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江小媚字数:11000第一部份贤淑少妇的疯狂1。
风流总监的秘密当陈绮媛迈着轻快的不伐风姿绰约地赶到会议室时,国际信托投资公司每周的例会已经开始,她推开了裹着皮革沉重的门,立即一阵噪杂的声浪扑面而来。
她沿着墙边款款而行,但与会的国投各部门老总眼睛齐刷刷聚集到了她的身上。
这是一个集冷傲和艳丽于一身的风韵少妇,一张吹弹欲破的娇嫩粉脸和一双神情特别的大眼睛,微卷的鬓发掩映着两颗小小的珍珠耳环。
她的上身是一件雪白的衬衫,肩膀部份和胸前是镶空的蕾丝,这使她里面的肌肤若隐现,衣领稍低使高耸双峰的那道缝沟呈现;下面则是藏蓝的紧身短裙,斜开着一道皱折里面是朱红的衬裙,令她走动时便有隐红相伴,突出了她迷人的秀腿。
绮媛迈着轻缓的步伐走到前排她的座位,正主持着会议的总裁王兆辉抬起头瞥了她一眼并点点头,他尽力不让自己的眼睛在她乳房逗留太长,对她的迟到略表不满,绮媛觉得好笑。
面对投射在她身上的眼箭,她依然保持着从容的步态,毫不理会那些眼睛像那旋转的彩灯,花花绿绿地四处撩拨,四处窥探。
在任何混乱和嘈杂的环境中,这种气定心闲的气质,那样子真的叫处变不惊。
绮媛在会议桌边坐下,双腿优雅地交叉着,恰好露出一点丝般光滑的大腿,所有的人都注视着她,这正是她所期待的。
她把公文包放在像镜子一样光滑的红木桌上,拿出笔记本电脑以及所有报告的复印件,然后跟旁边的副总贾应承礼节性地点点头。
王兆辉正在讲话,六十多了的老头声音还是高亢响亮丹田充沛,绮媛知道今天的会议没那么快地结束,只好做出耐下心来的思想准备。
大家都做出了很认真听讲的样子,有的还不遗余力地在本子飞快地记录着。
绮媛像平时那样,并不左顾右盼,她打开笔记本电脑专心地听着。
像一截木桩一样牢牢地“钉”在她的位置,尽量回避与贝尔探寻的目光碰撞。
坐在绮媛斜对面外资顾问贝尔就没那么耐心,一双湛蓝的眼睛东张西望。
他紧盯着她的双眼,设法穿越那双傲慢的眸子和她接近,想同她聊聊他们之间曾经发生的性游戏。
绮媛瞥了一眼对面的他,便知道自己今天的状态十分地出色,因为贝尔根本没在专心地听讲,他对着她的眼睛里有股闪烁的欲火,蓝色的眼睛弥撒着绿幽幽的光。
绮媛注意到了这娴熟的绿光,就是在他性致盎然时才会出现。
早在他们刚认识的时候,她曾觉得特别有趣,有时故意唤起他的性欲都只是为了看到这绿光,后来就慢慢失去了兴趣。
此刻,看到这绿光出现,使她产生了强烈的冲动,就像立即便是一场肉搏似的。
他的双眼停留在她脸上,试图寻到些她投桃报李的蛛丝马迹。
绮媛依然正襟危坐脸上是目空一切的表情,没有露出任何破绽。
突然,她的QQ窗口抖动了一下,弹出了对话框,是他发来的:媛,你今天真动人!谢谢。
她手指灵巧地飞动简单地回复了他。
收回的手不禁抚摸了一下她欣长的脖颈,今天的她一头秀发向后随意梳去,披在粉色花蕊般的肌肤上。
如同绸缎般毫无假疵的肌肤被乌黑的头发衬托得更加白皙柔嫩。
她身上雪白的衬衫新款别致,领子竖起,典雅中透出一股俏皮,也许这衣服对年轻的女人更为适合。
我想知道裹在灰色丝袜里的内裤是什么颜色。
他等待着。
绮媛盯着QQ他的头像,随后抬起了头。
他微笑着。
她依旧毫无表情。
但飞快地打出一行字:别闹,或许根本就没有。
像这种无伤大雅而又身处安全位置,她无所忌讳地开着玩笑。
看上去,他充满了情欲,令她太阳穴禁不住颤动起来,每当想到他全身赤裸着,毫无顾忌地站在她跟前,她的大腿中间随之骚动起来。
你还没到那境界,我猜是黑色的T字内裤。
他深邃的目光注视着她每个细微的动作,情真意切,她知道他的目光想搜寻她这时候不能给予的东西。
你想知道吗?她又想到他那裸露的古铜色、光滑而紧绷的躯体,健美的四肢。
浑身洋溢着男性的阳刚之气,雄健、挺拔,充满了活力。
这一切已深深烙进了她的脑海,她无需抬头去窥视。
当然,就在此时此刻。
这家伙的中文越来越是地道了。
来吧,大洋马,只要你想知道。
绮媛打完字,身子挪动了一下。
她见他故意地把手中的笔转掉到了地上,随即便弯下高大的身躯到会议桌底下。
她马上对着他的方向叉开了双腿,只觉得裆部一凉,她想他该清楚地看到了。
红色的三角裤,看来要脱下它有点麻烦。
窗口又抖了一下。
那就看你有没有恒心和耐性,通常脱掉爱人的内裤也是一个调情的手法。
那我真的要好好练习。
会议室的空气中还弥留着香烟香水混杂一起的味道。
但他们的情话却绵绵不绝,绮媛跟他四处寻览的眼波碰撞到了一起,就像两极的磁场互相吸附一样,一经接触就已柔情蜜意地纠缠到了一堆。
这些男欢女爱又不失轻挑的戏谑,绮媛操练起来得心应手并乐此不疲。
在唠唠叨叨的讨论和争辩中会议终于结束,那些老总们络络续续地走空了,只留下了贝尔与绮媛。
这会议室很小,而那张椭圆形的会议桌就显得很大。
会议桌的中间留出了一块椭圆形凹穴,放置了一排兰草和金橘之类的盆花。
绮媛并没有马上就走,她弓着腰,假装收拾东西。
贝尔长久地望着她,她的侧影是多么的美,颧骨和下巴那儿发出瓷器才有的光。
她身上雪白的衬衫漂亮极了,面料轻薄精致,把她的一俱玲珑别致的身材彻透地表露出来。
绮媛直起身来,发现他的身体已快罩在自己的身上,她唬了一大跳。
贝尔绕到了她的身后,一手托住绮媛的肘部,另一只手捏住了绮媛跷着的小拇指的指尖。
他望着绮媛的左耳,下巴几乎贴住她的腮帮。
绮媛感到了他的温湿的鼻息。
贝尔便伸过手臂去兜住她的腰,又是捏,又是掐。
绮媛躲闪不迭。
贝尔松开手,十分突兀地把她揽进了怀抱。
他的胳膊是神经质的,搂得那样地紧,胸膛顶着绮媛的后背,脸贴在了绮媛的后颈上。
他用手背轻柔在摩挲着她娇嫩的脸颊,他的手指顺着她嘴巴优美的曲线,轻轻地触压着。
绮媛转过身来,他弯下腰,嘴巴贴住她的樱唇,伸出舌头舔弄着她的嘴,摸索着向她嘴里探去,那里湿润的,有股淡淡的极为好闻的味道。
他用舌头轻叩着她贝壳般的牙齿,慢慢开启它,把舌头伸进去,像是在搜寻着什么,拨动一阵后,他又将舌头缓缓退出那润滑的、颇具魅力的嘴。
她浑身躁动,体温升高,心醉神驰。
经常是这样,眼前的这个男人总让她欲火婪烧情难自禁,绮媛的身子扭动着,彷佛附和着他舌头搅动的频律。
她下意识地把嘴张得大大的,她要他的舌头,她咬住它,把它吞进温暖温润的口腔。
他感到极其舒泰,他越发张大了嘴,舌头也绷得硬硬的,实实地刺进了她的嘴巴,拼命地搅动着。
贝尔的双手抚摸到了她的胸部,他隔着衣物揉捏着她高耸而起的乳房,渐渐地,他的手伸进了她的裙子底下,摸向她的大腿根部和圆润的屁股,同时把她的腿叉的大大的。
绮媛感受着他的手在自己的身上轻轻蠕动着,指尖轻轻摩擦着洁白的肌肤,她感靠到体内一阵躁动,浑身发热,微微地震颤,一股正跳动的火焰在她体内燃烧了起来。
“该死的!贝尔,这可是会议室。”
绮媛轻轻而厉声地说。
“我知道是会议室!”
他喘着粗重的气息重复着,这时的他已浑身热血沸腾,欲火似乎一下燃起,他狂燥不能自持,把身子扑向绮媛,将她的脸朝下死死地按在会议桌上,硌得她娇嫩的脸颊生疼。
她竭力挣扎着,坚硬的桌面压迫着她,她艰难地呼吸着,喘着粗气。
他更加兴奋起来,毫不理会绮媛在他身下的喊叫咒骂,她的身体痛苦地扭动着,拼命地挣扎似乎只是一种极度矫情的虚假,她夸张地反抗着,低声的尖叫,与其说是一种拒绝的表示,还不如说是一种高潮来临时,饱胀的情欲得到满足的呻吟。
这使他愈加发狂,他那老虎钳般的手紧紧抓住绮媛的两只手腕,不费力气地征服了她。
他把她紧窄的短裙撩高到了腰际间,并紧紧地抓住她纤细的柳腰,另一只手则伸到她的两腿间,火红的三角裤的底下,她饱满的桃瓣已经又热又湿又黏了。
“你湿了,媛?”
他得意地大笑着,手指乱攥搅抹她肉唇黏稠的淫液。
他的姆指突然钩起了她内裤的松紧带,并开始把它往下拉。
不出几秒钟,他便把那愚蠢的、毫无用处的窄小三角裤给弄到了她的膝间,并用他自己的膝盖,撑开了她的两腿,那一小片红色的蕾丝,搭架在她细小的脚踝上像一座猥亵的,有弹力的桥。
他的下身稍为缩退了一下,利索地从裤子里掏出亢奋的阳具,左手轻轻抚弄着。
贝尔把过去煞费苦心的那一套挑逗女人的技巧全丢在了一边,再也没有以往的温情和驯服,抓住绮媛双手的右手向下一压,左手试图用力分开她的双腿。
虽说他的力气很大,但绮媛拼命夹紧双腿,贝尔一时难以得逞。
啪啪!这时的贝尔显得有些焦躁,他从后面对准绮媛暴露而出的白皙的屁股,张开五指连着煽了几下,又对着她的大腿内侧使劲拧了一把。
绮媛雪白的屁股立即有几道红色的指印。
趁绮媛哀叫的一声,双腿夹紧的力度稍有松懈,贝尔的右膝抵插入到她的两腿中间,紧接着阳具直刺入绮媛两片肥厚肉臀中心的花苞。
这时的贝尔像是一头饥渴的猎豹对着已经得手的美味,疯狂撕咬、吞噬、蹂躏着猎物。
“贝尔,你疯了!你忘了你是什么身份。”
绮媛高声叫嚷着,怒气冲冲,
“轻一点,你弄疼我了。”
贝尔粗暴地用手捂住她的嘴,让她叫不出声来。
“真痛快!”
他喊着,又开始了新的冲刺,她想挣扎,想反抗,但身子被他的大手和沉重的躯体压着,她无能为力。
耳闻着他在身后费力的喘息,身体上下起伏着,忽而觉着浑身被他压得疼痛,忽而又有一莫名的急流涌遍全身。
突然,她用手腕支撑着,鼓起全身的力气,猛地一下掀起身体。
她扭过身子,脸对脸盯着贝尔。
“用我的方式,贝尔,只能用我喜欢的做爱方式。”
她警告着,同时紧缩着身子。
贝尔被绮媛突然的举动怔住了,他正沉浸在性爱的亢奋中,他迷惑不解地瞪着她,欲火仍在体内升腾。
他双手猛地插到绮媛的腋下,将她抱起来摆放到了会议桌上,随即他也爬上了会议卓上,摇晃着那根粗硕巨大的阳具,直迫她如花苞怒放的那地方。
他缓慢地推动着,承接进他硕大的阳具时绮媛夸张地长长叹息着,脸上浮现欣喜若狂的喜悦,臌胀起来的下体让他感到紧迫,里面涔涔淌出的汁液使她轻易地吞纳了他,他的阳具温柔地磨擦着,适当地在她的深处搅动磨碾,她的情欲一下就被撩拨了起来,难以承受的焦虑让她的双手紧压着他的屁股,甚至把指甲也陷进了他的肉里,她不甘寂寞一样挪动屁股。
大厦顶搂的监控室,安保吴小宇似乎见惯了这种景象,低声嘟哝着:
“这货真行,哪里是人?分明是种马!伊妮,你快来看看,难得的大种马!”
一旁吃着零食玩着手机的伊妮凑到了荧屏上,小宇突然压低了声音,说:
“天哪!这不是你的顶头上司陈绮媛吗?”
“不会吧,我再看看。”
伊妮将脑袋往前探着,恨不得钻进荧屏里去的样子。
会议室没开灯,光线显得朦胧模糊,伊妮好奇地看了一眼,立刻目瞪口呆了,这真是难以置信一幕。
她的胃一阵痉挛。
小宇的脸也几乎趴到了荧屏上,嘴里唾涎欲滴,他猛咽着口水说:
“哎!伊妮快看,绮媛的那儿够肥的,像熟透了的桃子。”
“滚开!”
伊妮把他的头按落,他又奋力抬起:
“这大白长腿,这浑圆的屁股,没曾想到她脱出来竟这么性感。”
他喘着粗气叨唠着。
“我得把它录下来,”小宇说,
“这可是宝贵资料!”
机器沙沙地转动起来,画面里的绮媛正咬着牙满脸的愉悦享乐着。
小宇自言自语地道:
“我原先以为,陈绮媛不像王玲瑶一样,看着高傲冷艳不食人间烟火的——”他努力地咽着口水说,
“想不到她也会干这种事情,而且——”
“而且还干得这么狂野放肆!”
伊妮接过他的话头,大声说。
她又看了一眼,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尽管她早就预料到他们之间的奸情,但她还是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好啊,吴小宇,你竟把监控摄头安到了会议室,谁让你这么做的?”
伊妮哑声地问,小宇笑着:
“是我偷偷安上的,要不,我怎么知道公司很多人的秘密。”
伊妮抬起眼睛看着小宇。
他的神情是兴奋的,带着一丝恶作剧:
“难道不感兴趣吗?看看你的顶头上司这么淫荡,你不觉得深受感染吗?”
小宇又再次大笑。
“小宇,这会议室的任何一个决策都涉及高层的机密,你这样做,会有法律责任的。”
昏暗中伊妮听得见他的呼吸,感觉到他的体温。
“在国投,根本就无所谓秘密?”
他低语道。
“你不是老向我打探施耐德和玲瑶的秘密吗,还不知道这一点么?这早就不新鲜了。”
“他们也在这会议室干过?”
伊妮随口问着,瞪大着眼睛注视着,贝尔像雕塑的铜像似地躺在会议桌上。
她看得见他深色的脸庞,薄薄的嘴唇和性感的鹰鼻。
她也能看到他宽阔的肩膀,宽宽的胸上有许多黑色的胸毛、还有他平坦的小腹。
挺起的屁股,强壮结实的腿,腿间深褐色的阴茎正硬梆梆直直挺起。
绮媛在他的身边忙忙碌碌。
她蹲着,过于丰满的乳房微微颤动,她的屁股也是赤裸着的,尽管身体遮住了伊妮的大半视线,她还是看到了她浓密的毛遮住的饱满的桃子。
这时小宇的胳膊轻轻放在她的肩膀上,她向前倾着,感到了身后这个男人的兴奋。
“没有,只是在他们的办会室里。”
小宇一阵窃笑。
“这很解闷呀。”
“对你来说也许是的,对我则不。”
她的身体猛地一震。
原来,小宇的手已经像蛇一样悄无声息地滑过来,插入她体内了。
“已经湿了。”
他平静地说,
“看这种事是下流的。”
她舔舔嘴唇,说。
她转过身朝门走去,小宇一把抓住了她,伊妮推开他,她的身子不停地抖着,俩人相互拉扯着,伊妮拉了拉正在往下掉的衣服。
他的手胡乱摸着,伊妮握紧手用尽力气来去打他。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转过手掌来,吻吻它。
然后他压到了她的身体上,吻着她的脸,她的脖子,她的凌乱的头发,一边喃喃低吟着。
伊妮知道他已被会议室那对男女撩拨得不能自制,而她也从他们身上得到了无穷的快感,正为此而激动得发抖。
那种场面如同是一种药,一种春药,使得所有的男女都疯了。
伊妮瘫软地倒坐在旋转的椅子上,任由着小宇随心所欲的将她的内裤从裙子里扒落,她把双腿打开,并按住着小宇的脑袋让他趴在她的两腿间。
他把湿热的嘴唇紧贴在她两腿间的阴户,舌头在她绵软肥厚的阴唇里搅动、刺探,牙齿碰痛了她的阴唇。
小宇变得粗野起来,一遍遍猛烈地亲吻她的阴户,他用舌尖挑刺着她的阴唇顶端,嘴唇紧贴住她肥美的两瓣阴唇,好像要从她里面吸出什么。
伊妮感到一股热血冲腾,阴户在他的挤压下愈发鼓胀。
衣服下的乳房也膨胀着,鼓得高高,奶头发硬的,渴望他用嘴、用牙齿、用手去触摸。
一股热流从她两股间泄流而出,她感到兴奋不已。
他的手隔着衣物揪紧她的双乳,急切地抚摸着。
伊妮觉得自己的双乳胀大了。
衬衣也被解开了,丝绸滑过她的身体,她情不自禁地贴上去靠紧他的身体,把手伸到他的夹克里,轻轻地抚摸着衬衫下他的胸膛。
小宇猛然爬起来甩掉夹克,然后将她紧紧抱在胸前,急切而喃喃地吻她。
伊妮紧搂着他的脖子,身体越来越热,她知道接下来是什么了。
他迅速地除去衣服,压在她身上,他的手伸向伊妮的阴户,手指拨弄着阴唇。
伊妮也快要爆炸了,他吻遍了她身上的每个性感部位,触摸她每个地方,她像触电了一般惊颤着、呻吟着。
强烈的欲望如火在体内焚烧,她希望他马上进入身体,她有些受不了了。
小宇又抱住她的脑袋亲吻她的嘴唇,伊妮热烈地回应着,他们吻得深远而缠绵,他把她紧紧地钳制在身下,继续抚摸她湿热的阴户。
她的双腿努力地分开,等待他的进入。
伊妮已经没有一丝羞涩的意思,这样的做爱是她这时候最为强烈的需求,她要竭尽全力拥有他。
他腾出一只手插进了她灼热的阴道,直到她快乐地呻吟,他的手指抚弄着她的阴道里面,那里潮湿而温暖,她在等他进去,等待着更猛烈的刺入和爆发。
他的双手抱住她的屁股,伊妮感到自己的下身被抬起来,头靠到了转椅的高背上。
她把双腿分得更开,她的阴户呈现在他的眼前,湿润的花瓣不停地抽搐着。
小宇在喃喃地喘息着。
他挺动着坚硬的阴茎抵住她的阴唇,伊妮觉得自己的身体颤抖得很厉害,他的阴茎正在刺她,他的身体来回摆动着。
伊妮浑身躁热,身体胀得很厉害。
他已经进入了她,她想主动地移动自己,可她的位置使她无法动弹。
伊妮觉得阴道里面灼热而潮湿,小宇的节奏越来越快,抽动也越来越重。
她把脸转向了屏幕,压抑着她抑制不住的兴奋的呻吟,随着他们的动作,那张皮转椅床在“吱吱”作响的摇晃。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被压抑的呻吟变得更加狂放,她很快就要进入高潮了。
再看一眼屏幕,绮媛被卷在了金发男人带给她的极致快乐旋涡之中,她像只猫一样灵活地翻了个身,跨坐在他的身上。
男人乍一下子似乎有些吃惊和局促,但马上就被更高的挑起了情欲,绮媛面对着他,如同跨上马鞍的女骑士,雷厉风行地驰骋着,头上的那扇蝴蝶翅扑腾扑腾地甩动,胸前那两陀肉球也就跟着扑腾,洁白丰盈的圆弧的顶端,暗红色的奶头像妖瞳鬼眼对着他眨动。
她像出色的女骑手驾驭着狂躁的烈马,伊妮看见她的脸仰起,嘴巴张得大大张开着,胜利似的高声叫着,而贝尔抓着她的腰,托举着她的身体让坚硬的阴茎出出进进。
小宇这时也没让她失望,当她等着达到高潮时,他的右手从她的腰移到了右乳房上,死死地捏紧它,几乎使伊妮忍受不了,然后他弯起指头,在她的乳沟里用力掐,留下五个红色的指甲痕在她白皙的皮肤上,同时,他搂紧住她的身体,她阴道壁紧缩,性欲亢进的痉挛刺激了他的高潮,以至于他在她达到高潮后几秒钟内就射精了。
而会议室里的绮媛和贝尔还没完没了的,他们又换过了一个姿势,贝尔跪到了会议桌上,他将绮媛的双腿扛放在肩上愤然地抽送起来,一次又一次猛烈地攻击着她,他知道她索要着什么,她此时此刻的欲望比他更加强烈,他感到了她里面一阵阵的间歇的抽搐,面对这充满狂野激奋的女人,她引诱一般柔软起伏的身体,让他更加急速地冲撞,她无法承受一样地叫喊着,他的阳具像筋肉纵横的大力士,野蛮无理地搅动,鲁莽粗悍地顶撞着,阵阵快感像冲击海岸线的潮水,汹涌地袭击着他,使他把持不住将憋了好久的热情倾泻了出来。
绮媛的身体摇摇晃晃地昏眩了一下,在他滚热的精液烫射中她双眼翻白,魂魄像蒸腾的水雾飘渺地升上空中。
贝尔看到了一个享受性欲高潮时的东方女人动人心魄瞬间变化,她的四肢像章鱼一样紧紧缠住着他的身体,一旦松脱了,好像她的灵魂也会随着远离躯壳。
她下体的那一处还在贪得无厌般地吮吸着,他这才觉得坚硬的桌面让他的双膝跪得生疼,他让女人松开,然后温情脉脉地跟她亲吻,她握着他退缩出来的阳具,几乎可以垂挂下来了,像被烈日暴过了的水草那样的萎靡。
绮媛睁大眼睛,她发觉刚才俩人绻缱缠绵时会议室的门竟没关闭,她心头一惊马上爬起身来,迅速地整理凌乱不堪的衣物。
贝尔双臂忱放在后脑勺,嘴角挂着男人满足了之后的坏笑:
“没人偷窥的,早就下班了。”
“去死!”
绮媛把他的裤子狠狠地扔到他身上说:
“要是让人发觉了,我把你宰了!”
然后她迅速地跑到过道上,果然空空无人。
“你怎么了?”
他连忙询问,好像他犯了什么错误,
“你生气了么?”
她伸手抚摩他的脸,笑着说,
“不,没什么,别担心,我想我们该走了。”
绮媛环顾了一下会议室,看有没有他们偷情时留下的痕迹。
他高兴地把她搂抱住,然后替她把头发梳理齐整,
“好了,咱们吃饭吧。”
他说。
绮媛感受着他身上的温暖,她看到他的良苦用心,心里又是一阵感动。
他总是在这样的小事上打动绮媛。
“不行的,贝尔,我得回家,家里有个大男孩和一个小女孩在等着我。”
绮媛亲亲他的脸颊时说,他的脸充满了失望,他对她耸耸肩膀:
“给他们去个电话,就说陪外资顾问,这不为过吧?”
“贝尔,你说你一定遵从我的意愿的,今天的确不行。”
绮媛说着,离开了他的怀抱,他们一起从会议室出来,贝尔熄灭了那个冒失鬼没关闭的灯。
监控室里的小宇射完了精液,他瘫在佳人的身边,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性欲高涨时的力量使他自己都惊讶不已,他想这实因想着屏幕那对男女刺激的缘故,伊妮的反应也是多么不同呀!当屏幕里贝尔像家兔一样从绮媛身上滚下来时,监控室里的一对男女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小宇说:
“我的天!看他们做,比自己做还累!”
伊妮轻蔑地说:
“你要有大洋马十分之一的功夫,我就心满意足了!”
于是他们又紧搂在了一起。
伊妮的手抚弄着他瘫软的阴茎,她费尽心机地撸了几个,还想再来,她不明白为什么这时的情欲如此高涨。
她抓起小宇的手放在两腿间,他只是笑了笑,就抽出了手:
“很晚了,我们该吃饭了。”
伊妮嘟起了嘴唇,不情愿地放开他的阴茎,小宇对着人去楼空漆黑一片的屏幕:
“我以为大洋马一定先对王玲瑶这骚货开刀,没想到陈绮媛却捷足先登。”
“吴小宇,这国投的风流韵事隐秘奸情你可知道得不少。”
伊妮边整理着衣服边说,小宇光着下身从电脑抽出了U盘,伊妮说:
“给我吧,那天绮媛欺负我,我便拿这个要挟她。”
“不行,我还没来得及好好欣赏它。”
小宇缩回手,郑重地将U盘锁进了抽屉里,伊妮一脸愤懑:
“好啊,吴小宇,连这一点你都不迁就我,还说为我付出一切。”
“不是,再过几天就给你。”
小宇辩解着,他凑近伊妮耳边:
“我只是想再好好看看绮媛。”
伊妮打了他一下:
“难道我不如绮媛吗?”
“各有千秋,别看她都快奔四十了,可是那韵味,是小姑娘不能比的。”
小宇狞笑着,他穿上了裤子过来搂住伊妮:
“宝贝,说说,想吃什么?”
“你老是向我打探绮媛,原来对她竟心怀叵测。”
伊妮不悦地说,小宇反问道:
“你老是向我打探玲瑶,你也对她心还叵测。”
俩人唇枪舌剑不觉走到了国投大搂地下停车场,小宇指着拐角一个独立的车位说:
“伊妮,这里一般人都以为是安全的,偏偏我在这儿装了个监控,有一次,竟录到了王玲瑶和施耐德在车里做爱。”
“吴小宇,你还有什么勾当?”
伊妮心头咯噔了一下,她脸上略略有些发红,如同让谁揭了疤痕似的。
好在小宇并末察觉,他说:
“这公司里男女的勾当没有我不知道的,就连你们女的内裤的颜色我都一清二楚,”伊妮拿手捂到嘴巴:
“天哪!你不会连卫生间也装上吧?”
小宇笑而不答。
走近小宇的那辆车,伊妮用脚踢了踢轮胎:
“你几时换辆好一点的车?”
小宇上了驾驶座:
“没钱。”
伊妮鼻子嗤了一声:
“你就玩吧,把钱都投到那些没用的监控设备上。”
小宇发动引擎:
“你信吗?我随便拿出一U盘,就能换到一辆车,说不定是一套房子。”
“你说吹吧,在我们这里,男的好色女的滥情,开房上床如同一起去喝杯茶那样随便,谁害怕你那点小伎俩。”
伊妮说,小宇专注地开着车:
“不见得,还有些见不得人的。”
把车开到街上,城市已是一片灿烂灯火辉煌,高楼大厦上的各式霓虹灯光芒闪烁在伊妮的身上,在她身上留下点点斑斑。
城市的夜总是夹杂着数不清的欲望和看不见的秘密,他们在经常去的快餐店停了车,这家店装修得像是集装箱似的。
由于错过了吃饭的钟点,快餐店里没有多少的人。
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小宇也没问伊妮想吃什么,就自顾到柜台上点餐。
伊妮安静地张开手掌,对着涂有古怪色彩的指甲发呆。
小宇端过来两杯饮料,他把冰放进嘴里,伊妮难以容忍他嚼啃的声音白了他一眼。
“他妈的这大洋马真够的魅力的,真不知国投的多少女人都上了他的床?”
小宇自言自语地说,
“要是王玲瑶知道大洋马跟陈绮媛的奸情,还不痛心疾首悲伤欲绝。”
伊妮笑着说:
“王玲瑶是自作多情,其实大洋马早就对陈总心怀叵测情有独钟。”
“你怎么知道?”
小宇诧异地问,伊妮脱口而出:
“他们的好事还是我帮着牵线的。”
“好啊,原来你是让大洋马买通的,说说,什么好处?”
小宇大声地问,伊妮晃晃手中那新款的手机,小宇埋头叹气:
“伊妮,我不知你是害了陈绮媛,还是奉迎了陈绮媛。”
“你没看她很享受的吗?真够淫荡的,这那里是让男人操,简直就在她在操男人。”
伊妮还沉浸在荧屏那不堪入目的一幕,奶头尖挺地磨蹭在乳罩上酥麻麻的。
伊妮在做国投财务总监陈绮媛的助理以前,她只是前台的一个接待小姐,每天上班就是强装着笑脸,应付各种不同的客人各类电话。
那天因为上班时她在脸上补了个妆,让刚经过的王玲瑶见到了,将她劈头盖脸地训斥了一顿,她有些不满地对着离开的王玲瑶背影竖起了中指做了一个下流的动作,嘴里还不干不净地漫骂着。
没曾想到这一切竟落在陈绮媛的眼里,伊妮刚一回头,发现绮媛笑眯眯地对着她,她猛吐了一下舌头。
“好啊,对你的部门领导不恭不敬甚至做出不雅的动作。”
绮媛故作严肃地说。
伊妮从惊慌失措中回过神来,双手很是规距地垂到腹部,略略欠身:
“你好,陈总监。”
绮媛把手中的一个邮件交给了她:
“等会送我办公室。”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尽管只是一个文件大小,但国投的这俩个女总监都喜欢故作矜持,装出弱不禁风的样子,实际上就是喜欢耍威风差遣下属。
伊妮还听说她们俩个互相攀比,为了争夺一个司机闹得不可开交。
因为那小司机是个帅哥,将他带出门很有脸子,玲瑶是总裁助理分管行政办公,近水楼台地成了她的私人司机。
绮媛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让小帅哥为她毕恭毕敬任意使唤,有时甚至丢下玲瑶陪着绮媛四处逛荡。
这事闹到了总裁王兆辉那儿,最后决定了谁也不能拥有专车,小帅哥调离岗位,到别的部门任职,这才了事。
伊妮进了绮媛办公室,绮媛正跷着二郎腿在真皮转椅上享用着热茶,那双裹着丝袜的长腿随意地架放在办公桌上,见伊妮进门也不放下,就这样傲慢地打量着她。
“你叫什么名字?”
她发问,伊妮小声地回她:
“伊妮。”
“小姑娘不错的,在前台很辛苦吧?”
她吹散着升腾而起的雾气,头也不抬地,伊妮说:
“还好吧。”
“口是心非,刚才我就发现你工作不满,对你的上级不满。”
绮媛放下了杯子,站起来到了伊妮跟前说,伊妮不知该怎么回答,涨红了脸。
绮媛咯咯地笑,这笑声肆无忌惮让伊妮听了不禁颤抖了一下。
绮媛回到了椅子上,脸上回复了高傲冷艳的表情,她说:
“我需要一个助理,你来吧,好好干上一二年,我把你放到下面,起码就是一个部门经理。”
“我能干吗?”
伊妮欣喜若狂,没想到这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会砸落到了她的头上。
绮媛用笔轻敲着桌面:
“你回去收拾好东西,放你半天的假,明天来我这里报告。”
“谢谢陈总监!”
伊妮猛地弯下腰,在绮媛的办公室门口,她若有若无地念叨着:
“去你的王玲瑶,本小姐再不伺候了。”
从此伊妮便成了财务总监的助理,做为绮媛的工作助理伊妮工作并不太难,更多的是做些接送文件、制定她的工作计划以及端茶倒水之类的琐事。
但她已不愿过分挑剔,无论如何,这总比站在前台上接触五湖四海的客人有趣得多。
绮媛私下里跟她说,如果表现卖力,人际关系处理得好,干个一年半载她会放她下任,弄个部门主管也是非常可能的事。
故而伊妮总是整洁干净、满面笑容地出入于大楼上下,久而久之,这整洁这笑容也让她自己相信,她也许是真的快乐并满足了。
“小姐,我发觉自从你跟了绮媛之后,越发变得娇贵了。”
小宇敲着桌子说,伊妮不解地问:
“我怎么啦?”
“你看,你的那一份。”
小宇指了指她跟前的那份快餐,她只是动了几下筷子,而小宇的那份让他风卷残叶一般已打招干净。
“就是跟你们总监成天吃香的喝辣的,偶然吃个快餐,也得给我个脸子吧。”
小宇怨声载道地,伊妮把她那份的菜拨给了他:
“我没胃口。”
“你说,大洋马现在有了绮媛,还会跟别人上床吗?”
小宇突然向伊妮发问,伊妮横眉瞪了他一眼,他自嘲地:
“没啥,随便说说?”
“吴小宇,你真八卦!”
伊妮生气了,她的声音大了些。
其实她心里清楚,小宇这样问并不是随意的,他知道,她跟大洋马也走得挺近的,大洋马刚来时跟她神神秘秘的,那时他就开始吃醋了,老是有意无意地探听他们的行踪。
还有,从前的那个外资顾问施耐德,伊妮相信他也一定知道了他们的勾当,刚才停车场那个拐角的停车位,她也跟施耐德疯狂过。
谁想到这小子竟也在那里安上了摄像镜头,在国投的这幢大楼里,真不知那地方是安全的。
“走吧!回家。”
伊妮没好气地说,小宇跟在她后面:
“伊妮,这样就没意思了,要不,到我那,我有好东西给你看。”
“不看!”
伊妮没理他,小宇跟了上去,凑近她的耳朵说:
“王玲瑶的绝密资料看不看。”
伊妮好像是动了心,她放缓脚步:
“跟谁?不会是跟总裁王兆辉吧?”
轮到小宇拿捏做样的时候了,他扬起下巴:
“自己看,说好了,今晚别回家了。”
“那你也得送到到家里拿些换洗的衣物。”
伊妮显然动了心,也变得娇柔可爱的了。
2。
一脸坏笑的异国情人陈绮媛家住在新城区的明珠花宛,十几幢高楼依傍着翠湖弯月一般排开,这地方在绮媛的记忆中是绿荫覆盖野草丛生的蛮荒之地,小时候学生的郊游好去处。
如今已开发成一处高级的住宅区,汽车驶进了铺满花草的道路,两旁一片安宁,地上只有树木的影子。
绮媛用钥匙打开家门,随着炸鱼的香味,她看见餐桌上已摆好了碗筷,几盘煮熟了的菜用盘子倒扣着。
她知道建平比她先回到了家。
建平并没有因为自己的繁忙而讨厌下厨房,相反的,烹饪时的香气充盈在小而整洁的厨房,能让他感到平静祥和,他认为自己在厨房发现乐趣的远胜于他在手术台上。
林建平高大的身躯蜷缩在沙发上,见绮媛弯着腰换拖鞋他接过了她的手袋:
“马上就开饭。”
建平是中心医院的外科医生,通常也是有一顿没一顿回家吃饭的男人,只好将他们的女儿寄放在父母那里。
“我想洗个澡再吃饭。”
绮媛说,她的内裤里黏黏的,贝尔鲜活的精液还在流渗。
她在卧室的洗漱间拧开了花洒,一个雪白的身子投入了水线织成的网里,她在舒适温暖的水流冲击中呻吟着。
袅袅而起的水蒸气在灯光里渐渐地氤氲开来,将那面巨大的镜子蒙上了一层雾,一下就把凹凸分明的女人吞没了,变成了一团白色的暗影。
她的皮肤温柔滑腻,富有弹性;她的乳房丰满坚挺,好像一剖两半的一对柠檬。
她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身体,从肩头到奶头,从脸蛋到屁股。
这是绮媛最为值得骄傲,都快近四十岁的女人了,还拥有这样的身材和皮肤,这还不是奇迹吗!她披着宽松的浴袍出来,建平已开始大口地吃着饭,绮媛一边擦拭着头发一边问:
“这么急,跟谁约了?”
“我夜班。”
他头没抬继续狼吞虎咽的。
“你夜班得十一点。”
她说,盛好了米饭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替老徐,他有事让我先去替他。”
说着,他掏了一碗汤,咕咚咕咚的猛喝,绮媛道:
“你又刮胡子了,我记得你昨天早上才刮的。”
建平没回答,绮媛又说:
“是不是那个实习医生也上夜班了?”
“谁?你说许悦?”
他问道,又笑着:
“她有男朋友的。”
“那又怎样,跟你这有妇之夫不正好相匹配吗!林建平,你这拈花惹草的勾当还干得少吗!”
绮媛并没生气,调侃着说。
一直以来建平就像一匹桀赘不驯、匹脱缰了的马,谁也驾御不了,但这并不影响他们夫妻的感情,反而像一潭死水中掀起一点波澜,在无聊琐碎地重复的生活增添一些乐趣。
“是又怎样,像你老公这种相貌堂堂的美男子,还是有大把的女人赶着往上贴的。”
正要离开的他回过头说,
“那恭喜你了,什么时候得手请说话,我为你庆祝一下。”
绮媛很快就吃好了饭,正收拾碟碗往厨房。
“到时再说。”
他开着玩笑就进了卧室,等绮媛洗漱好了碟碗出来时,建平已穿上了西装。
“你可是好久没穿这件外衣了?看来今夜的班隆重而又热烈?”
绮媛说时口气酸溜溜的。
“正因为好久没穿我才穿的。”
建平虽然嘴上这么说,心里也有些发虚。
古铜色的颜色醒着蓝白点的领带,身躯笔挺俊逸,他说:
“我走了。”
建平一走,屋里便显得空旷和寂静,绮媛站在客厅的羊毛地毯,朝四处打量这装璜漂亮的家。
所有的摆设和家具都那样的干净,沭浴在灯光中,又将灯光反射。
她打开了所有的窗户,夜风吹进来,撩起了纱窗。
风很凉爽,很清悠,带着一股静夜的气息、一股植物的气息。
她就陷到沙发的一角去了,很长地舒了一口气,说“真累”。
绮媛侧着脑袋,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偶然有那家的门怦地一声关闭了,还有谁的宠物狗吠了一声。
她静坐了一会儿,浑身都是静寂。
过分的幽静反而让她有些六神无主了,胸口没有缘由地一阵乱跳。
去年的冬天,国投的外资顾问施耐德任职期满,董事会为他举办了隆重的欢送酒会。
身为财务总监的绮媛理所当然地出现在欢送酒会的名单,酒会设在国投旗下的海悦饭店,一进门,便看见施耐德身穿黑色西装,排在接客的队伍里,笑容可掬的。
他头发梳得很整齐,脸色显得十分清朗。
“你好,欢迎你的光临。”
施耐德笑容可掬地招呼着,
“陈小姐,今天看来你容光焕发。”
蹩脚的中文,还有身上那股淡淡的狐臭。
据说他的这种体味随时能击倒任何女人,国投已有好几个女人中招。
绮媛今天也穿得别致,一袭灰色的晚礼服,裸着的肩膀上裹着宽幅的绸巾,耳环是木头珠子穿成的,头发直垂耳后,这使她欣长的脖子更是迷人。
“你过奖了。”
他太高了,绮媛不由仰起头和他说话,这让她极不舒服,她不由得掠掠头发。
但这一姿势却让他居高临下的睇视到了敞开的衣领里柔软的肉峰。
他张开双臂热烈地拥住了绮媛,并在她的耳根上悄悄地说:
“你知道吗?来华让我最值得遗憾是什么吗?”
“就是不能跟陈小姐春宵一刻。”
没待绮媛调侃他就接着说,绮媛知道这不是玩笑话,她得体地说:
“施耐德先生,我不适合你。”
她的一丝微笑就象微风掠过水面似的,声音像是流水汩汩富于幽默,并且恰到好处。
这风流的老头,有着深深的眼窝和笔挺的鼻梁,脸上的胡须辐射如太阳的光芒或者是豪猪的尖剌,有公牛一样结实的脖颈和野性的额头,额头并不开阔也不高深。
但是没有影响他征服女人的声誉。
“陈小姐总不给我机会,直至现在我还很是迷茫,我做错了什么没有。”
施耐德滩开双手耸耸肩膀说。
他不失为一美男子,非常慧黠的灰色眼睛,而且体态风流,是一大早起来也能够魂飞魄散为情倾倒的外国人。
绮媛春风依旧地说:
“没有,你是个很得体的绅士。”
她不喜欢他的原因不是出于他公牛一样结实的脖颈和野性的额头,他不光是一个大情人,而且还是一个雄赴赴的男人,不论是商场,运动场,还是在情场逐鹿,都是胜利者。
正说着,人群里掀起了一阵小小的高潮,却是一个身穿鲜艳火红旗袍的女人,她的身材瘦高,臃容华贵的样子。
是王玲瑶,她一到就扬着手臂大声地跟人打招呼,声音尖利刺耳,有着一股凌驾一切的霸气。
不一会,她的身边便簇拥了一大帮的人,众星捧月似的。
时间差不多了,大家络绎都走进了宴会大厅,酒会采用自助餐形式,大家随意选择自己喜欢的食物,或是手里拿着一只高脚杯,悠然自得地晃来晃去。
玲瑶一见绮媛就拉着她的手,没遮没拦道,
“你这条裙子今年都过时了,今年都流行中国风。”
绮媛看看玲瑶,果然穿着描龙绣凤的旗袍,高开着两边的衩几乎裸露出整条大腿,大腿在浓雾白炽的光芒照耀下若隐若现。
一直以来这俩个女人都把对方视若异己,如同水火一样不能相融。
这缘于她们都太出色了,绮媛刚进了这公司不久,玲瑶也从竟争对手的公司跳糟过来,绮媛提升为财务总监,她也如愿以常地当上了总经理特别助理。
她们都相貌出众气质超凡脱俗,陈绮媛瓜子脸细眉大眼,尖挺小巧的鼻梁配上樱桃小嘴,饱满的嘴唇娇红欲滴。
而王玲瑶瘦脸薄骨,一双微斜上吊的丹凤眼,薄嘴唇嘴角上撇,更并身材娇小细腰长腿,是个一眼就吸住男人眼光的绝色尤物。
她像这个城市极有主见的人物,以一种令绮媛反感的炫耀神气说话,引来的却是绮媛的深恶痛绝。
绮媛一直深谙自己的美貌姣好,她的五官轮廓鲜明,身段曲线玲珑;加上肌肤纹理细腻,弹性十足,白皙沫上一层粉似的。
而她与生俱来的外形与肤色足以使她挑战最刁钻的颜色。
绮媛穿着大街上没有第二个人敢穿的紫灰色晚礼服,那淡烟薄雾般的紫灰,犹如一片雨天的云。
一头不长的头发烫得丝是丝,缕是缕,丰厚无比,全都往脑后梳去,只捋出一把发束别一只精致的小发卡,这种发型前面突出了她光洁的前额,后面波浪汹涌的是女性的妩媚。
她目不斜视,神态安详而傲慢,对玲瑶的评议充耳不闻,旁若无人地对着来宾释放出动人的微笑。
玲瑶讨个没趣,她装出有招呼的样子,晃晃手中的杯子离开了绮媛。
九点准,总裁王兆辉出现在宴会厅,玲瑶立即迎了上去挽住他的胳脯,她一双眼睛趾高气扬地四处张望,带着鸡蛋挑骨头的神气。
绮媛觉得饿了,她到了长条的餐桌上,几乎没人吃东西。
有一个穿着亚麻色休闲西服的外国男人正挟起一小客牛排,见了绮媛拿着盘子过来,他将铗子的牛排先放到了她的盘中。
绮媛用英语道了谢,那人却用中文问道:
“你也喜欢吃六成熟的牛排吗?”
“怎么啦?有问题吗?”
绮媛改用中文回答……“不是的,这牛排做得很地道,真的入口即化。”
天啊,他的中文比她还纯正娴熟。
那人又问了绮媛叫什么名字?在那工作?绮媛不屑回他,像他这种没话找话随便搭讪的外国人,在绮媛看来就是个到处猎艳的花花公子。
但没多久,绮媛发现王兆辉亲自跑过来跟那人敬酒,这令绮媛大跌眼镜,她向身边的人打探那人是何方神圣?别人告诉她,那是接任施耐德的外资顾问。
绮媛惊叹着道:真年轻!隔天上班时,绮媛等电梯时又遇见了他,他穿了件提花圆领毛衣,是时下正流行的一种样式,下面似乎是一条米色灯芯绒裤,头发是天生的金黄色,鬓角剃得很高,侧面轮廓清晰,上下看着都挺干净的。
这种干净有着一股拒人远远的傲气,还包含了懒洋洋的派头,它与锃亮的墙壁和温柔的光线相互映衬,显出令人难忘的气质。
“嗨!”
见了绮媛他主动打起招呼,随之绽出笑脸了。
这个笑容,用在女人身上可称之为灿若桃花,用在男人身上,只能说很特别,仿佛消除了所有的陌生与禁忌,仿佛早已熟识,并隐隐地有了些爱意。
绮媛镇静下来,并不掩饰她的愉悦之色,轻轻回了一声,你好。
电梯到了,绮媛身上的风衣被一阵突如其来的风鼓起来,有冒失的同事从她的身后抢着进去。
她按住衣角,轻松地抬起穿麂皮靴的脚,踩上电梯里面的狸红地毯。
电梯门快到关闭时,又跑进来一个。
绮媛看到了那个安静而独特的男人;他以懒洋洋的派头斜倚着扶栏。
橘红的指示灯光挟着急速上升的速度在面颊温柔地刷过,绮媛安安静静地注视着那个男人。
他的这张脸似乎有了些生气,嘴角似笑非笑地抿着,眼睑弯弯的弧线显得柔和。
又到了一层楼,络络续续地走掉一批,只剩下绮媛和那个男人。
他却倏地转了身,拿眼睛对住她,然后很认真地打量起她来,这种职业化的审视不带温情也没有猥亵。
“你叫陈绮媛,是这里的财务总监。”
他不易察觉地笑了笑。
绮媛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只是微微笑了笑,好像挺自然的。
他凑近了绮媛,用低而圆滑的嗓音说我是新来的。
绮媛点点头,为这个陌生男人的欣赏的目光而不知所以然地愉悦起来。
她注意到他的手指白皙而修长,指甲毫无藏污纳垢之嫌。
突然意识到自己盯着一个男人的手指,她忽然有些脸红。
装做看着电梯里贴满了的一些呆板而又印刷精美的灯厢广告,神情散淡而平和。
“也许我应该向你提些建议,今后报销的时候不要那么多的繁文缛节,这很影响效律的。”
他说,绮媛反应过来,轻轻咬着牙说了一声:是吗。
“你是知道的,现在处于何种节奏,我不像施耐德,他喜欢的那种死气沉沉,这跟我格格不入,我才三十多岁,我喜欢明快、年轻人的节奏,我提这要求不过份吧!”
他滔滔不绝地说。
“你说你三十岁了?”
绮媛问,她一直仁立在电梯的扶栏边,一手插着口袋,斜倚着身子看墙壁,墙壁并没有什么好看的,只是些满地都是的广告。
“准确地说,我已过了三十三岁的生日了。”
他看了看她,黑白分明的眼睛如寒水沥沥。
“怎么称呼你?”
绮媛镇静地盯着他。
“叫我贝尔。”
他叹了口气。
她笑了,没有人为自己的名字而叹气的。
除非是通缉犯,要不就是臭名昭着?
“好了,贝尔,你说的这些我都记起来了。”
年龄上的优势让绮媛的口气变得随意了起来。
“什么时候解决?”
他追问了一句。
鬼才知道呢,她心里说。
电梯到了达了他们的楼层,绮媛率先出了电梯,他跟在她的后面,一直跟到了她的办公室,绮媛背靠在真皮的转椅:
“贝尔,你要有耐心,正常的审批手续还是必要的。”
“我一刻也等不下去,要不,我就一直跟着你。”
他竟有些愤慨地说,绮媛淡淡地说:
“你请便。”
让金发碧眼的贝尔缠上了,绮媛觉得她再也没有以往上班时悠然自得轻缓自如了的节奏了,每天贝尔都会出现在她的办公室,已不再为那该死报销喋喋不休了。
绮媛已让伊妮将他的报销凭证全都拿来,她亲自地审核,发现贝尔除了一部山地车外,全是健身器材,甚至连那笨重的哑铃也从美国带了过来。
绮媛还是批准了他的报销单据,这足于让他喜出望外。
于是,这成了他把绮媛引为知己的籍口,他的用意再明显不过,如同以前施耐德刚来的时候,也总是千方百计地想约她一起吃饭喝酒。
绮媛不是贞女烈妇,在这物欲横流情欲泛滥的年代,绮媛也曾有过浪漫风流的婚外情。
但她不像时下的女人们那样,总是为了寻找上的刺激和一些古怪的男人在一起,做一些有趣的罕见的冒险游戏,而且对自己泛滥的情欲观念毫不羞愧。
这天早上刚上班,绮媛就批评伊妮身上的超短裙子,她正喋喋不休地数落着,伊妮给她端上了咖啡,一脸无动于衷:
“我这招惹了谁?”
“招惹谁你自己心里明白,你的那点小心眼,我能看不出来。”
正说得热闹,玲瑶拿着一叠需要复印的数据资料就进来了:
“陈总,得准备个会,王总的意思是由我主持,下属各分公司的老总参加,汇报今年的业绩和布置明年的计划。”
“这么大的规模,我搞个预算出来。”
绮媛耷拉着眼皮说,她对天生丽质体态窈窕的舞蹈演员一直心存偏见,她认为所有的貌美的舞蹈演员都盛气凌人拿姿作态的。
玲瑶虽说早就不跳舞了,但保持着舞蹈演员的特征。
“哎,我说,陈总,没留意你多长时间啊,你怎么又胖了?”
玲瑶发出了这样的惊叹,引得绮媛心里一阵厌恶。
本来手里拿着给她的茶怀,自己喝了一口。
“是嘛,”绮媛还是想掩饰,
“可能最近过得滋润了,不是说心宽体胖吗。”
“那你可得小心,”玲瑶认真地说,
“这个岁数胖起来,恐怕就难减了。”
不知为什么,玲瑶的劝慰尽管出自关心,也让绮媛听上去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
她打量一下玲瑶,发现她也瘦了一些,但由消瘦带来的几分憔悴恰到好处地使玲瑶增加了点点忧伤,这忧伤让她看上去比从前洒脱,更有味道。
“这么巧,都在。”
这时又进来了贝尔,他跟她们三个女人热情地打了个招呼。
“哎,王助理,晚上干吗啊?”
贝尔故意把话说得大大咧咧。
“这好像是我自己的事。”
玲瑶故意做出天真的笑脸,声音很大地对他说。
“我请你吃饭啊!”
贝尔的声音几乎有些不自然了。
“为什么啊?”
喜欢夸张的玲瑶故意在绮媛跟前先抛出的一个小手腕。
“吃顿饭还得为什么?多累啊。”
贝尔这时希望别人,管它什么人,能插句嘴,说句开玩笑的话,可是没人插嘴,因为她们谁也没明白他们的关系。
“对不起,我从不跟我不了解的男人出去吃饭。”
玲瑶把这句响当当的话扔到贝尔面前,起身离开了绮媛的办公室,将贝尔和绮媛伊妮留在一片惊愕中。
贝尔对着绮媛耸耸肩膀,皱起鼻子摊开了双手。
“贝尔,你不是说要答谢陈总监的吗?怎么倒请了王助理,而且还自讨没趣了。”
伊妮快言快语地说。
“我是想请你们一起?”
贝尔说,伊妮轻快笑着说:
“我们陈总了解男人可是从吃饭开始的。”
伊妮故意这么说,贝尔很是高兴:
“那就算正式邀请了。”
后来,还是绮媛说总到外面吃饭也厌烦了,倒不如改到贝尔的公寓,并随便地参一下他的装修。
贝尔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他打电话给绮媛,说本来只想请她的,而对其她的女人只是礼节性地邀请。
绮媛说这次重新审核伊妮的功劳最大,应该跟她一并请了。
尽管伊妮有个已到了谈婚论嫁的男朋友,但这无妨她招蜂惹蝶穿梭于各类男人之中。
反而她戏谑说绮媛少见的懒、少见的暮气沉沉,她大约是对的。
公司的这些女人个个都像邻家小表妹似的,鲜艳如花,活泼可爱地招人。
她们胆大性野,在性方面思想开放,喝不上几杯的酒便迫不及待跟男人们上酒店开房间。
但绮媛自己知道有时具有时下女人少见的浪漫情怀,虽然很少有机会让这种情怀得以展露。
她反感于她们这种谈不上什么感情友谊的亲密。
无法理解这种没有爱的肉体关系,她要的是相互间的深深了解所带来的欢乐和互相奉献的不断加深友谊。
选了个周末,绮媛邀上伊妮一道先去了商厦,出于礼貌她应送上一份礼品。
大型商厦光可鉴人的花岗石地面上印出两个女人悠然闲逛的身影。
差不多一样的身高,伊妮穿着磨蓝牛仔短裤,裸露着一双颀长而优美的长腿。
她上身是件很随便的宽松体恤,这使她茁壮的乳房收敛了不少。
绮媛是一袭低领露背的连衣裙,白色的真丝印有红色的繁花,裙摆及膝。
曼妙身材让轻薄的裙子紧裹着,苗条而玲珑浮凸的美好身段表露无遗。
她的头发是盘起来看得随便杂乱却另有一番新意,一绺卷曲的刘海时不时地掩住她的一只眼睛,颇觉不习惯,休然安逸之中稍显刻意。
因为是周末,商厦里人山人海的,她们习惯性地先在楼下看看化妆品,亮敞的柜台陈列着各式玻璃货架,灯光映照下是林林总总眼花缭乱的护肤品和彩妆系列。
四壁张贴着风华绝代的洋美人照,个个唇红齿白,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
又从扶梯上了二楼看看女鞋和女装,绮媛先迈上扶梯,伊妮站在她的下面一蹬上。
伊妮见绮媛飘逸的裙子底下浑圆的大屁股向上翘起一个优美的弧线,修长匀称的美腿穿着黑灰色的超薄透明连裤丝袜,映衬着超薄透明丝袜裹着的大腿的白嫩与细腻,黑色的高根鞋穿在脚上格外艳丽动人,只感觉周身上下散发出一股勾魂荡魄的气质。
扶梯向上走到一半时,伊妮跨上一步,她的手搂住了绮媛的肩膀,在她耳边悄声地说:
“姐,你今天不同一般。”
“什么啊?”
绮媛没在意,伊妮再说:
“真性感!”
尽管伊妮是她的下级,但由于平时绮媛对她宽容怂恿,她在绮媛跟前也口无遮拦:
“难怪这贝尔老是对你献殷勤。”
“他对女的都这样。”
绮媛淡然地一笑,伊妮说:
“那不一样,我怀疑外国男人都偏好你这种女人,施耐德也一样。他不是一度对你穷追猛打的。”
绮媛说:
“幸好我立场坚定不为所动,才让你这黄毛丫头得逞。”
俩人说着话不知不觉地上了六楼,六楼是皮毛制品,在这个温暖如春的城市,显得冷冷清清。
伊妮说:
“你是祸移东吴,那糟老头特变态。”
“怎么啦?”
绮媛不经意地问,
“他的嗜好多了是,他玩女人,把女的身上三个洞都要了。”
伊妮毫不羞赧地说,绮媛听不懂,一脸的茫然,她解释说:
“口、蜜穴、还有屁眼。”
绮媛看看周围以各种方式悬挂着的皮毛大衣围脖儿,闻到了这类制品特有的气味,她觉得有些窒息。
“你让他这样玩了。”
绮媛倒吸了一口了,她还下意识地对着伊妮浑圆的屁股看上一眼,这使伊妮有些无地自容的。
绮媛换了口气问:
“伊妮,不是说施耐德在帮你申请留学吗?”
“我拒绝他了。”
伊妮沾沾自喜地说,绮媛又问:
“怎么啦?”
“我跟他换做另一种报酬了,美金。”
绮媛继续说:
“那老头真的没白玩。”
“后悔了吧,施耐德那时的目标可是你。”
伊妮说笑道。
让绮媛打断了:
“别乱说,赶紧地,别忘了我们是干什么来的。”
从六楼下到四楼,在男士专柜绮媛选了一条领带,是银灰色的带着白点。
“就它了。”
绮媛吩咐服务员包装,伊妮阴阳怪气地说:
“姐,通常女人都是给心爱的男人选购领带的。”
“有这么说吗?”
绮媛问,她只是觉得这领带太漂亮了。
又问:
“那男人给心爱的女人选购的是什么?”
“情趣内裤。”
伊妮说完就是一顿大笑。
绮媛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她发现闲着没事的售货员都把目光集中到她们这儿来了。
看着这一对漂亮的女人放肆的大笑。
又下了一层楼,伊妮选择了一个玻璃花瓶,然后,俩人欢天喜地搭上出租车,就往公司的公寓楼去。
贝尔打开门迎接她们,
“嗨,媛!”
他把一只手放在绮媛背上,做法国式亲吻,意大利式拥抱,然后又拥住了伊妮。
看来是精心准备了,他的头发梳得齐整,穿着白色的衬衫和笔直的长裤。
跟着他走进客厅,鞋后跟敲打在白色大理石地面上,发出卡喀卡喀的声响。
绮媛环视着客厅,墙上贴着精美的天蓝色壁纸,巨大的枝形吊灯,四散放着的小巧玲珑的桌椅,一大束精心修剪的鲜艳的插花。
光滑的石面上零散地铺发着镶着图案的地毯,现代风格的玻璃柜里放着皮匣子,一套结构复杂的家庭影院音几乎占据了一面墙。
看得出他是很懂得生活的人,贝尔很自然地拉住绮媛的手,津津有味给他介绍这复式公寓的装修,他如数家珍地描述着原貌和重新布置的情况,领着她参观了装饰华丽的客厅和有趣的健身房陈设。
伊妮机械地跟着他们,心不在焉,几乎没听进去他们的一句话。
当他们走上通向楼上的木质楼梯时,贝尔跟在绮媛的后面,他完全被她吸引了,因为她有精致而优美的,完全有女人味的腰,圆滚滚的大腿,以及那纤细的腰和耻骨之间宽大、结实又十分性感的臀部。
贝尔抓住了她的胳膊,他一边抚摸着她肘下柔嫩的皮肤,一边向她解释房子设计的特点,以此来分散她的注意。
绮媛对他的解释一点也不感兴趣,只是玩味着他动听的声音。
他们进了卧室,这是装饰得豪华的居室,显示出主人很会享受。
墙上挂着丝织壁毯,大小沙发和各松软的软垫随处放着,硕大的花瓶里插满了鲜花。
中央那张精致的圆型大床是专人特制的,光线从整幅敞开的窗射进来,在绣着金色龙凤图案的黑色床罩上。
她弯下腰,仔细地摸着床罩上描龙绘凤的图案,她身子弯得很低,他几乎能看见裙子下她滑溜丰满的屁股。
贝尔凑近看她,她的头发有股诱人的香气,他贪婪地嗅着,想着用指触碰她裸露的脖子。
他能感到她的态度变得柔顺娇弱起来,不再是那么冷淡、漠然,拒人千里之外。
贝尔别出心裁地把浴缸设置在阳台,直对着外面的万家灯火。
周围是繁花簇拥的草木,的确是颠鸾倒凤的好地方。
绮媛意味深长地指了指浴缸:
“双人浴缸,贝尔,我记得你是单身的?”
“这是施耐德留下来的,我只不过是挪动了个地方。”
他紧靠着她,千方百计寻找借口接近她,触摸她。
又参观了他的健身房,林林总总的器械,他躺到了扛铃下面举了几下,问绮媛什么样的感觉,绮媛回头一笑道:
“我最关心的是你花费了我多少钱。”
“我是有原则的人,多数是我自掏腰包的。”
贝尔辩解着,绮媛大声喊道:
“伊妮!”
才发现她根本没跟着上楼来。
他们下楼的时候,绮媛意识到贝尔轻轻地揽住了她的腰,她伴做不觉,而他则得寸进尺的手掌抚弄到她丰腴的屁股上。
“你们在楼上搞什么,这么久了,我都快饿坏了。”
伊妮在餐桌上抱怨着,绮媛见她都把一切准备好了,菜肴相当精致,色香味俱全,撩人食欲,让人垂涎欲滴,即使是最挑剔的绮媛也感到满意。
贝尔开了冰过的红酒,把它倒到了一个精致的玻璃瓶子里。
“你并没有吩咐伊妮准备饭菜,可是她怎么会知道你的心思呢?”
绮媛低头看着注满红酒的杯子说,贝尔随口道:
“伊妮在我这里吃过饭的。”
“看来我这个助理要转交给你了。”
绮媛玩笑着说,伊妮赶紧说:
“那是和别的同事一起来的。”
她沮丧地拿了根牛仔骨,滋溜滋溜地咬啃着,她不在乎吃相并不雅致。
“来,试试我这个得意之作。”
贝尔递给绮媛一根牛仔骨。
她将它横架在嘴上,轻轻地啃着骨头上面的嫩肉,小心咀嚼着,不发出一点声响。
他再一次被她优雅的动作吸引住。
“怎么没有放辣酱?”
她叫起来,那声调颤抖,就像有着丰富经验的餐厅总管惊徨失措地嚷嚷着。
贝尔用淡淡的挑衅的口吻提醒她:
“据我所知,陈总不喜欢辣味。”
伊妮喝了一大口的酒:
“你真够用心良苦的。”
绮媛听着,心头如同熨斗熨过了舒展服贴。
又喝了一口酒绮媛评价道:
“噢,这酒不错。”
“你说的对,它像是黄金般的液体。”
贝尔说。
“很昂贵吧!”
绮媛问,把杯中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我还要再来一点,贝尔。”
“我再开上一瓶。”
他说完地走到酒柜前,他的裤裆处隆起了一大堆,似乎还微微抖动着暴露出他的反应,绮媛注意到伊妮目瞪口呆的样子,而她竟也有一阵短暂的昏眩。
餐桌上还剩下不少的食物,新鲜的面包、熏鱼、凉拌疏菜,半只龙虾,还有抹了巧克力和奶酪的点心。
他们只拿着酒杯移到了客厅,贝尔在音响上放了一张CD,一首古老的英文歌曲,于沙哑失真中唱得人心颤悠悠的。
绮媛仿佛对此情此景很是受用,微闭着眼睛,她看见伊妮也闭上眼睛,蜷缩在宽大的沙发里,喝红酒总让人犯困,绮媛确信她这会儿已经睡着了。
贝尔随手拿起了放在沙发上的包装精美盒子,他拆开了那条领带:
“真漂亮,是我喜欢的。”
他拿着领带在绮媛脖子上比划着,突然,他把领带绕到了她欣长的脖颈,随着一拽让她的脸靠近了他。
他们脸对着脸是如此的贴近,绮媛闭着眼睛,她知道,只要她睁开眼睛,碰上他的眼神,那即将燃起在她体内的激情就将爆炸。
她饱满的嘴唇嘬成一个圆圈,微微启开的一条缝隙,舌头欲露末露地等待着,似乎在等待着他有力的嘴唇、舌头和牙齿。
她感到自己的裙子太紧了、太紧了。
当她感到他的嘴就要覆盖下来的时候,她全身禁不住地颤动起来,一不可抑制的情欲升腾着,升腾着。
她的神经高度亢奋,她的双唇被一极度的焦渴灼烧着。
她几乎不能再忍受这折磨,这等待已是一无言的疼痛。
似乎是过了几个小时以后,他轻轻地叹了口气,他手中的领带一松,绮媛脱开了脖颈。
他们对视了一眼,绮媛的眼里似乎充满了怨恨。
贝尔在国投的出现,犹如本来波澜不惊的水面投入一颗石子,立即水花四溅波纹滟潋。
绮媛冷眼旁观,像他这样浑身发出异国香味,脸上挂着迷人的坏笑成熟男人,自然招来像伊妮那样的女孩子尖叫,一切似乎跟她无关。
绮媛很快地发现伊妮跟贝尔神神秘秘的,他们似乎已经约会了多次。
她不动声色留心地关注了一段日子,公司有一个露天的阳台,种上了花草摆放着一些座椅当做员工休息的地方。
年轻人戏称为“愉情园”。
绮媛偶尔会到那里休息一会。
这天,她意外见到伊妮跟贝尔在那里谈得正酣,伊妮不时暴发出一阵大笑。
她穿了一件开领极大的衬衫,不仅露出了她雪白的脖子,前胸的大部分也在外面。
绮媛觉得伊妮这样的穿着有损一个大公司职员的形象。
当然也有让她自己心里不舒服的因素,她见不惯男人色迷迷地欣赏伊妮的诱人之处。
“嘿!伙计,今晚可不能再迟到了。”
贝尔说,伊妮回答他:
“女孩子就有些烦琐的事,你就不能绅士一点等一会。”
“我可不把大好的时光浪费在等待上。”
贝尔严肃地说,
“好了,我一定准时,老地方见。”
伊妮像是妥协了,绮媛再也坐不下去了,匆匆离开露台。
绮媛回到她的办公室,她坐在电脑前面,打开了开关。
荧光幕亮了,放进磁片,然后打入指令,并等候联进公司的局域网。
今天的金融市场清淡。
美元比昨天略为下降,但是没有什么会改变她所写报告的内容。
她浏览了一组图表,为下次董事会打了几份统计表。
如果她现在就开始写报告,那么她就可以确定最后期限在第二天早晨将报告送到总裁那里。
伊妮哼着歌进来了,见绮媛埋头工作,她便盘着腿到沙发上看手机,短皮裙下两条腿像抖散了骨节的蛇似地蜷在一处。
“伊妮,请你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
绮媛声音不重,却透着严厉。
“姐,我怎么啦?”
伊妮一副无辜的表情,绮媛气打不到一处:
“你看你穿的,那像总监助理,跟酒店的那些流莺差不到那里去。”
伊妮察颜观色,见绮媛真的生气了,她这才觉得问题的严重,她努力回忆自己做错了什么,她是个绝顶聪明的女孩,隐隐约约地她感到了什么。
见她桌上放着纸杯,知道她刚才一定自己去了茶水间,噢,对了,一定见到她跟贝尔在一起调笑。
“姐,有个事不知该不该跟你说?”
她故作天真,绮媛头也没抬:
“你爱说不说的。”
“你说那外国男人,嗜好真的不同我们。”
她挨近绮媛身边,顿了顿以待她的反应,终于绮媛抬起了头:
“怎么说?”
“你知道吗?王玲瑶正跟贝尔打得火热,听说她已邀了贝尔几次。”
伊妮就滔滔不绝了。
“我不信,贝尔怎会看上她。”
绮媛装做漫长不经心地说,其实她相信,像王玲瑶那种女人,那个男人让她黏上了,就像牛皮胶一样挣脱不了。
何况她有那种让男人欲罢不能的身段和一张貌若如花的脸。
“真想不到这大洋马还有这等嗜好。”
伊妮就像醋缸子倒了的酸溜溜地说。
大洋马是公司给贝尔的绰号,缘于他那高大伟岸的身材。
“什么嗜好?”
绮媛问道,她见她的一头披肩发闪着黑亮的光质,神情却有些委顿。
“什么嗜好,就是喜欢岁数大点的。”
说完忙闭住嘴,她知道这里面包括了绮媛。
“你嫉妒她了?”
绮媛问,伊妮嘴一撇:
“我犯不着对她嫉恨。倒是嫉妒你。”
“跟我有什么关系?”
绮媛停止了工作,专尽致志地。
“贝尔,他爱上你了!”
伊妮一字一顿地说,绮媛一愣:
“别开玩笑。”
“真的,他用心良苦,讨好我只是用来搭桥,他想亲近的是你。”
绮媛的脸这一刻发生了多种变化,有转羞为喜的、有心花怒放的、有得意洋洋的,一时那张娇嫩的脸红彤彤了。
“那你们还约会?”
过一会,她又问道。
“约什么会,晚上骑车锻炼。”
伊妮大笑着,随后又说:
“你想参加?”
“我能吗?”
绮媛不大自信地,伊妮说:
“当然能!”
“老地方在那里?”
绮媛问,伊妮说了,其实就在翠湖,环湖路段那个观景的亭子。
到了晚上约定的时间,绮媛在明珠花宛门口和伊妮汇合,骑了不远的一段路。
贝尔已在一株大树底下东张西望,
“欢迎你的加入。”
偏过头咧牙一笑对绮媛说道。
他穿着一条镶着白边的骑行裤,两条长着汗毛的长腿撑着地,跨下的自行车像小玩具似的,戴着自行车运动的专用头盔和一副宽边的太阳眼镜。
绮媛穿着宽松的衬衫,却把下面的衫裾团作一个结,系在肚子上,一条白色的紧身的短裤,骑着一辆崭新的山地车。
贝尔凑到她跟前。
对她说:
“你的装束太业余了,让我来给你改造。”
绮媛见他长而凸的眼睛失神了,目光里长出了指头。
那些纷乱的指头在她的身上握来搓去。
话刚说完,伊妮就在一边叫他,贝尔极不情愿地过去,帮着伊妮把挎包绑在车子后架上。
他的脸上挂了一层笑,目光沉着自若,只在偶尔抬起脸的时候中迅疾地朝绮媛一瞥。
绮媛的目光在远处默契地捕捉到他的动作,恶作剧的幸福感贮满了心胸,绮媛心花怒放。
伊妮便率先上路,屁股翘得高高的像大鸟一样飞出了绮媛的视线。
绮媛奋力追赶一路飞奔着,终于超越了她。
贝尔反而慢下来一直尾随着,他是故意不超越她们,当绮媛的屁股抬起离开车座猛蹬时,他充满着淫邪的目光关注着她的一双长腿。
看着她扭摆着的臀部,多么浑圆,令人惊讶。
翠湖的确很适合山地车运动,一边是茂密的树林,一边是明净的湖水,柏油路面平坦人烟稀少,还有连续的上下坡。
更重要的一点,是这条路禁行机动车,湖畔的空地上,摆放着供人休息的大理石椅子,还在水面上修建了一些亭台楼阁。
绕着翠湖骑上一圈,已把绮媛累得气喘吁吁了,她在一处比较明亮的地方停了下来:
“你们继续吧,我得歇一会。”
贝尔做了一个让她安定下来的手热,嗖地便从她身边驰骋而过。
绮媛坐在石椅上,这时,一阵凉风吹拂过来,她感到疲倦,疲倦又给她舒服的感觉。
她把头仰向蓝天,天空被树木分割着,各式各样的绿色植物已经透出明显的秋意,偶尔便有落叶随风起舞,浑身顿时轻松了起来。
贝尔骑了一圈就跟绮媛休息了,伊妮还兴趣不减,或就是存心给他们创造机会,她风驰电掣经过他们身边,绮媛似乎见到她朝贝尔摆出OK的手势。
“很累吧,你是缺乏锻炼。”
贝尔把手中的专用水壶递给绮媛,绮媛也没避忌地吸吮了一口水:
“贝尔,我那有时间。”
“这不是借口中,今晚你不是就有吗。”
贝尔说,把她吸吮过的水壶送到口中,绮媛似是发觉,脸不禁一红,好在他们是在昏暗的树荫下面,贝尔也没发觉。
“我得好好地给你规划,对了,你应该要有一套专业的运动服,第二就是要有一个标准,让我来督促,只要你能坚持半年,你将会有另一种面貌。”
贝尔跳到她的对面,在她跟前手舞足蹈地比划着。
“我现在这样子不好吗?”
绮媛故意逗他说,他急地辩解道:
“是不错,你是一位非常可爱的……”
“什么?”
绮媛不想让他说出“女人”两个字。
“同事。”
贝尔妥协了。
“喂!你们是来锻炼的还是来谈情说爱的。”
伊妮大汗淋漓地出现在他们面前,她也没下车,就一条腿屈膝蹬着脚踏,一条腿绷直踩下来,脚尖点着地。
“来了!”
绮媛说完,跨上了山地车,随着她使劲的蹬踏,她胸前两陀圆嘟嘟的奶子便扑腾扑腾的料动,贝尔就浏连忘怀觉得光是两个眼珠子真的不够用了,等到她去远了还依依不舍地紧追其后,看着那丰满的微微后翘的屁股随着每一次蹬踏车子摇摆得千姿百态,心里嗖地一阵酥麻,裤裆里那的东西变得坚硬硕大起来。
没过几天,贝尔便邮购了一套自行车装备送给了绮媛,绮媛很是高兴,那天晚上便全副武装地出现。
贝尔一见便轻挑地吹了个口哨,眼前的绮媛,红白相间的紧身连体骑行服紧紧地包裹着她健美丰腴的身躯,一头短发塞进了白色的头盔里。
贝尔突然不说话,两只眼睛聚拢着,盯着绮媛。
绮媛迎着他的目光,转而笑了,她在他跟前转了个圈,把自己姣好的身材尽致地展示了一回,然后,仿佛识破了一个孩子的恶作剧。
只见她曲折玲珑的身材表露无遗,一双美腿修长、玉润浑圆,给人一种骨肉匀婷的柔软美感,婀娜纤细的柔软柳腰配上微隆的美臀和翘挺的酥胸,浑身线条曲线浮凸,该细的细,该挺的挺,确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绝色尤物。
她用一只手在贝尔眼前扇扇:
“怎么发呆啦?”
贝尔耸耸肩膀,长舒了一口气:
“太美啦!”
他做了个美国式的拥抱,就在她的耳边悄悄地说:
“这套衣服是不穿内衣裤的。”
其实绮媛里面就是空无一物,因为那套骑行服太紧绷了,任何一块细小的痕迹都会显现出来,再兼屁股那里又有硅胶的软垫,她索性什么也不穿。
“伊妮还不到?”
绮媛问道,贝尔帮她整理着挂在前面的水壶,他说:
“伊妮让我轰走了。”
“为什么?”
绮媛明知故问,贝尔头也没抬地:
“没为什么。”
沿着湖畔不紧不缓地骑了两圈,绮媛就喊累了,在贝尔的鼓动下坚持再骑了一圈才停下来。
贝尔自己高速地骑上几圈,才在湖畔的椅子上找到了她。
他把山地车架放在一棵大树上朝绮媛走过来,他也是穿着紧身的骑行服,绮媛见他的两腿间贲起的一堆傲然的耸立着,心头不禁一阵乱跳。
“夜里这儿真是个好地方。”
贝尔刚说完,没想到绮媛却被他的话刺激了一下,她的身上一阵颤抖,旁边挨着一个热烘烘的身体,他的身上散发着异国男人汗味、香水味,绮媛惊异于地发现她竟习惯了他这种性感气味,而且深深地吊起了她的胃口。
夜里翠湖边充满了天堂的气味:清新的树木的气味,好像也有星星的气味。
绮媛觉得星星的气味一定跟清冽的湖水接近。
她深呼吸几次,闭上眼睛。
“媛!你觉得幸福吗?”
他说,对于贝尔突然提出的这个问题,绮媛当真还没有好好考虑过,她一时愣住了,想了想才说:
“我很幸福,我的丈夫风流倜傥,女儿活泼可爱,还有,我的工作顺利,我还有什么不得幸福的呢?”
“你们现在还有激情吗?”
这是个一针见血的问题,绮媛一时难以回答,贝尔继续问道:
“难道这些年,你就没有过婚姻之外的男人?”
这似乎撕扯了绮媛心中那份让她隐隐作痛的东西,贝尔见她的眼睛在夜色中有些闪亮,似乎饱含着泪花,他赶紧换了个较为轻松的问题:
“中国的男人都有眼无珠,放着这么妩媚的女人没人来追。”
“贝尔!我是有夫之妇。”
绮媛说,好像心情变好了,贝尔再说道:
“喜欢上一个人不需要借口,追求激情跟婚姻无关。”
由于没有语言的障碍,他们之间的交流也顺畅流利。
“媛!我喜欢你!”
贝尔的眼睛在黑暗中烁烁闪光,绮媛莞尔一笑摇了摇头,她说:
“贝尔,我有丈夫的。”
贝尔的微笑溢满了整个面孔,他又说,
“我一点儿也不在乎这儿,你懂么?”
绮媛点点头,她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睛里面今天只有不多的柔情,更多的是安宁。
说话时,贝尔伸出一只手,用指背抚弄她的脸颊。
他说,他知道她想说不。
他还说,他能理解。
绮媛抓住贝尔伸在自己脸前的手腕。
她只是没有马上将这只手推开,她的头脑便成了一片空白。
所有清楚出现过的想法都逃得无影无踪了。
“其实我也喜欢你的。”
她的话与她的年龄和学识极不相符,但的确是她认真说出来的。
很久以后,她猛然发现,惟有爱情能让一个年纪不轻的女人重新天真。
贝尔用另一只手轻轻揽过绮媛,将她小心地拥进怀里。
然后他又将她拉远,以便自己能看见对方。
然后,他们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刚刚经历的往事就像夜里安静的微风一样,扑面而来。
绮媛不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样开始的,是什么促使它开始了呢?离开贝尔时,绮媛已经清楚地认清了自己。
她认定自己身体里有个魔鬼,而且这个魔鬼已被释放出来了。
尽管她仍然对自己的行为感到陌生,还是面对了这一事实。
3。
诱人的淫情悦色绮媛让贾副总强拉着去应酬,都是各部门管国投的人物,这段时间抓得严,也不敢再安排共它的节目,很快便结束了。
她回到家中还不够九点,建平又是夜班,家里就剩下她一个人了。
女儿寄放在母亲那里,这使这个家看着冷冷清清。
绮媛把自己脱光,身上的衣服随便地扔落在客厅的地毯子上,她抱着双臂站到了窗前。
窗前的夜景并没有什么特别,远远近近各家的灯光无声地诉说平淡无奇的日子,星星更是不阴不阳地挂在天际,孤傲清辉,完全不理人间烟火。
又是一个无聊的夜晚,绮媛往浴缸放满了温暖的水,就坐在浴缸边沿上侧着脑袋,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水在橘黄色的灯光下像柔软的玻璃。
她沉进了浴缸里,浴缸的搁板上放着一杯干红,还有一只迷你音箱,音乐时续时断地飘出来。
水中的绮媛像条慵懒的母蛇慢慢地喝着红酒,拿一块海绵不时地往脸上挤水,水从她的脸上到脖子流落到她的胸前,绕过高耸而起的乳房从两边往下淌落,她昏昏沉沉地眯上眼,但一阵音乐又会把她惊醒。
当她喝完了一杯酒,她的嘴唇就感到肿胀了,双眼泛起了一层荧荧的紫色。
她的手在自己身上随意地撩拨,一会儿摸摸下巴、一会儿摆弄着乳房,又抚摸小腹那浮动着像海澡一样的阴毛,感到再无聊就扳起脚丫,她斜眯着眼睛,失魂落魄般地玩弄着自己的脚趾,让水在脚趾的缝隙间游来游去。
电话响了,她裸着身体出去,拿起了手机。
“现在给你打电话是不是太晚了?”
贝尔的声音有些低沉地说。
“不。”
绮媛关闭了音箱。
“我听见很无聊的音乐声。”
贝尔戏谑着说,
“是!怎么啦?”
绮媛坐到了浴缸边沿,屁股底下垫着温暖而肥厚的浴巾。
“我想见你!”
他的声音变得不那么自信了,好像感到这要求太过份了。
“有事吗?”
绮媛看着自己的脚趾说。
“你应该出来走走,看看天上的星星和月亮,听听街上人们的说话声,多走一会,然后回去,睡一觉,明天的天空依然阳光灿烂。”
他说。
“你在哪?”
她问,
“就在你家附近的酒吧,怎么样,想喝一杯吗?”
他说,绮媛的心情因为他而变得狂躁起来,他问道:
“你在听吗?媛!”
“好的,你等我。”
绮媛挂了电话,呆了一会。
突然她冲出洗漱间,拉开了衣柜,找出一套黑色的运动服穿在身上,里面既不穿内裤也没着乳罩,光遛遛的身体在空荡荡的衣服里倒格外地轻快。
然后赤着脚蹬上了一双蓝色的运动鞋,用一根丝带从后束了头发,素裸着面,出了门。
夜的凉风扑面而来,灌满了她的脸庞,城市安宁而神秘,寂寞的路灯照着水汪汪的马路,空气清新,植物清苦的气息沁人肺腑,她长长地舒了一口,心情陡然愉悦了起来。
她记得那个酒吧就在街角,她漫步到了那里,只见小铁门点亮着一盏赤铜錾花的仿古宫灯。
人到了门边,依然觉得门里面鸦静无声似的,不像有客人的样子。
待到她侧耳细听,才听见里面隐隐低沉的乐曲。
她推开门进去,就有一股热浪蒙头盖面扑了过来。
绮媛曾听说这酒吧来的尽是单身寂寞的男女,都是些白领丽人,还有附近几所大学的男女。
一进门,她一边东张西望,一边小心翼翼地留意着足下。
不少情侣相依相偎散布在各个角落,也有形单影只的年轻人带着漠不关心的表情抽起烟喝着酒。
突然间一只大手将她拉住,晦暗的灯光下是贝尔迷人的笑脸,他长长的头发在灯光下微微飘动着,像朵精神饱满的雏菊。
然后就没松脱她的手,将她拉拽到了座位上。
他向不远的柜台作了个手势。
穿着超短裙子的小姐不失时宜地捧上鸡尾酒,那光洁腻滑的大腿摆动着,总吸引着醉眼醺醺绅士的目光。
酒巴里灯火昏暗钢琴悦耳,使人不知不觉地沉醉,沙发越坐越陷进去,这地方真是名副其实的温柔之乡,一个如若放纵的绝好去处。
绮媛在短裤里的双腿修长挺拔,并拢着、倾斜着,她掠了掠遮到右边面颊的头发,那头发像一只大黑蝴蝶的翅膀。
这是她最近新换的发型,剪去了原来乌艳如缎的长发,成了现在这半长不短暗红的发式。
她端起酒杯,无名指好看的曲张着,樱唇微启不露痕迹地吮了一小口,一种白领丽人特有的轻挑而不失优雅的姿态。
只喝了一小口她便喜欢这加了薄荷的甜酒,那酒的颜色是金黄透明的,像冬日里的阳光一样诱人,喝进嘴里沙沙作响,喉咙微微发痒,咽下去时立即便冲起了一股直透脑门的辛辣,体内顿时清爽通畅,从灵魂深处似有一股凉风,吹得人暑热消褪,烦渴立止,浑身舒泰。
她向老板作了个手势,示意着再来一杯,老板一开始没注意到或是假装没注意到她的示意。
贝尔用手指在嘴里响亮地吹了个唿哨,老板才认真地瞟了他们一眼,慢腾腾地在柜台后捣鼓了一阵。
小姐的短裙轻摆着用托盘把酒送到他们桌上,他道了声谢。
绮媛又吮上一口酒,让那腔甜蜜跟着呛口的酒精一并吞咽下去。
心里的魔障从一个隐秘的潜层里颤栗,细细密密地浮上来。
他们聊着毫无边际的话题,绮媛换过了一个姿势,她将双腿交叠,身子倾斜起来。
她的两条白腿更多地暴露了出来,脚尖悠悠地摇晃着,那双脱离了脚的运动鞋欲坠末坠。
贝尔的眼光闪闪发亮的凝视着,能感到他赤裸裸的毫不装饰地停留到她身上女性隐秘的部位中。
嘈闹芜杂的音乐使他们的脸上都带有一种奇异的亢奋,仿佛气冲冲的,但又柔情似水、潮湿的、泛着光。
贝尔那双不老实的眼睛似乎是他的中心,所有的能量从那里一泻而出,直往她缩上去了的短裤直钻进去。
绮媛没有表现出被他窥视的别扭,恰恰相反,她分明在欣然地接受他的目光、沐浴着他的目光,而且侧过脸去,微微眯起眼睛跟他对视着。
他们的眼光像是串起的珠子,缠绵不断丝丝入扣。
她的嘴唇嘬嘬地翘开,挑逗地吐出了舌尖,飞快地在嘴唇盘旋一回。
通过他的眼光,绮媛觉得他的身体有种东西生动而激烈地翻滚扭曲,眼光更像出洞了的毒蛇咻咻的信子探伸到她身体的每一个部位,仿佛要撕裂她的衣服血淋淋难以招架朝她捕促过来。
“再喝我就醉了。”
绮媛对他笑着说,眯成月牙的眼睛对他是致命的诱惑。
他的脸上闪过暗然的无奈,随即嘴角又挂起冷淡的笑意,说着:
“你知道吗?你笑起来的样子让男人想到了犯罪。”
“这不是你第一个说的。”
绮媛轻松地回了他。
她不敢看他,怕自己的眼睛会发直:
“我醉了,我得回家。”
“我来送你。”
他不容置疑地说,从口袋中摸出一张钞票压在酒杯下面,绮媛就头也不回地往门口走出去。
出了酒巴,就在马路绮媛一个踉跄,身子几乎扑倒,他一把扶住了她。
绮媛摸着头站稳了,他再也没放开她,他们相拥着走在夜间的马路上。
一辆洒水车迎面开来,车的两侧水花四溅,绮媛拉了他快步跑上马路的人行道,洒水车像是故意的,朝他们这边斜插过来,眼看逃躲不及,贝尔背朝着马路把绮媛搂住,她钻进他高大宽敞的怀中,袋鼠女儿似的。
水箭射在他的身上,浑身淋了个半湿。
他们这样拥抱了好久,然后绮媛抬起头,踞起脚,将唇靠近他的脸。
她轻吻着,她的吻若即若离,掠过他的面庞,延伸到他的喉节,转而是他的耳廓。
她那么轻柔,以至于让贝尔恨自己粗重的呼吸。
他温柔地笑,把手放到了她的后腰上,轻轻地抚摸她丰腴的臀部。
她把手伸到背后,抓住他抚摸的手说:
“贝尔,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是在搔扰我。”
“你想要我做个正人君子吗。”
“不,绝没有这个意思。”
她转向他,双手搂着他的脖子,柔软的腹部紧紧挨着他的身子:
“爱意绵绵总使我激动。”
她发出了一阵的媚笑。
然后离开了他的怀抱。
街上已经没有多少行人,紫白色的荧光灯,一路静荡荡的亮下去。
绮媛独自率先踏步在人行道上,脚上蓝色的运动鞋,击得人行道的地砖吱、吱、吱发着空寂的回响。
贝尔把裤带松开,将身上湿透了的衬衫扯到裤子外面,打开了扣子。
路上总算起了一阵凌晨的凉风。
把他的湿衬衫吹得扬了起来。
全身的汗毛微微一张,他感到一阵沉滞的满足,以及过度满足后的一片麻木。
“跟我回去吧。”
贝尔说,听起来像是个急于求欢的骗子。
“你的欲望暴露无遗?”
绮媛放荡地大笑,他也跟着笑了,嬉笑声在人车稀少的马路上传得很远。
两人都有着欲仙的感觉。
贝尔看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睛里这时没有了平日里的安静端庄了,变得火辣辣的。
绮媛平静地迎着他的目光,这让她瞬间产生了一种幻觉:似乎他们相爱了许多年前就已经相爱了。
“我爱你!”
贝尔用生硬的中文说,
“再说一遍。”
绮媛声音轻得像是对自己说。
“我爱你。”
他这次是用英语说的。
绮媛笑了,她伸手弄乱了贝尔的头发,她发现贝尔的头发那么柔软像女人的。
这时,两人就都安静下来,静静地走着路,有时抬头看看天。
她的头靠到了贝尔的肩膀上,满街的花香和身边男人的空调味、烟酒味还有淡淡的汗酸味直扑进她的鼻子里。
一切有些飘泊不定,路灯的光亮被密密麻麻的树叶缝隙间只现出碎银一般,树和花草在水车淋洒中奄奄一息支离破碎的憔悴。
这男人的充满雄激素的味道已打动了绮媛两腿间的私处,那地方正涔涔流淌出欲望的蜜汁。
开门进去,绮媛嘴唇微张地长舒一声,身子就发起软来。
他很轻易地抱住了她。
他的个头太高,绮媛像真正的猫一样动作灵敏地一弓腰,再一蹿整个人就双脚悬空扑到他的身上,他把腰杆挺直起来的时候,两手捞起她的屁股,两个人已紧紧相贴。
当两个身体微颤着律动时,他眼睛的余光被玻璃窗映照过来的图像所吸引,特别是绮媛缠绕在他腰间的那双晶莹雪白大腿,浑圆的屁股肥厚让他的手掌压迫着,还有缩做一团的短裤,形成了这副肉欲图最具有挑逗性最具下流的焦点。
他们搂抱着接吻了,他的嘴唇里潮湿和温暧像奇异的花蕊吸住了绮媛,她吮吸得如痴如醉忘乎所以,肉体的喜悦突如其来,那丝不合时宜的魔障像幽魂一样,冥冥中一下就摄住了她。
她感到贝尔激烈跳动的心脏。
他的手拉下了她衣服上拉链,伸进了她的衣服里面,当他发现她的里面竟空无一物时,他的手哆嗦着捂在她的乳房上,嘴唇仍压在她的上面。
她仰起头,他就吻她的脖子,吻着他袒露在衣服外面的脖子下面的部份,他看起来浑身哆嗦,所以绮媛想她也不必装出淑女般的矜持和羞涩。
面对这样一个帅气而又满于情趣的男人,那些故作娇怜无动于衷,就显得太无趣了。
她把手插进他的衬衫,在他的肌肤上温柔地抚摩。
她的手有些凉,他想可能是刚才淋湿的缘故。
她的手移动得很慢,好像在为每一寸它还没有到达的肌肤制造悬念。
她脱了他的衬衫,然后是他的裤子。
她好像把自己隐匿起来了,丝毫没让他感到窘迫和不安。
他觉得一切都那么自然。
当他一丝不挂地站在绮媛面前时,他感到自己的心颠簸在一片遥远的海上,再也不属于自己。
他觉得胸腔里逐渐燃烧的烈焰,迅速在他的身体蔓延,加大着皮肤之下的压力。
她在吻他,从他的肩胛,像顺水的帆船,一路向下。
他要停止这一切,他感到自己被这从天而降的激越充胀起来,就快无法呼吸了。
贝尔掳着她进了卧室,他的床看上去柔软而丰腴,他把她扔了过去,然后他手忙脚乱地扒光了自已,再动手收拾着她。
用类似于谋杀的姿势剥走了她身上的衣服,顾不了那么多了,两人你掀我的衣服,我掀你的衣服,顷刻间床前地毯上就满是长衣短褂。
他们倒在床上,贝尔告诉她她很漂亮,从第一次见到她就想扒去她的衣服。
他吻她的身体,把手滑到她的大腿间,抚摸、撩拨得她情欲高涨。
绮媛目睹着男人赤裸的泛着古铜色的肌肉,以及胯间里那柄张牙舞爪青筋暴现的阳具,掩奈不住兴奋地盯着他,嘴角微微张着,整个脸庞显出病态的潮红。
他剌激得她渐渐地发狂,有点穷途末路了的味道,感觉到大腿顶端那一处逐渐变得肥厚而灼热起来。
他把绮媛软绵绵的身体拽到了床沿上,她迫不及待地扩张了大腿,将那处已湿漉漉的地方呈现给了他,他用双手掰开了她肥厚的花瓣,里面粉红如挑花般的沾霜带露,周围的芳草柔软稀疏,有的已是沾湿了纠结成绺。
当贝尔粗大的肉棒插进她时,有一刻她被惊惧抓住,觉着大祸临头。
下一刻,欢喜却来了。
总之,是不寻常。
他坚硬锐利地挺进着,刚进了一半就觉得有点紧迫,他再挽过她的脖颈,又在她的嘴唇亲吻一阵,随即屁股猛然一耸,整根阳具就尽根吞没。
一股诱人的快感在绮媛的身体里弥漫,她有些昏眩了,四肢张开着不作抵抗,随波遂流地任由他摆弄。
他伫立在床边,两条长腿叉开着寻览最佳最有效的攻击角度,屁股纵送间美妙的弧线让她心往神仪神魂颠倒。
不时地腾出一只手来,在她丰盈尖挺的乳房揉搓着,他的食指和姆指轻捻她奶头的手法娴熟巧妙,拨弄就像弹奏古筝的高手,一下就让绮媛的感官惊悚起来。
她酷畅无比的身体都更加敏感,看不见的触角伸向身体每一部位细细地感受着令人迷惑的那种强烈的生理冲动。
她的一张脸已是绯红如霞光笼罩,双眼湿润如同深潭轻波滟泛,嘴唇干燥使她不时吐出舌尖舔绕,一声声出自肺腑的呻吟时而悠远绵长,时而局促高亢。
但贝尔看起来仍是兴致勃勃,尽管已是大汗憾畅淋漓,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长发、额间滚滴而落,一张脸由于激动使五官改变了形状,甚至有些扭曲。
他还是咬牙切齿埋头冲击着,他是那种天分很高,本钱雄厚难以一遇的情人,这种不用言语就能够体味到差不多所有世间男女的奥妙的性欲使他在男女的欢爱中如鱼得水。
绮媛是这么感觉到的,尽管她经历的男人不多。
趁着两个身体搂住在一起亲吻时,在放纵和肉体的撞击中,他们就像一对真正的狗男女那样体味着无耻而至高的快乐。
两个人都感觉升到了山的绝峭处。
他再也没法控制住自已,本来坚硬地抵着她的那东西在经过几次快速的跃动后,热情倾射如注。
绮媛从他的身体跌下来,在他崩溃的时候她也得到了高潮,只觉得身体飘飘然地,越来越轻越来越渺小,直到紧密而小巧的花骨朵的幻象布满了头脑四处。
她精疲力竭地滩在他身上,慵懒得无法顾及残留下来的精液和从阴道分沁出来的爱液,就让那些东西放任自流,从她私处花瓣里、柔柔燕草般的阴毛、肉腻腻的屁股沟中再流滴在他的身上,床单上。
然后我们静静地爱抚、亲吻,他很温柔地抱着她,用舌尖舔着她的耳垂,手一边继续游走着,他用一种趋于完美的亲怩抚摸让绮媛僵硬的身体在他殷勤的掌心上,慢慢地复苏过来。
安静,一切都那么安静,甚至也很难察觉呼吸的声音。
他们并排躺着,手拉着手。
“刚才我觉得好像和你一起死掉了。”
绮媛抚摸着他的脸颊说。
“为什么会想到死?”
贝尔问。
“也许是因为太美好了,贝尔,谢谢你,让我尝到了久违的欢乐。”
绮媛充满激情的声音,他把湿漉漉的还沾着汁液的阳具抽出来,周围发出小动物般热烘烘甜丝丝的腺素的味道,俩人嗅到了自已的最隐蔽最真实的味道。
不知过了多久,绮媛才挣扎起身来,她站立在床边的背影身体颀长优美玲珑曲致,他觉得这女人眉眼脸部自不必说,但万般风情却全部积蓄在她的腰臀间,想起那一园梨花般雪白,想起那关不住的春色,他不禁拦腰一抱,把脸贴紧到她的后背,她的臀部苍白而平静,几乎可以像玻璃一样映出他的嘴唇,他就在那地方亲吻起来。
摇摇晃晃地他抱着绮媛走进浴室,一会浴室里就云雾缭绕,朦朦胧胧中绮媛的身体更显得雪白娇嫩,她整个人让花洒的水珠笼罩着,闭上了眼睛正尽享着那温暖的淋洒。
他上前蹲下身去,用粘着浴露的手伸进她的两腿中间,他那双手掌雪崩似的滑过她油光水滑的肌肤,这种充满温存的抚摸让她激动难制,她觉得他已探知了她身体的秘密了,她的神经灵敏,一触即发像个疯子。
他惊讶地发现,绮媛的那一处地方饱满隆突,挺挺揪揪呈现在他眼前,他将嘴唇紧贴过去,一根舌头就沿着她的大腿内侧舔舐,舌尖滑过的地方,就能燃起幽密蓝色的小火花,带着湿漉漉带着温情飘荡不定地吻过去。
他的嘴唇温暧湿润,如同亲吻一样他紧贴到到她那两片美妙的花瓣,他的舌尖旋转拨弄活泼灵巧的感觉像带着翅膀的小鸟,带着邪恶和神秘剌激了她,欢乐是如此巨大地飞扬起来,他将她厚实的阴唇含在嘴里,当他轻轻地用牙齿啮咬着时,绮媛可以领略到高潮不仅要凭男人的阴茎,他以一种简单明了的性爱方式治疗了她以前对情欲的记忆。
性爱赋予对方无条件的平等,绮媛用双手对他做了一次深入而全面的认识,从他的脑袋到他的脸颊,从他的胸膛到他浓密的阴毛。
花洒不知疾倦不依不挠地迸射,她没有睁开眼睛,凭着感觉却准确无误地掳住他的阳具,细细地试擦着他再次冲动勃起的东西。
他一把拎起了绮媛放在抽水马桶上,他们在浴露的润滑下再次做爱,他插进绮媛那高阜的地方时,她从急促喘息变成了尖叫,当她睁开眼睛看到他在她分开的大腿下喘息,当她那肥厚的花瓣吸吮着的是似火似冰的撞击,当所有的汗水所有的高潮同时向他们的身体袭来时。
她知道自己已让这个男人的身体和想象征服了,她整个身心沉溺到了欲望的大海中。
绮媛无法忘记这个黎明,她突然就睁开了眼睛,好像从一个舒适的梦中走了出来。
她看着窗帘上的白光,固执地停留在那儿,积攒着力量,为的是让整个天都亮起来。
这就是黎明吧?绮媛在心里想。
她没有往日突然醒来时的平静,尽管她睡了一个好觉:深而沉,没有做梦,而且睡了整整一夜。
她把目光又放到窗帘上标识着黎明的那片白色上,她在想别的,她的脑子被她的心牵着,根本无法正视她跟另一个男人睡在一起的事实。
而她的心又正感受着一种巨大的幸福,她终于和贝尔有了这么放松这么淋漓的床事,这之后她又睡得如此甜美。
她知道贝尔还在旁边,她先不睁开眼睛,用手摸到他,她随意弄醒他,但不是为了起床,而是亲密地嬉戏,直到他们都饥肠辘辘,才会一起起床,在中午时分吃一顿“早饭”。
绮媛起时随便地披了贝尔的衬衫,贝尔太高大了,那件衬衫穿在她的身上如同裙子一样,领口松松垮垮滑落,露出白亮亮的脖颈和一边的肩膀。
贝尔进来时,绮媛正站在厨柜前煎鸡蛋。
她瞥了贝尔一眼,没说话。
贝尔见宽松的衬衫里透映出绮媛修长窈窕的好身材,一条轻盈纤细的腰连接着饱满胀实,高翘浑圆的屁股。
衬衫的下摆露出了她丰腴圆润的玉腿,细削光滑的小腿,晶莹洁白、光泽动人得如同皎月一般。
贝尔朝绮媛走过去,扳住她的肩头,在她的唇上轻轻吻了一下。
转身看着绮媛已经煎好了的火腿肠,胃口大开,伸手拣了一块扔进嘴里。
“这就完了?我这么辛苦做了早餐,你就这么轻地吻我一下?”
绮媛娇嗔地说,他笑眯眯地看着绮媛,敢肯定绮媛衬衫里面没穿任何衣服。
隔着轻薄的布料能看见她的奶头突出着。
他咽下口中的肉,将绮媛重新抱进怀里。
他热烈地亲吻她露出的肌肤,心想,这才是真正的女人,穿着性感的衣服站在厨柜为你准备佳肴。
他吮吸着她的口水,双手伸到她的背后,探进了她的衬衫里,双手立刻像两匹脱缰的马儿,在绮媛细腻起伏的草原上奔跳。
很快,绮媛感觉到贝尔的双手来到她的后背上,并一直向下按摩。
当她感觉到他双手抓在她臀部上时,她情不自禁的轻轻的呻吟一声。
贝尔隔着衬衫轻轻的按摩起她的臀部,体温透过,摸在丝滑的布料上感觉非常的舒服。
后来他撩起了衬衫的下摆,贝尔盯着绮媛美丽的臀部,眼神变得痴迷起来。
它们柔软而有弹性,并且没有多余出一丝赘肉。
他不敢相信他将要将他的阴茎从这么美丽臀沟间插进她的体内。
他感觉到绮媛翘起她美丽的屁股,那颤颤抖抖似乎热切地渴望着。
当光滑白嫩富于曲线的臀部展现在他的眼前时,他吃惊的深深倒吸口气。
过了好长一会儿,他才将这口气颤抖的呼出。
她的臀部上面没有一点的瑕疵,甚至连一个小小的雀斑都没有。
当他双手放在她臀部柔嫩的肌肤上时,两只手不受控制好像触电似的立刻颤抖起来。
他哆哆嗦嗦的将绮媛两瓣光滑的屁股向两边一分,随之听到她轻吟一声。
绮媛的阴户饱满丰隆,肥厚的花瓣微启着,粉红的小阴唇上似乎有些水渍闪亮着。
贝尔的大脑立即一阵阵的眩晕,他一动不动的盯看那道缝沟好长一会儿。
他仔细的盯看着,那粉嫩褶皱的花瓣一收一收的,看在他眼里,像似对他有迫切的需求。
贝尔掏出了阴茎,他的膝盖慢慢向前挪动,直到他的阴茎碰到她肿胀湿湿的花瓣。
他盯看着绮媛侧转过的粉脸以及含着渴望的眼睛,慢慢的将他的阴茎插进。
他迅速的抽插了几下,厨房里响起两人的呻吟声。
他停下来看向他们身体的连接处,他露在外面的阴茎闪烁着,在上面沾满了厚厚一层绮媛的淫液。
“哦……天啊!”
绮媛呻吟道,两只眼睛舒爽得紧紧的闭一起。
此刻绮媛的呼吸变成急喘,她的胸部跟着一起一伏。
她感觉到她的阴户被撑胀开,但是令人惊奇的是那里只有一丁点痛感,其它的完全是一种很充实的感觉。
她抬高了一条大腿,她的脚丫蹬踏在厨柜一边的水漕大理石面上。
“哦……天……啊……”
她抑制不住大声的叫喊,她感觉到贝尔的阴茎就像插进她身体里。
绮媛舒爽得发狂起来。
她扭摆着屁股迎合起贝尔的抽插。
她能够感觉到巨大的龟头撑胀着她的阴道往里插进,插得很深。
“干我啊,贝尔,干我啊,”她呻吟叫道,脑袋不停的晃动着,双手紧抓着水喉。
“干啊,干啊,干啊!”
“哦,天啊,媛。我不……行了……哦……”
贝尔呻吟叫道,他感觉到绮媛的阴道里面产生一股极大的吸力,收缩着他的阴茎。
他的睾丸一阵胀紧,跟着精液急涌喷射了出来。
绮媛能感觉着贝尔的精液在她的阴道里喷射,她的高潮逐渐的平息下来。
而贝尔这时的龟头越胀越大,又是一阵热热的精液喷射而出。
“哦,天啊,”她一声呻吟,又达到一次高潮。
他两手握住绮媛结实的腰,直到她发出缓慢的呻吟。
贝尔觉得他倾泄了所有的热情,他再一次感到刻骨铭心的激越,他的手都没有离开那里。
这结实纤细的腰和弹性小巧的屁股像他和绮媛的爱情,一触即发。
“噢,女人,我饿了。”
贝尔把嘴贴近她的耳根说。
“可惜,男人,这些都已经凉了。”
绮媛别过脸说。
“再热热,女人。”
“好的,男人。”
贝尔将她送到了电梯,绮媛一再推阻他才停住了脚步,进入电梯时绮媛觉出了大腿顶端的疼痛,可却是让她感觉甜蜜的。
她仔细地体味它,这是一个纪念。
她振作精神大步走出这座漂亮得使人无所适从的公寓。
绮媛已经清楚地认清了自己。
她认定自己身体里有个魔鬼,这个魔鬼总是对抗着她的意志。
尽管她仍然对自己的行为感到陌生,还是面对了这一事实:这样的事已经发生。
为什么会是这样,她不知道。
她也许不是很想知道。
眼下她只想考虑,该对丈夫说什么?街上的阳光照在两边的高楼上,鳞次栉比地耸立于天地之间,各种车辆和行人交织在一起,像峡谷里的激流那样流通、流动,夹杂着看不见的欲望数不清的秘密,迤逦向前。
她想,这世界上一定有许多女人,在周末的晚上跟自己的情人,在床上像她和贝尔一样尽兴尽情,然后他们可以搂在一起睡去。
那些女人不会经历她这样的尴尬。
回到了家里,幸好,建平并没在家,他留下的纸条又是加班又是干私活,绮媛从没当真。
这时,母亲肖若芳来了电话,她埋怨绮媛两口子周末也把女儿放到她那里,她说我就不相信你们忙到见女儿的欲望也没有。
放下电话,绮媛在沙发上坐了会儿,无意间她看到了透明的蕾丝内裤上粘着一根短短的金色鬃发,是贝尔的,它在灯光下闪着淡色的光。
她想着贝尔的脑袋沿着她的大腿慢慢移上去的情形,绮媛的身体顿时一阵颤抖。
她找出火柴把那根头发用烧了,成为极小的一撮灰,接着一股无法遏制的倦意像潮汐席卷过地球表面那样凶狠地席卷了她,她变得无忧无虑无知无觉了,身体放平在沙发上,把双手放在胸前,像祈祷的修女或是安详的死人那样,很快就睡着了。
一旦肉体跟贝尔有了实质性的突破,绮媛深藏在心底的欲望突然间就暴发了出来。
她感觉自己像换了另个人,一种获得新生的感觉。
贝尔是一个特别能制造快乐的男人,在营造浪漫的气氛这方面花样百出,一会儿一个节目。
绮媛明白他把她征服了。
哦!他可真棒,就是太自以为是了。
她不愿自己被征服,也不喜欢他的专制,不喜欢自己的生活被打乱,但她离不开他,她已落入这个奇特的男人手中,她已无法抗拒他那魔鬼般的魅力,他给她带来了巨大的快乐。
【未完待续】。