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叶霓字数:72000第一章戈潇坐在主位上频频皱眉,让夏侯秦关等人也跟着欲言又止了好几回。
大伙都知道他为戈老爷的猝逝而哀恸,事情发生至今已有一段时日,却连一点蛛丝马迹也查不到,怎不教人气馁又痛心?戈老爷戈敬于两个月前搭车前往北方做生意,不料却于回程惨遭不测。
原本北方的生意都是由戈潇的叔父戈敞负责,但是那阵子戈敞身体不适,戈敬心想自己也好一阵子没去北方几个买主那儿走走,因而决定代走这一趟,并且藉机了结一桩心愿——为戈潇下聘提亲,将北方同业大户之女吴珊珊纳为儿媳。
提亲这件事,从一开始就受到戈潇反对,但戈敬以他身为戈家长子,婚姻对象得以戈家庄的生意发展为考量,命令他不得拒绝。
哪知道在戈敬将一切办妥之后,却于回程路上遭劫,死得凄惨。
“帮主,”傅御想了好一会儿才开口,
“你就节哀顺变吧,老是锁着眉头也解决不了问题。”
夏侯秦关也跟着提出建议,
“风流说的对,我们得尽快把凶手找出来才是,老在这儿哀声叹气也不是办法。”
“你们以为我没努力过吗?问题是人手有限,调查起来真的有困难啊:”戈潇揉了揉眉心,心中烦乱不已。
虽然他身为帮主,但是“风起云涌”的主要工作是维护上海滩的平静,他不能让弟兄们为他的私事忙碌。
“你是帮主,我红庆赌坊的人手随你调度。”
赫连驭展斜倚窗口,懒洋洋地说道。
“我的人手也任你使唤。”
方溯也道。
“不用了,我现在还得为那些债务伤脑筋,查凶手之事就暂缓吧!但我有预感,这件事一定和“他”有所关联。
”戈潇眯起眼,神情谨慎。
“是吗?你已经有眉目了?”
浦卫云挑起浓眉问道。
“还没证实,但……”
戈潇倏地止住话,在没有得到确切的证据之前,他不会无的放矢。
等到时机成熟,他会立刻挖出那人的底,让他无处遁逃!
“怎么又不说了?快接下去啊!”
浦卫云追问。
“是啊!撒旦,什么时候你也变得这么不爽快了?”
赫连驭展双手抱胸,静待下文。
戈潇摇头苦笑,他在上海滩打滚了这么久,什么时候做事拘泥了?只是这回有关他们戈家庄的名誉,他不能不顾忌。
“你们若真想知道就再等等吧,我已派吕煜去帮我办事,相信过不久就会传来消息了。”
说着,他刚毅的脸庞掠过一丝抽搐。
其他五人互相观了眼,不再多问,静静的等候消息。
这段等待的时间有人泡茶,有人喝酒,有人下棋,约莫过了一个小时,吕煜终于回来了。
“帮主,我已经把消息放出去了。”
吕煜对几个头儿点头示礼后,立即禀告。
“很好,我想他就快来找我了。”
戈潇沉吟道。
“谁?”
傅御忍不住问道。
帮主彷佛在让他们看一部侦探片,实在太吊人胃口了。
“别急,再等等。如果我猜得不错,他八成按捺不住,就要到了。”
戈潇心情沉重的说。
不久,当真有人造访了。
“帮主,戈敞戈二爷来访。”
一名弟兄前来通报。
“快请。”
戈潇俊脸陡变深沉。
“戈二爷居然会来我们风起云涌,真是稀客啊!”
方溯已从戈潇脸上的变化猜出这件事非同小可。
“的确难得。”
戈潇从主位站起,走到门口迎接,一见戈敞踏进屋里,他即问候道:
“二叔,怎么有主来侄儿这种小地方?快请里面坐。”
“哪儿的话,是二叔平日太忙了,实在抽不出时间来你这儿走动。唉!自从你父亲意外身故后,我更是忙得团团转。”
戈敞拿下大帽,在戈潇的引领下坐入大位。
其余五少纷纷站起,分散两侧静观发展。
戈潇在叔父对面坐定!徐徐问道:
“不知二叔今天来的目的是?”
“我听见了风声。”
戈敞皱眉道。
“什么风声?”
他明知故问。
“听说你父亲生前已将那张藏宝图交到你手上,是真的吗?”
戈敞开门见山的问。
“怎么会有这么荒诞的传闻?”
戈潇故作惊异貌,
“二叔,你别被外面的流言给骗了,影响咱们叔侄间的情感。”
戈敞会找上门是他意料中事,而这也证实了父亲的死确实与戈敞有关,这是他很不愿意承认却又不得不面对的事。
经他调查,两个月前父亲代替生病的戈敞前往北方,但在父亲出发后,他的病情却突然转好,甚至还生龙活虎的四处走动。
他曾潜入二叔房里查看帐目,发现自六年前开始,许多产业陆续被变卖,却不见金钱入帐,而债务亦是由那时候开始产生,问题是签字的人怎会是父亲?这其中一定有鬼,很可能是戈敞模仿了父亲的笔迹!
“潇儿,戈家庄已经被债主逼得快垮了,如果你真知道那批宝藏的下落,何不拿出来应急?”
“二叔,你何苦为了一张藏宝图苦苦相逼呢?”
戈潇冷言道。
的确是有宝藏一事,而父亲确实也在三年前便将图交给他。
只不过在年前黄河水患时,他们父子便已连手将那批宝藏挖出救济灾民,未留下一分一毫。
想不到一纸废物竟会为父亲惹来杀身之祸!戈敞不满的说:
“难道你想藏私?你可别告诉我你没有,我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我身上没有那张图,信不信由你。风流,替我送客。”
戈潇脸色丕变,立即下了逐客令。
戈敞怒瞪他。
“你想独吞这笔钱财?”
“是谁有觊觎之心还不知道呢。”
戈潇转身无意再多说,戈敞拿他没奈何,只好忍住气离开了。
“撒旦……”
浦卫云想问,却不知从何问起。
“我是有那张藏宝图,但宝藏早就捐出去救助灾民了,这只是我故意放出的风声。”
戈潇知道兄弟们心里的疑惑,遂简单扼要的解释道。
“你认为他和令尊的死有关?”
方溯将事情连贯起来。
“没错。我在等他自动露出狐狸尾巴。”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就算戈敞是他的亲叔父,他也不会放过他!※※※“戈敞,你给我站住!”
上海滩有名的附日分子罗永达喊住了从“风起云涌”走出的戈敞。
“罗……罗先生。”
戈敞暗叫不妙。
“怎么,问出结果了没?”
罗永达缓缓走向他,身后还跟着两个魁梧的保镖。
“没……没有……”
戈敞勉强挤出僵硬的笑容应付道。
“没有?你是他二叔,怎么一点儿用也没?”
罗永达火炬似的眼紧锁住他,吓得戈敞直打哆嗦。
“戈潇不是普通人物,当然没……没那么容易问得出来。”
他频频颤抖,心中懊悔不已。
罗永达的心狠手辣在上海滩众所皆知,他当初真不该找上这种狠角色合作,如今想撇清关系已经来不及了!更甚者,罗永达还强迫他把戈敬留下的藏宝图骗到手,否则就杀他灭口!问题是戈潇这孩子可不是好惹的,要他在短短三天内将东西骗到手,根本是天方夜谭。
“那是你的事,别忘了我给你的期限。”
“罗先生,三天实在不够啊!”
戈敞差点跪下向他磕头。
“没得商量!后天晚上我会来向你要消息。”
罗永达下了最后通牒,领着手下离去。
戈敞早已吓得面无人色。
他决定不再管那些宝藏了,光是从戈家庄转到他手中的产业已够他过好几辈子,他何需留下来过这种担心受怕的日子?主意一定,他立即回到戈家庄,打算收拾细软连夜离开上海市。
然而事与愿违,当他打包好一切准备趁夜逃离时,才出大门即被人暗算,后背中了一枪。
枪声惊醒了戈家庄的人,紧急将他送往医院,并通知大少爷戈潇。
戈潇与方溯闻讯赶到医院时,他已是奄奄一息,就连方溯也束手无策。
“二叔,是谁下的手?”
戈潇看着他泛白的面容,忿忿问道。
“罗……罗永达……”
戈敞虚弱的回答道。
“你与他连手?”
“看来……你都知道了。”
戈敞并不意外,这个侄儿精敏睿智,一直是他计画掠夺家产时最大的顾虑。
“把戈家的产业吐出来吧!你没后代,留着那些钱财又有何用?最后还不是得回归戈家庄。”
戈潇感叹道,希望他能及时悔误,挽救戈家庄。
戈敞喘息道:
“你……你以为我没后代?早在六年前我已育有一子,而且是登记有案的婚生子,我的钱早就留给他了。你……你没希望夺回,哈……”
“什么?他现在在哪儿?”
戈潇没想到他居然瞒着家人在外头娶妻生子。
“我怎么可能告诉你,让你去……去抢——咳……”
他咳了起来,带着一抹得逞的笑容吐出最后一口气。
戈潇双拳紧握,愤懑地捶了下大腿。
“这下怎么办?除了他的继承人之外,没人动得了那笔财产。”
方溯一语中的。
“没错,他这着棋堵得我无路可走。”
戈潇的目光冰似寒潭。
“关于债务问题,我们可以帮你负担一部分,应该可以只挡债主一阵子。”
方溯心中已有了打算。
“你的意思是?”
戈潇听得出他话中有话。
“去找那位继承人吧!”
“哼,我当然会去找他。只不过要我对付个才几岁大的孩子,真是有点……”
他沉下脸。
“是你二叔先对不起你,你又何需顾虑太多?再说你只是要回自己的东西,又不会伤害他,这么做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方溯倒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妥。
“现在说这一切都还太早,毕竟我们连那小孩在哪儿都还不知道……”
一股异样的感觉蓦然袭上心头,血液流速也陡地加快,戈潇不由自主的紧按住胸口。
方溯发现他神情不对,立刻上前扶住他。
“你怎么了?是不是最近压力太重,把身体搞坏了?”
“不,我没事。”
戈潇掩敛眉睫,他知道自己绝非不舒服,但是这种现象是从没发生过的!像是期待、雀跃……“我看你还是回去睡一觉吧!调查的事交给我们。”
方溯担心地蹙起眉。
“那就拜托你们了。”
戈潇心想,或许他真的太久没好好睡上一觉了。
过了今晚,这种奇怪的毛病应该不会再犯。
※※※经过“风起云涌”伙伴们数天不眠不休的调查后,发现戈敞妁于七年前去了趟英国;他就是在那时秘密结婚,新娘是小他三十岁,今年不过二十三岁的葛丽佛。
安。
而三年前他又藉口到国外旅游前往英国,一去就是两年——原来是看妻子和儿子去了。
只是葛丽佛一直居无定所,要找到他们母子俩实在很不容易。
因此戈潇决定亲自去一趟英国,沿着葛丽佛迁徙的路线寻觅,他有信心总会找到她。
“撒旦,你真要大老远跑到英国去?”
傅御皱着漂亮的眉问道。
这一去可得近年之久,他非得走这一遭不可吗?
“干嘛?瞧你这么恋恋难舍的。”
夏侯秦关取笑他,
“我这个快要陷入火坑的人都不急了,你急什么?”
帮主一走,他这个副帮主当然没得闲了。
“因为……我总觉得撒旦这一去好像会被人拐跑似的。”
傅御忧心的回道。
“他是去追他们戈家庄的财产,又不是去追女人,谁拐他啊?”
浦卫云不由得发噱。
“那个葛丽佛啊!”
“风流,你当真是胡涂了,那女人怎么算都是帮主的婶婶,他才不会去做这种乱伦的事。变色龙,你说是不?”
夏侯秦关说完哈哈大笑。
方溯但笑不语,那笑容让人看了有些发毛……此刻,戈潇站在轮船甲板上,想着临出发前众弟兄的调侃话语,不禁摇头一笑。
风流也真是的,他怎可能看上自己的婶婶呢?戈潇在船上捱了好几个月的时间,终于到了英国,他依循早就计画好的路线一一走访,幸亏他曾在英国留学数年,在英文应对上还难不倒他。
他寻访了好几个葛丽佛曾待过的地方,全都扑了空。
一个礼拜过去之后,他来到“亚森”这个小镇,才打听出葛丽佛目前正是“亚森牧场”的负责人!戈潇心中暗喜,毫不迟疑地前往寻人。
亚森牧场位于尔雅山脉山脚下,周遭住户不多,少数人以自行豢养牲畜为业,但绝大多数的人都在亚森牧场讨生活。
戈潇站在山坡上观望。
此刻已入冬,四周白雪环山,呈现出一派静谧安详的气氛。
他心中不免感叹,若是中国也能这般平和该多好?
“啊!我的球掉到沟里了,你帮我捡好不好?”
一位稚龄幼童以英语说着,并伸出小手拉着戈潇的裤子。
戈潇低下头,看见一位金发小男孩,模样可爱天真。
“你的球?”
他蹲在小孩面前,揉揉他的小脑袋。
“嗯。”
小孩点点头,指着旁边的河沟。
“告诉我你的名字,我才帮你捡。”
戈潇笑意盎然地问,对这男孩莫名的感到亲切。
“强尼。”
强尼拉拉他的手,又指向他心爱的球。
“好,你等着。”
戈潇炯眸一闪,矫捷翻身而下,拿了球转瞬跃起,不过裤管仍湿了大半。
他将球递给小男孩。
“小心点儿,如果再掉进沟里,叔叔可不帮你捡了。”
“谢谢。”
小男孩转过身,忽然像是见到了谁,开心地跑了过去。
戈潇好奇地循着他的身影看过去,见到一个金发女子姿态优美地站在一棵大树下,张手抱住小男孩。
突地,他竟又感受到一股冲击胸口的力量,而且比上回更凶猛!他揿住胸,以一双炯然利眸与她对望。
女子显然也震住了,但她随即敛下眼,轻拍掉强尼身上的细雪。
“妈咪——”强尼亲蔫地在她身上磨蹭了下。
戈潇这才明白强尼的一头金发原是遗传自她,瞧她年纪轻轻,想不到竟然有个那么大的儿子了!蓦然,他想起了葛丽佛。
“妈咪不是告诉过你,少和陌生人交谈吗?你怎么不听话了?”
她声音虽轻,但犹能听出不悦。
强尼噘起嘴,拉拉她的手看向戈潇,
“是那位叔叔帮我捡球的。”
她发觉自己的失礼,窘然走向他曲膝致谢。
“先生,谢谢你。”
近距离下,戈潇才发现她是这般的纤柔!在他印象中,欧美一带的女人大多身材高大,但她竟是如此娇柔、纤细……金发女子向他致谢后,便牵着小男孩的手打算离开。
“等等!”
戈潇喊住她。
“请问小姐芳名。”
“呃……我姓安,这里的人都喊我安小姐。”
她迟疑了一下才说。
戈潇闻言一震,眉微挑,语气变冷,
“久仰了。”
“什么?”
葛丽佛不解地回视他。
“我早听闻安小姐将亚森牧场经营得有声有色,今日一见真令我讶异,想不到你居然这么年轻!”
戈潇掩下激动,不动声色地说着。
他的眼神不由自主地瞟向强尼。
他应该就是二叔的孩子,而她就是……他将日光拉到葛丽佛身上,心中不禁产生一种极龌龊的感受。
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子,居然为了钱出卖灵肉给一个足以当她父亲的老男人!真让他不屑!
“谢谢你的赞美。”
葛丽佛直觉这个男人太危险了,况且他又是东方人!虽然他操了口流利的英文,分辨不出他是日本人还是中国人,但她知道东方人是她不该接触的对象。
微微颌首,她正欲离开时又被他喊住了。
“安小姐请留步,在下来自中国,游历到此无处可去,我看你的牧场还满大的,可否收留我?”
葛丽佛一听说他来自中国,禁不住全身颤抖。
“我……你我又不认识,不太好吧!”
她有意和他画清界线。
“那么这样吧!我想在你这儿求份工作,就当你雇用我,随便给个地方让我栖身就行了。”
一抹莫测高深的笑容自戈潇唇边泛起。
“可惜我们牧场不缺人。”
她整个人都提防起来,总觉得此人十分危险。
“是吗?要不我不领薪资,任你使唤,只求个落脚的地方。”
“这……这不太好吧!你身体硬朗健壮,去哪儿都可以安身,为何一定要屈就我这儿?”
经他这么一说,葛丽佛觉得他更可疑了。
不知怎地,她心头一直鼓动不安,彷佛有什么恶事将要临头了。
“偏偏我喜欢这里的景色,想要留在这儿捕捉更美的风光。实不相瞒,我是位浪迹四处的旅人,不会在你这儿叨扰太久。”
戈潇不放弃的继续说道。
他一身不凡的气势,尤其是那暧味难缠的目光,让她心绪狂乱,不知是否该答应?
“请问先生大名?”
“我的英文名字是撒旦。”
他低头淡笑。
“魔鬼?”
葛丽佛震惊地瞠大眼。
“不过是个名字,安小姐为何这般震惊?”
他向前跨出一步,吓得她连连后退,不发一语地拉住强尼转身就逃。
戈潇眯起狭眸。
嘴角浮起冷笑,随即追了上去。
第二章“安小姐,在下的要求你还没答覆啊?”
戈潇三两下就追上葛丽佛,堵住她的去路。
葛丽佛紧抓住前襟,仿似真的将他视为撒旦转世,紧张得说不出话来,倒是强尼对他呵呵一笑,
“叔叔,你跑得好快哟:我们可不可以玩赛跑?”
戈潇扬唇一笑,故意将脸凑近她说道:
“你儿子希望我留下,那你呢?”
“不!”
她想也不想就对他咆哮,简直无法容忍他那懒洋洋的目光与醇酒一般的嗓音。
姊夫曾经说过,可能会有一个像撒旦般危险的仇家找上门,要她们千万小心,绝对别着了他的道。
如今,真有一个这样的男人出现了,而且对她纠缠不清,她该怎么办?怎么办?见着她慌乱的反应,他嘴边那抹邪笑更系更浓,目光须臾不离开她,
“干嘛那么激动?看你美丽大方,怎么心肠这般硬呢?”
戈潇话中有话,暗喻她虽有如花美貌却心如蛇蝎,否则也不会和他二叔连手骗取戈家的财产。
其实他对钱财一向不看重,但“风起云涌”的运作需要金钱,债主也需要金钱打发,否则他才懒得千里迢迢走这一遭。
葛丽佛被他迫人的气势震得不知如何反应,更被他喷拂在她睑上的鼻息扰得心乱如麻。
“我说过,我不缺人手,也没地方让你住下。”
她找了个理由回绝他。
“妈咪,杰夫车祸后不是没人做管理马厩的工作吗?为什么不让这位叔叔帮忙?”
强尼也六岁了,早熟的他自然听得懂两个大人间的谈话。
“强尼!”
葛丽佛一张俏脸瞬间像被击垮般地皱了起来。
这个孩子真是的,挑这个时候说些不该说的话,让她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才好?戈潇双手环在胸前!好整以暇地等着看她如何自圆其说。
“妈咪,答应好不好?我喜欢这个叔叔,他比杰夫好看多了,跟他出去玩才有面子。”
“我……”
葛丽佛已经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妈咪,你的意思是答应了?哇,好棒!”
强尼兴高采烈地拉着戈潇的手,
“叔叔,快到中午了,我好饿哟!你是不是也饿了呢?我妈咪煮的东西最好吃了,你想不想吃?”
葛丽佛神情一紧,直瞪着强尼。
“我当然想了,就是不知道你妈咪欢不欢迎?”
戈潇挑衅的眼神迎向她,轻淡的语调却饱含威胁。
“好不好?”
强尼看向葛丽佛追问。
“既然你什么都做主了,还问我做什么?”
她咬了咬牙,未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然提高。
“妈咪……”
强尼一脸委屈地看着她,不明白妈咪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凶了?看见强尼眼眶中打转的泪,葛丽佛又不忍又气愤,
“答应就答应了,男孩子怎能这么爱哭?”
这句话一扔下,她转身跑进马厩。
“强尼乖,我去安慰你妈咪,你先去吃饭。”
戈潇拍拍他的肩后,迅速追了过去。
他斜倚在马厩门口,挖苦她道:
“喂,你太没礼貌了吧?答应请我吃饭,竟连一点儿诚意也没。”
“我屋里有厨子,饭菜已经做好了,你尽管去用。”
她的小睑冷若冰霜,实际上恐惧和不安却压在胸口,令她几乎喘不过气。
为了排解他带来的压迫感,她拚命想找事做,看见马厩口放着一捆捆牧草,她便走过去打算搬来喂马儿。
由于这种粗活一向是杰夫在做,她从没碰过,压根儿不熟练,只见她才刚扯动底下一捆,上头数捆立即松动,眼看就要砸下,幸亏戈潇及时冲过去扶正它们。
“你这个女人当真是笨得可以!告诉我,你打算怎么做?”
戈潇被她这副蠢样弄得一肚子火。
“把……把它们搬去马栏内喂马。”
葛丽佛自知犯了错误,无法理直气壮地反骂回去。
“早说嘛!真是的。”
戈潇猛一皱眉,俐落地将一捆捆牧草平均分散在每个马栏内,动作之快完全看不出是个生手。
待一切完成后,他才有时间欣赏马厩里的骏马,突然间,他的视线被一匹娇小的牝马给吸引了去。
“这是你的马?”
他肆笑地挑眉看她。
“用不着你管。”
葛丽佛秀眉一轩,冷冷地说。
接着,她提起之前的话题,仍试图说服他,
“我看你并非胸无点墨之人,不需要在我这儿做苦力,你可以找到更好的工作,所以——”
“我说过我想留下不是为了钱。”
戈潇打断她的话,清亮的眸子一瞬也不瞬地看着她。
至少,他要的钱不是她所想的那一丁点,他要的是她从戈家庄挖去的所有财产,或许连这座牧场也包含在内。
“你……”
葛丽佛只觉胸中犹如一把烈火燃烧着,如果可能,她真想狠狠教训这个狂妄男子。
“算了,以后你就留在马厩工作吧!不只要喂马儿吃草,还得替它们洗澡,偶尔还得遛遛马。”
她故意编派了一大堆工作给他,以没心头之恨。
“你真把我当奴才啊!”
戈潇笑看她一脸娇嗔,陡地心中一动。
亏她长得如花娇艳,灵灿流动的蓝色瞳眸似水清澈,为何会是戈敞的妻子,他的婶婶?
“做不做随你,若怕了你就赶快离开。”
葛丽佛清丽绝伦的脸蛋微扬,刻意摆出一副冷峻倨傲的模样。
交代完毕,她便打算走人。
“安小姐,你就把我丢在这儿不管我了?可是我现在肚子饿了。”
戈潇唤住她,谑笑道。
“那是你的事。”
她的步子才刚跨出,却不慎勾到置于地上的绳索,一时失去平衡地扑跌在他身上!戈潇暖玉温香抱个满怀,双眸幽深炽烈地攫住她惊疑不定的蓝眸,
“怎么,才刚认识就对我投怀送抱?这样的进展未免也太快了。”
他肆笑,眉眼间尽是邪谑颜色。
“放开我……”
葛丽佛娇容晕烫,急着避开他的触碰。
戈潇冷冽的眼眸中掠过一抹幽光,
“我当了你的肉垫,你连声抱歉也不说吗?”
她瑟缩了下,但在见到他那副得理不饶人的模样时,瞬间扬眉矜冷地说:
“别忘了,你现在所待的地方是我的,我要摔哪儿全凭我高兴,是你不让开,怪不得谁!”
“是吗?”
他锁住她的臂力突然加重,逼人的黝黑深眸逼视着她,
“我想你搞错了吧!你这里的一草一木、一尘一土应该是属于另一个人的。”
葛丽佛反射性地打了个冷颤。
他……他怎么知道?这地方是姊姊临终时留给她的。
“我猜对了是不?”
他语调虽柔,却有着让人不能忽略的冷酷。
看她那副惊悚畏怯的表情,想必她知道自己的丈夫为侵占他人财富而不惜杀害手足的恶劣行径。
戈潇在心底摇头叹息。
她澄澈的眸子彷如不经世事般纯真,正无辜地看着他,诱惑着他的心。
但实际上它的主人却是个蛇蝎心肠的女子,为了一己的利益,不惜使出谋害亲人的手段!可怕的女人啊!
“你到底是谁?”
莫非他当真是姊夫所说的仇家?
“你说呢?”
他撇嘴嗤笑,那谜样的表情让她浑身不自在。
“我不知道!放开我……”
她拚命地扭动、挣扎,柔软的躯体紧黏着他,勾起他潜藏的欲念。
戈潇眯起眼,感受到胯下已被她磨蹭得紧绷胀疼。
若非她是他的婶婶,他早就扒光她衣服,在这个干草地上要了她——妈的!他猛地推开她,避免自己做出不该做的事,
“你吵够了没?”
看着他冷煞骇人、怒气腾腾的表情,葛丽佛立刻闭上嘴巴,泪水却也夺眶而出,一张一丽容梨花带泪。
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模样,戈潇全身力量仿似被她抽干了一般,胸口那股骚动不由自主的加遽。
他怎么可以对她有感觉?在上海有多少美女对他投怀送抱,他都无动于衷,如今怎能对自己的婶婶产生这种要不得的冲动?尽管二叔对不起他,他也决计不能有这种乱伦的念头。
“我饿了,可以吃饭了吗?”
马厩里头撩情的味道太浓,他迳自走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
“我……我去看看强尼。”
葛丽佛拭了拭泪,难堪地逃离。
戈潇叹口气,在原地伫立了一会儿,才跟着她的背影移动。
※※※戈潇坐在餐桌前看着眼前的佳人用餐。
少了强尼那个小家伙,周遭异常静谧,气氛十分沉重。
说也奇怪,他该讨厌那小家伙才是,但却反过来打从心底喜欢他的可爱稚气。
孩子是无辜的,他怎么也无法将对戈敞的怨气转移到强尼身上。
“强尼呢?”
为了打破僵局,他开口问道。
“刚睡着。”
葛丽佛将熏肉切割成一小块一小块,慢慢品尝着。
“这是你做的?”
他温和地牵动嘴角,目光再度攫住她灵动的神采。
“不,是厨子做的。”
她淡漠地说。
“强尼不是说你有一副好手艺?怎么不表现一下?”
戈潇无视于她故作矜淡的模样,迳自追问。
不知为什么,他就是无法将她当成“婶婶”来看待。
明知她是有意不理会他,他却克制不住逗弄她的念头。
“撒旦先生,请你吃饭的时候闭嘴好吗?”
葛丽佛受不了了。
这个男人得寸进尺地追问她一个又一个问题,让她火气上扬。
“是我失礼了,抱歉。”
他无所谓地笑了笑,动手切割盘中肉,安静地吃了起来。
就在这时候,牧场的工人罗勃闯了进来,
“安小姐!事情不好了!”
她手中的银叉瞬间落入盘中,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
“怎么了?是不是崔老大来了?”
“对,他带了好多人啊!”
罗勃惶惶不安地说。
葛丽佛深吸一口气,
“好……我去应付。”
她随即站起,解下身上的围裙走出餐厅,透过窗户,远远就看见崔老大和数名手下站在牧场上,动手抽打她的小羊!
“住手!”
她惊惶失措地冲了出去,推开那些野蛮的男人,
“不准你们动我的羊!崔老大,我的牧场和你的农场井水不犯河水,为什么你要来找我麻烦?”
“你养的那些羊啊牛啊经常跑来我的农场破坏农作物,本来就该打。”
崔老大口气猖狂地说。
“你胡说,它们向来只在固定的地方觅食,绝不可能跑到你的地盘上。”
她双拳紧握,由牙缝中迸出话来。
“我说小美人,别气成这样,小脸皱成一团可不好看。”
崔老大上前一步,葛丽佛见状不由得倒退一步。
“你别乱来。”
她颤着声音警告他。
“我也不想乱来,如果你嫁给我的话,我一定会好好待你。你想想,一个寡妇守着这么大的一片牧场,不是很累吗?倘若你嫁给我,我就可以帮你照顾它了。”
“你走!说来说去你就是觊觎我的牧场!”
葛丽佛美丽的脸庞泛着怒气。
“不只牧场,我图的还有你这个小美人……啊——”崔老大的手才刚触及葛丽佛的下巴,随即被人狠狠一击,重重摔倒在地上。
顿时,惊呼声四起,大家都不敢相信吨位非常庞大的崔老大居然被人轻松地摆平了!崔老大困难地爬了起来,怒瞪着眼前身材挺拔高大的男子,
“你……你是谁?竟敢动我?”
戈潇对着他微笑,但那神情可一点都不温和,
“我是你爷爷,爷爷教训孙子可是天经地义的。”
“你!”
崔老大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来人哪!把他抓起来狠狠地打一顿。”
一时之间,崔老大的手下纷纷攻向戈潇,场面变得凌乱可怕,吓得葛丽佛不断尖叫。
但戈潇岂是泛泛之辈,只见他俐落矫健地挥舞拳头,连续几下扫堂腿,便把那一干人等全给撂倒了。
“你是崔老大是不?”
戈潇拍了拍手,洒脱地走向他,
“告诉你,葛丽佛已经不是一个人了,我将成为她的老公,你最好别再把脑筋动到她身上,听见没有?滚!”
“好小子,你给我记住!”
崔老大丢尽了颜面,自然没睑再待下,领着手下飞也似地离开了。
这时鼓掌声四起,亚森牧场所有员工亲眼目睹这一幕,下意识里都对这个东方人有了极度的好感。
“你……你闯祸了。”
葛丽佛咬咬唇,颦眉说道:
“依崔老大的个性,他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你关心我?”
戈潇眯起眼,指尖点了下她的唇。
她倒抽一口气,
“你不要以为帮我解了围,就能这么对我,我可没承认你刚才说的话。”
“但我已经说了,而且还有那么多人作证,对不对?”
戈潇露出飒爽俊逸的笑容,对围观者眨眼一笑。
他本来只是为了替她解围才随口胡语,想不到她居然信以为真!既是如此,他何不顺着她的话再耍耍她。
鼓掌声再度响起,大家同时叫好,甚至有人多嘴的劝道:
“安小姐,你就答应他的求婚吧!这位先生英勇强壮,身手又好,嫁给他就不怕再被崔老大欺负了。”
“你们……”
葛丽佛小嘴一抿,气得再也说不出话,忿忿地走进屋内。
戈潇勾唇一笑,尾随着她的脚步进入屋子,却不见她的人影。
他朝四周梭巡了一圈,看见墙边的木梯,直觉地往上走。
越过几间房,他看见最后那间门未关拢且透着微光,便直接推开了它。
乍闻房门开启的声音,葛丽佛霍然回身。
“是你!你怎么上来的?”
“我为什么不能上来?”
这里的所有都是他的。
“你给我出去。”
她看着他,胸口因紧张而剧烈起伏着。
戈潇目光灼灼地望着她。
他本想在这儿住些日子,慢慢地将自己的东西拿回来。
但刚刚看见崔老大的恶行,不禁让他想起那些凶神恶煞般的债主,如果他再晚些回去,不知戈家庄的人可应付得来?他没理会她的驱赶,开门见山地问道:
“我想知道,你年纪轻轻的,为什么要嫁给足以做你父亲的戈敞?”
“我!”
葛丽佛震惊地往后退,
“我嫁给谁关你什么事?”
但她真正想问的是,为什么他知道戈敞?
“因为嫁给他之后,你就拥有这一大片牧场、一大笔财富了是吗?”
他挑高浓眉冷冷一笑,替她说了。
“你到底是谁?”
他又怎么知道这片牧场是戈敞买的?
“你是戈敞的仇家,特地来找他算帐的?”
“我的确是来算帐的,他不但是我的仇家,和我有杀父的深仇大恨,而且他还是我的亲二叔!”
戈潇一个箭步上前,使劲抓住她的手腕,表情由冷笑转为阴骛。
“你……你说什么?”
葛丽佛顿觉脑袋轰的一响,只闻他吊诡的声音回荡在房间内,诡谲得教人心寒。
“我是说你嫁了个人面兽心的家伙,除非你不知情,否则你也脱不了谋杀的罪嫌。”
戈潇深邃的黑眸再次翳上一层怒恨。
如果她坦诚也就算了,偏偏她还要装成一副无知纯洁的模样,教他深恶痛“!
“你骗我,戈敞不是这样的人。”
葛丽佛反驳。
戈敞年纪虽大,但脾气很好,对她们一家人都很照顾,他不会是这样无情无义又可怕的人。
一定是他乱说,一定是他心存不善,企图嫁祸给别人。
“你当然为他说话了,因为他是你的丈夫,婶婶。”
“婶婶”这两个字恍似一记闷雷击得她几乎昏厥。
葛丽佛浑身颤抖,神情茫然无助。
“怎么了?禁不住我喊你一声婶婶吗?”
他走近她,轻挑起她的下巴,露出极其邪恶的笑容。
此时的戈潇眼神是森冷恶毒的,原来优雅如水的气质已全然消褪,严厉得好骇人!她表情紧绷地瞪着他,被他前后截然不同的模样弄混了感觉。
她两片玫瑰似的唇因害怕而轻颤,仿似诱惑着他上一刖舔吻。
戈潇眯起眼,双眸直睇着她娇艳的历瓣,那潮红诱人的樱唇强烈挑战着他的自制力,令他心猿意马。
戈潇俊挺的面孔因挣扎而轻微抽搐。
霍然,他低头覆住了她的嘴,舌尖几近疯狂地撬开她不知所措的唇瓣,狂野地吸吮占有。
她甜郁的馨香侵入他大脑,剪剪双瞳璀璨如星光荡漾,使得他气息混浊,手指情不自禁地探入她衣襟内,掌握住她的丰乳……“不……”
葛丽佛疯狂扭动着身躯,拚命想推开他。
他肆意的碰触令她浑身燥热,仿若被一团火紧紧包围住,使她无所遁逃。
“你从一开始就用那双唇引诱我,现在怎能说不?”
戈潇眼中闪着两簇令人坪然心动的炽热光芒,缚锁着她,令她觉得天旋地转、心神俱醉……当戈潇褪下她的毛皮外套,勾下她的肩带,初冬的凉意突然灌入她的皮肤,猛然惊醒了她。
“走开……不可以……”
她抓住他侵犯自己的大手,呼吸变得急促。
戈潇恍若未闻,猛力撕开她的衣衫,将她推倒在床,俯身合住她一只凝乳。
“别……别乱来,我……我是你婶婶!”
她被逼极了,突然喊道。
这句话终于收到了效果,戈潇霎时停住所有动作,全身异常绷紧,陷入了天人交战中。
他陡然放开她,从她身上跳了起来,恶狠狠地说:
“你真行,三番两次诱惑我,最后还拿“婶婶”两个字泼我冷水!”
葛丽佛赶紧把衣裳拉好,双手直抓着自己的衣襟问道:
“你……你真是戈敞的侄儿?”
“我还真希望自己不是。”
他轻啐了声。
“我怎能相信你说的是真话?”
她心悸地看着他,嗓音轻颤。
“我只身来到英国,没办法证实自己的身分,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行,反正我一定要达到目的才会离开。”
说着,戈潇露齿一笑,逼视她的眼神充满了鄙视与不屑。
“你想要做什么?”
他的笑容令人胆寒,葛丽佛水蓝的眸子闪烁着惊恐。
他的侵略气息是这般强烈,吊诡的是,愤怒竟让他那张好看俊挺的脸又多添几分魅力,她不知道这样的男人会以什么样的手段对付她?如果他以刚才那种方式的话,那她……葛丽佛不敢往下想,她突然觉得双颊燥热!体内火焚似的感觉更是来势汹汹。
“你怎么了?脸突然变得那么红?”
他利眸一闪,瞬间改以玩味的眼神打量她那张染红的俏脸。
“呃?”
她连忙抚着自己发烫的脸。
戈潇索性坐上床,对住她晕红的脸蛋,
“你当真怎么看都不像个已婚的女人,啧!那么害羞。”
他摇摇头继续说:
“你这模样是天生的,还是刻意伪装的?你故意以这种青涩模样钓一些有钱的老男人,就像我二叔一样,是不是?”
他的表情陡变晦涩,紧接着发出一声冷嗤。
葛丽佛脸色惨白,泪水无声无息地滑下面颊,
“你不要侮辱我,我根本不是——”她猛然住口,这件事她不能说啊!
“不是什么?”
“我……没、没有……”
她的神色变化逃不过他的眼睛,戈潇不放过地追问道:
“没有什么?别装傻,快说!”
“没什么。”
她倏然由床上跳起,远离他猎人般的眼神。
“你又在那儿故弄玄虚了。”
他呼了声,
“真是个会演戏的女人。”
“你住口!”
她受不了了,被他的话逼得全身发抖,噙着泪道:
“你以为你是谁?随便几句话就要我信你。我又怎么知道你说的话是真是假?说不定你是个骗子,还在那儿假惺惺的指控别人的不是——”突地,几个鼓掌声响起,让她煞住了声音。
戈潇带着冷笑拍手叫好,
“真精彩,你终于露出善辩的本性了,懂得拿话来逼退我。”
“我……”
她保锁眉头,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说。
“别装了,现在我已能确定你一定是我二叔的同伙,希望你能够主动把自戈家夺走的财产交出来。”
他的嗓音森冷,含着十足的威胁。
“这里的一切全在强尼名下,你拿不走的。”
她深吸一口气,回应道。
“是吗?如果我娶了你呢?”
戈潇根本没打算这么做,可是这个女人太狂妄了,逼得他不得不这么说。
她骇得差点咬到口口己的舌,
“我……我才不会嫁给你。”
“那好,咱们就等着瞧。”
戈潇走近她,出其不意地在她脸颊上印了一吻,
“我得继续我未完的午餐,才有精神想办法把你娶到手。晚点儿见了,亲爱的婶婶。”
葛丽佛怔住,直到房门合上,她才蓦然找回自己的神智。
第三章戈潇站在马厩内,有些愠恼地看着那些马儿自得其乐地吃着牧草。
为什么它们能够这般闲逸,他却得受那个女人的窝囊气?都是葛丽佛惹的祸,把他好好的心情搞成这样,让极少勃然大怒的他尝到气闷难忍的滋味。
叹了口气,他又蹲下身将牧草分送到各个马栏内。
听见急奔而来的脚步声,他好奇地放下手边工作走出去一瞧,却在马厩门口和强尼撞个正着!
“怎么了?强尼,看你跑得慌慌张张的?”
他扶住差点往后栽倒的小身体,蹙着剑眉问道。
“叔叔……我妈咪……”
强尼气喘吁吁,久久说不完一句话。
戈潇拍拍他的背脊,柔声哄着,
“别急,有什么话慢慢说。”
强尼喘了喘,深吸几口气之后才说:
“我妈咪不见了……一大早她说要到后面的尔雅山采药草,可是到现在她还没回来。”
强尼好不容易说完这整句话,但是喘息却未见缓和。
戈潇迅速跑到马厩最后面的栏内一看——那匹小牝马果真不见了!真该死,他刚才怎么没注意到呢?
“强尼,你说的尔雅山在哪?”
不知怎地,一股突如其来的忧焚围绕住戈潇,让他身心整个紧绷了起来。
“在……在……”
强尼突然往前一倒,扑进他怀里,这下可把戈潇给吓愣了。
“强尼!你怎么了?”
正当他手足无措的时候,仆人温蒂跑了过来,
“小少爷,你果真跑来这了,让我找了好——哎呀!少爷,你怎么了?天,该不会是气喘病又发作了?”
她急忙冲到戈潇身边,将他怀里的强尼给接了过来,又赶紧从口袋中拿出一个瓶子,倒了颗药丸塞进强尼口中,随即抱起他快步离开。
“等等,他是怎么了?”
戈潇被这一连串突发状况搞得一头雾水。
“我们小少爷天生有气喘的毛病,在冬天更是容易发作,只要一喘起来,我就得马上将他抱回暖房。”
她急促地说。
“哦。对了,我想请问一下,尔雅山在哪里?”
戈潇又问。
“你是要去找安小姐吗?尔雅山积雪很厚,几乎寸步难行,我们真替她担心。它就是东方那座雪白的山,你看见没?”
温蒂比了比,又看了看强尼,心急地说:
“我不能和你多谈了。”
说完,她一转身就跑远了。
戈潇站在原地,脑海里不停转着她所说的几句话,什么“积雪很厚、寸步难行”……想着想着,一股莫名的心焦驱策他开始动作。
他立刻进入马厩,挑了一匹高大的骏马,立即朝着尔雅山的方向急奔而去。
果然,愈近山里,皑皑白雪就积得愈厚,若非亚森牧场的马儿早已习惯这样的天候、这样的环境,或许已被困在其间,进退维谷了。
他的目光不停地四处搜索,但怎么看四周还是雪白一片,冷清得很。
戈潇想像不出,这样的天气,她为何还要跑来这种地方?如今唯一可以作为搜寻凭藉的,就是地上那些浅浅的马蹄印了。
偏偏老天不作美,竟然又飘下细雪,再这么下去,任何的蛛丝马迹都会被掩盖住,到时候要找人可是难上加难。
戈潇不禁自嘲,那个女人如果就这么死了、消失了,岂不更好?只剩下个六岁的强尼是很容易应付的,但不知为什么,他心口的忧焚却愈来愈强烈,找不到她的内疚感也愈来愈深,让他一颗心如火中烧,一向引以为做的冷静就要消逸无踪了。
就这么一整天下来,他从早晨找到了日落,依然不见她的踪影。
戈潇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胸口涌上无措与急躁。
他心里清楚,若是今夜找不着她,以山上寒冷的程度,她是绝对活不到明天的。
一想到这儿,他刚毅的脸庞顿时出现忧心的皱褶,双眼更因躁郁而显得骇人。
他心知肚明,若现在不下山,连他也可能会葬身在这雪地中,永远看不见明天的太阳。
偏偏他就是无法弃她于不顾,铁了心非得找到她不可。
趁着月色,他依旧不停在山里四处寻找。
过了好一阵子,他突闻一个细碎的声音,彷佛是从旁边的山洞传来。
这个声音给了他信心,但也让他提高了警觉。
若这声响不是由葛丽佛所发出来的,那必然就是山上的野兽了。
戈潇将马儿拴在一旁的大树上,谨慎地往山洞走去,到达洞口时,他看到里头有着微光,隐隐照映出一个女人的影子。
他振奋不己地轻唤了声:
“葛丽佛!”
葛丽佛立即由双膝中抬起啜泣的容颜,抖着声问:
“谁?”
戈潇一确定是她,立刻拨开己积满半个洞口的霜雪走了进去,
“你怎么会在这里?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急着找你?”
他的口气显得不耐,同时努力压下心头那股乍见她平安无事所窜起的复杂情绪。
她抬起小脸,凄邃的眼神看着他,泪又潸潸滑下,
“我……我迷了路,又被雪困住,好冷……”
戈潇走近一看,才发现她的毛氅已湿透,身上的衣服也浸湿了大半。
莫非她刚才摔到水窟里去了?
“这是怎么回事?”
他指着那件湿漉漉的毛氅问。
“我不小心从马上摔了下来,小马已经跑得不知去向,我好担心它。”
“拜托,你该担心的是你自己,再这么下去你准会冻死在这儿。”
戈潇再向前一看,地面上的火光不过是她用几枝不知从哪儿捡来的细枝点燃的,要灭不灭地,这样能保暖才怪。
“救我回去,求求你,我不能死在这儿,强尼还需要我。”
葛丽佛突然冲到戈潇面前抓住他的腿,那张被泪水浸湿的小脸带给他一种前所未有的震撼。
“你当然不能死,好不容易骗到一笔巨款,还没享受怎能落空?”
他铁铸般的双臂抓住她,明明担心她担心得要命,但说出去的话却是这般冷冽无情。
“不要说了!不要这样说我……”
她受不了地大喊,捂住耳朵拚命摇头,委屈的泪水甩出了眼眶。
戈潇没想到她会这般激动,看见她的泪尤其令他心生不忍,于是他抓住她的手臂,将她锁在怀中,
“别这样,我不说就是了。”
妈的,他就是拿她的眼泪没辙,那水珠仿若细针,毫无预警的戳进他心底,让他跟着她难受。
“强尼从小就有气喘的毛病,戈敞曾经从中国带来一种草药,他用了非常有效。他说那种草药生长在高山里,所以我跟他要了种子拿来这儿种。没想到它真的发芽了,这两天强尼的气喘很不稳定,我本想来这儿帮他采点药回去,却怎么也找不到……”
她仿若是自言自语,但话语中所流露出的温柔和母爱,却唤起戈潇尘封已久的柔情。
“强尼他现在很好,有仆人照顾他,你大可放心,至于草药,等明天天亮我再帮你去找找看。”
戈潇不知不觉中对她许了承诺。
葛丽佛轻颤着唇,微微一笑,
“谢谢你……”
戈潇顺势握着她的手,却发现她的手异常冰冷,他惊觉不对劲,手心立刻贴住她红通通的小脸,这才知道她额头烫得吓人!
“你发烧了!”
他才刚稳定的心情立刻又窜动起来。
“我……我没关系……如果我真的死在这儿,你一定要把药草带回去给强尼……”
葛丽佛哀伤地说。
“你不会死的——”
“我是说如果。你……答不答应我?”
她坚持问道。
“好,我答应你。”
他皱着眉说。
她嘴角微扬,因听见了他的允诺而放心,强力伪装的坚强也同时瓦解,身子徐徐瘫软在他怀里。
“葛丽佛,你醒醒……你醒醒啊!”
戈潇脸上血色全失,他搂着她冰冷的身子怒喝,却仍唤不回佳人一丝丝的意识。
※※※戈潇脱下自己身上的皮衣覆盖在葛丽佛身上,又走出洞外找寻较干燥的枝干折回洞内生火,好让她的身子暖和。
此时夜己深,但她身上的热度仍是不退,反而有升高的现象,这让戈潇首次尝到了手足无措的滋味。
“好冷……”
她轻声嘤咛,身子下意识地靠向火堆。
他的眉头蹙得更紧了,连忙又将自己的厚衬衣脱下盖在她身上,但她不见缓和,身子甚至益发颤抖!妈的,如果方溯在就好了。
戈潇忿忿地捡起一颗石头扔向洞壁,好发泄这种梗在他心口的紧绷感。
夜更深了,凉意沁入骨髓,戈潇不断在火堆里加上干树枝,然而火的热力却怎么也敌不过那股亟欲冻僵人的寒气,就连他也抑止不住地频频抖瑟。
这时候,葛丽佛突然张开眼睛,在半梦半醒之间将他拉近自己,温言软语地说:
“抱我……”
“你?”
他表情僵凝,声音不带起伏地问道。
“你把御寒的衣物都给我了,我知道你也很冷。”
她慢慢地爬进他怀里,
“别把我当成婶婶,抱我。”
冰沁的天候冻不了她眼眶中的热泪,当泪珠滴落在戈潇的手臂上,热度瞬间侵入他的肌肤,犹似陡然升起一把烈火烧灼着他。
他躺在她身畔紧紧将她扣在怀里,那柔软的娇躯密密实实熨贴在他阳刚的身躯上,似有意若无意地煽动着他的欲念。
葛丽佛感受到他身体的颤抖,索性把自己身上的毛皮大衣掀起,披盖在两人身上。
“我怕……我怕自己逃不过今晚的劫数……”
她失神无助的脸上浮现悲怆的笑意。
她女性的馨香和柔柔的吐息不断刺激着戈潇。
他执起她的下颚,凝视着她因发热而倍加红艳的脸颊,弯着唇邪气地说道:
“你是在邀请我吗?想在临死之前与我欢爱一场。”
“嗯?”
她脑子昏昏沉沉的,理不清他话中的意思。
她那懵懂音涩的模样彻底瓦解了戈潇的自制力。
他自嘲地一笑,
“今晚不仅是你的劫数,也是我的劫数。”
葛丽佛皱起娟秀的眉,愈听愈迷糊了。
“如果我受不了你的诱惑,霸占了你的身子,那就是玩火——”他胸口突生一种椎心的痛。
天知道,他多希望将“婶婶”这两个字从现实中抹去!
“玩火?”
她歪着小脑袋,
“我不懂。好冷……”
葛丽佛不想再听他说一堆让她迷迷糊糊的话,她只是一迳往他身上蜷缩,希望找个温暖的角落安置自己。
她毫无章法地扭动着身躯,引燃更多的欲望,戈潇被情欲冲昏了神智,身上每一个细胞都在渴望着她。
“该死!就算是你火坑,我也得跳了。”
他刻不容缓地吻上她的唇,手指放肆地解着彼此身上的衣物,使得两人很快便赤裸相拥。
葛丽佛的身子贴上他冰冷的躯体,瞬间拉回了一丝丝理智。
“不要……”
她愕然地吸了口气,却给他趁隙而入的机会,他将滑舌探进她口中,放浪地翻搅着她的小舌。
他在做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关于昨天的某些记忆浅浅地浮现在她脑海,那时候他好像也对她这么做,让她的心好乱、好慌!
“你不能这样……”
她好不容易抽个空隙说话,小手直只在他胸前,感觉脑子更昏沉了。
“别乱动!”
戈潇低嘎地咆哮,突然抓住她小巧的下巳,
“是你开口求我抱你,这时又抗拒我,你是在玩我吗?”
他像惩罚似地再次覆上她的唇,强悍又狂猛地吸吮她嘴中的甜液。
她的小嘴香甜甘美,如丝缎般滑腻,像罂栗般吸引着他,让他抽不开身。
“唔……”
葛丽佛吓呆了,然而全身虚脱的她根本无力推开他,只能任由他的大手抚遍她细腻的背部,似不满足地挤压她的娇臀,让她仅着底裤的下体紧贴着他的亢奋。
那是什么?她惊愕地瞠大眼,在同时感受到他俯身含住她的乳峰,不肯罢休的舌直绕着粉红的乳晕打转,还用牙齿轻啮着她敏感的乳头,甚至用双手霸住它们,玩弄挤压着。
天,怎么搞的?她为何觉得全身好热好烫,好像有滚滚热潮正吞噬着她,引发难以抑制的战栗……原有的寒意己褪去,跟着而来的就是这种强力冲击着她的热流。
“不要……好难受……”
他孟浪的行径让她羞愧得无地自容。
“你早已为人妇,这种经验应该非常丰富,怎么可能如此容易就难受?”
他低沉的声音夹了丝嘲弄。
她慢慢回过脸,蓝钻般的眸看进他冰冷的眼中。
戈潇眯起狭眸,似乎在等着她顶撞的话语。
“我……我不懂你的意思。”
她的头好重,胸部好胀,已无法冷静分析他的话中含意。
“真会装!”
他嗤笑道,瞬间又低头攻向她另一只椒乳,激情地吮咬,灼热的呼息渐渐粗重,全数喷拂在她的乳沟上。
“嗯……”
她的身子震了下,忍不住逸出一阵呻吟。
他讥诮地扬起唇角,亲吻她胴体的每一寸,手指也顺势滑下,侵犯着她湿濡的女性禁地,极尽羞辱地挑拨着她。
她浑身紧绷,发现他眼中有着骇人的欲望,直盯着她柔嫩的三角地带。
“不……”
她心头惶乱,脑中却似有满天星光撞击着她的知觉。
“这样是不是更难受?”
他拉下她的底裤,长指探到她湿濡的秘境,眼露磷磷火光看着她神魂颠倒的无助容颜。
“你怎么能……”
她倏然惊喘,无力接话。
“别再拿话压我,我现在什么也听不进去。敞开腿,让我爱抚你。”
他低哑粗嘎的嗓音命令着她。
她止不住泪地猛摇头,
“别这样……”
“你真不听话。”
他炽热的目光含着强大的欲望,胶着在她细嫩如雪的身子上,眼眸深处燃烧着两簇奇异的火焰。
突然,他一把攫住她妄想推阻他的细腕,灵活的指头探入已经湿漉漉的穴口滑动。
就在长指倏然挤进那紧实的幽径时,他霍地怔住,脸上瞬间转变了许多不同的神情。
天!这怎么可能?
“你……你竟然还是……”
他冷著声音,目光里更有种被骗的恨意。
葛丽佛感受到两腿之间的灼热,这种感觉让她害怕,以致不安地扭动起下身,
“放开我,别忘了我是你的婶婶——”
“去死吧!
“婶婶”。
”戈潇咬牙切齿道,
“我的婶婶居然会是一个处女!这真是天大的笑话!”
此刻他仍可强烈感受到抵在指尖的那片薄膜。
“什么?”
她呼吸一窒,惊疑的大眼对住他。
他……他怎么知道?
“还装!说,你究竟是谁?”
他邪笑地逼问她。
“我……是葛丽佛归她醋砒气回答。“你还嘴硬?”
他双目如炽地盯着她赤裸诱人的身段,修长的手指恶意地玩弄拉扯她雪丘上粉嫩的花蕾。
“呃——”她好痛苦,身子似着火般难耐。
“该不会连强尼也是冒牌货,他压根不是戈敞的儿子?”
戈潇恨意满满地追问。
“不!他是。他是戈敞的孩子,你别乱说——啊……”
葛丽佛痛呼。
原来他低头咬住她绷紧的乳蕾,狠狠地吸吮起来,早先停在她阴穴中的指头也开始肆无忌惮地移动着。
“别再编故事了,把实情告诉我。”
戈潇皱起眉吼道。
“我没有编——啊,好痛!”
她痛呼一声,感受到他指尖硬探向体内深处的撕痛。
她下意识地想并拢腿,他却硬是伸进一只腿阻挡她。
“求求你放过我……”
屈辱的泪不断从眼中溢出,她难过地推挤著他的胸膛。
“放过你?你太异想天开了!我怀疑你是不是杀了葛丽佛,好冒名顶替她?”
他冷谑地看着她已潮红的双颊及汗湿的身子。
“我没有。”
他怎能冤枉她?
“没有吗?”
他的指头继续攻进她炽热的黑暗中心,有意穿过那层阻碍的屏障。
“不要……你真是个魔鬼、撒旦,我真是葛丽佛,放开我……”
她痛苦呻吟着,有股莫名的躁乱梗在胸口,让她痛苦不堪。
“你的嘴还真硬!”
戈潇撇撇嘴,已失去逼问的兴致。
他忽地抽回手,让她顿觉空洞与失落,但她随即无力的爬起,直往洞壁靠去。
“你以为就这样完了?”
他冷冷一哼,迅速抓住她的脚踝拉向自己!歌你不说就算了,但我今晚还是要占有你。
“他最讨厌这种故弄玄虚的女人,所以也用不着对她太客气。他用健硕的身躯压制住她,并拔过她的小脸,强迫她面对自己。葛丽佛面露惊恐,
“别……别胡来……”
“看着我,记住是谁夺去你的贞操,以后可以报复我。”
戈潇残酷地俗砒,动手解开自己的裤头。
当她目睹他胯下昂藏似剑的巨大勃起时,不由得目瞪口呆。
“你……你要做什么?”
听闻她傻气的问话,见到她青涩的怯意,更加速戈潇体内血液的奔窜。
他拧着眉,露出残酷的冷笑,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不!”
她急忙想逃,但之前的折腾已将她的体力全耗尽了,以致她攀着墙却怎么也站不起来。
“别逞强了,把腿张开。”
他严词命令,全身上下充斥着欲火。
既知她只不过是个冒名顶替的“假婶婶”,他更没必要为这种阴险狡诈的女人忍性禁欲了。
“不,啊……放开我”她的双脚突被他抓住,猛力往旁一扳,私密的地方就这样毫无遮掩地映在他眼底。
葛丽佛觉得好难堪,她闭上眼,就快被这种羞耻感给吞噬了。
戈潇灼热的目光凝在她抖颤的小穴口,嗤冷低笑,
“够湿了,那我不必再做什么前戏。”
“你变态!”
她忿忿骂道。
“待会儿你就不会说这叫“变态”。
”他讥诮地冷笑,粗鲁地撑开她的腿,炽热的阳物顶住她湿润的私处。
“走开、走开!”
她惊恐地叫着。
天,他想干嘛?
“我再问一次,真正的葛丽佛在哪儿?”
他低下身,额只着她的额,寒声问道。
他额上的汗水不断泌出,沿着鬓发滴落在她的胸乳上。
“我就是——啊!”
戈潇在她不肯吐实的同时腰杆猛力一挺,狠狠贯穿了她!他的动作俐落且不留情,丝毫不怜香惜玉,令她惨叫呼痛。
“这就是你不老实的下场。”
其实无论她招或不招,戈潇都明白他今晚是绝对撤不了身的。
他不是个蛮横、会对女人用强的男人,但一遇上这个狡猾的女人,他的君子风度全不见了。
她痛得全身紧绷,两股下意识地挟紧了他。
“你真紧!”
她那儿不住地收收放放,一会儿颤抖,一会儿紧缩,让他差点儿控制不住自己兴奋的反应。
“好痛……走开……”
她疼得低泣,小手拚命推只他坚实的胸膛。
当她的手心不经意滑过他小巧的乳尖时,仿似火上加油,让他的欲念猛地整个爆发。
“该死!这是你自找的。”
他本想让她习惯他的存在,但她居然撩拨他!他以蛮力掰开她双股,再也不怜惜地一次次强劲冲刺,感受她温热的包围与颤悸。
“不——”她身子猛地一阵抽搐。
他怎么可以彰瘁对她?好残忍……“忍着点儿,待会儿你就会喜欢的。”
他再也无法善待她的处子身,急促地在她的窄穴中冲锋。
她双拳紧握,但很奇怪的,那刺骨的疼居然缓和了下来,取而代之的竟是一种陌生又狂热的刺激。
“嗯……”
她眉头渐渐放松,逸出迷乱的呻吟。
戈潇眯眼盯住她微启的小嘴、散乱的金发,忍不住又加入手指撑开她的私处,让他的巨大能更深入、放浪地占有她。
他的指尖依附在她已肿胀的小核上,揉转着它,赐给她另一种到达巅峰的高潮快意。
“撒旦……”
她终于狂喊了声。
“对,我是撒旦,掠夺你的撒旦。”
他突然定住身,而她禁不住折磨,拱起臀想要迎合他。
他暗哑低笑,
“忍不住了是不?”
“我……我……好热……”
“好,既然你要!我就全部给你。”
他沉声一吼,粗壮的男性骤然又挺进她体内,高举她的粉臀,加快他的律动,鼓舞着她俗砒他的动作扭转圆臀,愈来愈快、愈来愈深……“啊——”高潮达到顶端,她因激动,指尖深深箝入他背脊,他最后一阵冲撞,在她体内喷出灼热的种子……欲流发泄后,戈潇的脑子顿时清楚,也明白了自己激狂的做法,心底竟产生了丝丝懊恼。
该死!怎么全乱了?他爬梳了下头发,看着她垂泪惊惧的模样,更觉自己像个辣手摧花者。
“快说,你的名字是什么?再不肯吐实我就再对你做一次。”
逼不得己,戈潇只好出言恫喝。
“不要!”
她吓得往内缩,赶紧背对着他穿上衣服。
“我要听实话!”
“我……”
她羞怯的小脸红扑扑的,看得戈潇心荡神驰。
他蹲在她身侧,对她展露出十分暧昧难缠的目光,
“难道你玩上瘾了,想再来一遍?”
“你不可以!我……我叫蜜儿。安,是葛丽佛的孪生妹妹。强尼真的是我姊夫的孩子,不会错的。”
受不了他炯炯黑眸的危险注视,她终于说了。
“你叫蜜儿?”
戈潇邪邪一笑!
“这个名字的确比较适合你。那真正的葛丽佛呢?她躲到哪儿去了!”
“她死了。”
蜜儿神情带着悲哀。
“死了?”
戈潇震惊不已。
“没错,在四年前的一次意外中,她摔下马车死了。”
他眉一蹙,
“那你为何要顶替她的身分?难道是贪图——”
“不是!只是当时强尼还小,我不能让他做个没有母亲的孩子……为什么你每次都要彰瘁说我?你真是个可恶的魔鬼!”
蜜儿忍不住反诘。
她好恨,怎么会遇上他这种人,无理、霸道,满嘴的欺辱之词。
“我就是魔鬼,为了讨回属于我的东西,我会不择手段。”
戈潇为了巩固自己的决心,不被她的娇柔所动摇,故意狠下心说道。
“你……”
蜜儿病体未愈就被他强势凌辱,现在他又出言诽谤,这一连串的攻击令她再也承受不住,只觉双眼微眩,一片黑暗袭来,便昏厥过去。
“蜜儿!”
戈潇一惊,心又提至喉咙。
看看外头微亮的天色,他毫不迟疑地抱起她,直奔洞外。
第四章“强尼,快醒醒,你这样会感冒的。”
强尼揉揉眼,澄蓝色的大眼珠缓缓露出兴奋的神采,
“妈咪,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他已经守在这儿好久了,妈咪一直昏睡着,让他好担心啊!
“嗯,我醒了。你呢?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蜜儿吃力的爬起来,捧着他的小脸细细端详,见他一切安好,她才放下忐忑心不安的心。
“妈咪不见的那天早上我气喘发作,还好温蒂喂我吃药,又给我保暖,我慢慢又好了。”
他天真的笑说。
“真的?”
她虚弱地笑了笑!
“以后要懂得保暖,气候一变就少出门吹冷风,也不要跑步,知道吗!”
“我知道。”
他神色可爱地点点头。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蜜儿看了看外头微暗的光线问道。
想起撒旦在山洞中对她所做的一切,使得她身子又窜起一片热流……但她不懂,既然他那么坏,为何还要救她回来?
“快吃晚饭了。”
强足的小肚子咕噜咕噜地叫了几声。
“你饿了?怎么还不赶紧去吃饭,我叫温蒂弄饭给你吃。”
蜜儿想下床,却被强尼阻止了。
“妈咪生病了,应该我照顾你才对,我去拿饭给你吃,你别动。”
强尼用小小的身躯将她压上床,还为她盖好被子。
蜜儿难以置信地笑了笑,
“强尼,你长大了!什么时候变得拿瘁懂事了?”
“是叔叔教我的,他说他把妈咪交给我照顾,还说我是男人,一定要负责任。”
强尼抬头挺胸,表现出一副男子汉的模样。
“叔叔教你的?”
蜜儿秀眉一轩,心中突然涌上丝丝苦涩。
她好怨好恨,恨不得永远别再见到他,恨不得能亲手掐死他!终于,她还是忍不住轻声问道:
“他……他人呢?”
“他又去尔雅山了。”
“什麽?”
蜜儿吃惊地看向窗外!
“外头还飘著雪啊!他跑去尔雅山做什麽?”
“叔叔说他答应妈妈一件事,得去完成。”
他稚气地说明着。
“他答应我……啊,他帮我去采药草了!可是他知道它长什么样子吗?”
蜜儿自言自语,着急地就想下床。
强尼立刻拉住她,
“妈咪别紧张,我有看见叔叔向温蒂问过药草的长相,他那么聪明,一定找得到的。”
“不管他知不知道,现在还下着雪,到山上去是很危险的。”
蜜儿心急如焚,刚才对他的怨恨全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只求他别出意外才好。
她慌慌张张地冲下床,根本没察觉自己的心已悬在他身上。
“妈咪!你不能下床。”
强尼拉住她的衣摆,怎么也不肯月让她走出房间#“叔叔回来知道了,一定会骂我没用的!”
戈潇在离去时蜜儿还没清醒,他一方面顾虑她的病体,脑海里又盘旋着曾答应过她的事,两相为难下只得告诉强尼,要他千千万万得守住母亲,不能让她有一丝差错。
强尼自然也慎重的向他保证,一定会尽心尽力照顾好妈咪,要他放一千一万个心。
但现在妈咪却像受了什麽刺激似的,硬是要冲出房门,教他怎麽办才好?
“妈咪会小心的,你不要拦我。”
蜜儿的眼眸蒙上一层薄薄的清雾,心头更像被一种陌生的惶乱攫住,迷惘又无助。
“我不管,你要赶紧躺回床上。我相信叔叔,叔叔不会有事的。”
强尼年纪虽小,仍懂得坚持己见,并信誓旦旦地向她保证着。
“强尼……”
蜜儿无奈地坐回床上,紧握的双拳泄漏出她情绪的波动。
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她幽幽地开口:
“以后不要再叫他叔叔了。”
“那我要叫他什么?”
“你……”
蜜儿想了想他们之间的关系,却不知该如何启齿。
“妈咪,我到底要叫他什么嘛!”
他好奇地追问。
“你……你以后就叫他大哥吧!”
蜜儿考虑了一会儿,还是照实说了。
“大哥?”
强尼感到有趣地笑了笑,泛著灿光的蓝眸眨了两下!
“我有大哥了!妈咪,我喜欢这个大哥。”
??小孩子的表达是最直接的,他一点儿也不怀疑叔叔和大哥两者间究竟有何差异,只见他弯弯的眉毛微扬,嘴角还露出可爱的酒窝。
“既然你喜欢这个大哥,就让妈妈出去看看好吗?我只在门外看看而已,不会走远的。”
蜜儿一颗心七上八下,眉头微微颦凝,泪珠更是不争气地沿着下颔坠落。
“妈咪,你不要哭,我让你出去就是了,你这样一直掉泪要是让叔……大哥看见了,会以为我没好好照顾你。”
看样子他是将戈潇的话奉为圭臬了。
蜜儿无奈地摇摇头,对这样的情况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那么你扶妈咪下楼。”
她伸手向他,鼓励着他。
“好。”
强尼开心地牵住蜜儿的手,缓缓的一步步拉她走出卧房,来到楼下的客厅。
蜜儿徐慢地走到厅门,倚着门框而望,然而她只看见屋外斜飘的雪片,依旧不见戈潇的身影。
“妈咪,你别站在门口,外面风大,大哥说你不能吹风的。”
强尼赶紧将大门掩上,逼着蜜儿回到椅子上坐好。
蜜儿嘴角淡淡一牵,语气中带着无奈,
“真是服了你!你管起人来实在让人招架不住。”
“妈咪是我的责任,我当然要管你了。”
她摇摇头,正想说什么,屋外倏地传来马蹄声。
她猛然站起,早已忘了自身的病痛,迅速打开大门冲了出去。
远远的,她便看见骑着骏马飞驰而来的戈潇。
戈潇也看见了她,他慢下速度,表情微微一震。
那么冷的天气,她居然还站在门外!是为了等他吗?在蜜儿眼中,此刻他优雅挺拔的身形仿若合黑中俊美的神缔,是如此的魅惑又获不可及。
见他平安归来,她脸上有着掩不住的喜悦。
“你回来了,可有——”
“药草我采回来了,你尽管放心。”
他俐落地跃下马,将放在鞍袋中的青绿色药草递给她!
“你看看是不是这种!”
蜜儿凝噎无语。
她想要问的不是药草,而是他一路上是否平安,有没有遇上危险?
“是不是?”
戈潇显得疲累,语气也不耐烦起来。
她低头一看,咬着下唇点点头。
“你究竟怎麽了?这不是你一心想得到的药草吗?我怎麽看你好像一点儿也不开心?”
戈潇此时的心情就和天气同样恶劣,说起话来也不由得冰冰冷冷的。
为了她,他冒死去找一株青草,而她却不顾自己的身体站在这儿吹风,真是该打!
“我开心……我当然开心……”
蜜儿鼻酸地回道,深藏在心中的情怀似乎也缓缓觉醒。
为了他的安危,她的心情居然会这般起伏不定。
难道经过了昨夜,她对他的感觉已完完全全变了质?
“那就好,没让我白白辛苦一场。”
他迳自走进屋内,这才看到强尼就站在蜜儿身后。
他对戈潇咧嘴一笑,
“你回来了?我妈咪可是担心得要命,幸好你回来了,否则她可能永远都不回房里睡觉。”
“哦?”
戈潇的眼神投向蜜儿,若有所思的光芒圈锁住她。
蜜儿连忙低头逃开他犀利的眸光,一股燥热窜上脸颊延烧至耳根,使她的小脸通红。
“大哥,我有照你的意思照顾妈咪,不许她下床,但她就是不听。”
强尼在戈潇耳边炫耀着他的“男人行尽”。
“大哥?你不是”直都喊我叔叔,怎么突然改口了!归戈潇的唇抿成一线,扭头看向蜜儿。
“是妈咪说的。”
强尼老实地说。
戈潇突然扬唇一笑,俯下身对强尼说:
“强尼忙着照顾妈咪,吃饭了没?”
强尼摇摇头。
“那快去吃饭吧!想要做个真正的男人就得吃饭,壮大自己。再说,我回来了,可以代替你照顾妈咪。”
强尼想了想,虽是半知半解,但他最信任戈潇了,于是答应道:
“好,我去吃饭,大哥你等一下也和妈咪一起来吃。”
戈潇点点头,笑看他小巧的身子蹦蹦跳跳的离去。
这时候,厅里只剩下他和蜜儿了,两人四目交接,顿生一种无法言喻的诡异暧昧气氛。
“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突如其来地一问。
“什么?”
“你让强尼喊我大哥,却喊你妈咪,那我该怎么称呼你呢?蜜儿。”
他故意将蜜儿两字说得婉转轻柔、令人屏息。
“这……”
她没想这么多啊。
戈潇继续慢条斯理地说下去,一字字直敲她的心扉,
“该不会你还想做我婶婶?想起昨晚我曾和婶婶在雪山洞内享受鱼水之欢,实在是——”
“不要这样对我!”
她忽地尖叫,受伤的泪水再次迷蒙了她的视线。
积压了许久的担忧与焦虑还梗在胸口尚未妤解,他又给予她这种难堪,这教她如何承受?受不了刺激,蜜儿的体力瞬间瓦解,就这么身子一软——戈潇一个箭步接住了她,阴幽的眸子一转,隐藏了几许异样的情怀。
“你身子还没痊愈,干嘛跑出房?”
“我……”
她难以启齿,窝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独特且醉人的男性气息。
“难道真如强尼所说,你是为我操心?”
他眼眸一瞬也不瞬地瞅着她。
“不……不是……”
蜜儿口是心非地说着。
她已不知该如何理清自己的感情了。
她是该信他的话,还是相信姊夫的交代?如果他真的是仇家,那她相信了他不等于自投罗网吗?听了她的回答,他只是冷冷一笑,随即抱着她迈向二楼卧房。
进入房间后,他直接将她放置床上,以淡然的语调说:
“好好歇着,待会儿我会让温蒂送些流质食物上来给你。”
她的身子温柔绵软,不断刺激着他蠢动的心,亟欲点燃他的欲火。
对于昨晚意外发生的事,他已是后悔不已,他绝不容许自己再沉糜诙她诱人的身躯上,误了来此的日的。
戈潇定了定神,强迫自己离开这个有她香郁气息的房间。
“等等!”
蜜儿猛地出声喊住他,眼睛像是看见了什么似的突然睁大,拖着虚弱的身子又要爬起来。
“你这是干嘛?”
戈潇立即从门日奔过来扶住她,疾言厉色地指责道!
“你别老给别人找麻烦好不好?虽然你是这里的老板,也得顾及一下手下的立场吧?马厩里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去做,我没时间陪你在这儿蘑菇。”
?她不在意他恶劣的吉口词,只是执意转过他的身躯,注视他脖子后明显的血痕。
“你……受伤了怎么不早说?”
“这些伤是拜你所赐。”
还不是为了找那些药草,他才会不慎摔进雪窟被枯枝划伤。
“对……对不起……”
蜜儿觉得好歉疚。
“光一句对不起就能了事吗?”
他霸气飞扬的浓眉一挑,唇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我……”
蜜儿发现自己掉入一双闪烁着促狭光芒的炯炯黑眸中。
“怎么又不说话了?你实在是很奇怪,欲语还休的,是舍不得我走吗?”
他慵懒地徐徐说道。
“你不要这样子,我是真的很感激你,你千辛万苦去帮我把药草摘回来,我不知该怎么报答你。”
她能感受到他微笑中所传达的轻蔑之意,却又无法将他受伤之事置之不理。
“你要报答我?”
他的表情漾出一丝嘲讽,深邃的眸光别具深意。
蜜儿认真的说:
“我可以给你一笔钱,算是——”
“哈……”
他诡异地狂笑,打断她的话!
“你还真健忘啊!这个牧场应该全属于我,你无权做主!”
蜜儿紧紧蹙着柳眉,
“我不会相信你那些话,我只信我姊姊和姊夫,他们没必要骗我。”
她恨他,恨他为什么总不愿意好好与她说句话,非得夹枪带棍地挖苦她不可?她从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甚至牺牲自己的幸福与青春照顾年幼的外甥,老天悦瘁还忍心派个魔鬼来惩罚她?不仅伤害了她的心,还狠心掠夺了她的身体!
“果真如此,还是你也有贪婪之心?”
他英俊的脸蒙上愤怒之色,眼底的火焰也更盛了。
“我没有!这里的一切全是强尼的,我只是替我姊姊照顾他,当时他才两岁,我又和姊姊长得一模一样,他才误以为我是他母亲,一直喊我妈咪……为了不伤害他小小的心灵,我只好一直冒充他妈咪,就连这里的仆人也不知道内情。”
蜜儿愈说愈悲伤,四周的空气顿时也沉窒起来。
“问题是以目前的状况而言,你是强尼的监护人,要管理运用这笔钱对你而言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他眯起眼紧紧锁住她的视线,欲从她的灵魂之窗看出她真正的意图。
“那你究竟要我怎么办?”
她抱着头,突觉头好痛。
戈潇见她小脸发白,不禁心生不忍。
“算了,我不会欺负病人,等你病好了之后,我会向你要回一切。”
“不要走……”
她执拗地翻身下床,拉住他的手臂。
他顿住步子,看看自己胳臂上的柔荑,凝着讪笑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只想知道你究竟有什么打算……”
一抹红霞悄悄氲上她粉颊,这种不寻常的红让戈潇的心一拧。
他连忙探了下她的额,
“该死,你又发烧了!你就会给我找麻烦吗?要你睡在床上你就是不肯,该不会要我陪你吧?好,那我就舍命陪君子,陪你睡一觉吧!”
戈潇恼火地将她抱上床,然后翻身睡在她身侧,将她锁缚在自己怀中。
“你知不知道我又困又累,别再找我麻烦了。”
感觉到她微微挣扎,他不耐地说道。
蜜儿怎么也挣脱不开,只好乖乖待在他怀中。
“告诉我,你到底做何打算?”
“你没权利知道。”
戈潇盯住她,嘴唇抿成一线,对她的问题完全无动于衷。
看着他莫测高深的表情,蜜儿心惊胆战,觉得自己好像正在和一个魔鬼打交道。
“求求你别伤害强尼。”
“你以为我会对一个小孩子下手?”
他手劲一收,波澜不兴的眸中渗出一丝阴冷的味道。
“那你是想……对付我了?”
她的句子已成破碎。
“我若真要对付你,今天一大早也不用把你救回牧场了。我撒旦虽不是个大好人,但也不至于当个残忍的杀手。倒是……”
戈潇的黑瞳掠过星芒,不冷不热的牵出一丝魔魅浅笑。
“什么?”
她挣扎了下,但他搂得好紧啊!
“倒是你甜美可人,就拿你的身体来换吧!”
他的唇轻轻摩触了下她雪白的额头,束着她身子的大手也溜到她娇躯上轻柔的抚弄。
“你不可以再——”她惊恐地看着他。
“放心吧!我也累了,没精力与你做那种事。”
他真的累坏了,和大雪搏斗了大半天,身体又受了伤,实在没有体力与她再对峙下去。
蜜儿不觉愕然。
“别失望,等我养精蓄锐后会让你得到你想要的欢愉。”
戈潇勾魂摄魄地一笑,随即将脑袋枕在她胸口。
蜜儿紧绷着身子,但不过片刻工夫,她即感受到他均匀的呼吸拂在她颈侧。
他……他睡着了!蜜儿使劲儿将他稍稍推离,安置在身旁的枕头上,并为他盖好被子。
也唯有这时候,她可以安心又仔细地将他看个完全……他有张刚毅的脸庞,丰厚性感的唇,健壮硬朗的身躯,整体而言是那么的引人注目。
他像撒旦,却又能在无形中带给她安定的感觉,这种矛盾感受令她不知所措。
但她明白,他应该是好人,否则也不会冒着雪崩的危险去救她,今天更不会再铤而走险去为她摘药草。
这样一个谜似的男人,会怎么对付她呢?好困……鼻间闻着他的味道,安缸砒她的病体与心灵,让她也染上一分睡意。
偎在他怀里,她不知不觉地睡著了。
※※※中国上海“小游,调查了那么久,你到底查出戈潇的下落没有?”
罗永达以一副颐指气使的模样问着下面的人。
“禀罗先生,我们不负您的期望,终于有了他的去向。”
小游连忙说道。
戈潇行踪成谜,若非他有朋友在红庆船运工作,告诉他曾见过戈潇上船,他还不知从何查起。
“那还不快说。”
罗永达的脸一皱,立即带给小游一股冷意。
“是,他于三天前搭乘红庆的船前往英国,小的立刻派了人跟去,相信以他一个东方人的面孔,外表又突出,要找到他的详细去处并不困难。”
小游笑着回答,似乎对自己的应变能力沾沾自喜。
“瞧你那副样子,是想向我邀功吗?”
罗永达冷笑。
“小的不敢。”
一见主子笑里藏刀的脸色,小游就禁不住颤抖,哪还敢邀什么功。
“瞧你怕的!等会儿下去,向老李拿五万赏钱,算是奖励你吧!”
罗永达也不是个小器的人,做了几年日本人的狗腿,也捞了不少钱和权。
近年来他有意离开日本人,免得成为一些地下组织的暗杀对象,但在离开以前他非得再挖到一个金矿不可。
原以为戈敞能替他完成这个愿望,想不到他竟然私吞戈敬所有的钱财之后就想逃之夭夭,害他只好杀了他。
如今他只好向戈潇下手,挖出传说中的宝藏。
“谢谢罗先生。”
小游兴奋至极。
“对了,你说你有派人随他到英国注意他的行踪?”
罗永达脑中已不停转着该如何除掉戈潇的主意。
“没错,小的相信不久之后就可完全掌握住他的行踪了。”
“那好,我们立刻出发。”
罗永达阴险地说道。
“出发?去哪儿?”
小游赶紧趋前,不解地问道。
“你还真傻,当然是英国了。”
罗永达露出狠戾的眼神,此刻的他一心只想把宝藏掠取到手,至于用什么手段他根本不在乎。
“罗先生要去英国?”
“戈潇是个厉害的角色,否则也掌控不了“风起云涌”,甚至将“红庆”的事业发展得兴盛蓬勃,我相心他此行去英国的意图绝不单纯,或许和戈敞私吞的那笔财富有关。
”如果他能一箭双雕,就更完美了。
罗永达说话同时,眼中的那抹阴森与算计让小游胆寒。
他立即说:
“小的这就去准备。”
“以最早的班次前往,别拖时间。”
“是。”
※※※戈潇不在,
“风起云涌”由副帮主夏侯秦关代为坐镇,此刻他无聊地待在帮会大堂中来回踱步,真不懂以往戈潇在这儿一待就是一整天,怎么坐得住啊?祈求老天,还是快让戈潇回来吧!但戈潇去的地方可是英国,一来一往少说也要好几个月,他怎么撑得了拿瘁久呢?难道天要灭他夏侯秦关吗?也还好方溯这个军师一直跟在他身旁,没事时与他抬杠几句,才让他得以度过这段枯燥乏味的日子。
“副帮主,近来可好啊?”
傅御手摇纸扇进门,故意做出潇洒自在的惬意状,想气死夏侯秦关。
“喂,这里可是帮会,不是你的戏台,没事还摇着扇子干嘛?恶心。”
他睨了傅御一眼,没好气地说。
“你还真是一点儿风度也没有,怎么能当我们的代帮主?”
傅御也不善罢甘休。
“行,那你来,我把这个好位子送给你。”
“甭了,你难得过过瘾,就让你继续吧!”
傅御可不是傻瓜,他才不要被钉死在这儿,哪里也不能去。
“你——”
“行了,狂徒。你又不是不知道风流的性子,随他去说吧!对了,戈家庄的那些债主你暂时稳住他们了没?”
方溯富起和事佬,顺便询问交给傅御的任务进展。
“稳是稳住了,不过希望帮主动作快点儿,他们视财如命,只给了一年的期限。”
傅御正经地回道。
“也不知帮主现在的情况如何?我要他多带几个人去他又不肯,说什么会打草惊蛇,这下可好,去了拿瘁远的地方,真是急死人了。”
夏侯秦关蹙起英挺的剑眉,双眸敛聚着一抹忧色。
这时候方溯的手下李遥快步进入大堂,急促地说:
“右护卫,我发现罗永达乔装上了咱们红庆的船,经我查证后确定他是要前往英国。”
“什么?他也要去英国!”
方溯眯起眼!
“看来戈潇这次的旅途不顺畅了!”
“那怎么办?”
夏侯秦关也慌了。
“我想我们也来一次长途旅游吧!”
方溯撇唇一笑。
“坐船!不……我会晕船。”
傅御惊退一步。
不是他不顾帮主的生死,只是想到这一去得在船上摇晃数个月,他头就开始晕了。
“要不你坐缜帮中,我和方溯一块儿去。”
夏侯秦关冷笑。
“啊?不不不,那我还是去英国好了。”
傅御苦笑着。
“风流,你把赫连也一块儿叫去,人多好办事。这里留下我和小浦就行了。”
夏侯秦关端起副帮主的架势下令道。
“人家冷狮还算新婚,你这么做未免太狠了吧?”
傅御为赫连驭展叫屈。
“拜托,人家冷狮哪像你,他才不是那种有了女人就忘了朋友的男人。要不你去问问,他若不愿意我也不勉强。”
夏侯秦关反笑他。
“是的,副帮主。”
傅御应声之后,嘻皮笑脸地离俊歌风起云印归。
第五章经过数天休养,蜜儿已然康复,强尼也因为有药草抑制,发病机率也降低了,让她宽心不少。
这几天阳光异常灿烂,降雪更是少了许多,好久没感受到的暖意逐渐来临,让每个人的身心都暖和起来。
蜜儿攀在窗口看着正在屋外嬉戏的强尼,不禁想起了他。
那天清醒之后就不见他的人影了,问过仆人才知道他已在马厩内工作。
她想去见他,又迟迟不敢行动,思念似潮水般席卷而来,令她不知所措……她简直不敢相信,不过认识数天的男人,竟能这般容易地进驻她心房,让她毫不设防地为他着迷、思念。
他强行霸占了她的身子,她却将心交付于他,多么不公平啊!但她已挽回不了自己的心了……今天她的精神好多了,终于可以出外走走,不知不觉中,竟朝马厩的方向走去——到了那儿,她却在马厩内找不到他,令她不禁一阵心慌。
难道他走了?正当不安急躁窜上心头时,她突然瞥见马栏后方那抹熟悉的影子——小乖!
“小乖!你怎么回来了?我以为你会迷路在雪地里,会丧命在那儿……”
说着,蜜儿已忍不住泪流满腮,弊砒心爱的小牝马,不停抚触它的细毛。
它似乎也懂她的话,发出撒娇的细呜,还不断舔舐着蜜儿的脸颊。
“那天我找到它时,它的确已去了大半条命。”
戈潇的声音蓦然在门口响起,蜜儿愣了会儿,立即回头看向他,感动地说:
“是你救回它的?”
“若不是为了拖它回来,我也不会累个半死。”
他的脸上波澜不兴,以不疾不徐的语调说。
“可是……那天没见你带它回来。”
她既是兴奋又感动,内心更是五味杂陈。
“它己奄奄一息,我当然得先将它带往兽医那儿了。今早我才在兽医的通知下将它带回来。”
他走近她,颀长的身影挡住了光线,男人的气息充塞四周,不费半分力气就攻掠了她心中的城池。
“我不知该说什么,只能谢谢你。”
她小脸灿红,无邪的翦翦双瞳洋溢喜悦,使她益发美丽动人。
“就只是谢?”
他嘴角勾起一抹神秘浅笑。
“你……难道你就是学不会正经?”
怯窘窜进她的眼眸,小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在中国我可是正经出了名,来到地球的另一边,我不想再正经下去……偶尔叛逆乖张也不为过吧?”
戈潇脸上挂着戏谑的微笑,眼神因渴望她而闪闪发亮,
“这几天没去找你是希望你赶紧将病养好;今天看你的脸色不错,又自动来找我,莫非你这阵子也是想死我了?”
“你……你怎么净说些我听不懂的话?”
蜜儿别过脸。
“又在装模作样了。”
戈潇的眼就像个无底的深潭,让她有种快灭顶的感觉。
“别这样,我只是来这儿想谢谢你的。没事了,我……我这就回去。”
蜜儿已紧张得语无伦次,找到机会就想逃。
他迅速往侧跨出一步,挡下她的去路。
“怎么会没事?我们之间的事还没“办”完呢。
”戈潇很快地限制住她的身子,下一秒便如狂风骤雨般地吻住她嫣红的香唇。
她慌了,紧咬着下唇,不让他的舌擅自侵犯。
“张开嘴,让我进去。”
戈潇柔声轻哄,深邃的瞳眸锁住她娇红的容颜。
“唔——”她不喜欢他老以强势的手段对付她。
“看来你今天理智清晰了不少,也有力气反抗了。”
他撤开唇,却没有停止挑勾的动作,仅是转移阵地,以舌尖轻画过她的眼眉,然后来到她的逗筢,舔舐着她敏感的耳根。
蜜儿倒抽口气,怎么也推不开他庞大强硬的身躯,直到他的唇移至她的胸前,剥开她的厚外套,隔着衣裳轻咬她的蓓蕾。
“嗯……”
不行,不行……她来这儿只是看看他,不是把自己送上门给他玩弄的。
可是为何有股难以忍受的疼痛强力贯穿她的四肢百骸,强烈得就像快窒息一般?她吓得想退缩,他却紧扣住她的纤腰不放,狂吮着她。
“别想逃,你己是我的人了。”
他霸气地说,将她推倒在软草地上。
“不要……”
他的手指很快地探入她裙里,她感觉自己的底裤被他很快地褪下!她从他眼中看见了激情,吓得她双腿本能地并拢。
“你说谎。你想要我对不对?”
他的指尖在她私处的唇瓣拨弄,进进出出玩弄那湿濡的感受。
它告诉他她早已准备好,就等着他进入了。
“你真卑鄙!”
蜜儿已控制不住翻腾的思绪,只怕再这么下去她就会投降在他的抚触下,只好出口喝斥。
但戈潇仅戏谑一笑,指尖一寸一寸地捣进她体内,感受她的湿润温热紧实。
“我若是卑鄙,你就是淫荡了。”
说话同时他已在她甬道中进进出出,摩擦出热力与高潮——蜜儿强忍住尖叫的欲望,只觉下腹灼热、私处濡滑,羞涩得不知所以。
这时候马厩的大门突被撞开,工人罗勃闯了进来。
戈潇动作更快,立即拿起地上的杂草覆在蜜儿身上,以自身挡住她。
“请问一下,安小姐在这儿吗?”
由于有一段距离,罗勃并未看见蜜儿。
“她刚离开。有事吗?”
戈潇仿若没事一般。
“崔老大又来了,而且还带了一堆陌生人来。”
他急促地道。
“什么?”
戈潇神色一紧,心想崔老大敢再来挑衅定是有了万全准备,看来这次并不好应付。
“你先回去,我马上过去看看。”
“好。那你得赶快啊!”
上回戈潇徒手打退崔老大的行径己在血采仆人心中留下非常好的印象,无形中也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他身上。
罗勃走后,蜜儿立刻从杂草堆里爬出来。
“崔老大又来了,我得去看看才行。”
“等等,你去只是自投罗网。那个崔老大要的不是这片牧场,而是你!红颜还真是祸水……我看你还是待在这儿,我一个人去就行了。除非你嫌被我一个人玩弄不够,还想去当那个姓崔的小老婆……”
戈潇微挑的黑眸聚满愤怒,用一种循循善诱又邪恶无比的语调说着。
“你怎么可以?”
“别废话,你给我乖一点儿!懂吗?”
丢下这句话,戈潇便离开了马厩。
蜜儿怎可能一个人待在这儿呢?她迅速拢好衣物,偷偷尾随而去。
到了屋内,戈潇意外发现一位他怎么也料想不到的不速之客——罗永达。
“你怎么来这里了?”
戈潇全身露出危险气息。
“你能来,我又为何不能来?”
罗永达奸诈地说。
“这是当然。上海滩有名的罗先生要去的地方谁能挡得住?就连他走上亲日这条路,也不是一般人劝阻得了的。”
戈潇冷冷一笑,那口气令人弄不清是恭维还是调侃。
“你说话带刺!”
罗永达怒气腾腾,手一挥,身后的数名手下立即拔出枪。
“你又不是女人,还需要我对你软言软语吗?”
戈潇嘴角勾勒的笑意只能用诡魅二字来形容。
“好家伙,你死到临头还敢嘴硬!”
罗永达板着国字脸,全身翻幼砒火焰!
“哈……“死到临头”这四个字可是你老兄目前的处境,我可不敢掠美。
”戈潇笑容不减地看着他。
他没料到罗永达会跟着他来到这儿,更没想到他会堂而皇之的在这种地方掏枪。
若说他不怕那些子弹是假的,但此时此刻担心害怕又有何用?不如趁还可以开口之际杀杀他的锐气。
况且他料罗永达还不敢取他性命——在藏宝图到手前,罗永达绝不敢轻举妄动。
“你这个撒旦,当真不要命了吗?”
罗永达正如戈潇所想,东西还没到手压根不敢动他;满腔怒火无处发泄,他只能站在那儿发抖气颤。
“虽然不过是贱命一条,不过我还是要的。”
他潇洒地说。
“那就看看你有没有这等本事。你们上!但不能让他死。”
罗永达立即下令。
“是!”
一干人蜂拥而上,七、八个壮汉与戈潇空手对打,拳风霍霍,力道均不轻!这一幕正巧被赶到的蜜儿所见,忍不住尖叫,
“撒旦,小心——”撒旦瞅了她一眼,虽以一敌多,但他的气势一点儿也不逊色。
拳脚功夫极佳的他,舞着戈家拳法,将对手一一击倒!收式后,他暗吐了口气。
“罗永达,我不知你是如何和崔老大连成一气,但我劝你走吧!”
“好……拳脚打不过你,我就不怕枪子儿也撂不倒你!你们对准他的四肢开枪!不过得小心点儿,他的命还有价值。”
蜜儿听罗永达这么说,立刻冲向戈潇,挡在他身前。
“求求你们别伤他!崔老大,你要牧场是不是?我给你!求你别伤他……”
“你走开!”
戈潇暗吃一惊,抓住她的手腕想推开她。
就在这间不容发的瞬间,突地几道枪声响起,对方手中的枪倏然落了地,还发出阵阵抽气声!
“帮主,你在紧要关头还与女人拉拉扯扯的,不怕死在这些家伙手里?”
可想而知,讲话这般风趣,又让对方恨不得掐死他的定是风流傅御了。
“你们怎么也来了?那风起云涌……”
戈潇脸上漾出一抹笑,没想到这几个饶舌兄弟竟愿意花费那么多的时间来帮他。
“你放心,有夏侯和小浦在,不会有事的。”
变色龙方溯开口道。
罗永达当场脸色发白,看看自己的人手掌全受了伤,还真是进退两难!
“你们……你们是跟着我来的?”
“这点倒是要感谢你,让我们省去不少麻烦。”
赫连驭展叼着根稻梗,刚毅粗犷的脸庞添了三分冷冽。
“哼,你们等着,我会再来的!”
罗永达眼看再斗下去自己也占不了优势,立刻领着人离开。
崔老大一双贼目仍胶着在蜜儿身上,但看看这些东方硬汉个个难对付的样子,还是茸砒气先退下了。
“他们是……”
蜜儿害怕地躲到戈潇身后,看着眼前几个一样拥有骇人气势的男人。
“我兄弟。”
他淡淡解释。
“戈潇,换我问你了。她是谁?”
方溯问道。
他突生一种感觉!
“该不会她就是你婶——”?
“错了,她是葛丽佛的妹妹蜜儿。”
“蜜儿——”傅御拉长尾音,忽地走到蜜儿身前!
“蜜色的肤、金色的发,果然像蜜糖!埂”风流,你在干嘛?别忘了你已是有老婆的人。
“赫连驭展拉开他。“我是在为戈潇评鉴耶,看她适不适合当我们的帮主夫人。”
傅御撇撇嘴,自有一套说词。
“好个风流!”
戈潇嗤哼了声,
“进屋坐吧!别在众人面前嚼舌根了!”
?可想而知他们几个已成为这里女仆心目中的偶像;看着她们个个双眼发亮的模样,戈潇只能摇头轻笑。
※※※“亚森牧场”一下子来了那么多外人,而且全都是帅哥,无形中在这冬末的季节带给这里一股暖意。
翌日一早,方溯三人便约好前往小镇上的啤酒屋去享受一下畅饮的滋味,使得原本热闹的厅里一下子又冷清不少。
蜜儿下楼时,不禁问道:
“你的那些兄弟呢?”
“去镇上开眼界了。”
戈潇放下杯子,拭了拭唇。
“你怎么不去呢?”
蜜儿这才想到他来这拿瘁久了,似乎还没去镇上好好看看。
“别忘了,我得工作。”
他反讥一句。
蜜儿立即说道:
“你不用去做马厩的事了。当初是我不好,故意以这么粗重的工作想吓退你,哪知道……”
“哪知道我却厚着脸皮硬是待下了。”
戈潇对她的说词感到有趣,微扬的唇线更突显了他性感的唇形。
“我……随便你怎么说。你们替我的牧场解围,我理当款待你们才是。”
蜜儿自知理亏,不敢和他争辩。
“说到这儿,我必须谢谢你。至少你没虐待我兄弟,要他们也做粗工。”
他话里带勾挂刺的,戳得蜜儿的心口好难受。
她幽幽吐了口气,心忖该如何才能化解他对她的偏见呢?难道真要她把属于强尼的一切原封不动交到他手上?这……她实在无权做主啊!见她半天不答腔,戈潇遂道:
“我吃饱了,你用吧!”
随即戴上帽子就要出门去。
“你去哪儿?”
蜜儿喊住他。
“马厩。”
“我跟你去。”
蜜儿立刻穿上外套跟着他出门。
“你跟来干嘛?不吃早餐吗?”
戈潇瞪着她,薄唇微微一抿。
“我不饿。再说我可以帮你忙,我洗马儿的技巧比你好多了。”
她迎上他严厉的表情,对他已不觉害怕。
他锐利的目光忽转温柔,勾起讪笑,
“你的意思是已对我洗马的技术容忍很久了?”
她一张俏脸瞬转红,
“我没那个意思,只是想帮你忙。”
“也好,你来我就不会太无聊了。不过……你得先带点吃的东西在身上。等我一会儿。”
他转身进屋,将面包包好。
当他再出来后,两人便一块儿前往马厩。
戈潇喂马食的时候,蜜儿则坐在一旁吃着面包,虽然它己变冷了,却是她觉得吃过最好吃的。
这其中彷佛带有他对她的关心……戈潇突然说道:
“我无法在这儿逗留太久,再两、三天就得和我兄弟回中国。”
“什么?”
她手突地一松,面包落在地上。
“我说我得在最快的时间里处理好一切事务。是该我回去的时候了。”
他看出她的心慌,故作轻描淡写。
何况罗永达已找上门,表示这里已不安全了。
再说赫连他们也赶了来,他总不能为一己之私强留他们在这儿吧。
“你的意思是?”
她抖着声问,实在不敢再往下想。
他要和她摊牌了吗?又要和她怒目相视、谈论戈敞留下的财产问题?
“你心里明白。”
“难道不能将这件事暂时搁下,再多留一阵子?”
她也不知为什么,竟会开口求他这种事!但她真的舍不得他离开啊!无关于金钱,只在乎他……“为什么?”
他好笑地看着她一脸怆然。
“我……我会想你。”
她闭上眼,浓密的睫毛颤了颤,坦白了自己的心情。
“你爱上我了?”
戈潇双目停驻在她白瓷般的美丽脸庞上,禁不住心弦一颤。
蜜儿紧紧握着双拳,羞窘地点点头。
他闻言吁了口气!转身从马栏内牵出上回与他在尔雅山共闯生死关头的黑色马儿。
“前几天为了找你,我意外发现在尔雅山下有处很美、很幽静的水潭,那里有很多鱼,想不想去钓鱼?”
对于他不着边际的回话方式,她顿觉羞辱,底砒头迟迟不敢看向他那双孤傲的眼。
“去不去?”
他眯起好看的眼,又问了一次。
“我……我去。”
终究敌不过想与他共处的渴望,即使知道自己的爱对于他根本是不值一提,她依然希望能挽留他片刻,
“但我这里好像没钓具。”
“放心,我昨晚从储藏室翻出了几样钓具,勉勉强强还能用。上来吧!”
戈潇非常绅士地弯下腰,让她踩着他的手攀上马背。
缸砒他也俐落跃上,策马而去。
在马背上,他的手却非常不规矩地横摆在她的胸上,并钻进她厚厚的衣衫内,恣意揉捏着她柔软的胸脯,指尖挑弄她微翘的乳尖!撩转旋茸砒她体内的热情……蜜儿不知他会这样,受惊地倒吸口气,他却顺势转过她的脸,噙住她那张花般的红唇。
“呃……”
她扭动了下。
“别乱动,否则掉下去我可不管你喔!”
戈潇眼底流烁着深沉骇人的情欲,直勾勾地妥砒她殷红的脸蛋。
“不……这里是外面……”
她羞赧地垂下头。
“这种地方不会有人看见的。”
戈潇含着她的耳珠,热气吹拂在她敏感的耳垂,使她忍不住发出一阵嘤咛。
“可是你怎么……”
戈潇掀起她的长裙,猿臂往内伸入,摩挲着她的亵裤底。
“喜欢吗?想不想要我进去?”
“你好……好大胆!”
她按住他胡来的手。
“别矜待了,我知道你爱死我这么对你。”
戈潇的指尖由裤缝钻进,磨蹭揉抚着她娇嫩的禁区。
“嗯——”她深吸口气。
“如果我这么做呢?”
他放慢马儿的速度,指头在她私处的密林内找寻着那颗敏感的珍珠。
忽而,他两指一掐,以拇指指腹爱抚着她的小核!
“啊——”蜜儿禁不住他这样放肆的折磨,双手紧握成拳,直往他怀里钻。
“瞧你这里紧绷的。”
戈潇咬着她的耳窝,说的净是谑言浪语,手指使坏地捻揉,激得她下腹燃起不歇的亢奋!
“撒旦……”
她哑了声,全身软绵绵地,就快化成一摊水……“喊我戈潇,这才是我的本名。”
他的唇沿着她的耳根往下滑,移至她的颈动脉,以灼热的舌尖挑逗她。
“戈……戈潇……”
她试着喊他的名,那醺醉的声音,点燃了戈潇心中的热度。
“你都湿透了!真热情……”
戈潇的声音充满无法掩饰的激情,中指顺着她湿黏的滑液插入她湿热的窄穴中。
“啊——”她全身抽搐,羞赧不己。
戈潇双眼似火,注视着她娇红的容颜,指头抵炎砒她柔缎般的甬道壁。
“再来我要给你更刺激的。喝!”
他抽鞭狂喊了声,马儿猛然加快奔腾的速度。
随着那狂野跃跳的律动,他的粗指也在她的胯下深捣,将她逼到了情欲巅峰,仰倒在他怀中狂肆呻吟。
一直到潭边的林中,他抱着她翻身下马,以敞篷为席,将蜜儿放置其上,
“我要定你了。”
“可——”蜜儿有丝顾忌!
“这里好吗!”
“是困难了点儿,但很刺激的。”
戈潇勾起邪魅的唇角,幽暗的眸掠过一抹荡肆诡火,顺手拢起她的上衣,吮住她丰满的凝乳。
“但是……”
“别一会儿可是一下但是,我想你好久了。”
他双眼燃烧着火球,幼砒他狭长的眸,熠熠生辉。
戈潇又低下头,以滑舌爱抚她,以非常撩人、徐缓的速度舔舐着她的乳尖,时而狂吻、时而画圈,一寸寸击溃她的理智。
“好,但不要……不要这么折磨我。”
她暗自呻吟,几要承受不住。
“哈……想不到你还真爽快!但是我今天不会那么快满足你。”
他低笑一声,瞬间用力掰开她双腿,目光如炬盯住她三角地带的层层花瓣,和那血红瓣叶上的蜜珠。
“别看——”她好羞、好窘,
“啊……你怎么……”
?他居然动手挑逗她那儿,不停抚动着花瓣,直首砒她那粉嫩瓣蕊下颤抖的火红花心。
“真美……”
他叹息道,更是肆无忌惮地狎玩。
“呃!”
她身子紧绷,感到下体更湿了……跟着他竟俯身在她两腿间,猛地含住她兴奋的小核,倏而加深狂吮——“啊!戈潇……”
她从没有过这种感觉,让她的身心涌上阵阵难以只挡的激荡与高潮。
他却不放过她,舌尖突地窜进那温热的窄穴内,一步步攻城掠地,深深探索、捣刺。
“不——”蜜儿吟哦不止。
“你好甜。”
他的气息逐渐浓浊,呼吸也呈浅促,以更狂野盂浪的手段驾驭她的感官。
“呃——”她下身好麻好热。
“我忍不住了!”
戈潇捧高她微扬的臀,猛一挺进,插进她湿濡的私处。
“啊——”她神情迷惘,已陷入强烈的激情中。
他低吼了声,勃起的昂藏在她湿淋淋的阴穴内邪悠地冲撞、深捣!蜜儿不停娇喘呻吟,雪白的胸脯往后一拱,随着他的律动漾起一阵令人眩目又神驰的乳波!戈潇尚不满足地抓高她一只玉腿,以更狂狷的姿态掠夺她娇艳似红花的蕊心。
“啊……”
蜜儿浑身抽紧,觉得他刺得好深,好狂!她两颊红嫣如火,水媚的模样蛊惑了戈潇的心神。
“如果你不是戈敞的小姨子该有多好!”
他墨色利眸燃起赤焰,俊冷的脸庞挟带了几分怅然,冲刺的速度也因而加快、加剧。
“潇……”
蜜儿身子一震,高潮的快意袭上了她。
“一块儿去吧!”
他牢牢盯住她欢快的表情,放肆地在她抽搐的小穴中抽拽,和她一起攀登欲望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