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星期五十四时与美优约定见面的酒店,离公寓很近。
我一进入大堂,坐在茶室窗边的日下部先生就向我挥手。
通常这种时候我都会很迷惘。
到底是该大大方方地走去日下部先生的桌子呢,还是等待侍应生来领我过去好呢。
因为我的踌躇,结果身穿黑色衣服,看起来像是大堂经理的人走过来了。
穿着学校指定的外套,背着书包穿着学生鞋,不管怎么看都是一副中途从学校翘课出来的我,被经理吃怪似的目光注视着。
“我是齐贺美优。”
不由自主地就报上了名字。
说完之后,顺便指了指坐在窗边的日下部先生。
“我和坐在那边座位的客人约在这里见面。”
我注意到从我指往的方向,除了日下部先生之外,还有一位穿着黑色喀什米毛衣背对着我的男性客人。
但是经理似乎对此并没有太在意。
“请到座位上去,要点些什么呢?”
他问我。
我用手拿着脱下的外套。
向日下部先生所在的地方走去。
而那位经理紧跟在后面。
我们一靠近,焦躁地等待着的日下部先生就开始发起了牢骚,
“这孩子真是不知进退,我可是百忙中抽空的,你就不能提前一点过来呀。”
日下部先生生着我的气,撇了经理一眼,说道。
“给这孩子一杯奶茶。便也给我一杯咖啡。”
想要复述订单的经理被日下部挥挥手打发了。
然后,他把椅子上的信封放到桌子上,推向我。
“这是加利福尼亚大学的资料。虽然现在的学校,按部就班就能升上附属大学,但你真的不打算去美国的大学留学吗?老师他也想把你留在身边,尽一下身为父亲的责任啊。经理一离开,日下部就笑了。”
“那个经理,好像以为我们是在援助交际呢。那也没有办法啦,在酒店的茶座里,像我这样的大叔跟穿着制服的美优的约会呢。”
听他这么一说,我也终于注意到了。
虽然我觉得让日下部先生等太久很不好意思,就直接从学校过来了,早知道先回公寓换一下衣服的话就好了。
原来日下部先生是因为这样才选择了离公寓很近的酒店啊。
我果然是不知进退。
虽然是经过考虑后才行动的,但结果却没有得到预期的效果。
“你的嵯峨先生好像很忙碌呢。在不景气的时候经营顺利是好事,跟开业的时候不同,现在竞争对手也增加了吧,他也不能像之前一样把工作交给别人做那些悠哉悠哉的事了。怎么,那个兴趣真的放弃了吗?”
嵯峨先生,经营着网络通贩的公司,兴趣是当美少年的调教师。
然而,他却在说出“和委托品相恋的话也失去了调教师的资格”之后,成为了我专属的调教师。
“是的,他休业了。”
听到了我的回答,日下部眯起眼睛,以怀疑的目光看着我。
嵯峨先生,曾经是厉害到获得了把生命注入人偶的匹克马里昂的绰号的调教师。
可是,他真的为了我而休业了。
我的奶茶送上来了。
加满咖啡的日下部先生。
等侍者一走开,声音就变得温柔了一些。
“和喜欢的人一起住,很幸福吧?”
被那么说的我,觉得脸颊变热了——真难为情。
我的脸,一定已经红透了。
“同居已经有三个月了吧?你渐渐也看到了对方的缺点了吧?”
八月二十六日,我从大和先生的家搬到了嵯峨先生的公寓。
成为名副其实的恋人同志。
“那些我怎么会知道嘛。”
日下部先生突然凝视着我,大声说道。
“你跟嵯峨京介过得甜甜蜜蜜的吧?感情很好吧?你们两个,水乳交融吧?”
坐在旁边座位上穿着喀什米毛衣的男性,惊讶地望向我们。
都怪日下部先生说得那么露骨啦。
一瞬间,接上目光的我,本来应该羞耻地想要低下头,但是我却没有,反而凝视着那个人。
坐在邻座的是个美丽得过火的男人。
我至今为止都还没见过那么漂亮的人。
和嵯峨先生相爱之后,我对同性的美丑辨别,也变得敏感起来。
可能是因为我这个人太过乏善可陈吧。
所以总是为,这样的自己说不定哪一天就会被嵯峨先生嫌弃而担心。
因此,我格外在意别人的外貌。
那个人,惊讶地看看我,然后夹然举起了右手。
“客人白鸟先生,白鸟先生在吗?”
听见了茶座的经理的声音,那个人举起了手。
当我注意到的时候,那个人……在白鸟先生的座位前,一个穿着砖红色皮草大衣的魁梧男性己经走到桌子前并且坐了下来。
皮革男的动作非常有迫力,我不由得慌忙转移了视线。
“美优,怎么了呢?难道说你们相处得不好吗?”
压低声音,日下部先生询问道。
考虑到刚刚落座的皮革男,我也用不让旁边的人听到的小声回答。
“我觉得,我们相处得很好……”
“觉得?很暧昧呢。那么我想问清楚,你想留学吗?还是不想?”
之前我在电话里面也告诉他了,我不打算去美国。
我不想离开嵯峨先生,而且,在那个SNUFFFILMS事件发生之后,我也害怕去不认识的地方。
“我想留在日本读书。”
“虽然那也可以,但我们会搬出日本的家,住到比华利山庄去喔。活动的根据地真的转移到好莱坞了。我们也想带你过来喔。”
我想这并非日下部先生自己的本意。
他只是把大和先生——我父亲的心情转告给我而已。
爸爸在今年八月跟一直分居的妻子离婚了。
那个事件之后,爸爸变了。
日下部先生说他对我的父爱觉醒了,嵯峨先生则笑着说他变成新娘父亲了。
新娘——就是,和嵯峨先生生活的我。
“抱歉,我真的留在日本就好。”
日下部先生听了我的回答,却坏心眼的说道。
“我看应该是有嵯峨京介就好了才对吧?”
我的面颊又热起来了。
想要蒙混过去,我喝起变冷的奶茶。
“老师大概会很沮丧吧,可是现在也没有办法了。不过也有人说过,月亮与恋爱在圆满之后就是亏缺呢。”
日下部先生的话,把我的心脏一下子揪住了。
“介川好像也说过,恋也好爱也好,都只不过是性欲的诗意的表现而己呀。”
我慌忙把茶杯放回碟子,把双手搁在膝上。
因为我不想被人发现手在颤抖。
日下部先生,从以前开始就是第六感很强的人。
我觉得他搞不好也许都已经注意到了。
我和嵯峨先生一起住,到今天已经是第九十五日了。
也许每天数着日子的我是很奇怪。
可是,每一天对于我来说,都是跟嵯峨先生在一起的重要的日子。
在船上,嵯峨先生向我求婚了。
我是那么想的。
那个时候,嵯峨先生对我说“我爱你,美优,我想成为你唯一的男人。”
他也说过要成为我专属的调教师。
“我会教你更多舒服到不得了的事情。”
他抱着我耳语道,可是……最近我们,都很少做爱。
——不,其实……嵯峨先生还是会触摸和亲吻我。
爱抚到难以忍耐到这绝顶为止,然后把我的全部都很美味似的吞饮下去。
感觉后庭被一直舔舐着,舒服得仿佛要被抽去灵魂:他的手指揉撵的时候,立刻就会发出哭泣似的声音。
让我一个人一次又一次地感到羞耻,然后嵯峨先生才会把炽热坚硬的象征贴紧我。
可是他只是夹在我的后庭股间摩擦,用名叫“smarter”的方法,获得满足。
嵯峨先生本身很少进入我的体内,通常都只是用手指而己。
不管我多么想做,但是最近的嵯峨先生都已经很少和我肛交了。
我问他为什么都不做到最后的时候。
“因为我爱美优啊。”
嵯峨先生总是那么回答,但我知道那一定是在说谎。
因为我也“爱着”嵯峨先生,我却想要更多的感觉他,想被他更多地为所欲为。
当过调教师的嵯峨先生,应该不会没有注意到我这样的心情。
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是因为嵯峨先生,对我还存在某种要求吧。
那也是调教中的一项吗。
可是要等待我自己发现嵯峨先生所期许的东西,并对其做出自主的响应是很困难的。
因为我根本还是什么都不明白,什么都——领悟不到啊。
照这样下去,一直都发现不到的话,他应该会开始讨厌我了吧——还是说,他已经开始厌倦我了呢。
因此,日下部先生所说的“月亮与恋爱在圆满之后就是缺损”,让我倍受震动。
难道对于嵯峨先生来说,我们的恋爱已经开始有所缺损了吗。
但是对于我来说。
一切都还只是在开始阶段而已啊——不自觉地又烦恼了起来。
如果我是像旁边桌子上的白鸟先生那样的美人的话,情况是不是就会变得不一样呢?我有点郁闷地把视线转向邻座,正好看见皮草男站了起来。
我以为他要走了,但却又不是。
那个巨大的人,突然那打了坐着的白鸟先生的脸。
茶杯从白鸟先生的手中飞了出去,
“啪”地掉在瓷砖地板上。
茶座的视线都聚集向这边,经理也跑了过来。
但皮草男阻止了经理疑问,直接从桌子上拿起帐单递了过去。
“茶杯的赔偿金由我来支付。”
从地底响起般的低音,充满威胁的意味。
两人离开后,留下来的白鸟先生的面前,放着一张卡式的房间钥匙。
侍者来收拾掉打碎的茶杯。
大概继续留在这里会很为难吧,白鸟先生接着也站起来走出了茶座。
“虽然是美女与野兽,不过穿皮草的男人是情夫。而旁边的那位则是应召牛郎吧。可能是之前的客人喜欢SM吧,因此惹后来的客人厌恶而被打了。”
仿佛等不及侍者走掉似的,日下部先生对我小声说道。
“你怎么知道是那种事情的?”
被惊讶的我一问,日下部先生就告诉我。
“很简单啊。在你来这里之前,我就一直观察着刚才的孩子了喔。他穿着鞋跟差不多有二十英寸那么高的靴子吧,虽然用毛衣的袖子遮着,但手腕上有被绑的痕迹。而且,他坐在椅子上好像很不舒服似的。你明白吗,是那个地方在痛哦。”
日下部先生对因为听到这话而不由自主用手捂住嘴边的我笑了。
“后穴上残留着充血的疼痛和骚痒,是相爱的证明吧?”
日下部先生,连声音也不压低,就说出了让人脸红的话。
“而且,被变态的客人侵犯。你们也不是没有遇过吧。”
其它桌子的人都听得到了。
但日下部先生却仿佛对我的小心翼翼视若无睹。
“而且他还真是装模作样呢,不过二十岁出头而已?像他那么漂亮的人,我想还是应该有别的生存方式才对。”
“别的生存方式吗?”
日下部先生对正为到底是哪种生存方式而苦恼的我说道。
“他也可以做我们家老师的跟班啊?现在他应该是到洗手间去冷敷脸蛋了吧,被露出了那种凶恶的表情的情夫揍完,脸蛋一定火辣辣了吧……我去问问他有没有到好莱坞去的意愿好了。”
日下部先生还没有直起腰,吃惊的我反而抢先站起来了。
“您是认真的吗?”
大概是我慌慌张张地站起来了吧。
日下部先生像泄气似的,重新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剩下的咖啡。
“当然是认真的。他是那么出色的美人,说不定可能抓到什么机会呢。而且要是有大转机的话,我不就成他的恩人了吗。那样子的感觉也很好啊。能过上被那么漂亮的孩子感谢的人生的话,现在连自传什么的都可以开始动手写了哦……”
一边笑一边说的日下部先生,却突然故作神秘的说道。
“在这种地方,把对方打了一巴掌还毫不在乎的那个情夫也很危险啊。隔壁那个引人注目的孩子,因为羞耻的疼痛和恐惧。会变得愈加不能反抗那个男人了吧?一看到那种关系,我就担心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也会遭到你那样的遭遇呀。”
他指的是SNUFFFFLIMS的事情。
我和日下部先生和爸爸,对那个时候的事情都终生难忘。
随时随地都会像现在这样突然联想起来。
“我看还是算了,还是不要去劝说那个孩子比较好。”
突然日下部先生从衣服内侧的口袋中取出了移动电话说道。
日下部先生是念头动得快,死心也死得很快的人。
虽然调到了静音模式,但来电的信号不断闪烁着。
“我也很忙呢,所以你可以走了。回到久违的日本,就有做不完的繁琐杂事呀。不过最麻烦的还是要跟老师解释,你要在附属大学升学的事。寒假的时候你还是过来比华利山庄的家玩吧。”
把印刷着住处的名片交给我的日下部先生,补充似的说出了嵯峨先生的名字。
“跟嵯峨京介两个人一起来也可以喔。”
一起走出茶座的我,目送着日下部先生离开之后,就走向洗手间。
因为我觉得,白鸟先生有可能还在那里。
虽然我不知道要是白鸟先生在的话应该该怎么做。
在被皮革男殴打的时候,他也应该要呼叫、求助才对。
在那艘船上,我虽然绝望,却还是喊出了“不要”啊。
对有着同样绝望感的人,我觉得自己有必要去安慰他一下。
没有人声的洗手间镜子前面,我看见穿着纤细的强力牛仔裤和黑色喀什米儿毛衣的背影。
正如日下部先生所猜想的。
白鸟先生正在用水笼头的水,冷敷着被皮革男打了一巴掌的脸颊。
我因为皮革男不在场而松了一口气。
一进去,白鸟先生就抬起了头,从镜子上和我四目相对。
看见好像正在哭泣的白鸟先生。
“那、那个……你不要紧吧?”
我毫不犹豫地开口问道。
第二章星期五十五时白鸟脚步声让我抬起头,镜中映出了坐在旁边座位上,有着漂亮脸蛋的男孩子。
从他九条大学附属高中制服的绿色领带看来,我想他是二年级学生。
要是跟他说,我是为了继承去世母亲的工作而无法上学的中途辍学生的话。
他会很惊讶吧。
“那、那个……你不要紧吧?”
难以掩饰害怕的样子,他用担心着我的口气问道。
在茶室的旁边座位上,惊恐地看到我被响亮地打了一巴掌,所以担心地到这里来了吗?要是那样的话,他不但长相跟人偶一样可爱,而且性格也很好呢。
“谢谢。我……不要紧。”
虽然我如此回答,但从右眼中还是不由地滴滴答答涌出眼泪,因为被“既是爱人也是资助人的中岛都士也”打在面颊上的时候,他的手指碰到了我的右眼。
看见我的眼泪,少年不安得就像自己也快要哭出来似的。
“能借我手帕吗?”
我突然向他拜托道。
“好的……”
他从制服的口袋中,取出方格花纹的手帕通向我。
我不假思索地接过手帕,按住泪流不止的眼角。
然而一抬起手腕,用毛衣的袖子遮起来的手腕的绳痕,就清清楚楚地被看到了。
被绑了好几个小时的痕迹,深深地残留在我的肌肤上。
“啊,那个……”
少年变得难以自恃,应该是开始害怕了。
他知道我手腕上留下的绳子痕迹所包含的意义。
“你还好吧?”
那么说来,他没有问原因,而只是单纯地担心我吗。
如果是那样的话,我想就算是任性地向他坦白,他也应该不会觉得奇怪吧。
我从水池的前面回过头,面向着少年。
“请……请你……救我。”
我才刚开口,少年立即就说道。
“要我去叫人吗?”
我俯首摇头表示拒绝,虽然想要以告白似的慎重说明,但我已经连斟酌言词的余力都没有了。
“请不要叫人,我的……后穴里……被插入了震动器……”
我听见了少年“啊”地倒吸一口寒气的声音。
从在茶座的时候开始。
我的后穴就以被扩张的状态,为弯曲蠢动的震动所苦。
被插入了可怕异物的我,好像已经要为接近极限而失常了。
“在背后被锁上了。我的手解不开。拜托你……请你帮我解开……”
光是说出这些,我已经被屈辱和羞耻所灼到,全身都好像要烧起来似的。
“要怎么做才好?”
面对着我的苦闷,少年并没有逃避。
把他带到洗手间的间格内,从内侧把门锁上。
进入狭窄格子之后,震动器的震动声仿佛回响似的。
比刚才更凸显出其存在。
被羞耻感灼烧的我也有了觉悟,把牛仔裤脱到膝下。
少年“啊”地叫了出来,按住嘴巴。
我那插入了震动器的后穴之上,被穿上了贞操带。
贞操带必须要对上背后的数字,才能解锁从身上脱下来。
“请对上数字解开它。数字是80398……”
我说出了中岛设定的数字。
少年虽然按照我说的做了,但锁却没有打开。
然后,他发现了数码锁上还有一个钥匙孔。
“光有数字不行,好像还要有钥匙。”
少年的声音困惑了。
只要不解开,后穴就持续被挖掘的我,以悲惨的颤抖声音恳求看他。
“钥匙……在那个男人的……提包里……”
颤抖着拉起牛仔裤,我咽下险些溢出的呻吟声。
紧密贴着身体的牛仔裤,也是中岛拿来的。
这是一但穿在贞操带外面,就会勒得更紧,为了增添我的痛苦而选择的紧身装束。
穿上了牛仔裤的我,从后面的口袋中拔出卡式的房间钥匙。
“请到房间去……去找、找出钥匙,解开它。”
要到刚认识的男人的房间这件事,让少年闪过一丝警戒的神色。
“求求你了,我叫做白玛雅人。刚才的男人是……名叫中岛的熟人。”
我把名字告诉了他,同时也是说出了中岛都士也的名字。
“我……我是齐贺美优……那个……”
少年虽然报出姓名,但还是有点犹豫。
“请……跟我来,因为那里现在没有人……”
没法立刻站起来。
我蹲着把卡式钥匙放入了少年——齐贺美优的手中。
“拜托了。因为入夜之后我就要接客了。至少在那个之前,我希望能把震动器脱下来。拜托你……”
对于我的恳求,美优仿佛感同身受一般,立即进入了不能丢下我不管的状态,并且答应跟我到房间里去了。
走出洗手间格子之后,我们向酒店七楼的房间转移。
身体内不停震动的异物,让我脚步蹒跚。
此外,高跟的长靴也是个灾难。
尽管如此,我还是在美优搀扶下走到了房间。
中岛的皮革大衣扔在起居室的沙发上面。
我翻找着袋子,取出了皮革的钥匙包。
包裹除了车钥匙之外还有一枚小小的银色钥匙。
“一定是这对——啊……”
想马上就能解脱的瞬间,我的身体,却产生了止不住的颤抖和苦闷。
这种事还是头一次。
“呜呜呜呜……”
凄惨地倒在地上的我,在绒毯上挣扎着似的,不得不等待着痉挛的停止。
“那个……你还好吧?”
美优的手碰了碰我的肩膀。
他想要抱着我帮我站起来,我却仿佛被刺激到似的产生出新的颤栗。
“没……没关系……请,请快一点打开它……快点……”
再次倒在地上的我脱下了靴子,挣扎着也把裤子拉下。
苦闷压过了羞耻感,我把腰转向美优,撑开了暴露出来的下肢。
灵巧的手插入钥匙旋转着,不一会儿就解开了数码锁。
随着一声干脆的喀嚓声,贞操带解开了。
之后,我用自己的手,抽出后穴内的震动器。
可是那个过程中,做成阴茎形状的震动器,无论在极其粗大怒张的龟头和长度上都让我吃尽了苦头。
“呜……呜……呜……”
就算极力想要忍耐,但是呻吟声还是泄漏了出来。
在完全拔出来之后,腰部因疼痛而产生的麻痹让我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更让我感觉到屈辱的是,自己背叛了意志般的前方却在这时勃起了。
为了逃避美优的视线,我重新穿上牛仔裤,调整着气息。
在地上,进入过我体内的震动器以恐怖的角度反复着前后转折的活塞运动,一点没有要停下的样子。
那是因为它正以遥控的方式被操纵着。
站在起居室角落的美优,以他美丽的眼眸,注视着震动器的律动。
我仿佛看得见美优内心深处,也有过被震动器折磨的体验。
所以他现在,才会凝视着从我的身体中抽出的阴茎形状的震动器,回味着那甘美的体验。
美优,也有过从后庭得到快感的经历啊。
感觉到我的视线的美优,慌忙从震动器上转移视线。
“我要回去了,白鸟先生一个人也没问题了吧?”
又在开始担心我的美优,使我产生出类似爱恋的感情。
“回去之前,可以请你拥抱我一次吗?”
我为自己的言词而喘息。
“我还不曾被温柔地拥抱过……”
毫不犹豫地,美优在我面前写下膝盖,张开双手抱紧了我的身体。
被有着奢华美貌的少年拥抱着,我萌生出眩晕般的陶醉。
我也环抱着美优的身体。
宛如两片张开之前的树叶,我们紧密贴合着。
然而,在寝室里面的中岛,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让拥抱终止了。
“你打算把小孩子也扯进来吗?”
仿佛震动的玻璃窗似的低音,在起居室中响起。
拥有表里两张面孔的中岛,本职是舞台剧歌手,是个有着厚重低音的男人。
“为、为什么你在寝室!你不是出去了吗!”
穿着浴袍的中岛好像抽扯似的把美优从我的怀中夺走并且推开。
“我不用出去了,打算睡上一觉。倒是你,为什么连我的许可也没有就私自拿出来了!那东西是为了扩张你的耻穴眼接纳那个客人的啊!”
中岛看见放在地上扭动的震动器,勃然大怒。
“干什么啊,震动器可是因为想要让你适应同时把两根插入。才插进去的啊,你这个混账!”
他立刻举起巴掌,要打在我的脸颊上。
我咬紧牙的瞬间,中岛巨大的手掌,在近得几乎感觉得到他手掌热度的位置停止了。
“糟糕了,糟糕了……今晚有贵客要过来,我可不能再打你的脸了。”
喃喃自语说着的中岛,转而抓住了美优的手腕。
“不要!”
美优惊恐的悲鸣,煽动起性虐待狂者的心。
“你代替这家伙,去做他想要被做的事情怎么样。还是高中生吧,小鬼你知道吗?男人是用哪里发情的,就让我来给你做一下社会见习吧。”
美优瞪大了眼眸,从张开的嘴唇中发出饮泣般的声音。
让人不禁怀疑他是不是因为过度的恐惧和震惊而失去意识了。
“请等一下。”
我拉住抓紧美优的中岛的手腕。
“请饶了美优。我……我来当你的对象。”
虽然被中岛以让我感到疼痛似的视线注视,依然艰难地哀求道。
“怎么?”
他的兴趣从美优转移到我的身上。
“我说我来当你的对象。所以不要对美优动粗,请放开他。”
看见中岛严厉的脸上,浮现出恐怖的笑容,我的背脊窜过一阵寒意,寒毛倒竖。
“你不是因为讨厌被我侵犯才接客的吗,难道现在为了这孩子,就算被我掏空也没关系了吗?”
“没错,正是如此。”
我的回答让被中岛抓住的美优的身体摇晃了一下。
“小鬼你看看,这家伙,讨厌我这个他最初的男人,他觉得与其要被我抱,还不如被变态的客人同时插入两根喔。”
是因为害怕而停止思考了吧,美优无法理解的表情凝视着中岛。
以此为乐地,中岛继续说道。
“今晚的客人,想要在这家伙的穴内满满地同时塞入两个人的东西,配合着蹂躏摩擦他喔。你明白吗?他们是想用这家伙的后穴确认彼此间爱意的变态情侣。”
理解当中意思的美优,眼叫溢出泪水。
纯粹的泪水。
对于性虐待者来说,相当于神之美酒的眼泪。
有一天,这个可爱的孩子的肉体,将会变成神之甜美的肉果实吧。
“中岛先生,我代替他,请来抱我。”
我怎么也说不出请侵犯我这句话。
只好以拜托恋人似的口吻,哀求他来拥抱我。
“已经不能反悔了喔。”
中岛的眼神变了。
穿着皮革的时候,他宛如一头赤熊,但现在他看起来就像更加下等的生物——要一口吞下猎物而裂开大口的鳄鱼。
“我根本就对小鬼没有兴趣。”
把美优当作诱饵,中岛最终得到了侵犯我的借口。
“不管怎么样,从明天开始你也要开始接客,所以在此之前就让我来蹂躏你吧。“听到这话的美优,发出了悲痛的声音。“不要,不要做那种事!”
奢华的美优抵抗着,像小猫似的抓住彪形大汉中岛。
“快逃啊白鸟先生,快逃!”
美优叫着,但我摇了摇头拒绝了。
因为中岛已经开始了折磨,我已经无处可逃了。
中岛粗暴地把美优拉到沙发去,用浴袍的带子把他的手绑在身后。
他也许是顾虑到美优如果逃跑掉的话,就会叫人过来吧。
除此之外,中岛还发现了我借来的手帕,他以此作为填充物将之塞进美优的口中。
中岛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脸颊,招着他的头,让美优能顺利呼吸。
“到大人的时间结束为止,好孩子就看着吧。”
把特等席给了美优的中岛,接着把手放在我的毛衣上,一口气卷了起来。
在毛衣之下,我不被允许穿任何衣服。
所以在牛仔裤也被脱了下来之后,我就暴露出了全裸身体。
对抵抗已经死心的美优,视线停在了我的身体上。
我比任何人都更加清楚了解自己的美丽。
也正是把美貌和肉体,当作武器和香饵,我才能赖以生存。
中岛脱下浴袍之后。
也变成全裸了。
我感觉到从美优那边传来的颤抖。
讨厌被中岛抱的另一个理由,就是因为身处美优的跟前。
中岛有着与他那魁梧体格相应的恐怖巨根。
面目强悍四肢粗壮,就连男性的象征也不同常人。
那个怪物似的男根,必须要进入我的体内。
我被用力押到绑着美优的沙发前面推倒。
瞬间伸出手要保护倒下身体的我,却倒在了中岛落在地上的皮草上面,没有摔痛。
站在背后的中岛眯起眼睛。
看着被砖红色绒毛的皮草包围的我。
很多男人都喜欢被皮草包裹的我。
中岛也是其中的一人。
“现在的样子很好啊,就这样侵犯你吧。”
弯下腰的中岛从两侧抓住我的腰,将之抬起。
开始他那戏弄己经作好了将要被侵犯准备的我——的行动。
张开下肢,被他以舌头伸入刚才为震动器所贯穿过的后穴。
预想以外的行为,让我惨不忍睹地慌乱起来。
“住手,请住手!”
恐惧和无法否定的快感,让我惊惶失措。
“啊……啊啊……不要。”
我翻滚着想要逃跑。
可是,两侧被中岛大力抓住,腰部动弹不得。
我难以忍耐地吐露出拒绝的言语。
“不要一中岛先生……不要!”
可是中岛不但没有停止,转动舌头的方式反而变得更加巧妙了。
无法移动的腰部中心涌起阵阵热潮。
化作波纹般的热浪在我的身体中丝丝扩散,产生出官能的痛楚。
乳头有所反应地变硬了。
在腹部深处涨起的疼痛感觉,向前方聚集。
身体下方的皮草受到想要挣开的腰部扯动,刺激着前方。
我被中岛舔着的后穴,开始产生了变化。
连伸长腰部逃走也做不到了。
前方,被皮革宛如爱抚般磨擦着,后面,中岛的舌头刚从肉体内侧操纵着我。
“啊啊……呜……”
正当我以为自己将要崩溃的前一瞬间,中岛离开了。
为什么——差点脱口而出地抗议道。
溶化了的后穴,让我明白到放荡下贱的其实是自己。
除了凄惨和苦闷之外,我知道自己肉体上将要产生一些新变化。
至今为止都没有过的感觉,大概是因为有美优的视线吧——一想起美优的事情,我就全身颤抖。
没错。
齐贺美优的存在,让我勃起。
在我的背后,中岛以野兽般的低音发出呜呜声。
那是欲望纵横之时的声音。
必须要觉悟的时刻到来了。
顶上来的中岛的先端,热得仿佛要将我灼伤。
被先滴出来的黏液揉搓的其间,我咬紧了嘴唇,即便如此,被先端插入的瞬间,我还是忍不住叫出声音了。
“呜嗯、呜、啊啊啊啊……”
意识远去,撑着身体和手腕的力量流失,上半身陷落般倒埋入皮草之中。
“啊呜啊!”
因为变成了陷入前方的姿势,中岛得以一口气入侵。
“呀、呀啊、啊啊啊啊”受到毫不留情的入侵,让我觉得后穴被狠狠地擦过。
尽管如此,还是未能将中岛完全纳入其中。
当中岛的全部都被后穴吞入的时候,呼吸濒临停止,在意识渐失的边缘,只剩痛苦与恐怖的压迫感。
中岛的手腕乘机从腰侧插入,并且将我的前方握在了掌中。
虽然意识正在迷离。
但我还是不争气地勃起了。
被中岛的手指从根部向前方一持,就产生出明显的快感。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先端的凹陷被玩弄的时候,下流的声音,让我的嘴唇颤抖。
意识消溶了,仿佛汽化了一般,再也压抑不住倾泄而出的声音。
“……哈啊啊……呜呜……嗯嗯嗯!”
回过神来,我发现被中岛欺凌的自己,前方因快感而弹跳着,变得轻佻。
皮草上,洒下了我泻出的白浊液体。
比起羞耻,我的神经更多地已经为快乐所支配了。
终于,把男根从我的身上拔出来的中岛,却丝毫没有到此为止意思。
拿起被扔在地上的震动器,再度贯穿了我的后穴。
连抵抗力量也没有的我,再次被套上了贞操带。
而且,震动器的开关一打开,我就在地上翻滚了起来。
注入了大量精液的后穴的内部,被震动器搅动的冲击,让我忍无可忍。
“拔……拔出来。拔……啊啊……请、拔出……”
中岛无视我的恳求。
他拾起脱掉的浴袍,一个人走进了浴室。
“呜呜……”
我在增强了一个档次的震动器刺激下无法挺直腰身,但我还是匍匐般移动,靠向被绑在沙发上的美优的身边。
解开束缚着美优纤细手腕的绳子,让他自由。
塞在嘴巴里的手帕一取下,美优想要发出声音,但立即被我用手指按住嘴唇。
“趁现在赶紧逃吧。然后,请忘记今天的事情……”
光是说话身体的深处就很辛苦了。
中岛的精液在那里沸腾——“……白鸟先生呢?”
美优再次担忧地问道。
“我无法逃离那个男人。要是中岛回来的话。这次美优就不会平安了事了吧?只能趁现在了,请快点走吧。”
为今之计只好这样,美优也明白。
然而在逃跑之前,美优用力地抱紧了我的身体,放下自己上学时使用的月票。
月票上。
写着美优的住址跟移动电话号码。
是表示等待我联络的意思吗。
“……月票啊,他做的事情真可爱呢。”
压低了脚步声,迫近我背后的中岛,俯视着我说道。
在深处的惩罚玩具,片刻不停地让我痛苦着。
我忍耐着一站起来,转身就用力接了中岛的面颊。
“你做得太过分了!”
感觉到我怒气的中岛,迅速后退趴倒,深深的把头贴在地上。
“丽达大人,非常抱歉。”
中岛发出抽泣地声音,为了得到我的原谅,亲吻着我的手指。
我站着用指甲抓起中岛的下颚,抬起了他的脸。
因欢喜而红光满面的男人,被情欲濡湿的眼瞳,凝视着我。
因为他正想看如何把我激怒,然后让我对他施以拷问的处置。
要是美优那个孩子看见了我们主从逆转的状况,不知道会怎么想啊。
他会因为被欺骗伤害而颤抖吧。
那因情绪波动而战栗的样子,悲伤的表情,我都很想看看。
一定是比任何人都更加楚楚可怜地露出,煽动别人对他做出使其表情更为扭曲行为的美丽表情吧。
最完美的众神之果实。
我的心,因渴求那个孩子而疼痛着。
“丽……丽达大人?”
俯视着等待处置的中岛,我从甘美的想象中返回现实。
“解开这个东西。快点……”
抬起的中岛的下颚,被我的指甲拒绝般地推开。
“啊呀!”
中岛发出浅浅地叫声滚落在地上。
浅黑色的庞大身体横躺着,等待我的脚踩上他的脸。
正因为如此,我才什么都不做。
就让他尝尝名为置之不理的惩罚之苦。
然而,体内的异物如今的狂暴的震动让我痛苦。
我忍住即将呻吟的声音,对男人冷冷地说道。
“我命令你解开它啊。中岛。”
“是的,我立刻动手!”
跳起来地中岛,解开了嵌入我腰间的贞操带。
持续蠕动的震动器慢慢被抽出,拔离后穴的瞬间,让我眩晕。
终于从责罚玩具中得到解放的我,把关优留下的月票放进抽屉的手袋里。
把手帕洗干净,然后——再加一块新的,我喜欢的再一并还给他。
关上抽屉的时候,我发现手袋中的移动电话响了。
“他有反应吗?”
对看打电话过来的男人。
我冷冰冰地说道。
“我们应该约定过直到把人交给你之前,都互不干涉的吧。”
发现是谁打电话过来,中岛抽身离开了起居室。
“我没有干涉你,只不过是偶然有所发现而己。”
偶然之类的说法,我知道是说谎。
因为今天,通知美优会在酒店茶室跟人见面的,并非他人,正是这个男人。
所以我们才表演了这场戏。
“……丽达,要是无法得到那个孩子的话,你明白会变得怎样吗?”
心情就像被冰冷的手抚摸着似的。
“就算你不一次次地确认,我也明白。”
“好吧。你明白就好。”
那么说着,男人为了进一步逼迫我,重复道。
“要是无法得到那个孩子的话,你就要代替他成为我的奴隶,这是我们的约定。让性虐待狂下跪那也是一种乐趣,丽达。雷蒂。”
丽达。
雷蒂是我继承自母亲的名字。
母亲是支配着倒错之馆的女主人,独生子的我作为继承人,被当作女孩般抚养长大。
成为女装的女王——丽达。
雷蒂。
“不会变成那样的。”
对企图要让我当奴隶的男人,我冷淡地回答。
“你好像很有自信哪。不过他可是嵯峨京介亲自调教出来的孩子,所以为了得到他你才要演戏吧?”
如果不择手段就可能得到美优的话,事情就简单得多了。
只要把他绑架到我的馆中,再转交给那个男人就可以了。
可是那样的做法是我的自傲所不能容忍的。
不光是肉体,就连心也让他完全向我倾倒,不是这样的话。
就不能叫做得到。
我还不曾品尝过众神之果实的美味——就像看透了我似的,男人笑言。
“但愿你的自傲不会把你逼入穷途末路就好了,丽达。雷蒂。”
含笑之后,甜美耳语般的男中音传到我的耳边,他挂了电话。
“……我等待着期望的东西送到的时刻。”
我因愤怒而颤栗。
“中岛,中岛!”
我一边叫一边寻找着因为有所顾虑而躺到浴室去的男人。
发现坐在酒店房间地面上的中岛时。
我施虐的激情被煽起。
中岛就像宝贝似的抱着吸收了我的体液的皮草,把脸贴在上面,浮现出恍惚的表情。
勃起到恐怖程度的阴茎,滴滴答答地流出透明的黏液。
我本来打算把这男人丢下不理,可是因为电话,失去了感情的控制。
丑恶的男根。
我不假思索的要让侵犯过我的中岛付出代价。
第三章星期五十八时嵯峨“——所以,我已经全部都拒绝了啊。现在调教师的工作已经休业了……”
来自同一个男人的调教委托,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拥有低沉中音的男人,虽然没有自报姓名,但却是“被日下部先生介绍来的人”。
最初的电话之后,我跟引荐的日下部用国际长途确认过,知道的确如此。
“他对我……跟老师都是有恩的人哦。要是你知道他是谁的话会大吃一惊吧。虽然我是赞成你为了美优休业啦,但只有这次,无论如何都拜托你也不可以吗?”
虽然他好像有着什么难言之隐似的拜托我,但我已经没有把自己当成调教师的自信了。
因为我喜欢上了美优这个委托品,所已无法得到完美调教的结果。
被称为匹克马里昂的我,能够按照委托人的喜好为人偶注入生命一般,调教训练被委托的少年。
所以,在限定的三十小时内我对美优进行肉体的开发,然而为了不让他纯粹的心变质,我中途收手了。
”要是不能彻底保持冷静的话,就不能当调教师了。
发现了心爱的人之后,我再继续当调教师也就没有意义了。
兼职专用的电话早已经撤销了,自称为“被日下部先生介绍来的人”的那个男人,打的是我的私人电话。
“花多少钱我都不会心疼的,这也不行吗?”
“不,这不是钱的问题。”
“那么是本职工作很忙吗?好像发生了大问题吧?”
我还真想踢日下部一脚。
连我当作秘密的本职工作的事情都被那个男人失言说出去了。
现在,我经营的网络购物公司被卷入了相当麻烦的事件之中。
公司发生了服务器受到病毒的攻击,顾客名单泄露的事件。
电话中的男人知道那件事。
“总之我已经休业了。不过有需要的话,我可以介绍其它调教师给你。”
虽然我不是很多朋友,但如果是不会乱来的家伙的话,我还能介绍一、两个。
“如果不是你的话就不行了,嵯峨。”
男人的执拗让我受不了。
我气得简直就想挂了电话,可是听过他是日下部和大和的恩人,我又做不出刻薄的事。
正当烦恼的时候,从设置为保安用的摄影机中,映出了美优的身影。
今天的样子有些不同寻常。
我看见美优用手指擦去了脸颊的泪水。
强忍下飞身冲下去的心情,我对电话中的男人说了最后的一句话。
“也许你没听日下部先生说过吧,我停止当调教师的理由,是因为我做了身为调教师决不能做的事情。我爱上了委托人交给我的委托品。”
电话另一边的男人沉默了。
他是己经知道了吗。
还是呆住了呢。
怎么样都好吧,我很想尽早结束电话。
“所以再也不能变成教师丁。很不好意思,我有些事……”
我连男人开口的机会都不给就挂上了电话,匆忙前往美优的房间。
我轻轻敲了一下,不等美优回答就打开门。
脱掉外套穿着衬衫的美优,看到突然进来的我吃了一惊吧,他瞬间做出了保护身体般的动作。
“怎么了,美优?”
我隐约感觉到在美优的反应中,有种性的意味。
美优应该是跟很久没回国的日下部在酒店的大堂还是茶室见过面。
这座公寓的二楼和三楼,出租给了五家饭店。
可是日下部却故意把美优叫到外面的酒店去。
日下部峰夫是个同性恋者。
而且,他跟美优的父亲大和的关系就像老夫老妻一样,不过性关系恐怕因为年龄的缘故已经早就结束了吧,在我看来,问题在于大和那边。
大概还是现役夫人的日下部,虽然心向着大和,但对于肉体来说,倒还是应该需要偷情对象的。
他对大和的儿子美优出手,也不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你跟日下部见过面了吧?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我走近露出一双哭泣之后的眼瞳的美优。
一瞬间,美优做出后退的动作,但立刻。
他就抱紧了我的身体。
“嵯峨先生!”
平常不会爆发激烈感情的美优,一边喊叫一边哭泣。
“怎么办,嵯峨先生……!”
很微妙的,他身体发热。
我抱着美优往不好的方向联想。
“难道日下部他……对你做了什么?”
美优在我的怀中用力摇头。
为了搞清楚,我又重复问了一遍。
“那么,是日下部把美优弄哭的吗?要是这样我就去揍他。”
美优慌慌张张地拉住抽身而去的我,说道。
“不对,不对。不是日下部先生……”
那么,就是日下部之外的某人,把美优弄哭了。
我没有放开抱着他的手,用另一只手绕着美优的颈项深入他的耳后,抬起那小巧可爱的脸庞。
“那么,是谁对美优做了过分的事情呢?”
美优,又不说话了。
然而嘴唇像受冷似的颤抖着。
我把脸凑近,夺取了地颤抖动嘴唇。
“啊——”我抱着美优的身体,把舌头缠上他的舌,确定了美优正欲火缠身。
用手伸向下肢一摸,那征兆也清晰地感觉得到。
“……不、不要……不行……”
被我抚摸着前方,美优好不容易发出了声音。
“为什么?美优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虽然我没有责备他的意思,但被我那么问道,美优又哭了出来。
“怎……怎么办……嵯峨先生……我的身体变得好热……”
如果不是日下部的话,那就是碰到地铁上的色狼了吗?我安慰他似的说道。
“因为你是正常的男孩子,所以受到什么刺激而变成这样也不奇怪哦。”
抱着这种状态的美优,我也不能平静了。
拿起他的手,让他摸上我的股间。
“看,我才是,变成这个样子了喔。”
但是美优捂着头,做出拒绝我的动作。
“我想保护他的……可……是……我却救不了他……”
“美优?冷静点,发生了什么事,从头说起让我听听看吧。”
眨了眨眼,美优擦掉停留在睫毛上的泪水,仰望着我。
“白……白鸟先生……代替我遭到了过分的对待……当时我也在场——”说着说着,泪水又籁籁地从美优的眼中落下。
我拿出面纸盒递给想用衬衫的袖子擦泪的美优。
“白鸟先生是什么人?”
美优用面纸吸干眼泪,终于开始回答我的问题了。
“是在酒店中认识的人。”
“你说你没办法救那个人,是怎么回事?”
我以强韧的耐性,一一询问。
然后,美优开始述说在酒店发生的事情。
漂亮得跟女性一样的美丽的青年白鸟,和那个情夫中岛的故事。
听完之后,除了安慰美优之外,我也说出了自己的感想。
“这两个人说不定意外地关系很好喔,我想也有可能是为了做给美优看的吧?”
“才不是那样!”
回想起了恐怖经历的美优,立刻否定了。
然而他马上,用混乱的眼眸看看我,然后又为了让自己接受似的摇了摇头。
我也保留了一些东西没说。
因为我觉得还没有必要那么快让美优变成大人。
“他陷入了那样的境遇,如果有方法消除造成这个的原因就好了呢。”
“就像日下部先生说的那样,让他到爸爸那里去怎么样?”
按照美优的说法,有兴趣的日下部似乎是要劝他当大和的随从,但我明白他的用心。
以随从的借口,去当日下部自己的爱人。
我想他看上了那个名叫白鸟的青年了。
单纯的美优轻易地相信了日下部的话。
我也不觉得特别需要否定他的地方,就让它顺其自然好了。
“如果那个白鸟先生也是那么希望的话,也许不错呢。离开日本,就能重新开始至今为止的人生。他看起来像做得到的人吧?”
“我很希望那样……否则他就太可怜了……”
是回忆和恐惧吧,美优闭上了眼睛颤抖着。
“现在白鸟先生,或许还依然在被变态的客人凌辱……”
美优眼中凝聚的泪珠滑到睫毛上。
也许是出于同情,但美优的心确实被那个名叫白鸟的青年夺去了。
我的面前出现了意想不到的情敌呢。
所以,我必须要告诉美优。
白鸟遭到的不光是单纯的虐待而已。
中岛说的同时插入两根,也并非不可能的事。
要是被充分扩张的话,会得到强烈的刺激与快感,我用言语告诉美优。
“被两根同时进入肛门的冲刺摩擦,抵抗着交互做活塞运动的话,一定会舒服得难以抗拒喔。”
说明之后就是实践。
“要用美优的后庭试试看吗?”
我低语道,美优的膝盖颤抖了起来。
但我知道那不是恐惧的颤抖。
“在被插入两根时的压迫,和逆抚肉襞的刺激下,抽出来的时候也能同时尝到强烈的快感哦。”
我用双手抱起面前的美优的腰。
我们的下肢紧紧贴在一起。
在皮裤的深处,我的前方变得难受。
我上下移动腰部,把我的存在感压上去。
美优站不住了,他把身体交付给我。
我抱着他带到床上,一边亲吻,一边脱下他的制服。
不管有什么事情发生,我也必须感谢那个白鸟。
形状改变了。
让美优粉红色的先端崭露出来的时候,我那么想到。
我也解放了自己的下肢,把变硬的前方,顶上美优的先端。
美优就像融电般弹跳了一下,有所反应。
为了不让美优倒下,我让他靠在床头,把两脚M字型张开。
美优虽然因羞耻而颤栗,但他还是驾起脚,让我充分挑拨支配权。
我也把下肢靠近迎上去。
“啊……”
我的头冠碰到了美优的粉红。
眩晕般的快感骤起,从我们的内侧涌出透明的黏液,混在一起。
我摩擦着紧紧贴在一起的头冠,美优立刻就产生了小小的痉挛。
光是相互摩擦,就已经让美优哭出来了,我用右手驾曲成指筒。
然后把紧紧贴在一起的两根,插入指筒的手心。
现在我的手,代替了那个白鸟的肛门。
手掌一向下滑,美优就扭着身体,发出了呻吟。
美优现在正在顶入肠管之内。
“哈……啊……啊……”
张开嘴唇,美优发出声音。
汩汩溢出的两人的黏液,让我的指筒的滑动变得顺畅。
握着上下活动指筒,我和美优共享快乐。
指筒之中,我在腰部用力。
“呜……嗯!”
美优就像被带领一般漏出声音,上半身一弹地反向弓起。
“哈……啊……”
等待着反向弓起的身体缓和,呼吸顾畅,我耳语道。
“可以吧?美优把腰后退,从我的手中拔出来看看。”
点了点头的美优。
为了抽出纳入我的指筒之内的前方而把腰间后牵引。
而我,则相反的冲刺似的,向上突进。
“嗯呜!”
美优的喘息变粗了。
——可爱的美优。
各色各样的快感。
就让我花时间好好地教会你吧。
“再来一次。这次美优进去,我出来,好吗?”
战栗似的点点头,美优动起来的同时,我也立刻拔了出来。
“呀……”
过强的刺激,让美优发出了尖锐的悲鸣。
“舒服吧?”
肩膀在喘息中耸动,美优点头。
“白鸟的客人。如今也是这样享受着吧。”
我一突进,美优就不用说也已经会自己抽出腰身了。
我们的凹陷和高涨相互牵引,相互摩擦,身体因快感而扭动。
宛如强制紧贴磁铁的正极,相互摩擦似的刺激。
抓紧床单,美优紧靠在床头反仰起身体。
不光是腰,我的指筒也上下滑动。
责罚着美优。
“啊啊!啊、啊啊!嵯峨先生……”
全身都在颤抖,美优叫道。
“怎么了?”
被我反问,美优摇着头。
却还保留着平常的敬语。
“我……啊啊……要……要射……了……啊啊、啊啊!”
声音富有抑扬之感,他已被逼迫绝顶了。
“射吧。”
我后退,用指筒向上套弄的途中,美优提起腰部,股间的根部颤动着。
瞬间,我抽出自己的下肢弯下腰,用嘴巴含入美优,吮吸了起来。
“啊呜……,嗯呜……!”
淫荡的叫声从美优的口中溢出,煽动着我。
我收紧嘴巴,榨取着美优的全部。
靠着床头的美优的身体,力量流失一般,软绵绵地倒下了。
我把手指伸入品味着美优快乐的口腔,弄湿以后,伸向双丘的狭缝。
以下腹部喘着气的美优,却以朦胧的眼睛凝视着我。
我把左右手的食指当作两根阴茎井拢在一起,放在美优的眼前。
“这次,美优的内部。要试试被两根摩擦吗?”
那么说道的我,交互摩擦左右手的手指,接着,就像打水的脚般动着。
如果在肛筒中被这样粗暴对待的话,美优就会哭泣吧。
在羞耻和快感之下——也许会满面通红地抵抗。
然而美优,抓住了我的手指,喘息般说道。
“抱我……”
“美优……”
“……抱我——不要手指,嵯峨先生抱我……进入我的体内……求求你……”
抱住带着热度的美优的身体,我反问。
“可以吗?”
点着头的美优,目光一瞬变远。
我明白那双眼眸中看着什么。
酒店中的光景,推移到了现在。
“——请对我做现在白鸟先生的客人做着的事情。”
我粗暴地把紧迫不放似的叫着的美优按倒,转到他的身体上方,以饥饿的狼般的眼睛俯视看他。
俯视着宛如可爱的小兔子般的美优——今天,美优在酒店里看到了恐怖的情景。
可是,对于美优来说,那不光只有恐惧。
那是对美优特有的性的嗜好起催化作用的场面。
我很在意那个见也没见过的白鸟——出于嫉妒。
这家伙这么简单地就捉住了美优的心。
让美优在意他。
我一直都害怕随着自己的欲望将美优的心情弄得凌乱不堪。
我变得无法调教,也是因为爱美优才会那样子。
我的调救。
不光解放肉体,而且会让对方的个性和心都变质。
或许,那才是我被称为匹克马里昂的真正理由。
所以一直以来。
看着每次在我的抚摸之下,美优的肉体就萌发新的官能感受,我就产生了害怕弄脏了这孩子的纯粹和清澈的心情。
然而我以外的人,给予我之外的经验,让美优发生了变化,我是多么的后悔啊。
让沉眠的美优苏醒的人应该是我才对。
我抱起美优的下肢,一边凝视着他的脸,一边用手指旋转着。
比刚才更加灼热,溶化的黏膜,就像吸入了我的手指似的。
等待着被我贯穿。
我被扭动着腰的美优的狭间接受,一口气进去了。
美优窒息般地反仰身体,将腰向相反的方向抽离。
而我则更进一步顶入那里,两人合而为一。
直到美优的体内习惯我的男性部分为止,我暂时都不动。
一停下来,美优就从身体的下方焦躁般苦闷着。
“拜……拜托!嵯、嵯峨先生!”
他请求我再多动一点。
我变得无法忍耐,上半身覆盖着美优,在腰部用力。
美优拼命地承受着激烈地斥责。
“……来、嵯峨先生,再来……”
被哀求的我,用蛇行般地动作插入腰身,贪求着美优。
因为两人的胸前触碰着,每次我一动,彼此的肌肤就擦过乳头,产生刺激。
而且,美优的前方,也被我的下腹部压着,则要部撮弄。
难以忍耐的膝盖。
从我腹部的两侧夹紧我把手穿入膝下,把美优的脚拍高到贴上肩膀的程度。
“咿……”
因为被弯曲过来,我进入得太深,美优发出了悲鸣般的声音。
抽送看的我,慢慢地搅动着那深渊。
慢慢地——就像伊邪那歧和伊耶那美用盐搅拌出青海原似的,我搓揉着美优的深处。
让美优像小鸟般啼叫,使我插入的冲程加长。
“嗯、嗯……呜,哈、嗯啊!”
美优的呼吸已经高涨了。
为了让他前后同时得到取悦,我的动作时快时慢。
“阿、啊!哈、哈啊啊啊啊!嵯、嵯峨先生……”
美优的下肢开始簇簇地颤抖。
他抓紧丁我。
“要、要射了,我……要射……了!”
配合看美优,我也加速。
绝顶包围了两人。
好幸福,可是也很可怕。
因官能而变得疲惫的身体伏在床上,我们稍稍浅寐。
据说,在性爱之后人变得想睡觉,是由于人体为了让女性受孕,分泌出了荷尔蒙中的缩宫素。
肚子也饿了——美优转了个身。
我把他的身体拉回来重新抱着他,一看,美优澄澈的眼瞳中映照出了我的脸。
我又说出了心中的另一个芥蒂。
“日下部,对你跟我一起生活有没有说什么讨厌的话?”
“……没……没有。”
美优摇摇头否定了。
可是他一定听说什么了吧,从美优的样子看得出来。
我不觉得美优的父亲大和对我们一起住的事情会心感欣慰,但日下部应该能够理解认同的。
“他果然说过什么过分的事情了?”
被我用严厉的口气一问,慌了神的美优摇着头。
表示否定。
我再度试看质问他。
“那么说给我听听吧?日下部为了什么事情特地把美优叫出去的?”
“他跟我说升学的事情。”
撑起上半身,美优回答道。
“爸爸叫我考虑去美国的大学……”
美优要去美国?对方一变成美优,我就没办法像一直以来那么冷静处事。
感到了自己有点儿狼狈的心情。
我问道。
“那么羌优打算怎么样?”
“我跟他说过要在附属大学升学了。”
听了美优的决定的途中,我松了一口气。
我安心了,——不,正因为如此,所以才要再次确认而反问他。
“那样子也可以吗?你不想到美国去留学吗?”
凝视着我的美优的眼瞳,又湿润了。
“嵯峨先生,觉得我回去爸爸的身边更好吗?”
发觉到造成了不必要的误会,我慌了。
“不是啊。我只是觉得通过留学积累一些在海外生活的经验也不错而己。但你留在日本我是更加高兴的。”
“我想留在嵯峨先生的地方。要是嵯峨先生喜欢我的话……”
澄澈的眼瞳中带着包含害怕的动摇。
我桩爱意冲破胸口。
因为现在美优对我表示的疑问,跟我每天,几乎每天,所抱有的对美优的不安是相同的。
因为太喜欢了,所以生了害怕对方厌恶自己的无力感。
“我爱你啊。我只爱美优。”
我变得无法忍耐,连多余的话也省略掉地回答道。
Tex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