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连环
作者:寒江 2005/06/29发表于羔羊
“未来是什么,只如这无穷无尽的黑夜,越往前行,越是孤独、恐惧、没有 希望,看不到一点光芒。”
一个女子对身边的人如是说。
一
厚重的积雨云低压在半空,几乎是转瞬间天地间已变得晦暗不明,隐隐有雷 声划过。
这是1990年3月的一天,对C市新城看守所来说与平日没什么两样,只 不过是在灰色的大背景愈发迷漫出肃杀之气而已。
对端坐于探监室的两个男人而言却如不祥之兆。
探监室的节能顶灯打开了,惨白的光洒下来,两人隔着加厚玻璃相对默然而 坐,时间是如此枯燥而漫长,如果有旁人在场一定备感煎熬。
终于是年轻一点长身清峻的西装男子打破了沉默,沉声道:“坚哥,我的时 间不多,你可考虑清楚了?”
身着囚服,形容憔悴的中年男子冷冷一笑,“想我罗坚十三岁出道,纵横江 湖数十年,什么鸟没见过,轮得到你这乳臭小儿来要挟老子?”
西装男子并不动气,反笑了笑,“坚哥说笑了,只是一桩交易。反正你自从 找了嫂子就已打算做正当生意,何不干脆让出老大的位子,洗手江湖。也让兄弟 们自己找条活路,从此龙行龙道,蛇找蛇窝,各不相关,有什么不好?”
“欧阳平,老子是让奸人所害栽了跟头,不要以为眼也瞎了。什么活路,不 就是你一直想死了要搞的白粉吗?告诉你小子,老子我虽然身在黑道,可从来不 干这断子绝孙的事,只要有一口气在,绝对不会让你小子遂愿。”
欧阳平有点挂不住,叹了口气道:“坚哥,我是您的人,随您打拼多年,从 喽罗做到军师,您对我有再造之恩,说什么我也不会害您。白粉生意是有人这么 想过,不是我,您反对的话我们坚决不作。只要您点个头,我就算拼了命也要保 您万寿无疆,把您打下的基业做得更兴旺。您总信得过我吧?”
罗坚闭上眼,脸色痛苦,“刚我还说自己没瞎眼,我现在才想到自己还真瞎 了这双狗眼,看错了你这白眼狼。白粉的事不要再说了,明里是傻强在干,其实 我早就知道你是背后主谋,还干了好几票,你在瑞士银行的户头上已有九位数了 吧。我就是心软,念着旧情,才一直没公开处罚你,只暗中坏了你最近那批货, 让你损失不少,只希望你能迷途知返,痛改前非。没想到你竟怀恨在心,下黑手 借警察之手落我下狱,哼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真以为能只手遮天了 吗?”
欧阳平脸色变了几变道:“我还真小看你老家伙啊,竟然知道我这么多事, 我是该感谢你的姑息呢,还是嘲笑你的愚昧?”
罗坚豁然起身,不愿再与眼前之人交谈便欲离去。
“坚哥留步,听小弟再进一言。”欧阳平再笑了笑,笑得诡异,“也许您还 是那么自信,以为这一次您在警局的朋友还能帮上忙,以为您在帮中根大势大, 借小弟我十个胆子也不敢动您老人家一根寒毛。是吗?那么请您看一样东西。”
他从口袋中摸出一张当天的当地日报,将第二版平展开来贴到玻璃上。不用 太仔细看文字,标题和图片就够触目惊心了:“警务处长贪污千万昨日落网!”
罗坚虽然面无表情,但身子的微微抖动已然泄露了他内心的震惊。
“您还想一想,这么多日,为何没有一位弟兄来看过您,为何您在牢中没有 了从前的优待。这些变化可是偶然吗?”
欧阳平也缓缓站了起来,很得意能有这么一种戏剧性的变化,而且忽然有了 一吐为快的强烈欲望,“还有嫂子……”
这几个字如魔咒,狠狠击打在罗坚的软肋上,他扑过来,扑在玻璃隔板上, 语气变得急躁:“你把阿胭怎么样了?”
欧阳平暗中咬了咬牙,慕容胭本是他用于要挟罗坚最后的杀手锏,本不想在 这种情形下拿出来,不过既然话已到嘴边,他很想看看一直压在他头上威严不可 方物的大哥此时的嘴脸,也就顾不得思虑再三有什么后果了,“坦白地说,嫂子 如花似玉的人儿伴着你大老粗实在憋屈,一直对我心怀爱恋,这一次终于能得偿 所愿,她说要来谢谢您。”
罗坚红了眼,“你放屁!”
“真真假假你自己琢磨,反正我是天天搂着嫂子睡了,那滑嫩的肌肤,那完 美的身段,那赛过天仙的脸蛋,尤其是给那小逼一夹,我靠,给我皇帝都不想做 了……”
在欧阳平满口的淫词秽语间,罗坚的眼睛越来越红,青筋一根根爆出,戴着 手铐的大手在光滑的玻璃表面抓来抓去,如果没有间隔,欧阳平早让罗坚掐死百 次有余。
欧阳平心里冷笑,嘴下未停,继续挑逗,“嫂子可高兴了,夸我比你强,一 次能操足两个小时,操得她死去活来,比你会疼人,她屁眼边上的一颗小痣你从 不摸,我不嫌脏,一天要舔好多次。坚哥不是我说你,嫂子淫水真多,看来你以 前还真没用心……”
“住口,住口,畜生!”罗坚疯狂地拍打隔板,发出嘭嘭的钝响。
几个狱警闻声冲了进来,揪住罗坚的头发往后拖。
欧阳平越说越兴奋,面色潮红,眼前好似有一具曼妙无比的胴体在舒展,呻 吟……“坚哥你放心,我一定会替你好好关爱好嫂子的,绝对不会让她的小穴有 一日的空虚,哈哈哈哈!”他放声狂笑了起来。
罗坚拼命地挣扎,象垂死的老狗在几个彪形大汉暴力之中作着无望的反抗。
“放开我……我要杀了那个畜生!”
狱警的警棍劈头盖脸地打下。
鲜血淌了出来。
欧阳平轻蔑地看了看咫尺天涯的那个人,整了整衣,傲然步出探监室。
看守所所长张大成和欧阳平的四个保镖守在门边,张大成与欧阳平两人的眼 神稍稍交流了一下,一句话没说,欧阳平便钻进宝马车中扬长而去。
雨,终于下了下来,稠密而无声地打在车的前窗,刮雨器怎么样也刮不开, 象流淌不尽的眼泪。
*** *** *** ***
罗家花园。停车库。
作为罗坚三年前迎娶慕容胭的新置产业,花掉了大哥大半辈子的老本,按照 慕容胭的喜好布置得美仑美奂,正如其人,高贵而不失妩媚,清丽而无流俗。
世事殊难预料,转眼之间,屋与屋中之人竟易其主。
老管家李柏早已态度谦卑地迎候新主人在此,殷勤地边递擦脸毛巾边言道: “刚刚又来了码头的几个老弟兄打探坚哥的消息,今天已经是第四拨了,外面有 些对您不利的谣言,看情形,坚哥的那些老人好象开始起了疑心。”
欧阳平城府很深,对这个为他翻天立下汗马功劳的家伙也是深具戒心,但面 上如常,听罢只淡淡地说:“是啊,该了结了。”
他往里厅楼梯口走,“夫人怎么样?”
老李笑了,“总算没折腾了,看来是认了命,您今儿个可以玩个痛快了。”
看着他暖昧得近于恶心的表情欧阳平恨不得往那丑陋的老脸上抽他两巴掌, 口中却说,“干得好老李,我进去看看,你过两个小时再准备好晚餐。”
老李答应了一声,看到主子实在没有带他一起上去的意思,只得留住脚步, 恋恋不舍地冲着欧阳平的背影看了看,才悻悻离去。
往房门每走近一步,欧阳平的心跳就要加速一点,以至于走到门边就有点眩 晕的感觉。
“欧总。”
守在门边的阿香鞠躬,她是从忠于欧阳平的近卫队中挑选出来的,曾做过欧 阳平的保镖,模样不错还有一身好武功。这一次行动欧阳平主要安排她来制服慕 容胭及看管她,她干得不错。
欧阳平点点头,“吃了东西吗?”
当然明白主人指的是关在屋中之人,阿香答道:“喝了些粥和汤,是我们灌 进去的。”
“吃了就好,开门吧。”虽然阿香也是波涛汹涌,色艺双全,但美食当前, 欧阳平并无心思与她调笑,只在挺翘的屁股肉上捏了一把。
阿香嘻笑着躲开,打开门,又在欧阳平身后静静掩上……
*** *** *** ***
罗坚在坚硬的门后颓然坐下。
这是新城看守所5411号单人囚室,空间十分狭小,光秃秃的水泥地,连 最简单的床具都没有,是专门用于惩罚重犯的地方。
终于开始下手了。
此时的罗坚象一头困兽,打伤的头部包扎了纱布,还是有血迹渗出,面色十 分可怕。
虽然尚未失去最后的理智,但被彻底激怒之后无论如何也冷静不下来,他知 道目前最关键的是出去,拼了命也要出去,越晚他越危险,包括慕容胭……
他并不太相信欧阳平说的话,但很明显那条恶狼完全有能力威胁到她。他不 敢再设想下去,只有尽快逃狱才能重振势力打垮敌人,保护自己和所爱的人。
他坚信那些一同出生入死的老弟兄会站在他的这一边。
罗坚的眼中燃起希望的光芒。他手中还有一张牌,最后的牌。
暗号已经发出。现在是等待,只有等待。
大雨下得真急……
*** *** *** ***
屋里养了花,清香味扑鼻而来。
房间很大,很漂亮,是慕容胭的闺房,她喜欢简洁,因此家具不多,但都特 别名贵和精致,都是欧洲古典风格。最醒目的是一张足有两米半宽大的铜制缕花 大床,居中靠墙,抬头一幅文艺复兴时期的名画,半裸着身子,伸出一条玉臂与 湖边的小天使嬉戏。
“我的雅典娜呢,在哪里?”欧阳平一脸淫色,口中询问,脚步迫不及待地 走向床边。
床上轻软的锦被之下,凸现出一个女人的身体轮廓,而且是四肢大张,柔韧 的丝带从薄被的四个角拉出,固定在床沿的四个角上。一缕秀发散落在外面,与 素色的被面相映成趣。
床上人抖动了一下,显然头向另一面侧了过去。
欧阳平小心地把被头一点点揭开,呵护备至,仿佛那里面有一尊珍贵至极的 宝物。
在许多人眼中,包括罗坚和欧阳平,她还真是比宝物珍贵无数倍。
慕容胭的身子一点点地暴露在空气和色眼之下。
而且还是身无寸缕。
面如白玉,肤如凝脂,体态玲珑,美腿修长。也许单凭这绝世容颜还不足以 艳压群芳,与她能一较上下的还有不少,但在那高洁的仪态下时时又有一丝丝媚 意的暗香涌动,这种发乎天然的风情和后天极好的教养的完美融合自然是众多脂 粉望尘莫及,那也许只能以“倾国倾城”来赞誉了。
作为古代王室的后裔,已故市长的掌上明珠,她的美丽曾经轰动过全城,然 而命运的安排是如此让人目瞪口呆,三年前,她突然选择下嫁一名黑社会老大, 而且还是作为续弦,当时她由于父亲过世,家道下滑,所以几乎是全城都在猜测 这内中的隐情,不过慑于罗坚的黑暗背景包括媒体都不敢大肆炒作,只暗恨明珠 暗投。
至于内情究竟怎样,就完全是一段不为人所道了。
人们看到的是奇迹发生了,罗坚仿佛受到了上帝的祝福,不但幸福了,人也 变得向善起来。
然而,上帝的祝福保质期过了,这比玉更娇贵的身子如同生活一起堕入了深 渊。
薄被全部掀到了地上。
欧阳平的小弟早已起立致敬,直挺挺地顶在裤裆中,硬得发痛。
但他忍着,因为有人比他更难受。
慕容胭的酥胸急促地起伏着,羞愤交加的感觉让她生不如死。
欧阳平肆无忌惮地盯着慕容胭毛发稀少的下体,那女子最神圣之地已随着大 腿被丝带拉开了个角而无处躲闪。男人嘲弄道:“转过头来吧,嫂子,还装什么 清高,你哪处沟哪个洞没让哥摸捏过了?”
慕容胭羞得耳根通红,还是不说话,头倔强地往对面扭着。不知是因为冷还 是因为被视奸的原故,身子起了一层的小疙瘩,一头乌黑发亮的长发四散在枕头 上。
欧阳平并不奢望她真能回心转意,事实上,每当看到这具近于完美的胴体, 他的心中便腾起一团无法控制的虐火,他就是想让这个高贵不可方物的女子在他 这个黑社会成长起来的人渣的胯下呻吟、哀叫,那便是他心里最大的满足。
“没关系,哥没别的,就是有时间,陪你慢慢玩。”
他狞笑着,捏住慕容胭米粒大小的乳尖,大拇指和食指两根指头慢慢搓动, 默默地用力,力度越来越大,慕容胭果然痛得唉哟了一声不得不把头转了回来, 但红肿布满血丝的眼里放射出对仇人刻骨的恨意。
欧阳平并不在意,他在床沿坐下来,一只手掌贴着慕容胭白脂一般细腻的肌 肤由胸至腹一路滑了下去。
“畜生!”
这是慕容胭落入魔掌几日来说的第一句话,虽然是怀着万丈怒火吐出来的两 个字,但对欧阳平而言却如奉纶音,高兴不已,“你终于肯说话了?到底是夫妻 同心啊,连骂人的话都一样。”
一句话勾起了慕容胭对丈夫的思念,她想起罗坚在狱中生死未卜,看来只有 眼前这个恶魔才知道。可此时欧阳平的手指已摸到了她的胯间,在干燥的花瓣上 摩擦着,试图将她弄湿。
发现了男人的企图,慕容胭决定不再说话,以免更大的羞辱。下身没有传来 任何快感,只有疼痛。
“嫂子啊,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形吗?在坚哥中山路的那幢老房子 里,我当场就惊呆了,天哪,世界上竟然有这么美的女人,而她近在眼前我却得 不到。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中指借助一点点的湿润,终于能挺进禁地,柔软而紧窄的花穴将指头包裹得 密密实实。
欧阳平在嫩肉中加紧抠了两下,调笑道:“小嘴还咬得挺欢呀。”
慕容胭痛苦地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在闪动。
欧阳平续道:“我当时在心里发了个誓,一定要得到这女人,哪怕只有一次 我死也心甘。”
已有两根指头插了进去,象阳具一般快速地作着活塞运动……
*** *** *** ***
两条人影在暮色的大雨中狂奔,依稀可以辨出一人身着囚装,另一人竟是穿 的警服。
身后不远处,上十名警察带着狼狗紧追不舍。
前边就是一条湍急的河流。
就在欧阳平悠然自得的淫戏之时,远在几十公里外的新城看守所发生了逃狱 事件,罗坚在一名狱警大刘的帮助下,利用交接班的时刻一个难得的漏洞逃出了 生天,可不幸的是几乎在同时就被警察发现了。
逃!一定要逃进河里。
大约警察也发现了他们的企图,开枪了,透过雨幕枪声显得压抑而闷钝。
大刘的腿部中枪,崩出血花,倒在地上,痛苦地叫道:“坚哥,不要管我, 快走!”
罗坚犹豫了一下,但人影幢幢,越来越近,他抹了一把眼泪,说一声:“我 会记住你兄弟。”扭头便走。
张大成指挥狱警继续追击罗坚,格杀勿论,他亲自留下来看管大刘。
人都走了之后,刚还在呻吟不已的大刘突然勉强一笑,讨好地对张大成说: “所长,俺的任务完成了,该放俺走了吧。”
张大成叹道:“人都说罗坚聪明,他怎么就把两条狗看成人了呢?”摇摇头 抬手就给了大刘一抢,大刘哼也没来得及哼一声就毙命当场。
远处传来一阵密集的枪声。
不久,狱警回来报告,罗坚拼命往河边跑,雨大路滑,狱警只好开枪,数枪 都击中罗坚的要害,罗坚的生命力倒也真顽强,一直坚持到跌入河中,尸体让急 流冲走,正在组织打捞。
“咦,大刘他……”
“抢枪,拒捕。”张大成冷着脸说。
他默默地走了回去,在背人之地,拿手机拨了个号码……
*** *** *** ***
欧阳平有些喘息,另一只空闲的手正开始解裤链。
手机响了。
“谁他妈扫老子的兴头?”欧阳平把解裤子的手停下来摸手机,另一只手还 留在温暖的小穴中。
“我欧阳平,对,你说吧。”
听着听着,欧阳平的脸上浮出得意的微笑。
慕容胭的泪水却流了出来。
在寂静的房间中,手机中的对话她也听得一清二楚。
恰于此时,在欧阳平的一再强制淫弄下,慕容胭再冷感,下体也不可抑制地 涌出一股阴精,流出了体外,正好给了欧阳平一个羞辱的理由。
他将湿漉漉的指头在慕容胭的红唇上抹了一把,笑道,“老公死了兴奋成这 样吗?”
慕容胭刚闻大难,又遭污辱,急火攻心之下竟晕死过去。
欧阳平忙掐她的人中,没有反应,又探了探鼻息似无大碍,放下心来。他解 开缠住慕容胭足踝的带子,将她的双脚解放出来。当时欧阳平既要束缚她又不能 伤害她,所以用的捆带都是柔软但有韧性的,反正慕容胭的力气小,要换成阿香 早就逃之夭夭。
欧阳平将自己的裤子脱光,光着毛茸茸的下身爬上床,拖了个枕头塞在女人 的屁股下,慕容胭的阴阜高高地羞耻地隆了起来。欧阳平跪下来将她的纤纤玉腿 扛到自己肩上,手扶着粗壮的阳具找到刚刚才裂开一条小缝,露出一点点鲜红蚌 肉的穴口,一送腰,一鼓作气地向里挺了进去。
慕容胭的阴水干得快,刚才这么一会功夫,腔道内又有些干涩难行,而且没 有多少经验骤然容纳这个大家伙,随着肉棒的深入,腔道扩张,两侧的大阴唇被 挤压成了圆弧。
肉棒送到底的那一瞬,男女之间的结合达到了最亲密无间的状态,嫩肉瓷实 地握着肉棒,没有一丝缝隙,就象亘古以来就是如此生长在一起,那种心理与生 理的双重快感让欧阳平差点泄身。
昏迷中的慕容胭也能感受到下身的异样,无意识地呻吟了一声,秀眉蹙起。 也许没有亲眼目睹自己被淫辱未尝不是不幸中的大幸。
欧阳平咬着牙,一边叫着:“婊子,婊子!”一边由慢到快,抽插起来。
他时不时低头欣赏自己与慕容胭的结合部,那象征着男性的根器是如何征服 如美丽的天使的。
阴精再也没有来,无论欧阳平怎么努力,都只能在干的腔道内动作。一点点 分泌物很快又被激烈的动作蒸发掉了,对男人而言问题并不大,说不定还多了些 摩擦的快感。
对慕容胭而言,却是受刑一般的痛苦。
所以慕容胭活生生地从昏迷状态中痛醒过来。
她的眼睛没有张开,也没有如前几日一样激烈的反抗,就是这么躺着,任其 胡为,象在奸尸。
眼角有泪水不停地无声地流淌出来,象连绵不断的雨。
二十多年她还没流过这几日这么多的泪水,还是这么屈辱和酸楚。
“别伤心嘛,老公死了,还有我啊,不会比你坚哥差多少。”欧阳平背上全 是汗珠,一边大声喘息一边笑道,腰底发狠加快了速度。
慕容胭咬着牙强忍着不叫出声来,脑子里一片混乱,怎么也不愿相信在她心 中那么强悍的坚哥会离她而去。
精神在一点点崩溃。
支柱已碎,她还能坚持什么?坚持多久?
她想不出答案,只希望自己快点死去或者疯掉,好早日脱离这苦海。
门轻敲了两下。
欧阳平怒气上脸,没有发作。
阿香在门外说:“对不起欧总,傻强在客厅等您。”
欧阳平很想叫他们都滚蛋,但说的却是:“他什么事?”
阿香说:“让老九带走的坚哥的儿子找到了,老九已经干掉,问您把那小孩 子怎么办。”
欧阳平呲牙道,“还有怎么办,找一个偏僻的地方挖个坑处埋了,斩草要除 根。”
“魔鬼!”慕容胭突然叫了出来。
欧阳平冷笑道:“多谢赞美,冲这句话,把那小子活埋。”
慕容胭被欧阳平的冷酷吓到了,但下意识的信念让她强忍着悲痛,将自己的 处境放在一边,颤抖着声音来求这个害得自己家破人亡的恶魔:“不,不要,他 是罗家的根,才5岁呀,什么事都不懂,你怎么污辱我都行求求你放过他吧。”
欧阳平哈哈一笑顺口就说:“你能在三分钟内让我爽出来我就考虑考虑。”
慕容胭脸羞臊得通红。
欧阳平扬声道:“阿香……”
慕容胭流下泪来,她知道了,这是命,无法抗拒。
时光荏苒,不以人的意愿而前行,一转眼已是十三年之后。
城市越来越繁华,城市的夜晚更是光怪陆离。
金鑫游艺俱乐部是城西一幢挺大的建筑,结构现代而繁复,外层是相当大规模的迪厅、酒吧、健身中心、桑拿部等,应有尽有,每天有好几百人在这里疯狂挥霍时光。
懂门路的熟客,还会知道从里间一张小门进去,通过有人看守的通道,一定会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天地一下霍然开朗,装饰豪华的大厅全是赌场,按各种赌博工具的类别自然分成若干个区域,荷官和便衣打手点缀在潮水般的人群中。
这里是C市最大的地下赌馆,也是欧阳平入主金龙投资公司以来做的最大的手笔和产业。
话说从头,金龙投资公司的前身是十多年前罗坚一手创立的金龙堂,后来罗坚要走正道,组建注册了金龙贸易有限公司,同时买下了金鑫游艺俱乐部的地皮准备做实业。欧阳平接手之后,一手将金龙贸易有限公司改组为金龙投资公司,另一手披着合法的外衣,大肆做着违法的勾当,比如眼下的这个赌场,财源倒是滚滚而来,只有大违前任堂主的初衷,将帮中弟兄重新拖入犯罪的深渊。
赌馆上下四层,一楼的大厅是散客集结的地方,上面三层全是包厢,不仅有精美的食品和休息间,还有衣着暴露的美女作招待,这里都是接待贵宾和一掷千金的豪客的场所。
四楼最大最豪华的套间,灯光璀璨,几个年轻人围坐在唯一一张麻将台四边砌方城。
套间的隔音效果相当好,一点也听不见外面的喧哗。
每人后面一米开外至少站着一位只穿着比基尼装的美少女手端果盘、茶具,比起其他房间中侍女的低胸露背装更令人喷血,也可看出此桌玩家的不寻常。
“承让了峰哥,小弟又要接你的炮了,真是不好意思。”坐西一方的高个子牌友叫道,摊牌,清一色条子的对对胡。
“我靠,才坐了没两个小时,摸了两把屁胡,就送给你们这些家伙一百多万了,抢钱啊。不是合着算计老子吧。”坐北朝南叫峰哥的年青人颇为恼怒,叫了起来,他有点看不准年纪,从皮肤看显得稚嫩,尖瘦的脸上却是一水过多红尘游戏的浮滑,不寻常的是他一人竟有三个女子服侍,且都是内中最漂亮的几个。
另几个人相视一眼,还是高个子忙陪笑道,“我们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算计罗老大的公子啊,峰哥手风不好,是不是妞摸多了呀。”
罗峰恍然道,“难怪他妈的牌臭,不是妞摸多了,是摸少了。”他扭过头,冲着身后的几个少女中低着头的那个勾勾手指头,“你,过来让爷换换手气。”
那短发少女万料不到会叫她,看上去颇为惶恐,可怜地转目往周围看,另外几个女子无动于衷,男人则哄笑不已,她羞红了脸,慢慢蹭到罗峰的身边。
“你他妈乌龟呀,来这么慢。”罗峰口中骂骂咧咧,一手直接掏进少女的裆间。
少女羞处受袭,猝不及防,大惊失色之下,条件反射地往后跳了一步。
罗峰抓了个空,大怒道,“操!领班呢?!”
早有人送了暗示,风骚的领班屁颠屁颠跑进来,“大少爷,有何吩咐呀?”
罗峰拧住少女的头发往妈咪处一推,“你调教得好。”
精明的领班很快就明白了状况,一迭声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不是,这是个雏,上班不到一周,让您老扫兴了,要不换一个。”
“不行,老子还就玩定这个了。”
领班将少女拉到一边细细地讲,少女无声地饮泣着,圆润的肩头一耸一耸。
几个朋友招呼罗峰坐下接着玩,说别让贱货弄扫了兴。
不到两圈,那少女怯生生地过来了,眼圈还是红红的,垂着头,声音低不可闻,“对不起,大少爷,都是小棠的不是,请您允许让小棠来伺候您。”
罗峰冷冷一笑,“这可是你说的。不会怪我?”
小棠胸如鹿撞,虽然不明白罗峰的话是什么意思,但终不象好事,很想逃出去,想起领班一番吓人的话,只得咬牙应道,“不怪。”
罗峰大笑,“那就好,兄弟们,动手,老子今天再开一处。”
另三人轰然应诺,一把抓住小棠的手脚,面向下强压在牌桌上,脸紧紧贴着冰凉的桌面,两脚叉开,这一套动作看来演练已久,熟练之极,小棠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觉得下身一凉,本就只能勉强遮住羞处的三角短裤撕啦一下剥到了脚跟。
白嫩嫩的屁股高高地翘起在空中,羞耻地摆动着。
小棠尖叫,挣扎,俊俏的脸上梨花带雨,可是无济无事,本来站在一旁的其他女子反而悄悄退到墙跟,面上虽有不忍之色,但只有装作视若不见,领班索性溜出了房间回避了。
罗峰站在小棠身后,在蛋白般圆润清嫩的臀部上拍了两记,臀肉一阵颤动,喝道,“问天下屁眼有几,看老子金枪如何,哈哈。”
顾盼自雄间一扫刚才的颓气,颇端出了几分大将军的豪气。
众人附和着笑起来,只有小棠的眼神凄惶之极,在几个男人有力的掌握下,本就柔弱的她反抗越来越脱力,象砧板上的白鱼,无力地扑腾着。
罗峰解开裤带,粗鲁地在手上吐了口口水,抹在贲起的肉棒上,又掰开少女的臀肉,坦露出嫩红的菊花门,在那花蕊处也涂上一些。
小棠虽未经人事,也惊觉这小魔头要干什么了,羞愤欲死,开始新一轮的挣扎。
罗峰两手捉住她的两片屁股肉,稍稍用力就控制得她不能动弹,然后,炮口对准紧张得缩成一线的目标硬硬地插去。
“真他妈紧。”
最大的阻力来自于肉棒前端,未经人事还是粉红色的菊肛实在太小,加上紧张,拼命地往内收拢,怎么用力将臀肉掰开也无济于事。
“不要呀,妈妈呀,啊啊啊!”少女嚎叫着。
“把她的臭嘴堵上。”罗峰听得烦躁,指挥一个女子捡起小棠撕破的内裤塞进她的口中。
小棠的声音顿时闷住了,只能从喉咙深处呜呜作响。
几经周折,龟头渐渐挤进一角。
菊门扩充到极点,所有的皱摺挤进深处。
仿佛在无声无息间,巨大的龟头突破了最紧的一层肉壁。
小棠无声嘶叫,泪水激迸,嫣红的鲜血顺着雪白的下体流淌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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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十二点,正是赌场人气最旺的时候,到处是人头攒动,人声鼎沸,都关注着自己的投资收益,没有谁去留意有一个衣着时尚的年轻女子在人群中穿行,在这里象她这样的女孩子简直太多了。
她也正不希望人家注意,长发盘起,宽大的变色镜挡去了大部分的脸庞,从挺翘的鼻子和秀气的下巴看也应是个顶级美人。
看似是悠闲地走来走去,实则眼睛和头脑都没闲着,密切关注着每一处赌桌的状况。
走过赌点数大小的桌面,将她押中的一迭筹码收起来,嘴角难以觉察地掠过一丝笑意。此时,她的手中已有一大堆筹码了。
人群有了一点小小的波动,她敏锐地捕捉到骚动的来源,大厅侧边的大理石扶梯那,一个手夹着大雪茄看上去颇为狂傲的年轻人正在另一帮人的簇拥下走下来。
盘发女子听到身边有人议论,不禁竖耳听起来。
“认贼作父,那小子还挺神气。”
“咳,帮里上上下下有哪个真看得起他,只会吃喝嫖赌,把他老子的脸丢尽了。”
“小心点说话,今时可不同往日。”
“唉,罗堂主要在世就好了,哪里会这样乌烟瘴气。”
两人同时摇头叹息。
盘发女子已消失了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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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劈里啪啦……”
十万响的海鞭放得震天响。
海惠码头新集装箱口岸的开工现场。
两条色彩斑斓的大龙狮踩着急促的鼓点一边摇头晃脑,一边靠近主席台上的众人,恭顺地在正当中的中年人脚下伏下。
礼宾小姐捧上红笔。
欧阳平请身边的嘉宾张副市长为舞狮点睛。
年届不惑的他微微发了点福,白色笔挺的西装配上金边玳瑁眼镜更见儒雅风度。正是这儒将风范征服了帮中绝大多数的兄弟,也博得了外界的好感,如今的欧阳平已是C市地下势力实实在在的掌门人,跺一跺也要震三下的大人物了。
两人相互谦让了一下,最后同时在狮子的眼睛上勾点了一下。
众人欢呼,乐声四起,大量的彩球飞上天空,醒狮舞得更是欢畅。
望着欢腾的场面和全属于自己开创的业绩,欧阳平再矜持,脸上也不免浮出志得意满的笑容。
他的得意也来自自始至终站在他身边侧后半步的身着玄色素花旗袍不苟言笑的女人,宽大的太阳镜挡住了大半边清减的容颜,她不算年轻,但是体态依然玲珑,别具一番风韵,历经岁月而魅力日增,总会成为每次盛会引人注目的人物。
下嫁欧阳平之后,慕容胭非常低调,除了类似在帮中元老聚会的场合出现公开表示支持欧阳平接任帮主之位这样的活动之外,很少出现在公众面前,因此,人们格外好奇这位前任帮主的遗孀,现任帮主的夫人是如何生活的。
然而,除了当事人,谁也别想了解一丝的内情。
欧阳平与张副市长握手言别,慕容胭很自然地挽住欧阳平的臂弯,从容淡定地步向他们的加长林肯专车。欧阳平微笑着向兄弟们致意,一直保持到车门紧闭之后。
一进入这个外人看不见的狭小的封闭空间,欧阳平的笑容就换成了严霜,双眼盯着慕容胭。
慕容胭自然知道规距,跪了下来,象侍女一般伺候欧阳平脱下皮鞋。
一股臭气扑鼻而来。
欧阳平有严重的脚气,天热更加严重,看来他也没打算认真地治疗。
慕容胭曾经有好几年不能适应,一闻到就呕得苦胆翻出,但欧阳平这个虐待狂根本没有怜香惜玉的想法,越是受不了越要往她鼻子上蹭。一直到最近两年,慕容胭才稍稍习惯。
既便如此,她也是尽量屏住呼吸,将欧阳平的一只臭脚搁在丰满的胸脯上,另一只脚捧在手中按摩。
欧阳平并没这么老实,将按在胸口的脚丫子使劲揉了两下,然后轻佻移动到天鹅般修长的颈子上,洁白如玉的脸蛋上,甚至将大脚趾按在她的鼻孔处,往里掏了两下,如果不是有一层袜子挡着就会钻到里面去了。
慕容胭的胃里又有些翻腾,只有强忍着,耳根都羞耻得发红了。
欧阳平道,“你知道今天犯了什么错误吗?”
慕容胭要奋力抵挡无孔不入的臭气,又要避免不让欧阳平动怒,只好轻摇了摇头。
“为什么不笑,嗯,做个死人脸给谁看呢?”
慕容胭忍无可忍,道,“求你,给我一点最起码的尊严好不好?”
“好笑,你有尊严吗?别看公开场合你是我欧某人的老婆,说穿了,不过就是一条狗吗?或者文雅一点说,性奴!老子要怎么玩你就怎么玩你。”
虽说十五年都是这种赤裸裸的淫言秽语来羞辱,但直到如今还是刺骨的痛。
慕容胭脸色骤变。
欧阳平知道伤她太重,但不在乎,他知道怎么样对付这个心底高贵的女人,把玩她的弱点比把玩她的身体更让他兴奋,这是他这些年的主要乐趣之一。
所以,他冷不妨地又说了一句,“罗峰管赌场还管得不错,好象还有两个月就要接班了。”
慕容胭心头一震,刚刚拼起来的一点心理防线又崩溃于无形。
——“留下罗峰一条命,待他长到十八岁接掌金龙堂。”
——作为交换,慕容胭下嫁欧阳平,发誓在任何场合站在他一边支持他,服从他。
十三年前的密室对话写成了书面的承诺,这承诺对两人都有约束。
对欧阳平而言,这只是他可供利用的一个很重要的工具。
对慕容胭而言,却是一字一泪,一字一血啊。
十三年,地狱般的日子,她曾多少次萌生死志,又多少次强忍屈辱,委屈承欢,只因为她的身上,维系的不是一个人的命运,虽然希望到了最后可能会化为泡影,但她总算还是看到了希望的来临。
两个月,只要再忍两个月,看到罗峰独立的那一天,也将是她欣慰而去的日子了。
欧阳平心底冷笑,口中说道,“我可警告你,你不信守承诺,我也没必要兑现我的承诺。”
是的,承诺,为了沉甸甸的这两个字,她付出了她的全部贞操、尊严、欢乐和生活,象狗一样在这个恶魔的膝下承欢。这个代价也许太大了。
罗哥,我对你不起,也对得起你,你在九泉之下,会谅解我吗?
她没有泪水,早在十三年前已经流干。
她突然挺直了腰,直视着欧阳平的眼睛,肃穆地说道,“欧阳平,我绝对会信守我的承诺,在余下的时间里,不论你怎样凌辱我,都不会自尽,不会反抗。
如果你不兑现,我变成厉鬼也不放过你。“
欧阳平料不到她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森森冷气从心头掠过。
稍稍僵持一会,欧阳平狞笑着说,“好啊,我正有此意,妈的,臭婊子,咱们玩到底,把我的袜子拿嘴巴叼出来,一边叼一边扭着屁股把旗袍卷到腰间。”
慕容胭在含羞忍辱地做着这些羞耻的动作时,面上浮动着一层圣洁的光辉,如同蒙垢的女神。
欧阳平最不能忍受的是她发自心底的贞洁感,历经十多年也没能征服,一方面挫折感越发强烈,另一方面征服欲也更加强烈。
他将一只光脚插到慕容胭光洁的大腿之间,拉长声调“嗯”了一声。
慕容胭明白他的意思,再羞愤欲死,也不得不自己跪着将并拢的大腿叉开,放任那只感觉极肮脏极下流的脚板长趋直入她最圣洁之地。
她没有穿内裤,包括胸罩,这么多年,除了欧阳平兴致大发要体验强奸她的感觉之外,从来没有穿过内衣了,这是方便欧阳平的亵玩,也是慕容胭不愿在公众中出现的原因。
看到白玉般的大腿分开,欧阳平心神一荡,无论他拥抱过这具胴体多少次,永远对他充满着诱惑和魅力。
他将大脚趾捅进慕容胭干燥而温暖的肉洞,绞动起来。
慕容胭眉头紧锁,强忍着身体和心理的双重折磨。
“什么表情?笑一笑!”
慕容胭勉强挤出笑容,那笑比哭泣更为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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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鑫赌场。四楼监视室。
整面墙都是电视屏幕,赌场的方方面面尽收眼底。
罗峰盯着一个屏幕看,镜头追随着一个盘发的女子。
有人躬着身解释,“这个女人这一周来就在我们赌场卷走了四百万。”
“为什么早没发现?”
“她的手法很隐密,从不在一处逗留,一击便走,从不失手,也看不出她出老千的手法。”
“你们都是些笨蛋,看少爷我亲自收拾她,把她带到翡翠厅。不要引起别人的注意。”
“是,大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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翡翠厅。
盘发女子满面不豫,在两个男人半邀请半挟持下走了进来。
她一眼就看到端坐于茶座一隅的罗峰,直接向他发难,“金龙堂就是这般待客吗?”
罗峰却是一呆。
摘下了变色眼镜的盘发女子竟是如此年轻,如此美丽,挺拔,骄傲,冷艳,在骨感之中透出致命的性感,让见惯美女的罗峰心头也怦然而动。
他回过神来,刚才还杀气腾腾的气氛一下子消弭于无形,笑道,“你不简单啊,第一,知道我们金龙堂,第二,你不害怕。这两点一般人都做不到,可见是个人物。而且你还那么漂亮,在这个世界上可以排名第二了。”
盘发女子道,“喔?我有兴趣知道谁是第一。”
“那自然是我娘了,如果你见过她也会惊为天人的,你们从容貌来讲不分伯仲,但气质不同,她象高贵的天鹅,你则象一只性感的小猫,就是冷了点。”
盘发女子立刻还以颜色,“依我看,你也象一只动物,粗鲁的公牛。”
两人都笑了起来。罗峰笑得有点发干,盘发女子则是嫣然一笑,风情万种,露出一排洁白整齐的玉齿。
其余众人面面相觑,本是杀伐的场面突然成调情,这种转变也太突兀了点,不过发生在以荒唐出名的罗大少身上倒也不甚奇怪。
罗峰道,“其实我是盛情邀请小姐来玩上几把的。没有别的意思,不要误会啊。”
“可以选择不赌吗?”
罗峰装作清嗓子,回避了这个问题。
两人分宾主在长条墨绿色的赌桌相对坐下。
一副未开封的新扑克牌静静在摆在桌中央。
荷官面无表情地说,“请小姐开牌验牌。”
盘发女子熟练地拆牌,流水般在眼前一洗而过,便知其中无诈,边看边说,“我不知道你要怎么赌,申明一下,我的本钱可不够。”
罗峰轻轻鼓掌,笑道,“好技术,好技术。别急,先自我介绍一下,鄙人罗峰,这间俱乐部的管理者,能否请教小姐的芳名?”
盘发女子道,“李珂。”
荷官将洗好的牌整齐地叠在桌上,指尖划过,一条长长的牌阵均匀地列于眼前。
“李小姐,我们玩唆哈好不好?在这叠牌中你我任选五张,比大小,牌经你验看,你先抽牌,这样是否公平一点了?”
李珂注目看牌,并没动作,知道罗峰还有话说。
“至于本钱嘛,其实我们早就知道了,你手风不错,光在我们这个赌场就赢了四百万,这岂不是本?”
李珂微微冷笑,嘲弄道,“就知道你们没打算放过这笔钱,早说清楚还你们便是。”
“误会了,误会了,重在娱乐重在娱乐啊。这样,如果李小姐不相信,我们不妨来点刺激的,就以四百万一把定胜负,你赢了,带上八百万,我恭恭敬敬送你走人,输了,四百万我也不要,只要你陪我一晚。”
李珂脸色略变,“陪什么?陪睡?”
罗峰意味深长地说,“我象那种俗气的人吗?聊天喝茶都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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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的罗家花园自从慕容胭下嫁欧阳平之后就改成了欧阳逸墅,依然是草木森森,不见烟火。
欧阳平的书房。
身着睡袍的欧阳平坐在宽大舒适的转椅上,随意在翻看这一叠照片,从角度看都是偷拍,主人公也只有一个,就是各种场合与各种人打交道时的罗峰。
一个人微躬着身与欧阳平汇报着罗峰近日的行踪,赫然就是那日与罗峰一起玩牌的高个子。管家老李站在一侧,面无表情,经过十五年的风霜,他明显有些老了,脸上的肌肉开始往下耷拉,显得无精打采,只有眯成细缝深藏于内的眼珠间或一轮,射出一点精光,才能感觉此人不可小觑。
欧阳平道,“那么说,那小子一天到晚除了吃喝嫖赌玩游戏就没干什么正经事罗?”
高个子道,“正是。”
欧阳平闭上眼,象是累了,不再说话。老李挥挥手,暗示高个子退下。
“欧总,离最后时限只有两个月,该除掉那小子了。”
“一定要吗?我可是对慕容胭许过愿的。”
老李阴笑道,“我不相信欧总干大事成大业的人会束缚在一个婆娘的几句话之内。如果欧总有顾虑,交给我们底下的人干也可以,保证不露痕迹。”
欧阳平背着手在房间里踱步,“问题不在如此啊,当年我们做了很多手脚,假手警察干掉罗大才能顺利上位,但局势其实还是相当不利,根基不稳,反对的人很多,特别是帮中主事的大佬们,力量太大,你不是不知道,连我自己的妻女都作出了牺牲。为了稳定人心,我才承诺做个过路天子,一力扶植罗家后代。经过这些年洗牌,表面上没人公开对抗了,但我隐隐有种感觉,帮中还有潜势力不为我所知,也许是错觉,但稳妥点更好,不要硬来。”
老李只得点头称是。
“罗小子胸无大志,不要我特意安排也会自甘堕落,看来的确如此,就算上位也只是汉献帝傀儡一个,尽在控制之中,怕什么呢?更何况,我还想放长一点线,看看他背后到底还有几个人,不到关键时刻是不会暴露的。”
老李道,“欧总深谋远虑,非我所能及。”
正说着话,门便被推开了,香气扑鼻,一位腼着大肚的美女闯了进来。
欧阳平一见,面色顿和,温柔地将她抱在怀里,坐到膝上。
老李知趣告辞,带上门离去。
这位皮肤细滑体态丰润的女子名叫夏曼。是当地电视台的小有名气的综艺主持人兼影星,也是欧阳平的地下情人。
欧阳平有一个极大的隐痛。他本有未曾公开的妻子和一个可爱的小女儿,在十三年前那一段混乱而恐怖的日子里,他虽然最终成功上位,但是妻女也被拥罗派的死士拿汽车炸弹炸了个尸骨无存,使欧阳平的精神差点崩溃。
这桩惨案也如同冰水给欧阳平火热的心气降了温,使他意识到罗坚的潜势力是何等强大,再硬干下去自己也将不保,从而导致他从根本上转变策略,怀柔为主,将慕容胭拉下水当护身符,并公开宣称罗峰十八岁上位,这才平息了即将发生的更大的流血风波。
慕容胭与欧阳平正式成婚之后,她不愿怀上欧阳平的孩子,想方设法避孕,欧阳平却也有类似的心思,对慕容胭的行为睁只眼闭只眼,不去管她。但是,没有后代终不是好事,多年的寻觅之后,夏曼由此渐渐走进了他的视野,并公开搬进了别墅同居,这一年终于怀上了欧阳平的骨肉。
欧阳平从心底疼爱夏曼,名义上一楼双凤,但慕容胭这个名义上的女主人在家中地位上远不及名不正言不顺的夏曼,实质上是一主一仆。面对羞辱,慕容胭无能反对,只有默默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