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猎物语作者:绝华卷一初遇阴森的石牢、冰冷的地板、紧铐在囚犯手脚上的枷锁,都沉重到令瘦弱的男子喘不过气来。
几天前,无意间闯到乍看之下无人的岛屿,其实这里却居住传说中的魔人,那魔人不仅有着女性的外表,而且更是绝世的美人,最重要的是,她的天性是基于欲望而行动。
虽然岛上唯一的村落是顺着魔人的意思,全权由女性当主,不过只占人数一小部分的男人也有一定的地位,而且几乎都被女人们爱护。
只有他,被关进石牢。
理由很简单,他不仅是一国的人,而且还有着蛊惑人心的魔性美,连把他抓住的英勇女战士有费了好大的劲才恢复心智。
只要一想到,他就不禁冷笑起。
蛊惑?他压根而不觉得自己有那样的能力,他只是长得比较帅一点。
想着想着,他又陷入沉睡中,浑浑噩噩的依稀感觉到自己似乎被移动着。
然后,一阵冰冷直袭他全身的感官。
“呜!”
是水……他完全清醒过来了,然后快速地扫过四周。
这是一间很宽敞的房间,不仅有沐浴用的水池,而且房内的石柱也都是精心雕刻过,纹路十分细腻。
位于正中间的大床,有着薄纱制成的帷幕遮住床的事物,包括坐在里面的人。
“罪人,你的名?”
“雷炎。”
说了也无妨,反正他早就舍弃他原本的名字了。
里面的女人咯咯地笑着,又说:
“你知道这里的男人处境吗?”
雷炎冷哼一声:
“不就只是女人的玩具吗?”
就算有了地位亦是如此。
“那你很明白自己的处境吗?”
“清楚。感觉到外面的封印结界就知道了。”
雷炎揉揉红肿的手腕,站起来活动筋骨,
“你啊,是魔人对吧?”
他就算很瘦弱,但身为一名魔斗士,要和魔人力拼几回合也不是多大的问题。
“呵呵,我名为碎蝶。你这散发出来的杀气是针对我吗?”
“那还用说。”
雷炎看似想什么,突然气恼的踱起脚来。
“又怎么了?”
“我杀了你之后呢?”
帷幕后的碎蝶笑了笑,然后拉起帷幕走出来。
那是一个绝世的美人,完美的身材以及令人痴迷的面容,披挂在身上的丝绸只勉强替她遮盖住傲人的身躯。
半透明的布料让她所有的私处都被雷炎一览无遗。
她每一步都使她胸前的雄伟上下的晃动,甚至是丝绸滑了下来,她依旧任凭雷炎看个够。
碎蝶站在雷炎的面前,勾着一抹迷人的笑容。
“你拥有和我一样魅惑他人的魔性。”
拉回打量对方的视线,雷炎冷冷地说:
“不要把我和你相提并论。”
“呵,雷炎。”
“干么?”
“在你找到方法离开前,要不要做我的禁脔?”
雷炎一听之下,瞪大了双眼:
“禁脔?”
“是的。”
“休想!”
果然……。
碎蝶半眯起眼,凝视着雷炎。
“我,在这里已经好久好久了,从来没有男人进来过。”
“当然,你可是魔人。”
碎蝶抿了抿唇,又道:
“可是我很中意你……”
“谢谢你的抬举。”
雷炎搔搔早就脏到快发臭的头发,径自往水池走去,
“你先去睡一觉想清楚吧,我不会偷袭你的。反正我也出不去,你的水池就借我洗个澡吧。”
没几秒,雷炎就把身上的破衣脱掉,大剌剌的跳进水池里。
“雷炎……”
“又怎么了……”
他一转头看到碎蝶后,要说的话全梗在喉间,
“你……”
碎蝶脱掉了丝绸,仅用双手遮在胸前和私处,徐徐地蹲下身子望着他。
她空出一只手拉起雷炎的右手,毫不害躁地将其手放在自己一边的乳房上。
手掌下的圆润丰盈,以及微凸的红点,这些触感都让雷炎有点不知所措,同时也让内心有了骚动。
“一次就好。”
碎蝶边说边让身子一起泡进水中。
确定雷炎的手已经离不开自己的胸后,便更进一步地握住雷炎下体的男性象征。
“喂!你摸哪!”
雷炎吓得往旁边退了好一段距离。
这女人……!
“雷炎……我……”
“停!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雷炎微嗔道:
“别想偷袭我。”
碎蝶笑了笑,一步步地重新靠近雷炎。
“臭女人。”
雷炎一手禁锢住她的双手,另一手扣住她的脸颊,用力地亲吻住碎蝶的唇,舌头灵活地在她的嘴里纠缠着。
他轻舔着碎蝶的红唇,像是正式宣战般地说:
“我要让你后悔找上我,碎蝶。”
卷二诱惑(限)热烫的薄唇,已搜寻到碎蝶软嫩的唇瓣,恣意的探索入内,纠缠着她嫩嫩的舌。
“嗯……”
她的喉间发出娇嫩的呻吟,双手攀紧着她的双肩,在热烈的狂吻下,娇柔的拱身,承受着他的需求。
即便在水池哩,一股暖烫的温度仍熨烫她的肌肤,让她感受到欲火正在雷炎的体内蔓延开来。
雷炎的唇舌,顺着她的耳、她的颈、她的心口蜿蜒而下。
他空出双手,轻轻地托住她的丰盈,揉揉抓抓,手中的柔软令他有点不想停手,但他仍将圆润的双峰托高,唇舌开始贪婪地吸吮着粉红色蓓蕾。
一边轻咬着已经变硬激凸起的红点,另一手则用两只手指捏捏泛红的蓓蕾。
“啊啊……”
虽然只爱抚到那令雷炎爱不释手的双乳,但脑中的理智却一一地被化掉。
雷炎的唇舌依旧在丰盈的顶端流连,但大手早已经放肆地在她的肌肤游走摩擦,就连下半身也都按耐不住地磨蹭起碎蝶的腿间。
当手游走到她双腿时,雷炎却一把将她抱出水池,走回大床上。
“回床上比较舒服。”
到了床边,他并没有将她放置在床上,而是自己的腿间。
他的左手揉着一只软绵的浑圆,右手扳开碎蝶的大腿,粗糙灵活的手指慢慢地摩擦着。
碎蝶不自禁地颤抖起,只能随着他手指的挑逗,反复僵硬与放松。
“怎么,我都还没伸进去就已经流出来了吗?”
雷炎笑了笑,带着薄茧的指,在她的腿间放肆,拨开已经湿润的花瓣,用巧妙的力道,一次次的探入,来回地抽插,然后再一只只的加入更多的指揉挤入她紧窒的花径。
“好紧。呐,碎蝶,放松点。”
他的手指更加的深入,直直揉捻着敏感的花核。
“雷、雷炎……”
他舔了她垂涎的耳垂,手指上的花样繁复多变,惹得她泌出更多温暖的甜蜜。
随着霸道的手入侵得更深,碎蝶的轻吟转为娇喘,柔软的身子不断地贴近背后那热烫的男人。
碎蝶就算是魔人,但同时也是一个生涩的处子,初尝云雨,这些行为不仅疼痛,也带给她一种陌生的欢愉。
是因为男人,还是因为雷炎?这点她自己也不知道。
打从她无意间看到雷炎时,她就决定要雷炎当她的男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深潜的指,缓慢的撤出,拖曳出娇柔无尽的长吟,以及满手的温润甜蜜。
然后,雷炎温柔地将碎蝶的上身平放,让她的玉腿挂在自己的肩上,这样不但直接面对一张一合的蜜穴,方便他的贴近,也可以让他更深入。
他的唇舌滑过红润的花瓣,灵巧的舌尖更是直直挑拨着她的芳泽花核。
“啊……不要……”
碎蝶的娇吟和喘息,反而使雷炎更加用力地吸吮。
好不容易才等到他的唇舌退出密穴,碎蝶软软地勾着妖媚的眼神,她知道他的欲望还没真正开始,看着他那又大又粗的象征放肆地高举在她的私处前,脸上竟拉起享受的笑容。
看来,她是真的选对人了。
卷三痴迷(限)雷炎俯身吻着她身上的香汗,不安分的手用力地握住丰满的浑圆,绽开的蓓蕾坚挺地往外凸起,他一把含在嘴里,用力地吸吮。
他边咬着变硬的蓓蕾,边在碎蝶的耳畔安抚地说:
“等一下可能会很痛,忍一下就好。”
受不了双峰上的刺激,碎蝶胡乱点头后才发现,雷炎已经抓着勃发的强硬,揉擦着她腿间最柔嫩的花泽,直到他的欲望都濡沫上她的甜蜜。
“啊啊……”
每当他抚过一次,从蜜穴传来的快感都让她颤抖起。
雷炎将她的大腿挂在腰际上,烙铁般的强硬,揉挤进她紧窒的花径里,但即使有了花蜜的滋润,花径内的紧窒仍让他难以前进,仿佛还有着一点意识抗拒他的强硬进入,紧紧的包覆住。
“碎蝶,放松点……对、对,就是这样。”
而后,他深深占有了她。
饱满、火热,以及被体内的巨大撑挤到极限的奇异感觉,让她喘息不已,不自禁地挪动身子迎向他,把他裹得更紧。
一次又一次的冲撞,就连最后的防卫线也在他的狂野前崩解,混着蜜汁一起从两人的结合处流出鲜红的血汁。
“疼,雷炎,我好痛、好痛!”
她深感下体中的疼痛,眼中盈出一滴滴的泪珠,双腿也疼得想要夹紧,却被雷炎的大手制止。
“没事的,乖,腿儿打开点。疼痛很快就会过去了。”
他抹去她的泪水,试着用手和雄性的象征来减轻她的痛。
好不容易在碎蝶的脸上看到正享受欢愉的红潮,他才重新继续刚刚打断的冲刺。
渐渐地,他不断地在她的体内更深更深的冲刺,每一次的冲刺都把碎蝶撞离了床,用力的程度也逐渐增强,强硬也次次尽根没入,没有任何的空隙存在。
当她无法承受更多的欢愉,他一下深深的顶撞,终于她达到醉人的高潮,而按耐不住坚挺的欲望,他也在最后一下冲刺,他的炙热流淌进她的深处……“啊!”
他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抽出沾满两人汁液的坚挺,盛不下过多甜蜜的穴口盈出乳白的湿热。
碎蝶用手抚着发烫的下体,看到沾上手的汁液,不禁愉悦的笑起。
“过来。”
强而有力的大手,将她的身躯翻了过去。
他捧着她的粉臀,然后属于他的强壮,从后方再次挤入她的花径,因为有了刚才的滋润,所以他可以更快更深的来回冲入她敏感的芳泽里。
因为看不到,雷炎加诸的一切,都带给她更强烈的刺激。
“呜!啊啊!”
强忍的另一种疼痛及快感,任凭芳泽花径流淌出更多更香的温暖甜蜜。
腰上的冲刺不间断,而一手拨弄软嫩的花瓣,反复地揉捻她腿间的花核小蒂,另一手则抓住前后晃动弹跳的丰盈浑圆,尽情放肆的蹂躏,享受着她带给他的每一刻销魂……“你后悔了吗?”
雷炎轻柔的抚过她红润的脸颊。
在她身上,没有一处没被他侵占到,看到她双峰上的手痕咬痕、红肿的蜜穴,不难看出他当时有多出力。
那时,他只想赶快吃了她,根本没想那么多。
“没有……”
“没有?”
“没错,我更确定我要你。”
碎蝶拉着他到水池里净身,在水中她帮两人都洗净身上的一切,最后疲惫地依偎在雷炎的怀里。
“雷炎……”
“想睡就去床上睡吧。”
他无奈地将碎蝶抱回床上,一身湿漉漉的拥着她入睡。
赤裸的肌肤紧紧相贴,仍让他心中荡漾起那股已经难以抹灭的欲火。
是啊,你没后悔,是我后悔了。
我后悔我要了你,害我已经无法离开你了,碎蝶,你就和古老的传说那般,令我痴迷。
卷四爱后从那天之后,两人便夜夜相拥而睡,但也仅只如此。
身为魔人的碎蝶自然会受不了第一次激情之后的平淡生活,老是要雷炎来点特别服务。
“雷炎,你为什么不再碰我了?”
碎蝶问着坐在窗台上的男人。
其实她自己也很清楚,原本就是从外面世界进来的雷炎,不可能屈就自己一辈子关在这里,总有一天,他会在回到外面的花花世界,而自己却必须再次忍受无止尽的寂寞。
她不想,好不容易遇到了雷炎、一个会疼爱自己的男人,她说什么也不想和他分开。
“你别忘了,我是来杀你的,不是来做你的禁脔的。”
冷冷的语气,就像他们第一次相遇的时候。
“我知道,但……”
碎蝶难过地伸出双手哀求:
“至少你不要推开我,抱我一下就好。”
面对碎蝶的任性以及哀求,雷炎总是气自己的心太软。
想要让她忘记自己而对她冷漠,但又心疼她而让她恣意地索取他的关爱,这种矛盾的心情已经困扰他好几天了。
内心挣扎了好久,雷炎还是把她抱到窗台上,紧紧地从背后环抱住她。
“天气要转冷了,你不要再穿这种薄到不象话的丝衣。”
雷炎拉好她滑下的衣带,顺便打量起只能算匹布的服饰。
这里的人为什么都拿这种衣服给她?下次遇到侍女要好好跟她说一下。
碎蝶靠着他,整个人缩进他的怀抱中,
“我是魔人,所以不怕天气变冷还是变热。你担心我吗?”
“嗯…是吗?”
他幽幽地回她一声,揉揉她的头,贴近白皙的颈,轻嗅着她独自的芬芳体香。
那一刻,雷炎也开始打起某个主意。
“女王?”
碎蝶惊讶地抬头望着雷炎。
“是啊。我想见她一下,就算我是罪人,但以另一个身分应该可以见她吧?”
雷炎直视着泡在水中的碎蝶,自己也坐在水池的边缘。
“你要找她做什么?”
碎蝶走进雷炎,两人赤裸共浴早已有好几天了。
她伸出白嫩的双手握住他腿间的雄伟,温柔地来回抚摸着。
“想和她商量一件事。”
他合上双眼,享受着下体传来的快感,阵阵的酥麻感使他忍不住勃发起。
“不行,你不能去见那个阴险的女人。”
她纤细的手指挑逗起前端的敏感处,又揉捏着深藏在男人坚挺下的弹丸。
雷炎皱了皱眉头,又说:
“你认识?”
“岂止认识,就是她把我关进这间房间的!”
“咦?…唔!”
气愤的碎蝶加重手中的拉力,让他吃痛了一下,
“碎蝶,冷静点,放轻你手中的力道……”
“抱歉……”
碎蝶俯下身亲吻住手中的强硬,温柔的摩擦,她托起自己柔软的丰盈,将他的强硬放在乳沟上磨蹭。
那又是异于探入花径里的另一种肉感。
“说不定……啊、唔!”
她为了不让雷炎继续说话,尤其是有关那个女人的事,她干脆将他的坚挺含入口中,来来回回地吸吮、舔舐,舌尖更是游走过每一处,手指也持续揉捻着她的小嘴所碰不到的地方。
雷炎强忍着急急欲出的炙热精液,但碎蝶却毫不留情地攻破他的忍耐。
“碎、碎蝶,上来!”
即便他忍得再努力,些许的炙热仍渲泄尽她的嘴里,但他可不想毁了一次能好好发泄被她勾引出的欲望的机会。
他抱着她坐在自己的腿间,饱胀的坚挺直直地进温润紧窒的花径里,硬是撑开内壁的紧窒。
只有一次的冲刺,他可是用了全身的力气直达最深处,然后一口气释放体内的炙热。
“啊…!”
碎蝶紧紧地贴着雷炎,那一瞬间,她也是一口气达到高潮。
她红着脸,娇喘地说:
“雷炎…你不要再拒绝我了,我是你的女人,我就在你身边,你不要…离我而去……”
雷炎抿了抿唇,过了一会,在碎蝶的耳畔柔声道:
“…我的女人,你的身、你的心都是我雷炎的……”
下一刻,他吻住她的唇,开始另一夜的春宵。
卷五会面跑吧!跑啊!不管你跑到天涯海角、寻遍天下,也没有你的容身之处。
就是因为你生在这以武力为主的国家、是本王的孽种,本王才必须将你赶尽杀绝,留不得你了。
我儿,为母拜托你,活下去!不管多苦,你一定要活下去,然后亲手毁了这个国家!那个人已经不再是你的父亲了!
“啊!”
我作梦了!惊醒过来的雷炎,抹去额上的汗水,重新躺回床上。
他搂搂身旁的女人,亲吻碎蝶的额。
我到底在做什么?夜夜春宵已经让我忘记原本的目的吗?雷炎暗忖着。
“雷炎?”
怀中传来的娇声唤了她。
“醒了?”
“嗯,雷炎……”
碎蝶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
“你在想什么?”
他的心跳漏了拍,不太自然地反问:
“你为什么这么问?”
“不知道,直觉。”
碎蝶坐起身子,脸上难得露出担忧的表情,
“你……要出去吗?”
“……你知道我不可能一辈子都待在这里的。”
果然,她的预感就快实现了……悲怒交集的她没有多说什么,裸着身子就往房门大步走去。
“碎蝶,你还没穿衣服!”
随便套上一条裤子,他连忙抽了一件外衣跟在她身后。
“谁?有事快说!”
突然间,她对着房门大喊,脸上挂着一丝不悦。
外面有人?
“碎、碎蝶大人,奴婢是……”
“碎蝶,是我。”
碰!下一秒,碎蝶用力地用手搥了房门,轰然的声音吓着里外的人。
“乱菊!”
“火气别这么大。念你守护我们一族那么久的时间,我可是好心答应送你一个你中意的男人。怎样?不知道滋味还和你的口味吗?”
碎蝶愤恨地回道:
“美味极了!还有,我警告你,不准你动我的人!”
她就是女王吗?……不过,他还是第一次看到碎蝶那么生气。
雷炎半眯起眼,将手中的外衣披在碎蝶的身上,然后抱进怀里。
“雷炎?”
“碎蝶,对不起,但相信我。”
他深吸一口气,喊着:
“你就是女王吗?”
“喔?你还活着啊,没被那魔人压榨干吗?”
雷炎皱起眉,调侃地说:
“多谢你的关心,我的精力还够我跟她斗上好几回。”
“雷炎,别跟她说话,她会使用“言灵术”!”
“没事的。”
他低声地回她,摸摸她的头,好安抚她的情绪。
“是又怎样。男人,你想做什么?
““和我见一面,我有件事要和你谈。”
碎蝶错愕地睁大眼,双手无力地拉着雷炎,
“不要去……求你。”
“哈哈,有意思。我们一个小时后见。”
语毕,四周立刻鸦雀无声,感觉又恢复平常的宁静。
雷炎轻叹一声,虽然已经从碎蝶口中得知女王的作为,也被她禁止见女王,但他没时间了,他必须带碎蝶一起离开这里才行。
他抱紧怀中的女人,温柔地说:
“……碎蝶,我的碎蝶,如果你心中有我,就相信我,让我毫无顾虑地去面对女王。”
“雷炎……”
第一次,湿热的泪珠滑下她的脸。
卷六条件一个小时后,雷炎被几名术者,用非常特殊的法术传出房间,一路步行到女王位于的会客厅。
一踏进去,身后的大门就被关上,只留下女王和他两人。
竟然把他和那女人关在一起……雷炎虽然不悦,但还是乖乖地走到女王面前。
一头棕色的长卷发,雪亮的杏眼,一张不输给碎蝶的漂亮脸蛋,淡蓝的绸缎长袍也遮盖不住她诱人的身躯。
“女王……陛下。”
“省省吧,叫我乱菊就好。”
她用手理好秀发,仔细地打量雷炎,
“没想到你长得也相当不错,怪不得碎蝶会想要你。”
“请恕我直言,我就是要来和您商量我和碎蝶的事情。”
“喔?且听。”
“放碎蝶走,我要带她离开这里。”
乱菊先是愣了一会,然后开始放声大笑:
“哈哈,你知道你在讲什么吗?她可是魔人耶!”
雷炎依旧不动声色地说:
“我知道。”
“你不知道!她之所以被我关进去,就是因为她的力量太过强大,强到不受任何控制!”
“但她并没有错,为什么她得受人控制呢?”
乱菊冷哼一声,
“她只是一个拥有力量的魔人娃娃,既然她不懂得运用力量,倒不如把力量交给我。”
雷炎深吸一口气,忍住心中的怒火,
“你放还是不放?”
乱菊睨了他一眼,站起身子走到他的面前。
“放了又怎样,反正她没有我也是死路一条。”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从水袖中拿出一瓶装着半透明的水的瓶子,在雷炎面前晃了晃,
“因为我在她体内注入一种只有我才能解的毒。”
雷炎瞪大了眼,一时间他也语塞,只能瞪着乱菊。
“毒性发作的时间很长,大概会持续一个小时,不过你可以放心,每次发作的间隔有半年的时间。如果没有实时服药,碎蝶恐怕会七孔流血、痛苦至死吧。”
“你!”
乱菊又是一丝诡笑,
“距上次服药时间,也有两个月了,所以……聪明的你应该是什么意思吧?”
“知道,你不仅是个阴险卑鄙的人,还是一个不得好死的可悲女人!”
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
“哈哈,真是谢谢你的夸奖!”
她勾起雷炎的下巴,勾魂的双眼直直地凝视他,
“要怎么选择呢?你说。”
雷炎咬牙地瞪着她,眼神不断地瞄向她手中的药瓶,愤恨地说:
“我再问你最后两个问题。”
“请。”
“那种药可以放多久?你又需要多少时间制作?”
这可攸关何时带碎蝶离开、带她出去多久后得回来取药。
乱菊的双手抚上他的脸,在他的耳边低声地说:
“我只要一天的时间就可以做出五瓶,至于可以放多久,就得看你怎么去保存了。”
五瓶?加上她手中的是六瓶。
这样说只有两年多的时间吗?真短!但他也不想继续耗在这里。
“成交,一天后我要见到五瓶解毒药水。”
可是,事情应该没那么简单。
乱菊贼贼一笑,
“那你要拿什么跟我换?”
“你要什么?”
“你的眼,放心,我会把眼球留给你的。还有……”
她顿了一下,伸手摸进他的裤档中,
“用你的身体来偿还如何?”
“……”
雷炎及时抓住她的手,没让她摸到自己的男性象征。
“行,我会放你们出去,只要你好好地和我做爱一次就行了。”
乱菊笑了笑,
“要不是你的脸蛋长得不错,我也不会要你做这种事,我并不缺男人。”
为了碎蝶、为了自己,雷炎终究松了手,让自己陷入罪恶之中。
卷七誓约另一头,再次承受着寂寞的痛苦,碎蝶独自一人抱着雷炎的衣饰,瑟缩在房间的某一个角落。
从什么开始,她竟会有恐惧,害怕她即将失去手中唯一的宝物。
不知名的情感填满了她的内心,脑海里挥之不去的都是那人的身影。
“我是魔人,魔人从不畏惧任何事物……我是魔人……”
碎蝶低喃着,或许是为了催眠自己,毕竟她知道,雷炎一去便会受到怎样的待遇。
那个女王,乱菊,她是一个比碎蝶还要贪婪的女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碎蝶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子,拖着沉重的步伐缓缓走到窗边。
“你想出去吗?雷炎……”
她趴在窗头上,双眼无神地望着窗外的景色,
“你想出去吗……”
“碎蝶?你怎么了?”
碎蝶慢慢地转回头,雷炎就站在她身后,而且完好无恙地回来。
但她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反而是一阵的心痛。
“……炎……你和乱菊做了什么交换?”
她抓着雷炎的衣领,额头靠在他的胸口上,不让他看到自己现在的模样,
“不要对我隐瞒,我知道你和她做了什么,我感觉得到……”
那股骚动和感受,她都感受到的,只因为她身为魔人的能力,让她连自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做那档事,都可以感觉到一清二楚。
“我……和她交换……我们离开这里的时间。”
果然,他果然是要出去……我们!?碎蝶抬起头,错愕的眼神正寻求着他的答案,
“我们?”
雷炎微笑着,捧着她的脸,宠溺地磨蹭她的鼻子,
“对啊,你跟我,开心吗?我要带你一起离开这里、一起远走高飞。”
“我、我要,我……”
真不可思议,刚刚原本还很低落的心情,竟因为雷炎的一句话一扫而空、让我雀跃不已,甚至期待与雷炎共度的未来。
雷炎看见碎蝶眼中流露中他所盼望的期待,心里的罪恶似乎得到了一点救赎。
他低头吻着碎蝶冰冷的唇。
啊啊,果然谁都比不上碎蝶,恋上她可说是他一生最幸福的事了。
他吻着碎蝶,一手将她抱到床上,嘴里缠绵却没停过。
“啊……炎……等一下……”
好不容易从挣脱出雷炎的狂吻,才喘了几口气,雷炎又与她十指交扣,完全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等什么,我已经不能等了……”
雷炎粗鲁地撕去她身上的所有衣物,让她洁白的躯体瞬间全袒露在他面前。
“炎……”
“碎蝶,你真的很美。”
雷炎低下头,双手探上因为她急促的呼吸而起伏的诱人胸脯。
他抓住丰盈的浑圆,用着巧妙的力道揉捻着,不时用指腹挑逗着看起来可口至极的樱红小核。
“啊……”
随着力道的增强,丰盈也承受不住他手中爱抚,而从指缝间挤出了点。
按耐不住心中的骚动,雷炎终于伸出热烫的舌尖舔拭着粉红蓓蕾。
抓着丰满的双峰,他吸吮着尖端逐渐变硬的红点,指头也按压着另一头的蓓蕾,即使一副高高在上的激凸起,但他的手指可不会那么简单就放过。
“雷、雷炎,不要……”
“不要?你的身体可不是这么说的……”
他抚着碎蝶从刚刚就一直紧夹着自己大腿的玉腿,悄悄地往她白皙的臀部抓一把。
“呀!”
“放轻松,我就在这里了……”
雷炎在她耳边低声地说。
这不仅为了安抚碎蝶,同时也是对她的承诺。
“我会一辈子爱着你、永远不与你分开,碎蝶,我的爱。”
卷八前夕“啊……”
雷炎吻着她的白颈,左手揉着柔软的丰盈,大腿摩擦着她那敏感的穴口。
顺着她的颈子、心口,一路烙下他的痕迹,吻上浑圆的蓓蕾,热烫的唇舌吸吮着因他而外凸的小红核。
“雷、雷炎……”
碎蝶紧紧地抓着雷炎的手,让手贴着发烫的脸颊。
她拱起身子,自然而然地迎着他的狂野。
“碎蝶……”
他低吼着,贪婪的唇舌进一步地探入散发着芳香的蜜穴。
“唔!啊啊……”
她微微一颤,明显地感受到他的手指正挤弄着湿润的花瓣,企图想要让花径更加的开大,一次又一次、一指又一指的,来来回回游走在内壁里,蛤肉和他的手指纠结着,深深地吞噬着。
不知道为何,她竟会觉得雷炎变得很急躁,看似温柔的爱抚她,但却又迫不急待地想让他的强硬放进自己的体内。
忍着下体的诱惑,她硬是夹住还在花径里玩弄花蒂的大手。
“怎、怎么了?”
即使被她夹紧了手,但他依旧可以从手指感受到,他所碰触到花径内的温暖以及和她的呼吸一起起伏的紧窒。
“炎,你怎么了?”
“什么?”
碎蝶抱住雷炎,修长的手指在他的背上抓出一条条细细的血爪,
“我不是乱菊,我是碎蝶……”
乱菊?雷炎错愕地抬起头凝视着碎蝶。
这时的他才发现无意间又伤害了她,他根本还无法跳离乱菊给他的影响,反而全付诸在碎蝶的身上。
“你、你知道了什么?”
她凄然地一笑,
“可悲吧?这就是我的能力之一。承受着自己的男人和痛恨的女人一起欢愉的痛苦……”
“碎蝶,听我说,碎蝶!”
“你知道吗?”
碎蝶双手推开雷炎,一口气将他压在身下,
“炎,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吗?”
雷炎一把将她抱回怀里,
“对不起,碎蝶……”
“……别再跟她交易了,即使为了我的解毒药……”
“知道了,我的公主。”
碎蝶挪着身子,看准他那高举的坚挺,慢慢地由她主动接收,大胆地吞噬掉巨大的坚挺。
“啊啊……炎,你……”
雷炎笑了笑,
“都是你害我的变得那么硬。来,你试着上下动动看。”
闻言,碎蝶就借着雷炎捧着自己的臀部,上上下下地撞着他男性的象征。
“碎、碎蝶,你知道吗?”
他晃动着自己的腰身,完美无缺地配合她的节奏,这样不仅可以更深入,也可以更快让她达到高潮,
“只有你……能让我如此的销魂……”
碎蝶笨拙的动作,竟让他的欲火有增大的迹象。
急短的喘息证明了他多么得喜爱与碎蝶一起的欢愉感。
他抱住她的身子,用力地撑开她的大腿,这样的姿势能让冲刺更加的猛烈。
两人结合的汁液满满地一点一滴地盈出,落在纯白的床单上。
“啊……!”
在最后一次的冲刺,两人到达销魂的高潮,雷炎也在碎蝶的体内,一口气释放他的炙热。
在夜夜的欢愉,她的蜜穴花泽终于在这次中,灼热的令她合不起,任凭温暖的花蜜流出,更在雷炎面前毫无保留地展露开来。
“呼,你还好吗?”
他伸出手轻轻地按压红透的花瓣,心疼地替她按摩着。
“我、我没事……”
他看见她的坚持,同时也为了还没发泄完的欲望,决定继续下去。
“碎蝶,在这里的最后一次,我不会轻易放开你的。”
他对她的爱将无止境地付出。
卷九启程“起床了,我的公主。”
雷炎轻摇着睡在他手臂上的碎蝶,而她也皱着眉头呢喃。
“现在不是才刚天亮吗?”
“是啊,但是我们今天就要离开了。你什么东西都还没准备不是吗?”
他微笑的说:
“而且你也要洗澡,要不然之后奔波起来就没这么容易洗到澡了。”
向来都很爱洗澡的碎蝶,一听到没办法洗澡后,便立刻惊醒过来,一脸错愕地看着雷炎。
“你那是什么意思?”
不能洗澡简直要她的命!
“我要带你回我的故乡。”
雷炎摸摸她的头,顺手将她抱到水池,
“但是你可能得帮我一点忙。”
碎蝶点点头,坐在水池中央的台阶上,用手舀起水泼向睡脸,
“那我要怎么帮你?为了你,我什么事都可以做。”
听到这句话的雷炎,心中的暖意盈满出来,情不自禁地亲了亲她的脸颊,
“没想到我的碎蝶竟然那么懂事了。”
她微嘟起嘴:
“我都已经活了那么久,怎么可能还像个小孩任性呢?”
“是,我亲爱的公主。来,我帮你洗脚吧。”
他举起她的小腿,细心地用花露制成的沐浴乳为她抹过双腿。
“你要带我回你的故乡吗?”
“是啊,你不想吗?等到我拿回我该得的,我就带你过着安逸的生活。”
雷炎边说边从池畔的玉盒中,拿出一瓶花露水倒在手中,
“碎蝶,腿张开一点,我帮你洗一下里面,昨天我太激动了……”
碎蝶红了脸,当他将沾满花露水的手指伸入芳泽之地时,她娇吟地微微颤抖。
“洗干净点,我怕你受不了之后的旅途。”
“嗯。”
碎蝶合上双眼,幸福地享受雷炎为她洗尽全身的爱抚。
“拿去,答应给你的六瓶解毒药。”
乱菊拨了长发,眯起眼打量着穿上斗篷的碎蝶,
“没想到吧?你也会有离开这里的一天。”
“……乱菊,我现在不想和你吵架。”
“哼,反正你总有一天还会再回来的,解毒药有用完的一天。”
海风吹乱雷炎的短发,让他看起来像极第一次来的模样,有着王者能屈能伸的风范,也有着媚惑所有人的风姿。
在一旁看到出神的乱菊,不禁说出如此的感慨:
“要不是你当初笨到被抓进地牢,你就会是我的男人了。”
雷炎冷笑了一声,把碎蝶拉进怀里,
“我是自愿被抓的,这样才有办法见到我的女人。”
“…可恨啊……”
“…炎,风起了。”
“我知道了。乱菊,我们后会无期了。”
至于解药的事,他自然会找人来解决的。
之后再回来,也只会为了杀她而来。
雷炎拉着碎蝶转身踏上帆船,头也不回地离开这由女人所统治的岛屿。
魔人的传说也被他划下了一个休止符。
卷十海妖海上的男儿不怕大风大浪,只怕失了魂被礁石上的美丽人鱼夺走了生命。
而现在,通往世界各地的商船,船上的水手们竟被一个来自女人国的魔人给迷得神昏颠倒,虽然忌妒她身边的男人,但那男人也俊美得不像世间的凡人。
“炎,你看,海里有大鱼耶!”
碎蝶拉住雷炎的手,整个人站在甲板前端的栏杆外,只靠着雷炎的拉力不让她落海。
海风吹得她一直咯咯地笑着。
随风飞舞的衣摆、秀发,都让她宛如海上的女神,悦耳的笑声传遍整艘枯寂的商船,水手无一不动容。
雷炎揽住她的柳腰,陪她一同观览海下的景色。
“开心吗?”
“开心,炎,我们什么时候会上岸?”
碎蝶指着大海说:
“我想趁着上岸前好好地记住这片大海的美。”
他的头依在她的肩上,温柔地说:
“上岸之后我们还是有机会来看海的,只要你喜欢,我也可以每天都带你来。”
碎蝶用力地点点头,对着他灿烂的笑说:
“等你的事情都处理完之后,我们就一起来看海。”
“嗯。”
雷炎本来想要继续享受这幸福的时光,但从不远处传来的诡谲气息却打断了他。
“有东西来了。”
碎蝶转身爬进甲板,直直地盯着商船的左边海面,
“是什么?”
“海妖。”
“是海妖!”
“快准备大炮!”
碎蝶不理会船上的骚动,一步步走向船边,仔细地搜寻那刚刚被她瞥到一眼的海妖。
是人身龙尾的大妖怪,墨绿色的鳞片、锋利的大爪,狂暴的利牙恨不得吞噬掉船上的所有人。
“碎蝶,你打算怎么样?”
“杀了它。你待在这里就好,你不方便在海上战斗吧?”
雷炎诚实地点头,他既不会飞,也不会强力的远距离魔法攻击。
“你小心点。”
他在她的唇上一吻。
碎蝶甜甜一笑,便踏上栏杆,
“我马上就回来了。”
她用力一蹬,在飞出去腾空的那一瞬间,背上硬生生地展开出一对血淋淋的龙翅膀,迅速地往海妖的位置飞去。
“吼!”
“吵死了,竟敢打扰我和炎!”
碎蝶双手凝聚着魔力,卷起身下的海水,硕大的海柱海流顿时围绕住海妖。
见情况不对的海妖,愤怒地直接冲向碎蝶冲去。
“碰”的一声,碎蝶直接徒手挡下海妖的冲撞。
“吼啊!”
“叫什么叫!”
碎蝶皱起秀眉,挪空出一只手,
“去死吧!”
她将魔力又重新凝聚在手上,一拳狠狠地打向海妖的头颅。
“啊啊……!”
“最后一招了。”
碎蝶在空中画出十字:
“十字风斩!”
两道闪光击向海妖,一口气将它展成四大段,瞬间血染大海,尸块在海面上载浮载沉。
“恶心死了。”
碎蝶不屑地冷哼一声,头也不回地飞回船上。
船上的人欢呼声不断,热烈地拍手叫好。
“美女,做得好!”
“看不出来你那么厉害。”
“多亏有你在!”
碎蝶耸耸肩,直接跑去扑向雷炎,
“炎,我回来了。”
雷炎搂紧怀里的女人,拍拍她的头说:
“你做得很好,亲爱的公主。”
“嘿嘿,我们继续看海吧!”
“嗯。”
卷十一皇家(限)热闹的港口城镇,有着来自世界各地的商人及商品,在这里齐聚一堂就是为了等待有缘人将商品买走。
繁荣的程度不比亚于第一大都市,人山人海的热潮不曾退去。
“炎、炎,你看,这里有好漂亮的衣服喔。”
碎蝶从一下船之后,就拉着雷炎到处跑,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就只为了逛完整座市集。
“慢点,碎蝶,走太快会被人潮冲散。”
“不会啦,我要去看那个!”
她松开雷炎的手,走到一个小摊贩前,仔细地打量里头的商品。
“小姐,一个人吗?”
摊贩的老板好心的询问:
“这里人虽多,危险也不少,你要注意点,而且你又穿那么少。”
“我哪是一个人,我有……”
碎蝶一转头,却没看到雷炎的踪影。
不会吧……她赶紧往回跑去,但满满的人潮却让她难以前进,连雷炎的影子都没看到。
“雷炎!雷炎!”
碎蝶嘟起小嘴,气愤地站在某个巷口,迅速地浏览路过的人。
雷炎到底跑到哪了?我又是第一次出门,要怎么办……?
“小姐、小姐?”
“谁?”
一个黑色短发的男子,五官清秀,腰上系着军刀,身穿蓝白的军服,再加上胸口的飞龙徽章,眼尖的人便会知道这男子是隶属于皇家的直属军队。
但不懂世面的碎蝶却完全没这方面的认知。
“你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
“你有意见吗?”
那男子笑了笑,
“没有。我叫普亚,请问小姐芳名?”
碎蝶瞪了他一眼,随便丢下一句就不再说话:
“碎蝶。”
笨蛋雷炎,到底跑哪去了!
“碎蝶小姐,你似乎在找人,需要……我帮忙吗?”
普亚亲切地笑说:
“别看我这样,我在这里有点能力的。”
“……那你快点帮我找。”
“那我有个条件,不知你答不答应?”
普亚靠近碎蝶的耳边,低声地说着。
听完之后,碎蝶一把推开普亚,怒道:
“你还真不要脸,凭你也想碰我?”
“当然,你要知道,打从你们的船靠岸之后,你们的行踪都在我的掌握中。”
他扣住碎蝶的脸颊,
“我也知道你是魔人,也知道……对付魔人的方法。”
“你!”
这个味道是……!
“听话,三眛葵的香气等等就帮你排掉,只要你乖乖的……”
普亚抱起全身瘫掉的碎蝶,往巷子的深处走去。
“这里就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了。”
普亚拉上窗帘,轻轻地将碎蝶放在软绵绵的大床上,
“虽然这间旅馆有点破旧,但我无所谓。”
“唔……你!”
想伸手却又无力地落下。
“别白费力气了。”
普亚强吻住碎蝶的红唇,双手牵制住她。
“呜……”
雷炎!普亚掀开碎蝶的上衣,粗糙的大手上下游走于她的双峰。
“真美……你是我见过最美的女人。”
手指慢慢地滑到粉红的蓓蕾,主动探上捏住,用着巧妙的力道玩弄着。
“不要……碰我!”
碎蝶气得盈出眼泪,但手脚还是无法使力。
“不要碰你?你的身体可不是这么说喔。”
普亚更进一步地握住整个丰盈,一口用力地含住,舌头不断地挑逗尖端,另一手则揉捏着另一边的落单浑圆。
不要!炎,救我!卷十二心痛有时候,他真的搞不懂自己,碎蝶对他来说到底是什么?美丽胜过一切、内心纯真如婴孩般的碎蝶,愿意跟随他离开自己的故乡,她什么也不求,只求自己能守在她身、永远在一起。
但,他却松开她的手。
当他终于找到碎蝶时,他还以为已经为时已晚了,犯下不可挽回的错。
“给我滚开!”
雷炎一拳打飞衣衫不整的男子,用身上的斗篷包覆住碎蝶。
“炎!”
“你没事吧?”
雷炎抱起碎蝶。
“给、给我站住!”
普亚愤怒地抽出放在桌上的军刀,直直地抵在雷炎的脑后,
“你知道我是谁吗?放下那女人!”
雷炎回瞪他一眼,冷冷地说:
“皇家直属的第二军队队长,普亚,是吗?”
“知道就好,还不给我放下那女人。连我的女人你也敢碰!”
怀中的碎蝶微微一颤,埋头缩进他的怀里。
“你的女人?”
雷炎转身回去,锐利的刀锋在他颈上划了一圈,
“那我问你,你曾听过皇室的第三王子,迪斯米雷吗?”
“知道又怎样,他现在也只不过是暗杀部的总队长罢了。”
雷炎挪出一只手,身子偏移一步,上前抓住普亚的脸,
“是啊,那你应该知道遇到他的下场是什么。”
“你……!”
“你应该谢我,让你死得那么明白。”
雷炎加重手中的力道,手指几乎快要陷入肉里,
“碎蝶,闭上眼睛。”
碎蝶搂住他的脖子,背向普亚双眼紧闭。
“唔唔!”
“这就是你惹毛我的下场。”
下一秒,头颅的碎裂声,满地的鲜血,顿时让房间变得血腥骇人。
雷炎抱着碎蝶走到投宿的旅馆,亲自喂她喝下排香的药水。
“你有好点了吗?”
“嗯……”
“对不起,碎蝶,我不该让你离开我的视线的,害你遇到这种事……”
他心疼地抱抱她,又拿了毛巾擦拭她身上的污秽之物,
“他有对你怎样吗?”
“没有。”
她摸着自己袒露在雷炎面前的双峰,陌生男子的触感令她全身不舒服。
“碎蝶……”
她抬起头,直视着双眼满是担忧的男人,
“我真的什么事都没有,他并没有得逞。”
雷炎垂下眉目,将碎蝶拉近自己怀里,
“第一次……那么久我才知道,失去你对我来说是多么痛苦的事……对不起、对不起……”
她微微一笑,回抱住他,
“炎,你不要自责了,我也有错,是我太大意了。”
碎蝶吻住雷炎的薄唇,一直将冰冷的唇亲吻到温暖起来,才肯离开。
“啊呀,你怎么哭了?”
“碎蝶,我真的很爱你……”
雷炎依偎在她白嫩的颈上。
她甜甜一笑,轻推开雷炎说:
“我也很爱你。”
“碎蝶……”
用手指制止雷炎说话后,她脱掉身上的所有衣服,原原本本、赤裸裸的坐在他的面前。
“我不要你一直自责,我只要你用你的方式爱我、保护我。”
碎蝶拉起雷炎的右手,在自己的胸口上,
“我的心、我的人早就是属于你的,炎。”
我也不会去管你到底是不是为了利用我,只要现在,你看着我就好……“……”
舍弃所有的思绪,两人相爱、缠绵,直到永远。
卷十三暗中“王都?”
“是的,我的目的地是王都。”
雷炎边整装边和碎蝶说明他的计划,
“我要去毁掉王都。”
碎蝶皱起眉头,不安地说:
“可是这不就会引起更大的战争吗?”
“其实我也不是真的要去毁掉王都,只是要让我父王退位而已。”
他笑了笑,用手指帮碎蝶整理头发,
“事情结束之后,我们就找个安静的地方过日子吧。”
“…你真的是王子吗?”
“被废了,现在只是皇家暗杀部的总队长。”
“那你为什么要去那座岛?”
她记得他当初还被关进地牢里,要不是她注意到,说不定现在还得待在里面。
雷炎摸了碎蝶的脸,温柔地说:
“当时只是想找你,顺便和你谈谈我的计划,但我却爱上了你,甚至想把你带出那座岛。”
她甜甜一笑:
“我不管你是不是觊觎我的力量,只要你不要抛弃我就好。”
“我答应你。”
雷炎在她的唇上一吻,然后就先走出房间等碎蝶整理好。
那还得所有的事情都顺利才行……“枫,听到我的声音了吗?”
“是的,队长。”
雷炎沉下脸,拿出一小瓶装有解毒药的试管,
“你把这个拿去御医,要他给我做出一模一样的药来。”
“请问这是…?”
“我女人的解毒药。”
对方的声音迟钝了一下:
“队长,您失踪了那么久,现在却……队里的人有点声音了。”
“他们有意见就来找我。”
雷炎顿了一下,
“计划进行的怎样?”
“已经派了好几名队员潜入皇宫了,近期内会有消息。”
雷炎点点头,挥挥手说:
“好吧,你先回去吧。队中的事情多麻烦你了。”
“是。”
“炎!”
“怎么了?”
碎蝶穿了一件长飘飘的衣服,嘟了嘴在他面前转圈圈:
“你看,这件衣服把我包得那么紧。”
雷炎扬了眉,仔细地打量着她身上的衣服。
除了重点部位有多一层布料遮住,其它地方顶多只能说是两层薄纱制成的,虽然比她之前穿的多了点布料,但还是暴露了点。
“碎蝶,你在这里不行穿太少,要不然又会被人抓去。”
“才不会,我又不是小孩子,同样的事情不会发生第二次。”
碎蝶气得直跺脚。
雷炎陪笑几声,拉着她的手、拎起行李,便往外走出去,
“是是是,我亲爱的公主。”
“炎!你不要敷衍我!”
“是是。”
“炎!”
卷十四阴谋在港都的另一边,王都的踪影就坐落在这哩,广大的平原、源源不绝的河川流经这片绿意盎然的大陆。
现任的国王在其子嗣,第一王子的协助下,勉强维持住王都威严的形象,以及看似雄厚的财力。
第一王子,尤利迪亚,备受众人爱戴,排除第三王子和第二公主,他便是最好可能成为下任的王。
但他却有个隐忧,怕某个麻烦会危及了他的地位。
尤利半卧在床上,手中翻着一堆堆的公文,眼睛却盯着漂浮在一旁的水晶球,显现出来的人是他的胞弟,迪斯米雷。
“他怎么回来了?我还以为他已经葬身在女人国了。”
他似笑非笑地说,随手在公文上批改。
他的身后传来娇滴滴的女人呢喃声:
“尤利,我早说迪斯不会那么容易死的,他好歹也是暗杀部的总队长。”
纤细的手臂悄悄地滑进尤利的衣服里,毫无忌讳地摸索男人的胴体。
“凯娜,我的好妹子,所以你认为呢?”
他转过身,摸摸凯娜的秀发。
第二公主,凯娜迪埃,由国王的侧室所生的王女,与王子们皆是同父异母的手足。
精明的程度不亚于尤利迪亚。
凯娜抬起头,凝视着水晶球好一阵子,
“那个女人是谁?”
“听说是迪斯的女人。前几天迪斯因她而杀了一名皇家军队的队长。”
“喔?真没想到我们可爱的弟弟也有动情的一天。”
凯娜贼贼一笑,勾起她薄红的水唇,
“何不让他们绕点路,去“噩梦峡谷”逛逛也不错。
”尤利双眼一亮,赞叹的说:
“那真是好地方,我怎么会没想到“请”他们去玩玩呢?”
“派人去指引他们方向吧。”
尤利点了点头,亲吻着凯娜的白颈,
“我的好凯娜,哥哥我真幸运有你这个好妹子。”
凯娜轻笑了笑,抱住尤利的头:
“哥,你爱我吧?”
“嗯,我爱你。”
尤利抬起头,吻住凯娜,一手搂着她的柳腰,另一手拉开她的衣服,让她丰满的乳房挣脱出贴身衣物的禁锢,轻弹出来。
她咯咯一笑,娇羞地用手遮住,
“唉呦,尤利,现在是白天,别那么猴急。”
“我不管……”
他翻过身,半跪跨在她的身上,一口气将妨碍他攻陷的衣物全脱到她的腰间,
“你看,你真的好美。”
长着薄茧的大手温柔地从丰盈的下方往上抓住,放肆地揉拧,手指还不忘边压住蓓蕾边揉捏整个浑圆的双峰。
“啊,哥……轻一点……”
“凯娜,希望我吸它们吗?”
他捏住激凸的蓓蕾,意犹未尽地摩擦最顶端。
“希望……啊!”
语未毕,他便一口咬住指间的玩意儿,来来回回地吸吮着。
凯娜由轻吟变为娇喘,身子弓起贴近他热烫的身子,
“尤利……快点……人家快受不了了……”
尤利不舍地离开她的双峰,卸下凯娜的底裤,粗鲁地扳开她的大腿,大手抚摸着早已湿热的蜜穴,
“好湿啊……哥哥要直接进去了喔。”
她紧抿着唇,点点头。
他握起男性的象征,慢慢地在穴口挑弄着,惹得凯娜不断地微颤。
因为两人已不是第一次暗地进行这种禁忌的欢爱之事,所以尤利便直直地没根冲入凯娜的深处,又急又猛地来回退出冲进,每一次都将她顶离了床铺。
“啊啊!”
不知道冲了多久,尤利将凯娜带上了高潮,自己的炙热也淌入芳泽之地的最深处,过多的连同花蜜一起留出两人的结合处,两人久久不忍离开彼此。
“哥……人家还要……”
“你还要?我知道了,我的凯娜真是贪心。”
尤利抱起凯娜坐上自己的大腿,用着有力的腰顶上凯娜的深处,一次又一次地将她送至高潮。
“嗯……嗯……啊啊!”
碎蝶不由自主地贴近身后的雷炎,差点将旅馆的帷幕给撕破,她好不容易在走了一天路后,得到雷炎与她交欢的同意,但房间的破旧却让她有点扫兴。
不过好加在,雷炎的动作让她忘却身旁的所有一切。
雷炎的强硬快速地从有点陌生的花穴抽插,左手摸上她的芳泽之地,手指一只只地伸入,右手则抓住不停晃动的丰盈白乳。
他贴上她的背,舔舐着一滴滴的香汗。
“舒服吗,碎蝶?”
他不断地发泄自己的情欲,恨不得把怀中的小女人给榨干。
“嗯……舒服……”
她娇喘着,雷炎带给她的快感简直让她快晕厥过去,但夜晚还很长,欢愉之刻还不到结束的时候。
于是,碎蝶提起了精神,尽情地享受更多的激情与快感。
卷十五陷阱一早,雷炎才刚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竟没有躺在床上,而是一台简陋的马车上。
不仅如此,他的手脚还被形状特异的铁铐牢牢铐住。
“……中计了吗?”
他记得昨天只喝了一点水,然后接下来的整夜都在和碎蝶欢爱着,说不出哪有时间会被某个人陷害。
搔了搔头,除了那壶旅馆给的水之外,他实在也想不到其它可能的机会。
雷炎转头看了看还在身旁沉睡的碎蝶,不禁皱起眉头,那些人只记得帮他穿条裤子,竟没给碎蝶套上一件衣服,就这样让她赤裸裸的睡在这里。
如果被他知道是谁做的,他绝对把那人五马分尸。
“碎蝶、碎蝶……”
“嗯?”
她翻了身,然后惊醒过来说:
“讨厌,我的衣服呢?怎么只有这条破被子!还有,这里是哪里?”
雷炎无奈地笑了笑:
“我们中计了。”
“中什么计?谁那么大胆敢惹你?”
碎蝶随便包了包,就爬出马车张望。
他也随后跟了出去,
“我们被丢到噩梦峡谷了,最荒瘠恶劣的地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件事应该是我那亲爱的王兄和王姐做得好事。”
“你的兄姐?”
“是啊,不过幸运的是,这里离旅者之村倒不远。”
“为什么他们要害我们?”
“因为我要去毁了他们啊。”
“……你……”
“怎么了?”
碎蝶嘟起嘴,不满地说:
“这里好热,而且连半只虫、半点草都没看到,这里到底是什么烦人的地方啊?”
雷炎也耸了耸肩,看着险峻的山壁、无止尽的无水河道,眼下除了用走的也想不到其它办法,留下的马车不只不过是个无马的车罢了。
他揉揉碎蝶的头发,没有把她刚刚为说完的话放在心上。
你们做得真漂亮啊,王兄、王姐,要毁尸灭迹就要彻底点,否则我会让你们知道没一刀杀了我的下场。
不过,除非走到旅者之村,要不然他也连络不到枫。
“炎,可以离开这里了吗?”
碎蝶喃喃地说,蹲下身子用手碰触泥土。
“可以是可以,不过要用走的。”
“不用,我想一个一举两得的方法。”
她伸开双手,开心地说:
“你抱住我的腰,我要飞上去。”
“咦?你飞得动吗?”
虽然嘴上那么说,他还是乖乖地抱住她的腰。
“看我的吧。”
碎蝶的右手朝天高举,左手则朝地凝聚魔力,
“过来吧,深藏在地底深处的水脉,就由我来解放大地对您的禁锢吧!”
语毕,以碎蝶为中心,一支支的水柱立刻破地而出,延着整条峡谷不断地爆冲出,如洪流般的大水瞬间淹到两人的腰际。
“不会吧,你连这个都办得到?”
雷炎惊讶地看着展翅的碎蝶。
碎蝶轻轻一跃,用力地拍动翅膀,顺着水柱慢慢升空。
“我是魔人啊。”
“所以我才说你太自大了。”
“小心,碎蝶!”
雷炎伸出手一挥,一道风壁马上挡住突如其来的魔弹攻击。
“该死的!炎,我们先下去吧。”
没等雷炎答应,碎蝶就直接落在峡谷顶端,一片广大的荒漠上。
“给我出来,希尔特!”
“啊呀呀,你也别那么凶,只不过差点杀了那个人类而已。”
依旧只有声音,却不见人影。
碎蝶愤怒地大喝:
“他是我的男人,你敢动他一根寒毛,我就让你好看!”
“到底是怎么样的男人,让我们碎蝶女王那么动心呢,我真想看看。”
“谁叫你来的?”
一旁的雷炎虽然不知道对方的底细,但看现在的情况,十之八九也是他们做得好事。
“皇室。”
果然!
“呐,这位英俊到吓死人的帅哥,你就是皇家的第三王子,叛逃的迪斯米雷吗?”
几乎同时,一张冰冷的脸马上出现在他的面前,长长的指甲让他的颈间割出一条血痕。
“久仰了,我是被雇用的杀手,夜行人种的希尔特,请多指教了。”
卷十六伙伴夜行人种?没想到现在的夜行人种竟然可以走在烈阳下了……“啊呀,看你的表情,应该是在想我为什么可以站在太阳下吧?”
希尔特勾起诡谲的笑容,死盯着他脖子上的血痕,
“你鲜血的味道真是甜美。”
雷炎遮盖住伤痕,连忙退开几步:
“离我远一点!”
“啊!离他远一点啦!希尔特!”
碎蝶气得亮出尖锐的指甲,毫无犹豫地向他一挥。
“等等,我又不是要找你。”
希尔特漫不经心地巧妙闪过碎蝶的攻击,
“我也是有任务在身的好吗?”
“我才不管你有没有任务,我只知道不能让你伤到炎。”
“我们打起来一点好处都没有。”
在一旁的雷炎,却冷冷地回他说:
“跟我打,你也绝对没有好处。”
眼神中,流露出的杀气犹如经历过无数死尸沙场的王者,不畏惧地睥睨所有的一切,全身散发出的王压也是镇压住万物的戾气。
希尔特抓住碎蝶的手,直直地凝视雷炎,
“你的杀气真不是一般的杀手可比的耶,连我都被吓出一身冷汗了。”
雷炎耸了耸肩,按按自己的眼睛,
“是吗……”
糟糕,不小心让暴戾之气散发太多出来了,这样哥他们一定会查出来,不过这样枫应该也找得我才是。
“据说只要身为王室的人,都要学会如何散发自己的王气,但偶尔也会出现像你这种人,拥有结束王朝的暴戾王气。”
雷炎白了他一眼,
“你知道那么多又能怎样?”
希尔特摇摇头,快速地挨近雷炎的身边,
“没有,这样才让你死得比较明白。”
“炎!”
只见雷炎双手合十,掌间瞬间爆发出强烈的火焰,挡住希尔特的攻击。
“喔?”
“雷炎霸!”
从左手手掌的火焰中,他抽出一把金黄两色的长枪,枪身被火焰层层包覆着。
“我说你啊,连这种东西也有。”
“没查到就是你的失误。”
碎蝶惊讶地看着雷炎手中的长枪,不禁退了几步。
不会吧?那把长枪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她摸着左腹,过往的记忆顿时又浮现在她的脑海里。
那个险些置她于死地的伤痛,她说什么也忘不了。
“啊呀,等等,我知道啦,别杀了我。”
希尔特扶着被烧伤的右手,很干脆地弃械投降。
“哼。”
“那把专门对付特殊人种的武器,你是从哪拿到的?”
“我是皇家的活人武器,在五岁的时候就订下契约植进我的体内了。”
雷炎拍拍身上的灰尘。
希尔特偏着头思索了一下,喃喃地说:
“听说你要回王都是吗?”
“是啊。你不就是为了这件事来找我的吗?”
“嗯。”
他用眼神余光瞄了突然沉默的碎蝶,心中暗忖:
“看来你也知道那把武器的威力,碎蝶女王。”
“……炎,我们走吧,我想找件衣服穿了。”
“也好,走吧。”
“等我一下啊,我决定要跟你们一起走。”
雷炎皱起眉头,不悦地说:
“为啥?”
“因为好玩啊,要去毁掉王都,我当然也要去凑热闹啊。”
希尔特笑了笑,
“呐呐,看你们这个样子,应该是夜夜春宵吧?可以让我观摩一下吗?”
“去死吧!”
卷十七阴影希尔特双手插在胸前,身靠在门柱旁,静静地看着床上的男女。
而床上的男人抬起头,冷冷地瞪着他,
“谁准你进来的?”
他耸了耸肩,用下巴指着躺在男人腿上的睡美人,
“她睡着了吗?”
“睡了。”
“我刚刚就听到她一直在说梦话喔,想知道她说了什么吗?”
希尔特贼贼地一笑。
雷炎白了他一眼:
“你为什么那么了解她?”
“也没什么,只是之前遇到的时候,窥探她的记忆罢了。”
窥探?他记得那是一种快要失传的法术,已经很少人会用那种窥探人心的秘术了。
“所以呢?”
就算他刚刚的确听到碎蝶好像喊了某人的名字,但这又怎样?
“飒季。”
雷炎皱起眉头,心中反复念着这个名字。
“要是我没记错的话,飒季是碎蝶小时候的师父,对她的意义很深,不过好像也是她的师父把她丢到女人国的。”
“什么意思?”
希尔特一脸无奈地摇头,
“我说你啊,到底懂不懂魔人的意义啊?”
“魔人不就是与恶魔订下契约之人?”
雷炎很认真地回答。
“对,正因为这样,就有人类组成猎魔的组织。飒季也是其中一员。”
雷炎微微一愣,但很快又恢复冷静,脑海马上串连起所有的线索。
“啊啊,还有还有,虽然场景有点模糊,但我有看到两个东西。”
希尔特偏着头想了一会,
“当时飒季持有灭魔的七武之一,但我没看清楚是哪把。”
……灭魔的七武……看来那个人是真的要把年幼的碎蝶赶尽杀绝。
雷炎心疼地轻抚碎蝶的发丝,手里紧握着她的小手。
“最后就是……飒季长得很像你。”
“……准确度多少?你的话。”
“怎么,你不相信我吗?王子?”
希尔特不怒反笑:
“你不认为这代表什么意思吗?”
“……闭嘴。”
“她的内心还是有飒季这个人的影子在,要不然,凭魔人那种忠于欲望的生物,怎么可能忍耐那么久都不做爱?”
雷炎垂下眉目,凝视着碎蝶的睡容。
这个问题他早就有问过她了,她也只简单的说她等不到想要的男人。
而且当他们第一次相遇的时候,她就指名要自己做她的禁脔,虽然那时是他自己忍不住欲望而先上了她。
但她在看他的时候,总像是在看一个朝思暮想的人、一个好像等很久才爱到的人;但她所有的一切都像是在等待这一刻,诱人的身体似乎也是为了这一刻而把持着。
爱,就这样简简单单地萌生。
最初他只是利益目的和满足身体的需求而响应碎蝶的要求,渐渐地,他也查觉到自己爱上这个纯真的女人。
但,她呢?有太多太多的疑点瞬间被希尔特给点出,或许只是他不想承认罢了。
“……你出去吧,我要静一静。”
“我知道了,不过同样身为特殊人种的我要给你一个忠告……”
希尔特顿了一下,
“别奢望和非人种永远生活在一起。”
语毕,他便退出房间,再也没有进来过。
“碎蝶……碎蝶……”
他的轻唤并没有唤醒碎蝶,反而看到她的美目竟流出泪水。
“碎蝶?”
他抹掉她的泪水,在她的耳边温柔地说:
“我就在这里,别怕了。”
碎蝶无意识地抓紧雷炎的手,嘴里喃喃地念着某个令雷炎近乎疯狂的名字。
“飒季……师父……飒季……”
卷十八疯狂在碧玉华美的宫殿寝室里,一国的王女慵懒的坐在躺椅上,身上只披着一件单薄透明的纱衣,曼妙的身材若隐若现。
房内的另外两个男人,正沉默地对峙着。
“你这是在做什么?”
尤利冷冷地看着跪在他面前的黑衣人。
“殿下,属下是来传达队长的密函。”
枫也只是淡淡地传达命令。
“密函?”
反正稳没好事的。
面罩下的凤眼快速地扫过房内的所有人:
“当年你们和那个男人从我母亲夺走的一切,数日后我将全数夺回,卡狄蒂亚王朝将不复存在。”
尤利不动声色,冷哼一声:
“臭小子,这是在向我挑战吗?”
“他是说玛丽亚吗?他的母亲…”
凯娜伸展了身体,
“明明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国公主,竟妄想要让自己的儿子当国王,真是不知好歹。”
“恕属下直言,队长可说是王朝以来最有资质的武者,恐怕没人比得上他。”
“就是因为迪斯太有资质了,玛丽亚才会被父皇赐死,要不然被尤利哥的母亲知道,就会引起无谓的战争。”
尤利点了点头:
“外公不会让母后在这吃苦的,当然也会力挺我到底。”
“枫小弟,看清楚了,这就是国与国之间的利益关系,弱肉强食的领域。”
凯娜笑了几声:
“告诉迪斯,他的母亲根本没有东西被我们夺走,应该说打从一开始、在这里,她就不曾拥有任何的东西。”
“听得够清楚就走吧,别碍事。”
“……属下遵命……”
“炎、炎,等等我嘛!”
碎蝶拉着洋装的下摆,嘟起小嘴跑到雷炎的身边,
“你怎么了,都不等我?”
“没有。我们要赶路了,我已经请希尔特先去前面探路了。”
“叫他探路?我们接下来要一直赶路了吗?”
“是啊,不能再拖下去了,我怕时间越久,越对我们不利。”
雷炎跨上马儿,弯腰将碎蝶抱上,
“坐好了。”
“…炎,你到底怎么了?”
她凝视着雷炎的双眼,他的眼神是鲜少会出现的冷淡,上一次用这种眼神看她的时候是什后时候了?
“碎蝶,你老实告诉我……”
雷炎有些痛苦地硬挤出微笑:
“你爱我吗?还是…你的师父飒季?”
飒季!?碎蝶错愕地看着他,
“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
“这应该不重要。”
她合上双眼。
既然他的态度已经很强硬了,再不说实话的话,她…说不定就会失去他。
“…当初找上你真的是因为你和师父长得很像,而且我也还…忘不了师父,不是因为我爱上了他,而是因为我没办法忘记第一个和我说话的人类,就算他是来杀我的,我也无所谓。”
“所以?”
“我真的爱你,炎,你一定要相信我!”
碎蝶难过地抓着雷炎的衣领。
“我……”
雷炎顿了一下,忽然转头看向一旁的暗巷,
“枫。”
“队长,正如您预料的一样,他们并不把您的警告放在眼里,还有,您要的资料我已经查到了。”
雷炎半眯起了眼,握紧碎蝶的手,
“说吧。”
“炎?”
“是。”
枫拿出怀中的资料,
“飒季,本名加尔。卡狄蒂亚,是第一任猎魔行动的总指挥,也是卡狄蒂亚王朝的第一任国王,在他三十二岁时,猎杀一名年幼的魔人女孩后,就下落不明,于是王位便由其子继承。”
语毕,碎蝶便瞪大了眼,脑中一片空白。
但雷炎却笑起:
“所以飒季就是我伟大的祖先啰?然后外表像极他的子孙,就要毁了他的国家,是这样吗?”
“是的,队长。”
“是吗?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雷炎疯狂地仰天大笑,隐隐约约中,狂暴的戾气正散发出。
卷十九冰释“碎蝶,你要记住,绝对不能放开你所心爱的人的手,即使你是魔人也一样有爱人的权利。”
“迪斯,我儿啊,母亲无法为你做些什么,也不奢求你能为我做些什么,但母亲只求你一件事,不要动了情,爱上一个人只会坏了你的事,千万不要像我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
尤利甩掉桌上的所有公文,愤怒地咆哮,
“国库为什么会少那么多钱?又是父皇吗?”
“殿、殿下,如果国库在这样减少,不仅会影响国家的营运,民生也会聊苦啊。”
“难道我会不知道吗?”
尤利瞪了他一眼,忍住怒火说:
“不是还有其它事吗?”
“是的,皇家军队目前有十队已经出征了。然后现在臣间有人开始暗中支持起迪斯王子。”
尤利大愣,怒道:
“十队出征?是出征去哪?军队岂不是只剩六队吗?还有那又是怎么回事,支持迪斯做什么?”
一旁的凯娜皱起眉头,挥挥手要那人离开:
“没事就走吧。”
“是。”
他低下头,勾起阴险满足的笑容。
“你这样好吗,队长?”
“什么事?”
雷炎疲倦地坐在木椅上。
好不容易离王都只剩不到两天的距离,说什么也不可以在这里倒下,即使是因为……“…迪斯,你好不容易才遇到你爱的女人,你为什么在这种时候对她那样?”
枫只有在很认真的时候,而且只有他们两个在的时候,会直呼其名。
雷炎撇过头,有点不敢直视枫那双锐利的双眼。
“我…当初也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才将她带出来的。”
“但你付出极大的代价了。”
枫无奈地叹了一声,
“你要的药水可是动用许多人力才完成两瓶,还有,你的左眼也看不见了吧?”
雷炎大惊,无意识地遮住左眼,
“你看得出来?”
就连碎蝶也没发现,所以他还以为他装得很好。
“别看我这样,看你平常的动作就知道了。”
“…说的也是。”
“迪斯,去和那位小姐道歉吧,你们已经冷战好几天了,你知道她哭过几次了吗?”
他的心一震,抿了抿唇。
自从知道飒季的事之后,他几乎每天都看到碎蝶总是红着眼,枕边也不再有她的睡容。
“我……”
“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的人,凭什么可以成大业?”
雷炎皱了皱眉头,起身往房门走出,头也不回地甩上门。
被留下的枫,淡淡地笑起:
“那个笨蛋,就是要人家刺激他才会懂得去反省。”
自从玛丽亚殿下死后,迪斯就变了,就连他也不得为了迪斯而改变。
真累,这已经是第几年了……雷炎静悄悄地推开碎蝶的房门,房内一片漆黑,微弱的月光勉强让他看到一点东西。
碎蝶赤裸了身子,瑟缩在床褟上,隐隐约约还可以听到一点啜泣声。
又哭了……他无声无息地走到床边,轻轻地抹掉她脸上的泪水,顺便替她拉好薄被。
“炎……”
碎蝶睁开双眼,凝视着他。
“…你怎么不穿着衣服睡呢?这样很容易着凉。”
碎蝶摇摇头,哽咽地说:
“一直都是这样、一直都是你抱着我睡……”
不知不觉间,她就养成光着身子、被他抱着吸取他的体温而眠。
雷炎鼻子一酸,难过地搂起她:
“对不起、对不起,碎蝶,真是我的错。”
“炎……”
她抓紧他的衣服,努力地缩进他温暖的怀中,
“我只要你一个人,我只爱你,所以不要再丢下我。”
雷炎点了点头,将她搂得更紧。
他低下头亲吻住好几天来都没碰到的柔唇,柔软的长发、芬芳的香味总让他痴迷。
像是终于解开的禁欲,他只想好好地弥补怀中的小女人。
两手直接扳开他的大腿,即便黑暗中无法看得仔细,但他依旧能准确无误地让他的强硬伸进她的蜜穴里。
“啊……”
碎蝶双腿夹紧他的腰,但又被雷炎扳开,仿佛要她张更大,清楚地感受到体内的巨大,正强势地侵占她体内的最深处。
“我爱你,碎蝶。”
“我也好爱你…炎……”
20番外回忆与恶魔订下契约之人,在这世界上被称为魔人。
其力量就如同恶魔一般的强大,他们的性情反复无常,对于肉体上的欲望极强,不管男女皆是如此,情欲就如同魔人的精神粮食。
但终于在几个世纪后,人类找到对付魔人的方法,也是三昧葵的香气以及由几名传说中的工匠所打造的七把武器。
四百年前……碎蝶拍拍背上那对小小的翅膀,
“师父,你看,我会飞了!”
坐在树下的年轻男子合上手中的书,抬头看着年幼的碎蝶,
“你成功了。”
“师父、飒季师父,我们接下来要训练什么?”
“这个嘛……我们碎蝶什么都会了,那还要训练什么呢?”
飒季微笑说:
“碎蝶,你想要学什么吗?”
碎蝶摇摇头,直直地凝视脸上总是挂着笑脸的师父。
“那……我来跟你讲讲一些男女情事好了,将来你一定会遇到的问题。”
“好啊。”
她开心地坐在飒季的腿上,大大的双眼一直注视着他。
几年前,是飒季师父救了她,在那之后也是他教导她学会所有魔人该会的能力。
小小年纪的她就只知道一件事。
她要永远和师父在一起。
“你的一生之中,会经历无数的岁月,比一般人类长寿,又比一般的魔物强大,你们这些与恶魔订下契约的人,总会承受更多时间的考验。”
飒季心疼地摸摸碎蝶的头,又继续说:
“或许你很难找到能陪你走到生命尽头的伴侣,但只要一次也好,我希望有朝一日,你能心甘情愿待在一个人的身边,守护着那人。”
“那我想待在师父的身边!”
“不行,碎蝶,你不能待在我的身边。”
“为什么?我只想和师父一起!”
碎蝶红了眼眶,紧抓着飒季的衣服。
“听师父的话,师父……有苦衷的。”
飒季垂下眼眸,轻轻地抱住碎蝶娇小的身躯。
某天,当碎蝶从梦乡中醒来时,竟发现自己正躺在摇晃的船舱里。
“这里是哪里?师父呢?”
碎蝶走出船舱到甲板上,远远地可以看到一座海岛伫立在海的中央。
“碎蝶,你醒了啊。”
“师父……唔!”
怎么了?为什么全身使不上力?突然间,碎蝶无力地跪在甲板上,然后船上的其它人似乎都在等这一刻,不约而同地全走出甲板上。
“碎蝶,这就是三昧葵的香气。”
飒季淡淡地说。
“三昧葵?那不是……难道说,师父你……”
“你没必要再叫我师父了,接近你只为了完成我的目的。”
飒季伸出左手凝聚起一团火焰,然后从火焰中抽出一把金红两色的长枪,
“雷炎霸。”
碎蝶瞪大了眼,身体本能性地缩了起来,
“那把武器是……”
“这就是七把“灭魔”武器中的一把,唯有这些武器才能彻底杀了你们魔人。
”
“你一直以来都想杀我?”
“没错。”
飒季一步步地走向碎蝶,阴森的脸靠近她惊恐的小脸。
“师父……”
碎蝶流下眼泪,腹部传来的疼痛让她快喘不过去,被飒季撕裂的心也承受着剧烈的痛苦。
好痛、好痛……师父……飒季拎起躺在血泊中的碎蝶,毫无犹豫的把她往海里丢去。
“永别了,碎蝶。”
师父……碎蝶坠入海里,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她听见飒季借着风传来的密语。
“原谅我吧,碎蝶,我只能这么做,才能保护心爱的你。如果你命大的话,就在女人国好好的活下去吧。”
为什么,师父……我不懂……不懂……卷二十夜袭如风般一样的影子,黑夜中闪耀的镶银手套,在月光下划出一条条血红的痕迹。
如鬼魅般,一瞬间的生死,这就是暗杀部的作风。
“讲了那么简单,你应该也听得懂吧?父皇。”
雷炎冷眼看着手里掐着的男人。
两天,对他们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今夜只是他自己来的偷袭,明天才是重头戏的开始。
“你…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我?别笑死人了,在杀了你之前,我是不可能死的,别忘了,'你'的国家里并没有其它人可以战胜得了我。”
男人一颤,断断续续地说:
“就凭你一个……”
雷炎加重手中的力道,指尖就快陷入脸颊的肉里,
“我是最强的。”
“住手!你想让国家灭亡吗?”
“有何不可?我的目的就是这个,你不是还有那个能干的大儿子吗?况且,我早就不是这个国家的人了,你说是吧?”
多年前,身为国王的父亲,在杀了母亲后,便把自己丢掉鸟不生蛋的邻国,费了好大的劲,他才靠枫的帮忙,回到自己的国家并混入了暗杀部,在之后又吃了不知道多少的苦,才爬到今天的地位。
“…我的…军队不会放过你的!”
雷炎冷笑了几声:
“军队?哈,你没听尤利大哥或凯娜姐跟你说什么吗?你的军队有一半以上已经受我控制了。啊,再告诉你一件事好了,你的实战部队也都是隶属于暗杀部的分支,所以这下你肯定是没胜算了。”
“你!”
男人的恐惧全写在脸上,
“你计划多久了?”
“从你把我赶出这里开始。”
“十岁…十年前……你真是可怕的小孩。”
“你后悔了吗?我,你惹不起的。”
“放开你的手!”
雷炎一听,愤怒地在手中凝聚大气的风,然后松开掐住男人的手。
聚集风刃的手刀,快速地横划过男人的脖子,鲜血顿时染红他的全身。
“真抱歉,没让你说出你的遗言,父亲。”
走过几个熟悉的走廊,雷炎直接打开位于尽头房间的门。
漆黑的房间,却有着两人平顺的呼吸声。
用不着大脑思考,雷炎迳自走到床边,不屑地瞪着床上赤裸的男女。
他轻轻地抚过女人的脸颊。
“凯娜姐,你变漂亮了,也变得和大哥一样…污秽。”
他收回手,转向另一个男人,
“大哥啊大哥啊,你还记得你是怎么对待我的母亲吗?”
“嗯?”
“你还心情做春梦吗?明天,就是你的忌日了。”
雷炎又在如迷宫般的宫殿里绕了好几圈,走到早已经被封锁的别宫中。
为了今天,他前几天已经派人来这里打扫过了,所以看起来虽然破旧,但还算干净了。
母亲啊,自从您死后,我就不曾在踏进过您的寝居了,如今,我违背您的期望,带了我的女人来让您过目。
他长吁一声,踏进亮着微弱灯光的房间,也是他的母亲的寝室。
“碎蝶。”
“炎,你看,这件衣服我穿起来怎样?漂亮吗?”
碎蝶开心地在他的面前转了转,又拿着几件在她面前比了比。
“碎蝶……”
“枫告诉我说,这里的东西都是你的母亲使用过的,所以我只能偷拿…借用几件衣服。”
她心虚的笑了笑。
“碎蝶!”
他将她拉近了怀里,紧紧地搂着,
“就是明天了。”
“嗯,我知道,有我在你身边,你不用担心。”
“等到明天结束,我们就离开这哩,到没人的地方……”
“不行。”
碎蝶捧起雷炎的脸,正色的说:
“你必须和枫一起重建这个国家,打造一个你满意的国家,然后我们在一起到处玩,这样,不是更好吗?”
“…嗯嗯,只要你说的,我都答应。”
为什么?明明马上就可以结束了,为什么内心还是那么不安呢?他还能撑多久?灭魔七武的持有者,据说都会被武器反噬掉生命,这就是拥有自我意识的武器的代价。
代价…他一生到底还得付出多少代价,才能平平静静地过日子?他只想和碎蝶……一起生活罢了……卷二十一攻陷天未亮,华美的宫殿想起前所未有的爆破声。
“什么!发生什么事了?”
尤利从温暖的床铺上惊醒过来。
“嗯?什么声音那么吵?”
凯娜揉揉眼睛,半撑起身子。
尤利拉起随便一件的浴袍,大声唤起贴身护卫:
“威廉!威廉!”
个子娇小的护卫连忙冲进来,慌慌张张地说:
“殿、殿下,迪斯王子回、回来了。”
“什么!?”
“迪斯?皇弟……还是回来了。”
凯娜慵懒地伸直身子,毫不忌讳得走下床,根本不把小护卫放在眼里,
“当初没害到他,就必定要死在他手上了。”
“为什么?凭他一个人和十个军队,怎么可能那么快就攻进来了?”
“是魔人和暗杀部,殿下。”
魔人?是那个女人!
“啊呀呀呀,去死吧。”
“……碎蝶,低调点。”
雷炎压住碎蝶的肩膀,拉住她的一只手。
碎蝶嘟起小嘴,指着前方的军队,
“可是凭那些人的身手,会浪费很多时间耶,不如我直接冲出去比较快。”
“你要小心点,我记得宫里还是有许多高手是站在尤利那边的。”
雷炎套上手套,一拳打扁旁边冲过来的战士。
碎蝶扬了眉,仔细地打量雷炎,
“我一直觉得很奇怪,你明明是暗杀部的,竟然那么擅长明打这种战斗模式。”
“我没告诉过你吗?我在当上暗杀部总队长之前,是皇家骑士第一队的队长。”
“你也跳太多了吧?从骑马打仗跑到翻墙杀人……”
“会吗?”
雷炎抱起碎蝶,在空中翻了几圈,一连踩过好几个士兵的头,轻轻松松跳过敌方阵营。
“这里不需要管了吗?”
“有枫在,我就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
雷炎锁定好一个方向,就箭步跑过去,
“我只要去……”
“谁!”
碎蝶跳出雷炎的怀抱,同时向前踢出一脚。
“碎蝶,退后。”
雷炎拉住她,正色地说:
“我说你啊,为什么身为一个魔人,你却可以持有灭魔武器?”
“啡啡,因为我的手是一般人类的手。”
雷炎无所谓地看了看蒙面的武士,他手上拿的是以东方刀器为蓝图打造的长刀,是鲜少流传在世上的灭魔七武之一。
“有够挡路的。”
雷炎搔了搔头,把碎蝶推向后面的走道,
“你先去找王子和公主,我随后就到。”
“我知道了。”
“谁说你可以走了,女人!”
雷炎瞬间召唤出雷炎霸,挡住蒙面武士的去路,
“啧啧啧,你的对手在这,而不是她。”
“你!原来你也是持有者啊。”
“幸会了。如果下次还有机会,你就保佑你能再次持有七武吧。”
我想想,他们会在哪里呢?听炎说,几乎所有的高手都被他的手下牵制住,硬要说的话,就只剩下他的皇兄能称得上高手了。
反正,她也无所谓,雷炎的敌人就是她的敌人。
还有飒季的事也要全抛到脑后,现在只要一心一意地为雷炎战斗就好。
“笨蛋王子,你给我死出来!”
她一手推开尽头最大的房门,向内大喊:
“混帐王子!”
“是迪斯教你这样叫我的吗?”
碎蝶的眉头皱了一下,看向声音的出处,因为这间房间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所以感觉那人的声音还蛮宏亮的。
“你就是雷炎的哥哥吗?还有……姐姐?”
喔?那个女人长得真漂亮。
“雷炎?对了,他改名了。”
身穿银白铠甲的男人站了起来,抽出腰间的宝剑:
“魔人,你不该帮助他的。”
“这件事还用不着你管。”
“尤利哥,让我跟她说说看。”
“小心点。”
看到凯娜走近自己,碎蝶警戒地退了几步,
“你要做什么?我跟你可没什么好说的。”
“你身为一个魔人,为什么要跟着一个会威胁你的生命的男人?你要知道迪斯可是雷炎霸的持有者。”
“这还用说,跟你和有血缘关系的哥哥在一起的意义是一样的。”
凯娜淡淡地一笑,用着忧伤的眼神看着她,
“那我再问你,你知道七武的代价和持有者的命运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
碎蝶不禁皱起眉头,不知为何,那个女人令她相当不安。
“七武基本上是用来对付魔人的,也因为这样,七武的威力就相当强大,所以创造者们就对有自我意识的七武下达这样的戒令:不准伤害非魔人的种族,只要一发生这种事,就开始侵蚀持有者的生命。”
凯纳顿了一下,有意无意地打量起碎蝶的表情,
“迪斯……曾经杀过非魔人的残暴种族。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炎不知道这种事吗?”
“这怎么可能,七武在与契约者结合之前,都会说明的。其实迪斯也是不小心的,谁叫他中了我的计。”
“你!”
“别生气,反正你也挽回不了什么了。”
凯娜拨了长发,又说:
“再来就是他们的命运,持有者就算没杀过非魔人,但是终究还是会被武器吸收光生命。”
什么?那炎到底……还能活多久?碎蝶不禁慌了起来,本来就不可能永远在一起了,现在又得知雷炎命薄的消息,这叫她一时间哪有办法接受!
“好了,我再告诉你一件好事吧。”
“什么?”
“算算,我那可怜的弟弟,大概也只能活到二十多岁吧。他现在也已经二十岁了。”
……不到十年!?炎他……活不到十年了?不要、她不要!那么短暂的相处,她不要!终卷来世“在敌人面前受动摇,是相当不智的举动,碎蝶小姐。”
如鬼魅般的枫,切近两人之间,并拉开一段距离,
“凯娜公主,死到临头不要再耍小聪明了。”
“枫……?”
“如风般一样快速的暗杀部副队长,你的到来是在预告我们的灭亡吗?”
枫冷眼看了凯娜一眼,
“高傲的公主,能和殿下死在一起已经是您的荣幸了。”
“是吗?”
凯娜耸了耸肩,退到尤利的身旁,
“无所谓,那我可爱的弟弟人呢?”
语毕,门旁的墙壁硬生生地被撞出一个大洞,从尘烟中滚出一个叼着雷炎霸的男人。
“炎!”
“队长,你这是在做什么?”
像狗一样咬着武器出来,如果被武器创造者知道了,一定会气得跳出棺材。
“呸呸!我把那个魔人丢给希尔特解决了,然后那个家伙嫌我碍事,补我一脚,我就滚到这里来了。”
“……”
似乎被他省略很多部分了。
碎蝶抱着雷炎,小小声地说:
“炎,他们说你……活不了很久了……”
咦?雷炎马上注意到凯娜的眼神,旋即意会过来。
该死的女人,又在那边胡说八道了,就算只有这次说的是实话,但……他拍拍碎蝶的头,抬头瞪着尤利和凯娜,
“我给你们两个选择。”
“什么?迪斯,你别欺人太甚了!”
尤利勃然大怒,抽出剑后便冲向雷炎。
但,在碰到他怀里的碎蝶前,雷炎的手指便已经夹住刀锋,连抽回的机会也没有。
“你!”
“大哥,听我把话说完。你要死在这里,还是活着走出这个国家?”
“迪斯,你不是一直很想杀了我们吗?”
凯娜冷冷地说。
“是啊,但我不想再弄脏我的手了。大哥,快选择吧,你知道我没什么耐性的。”
雷炎顿了一下,又说:
“或者你可以自己死在这里,放凯娜姐独自活下去也可以。”
尤利站稳脚步,转动手中的剑,一口气从雷炎手里夺回,
“卡狄蒂亚的战士只有死在战场,没有被敌人同情而苟延残喘的活下去!”
雷炎笑了笑,将碎蝶推给枫,
“你们先走吧。”
“我要留下来帮你,炎!”
“等等,碎蝶小姐,我们快走,这是……皇室之间的恩怨,你就让队长自己解决吧。”
“是啊,小姑娘,别在这里妨碍他们。”
“那你也打算不走吗?会死的。”
雷炎看了凯娜一眼。
有时候真不得不佩服卡狄蒂亚的皇女,气魄完全不输给英勇的战士们。
“不需要你管。”
“好了,为了表示对你们敬意以及多年的手足之情,就让我用王朝镇国之宝雷炎霸,来了结你们的生命吧!”
碎蝶一惊,准备去制止雷炎时,便被枫一手打晕,
“我们告辞了,队长。请您……要活着回来。”
“知道了。”
雷炎转头对他一笑。
那是……枫最后一次见到雷炎那种……准备赴死的笑容了。
卡狄蒂亚王朝最大规模、濒临灭亡的毁灭,传说是在第十二代,也就是出现与第一任国王面容相同的王子,迪斯米雷的那个时代。
那时,身为皇室的他,反叛进攻皇宫,以最小规模的破坏,击溃腐败的王室,同时也意味着加尔。
卡狄蒂亚的血统划下了悲烈的句点。
从此之后,王位便由贤能之人来继承。
这也是事件后的两年。
“炎,你在这里做什么?”
“看我美丽的妻子。”
雷炎微笑地说:
“你也不要一直走动,这样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好。”
“我知道了。”
碎蝶甜甜一笑,轻轻地依偎在他的怀里。
雷炎叹了一声,心疼地搂着她。
对不起,我能留给你的只有那个孩子了。
那个孩子应该可以成为你的新希望。
雷炎晃晃头晕的脑袋,脑海闪过枫对他说过的话。
“迪斯,你最后用雷炎霸杀了他们对吧?”
“是又怎样。”
“那你的寿命……”
“占卜说我本来如果不再杀人的话,应该可以活到二十八、九岁,但杀了人,顶多顶多再让我活到二十二岁,就已经是极限了。”
“……你和碎蝶小姐说了吗?”
“我怎么可能说,不过她应该多少猜得到。对了对了,解毒药进行得怎样?”
“已经到最后阶段了,只要通过,碎蝶小姐的毒就可以完全排掉了。”
 ; ;
“那就好,这样我也懒得去找乱菊算帐了。”
“迪斯……”
“嘘,我累了。”
“那你好好休息吧……我……会想念你的,兄弟。”
 ; ;
“我也会想念的。蝶儿……就交给你了……”
“……我知道了。”
…………时间似乎到了……够了,我也累了,两年……我已经活够了……“蝶儿,可以让我小睡一下吗?”
“嗯,你好好休息。”
碎蝶灿烂的一笑,吻了雷炎,
“晚点我再来叫醒你。”
“谢谢你。我爱你,蝶儿。”
“我也爱你。”
她摸摸他的脸,然后便转身离去。
雷炎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不禁流下一滴滴泪水。
如果当初我不是王子就好了……如果我可以再多爱你久一点就好了……如果、如果……蝶儿……你愿意等我吗?……等我再次从沉睡中醒来……你还愿意再成为我的女人吗?
“臭女人,我要让你后悔找上我。”
“开心吗?我要带你一起离开这里、一起远走高飞。”
 ; ;
“碎、碎蝶,你知道吗?只有你……能让我如此的销魂……”
“我爱你,碎蝶。”
当我们再次相遇的时候,你能忆起多少我们之间发生过的种种?蝶儿……番外回归(一)在岁月的流失下,她已经不知道目送走过多少她挚爱的人。
凡人无法体会生命太长的悲哀,即便她的骨肉也无法明白。
年轻的王者,他是上代人所赐予的赠礼,所有人敬畏他、爱戴他,就连上代的王也是这般告诉他:
“你登上这个位子是必然的,你要完成你父亲无法达成的遗愿。'但他从来不知道他的父亲到底是谁,印象中只知道母亲和上代的王,也就是枫叔叔,总会对他说他简直就像少年时期的父亲,一模一样,甚至比父亲多了一种非人的魔性美,是来自于母亲的遗传。“母亲…你又坐在这里了……”
年轻的王回到母亲先前住的小房子里,只要发现母亲没有待在王宫里,他就知道一定会在这里找到她。
即使受到岁月的雕刻,碎蝶的风姿依旧不减,反而多出了一种成熟的魅力。
“罗伊,你怎么会来?”
“我是来接你的。”
“…我想等你的父亲……”
“……”
所以他才讨厌那个不曾见过面的父亲,因为他,老是害母亲魂不守舍的!当初,枫叔叔曾经把父亲遗体的放置位置告诉过他,那时,他只想知道一件事。
“枫叔叔,为什么不把埋了?他已经死了不是吗?”
枫叔叔他点了头,眼神相当的悲伤,
“他太可怜了,这个国家让他吃尽了苦头,我已经不知道到底能为他做什么。”
“你应该埋了他,那个人不会再醒来了,人死不能复生。”
 ; ;
“我知道,孩子。”
他拍了拍他的头,转身离开。
或许枫叔叔他有他的苦衷,只是他听不出来而已。
之后,他也独自去看过放置那个人遗体的地方,听说连母亲也不知道枫叔叔把遗体放到哪里了。
推开厚重的房门,冷冽的寒气立刻袭上全身,如萤光般微弱的光点,依稀照出一点放置在房间中央的长方形箱子。
等到他走进一看,才发现那是水晶制成的棺材,晶莹剔透但也不透漏出里面安眠的人的面容。
他定了神,仔细地看着刻在这么文字。
“在此长眠。卡狄蒂亚王朝第十二代王子,迪斯米雷。”
“等待回到主神的怀抱之时,守护汝等不被邪恶之徒所打扰。”
下一秒,他离开了这间房间,不再踏进过。
他痛恨那个人,把母亲和枫叔叔害得如此悲伤,竟然还想保护我们!明明一个已经死的人,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还想坚持什么?他晃了晃脑袋,从回忆中把注意力给拉了回来。
“母亲,明天就是百年一次的‘黄泉狩之日'。”
“那是什么?”
碎蝶抬起头,疑惑的看着她。
“黄泉之神会在这天选出一百名已死的人,让他们在这一天复活,然后给予三天的时间来重返人间,完成未完的心愿。”
碎蝶张大了双眼,喃喃地说:
“那…他也会吗?”
“我不知道,没人知道会有谁会复活。母亲,你只能祈祷那个人能那么幸运。”
罗伊淡淡的说。
虽然他不太想看到那个人,但母亲那么想见到他,他也不能说什么,毕竟母亲似乎没能陪那个人到最后。
罗伊拍拍碎蝶的肩膀,难得温柔的说:
“母亲,我答应你,不管明天那个人会不会复活,我都让你去见他最后一眼。”
“罗伊……”
午夜时分,罗伊为了黄泉狩之日的事情,特地半夜跑到不知道几年没来的房间,里面的空气依旧那么的冷。
那个家伙会中奖吗?想着想着,原来浓浓的睡意却被某个声音给弄醒了。
罗伊冷静地盯着声音发出的地方,然后听到有东西被推开放到地上的声音。
那个人的运气真好……“唔唔,这里怎么那么冷?枫那家伙竟然把我放在那么冷的地方。”
棺材中的黑影不停地抖着身子,四周张望了好久才注意到他的存在,
“咦?有人在啊?”
罗伊弹了一下手指,让房间顿时亮了起来,两人也因此看清楚对方。
“啊勒?你……”
“初次见面,迪斯米雷殿下。”
罗伊顿了一会,
“我是继承卡狄蒂亚以及迪斯米雷遗志的第二任王,我叫罗伊。”
番外回忆(二)迪斯眨了眨眼睛,看着霸气十足的年轻的王。
“你说……你继承卡狄蒂亚和……我的遗志是吗?”
“是的。”
迪斯皱起眉头,要说卡狄蒂雅的遗志他还可以理解,但为什么还有他?枫那小子做了什么?
“枫人呢?”
“很遗憾,枫叔叔已经去世了。”
咦?枫他……死了?对、对了,他早就不知道死几年了,枫他也不可能还活着。
罗伊轻叹一声,无奈地说:
“骗你的,枫叔叔现在已经光荣退休了,早在别宫里养老了。”
如果被枫叔叔听到我说他死了,他大概会一棍打死我。
“咦?他没死,那就好。”
“一点也不好,你必须跟我去见一个人。”
罗伊转身走出房间,
“你……一定要去见我的母亲。”
迪斯不语,低头看着左手手背上的记号,不禁心寒起来。
三天后,等到记号消失的时候,也是他必须再次离开的时候,到时他又得丢下……“喂!你要出来了没?没人敢让我等那么久!”
但是,听到这种说话语气,他还是有点火大。
“臭小子,这是你和长辈说话的态度吗?”
“啥啊?你刚刚叫我什么?”
天未明,碎蝶便已经从冰冷的床醒来,不知道多少年已经没人可以再陪她度过漫长的夜晚,长大的罗伊也有他必须完成的事情,没办法一直陪着她。
那……还有谁呢?当她打算继续沉眠下去时,她听见房门被打开的声音。
“谁?”
“蝶儿?”
碎蝶大惊,一时间还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昵称只有'他'才知道的。
脑海闪过罗伊对她讲过的黄泉狩之日,死去的人将有三天的时间可以重返人间。
“蝶儿?”
熟悉的声音再次叫着她的名字。
她立刻拉开帷帐,寻找那人的身影。
而映入她眼帘的是与当年同样的外表、同样的声音以及同样的笑容,完全没有变过。
“炎、是炎吗?”
碎蝶红了眼眶,步履缓慢的前进。
“蝶儿,你变得更漂亮了。”
他笑了笑,一手将碎蝶拉进怀里,
“罗伊是我们的孩子吧。”
“炎……我好想你、想你想到快疯了,你为什么要离我而去?”
累积好久的泪水像是得到了解放,不断地流下。
看来她完全不想回答我的问题了,不过我想也是。
“蝶儿,你知道我没办法一生守护着你,也没办法罗伊长大的样子。”
“我知道、我都知道,但是我还是不想你离开我!”
他心疼地紧紧搂抱住她,想好好地弥补她这几年来的空虚。
只有三天,他得做的事情似乎也很多。
他抱起泪流满面的碎蝶,把她放在床上,温柔地安抚说:
“别哭了,我会陪你的。”
“炎……”
她拉着他的手放在脸旁。
“蝶儿,你现在……还有心情做吗?”
虽然一回来就做这档事似乎不太好,但他的时间实在不太多。
“嗯。”
碎蝶点了点头,伸手勾住他的颈,深情的拥吻许久。
迪斯扯去碎蝶身上的衣物,一手来到了腿间的芳泽,粗糙的指腹轻柔地摩擦着最外一层的防卫,接着修长的手指便伸近久久未有人探索的甬道,来来回回摸索他曾经熟悉的一切。
“嗯……”
听到碎蝶的娇吟,他的大手捧起她的浑圆,仔细地品味着,热烫的舌尖围绕着粉红的小蓓蕾,贪婪地将白嫩含入口中,重温着她的柔软及颤抖。
“炎……我还要……更多……”
他扬了眉,想也没想就直接扳开她的大腿,让早已蓄势待发的男性象征直直的冲入她的体内深处,紧窒的花径密合地包覆住他的坚挺,一次又一次地将她顶离床铺,胸前的丰盈也随着他的冲刺而大力得晃动着。
两人的节奏依旧如此的契合。
“啊啊、炎……”
“这种、这种紧窒和销魂的感觉让我想到了你的第一次……”
每一次的高潮都让碎蝶醉醉欲仙,沉迷于两人的欢愉,即便换了姿势,迪斯的攻势也从没停过,久久不能停歇。
在房外守候母亲的罗伊,搔搔发红的耳朵,难为情地站起身来。
“那个尸体也能撑那么久吗?体力会不会太好了点。”
好吧,就让他多陪陪母亲吧。
罗伊转身离去,背后的红披风飞扬起来。
千万别忘了你只有三天的时间,好好斟酌你所要完成的遗愿,迪斯米雷殿下。
回归(三)中午过后,罗伊预计两人应该睡得差不多后,便又来到母亲的寝室。
但在门口,却看到两个侍女胆战心惊地站在门口。
“你们两个在做什么?”
“罗伊殿下,碎蝶殿下的房内好像有野兽的低吼声。”
……不会吧?难道还在……罗伊皱起眉头,先把侍女赶走,
“你们先离开,我来处理就好。”
“是……请您小心,殿下。”
“嗯。”
该死的死人,他是打算把几年份的房事一次做完啊!等到四下无人后,罗伊一把推开房门,直接走到床边,看到交叠在一起的两人,还是有点害羞地停下脚步。
“……罗伊……?”
早就气喘吁吁的碎蝶,娇柔地喊了一声。
压在她身上的男人转过头,
“你怎么进来了?”
“咳咳,迪斯米雷殿下,可以请您先离开我母亲的玉体吗?”
这个画面对他来说,还是稍嫌火辣刺激了点。
罗伊转过身子背对他们。
“有事要和我说吗?”
“当然。”
“那好吧。”
迪斯将他的强硬抽出了碎蝶的芳泽花径,也拖曳出乳白的花蜜及他过多的炙热精液。
“您要冲洗的话,可以从小门进去。”
“喔,感谢。”
罗伊无奈地坐在离床有点距离的椅子上,轻叹一声。
“罗伊,你为何叹气呢?”
还躺在床上的碎蝶温柔地说:
“他是你的父亲。”
“我知道,但……我不想承认他,我打从一开始就没有父亲了。”
果然又说这句话了。
碎蝶垂下眉目,不禁痛心起她与迪斯的亲生骨肉。
她知道罗伊会这样是因为她老是以泪思念已故的迪斯,才会导致罗伊变成这样。
“母亲,他很幸运,但并不代表他可以弥补任何事。”
“我知道……”
在浴室里听得一清二楚的迪斯,也无奈地叹了一声,暗忖着:
“看来,我害他有个不好的回忆,根本没办法尽到身为父亲的责任。”
“迪斯米雷殿下,你是要洗多久?快点出来吧,别忘了时间有限。”
“知道了。”
没想到他才刚踏出浴室,罗伊就丢了件浴袍给他,然后在他穿到一半时,就拉着他走出碎蝶的房间。
“你要带我去哪里?”
“去找枫叔叔,他也有点事要找你。”
枫?呵,那个老不死的家伙竟然有事要找我,看来……是有点大条的事情。
拐了好几个弯之后,罗伊二话不说就直接推开左边的一扇门。
“孩子,你怎么都不敲门的?”
“因为我知道这个房间是谁的,而且我是王。”
迪斯白了他一眼,小小声的说:
“到底是谁把你给宠成这样的?”
“啥啊?”
明显只听到他在嘀咕的罗伊,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
“臭小子,我今天不跟你计较,皮给我绷紧一点。”
“怎样?教训起晚辈了是吗?”
“是又怎样!”
正当他们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某个拐杖声打断了他们。
“罗伊,注意你的口气,还有迪斯,都几岁了还在跟小孩一般见识。”
苍老的声音、不变的说话态度。
“枫!你变老了。”
“也不想想你死多久了。”
“哈哈。”
迪斯轻拍故友皱皱的手,
“那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大事,是雷炎霸的事情。”
枫一副无关紧要的说:
“拥有自我意识的灭魔七武之一,雷炎霸,似乎是你们卡狄蒂亚的血脉代代相传的,我想封印送给其它人,但都被排斥了。”
罗伊惊讶地张大了眼,
“枫叔叔,那你为什么不给我?灭魔七武,不是想拿就拿的东西耶!”
“……”
枫不语,只是盯着迪斯。
而迪斯则是瞪大了眼,勃然大怒喝道:
“臭小子,你老子我就是因为雷炎霸才英年早逝的,你知道我因为那把武器而过得多惨吗?还有,你到底知不知道雷炎霸对你母亲的威胁到底有多大?”
罗伊一时语塞,紧抿着唇低下头。
“罗伊,你还年轻,不要因为一把武器而缩短自己的寿命,就算你有一半魔人的血统,你也不要那么想不开。”
枫淡淡地说。
他知道罗伊是聪明的小孩,应该听得懂他的意思。
迪斯叹了一口气,转头问枫说:
“你知道现在还流传着的七武剩哪几把吗?”
“雷炎霸、不动明刀、绝弓、逆华之甩,其余的三把武器目前不知下落。”
“还有四个啊……”
“你想做什么,迪斯米雷殿下?”
迪斯摸摸罗伊的头,
“做什么还用说,当然是去尽到父亲的责任,要让你们过得无忧无虑。”
“难道你想……封印雷炎霸吗?”
“怎么可能,枫都失败了,更何况是我。”
枫沉默了一会,大概猜到他要做什么,
“你的成功机率是多少?”
“……不知道,或许是零吧,毕竟根本没人做过。”
迪斯耸了耸肩。
“是吗?东西在最高的高塔里。”
向来他都不会阻止迪斯去做他要做的事情,而且也阻止不了。
“知道了。”
迪斯挥了挥手,就迳自走出了房间。
罗伊看了两人一眼,依旧不知道迪斯到底要做什么,
“枫叔叔,他……他要做什么?”
“破坏雷炎霸。”
“什么?他会死吧?”
雷炎霸一定会摧毁自己的敌人。
“那又怎样,他不是早就死了吗。”
罗伊握紧了拳头,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就算、就算这样,他还是我的父亲、他还是我母亲的爱人!”
4罗伊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来,当时他只是希望那个人不要再让他失望了,为了他自己好,也为了母亲好。
毕竟他不知道他到底可以陪母亲走到什么时候,魔人的寿命到底多长没人知道。
“那个死人怎么跑那么快?竟然不见踪影了。”
他左看右看就是没看到明明才离开不久的人。
“罗伊。”
一个娇嫩的女声叫住了他。
“艾莉丝,你怎么会在这里?”
回头看到身怀六甲的妻子,他赶紧牵着她的手慢慢走,
“你怎么不好好休息?”
美丽的精灵王妃笑了笑,拉起自己的衣袖为罗伊擦拭掉汗水,
“亲爱的,你在奔波什么?流了好多的汗。”
“也没什么……”
“亲爱的,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吗?”
罗伊看着自己的妻子,总觉得有很多事都瞒不过她的双眼。
两年前,艾莉丝是战败国的俘虏,无意间被罗伊发现她准备要逃跑,原本就无心要抓俘虏的罗伊干脆把艾莉丝留在身边,当初只是认为放她回去也是死路一条,没想到,看着她在身边为他打理所有的事,不知不觉间竟多了特别的情愫。
或许当初就是被她那双清澈的双眼所吸引的吧?罗伊简单地讲了黄泉狩之日所发生的事情,
“事情就是这样。”
“所以你的父亲回来了?”
“是的,他必须在三天内了结所有的事才行。”
艾莉丝淡淡地说:
“包括你的事吗?”
罗伊一愣,摇摇头否认,
“不,你也知道我恨他……”
“亲爱的。”
艾莉丝双手摸着罗伊的脸,柔声说:
“你曾经告诉过我,多一人爱你,你没理由拒绝他人真挚的爱,所以我接受你对我的爱。那你呢?我想你的父亲是爱你的。”
“艾莉丝……我不知道。”
“我知道你很迷惘,但你何不顺着你的心意而走?”
心意?
“你想怎样就怎样,只是不要再让自己后悔了。”
艾莉丝的声音徐徐地引导着,
“去走你应走的道路。”
摸着旁边尚有余温存在的棉被,碎蝶淡淡地一笑。
你终于回来了,炎……即使高兴,但也充斥着不安。
三天的时间很快就会过去了,到时后她又得一个人承受黑夜的孤单。
她晃晃脑袋,决定不去想令她绝望的事情。
她伸出手轻抚着灼热的下体,隐密的芳泽之地已经许久不曾再因为欢愉而拢不起,如今,熟悉的男人又再次占有了她,满满的花蜜及精液仍一点一滴地流出穴口。
就算想用大腿将穴口合起,被硬是撑开的疼痛还是让她不得不放弃。
炎,你赶快回来啊……迪斯一口气冲到了高塔唯一的房间,用手轻易地抹去大门的封印魔法阵。
“就是这里吧?里面正传出我熟悉的气息。”
雷炎霸,跟着他那么久了,那家伙的性格他不可能会忘记的。
他推开了大门,丢了一个火属性的魔法,让里面的房间立刻明亮起。
里面什么也没有,只有一座石台和放在上面的金红两色的长枪。
嗯……该怎么做好呢?
“呼叫雷炎霸、呼叫雷炎霸。”
他敲了敲长枪。
原本还以为没效,没想到枪身发出微弱的光芒,闪了一下后光芒突然消失,然后迪斯的身旁马上转出一团火焰的旋风,火焰中伸出一只手打散了火焰。
出现的是金发红眼的男人。
“我们应该不是第一次见面了吧?雷炎霸。”
迪斯对那个男人笑了笑。
“迪斯米雷,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竟敢把本大爷放在这种贫瘠的房间那么久!”
雷炎霸皱起了眉头,一脸不悦地坐上石台。
“我哪有什么办法,就死了啊,还不是因为你喔!”
“只有笨蛋才会把错怪在本大爷的头上。”
雷炎霸白了迪斯一眼,然后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某件不对劲的事,
“你怎么又活过来了?当时你没死透吗?”
“怎么可能,因为某个特别的日子,所以我就可以复活三天。”
迪斯摊了摊手,指着雷炎霸说:
“你为什么那么麻烦?硬要吸我卡狄蒂亚的血脉。”
“也没为什么,因为你们都是有趣的人。'他爽快地回答,一手打掉迪斯的手,”没礼貌的家伙,别用手指指着本大爷。
'果然不出他所料。
迪斯叹了一声,无奈地说:
“拜托,都让你吸了那么多人了,你就放过我儿子吧。”
“儿子?喔,你说那个啊,本大爷对他没兴趣。”
“咦?”
“咦啥?你以为本大爷喜欢吸魔人的血吗?他不是本大爷的菜。”
“任性的家伙。”
迪斯小声的嘀咕。
迪斯搔了搔头,看这种情况,他也没办法毁了雷炎霸,那该怎么做呢?
“我问你,你是灵体吧?如果说你离开了长枪,长枪还具备灭魔的能力吗?”
“本大爷是灵体没错,至于离开长枪的话……灭魔的能力的确会消失,但前提是本大爷要有其它的容器可以待。”
雷炎霸看了迪斯一眼,勾起耐人寻味的笑容。
“想要本大爷帮你什么吗?”
迪斯眯起眼笑着,
“英明,我可以给你我的肉体,但相反的,你得帮我照顾碎蝶和罗伊,你觉得呢?”
“你是说要本大爷取代你三天后的位置?”
“是的,反正等肉体老朽后,你也还可以回到长枪里,继续寻找新的契约者,短短的几十年,对你来说应该不长吧?”
雷炎霸摸摸下巴沉思了一会。
“听起来似乎还不错。”
“你可以考虑三天,三天后我会再来找你的。”
迪斯转过身,迳自走出了房间。
好了,第一件事已经解决了,接下来是蝶儿和罗伊了。
5罗伊不敢相信地看着突然冲进来的迪斯,然后一口气说了一堆他听不是很懂的事情,一旁的艾莉丝也有点错愕地看着他。
他昨天临时有点事要处哩,所以就没去管迪斯到底做了什么,没想到第二天中午,竟大剌剌地推开他的房门,完全不理会他正在处理公文,就开始长篇大论。
“……所以你的结论是什么?”
“结论就是我才不管你是不是继承啥东东的鬼遗志,总之,你只要过得快乐就好,不要理什么卡狄蒂亚,更不要说什么我的啥意志。”
迪斯顿了一下,又说:
“你,只要好好的保护你的家人、你的国家就好。”
罗伊皱起眉头,反驳地说:
“那可不行,这个国家还不是最强的。”
“是炎对吧。”
“什么?”
“国家的名字啊,是炎吧。”
迪斯指着地板上的图案,
“想要像火一样耀眼、想要和火一样坚定、要和火一样强大,这才是你所要延续下去的意志吧。”
罗伊静静地看着他。
这句话他曾经对所有百姓那么说过,如今同样的话又从父亲的嘴里说出。
“我的儿子就要像火一样的坚忍,遇到任何阻碍都能突破。”
“……”
你的儿子是吗?
“父亲大人,您说得太好了,新的一代会不断得继承先祖的遗志,让这个国家一直盛兴下去。”
艾莉丝轻轻的拍了手。
迪斯微微一笑,
“罗伊的妻子,艾莉丝对吧?”
“是的。”
“嗯,看这个样子,孩子应该快生了吧?”
“是,已经九个多月了。”
艾莉丝甜甜地一笑。
九个多月啊,真可惜,他看不到他可爱的小孙子了。
这样算算,他的小孙子应该也很长寿,四分之一的魔人之血、二分之一的精灵血脉……唔,这样应该还不错。
“罗伊啊,同盟国记得多找点有利的国家,毕竟这个世界还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就算为了自己,也为你的下一代着想。”
“啧,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嘿……”
迪斯搔搔头,转身要离去。
“啊,请慢走,父亲大人。”
“谢谢你,艾莉丝。”
罗伊虽然很不甘愿,但还是小小声的说:
“老爸,母亲的事情我会看着办的,你就放心的……回黄泉吧。”
迪斯愣了一下,回头凝视着罗伊。
他刚刚叫他什么?老爸?
“罗伊,你再叫一次……”
老爸耶,他终于肯叫他了!
“不要,好啦,你快回去啦!”
罗伊红了脸,一把推开准备扑上来的迪斯。
“走开啦!”
“你再叫一次!”
“不要!”
夜晚,总是让人想要寻求更刺激的事物。
皎洁的月光,鲜红欲滴的玫瑰,青草的芳香,大理石所砌成的浅水池,尊贵的女神像,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今晚的游戏的陪衬品。
碎蝶凝视着水池中的女神像,任凭喷水池的水落在她身上,淋湿她单薄的衣裳。
“真是煽情啊,都变透明了。”
迪斯意犹未尽地欣赏女人若隐若现的完美曲线。
碎蝶回过头,脱下沉重的衣裳,沐浴在喷水池中。
“真是的,你这是在诱惑我吗?”
迪斯拨了头发,跟着踏进水池里。
他托起白嫩的双乳,轻巧地把玩着手中的浑圆,腾出两只手指压压粉红的蓓蕾,转手又轻轻地摩擦蓓蕾。
“喔?硬起来啦?”
“炎,吸住。”
迪斯点了头,张口咬住硬挺起的蓓蕾,舌尖慢慢地挑逗,不自觉间握紧了她的乳房,嘴里也是又吸又咬的,惹得碎蝶频频疼得低喊出声来。
过了良久,等到碎蝶叫到快失声后,迪斯才慢慢地退出。
“弄疼你了,抱歉。”
他抹去碎蝶脸上的泪水。
“没关系……”
迪斯吻了吻被他摧残过的蓓蕾,一路顺着她身上的流水往下吻过,一直到蜜穴的穴口才停住亲吻。
他用手指轻轻地拨开红润的芳泽之地,看着从放入的指尖所流出的花蜜,不禁淡淡地笑起。
“你今天真敏感。”
碎蝶胡乱点了头,下体的一股炙热的鼻息,早已让她也点按耐不住。
“那你站开点。”
她依令将大腿张开了点,让迪斯科以好好地疼爱。
他温柔地亲吻住微微颤抖的花瓣,在伸进舌尖轻柔地拨弄花核,弄得它越来越充血泛红,抵不住他的挑弄的花蜜也一点一滴地流进他的口里。
“呼呼、炎……不要了……”
“是吗?”
迪斯耸了耸肩,脱掉自己湿透的衣服,将碎蝶压在水池底上,
“还好这里水很浅。”
有时候他不得不承认他的情欲还比碎蝶还大、更渴望与碎蝶欢爱更多次。
甩掉无意义的念头,他拿起勃发的男性象征,慢慢地摩擦她的穴口,听到碎蝶的娇声,他才对准了穴口,将他的坚硬挺进紧窒的花径中。
“好紧,蝶儿,你今天好紧……”
忍着被紧紧包覆住的疼痛,他还是要挺进最诱人的深处,
“我要用力了……”
“啊、轻一点……啊……”
一次又一次的冲刺,都让两人更加的贴近,毫无空隙的结合一同将两人带往了高潮。
完全不打算放过碎蝶的迪斯,又将她翻过身,捧起她的粉臀,硬是挤进强硬,双手也不放过任何的机会,灵巧的手指再次探入蜜穴中,来来回回地抽插、不断地变化花样,让碎蝶承受着前后的快感。
另一只手则揉拧着柔软的双乳,他的大手足以同时玩弄着两边的蓓蕾,但他还是比较喜欢揉捏丰满的浑圆,令他爱不释手的触感,即使经过那么多年,依旧不变。
“啊啊!”
“蝶儿,舒服吗?我要再来一次了。”
“嗯……我好舒服、也好幸福……炎……”
迪斯笑了笑,再一次淌入他的炙热到碎蝶的体内,两人的爱液濡沫了两人的交合处。
“啊……!”
他松开软掉的碎蝶,为她稍微冲洗掉盈出的爱液。
看着她一张一合的蜜穴,淘气地对她笑说:
“蝶儿,别那么快举白旗投降,夜晚还很长喔。”
没错,他的游戏还没结束呢。
最终的回归“蝶儿,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迪斯笑得很无害。
“游戏?”
看到他的笑脸,她突然不想知道他要玩些什么游戏。
那个笑脸总是笑里藏刀。
迪斯点了点头,弯身摸住他的影子,'影道,阴阳绝裂,开!'等他念完之后,影子就分裂出一块和巴掌差不多大的部份,黑块快速地扩大,然后变大和迪斯一样外型的黑影人。
虽然黑漆漆的根本看不出五官在哪,但还是可以看出男性的胴体。
“这是什么?”
“简单说就是我的分身。”
迪斯仍挂着笑容,坐上水池的边缘,仔细地看着黑影人自己在那边伸展筋骨。
“应该没问题了,同步得差不多。”
“什么意思?”
碎蝶还是觉得黑影人很诡异。
“没什么,蝶儿,你可以帮我……一下吗?”
迪斯拉起碎蝶,让她趴在自己的大腿上,将自己巨大的男性象征凑到她的嘴边。
“碎蝶咯咯地笑起,双手像是看到什么宝贝似的握住,白如凝脂的丰乳紧压着他的大腿,水润的薄唇小心翼翼地含住他的强硬。“蝶儿嘴唇的触感还是一样那么好。”
迪斯俯下头,欣赏着这幅令他血脉喷张的画面,使了一个眼神,站在碎蝶身后的黑影人就动了起来。
黑影人无体温的双手手指机械式地扳开碎蝶的粉臀,毫无预警地将两只手指插进两臀间的小穴。
“啊!”
碎蝶叫了一声,回头看了黑影人,
“炎,这是怎么回事?”
“这就是游戏,我要给你更多的快感和刺激。”
碎蝶嘟起小嘴,虽然不太甘愿那个诡异的黑影人碰她的身体,但还是乖乖地吸吮迪斯勃大的男性象征。
看她没有多说什么,迪斯又从手指点亮一个光球,弹指一拨送进她的蜜穴里。
“唔!这又是什么?”
碎蝶夹紧了大腿,但光球在花径中搔动,感觉很像迪斯放进手指一样。
才一下子,光球侵占住整个甬道,来回进退,令她难以抵挡,又分泌出更多的花蜜,淫秽的滴入洁净的水池中。
而身后的黑影人似乎有依照迪斯的命令,举起和他一样强硬的巨大性器,用力地插进小穴里,然后开始顶撞。
“讨、讨厌啦……”
“好玩吧?”
“这样人家要怎么吸啦、好痛!”
“要不然你含着就好,顺着影子的节奏摩擦就好。”
迪斯提出一个一举两得的方法。
忍着下半身的疼痛,碎蝶照着迪斯的方法做下去。
迪斯双手撑着他的身体,继续欣赏这个千载难逢的绝景,毕竟,能这么做的机会已经不会再有了。
过了良久,等到碎蝶的私处的蜜汁早已和鲜血混杂流下后,迪斯才弹指结束这场游戏。
“哈、呼……”
碎蝶累得瘫坐在水池中,浸泡在冰凉的水中可以减缓私处的疼痛。
“你还好吧,蝶儿?”
“嗯……我还可以……”
迪斯抱起湿透的碎蝶,一个箭步便瞬移到碎蝶的房前。
“炎,你什么会这招的?”
刚刚还在花园,现在却回到房间了?
“呵呵,我好得也是暗杀部的,这种程度的移动方式不算什么。”
他推开了房门,在反手上了锁,
“好了,我们继续吧,床上应该比较舒服。”
碎蝶娇羞地点了点头,任凭迪斯放置在床上。
迪斯扳开碎蝶的大腿,伸手触摸着充血泛红、已经合不起的穴口,轻轻地按摩盛开的花瓣,再抽出刚刚忘记拿出来的光球。
它拖曳出长长一条乳白的爱液。
“嗯……”
“蝶儿,我这颗光球就给你玩,想玩的时候再放进去就好。”
迪斯随手放在床旁的小桌上,
“那,我们换个姿势做吧。”
碎蝶点了头,反正迪斯想做什么,她就让他做什么。
他抬起她的大腿,尽可能地压到她肩膀的位置,好让她的穴口可以朝上展开。
“会痛要喊喔,蝶儿。”
他站起身,让高举的强硬可以准确地放入花径里。
“好……”
他为了享受快感,于是慢慢地挤进滋润过的芳泽之地,但里面的紧窒却是出乎他的预料。
“怎么……还是好紧……”
就算这样,他还是用力地整根挤入。
“嗯……啊啊……”
“不过……好爽……”
“炎,用力点、插进来一点……啊啊!”
他开始一连串狂野的冲刺,惹得碎蝶娇喘连连,即使她的姿势被换为侧身、单脚被他抬得高高,他的坚挺依旧没有停过,反而随着时间一久,他的冲刺就变得更加毫无理智可言。
“嗯、啊,我要射了,蝶儿!”
他用力一顶,淌入今晚第二次的炙热。
“啊、啊啊!”
迪斯喘息着,却迟迟不想抽离碎蝶的体内,即使他退了出来,也只是等两人的爱液流出一点,又插了进去,因为顾虑到碎蝶的体力,他只好小幅度地挪动他的坚挺。
他抱着累坏的碎蝶,走到浴池洗澡。
这些举动都让他想起待在女人国的种种。
他叹了一声,让碎蝶靠在怀里,伸手探入发烫的蜜穴为她洗净,就连丰盈的浑圆也是仔细地清洗后再爱抚揉捻。
这是最后一次那么狂热地触摸蝶儿的身体了。
“我来了,雷炎霸。”
“等你很久了。”
“我已经和罗伊说好了,他会帮你的忙。”
他看了迪斯一眼,讪讪地说:
“只要你高兴就好。”
 ; ;
“也是……那开始吧。”
这次真的要说再见了,蝶儿。
我爱你。
“与我订下契约之人,让吾等看看你的决心,你的肉体经由吾等取代!”
金光乍现,充斥整座高塔,久久不能散去。
等到金光完全散去后,房门也被人打开。
“初次见面,雷炎霸。”
一样的外表,却是不同的灵魂。
“……本大爷倒不在意你叫我老爸。”
“……没事别乱读取记忆。”
“哈哈,小子,带我去外面看看如何。”
他回头看了失去光泽的长枪一眼,
“小子,别把长枪丢了。”
“知道啦。”
真是吵死人了。
推开昨晚才来过的房门,他对着躺在床上熟睡的女人喊了一声。
“女人,本大爷会代替他好好珍惜你的。”
他拨了女人的长发,静静地凝视着她。
迪斯他没有消失,他一直都在你的心里,女人。
他亲吻了一下碎蝶的额头,然后又转身离去。
“好了,接下来本大爷该去哪里晃晃好呢?”
他回眸对依旧沉睡的女人一笑。
夜晚的确很长,但你不会再是孤单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