫技略知一二,当那阳物儿直抵花心深处时,便在那花蕊之中一吸一啄,直爽得幼微全身毛孔洞开,酣畅甜美,无以言宣。

只见她嘴里哼哼叽叽的,淫曲儿不绝于耳,想她虽是花班出身,女儿家终是体力有限,耸弄数百下之后,已是香汗淋漓,娇喘吁吁,疲惫不堪。

梁忆莲便用手扶着那粉臀儿,在下面挺弄腰肢,这狗公腰发力,端的了得,直耸得那幼微欢快舒畅,阴牝内的淫水儿直顺着那挺拔之物滑将下来。

如此大约一柱香后,梁忆莲忽然道:

“我说姨娘,我听说你那儿有一些催情物,却是什么模样?”

幼微气喘吁吁道:

“你这狠心的,放着自家的不用,又看着哪家的妞了?”

她再蹲了数下,只见梁忆莲将手捏住了他的阳物,于是站了起来,半跪在他的两腿之间,张开小嘴儿,把阳物纳入口中,只觉那一浪接一浪的粘稠精液射入嘴里,当下如饥似渴的尽数吞下。

梁忆莲却不再说话,把嘴凑向她的阴牝处舔了起来,长舌翻卷,把这幼微是吸得哦哦娇呤,淫液汩汩喷涌,直泄入了他的嘴里。

梁忆莲也是狮子大开口,如饮琼浆玉液般的吞下。

两人一番调情抚弄下,搂作一团。

梁忆莲道:

“却是看上了顾春楼一个女人,不过有些儿麻烦。那人原是我要的,却被那浪子燕青先得了手,想想好恨。我原想找顾春楼的老鸨,可这老虔婆却说有赵小王爷照应着,不好下手。”

幼微边整理衣裙,边笑道:

“哦,也曾听说北京城中浪子燕青的名儿,却不知是何等风流人物,也敢来太岁头上动土。”

梁忆莲呸道:

“他却是北京城第一富卢俊义的小厮,仗着卢家财富,为所欲为,看哪天不坏在我手里。”

言语恨恨,咬牙切齿的一副要把燕青吞下的样子。

幼微嘻嘻笑道:

“瞧把你恨的,这样吧,明儿我让香兰把那玩意儿拿来,节俭些用,那可是稀罕物。”

梁忆莲嘿嘿道:

“那是,那是,那玩意儿叫什么来着?”

幼微哼道:

“那个叫美人草,又叫美人酥,吃了包你三个时辰任你使唤。”

第六回淫情炽贾氏戏浪子绿杨芳草长亭路,年少抛人容易去。

楼头残梦五更钟,花底离愁三月雨。

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

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

调寄《木兰花》单表顾春楼头秋娘情思缱绻,永日长思,盼着那可心人儿风流浪子。

自被燕青梳笼后,鸨母虽有赵小王爷打了招呼,不敢用强,但脸色越来越发的难看。

往日里别的姐妹被梳笼后就要挂牌接客了,可秋娘闭门谢客,坚持只许卖艺不卖身,内心想着燕青能来赎她,跳脱此浪窠淫窟。

鸨母看在眼里恨在心里,眼睁睁着许多白花花的银子就这样流走,常日里指桑骂槐,摔东西甩脸色,态度一日不如一日。

这日,鸨母异乎寻常的满带笑脸走进了秋娘的房间,道:

“儿呀,这些日子娘心情不好,也没来看你,儿却在做些什么?”

秋娘道:

“春色恼人,无计消遣,只是焚香拨弦,聊以度日。”

鸨母道:

“我儿真是好风致!我看你生得如此容颜,才调清高,为娘的真是有福气呀。”

她满脸堆笑,又道:

“我儿,自古红颜多薄命,古往今来那些个有名的美人,又有几个嫁得好人家?儿呀,你也知道,自入这青楼,哪有不接客的?你执意如此,叫我这做娘的如何过日子,况且你如此任性,只怕以后遇着些坏人,也要弄出祸来。”

秋娘泣道:

“娘的话虽是言之有理,身在青楼自要做那等下贱营生,只是女儿终是心有不甘,娘若是心疼女儿,就为女儿传个讯儿给燕青,他必能为我赎身,到时自当由娘开口。”

鸨母无奈道:

“儿是我的心头肉,既是如此要求,我一定替你把燕青唤来,为娘的也盼儿得一佳婿呀。只是若是燕青不来,你便要由我做主。”

秋娘叹道:

“娘请放心,若是如此,女儿也无可奈何。”

鸨母道:

“好吧,咱们就这么定了。娘这儿煲了燕窝红枣汤,你且喝下补补身子。”

秋娘接过那碗青瓷盅,香气扑鼻,喝下时入口清甜,过不些时,便觉着身子酥软,迷迷糊糊的竟睡了过去。

************且说燕青这日坐在榻上,正自闭目运气疗伤,忽听得门外细碎脚步声,他也不在意,心想必是小黛前来看他。

鼻中传来一阵阵杏花香,闻着教人心神俱忘,情知不是小黛,只一睁眼,见笑靥如花,娇姿妩媚,却是主妇贾氏来了。

燕青一惊,忙要起身行礼,肩膀却已被贾氏按住,轻笑道:

“你且躺下,受伤了还不静养,来,我看看伤了些么?”

燕青忙道:

“奶奶,已是好了许多。这,这就不必看了……”

主人娘子毕竟不似丫鬟,脱裤露臀不成体统。

贾氏嗔道:

“我带来了些好药,还不快快躺下,休要让我生气。”

燕青喏喏道:

“是,只是劳烦奶奶,小乙一介小厮,实是不好意思。”

他仰身趴下,只是心头思绪百转,不知如何是好。

贾氏从怀里拿出一个绣花锦织香囊,道:

“这是我祖上相传的疗伤圣药,外搽内服,活筋生肌,来,我与你敷上。“她秋波流转,巧笑嫣然,自有一种妇人风致。燕青自榻前青铜镜里看了,尘根不觉一跳,暗呼不妙。再者贾氏声音婉转,如莺啼燕啭,媚骚入骨,燕青久惯风月,焉得不知。只是他素来忠义,不敢存此妄想。此刻贾氏纤手滑腻乖巧,正沿着背脊蜿蜒直下臀部,虽是搽药,然小指儿葱葱,似有意,似无意,撩拨着他大腿之间敏感肌肤,他忍不住欲火勃烧,忙道:

“主人可在?小乙忽然想起有件事要找他。”

他自知身是小厮,不能与主人娘子翻脸,忙称有事,想支开她,或许主人在家,也好让她有些顾忌。

贾氏轻轻笑道:

“嗯,员外到东城江老二的米铺去了,顺便商讨娶小黛一事。小乙哥,你真喜欢小黛么。”

她情热之下,小手儿已是逗留在那阴毛旺盛处,见乌黑一片,肌肉壮健,煞是惹火,心头一阵发烧。

燕青强自忍着,道:

“是,只是小乙无缘,不能与小黛妹子厮守一世。”

贾氏哼道:

“小乙哥却喜欢小黛什么,喜欢她年轻貌美么?喜欢她你还敢去嫖妓?”

她嘴里说着心上却生气,发了狠竟在燕青的大腿内侧拧了一下。

燕青忍着痛,不敢作声,道:

“是,小乙以后再也不敢了,员外责打的对。”

贾氏幽幽道:

“小乙哥,难得你喜欢女人,知疼知热的,可不似你家员外不解风情,却不喜欢……你可知道,可知道……你家奶奶好生寂寞……”

她动情之极,已是握住了燕青小乙那根勃勃生机昂扬挺拔的阳火物儿,葱指尖尖,在马眼处点缀,轻轻捋了数下,褪下了它的包皮,哼哼道:

“小乙哥,难得今日员外不在家,你帮帮奶奶,疼疼奶奶,奶奶难受死了……”

她的语音娇腻腻、软绵绵地,全身酥软,已是瘫痪在燕青的身上。

燕青惊道:

“奶奶,小乙却是不敢,小乙如此做了,天地不容,人神共殛。奶奶,快些起来,莫要让人见了……”

贾氏却不理他,小嘴儿在他的背上亲吻着,纤手抚弄,丰乳摇摆,神情妖冶,嘴里哼哼叽叽的不成曲调。

燕青吓得呆了,不知如何是好,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饶是他多谋善断聪明机智,也是无可奈何。

贾氏见他一丝儿也不配合,檀嘴微张,在他背上狠狠地咬了下去,只觉得燕青身子颤抖着,背上血肉模糊,却是不哼不叫,显是强忍着不敢喊叫。

贾氏此时淫欲正盛,牝户里爱液肆流,用力将燕青的身子微翻,玉手儿掰开燕青的双股,媚眼迷蒙间,小嘴儿噙住了那根巨杵,来回嗫弄吸吮,自家小手儿在牝内穿插不已,只弄得云鬓散乱,春潮四溢,淫性大发。

燕青只是躺着,任她折腾,只见贾氏两团肥乳尖突,端的是白如玉,似凝脂,而身下阳物被贾氏吮弄之下,益发的强劲,赶忙闭上眼睛,不敢再看那冰肌玉体。

少顷,燕青只觉胯下那阳物被吮得煞痒难当,快感勃起,已知将泄,忙道:

“奶奶,我这要出来了……”

贾氏仍是痴痴迷迷的狂吸不已,如饮甘怡一般,但觉那灼热阳精喷泉似的,直教人心欢快美。

有道是:春兴将阑,芳情欲倦,美人别逞风光。

自颠自倒,自吞自吐,个中滋味深长。

低首望巫阳,任沉浮,一似浪动帆张。

眼看欲化,魂断难支,再商量。

《望海潮》贾氏将那蓬勃阳精尽数纳入嘴中,吞咽不及仍有溢出,遂用自家一条白绫汗巾擦拭干净,情动之下仍复用嘴儿衔着燕青那物儿一番的抚弄,娇腮晕红状若处子。

燕青道:

“奶奶,快些回去,此事燕青绝不敢提,只盼奶奶念着我家主人好处,莫再陷小乙于不义了。”

他虽是被动,心下仍是大痛,只觉生不如死,愧对主人深恩。

贾氏深情的看着他,依依不舍的说道:

“小乙哥,过几日我要去法觉寺上香,你可陪我去?”

燕青摇头道:

“小乙伤势未好,实是有心无力,奶奶可叫别人。”

要怎么摆脱主人娘子的纠缠,实是叫他伤痛脑筋。

贾氏整理好衣裳,只是痴痴地盯着他,道:

“你这狠心的小冤家……只怕,只怕却由不得你了……冤家……”

************却说那鸨母见秋娘睡倒,心下大喜,举起手来拍了几下。

厢门一开,已是走进了一个少年公子,穿着貂皮大衫,脚上蹬着一双青花皂底靴,长眉鹰鼻,正是北京城第一纨绔弟子梁忆莲。

鸨母一见得他,顿时眉开眼笑,迎上前去,道:

“梁公子,那物儿果然好手段。却不知是什么,我这等娼家也没有?”

梁忆莲却懒得理她,从怀里摸了大锭金子,缓缓道:

“这个拿去吧,不要再说了,不然要你好看。”

鸨母一见那大锭金子,已是心花怒放,忙走出厢房,顺手关上了门。

梁忆莲走到秋娘身前,见秋娘风姿绰约,娇靥如花,不禁生生吞下了几口唾液,只恨不得把秋娘生吞活剥,把那白乳儿,玉腿儿,俏生生妙牝户儿啃得粉碎,胯下阳物已是跃跃欲试,直欲冲破裤裆。

他淫笑道:

“美人儿,今朝叫你知道我的手段……”

他低下腰,除下了秋娘的衣衫裙裤,露出了那白嫩嫩滑溜溜妙不可言的娇姿弱柳,眼前尤物,叫人心头乱颤,梁忆莲只觉心头似有万千虫蚁叮咬一般痒痒难当,阳物茎体高突,马眼滴水,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迅速扒下了自己那身累赘衣裳,径直挺着气昂昂巨物杀向了这月牙床上的妙人儿。

梁忆莲搂着秋娘,自上而下亲吻起来,那湿答答长舌舔得秋娘满脸皆是唾沫。

可怜秋娘神智不清,梦里犹然以为是自家情郎,牝户内竟是爱液肆流,那乳头儿被他一番嗫弄,直挺挺的似两颗红樱桃般璀璨可爱,小嘴儿挤出了若断若续的呻吟浪叫。

梁忆莲见她情热,遂掰开秋娘玉腿儿,伸长了舌头嗫饮着自秋娘牝户中流淌直下的淫水,然后,伸直了舌尖顶入了牝户内,在那里面翻搅一番,抵住了牝户内肉壁,一阵的吮吸。

秋娘睡梦中以为是燕青小乙,嘴里哼叫着:

“小乙哥,这可要弄死奴了……只觉牝户内翻江倒海,淫水儿不断流,狂泄不止,而心头好生火热,酥软麻痒,小手儿已是握住了梁忆莲的硬物,前后套弄,在粉脸上搓揉,最后送入樱桃小嘴里吮吸起来。梁忆莲原本吸着那浪穴儿正爽,忽然阳物乱颤,被秋娘那一番嗫吸,心头大振,阳物已是涨大了好几倍。他淫笑道:

“小骚货,到这时了还念叨着那小子……看我不插死了你!”

言下恨恨,遂挺着那高壮粗硬阳物,分开了秋娘玉腿双股,瞄准着那幽幽洞穴殷殷湿地,

“噗哧”一声猛然刺入,秋娘虽在梦中仍是哎呀叫了一声,她牝户儿原本紧窄狭小,哪经得那巨物,只是适才淫水流得多了,那阳物穿插起来,倒是有些润滑,故而全根尽没。

秋娘在他一阵抽送下全身酥爽,只觉着骨头儿被碾得要粉碎了一般,媚眼放荡,嘴里只是痴痴叫着:

“好哥哥,你只管插,要插死了才好……妹妹都要酥了,心要碎了……”

梁忆莲哪当得这娇声莺语,恰如那恶虎扑食般,只是猛撞猛杵,心想:

“此番用计,更不知何时再能插上,我不干你个翻天覆地,浪穴儿肿胀,誓不收兵!只是狠命地撞击,下下插入了那花心底处。秋娘瘫倒在床上,凤目迷离,牝户内片片嫩肉儿时翻时合,娇姿似颠似狂,只是陶醉于那销魂时刻。梁忆莲再抽插数百下,力气渐渐不支,精关麻痒,他暗叫不妙,从旁边衣服内取出一药丸吞了进去。这原是大内春药“满堂红”,是梁中书与众姨太亵玩时所用,被他偷得数颗,一直没用,此次派上用场了。

梁忆莲昂首挺胸,

“砰、砰、砰”只是猛捅,在抽送之间,丹田有一股热气溢将上来,他不禁“啊”的叫了一声,登时雄姿英发,又是数百下穿插。

秋娘梦里不知疼痛,花心儿被人撞得粉碎,只是沉浸在麻麻酥酥之中,牝内阴精滋滋直喷,原本娇娇嫩嫩轻轻柔柔的牝户儿已是红肿一片,犹自哼哼直叫,将自个儿牝户直往上顶,凑合着梁忆莲的撞击,已是几度花开花谢了。

梁忆莲再抽送约半个时辰,只感到腰肢沉重,阳物隐隐生疼,遂发力再撞了数下,精关一开,亿万子孙已是奔流直下,和着秋娘的阴精儿从那秘房里渗了出来。

梁忆莲叫了一声爽,把阳物抽了出来,带出许多血丝,他心知此番必给了秋娘巨创,不禁得意,洋洋而去。

过了几个时辰,直至鸡鸣,秋娘恍然醒来,只是头昏腰软,阴牝疼痛难当,竟是不能起床。

她暗叫一声苦,情知中了计,珠泪翻滚,心中哀痛,心想:

“原盼得觅得佳婿,此生有望脱离苦海,没想到……没想到……这却成了败柳残花,怎生配得了他?”

厢门吱呀一声,鸨母走了进来,见秋娘不能起床,遂叫龟奴烧水,先给她洗脸。

只见她:面如金纸唇如蜡,鬓发蓬松腰儿乍。

星眸紧闭懒难睁,玉体沉重似山压。

鸨母见她如此萎縻模样,也是心下暗惊,道:

“儿呀,既已如此,你就放下架子吧,自古娼家哪有不接客的,适才做娘的在外面也听见了,想你也是尝得滋味,岂不是做了人上人仙中仙。”

秋娘叹息道:

“母亲害得我好苦,只求让女儿将养几日吧。”

她万念俱灰,自怜命苦,从此便也死心塌地的接客了。

顾春楼前自此车马阗门,络绎不绝。

第七回赏春景浪子遇金兵“湘娥化作此幽芳,凌波路,古岸云沙遗恨。临砌影,寒香乱,冻梅藏韵,熏炉畔,旋移傍枕,又还见,玉人垂绀髻。料唤赏,清华池馆,台杯须满引。”

小黛早晨醒来,便见窗台前书案上压着一张淡红小笺,笔走龙蛇,直欲破纸而飞。

她香腮晕红,识得这是燕青小乙写的,他平日里常将她比做那凌波仙子,神醉于她的清铅素面,娉婷丰姿。

她的心微微一疼,情知昨夜燕青曾来过,坐在她的床前默默地望着她,霎时间,小黛泪雨纷飞……就在这时,门扉轻启,小黛美目余光,便知是燕青去而复来。

果然见燕青手中拿着一个松江纸盒,轻轻的走在她的身后,在耳边微语道:

“妹子,你睡的好香,只苦了哥哥,坐了一晚上。”

小黛闻着一股熟悉的清香扑鼻而来,是桂花香!一大早的他就去买了她最爱吃的桂花酥吗?就着晨光的熹微,燕青看见了她眼中闪动的泪花,他从后面伸手抱着她,纤腰袅娜,胴体温热,他不禁情动。

只听见小黛哼道:

“哥,怎么不叫醒我来,竟坐了一夜。”

她的心头隐隐约约的痛,这份痛沉埋在内心的暗角,蛰伏着,常常莫名的刺伤她。

燕青微微笑道:

“看你睡得香,不忍叫你。妹子,你真好看……”

他的内心其实也是有着一份疼惜和哀痛,同是天涯沦落人的伤感袭上心头,尤其是在三日前贾氏的戏辱,于他心中实是重创,有一阵子,他真想离开这儿。

小黛关切道:

“哥,伤可好了,莫要乱动,再伤了元气可不好。”

她缓缓的靠在他的怀中,只觉人生何憾,就这么一时半刻也好。

燕青亲吻着她尖巧的下耳垂,透着自然清凉的清香,道:

“哥身子好,那点小伤不在话下,这些日子苦了你了,哥今天带你出去玩耍。”

他深知时日无多,小黛马上就要嫁为人妇,今生今世恐怕再难相聚,只想在有限的日子里多陪陪她。

小黛笑道:

“哥要带我去哪里玩,只怕奶奶要使唤我呢。”

明知是苦笑,她仍是要笑。

燕青看见她眼中掠过的那丝无助和凄凉,很是难过,道:

“我已经跟奶奶说了,你放心。我带你去景山玩一会,你不是曾经跟我说过,想去那儿看看么?”

小黛道:

“如此最好,哥,你陪我吃,好吗?”

晨风轻拂,窗前树影摇曳,枝头缀着密若群星的浅黄花朵,风姿优雅,就如眼前的小黛,燕青心中一动,道:

“哥不饿,要吃,就吃你……”

小黛身子一颤,幽幽道:

“小黛早就是哥的了,哥……哥来吃吧。”

她美目乜斜,秋波流转间风情万种。

燕青将手伸进她的亵衣里,触手滑腻光洁,道:

“好妹子,好妹子,你真是我的好妹子!”

他的手顺着她玲珑的曲线往下,摸索着她富有弹性的丰腴粉臀,再往下就是草美水丰的阴户了。

小黛顿时酥了,凤目迷离,娇姿乱颤,只是轻哼道:

“哥哥,可真要了小黛的命了……”

如藕嫩臂轻舒,缓缓地解下了自家的衣衫裙带,露出冰肌玉肤,泪眼涟涟的只是痴痴的看着燕青。

燕青柔声道:

“好妹子……”

将她轻轻放在那张碧玉月牙床上,手指慢慢地划拨着她那洁白光腻的肌肤,如水般柔软,如润玉温暖,每到一处,小黛都是娇哼一声,燕青心醉了……回想往日两人欢爱场景,小黛的缱绻温情喋喋软语,犹在耳边,燕青不由得心潮澎湃,一时间百感交集。

他二人虽然相聚日短,但心心相印,情深一往,只因为都是奴才身份,婚姻大事由不得自己做主,正是身不由己。

燕青抚遍她的全身,泪水在眼眶里打滚,慢慢低下头来,用嘴亲着小黛的每一寸娇躯,恨不得将她吮到心底去。

小黛虽在身下,闭目也能感知他的温存疼爱,自己强忍着泪水,纤手一伸,擒住了燕青那根火爆阳物来,娇呤道:

“冤家,来吧……”

燕青心头酸痛,遂用手掰开小黛那嫩生生双股,挺着那阳物儿,缓缓送进了滑腻腻阴牝内,只是害怕自己阳物巨大,弄疼了她。

小黛情动之下,却是不耐,用手一把握住了他的阳物,粉臀往上一挺,但听得“扑哧”一声,阴牝深纳,燕青的龟头已是深深地抵住了她的花心,小黛娇呼一声,只觉得牝内一片酥软麻辣,登时想叫喊出来,只是强忍着咬住红唇,随之而来的是周身的甜美舒畅。

燕青却不急着动弹,阳物只在牝内慢慢研磨,自上而下,从左至右,这一番细磨,把小黛是磨得魂飞魄散,嘴里哼哼叽叽直叫,媚波横抛,玉腿儿乱掸,小手儿紧紧地掐着燕青的臂肉。

燕青见她骚兴大发,知她情动,一手玩弄着她那尖挺挺椒乳,一手抵在她的阴蒂处,腰肢慢慢发力,仍是缓缓推挤。

小黛浪叫着,心头儿灼热难当,好似有万千虫蚁叮咬难受得紧,只想飞天而去,免得受此椎心之苦。

燕青在挺送之间,便觉得她的阴牝内暗涌波涛,骚水淋漓,突然间发力了,一阵的猛冲猛撞,招招勇猛如虎,却又章法有度,生生的把小黛插得好生快活,骚穴内淫水四溅,恰如惊涛拍岸。

而燕青的每一次进攻冲刺都是刺入了她的要害,花心处蕊信零落,既叫人痛不欲生,又叫人舒服快美,小黛的双腿儿只好拚命地夹住了燕青的那根要命物儿,娇枝乱颤,香喘吁吁,淫语霏霏,这一番捣弄,直撞得小黛是星眸朦胧,酥软成团。

燕青舂捣数百下,小黛忍受不住,花心深处喷涌出一股股春潮,黏稠乳白的淫液从二人交合处的缝隙处渗透出来,燕青知她已泄,却不歇息,如椽巨物还是夯击着她的牝户。

小黛的牝户早是溃不成军,淫糊一片,只是娇躯儿已经不属于自己似的,哼哼唧唧,幽穴吐腻,燕青见她花容憔悴,仿佛病里西施一般,晨光及之,更是楚楚可怜,令人心生爱惜。

当下抽出阳物,却是蹲在她两股之间,张着嘴儿,吞纳着她如泉般涌出的稠稠浓浓精液,直至越来越稀,他把舌头又伸了进去,舔了个干净,这才罢休。

“哥,小黛这就死了也心甘情愿。”

小黛全身软趴在燕青的怀里,一时间郎情妾意,雨稠云浓。

燕青轻轻扶摸着小黛的乌黑长发,纤细柔软,香汗扑鼻,道:

“好妹子,你且歇一歇,我去安排车马,今日我陪你去游景山。”

一番激情过后,小黛仍是百媚横生,风情万种,让燕青心旌摇荡,只觉天上人间,不过如此。

************时当正月,北国冷凉,景山修竹亭行人寥寥。

燕青叹道:

“金兵强暴,时常南下侵袭,你看这胡虏不除,游人寥落如此。”

小黛道:

“天气这般严寒,就算没有金人,也不会有游人如蚁的景象。”

燕青嗯道:

“你说的是,你看那些树都笼罩着雪花,真是一片冰雪世界。”

他见小黛仍有寒意,随手脱下自己的乌云豹氅衣披在小黛身上。

小黛摇头道:

“小乙哥,这不好,可不冷了你么?”

燕青笑道:

“我有内功,不怕冷,你先披着吧,来日我给你买一件猞猁狲皮裘,也好去寒。”

小黛叹道:

“小黛丫环之身,只怕穿不起这种贵重衣服来,你还是莫要买了。”

燕青道:

“你马上就要做夫人了,从今往后只有丫环侍候你了。”

小黛脸色一沉,道:

“哼,你是巴不得我快嫁给江二,这便遂了你的心。”

燕青一言既出,就知失口,忙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小黛,你不要在意,哥在这儿跟你赔不是了。”

小黛珠泪盈眶,道:

“小黛哪有这福份,小乙哥,假如有来世,你会娶我吗?”

燕青见她花容惨淡,心下难过,道:

“妹子,来世我一定娶你,我一定明媒正娶,吹锣打鼓,把你迎进门。”

他本多情浪子,眼见得小黛愁思恹恹,颇有些担心。

小黛白皙的脸颊上滚下数颗珠泪,泪眼朦胧中见燕青神彩飘逸,英姿飒爽,心中大痛,

“可他不属于我,我要的是今生,而不是来世,哥,我的哥……”

她嗫嚅着双唇,心旌动摇,神不守舍。

燕青心中感激,拥着她娇软的身子,刚想吻下去,突然听得远处有几声长啸,隐隐有刀戈之声,他抬头极目远眺,只见有数人骑马疾驰,后面有追兵呼啸着赶来。

燕青眼尖,见那数骑追兵身着胡服,所发之箭镝镝有声,已知是金兵。

他心中大怒,此地虽是北京郊外,却仍属宋朝边界,胡虏竟敢如此嚣张!耳旁听得小黛“啊”的惊叫道:

“是大少爷!”

燕青鹰眼锐利,恰如闪过一道寒光,见当先一人秀才打扮,身着鸦翅青锦衣,腰间系着羊脂玉闹妆,头带绣冠,一副富家模样,问道:

“小黛,这就是夫人的长兄贾进么?”

小黛点头道:

“是,只是不知大少爷为何如此狼狈?”

燕青身形纵起,在那冰雪枝头轻轻一点,借力使劲,在空中腾挪数次,已是稳稳当当的站在路中,其状似骏驹跃涧,神采奕奕。

他清啸一声,道:

“来者可是贾进贾公子?”

贾进正纵马逃命,猛然见空中落下一人,挡在当地,吓得一身冷汗,忙道:

“小生正是贾进,壮士何人,请莫挡路。”

燕青笑道:

“贾公子勿惊,小子燕青,北京卢俊义员外是我的主人。”

紧接着一辆香罗马车已是急急驶来,看来贾进是带着女眷。

贾进闻言大喜,释下心来,忙道:

“燕壮士救我!”

燕青点头道:

“贾公子是我家夫人长兄,燕青便是粉身碎骨也要搭救的。”

说罢从腰间取出一把弩弓,叫道:

“今日叫胡虏见我燕青小乙的手段!”

说时迟,做时快,只见当先追兵扑扑扑,已是倒下三人。

有分教:背缠锦袋,弯弯如秋月未圆;稳放雕翎,急急似流星飞迸。

追骑中一个锦袍金冠少年从中纵出,喝道:

“愿闻壮士姓名。”

要知女真族人历来敬仰英雄好汉,见燕青神射无对,跳跃腾挪处神意放纵,气定神闲,均是大为心折。

燕青喝道:

“你不识我浪子燕青么?”

那少年赞道:

“好,浪子燕青,我识得了。今日已是迟暮,咱们日后还有见面之时的。”

说罢拨马便走,行得数步,转头道:

“我乃大金完颜兀术,来日必叫你南人识得我!”

哈哈大笑声中,已是绝迹而去。

燕青见他气派豪爽,骑术精湛,心想:胡虏如此了得,难怪我大宋朝节节败退。

贾进见他沉思,已是走上前来,道:

“早就听说北京浪子燕青一把弩弓百发百中,果然是名不虚传。唉,真是百无一用是书生呀。今日若无燕青小乙相救,必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他本文弱书生,见金兵长相凶恶,早是吓得魂飞魄散,手脚无力。

燕青谦道:

“小乙一介小厮,贾公子不必客气。却不知贾公子为何被金兵追赶,要知边关金兵掳掠杀劫这种事情也是常事,你不会武功,怎么如此涉险?”

贾进叹道:

“唉,还不是我家小娘子非要回娘家一趟,她家在离此百里的石家庄,原也是大宋范围。哪知胡虏大胆,竟敢越过边界来打猎场,故而如此狼狈。”

燕青顺着他的眼光看去,见香罗车中锦帐一掀,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正自望向他来,见燕青目光如炬,凛凛威风,娇脸微红,忙放下帐来。

燕青道:

“既来之,则安之,便到员外家一叙如何?”

贾进喜道:

“甚好,甚好。”

说着目光斜睃小黛,见小黛脸色红润,少妇美貌更胜当年,不禁心下一荡。

燕青却不曾注意,小黛螓首低埋,显是若有所思。

第八回贼李固无意识淫情诗曰:

“莺歌燕舞太平年,少妇徘徊有情牵。风流总被风流误,却恨春光苦短长。”

却说贾氏自那日与浪子燕青戏耍一番之后,情思难了,衷心缱缱,思想着这小冤家碍于员外恩重,不敢下手,长日里神思恹恹。

这日,就着临安灵隐寺方丈慧明禅师送来的正宗团茶,吃了两个糖点心,刚想打个盹儿。

小翠急匆匆的跑了进来,道:

“奶奶,大少爷来了,还有少奶奶也来了。”

贾氏喜道:

“不是说要下月才来么?怎么今日不打招呼就来了?”

她一向与长兄情深,一听这好消息就急忙起身。

小翠嘴快,道:

“听说是在郊区遇见了金兵,幸好燕青小乙及时搭救,才得以脱险。”

贾氏一听,大惊之下又复欢喜,嘴里直念“阿弥陀佛”,道:

“北郊向来有胡虏出没,哥哥性子谨慎,怎么也行起险来?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唉……”

说着急忙穿上一套织金袍裙,插戴了珠子冠儿、鬓花钗子,领着小翠走向前厅堂。

但见厅堂喧哗,卢员外正与贾进寒喧道安,嘴上只是道:

“些许小事,何足挂齿,也是奴才应当做的。”

心中却是高兴,毕竟卢家有些生意也还须仰仗着岳家脸面。

贾进道:

“时事混乱,也还须燕青小乙这种好汉相助才行,员外真是会调教人,几时也给我贾家调一个来。”

卢员外颔首称是,谦道:

“其实燕青也没什么本事,只是凑巧罢了。也是你大意,没将蒋方舟带在身边,要不然有他在,何惧胡虏猖狂。”

贾方舟原名蒋方舟,原是江洋大盗,纵横长江两岸,心狠手辣,武功卓绝,罕逢对手。

后来被同伙出卖给官府,下了死牢,那时贾准正是仕途得意之时,见他虽处难中仍是豪迈异常,颇想引为己用,便假公济私,把他救了下来。

贾方舟感恩戴德,从此就改姓贾,投靠贾准做了家奴。

卢员外曾在枕边听贾氏吹嘘,说贾方舟拳法勇猛快速,无坚不摧,杀敌于无知无觉之中,他行走江湖时也素来听过“半步崩拳行长江”贾方舟的名气,心想言下当无虚。

贾进点头道:

“是呀,只是家父常常带在身边随侍,贱内又催得紧,匆忙之下只好行险,谁知……”

卢员外道:

“贾少爷福大命大,一切均由天定。没有小乙相救,你吉人自有天相,定会逢凶化吉,遇难呈祥的。”

贾进听了大喜,正要说话时,贾氏已从厅堂后走了出来。

贾氏一见到胞兄,已是珠泪翻滚,道:

“哥哥也不念父亲年老,竟敢冒险,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可不累了全家么?”

贾进忙道:

“妹子勿惊,也幸亏燕青小乙了得,退了胡虏,哥哥以后再也不敢了,妹子别哭了。”

卢员外在一旁笑了笑,道:

“夫人莫惊,我到后边交待一下,晚上为贾少爷接风压惊。”

贾进道:

“这个吩咐下人做就行了,员外何须亲自前去?”

卢员外摇头道:

“哎,往日都是李固去做,今日我叫他到南街缎铺去收帐,我看还是我去放心些。”

贾氏道:

“哥哥今日辛苦,原要吃些补才行。怎么不见嫂子?”

贾进笑道:

“适才受惊,小黛带她到内室去了。妹子,几日不见,你越发的俊俏了。”

他眼见卢员外走得远了,向贾氏丢了个眼色。

贾氏会意,对着那些下人道:

“你们都下去吧,没有我的招呼,都不用进来了。”

************却说那贾进娘子随着小黛进内室更衣洗漱,见布置淡雅闲适,虽不见豪奢,自有一种清贵之气,知道这是小黛寝室。

她指着香楠木桌上那株半开的老梅,道:

“小黛妹子,今日真是多亏你了,要不然落入胡虏之手,真是生不如死了。”

小黛忙道:

“少奶奶也别跟小黛客气,小黛奴婢之身,可不敢与少奶奶姐妹相称。何况小黛手无缚鸡之力,怎能相救?一切都是小乙哥之力。”

贾进娘子“哦”道:

“早听说卢员外家有个浪子燕青,非常了得,今日一见果然是生得相貌堂堂,仪表非凡。小黛妹子可不爱死了?”

小黛香腮晕红,道:

“少奶奶就会跟我这等下人开玩笑,小黛可不敢想。”

贾进娘子奇道:

“咦,瞧你跟他兄妹相称,又私会景山,自是兄妹情深了,看卢员外把他器重的,定会随他心意了,还怕将来不成么?”

小黛脸色阴沉,摇头道:

“小黛命薄,今生不复他想,只求得过且过……”

她心事重重,难对人言,今日索性畅快了,道:

“我下月就要嫁与一商人,此乃员外之命,再无回旋之地了。”

贾进娘子见她愁思绵绵,痛苦模样,也是心下难过,道:

“小黛妹子且莫难过,世上不如意事十常八九,总是有情人难成眷属……”

恰在此时,窗外传来哀怨悱恻的笛音,乍一听,随着北风的飘浮若有若无,似断似续。

其实却是缠缠绵绵,扶摇直上,小黛一听,顿时神色黯然,心知这是燕青小乙在吹奏《胡笳十八拍》,显然是日间所遇,心有感触。

贾进娘子奇道:

“这是何人所吹,竟是这般好听。”

小黛道:

“这便是小乙哥吹的。你打开南窗,便可见到他。”

贾进娘子闻言,信手推开窗户,只见对面太湖石牡丹台上,端坐着一个标致俊俏的后生,青冠薄衫,掩不住一种潇洒脱尘的风致。

贾进娘子芳心一动,红晕染颊,秋波流转,心中赞道:好一个风流汉子!燕青按宫引商,正自望着小黛这边吹着,猛然间见轩窗一开,竟有一张花儿般美丽的脸颊闪现,细看却是贾进娘子。

他一怔之下神色不改,手指婉转轻拂,转入徵调,笛声昂扬,似有一只高翔的飞燕,啭啭婉转,哀而不伤。

就在此刻,两目相视间,贾进娘子对他轻轻一笑,便关上了窗户,一颗芳心嘭嘭乱跳,忐忑不停。

燕青眼中那股淡淡的忧伤,如流水般隽永地流荡过她的心帘,她低下头细想:与他相比,自家丈夫竟如烛光萤火一般轻描淡写。

燕青清啸一声,将短笛插入怀中,在太湖石上轻点了数下,纵向西首斜阳廊中,目光敏锐中见李固匆匆地向厅堂走去。

他心想:也不知员外有何吩咐,这便见他去。

李固手中提着两盒子点心、一盒子糕饼、一盒子蜜枣,他收帐回来时听下人讲贾家大少爷来了,就乘便从店铺里拿了些糕点给贾大少爷当茶点。

他素来善于察言观色,溜须拍马更是拿手好戏,此时心中只想着怎样奉承好了主子,嘴里不禁吹着小曲,浑没见燕青在假山石中穿行。

李固弯过心月形拱门,穿过三簇文竹中的碎石小径,见前面厅堂竟然无人,不禁心下大怒,这些下人竟然偷懒,这还得了?看我明儿不宰了他们。

也是合当有事,李固走到门前,见厅门紧闭,有些诧异,只听得有嘲谑戏笑之声从里面传出,那声音听着好耳熟,紧接着里面又是一阵乒乒乓乓的摇晃声,好似椅桌不住的乱动。

李固吓了一跳,心想:白昼喧哗,成何体统?李固蹑着脚步,悄悄向窗眼里一瞧,只见厅堂太师椅上,一个裸身男子正按着贾氏干得正欢。

但见:如椽巨杵,似吐水龙泉,巨杵直捣风水穴,飞泄龙泉倾倒淫江水。

热腾腾烈火万丈,救不出坠阿鼻的毒龙;黑暗暗苦海千层,陷入了吃腥臊的色鬼。

欲室里寻找极乐,肉窟中觅得醍醐。

只听见那男子道:

“好妹子,多时不曾入你,这穴竟还是这般的紧。”

贾氏道:

“狠心的哥哥,因何这半年了也不来看妹子?早知你娶了那如花似玉女,忘了你苦命的妹子了。”

那男子道:

“妹子何出此言,要知你这夫君可是咱北京城中第一等好汉,妹子呀,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只见贾氏纤手在那男子臀部狠狠一捏,道:

“这还不是要怪你了,在妹子待字闺中时破了身,嫁过来时已是败柳残花,你道员外不知么?洞房花烛夜时,他将妹子入得好狠,妹子全身骨头竟要散了,可却不见元红。他卢俊义是明眼人,只是嘴里不说罢了,从那以后,他就来得淡了。你说,这还不是你害的?”

那男子便是贾进了,他忍痛道:

“哎呀,这却是我的疏忽了,如此岂不苦了妹子你了?”

说着狠命地又插了数十下,只见贾氏嘴里哼哼叽叽的,兴发意浓,粉臀儿上抬,凑着那巨杵来回磨擦着。

李固从外面听了,如获至宝,心下欢呼,不禁手舞足蹈起来。

要知李固一向对贾氏心怀不轨,早有窥测之心,只是碍于主仆身份,不敢放肆。

今日无意中得窥主子淫戏,竟有意外收获,岂不大乐?既是如此,拿着这把柄,往后还怕贾氏不从么?他高兴之下,又往窗眼中望去。

却见他二人已是搂在一块儿一阵的亲咂吮吸,贾氏那淫穴儿如婴儿嘴,一张一合,好似待哺一般。

而一汪儿淫水汩汩渗流,丝丝缕缕,源源不绝。

贾进拍了拍贾氏的屁股,命她双手支在太师椅的扶把上,玉腿分张,臀部高耸,而自己便站在身后,手扶着那杀气腾腾的巨物,对准那嫩牝一杵,

“扑噗”一声,直直地插了进去。

他二人本是轻车熟路,老马识途,不用招呼,已是撕扯起来。

这一顿好抽,但见光突突龟头一进一出,带着粘稠稠湿答答的液直往外流,直插得贾氏是香喘淋漓,琼鼻翕张,

“啊……啊……”

的叫个不停。

李固在窗外瞧得是阳物高举,已是五指齐动,搓揉起自己来了,一双牛眼瞪得好大,只是瞧着那妙物儿吞吞吐吐,内外交攻,妙趣横生,淫水肆虐地顺着那太师椅腿儿直淌在地上。

贾氏淫兴浓冽,妙牝儿一夹一吮,或点或吸,竟将贾进那巨杵裹在里面,活生生的套弄裹挟,直把贾进挟得是心魂飘荡,一根阳茎竟是要酥了一般。

当下又是一番猛插硬抽,直抽得妙牝内的淫水哧哧答答的乱响,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贾进经过一阵的冲刺,毕竟当不住贾氏的阴功,按捺不住,背柱一麻,一股股热腾腾阳精已是喷涌而出,尽数浇在了那花蕊深处。

而窗外李固也随着贾氏的浪叫声精关大开,浓稠淫液笔直地射在了厢门上,在寒冷中瞬间冻成斑斑污迹。

************燕青走到后花园,听得卢员外呼喝之声,叱咤在耳,便知是卢员外在练拳。

只见卢俊义目光炯炯,精神抖擞,步法矫健,拳出时力道刚猛雄浑,全身关节形曲力直,正可谓是神松意紧,气与力合。

燕青暗自喝彩道:主人功力日见老辣,只怕自己这辈子是赶不上他了。

卢俊义打到酣处,清啸一声,以一式“虎啸南山”收势,脸不红,气不喘,冲着燕青道:

“小乙,拳术的妙用,贵在形、意结合,浑然一体,武术中常说的“有形无意都是假,技到无心始见奇。”

就是这个道理。

你随我苦心研练数载,这些奥妙均已掌握,我很是高兴。

这套“十二式伏虎拳”原也算不上是什么上乘功夫,但每日演练一番,却能养气凝神,百病不生。

”燕青道:

“主人说的是。小乙从不敢忘,您常日教我,拳无拳,意无意,无意之中是真意。想小乙能练到员外这般火候,虽死何憾。”

卢员外侧目打量他,缓缓道:

“你杂学太多,不能专骛于武术一项,天性所然,不能强求。不过你善于动脑子练武,在武学上当有一番作为,盼你能克己为人,切莫耽误青春年华。”

燕青喏喏称是。

盖卢俊义也是一方豪杰,眼光自有独到之处。

后世流传“燕青十二翻”、三十八式“燕青刀”以及“燕青剪”,皆以燕青命名,可见功夫不负有心人,而燕青得以成名,卢俊义可谓不无功劳。

此乃后话。

***********************************附一篇网文节选,作者十年砍柴水浒中最有间谍素质的是燕青,最成功的间谍活动是柴进和燕青合作干成。

柴进是周世宗之后,身份高贵,气度不凡,见识超群,难怪,有“天贵星”之称的他是被逼上梁山的,以他的身份不可能成为任何人的心腹,宋江等人反而要借重他的声望。

这燕青是梁山“二把手”卢俊义的心腹。

这位小乙帅哥“更兼吹得,弹得,唱得,舞得,拆白道字,顶真续麻,无有不能,无有不会。亦是说得诸路乡谈,省得诸行百艺的市语。更一身本事,无人比得。拿着一张川弩,只用三只短箭,郊外溶生,并不放空,箭到物落,晚间入城,少杀也有百十个虫蚁。若赛锦标社,那里利物管取都是他的。亦且此人百伶百俐,道头知尾。“这燕青,他虽是三十六星之末,却机巧心灵,多见广识,了身达命,都强似那三十五个。”

——小乙哥简直就是一个天生作间谍的料!武艺高强、熟悉各地风俗,能讲多种方言,赌场、官场、风月场的路子摸得门清,戴宗和他比,简直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村夫。

世家子弟柴进和小帅哥燕青联手,伴宋江进东京演出的那幕戏,真可以进间谍培训教材。

——宋江虽然器重戴宗,但他很明白,进东京那样的龙潭虎穴,靠戴院长那两下子是不行的,所以他必须仰仗柴进、燕青两人。

柴、燕二人先禀宋江之命前去探路。

为了骗取进皇宫的通行证——簪花,两人合演的双簧那样精彩。

在酒店里见到到皇宫值班的官员,燕青向那位王观察行礼,王观察说:

“面生并不曾认识。”

燕青说道:

“小人的东人和观察是故交,特使小人来请。”

“莫非足下是张观察?”

那人道:

“我自姓王。”

燕青随口应道:

“正是叫小人请王观察,贪慌忘记了。”

“随口”可看出燕青随机应变的能力。

李部长的秘书和司机认识张部长,而公务繁忙的张部长难以认识李部长的秘书、司机,这很正常。

且下人见了官员,因为紧张而忘事也很自然。

当燕青请王观察见到柴进时,王观察自然也不认识。

可柴进笑道:

“小弟与足下是童稚之交,且未可说,兄长熟思之。”

像东京城内的官员,自然社会关系多,有些儿时的朋友忘记了也属正常。

再加上柴进优雅的气度,以及和燕青天衣无缝的配合,王观察即使半信半疑也难以驳回柴进的面子。

酒至半酣,这是人警惕性最差的时候,柴进抓住时机套出“翠花”的秘密。

喝完酒后当着奉承自己的儿时好友,喜欢显摆也是常有的事情。

“每人皆赐衣袄一件,翠叶金花一枝,上有小小金牌一个,凿着与民同乐四字,因此每日在这里听候点视。如有宫花锦袄,便能够入内里去。”

不经意间就泄漏了国家机密,然后柴进、燕青用麻药放倒了王观察,柴进换了他的衣服和宫花,进了皇宫。

等转了一大圈后,回到酒店的包间,依然将宫花衣服还回来。

他们抓住了王观察这些官僚们的弱点,即使知道自己的衣服曾被人家借用过,为了乌纱绝不可能主动去上司那里汇报。

柴进在宋徽宗办公的睿思殿里削除“山东宋江”四个字,其实质意义是先向朝廷示威:禁苑重地我随时可进。

吓唬一下皇帝后再找招安的门路就容易一些。

后来征方腊时,依然是柴进和燕青,潜入方腊内部,取得了方腊的信任。

柴进被招为驸马,燕青被封为奉尉。

成为攻占方腊清溪洞的“第五纵队”。

柴进主动申请潜入敌部时,惟一的条件是:

“情愿舍死一往,只是得燕青为伴同行最好。此人晓得诸路乡谈,更兼见机而作。”

乖乖,在此之前,燕小乙说过东京话、山东话,还不为奇,毕竟离大名府不远。

他竟然连鸟语一样的浙江话都能说!天才间谍。

燕青接近李师师那番表演更显露小乙哥过人的机灵。

当老鸨问他:

“小哥高姓?”

燕青回答道:

“老娘忘了,小人是张乙的儿子张闲便是,从小在外,今日方归。”

——这小乙哥,天生的一个白相人的模样,再加上“世上张姓李姓王姓的最多”,这开勾栏瓦肆的老鸨,引来送往,阅人无数,哪能把每一个人记得清清楚楚?这老鸨的熟客中自然有姓张的客人,于是说:

“你不是太平桥下小张闲么?你那里去了,许多时不来?

“这燕青当然顺杆往上爬,套住了老鸨,便顺利见到了李师师。如果是戴院长前来,那个作派,加上说一口江西话,甭说见李师师,估计城门都难以进去。体现燕青之间谍全面素质的还在后面。当李逵元夜闹了东京后,燕青等人的身份已经暴露,但为了受招安,必须见到大宋朝的皇帝,燕青此时履险而去,可见他的胆量,也能见他的自信。“如今小弟多把些金珠去那里(李师师)那里入肩,枕头上关节最快。小弟可长可短,见机而作。”

燕青非常了解李师师这样的欢场女子,而且也认定在专制的社会里,枕头风比什么都重要。

然而由于燕青并非宋江的心腹,宋江不能信任他,说了句:

“贤弟此去,须担干系。”

戴宗立马主动请缨,陪伴燕青去东京。

——戴宗此时的使命,便是替宋江监视燕青。

此番进京,东京城自然加强了警戒,可燕小乙拿着假冒的公文,两下就骗过了守城的卫士。

先是摆出开封府办事人员的威风训斥了门卫一顿,然后将假公文劈面丢将去道:

“你看,这是开封府的公文不是?”

吓得监门官对卫士喝道:

“既是开封府公文,只管问他怎地?放他入去!”

只有将狐假虎威的开封府公人演得逼真,才能轻易骗过监门官。

待到在此见到了李师师,燕青更是体现了一个职业间谍的优秀素质,先是巧施“美男计”,迷住了李师师。

等到李师师动了情后,为了不坏梁山泊的大事,拜李师师为干姐姐,堵住了师师的非分要求,又不得罪李师师。

——真牛,燕小乙。

可戴宗对燕青却是那样的不放心。

当燕青向其讲述和李师师交往的情形后。

戴宗说:

“如此最好!只恐兄弟心猿意马,栓缚不定。”

燕青道:

“大丈夫处世,若为酒色而忘其本,与禽兽何异?燕青但有此心,死于万剑之下!”

戴宗有点难为情地说了句:

“你我都是好汉,何必说誓!”

燕青回答说:

“如何不说誓,兄长必然生疑。”

对宋江的多疑、戴宗的小人之心,燕青早就明镜似的了解,但为了梁山的兄弟,他情愿被怀疑,被监视。

真正促使皇帝了解梁山人的心态,最后顺利被招安的第一大功臣是燕青,但燕青此时未必真的愿意招安,而是为了完成领导交办的任务。

这才是真正的好间谍。

因此燕青也是最清醒的,他早看出了兔死狗烹的下场。

劝卢俊义隐居未凑效后,

“收拾了一担金银珠宝挑着,竟不知投何处去了。”

并给宋江留下一首诗:

“雁序分飞自可惊,纳还官诰不求荣。身边自有君王赦,洒脱风尘过此生。”

这样早留后路、全身而退的间谍,古今中外能有几人?而宋江的第一心腹戴宗,此时目睹兄弟们的惨死,也明白过来了,效仿了燕青,纳官不受。

可惜没有燕青那样隐居江湖的准备,也没有燕青生存的本事,只得最后死在东岳庙里。

以上文字摘自《闲看水浒》***********************************第九回展神功浪子挑娇娥词曰:留春不住,费尽莺儿语。

满地残红宫锦污,昨夜南园风雨。

小怜初上琵琶,晓来思绕天涯。

不肯画堂朱户,春风自在杨花。

调寄《清平乐》却说贾进这些日子住在卢家,时光荏苒,忽一瞬已是匆匆数日。

这日清晨,淫雨霏霏,春意浓浓。

他信步所至,往左一拐走过月牙小门,到了后进一个小园子。

但见一个穿着素花绮罗襦袄和留仙裙的年轻女子手中正端着白玉托盘走了过来,不是别人,正是小黛。

贾进心中大喜,这几日来,他一直寻思着见见小黛,可这小丫头总是紧跟在贾氏后头,没有机会,今儿个可是天赐良机了。

他藏身青石柱后边,待小黛走近,突然自她背后抱住了她,笑嘻嘻道:

“好小黛,今朝可跑哪里去?”

口里说着,一双手也是不规矩地钻进了小黛的襦袄里去,搓揉着那两把饱满肥涨的粉团来。

小黛初时大吃一惊,一听到他的声音,急道:

“大少爷,莫这样,让人看见了……”

她身子微挣,却抵不过贾进的力量,心下既羞且惭,只是干着急。

贾进却不理会她,轻轻咬着她尖巧的耳垂,笑道:

“好小黛,多时不见,出落得越发水灵了,来来来,让哥哥摸摸你的小蜜桃有没有更肥了?”

说着已是将手伸进了小黛的下身,探到了那如满月般圆润的阴牝。

小黛手中拿着白玉托盘,里面装着要送去礼佛的四色茶点,生怕掉了,只是心中屈辱,叫道:

“大少爷,你再这样,小黛要叫了……”

贾进一摸到那圆润润温玉般的阴牝儿,早是身子酥了一般,哪管她嘴里喊着什么,中指一勾,已是挑拨着她的阴蒂儿,嘴里念叨道:

“小美人儿,哥哥要死了,你就成全哥哥了吧。”

他顺手把小黛手中的托盘放在了身旁的栏杆上,就要解她的留仙裙带。

小黛将手把他一推,往后退了几步,气喘吁吁道:

“大少爷,小黛已非贾家丫环,此生再无可能做这苟且之事,还请大少爷自重。”

她的眼中噙满泪水,心中气苦难当,只恨老天不公,让自己出身就是奴才命。

贾进诧异道:

“小黛,往日不是耍得很好么,怎么生分了?”

然后又笑嘻嘻道:

“还记得那个花开的日子么,阳明台前,石榴树下,我破了你的身子,那天你好娇媚好生让人怜惜……”

小黛面如土色,浑身颤栗,粉泪双垂,忽然大声叫道:

“不,我早忘了,早就忘了……”

未等说完,她踉踉跄跄的已是跑出了园子。

贾进望着她匆匆消逝的窈窕的身影,心中疑惑不解。

小黛一路小跑,声泪俱下,真不知自己要往哪里去才好。

她顺着青石甬道从后庭跑到前庭,耳中尽是呼呼的风声,却没看见燕青正向她招手。

燕青见状,心中疑窦丛生,小黛今日如此失态,必有非常之事,只是员外有命,叫他去找贾进。

今见小黛衣衫不整,云鬓松散,只是心下纳闷,走进了园子里,却见贾进呆呆站着,只是望着栏杆上的白玉托盘。

他上前拱手道:

“贾大少爷,员外唤你有事。”

贾进口中诺道:

“走吧。”

贾氏前日里着李固挑了个时辰,要往法觉寺烧香求子,俗语道得好: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贾氏自入门来,肚子总是扁扁的不见起色,心下颇为着急。

贾进听说了,就道:

“这样甚好,我也去吧,也求送子观音佑我贾家后嗣昌盛,多子多福。”

卢员外道:

“哦,既是如此,那燕青小乙就不用去了,本来我还想唤他去随侍左右呢。”

贾氏原也撺掇员外,要燕青小乙侍候身旁,道他多谋善变,其实心中总想寻个机会再亲近燕青一回,不过既是哥哥开口,也没啥法子,只是脸上不动声色,道:

“我去唤我家嫂子,这样热闹些。”

悄立一旁的小黛却道:

“晨起时,奴婢听贾少奶奶说心口疼,也不知好了没有?”

贾进道:

“她一向如此,不去也罢,就在家中好好歇歇。”

卢员外忙道:

“啊,我着人去叫慕容先生过来,开个方子将养一番,他老人家医术精湛,妙手回春,没事的。”

说罢,转头对燕青道:

“你去走上一遭,必要叫慕容老先生亲自来。”

他口中的慕容先生名叫几道,字安国,算得上京城第一名医,秉性刚直不阿,任是达官贵人也是不假颜色,因此间得罪了不少人。

燕青素与慕容几道相熟,两人本是忘年之交,平日里常相博弈的。

贾进道:

“如此麻烦燕青小乙走一趟了,那我们先走吧,赶早些也不会太拥挤。”

贾进寻思着明日就要回家,要乘机再和妹子亲热一番,夫人不去,自是最好。

法觉寺历来香火旺盛,人群鼎沸,卢员外自也点头道:

“也是,我叫李固去北郊张庄收款,收完款后直接赶去法觉寺,看看要买些什么东西,直接吩咐他便是。”

************慕容几道打量着从锦纱帐中伸出的那只纤纤玉手,伸出食指平搭在脉上,过了一会,点点头道:

“少夫人却不是心口疼,这是胃脘犯了病,只须一贴即愈。”

说完,笔走龙蛇在纸上开了方子。

燕青见上面写着:干姜、草豆、良姜各一钱,厚朴(姜制)、陈皮、砂仁、枳壳、甘草(炙)、茴香(酒炒)、香附等各五分,以上姜三片磨木香同服。

慕容几道道:

“燕青小乙,这方子叫做“祛寒姜桂饮”,不是看你面上,这等小病我是不会来的。

”燕青笑道:

“不是慕容先生亲来,我家主人不会放心。先生辛苦,这些菲薄酬金就请给家中大人小孩买些物事。”

慕容几道见端上来的盘子上放着三锭大元宝,摇晃着花白脑袋,道:

“这个却不要,几时到我家中手谈一局,定要叫你饶三子才行。”

他素来好弈,却不甚精此道,难得的是屡败屡战,契而不舍。

一说到这里,顿时眼睛放光,拉着燕青,道:

“这时我却有空,咱们就下一盘如何?”

燕青笑道:

“来日有闲,小乙定到府中,还想再喝上一盅府上的庐山云雾茶呢。”

慕容几道叫道:

“一言为定,我却要走了。”

燕青送走慕容几道后,亲自走入厨房内熬好汤药,然后踅入客厢房内。

但见贾进娘子用左手肘子支在床上,正待起身,一副病恹恹的俏模样,甚是惹人怜惜。

“夫人莫要起来,有要动了胃气,还需多在床上躺些时候才好。适才慕容先生说此病只须服上他的汤药,再多多休息,当可药到病除。”

燕青见她容颜憔悴,神色郁郁,只当她是病来所致。

贾进娘子淡淡一笑,道:

“劳烦小乙哥,我这病是生下来就得了的,已经习惯了。”

她虽是说得轻描淡写,眉宇间却有一抹轻轻的忧郁之色。

燕青微感诧异,道:

“夫人向来锦衣玉食,何以忧伤至此?敢莫是有人欺负了你,小乙无能,愿为夫人分忧。”

贾进娘子见他关心,心中感激,自景山修竹亭见他从容退敌,英姿飒爽间风流蕴籍,已是芳心大动。

此时见燕青体贴入微,心里有一个小小的声音说:

“这不便是你魂牵梦萦的那人儿么?去,去,去,莫莫莫,负了这良辰!”

她杏眼横媚,秋波流转,中间有着一分欣喜、一分忧郁、一分激动、一分欢爱,美目痴痴,只是望着燕青那虎目含春。

她悄然道:

“奴家这身子骨自个儿知道,无甚大碍。奴家只是,只是……昨日,你家夫人跟我说起要去法觉寺烧香,我知丈夫必要随了去,就找了个托词在家……小乙哥是聪明人,自当知晓才对。”

贾进娘子踌踌躇躇着把话说完,玫瑰也似的嘴唇张合之间份外诱人。

燕青实乃天巧星转世,一颗千伶百俐心,岂有不明白之理。

眼见佳人嘴角轻颤,如颤颤的郁金香花瓣,而低低的语音是那花瓣上的露水。

燕青伸出手,轻轻拂拭她眼角的珠泪,感觉被无数的柔丝所包围。

贾进娘子香肩微擞,绝望中缓缓地握住了他,这手指轻触的一刹那,她恍然忘却了自己,内心的冰在一寸寸地瓦解,情感在无边无际的放纵。

冬日的骄阳透过窗子的轻纱漫滤进来,墙角的那檀迦花吐露了微微的香气,而这一切都好似在将她拉入那无尽的深渊。

当贾进娘子第一颗晶晶的眼泪从她花瓣般的面颊上滴落下来时,燕青就好象听见了那清脆的声音,有一种无法抑制的悲伤滴在了他的心上。

他神魂飘摇,轻轻地说:

“娘子好美……”

这语调是如此的婉约,在静室里更是万分的柔腻,是晨间蜂蝶的轻语。

贾进娘子胴体轻颤,叹道:

“轻粉易逝,红颜弹指,昨日乐游原上的好女儿,不过是今宵黄土垅中的一堆白骨。小乙哥……怜我!”

燕青低下头,吮着她唇角的花香,吟道:

“娘子……”

他的手径直伸进了她的亵裤里,摸到了那垄肉阜,肥肥厚厚,光光滑滑,竟是寸毛不长。

燕青大喜,心想:

“以前所遇女子,皆是毛发葺葺,唯独不曾见过白虎,今日却遇上了。”

说来也怪,燕青虽是久历花丛,这风月场中也算是踱山越水的主子,然无论美妍胖瘦,身下之物尽是百草丛生。

如小黛、秋娘这等顶尖人儿,也是草丰水足场所。

当下,燕青再不多言,将她身子横抱,但觉体软如棉,吹气若檀,已是心醉,道:

“好娘子,今日定叫娘子如意,也不亏了我浪子名声。”

贾进娘子粉靥染霞,如露滴秋色,美目睥睨时风流蕴籍,媚不可当,她轻笑道:

“早知小乙哥风流手段,只是奴家体弱,小乙哥轻怜则个。”

芳心乱颤之下,胯下淫水早已丝渗出,染湿了亵裤。

燕青见她体态撩人,勾魂摄魄,裆下风流家私也是生猛弹翘起来,便一手勾着那柳腰一手摸捏起她白嫩之物,叫道:

“还不知娘子姓名,可跟哥哥说说?”

贾进娘子体酥情热,更加上燕青那物事顶在她的白腻腻大腿上,已是娇喘吁吁,椒乳随着喘息上下摇晃,道:

“好哥哥,奴家闺名叫苏苏,你却不许和人说。”

说着,丁香半吐,与燕青交缠在一起啃啄不休,心中畅快,美不可言。

燕青赞道:

“好名字。苏苏,哥哥可要酥了……”

他狂吻之下,伸手挑开她的衫扣,再轻轻地一摁一挤,但见两团雪白乳房弹将出来,乳尖上红晕一片,娇滴滴的好生诱人。

燕青低下头含了起来,一阵阵地叮咬舔弄,口中呐呐道:

“亲亲苏苏,你这小乳儿真是清香无比,着实讨人喜欢。”

想这贾进娘子早已是欲火旺盛,那骚穴儿淫水肆虐许久,怎堪燕青调情手段,阴牝内灼热难当,却是不便直言,只是口中嗯哼乱叫,不住儿地抛送媚眼,淫调儿不断,两只玉腿儿只在燕青腰间摆弄,一只小手儿径自伸向燕青裆下的巨物。

要说这燕青是风流人儿,怎不知贾进娘子淫兴大炽,骚痒难耐,只是心中欢喜,故意调戏于她,全不理会她,一只手玩着那乳房,一只手只是揉搓着那光滑肥腻的美穴儿。

贾进娘子在他怀里如蛇般骚动,心头便如有万针攒心般难受,粉唇儿轻颤,挤将出丝丝呻吟,只想化仙飞去,以免受这锥心的折磨。

燕青见她难受,轻笑一声,遂用手掰开两条嫩腿,细细赏玩起来。

只见那光突突阴阜上,有两片殷红物事,粉嫩肥厚,涓涓细流自那紧窄处泻将出来,浓稠粘白,令人神消。

贾进娘子尽管闭着眼,也知燕青正自观赏自家那美物儿,面红耳燥,阴牝儿更是吐出阵阵淫水,心想:

“全叫他看将去了,也不知怎生丢人?”

燕青情热之下,也是按捺不住了,提着自家那坚硬铁棒送入了那娇腻美穴之中,甫一插入,但觉内中暗潮汹涌,遂使出内家心法,定住心神,慢慢抽插起来。

他本是天巧星下世,异禀天赋,聪慧英武,有过目不忘之姿。

早些年曾见过《黄帝内经》,也暗地里练过《大阴阳天地交赋采乐心经》,床上功夫也算是一等一的高手。

这贾进娘子虽是风流人物,平日也只是与丈夫交欢过,眼下子却怎当得燕青肉棍儿撩拨穿插,心眼全开,肉穴儿淫水激溅。

燕青的每一次抽插都是狠狠地刺中她的花心,每刺一次,都叫她心魂俱散,只觉着生不如死却又是那么的畅美快活。

她的玉腿儿拼命夹着那销魂物事,花枝儿乱颤,哼哼唧唧,再接受重击数百下,阴牝儿经受不了,自花心深处再次涌出阵阵阴精,粘糊乳白,淫縻万分。

燕青早已心知,蟒首昂扬,鲸吞那乳白浓精,但觉神清气爽,自知功力更上一层楼。

他运转大小周天,然后睁开双目,目光如炽下,只见贾进娘子花容黯然,显是方才那一仗打将下来,她已是精疲力竭。

燕青爱怜地抚摸着贾进娘子略显憔悴的脸庞,欢爱之后委縻之中的她依然妩媚勾魂,状比病中西施,貌比恙中贵妃,更是叫人魂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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